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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娇妻来种田-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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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儿啊,你当家的每个月廪米还能拿到不?”
“哗——哗——哗——”
梁桂芳倒了两杯茶,瞅着梁安点点头,说:
“能拿到,上次岁考东哥得了优,也是因为这个,他们不好动东哥。”
梁安听到这话,缓缓点头,轻舒口气,说:
“那还行,长东这孩子……还算争气。”
岁考,东陵王朝的习俗。那些穷秀才若是在岁考得了优,每个月都会有廪米,以贴补家用。
齐妙端着茶杯喝了口,对这个姐夫还算佩服。
卢长东要是放在现代社会,应该就是学霸的人设,不错不错。
梁桂芳看着梁安,诚挚的邀请着说:
“三叔,您跟妙儿今晚上别走了,就在这儿住。好容易来的,还给我送东西,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梁安放下茶杯,瞅着满脸愁容的侄女摇摇头。好笑的开口说道:
“你啊你,客气什么。你们夫妻俩不多,把三叔跟你三婶儿看的那么重,去年居然特意过去一趟,咱们走动应该的。”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放在桌上,继续道:
“方儿啊,这是你三婶儿让我给你的。长东要学习、还要考试,哪哪都是钱。银子不多,你拿着用,别嫌少。”
“不行不行,我哪儿能要您跟三婶儿的钱,不行。”
梁桂芳忙不迭的摇头,拒绝着。
齐妙坐在一旁,也没想到亲爹居然会给银子。
而且,还是母亲让的。
她倒是不在乎这几两银子,梁桂芳懂得人情世故,自然跟她交往没有什么问题。
来回推拒次数多了,梁安不耐烦,直接紧紧握着梁桂芳的手,不容她抗拒。
咂舌一下,不悦的道:
“你这丫头犟什么?叔儿给你的,你就拿着。多了没有,五两还能拿出来。你瞅瞅你,给你的爆竹啊,烫手?”
正抻哆着,外屋地的门推开,卢长东正好走进了屋。
梁桂芳浑身一震,有些局促不安。
梁安倒是很自然,又握紧一下、松开她的手,平静的说:
“别再推来推去了。长辈赐、不可辞,辞之不恭。”
“啊?”
梁桂芳没怎么念过书,所以对这话根本不懂。
梁安看她傻乎乎的样子,好笑的摇摇头,又道:
“你当家的是夫子,没事儿跟他多学学、多念念书。不然,就这么在屋里圈着,不闷啊!”
意有所指的话,让卢长东原本不好的面色更加难看。
可倒也会隐藏自己,稍微缓解一下,温文儒雅的走上前,拉着梁桂芳刚刚被握的手,说:
“芳儿,三叔的意思就是长辈给的东西我们要拿着,不可以不要。三叔、妙儿,今儿怎么过来了,啥前儿到的,冷不冷啊?”
梁安倒是好性子,对于他的问话,一一回答。
梁桂芳手里捏着荷包,想了一下,反手交给卢长东。
轰——
“这……”
卢长东懵了,没想到荷包里居然是银子,而且还是五两。
齐妙端着茶杯,看着他们仨的推拒,并没有吱声。不过倒是对卢长东这个心病,多少有些担忧。
他们刚进屋没多久这大姐夫就回来了,而且还是在书院上课的时候回来,显然是对梁桂芳不放心。
若是日后真的走了仕途,家里有下人伺候,那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齐妙深思,突然对梁桂芳有些担忧了。
最后的最后,自然卢长东收下了银子,而且又赶紧回了书院。
据说下午请假,不过去了,回来陪他们。
外屋地门关上的那一刻,梁桂芳长舒口气。
梁安察觉,但是却没有吱声。把杯子里的茶饮尽,看着梁桂芳道:
“拿把刀,我帮你们把鸡杀了。你当家的是个书生,不敢做这些。”
“哦,那好。”梁桂芳点头,起身去拿刀。
梁安看着齐妙,小声嘱咐的说:
“一会儿你跟她多唠会儿,爹去镇上溜达溜达,置办点儿年货。你那白狐斗篷,外面卖十多两银子呢,所以你娘给她五两,也算是……”
“爹放心,我不在意这些。”齐妙摇头,笑眯眯的说着。
人家送了那么贵重的东西,以梁安跟曹氏的为人,的确不能要的太多。
梁桂芳从外屋地回来,将菜刀递给梁安。
齐妙下地穿上鞋,兴冲冲地说:
“烧水烧水,我帮着薅鸡毛,这活儿最好了,我愿意做。”
兴致勃勃的样子,让梁桂芳有些不解。看着她,微微蹙眉的问道:
“妙儿,你这么兴奋做什么?那活儿多脏啊!你别做,姐做就可以了。你现在是及笄的姑娘,得养着。”
齐妙听了忙摇头,不在意的摆摆手,道:
“快拉倒,哪就那么金贵了。中午咱俩一起做饭,在家我都发挥不了,全是我娘做。”
梁桂芳听道这话,伸手轻点她的额头,摇摇头,说:
“别不知足,三婶儿那是疼你。若是我娘能……算了,不提她。”
说起来冯氏是真的失败,自己的女儿提到她都摇头,可想而知她还有什么可让人记挂的。
院子里,传来芦花鸡“扑腾”的声音。
齐妙舀水、梁桂芳烧火。不一会儿,梁安拎着两只芦花鸡进屋,看着他们俩,说:
“你们姐儿俩折腾吧,我出去一趟。”
梁桂芳扭头,看着梁安疑惑的问道:
“三叔,啥事儿啊?”
“没事儿。你三婶儿让置办点儿年货,我去镇上瞅瞅。”梁安说完,笑呵呵的进屋穿戴好,出去了……
第283章 来之不易的重逢
梁桂芳送梁安出去,回来的时候把大盆拿进来。
放在一旁,盆面儿立刻就泛起了霜。
齐妙坐在小凳子上,一边往灶膛里添柴,一边看着她,说:
“姐夫现在对你,还那么不放心吗?”
梁桂芳顿了一下,随后轻叹口气,道:
“如果放心,刚才就不会回来了。”
呃……
那倒是!
梁桂芳苦笑的看着她,松下肩膀,说:
“不过我不给他机会,他充其量就胡思乱想,没有由头。”
齐妙抿唇,摇摇头、喃喃自语地道:
“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啊!”
梁桂芳听到这话,眼泪差点没飚出来。她也知道这样治标不治本,可是……
走到齐妙面前,蹲下身子,有些郁结的说:
“妙儿,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虽然这一年他没动过手,可我就在这院子里呆着,真的憋闷啊!”
一个正常人,在这没有网络、没有电视的时代,天天在屋里圈着,的确会闷。
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偶尔还知道出门散心,可是梁桂芳……
同情的摇摇头,有些无奈的开口问:
“姐,那你在乎姐夫吗?”
“在乎。”
梁桂芳没有迟疑,直接开口回答。起身把盆端过来,放在地上,继续又道:
“妙儿,不怕你笑话,我能嫁过来也算是脱离苦海。我爹娘……你是知道的。离得远,他们过不来。若是离得近……唉!”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齐妙理解的点点头。
水开了,用舀子把水舀到盆里,浸泡死透了的芦花鸡。
看着梁桂芳郁闷的表情,齐小妙心里暗暗琢磨,该如何把她带出困境。
人都会变,况且梁桂芳对他们家不错,很尊重她的爹娘。
不管出于什么吧,去年过年夫妻俩能特意去趟家里,看看她的三叔、三婶儿,就说明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至少,比冯氏要强。
单手托腮,看着盆里的两只芦花鸡,喃喃地说:
“姐,等有机会我跟姐夫多谈一谈吧。日后他要走仕途,你难免要跟旁人说话、交流啊!”
梁桂芳激动地抓着她的手,期待的瞅着她,问:
“真的?你不骗我?”
她是相信齐妙的。
去年那次之后,当家的真的没有再动手。若是今年再跟他说说,或许她就可以……
齐妙看着她雀跃的样子,想了一下点点头,说:
“我尽力,咱们干活儿吧。中午给我做好吃的,犒劳我。”
“行,中午姐做饭,一定把你喂得饱饱的。”梁桂芳兴奋的说着,点头如蒜。
二人快速的薅鸡毛,没一会儿两只芦花鸡就处理干净。
梁桂芳拿刀,把鸡膛收拾了。留下一只中午吃,另外一只鸡膛内放雪,搁在缸里冻上,留着过年吃。
齐妙把中午要吃的鸡、用刀肢解。鸡腿、鸡翅、鸡头、鸡爪子这些,一会儿红烧。
至于剩下的部分,熬煮鸡汤,给大家伙儿补一补。
梁桂芳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肉、鱼。
一看就是年货,齐妙笑着说:
“姐,没少准备啊。”
“过年嘛,自然要隆重一些。虽然就我们俩,不过你姐夫有些同窗,过年得摆桌。”
梁桂芳说着,把鱼添凉水解冻,肉则是稍微缓开一些,就开始切块。
姐妹俩开始准备午饭,梁安则是在镇上闲逛。
可你说他闲逛又不像,偶尔还停下来,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穿过集市,梁安去到一个胡同,在一处四合院前停下脚步。
四下瞅了瞅,然后翻身进了院墙。
干脆、利索、没音儿。
冬日的院子很安静,静的让人莫名恐慌。
一点声音都没有,烟囱里也没有冒烟。
就如同这院子,没有人住一般。
梁安快速闪身到柴房附近,小心翼翼的往正房靠近,不过却并没有着急。
功夫好、听力强,隐约能听到有些距离的正房,几个人在说话。
听的不是很清楚,但能确定这院子有人住。
看起来……
震天营营主那日过来传消息,是真的。
梁安没有冒进,就蹲在那,静静地等。
终于——
屋门打开,一位中年男子从屋里出来,身后跟着三个人。
四个人站在院子里,中年男子不放心的转身,撕裂的嗓音开口说道:
“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挖地三尺,也要追查到他的下落。”
“是,宗主。”身后跟着的三个人,为首的一个随从,抱拳行礼应着。
中年男人对于这样的答复很满意,微微颔首,转身欲走。就在他要走的时候,那随从突然又说:
“宗主,震天营最近不逼我们,可是幽冥谷又来插手。说什么都要让您跟成阳王世子见上一面,说是有要事相商。您看这……”
“本宗主说过,谁都不见。”中年男人态度强硬的说着,随后又开口道,“除非……你们把他给本宗主找到!”
声音仍旧嘶哑,可暗处的梁安,却浑身发抖。
即便声音已经毁了,可是动作、身形都……
不自觉的靠着墙壁,脚突然踩到了一块石头——
“吧嗒——”
“什么人?!”
随从说话的功夫,那中年男子已经来到了梁安面前。
只一眼,二人全都愣住了。
三个人要跟过来,却被中年男子隔空点穴,全部定在了原地。
院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梁安跟眼前的人对视,谁都没有说话。
中年男子的脸,全部毁了。满脸狰狞的疤痕,头上虽然带着帽子,不过头皮肯定也没了。
额头一处疤,狰狞的往上爬,看着触目惊心。
即便如此,眼神却是那么浓烈、炙热。
梁安哆嗦的伸手,可就要挨着的时候,停在半空,迟迟没有碰到他。
不是不想,是……不敢!
那人没有吱声,而是指了指外面,然后足下一点,飞身离开。
梁安紧接着跟上,在这临镇安静的胡同内,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院子里,三个人仍旧钉在原地,北风呼呼地吹,吹得他们一个一个苦逼加煎熬……
……
城郊,北风呼呼地吹,虽然在树林内能挡点儿风,可是“沙……沙……”作响的树叶,让整个气氛更加凝重。
梁安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人,伸手握着他的双肩,哽咽的道:
“你……你或者怎么不找我?为什么你活着不找我,为什么?!”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同样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吞咽了下口水,反手握着他的肩头。
紧紧地,紧紧地。
十六年后的久别重逢,让他们二人都……
激动万分。
对,就是激动万分,除了这个词,实在找不到别的。
曾经生死与共,本以为天人永隔,没想到竟然……
果然,世子爷说的话是真的。虎爪宗的宗主,真的是自己人!
梁安“猛”地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带着哭腔低吼着说:
“云狼,你他娘活着不找我,你不找我……你还当我是兄弟不!啊——”
最后一声低吼,吼出了离别重复的激动,吼出了压在心底的煎熬,吼出了十六年来的苦闷,吼出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深厚情谊。
云狼狠狠抱着他,听到红狼难得的哭声,心里十分暖和。
重重叹口气,狠狠拍了拍他的后背,道:
“红狼,你……你不该找来我这儿!当年,将军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你活的如同普通人,你却……唉!”
梁安没有回答,老泪纵横的抱着他,慢慢消化这来之不易的重逢。
好一会儿,二人分开,彼此对视之后,再次叹口气。
梁安有一大堆的话要问,可是……
“红狼,我知道你有不少疑惑打算问我,可我现在真的没有功夫来应对你。我……”
不等云狼把话说完,梁安直接开口拦着他,道:
“不行,今日咱俩必须找个地方好好喝一顿,我……我有不少事情要问你呢。”
云狼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开口说:
“今日肯定不行。小少爷还活着,我必须得把白狼找到,一定要找到他们俩。这样,你留个地址,改天我去……”
梁安呆愣在地,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兄弟,不等他把话说完,喃喃问道:
“你……你刚才说什么?谁……谁还活着?”
云狼自知瞒不过去,耷拉着肩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交到梁安的手上,说:
“你看这个。”
梁安接过荷包,倒出里面的东西,浑身一震。
红色玉髓,居然是玉髓。
又是一根红色玉髓。
“看见了吧。这是将军的东西,所以我必须得把他找到。”
梁安捏着东西,微眯着眼睛看着他,问:
“这是……哪儿来的?”
“手底下的人前段时间拿到的。”云狼没有隐瞒,看着他轻叹口气,说,“当年白狼跟我同时冲回火场。我功夫一般,最后醒来时,被一户农家救了。”
“真的不能跟你说了,我得尽快找到他们,肯定还活着,一定都还活着。”说完,转身欲走——
“啪——”
梁安一把拽住要走的云狼,无视掉他的焦虑,认真的盯着他,严肃的道:
“这个,我手里有两枚。一枚是齐家的,一枚……是成阳王府的。你这个,是谁的?”
第284章 第三根玉髓
轰——
云狼钉在原地,没有动、不再走,更没有吱声。
一脸懵逼的样子,好似被打击了一般。
梁安把玉髓装进荷包里,淡定的又塞到了他的手里。
普天之下,这玉髓只有三根。
一根,当今圣上手里。
一根,京城成阳王府内。
还有一根,护国将军——齐景阳手里。不过齐家落魄之后,玉髓消失踪迹。
云狼仔细消化掉梁安的话语之后,哆哆嗦嗦的接过荷包,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道:
“你……说的是真的?!”
梁安点头,长舒口气仰头看天,说:
“当年,夫人最后生下的小小姐,被我用我的女儿掉包换出来。夫人感激,把齐家的信物交给内子,我们一直保留到现在。”
轰轰——
云狼身子踉跄,震惊的他不敢相信。
一阵风吹过,吹气二人的衣角。云狼激动地握着梁安的手,紧紧地握着。
咬着唇,咽了下口水,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真的?小姐真的还……还活着?”
“嗯,真的。”梁安颔首,没有隐瞒的跟他讲,“小姐现在唤我‘爹爹’,不过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当日……”
“……差不多就是这样。世子爷把成阳王府的信物、还有云裳十八子都给了妙儿,他们算是有了婚约。老王爷虽然没有露面,不过想来也收到了消息。”
堂堂王爷,自己手里就有势力,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云狼激动地浑身哆嗦,拉着梁安不敢相信的追问着:
“你说……你说小姐名叫‘齐妙’,真的姓‘齐’是吗?”
“是!”梁安颔首,看着他再次郑重的道,“所以这枚玉髓,一定有问题,你切不可贸然行动。成阳王父子也在调查当年的事情。平反,指日可待。”
云狼捏着手里的玉髓,顺手直接交给梁安,微眯着眼睛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我大致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这枚你留着,日后肯定有用。”
东陵有一个秘密,一个旁人不知,唯有当朝皇帝知道的秘密。
而他们狼组,是唯一的“幸运儿”,也是招来杀身之祸的秘密。
梁安捏着玉髓,点点头看着他,道:
“不可冒险,不可冒进。我们有任务,记住了吗?”
云狼颔首,不再坚持,微眯着眼睛喃喃的道:
“看起来……皇上还没有死心,生性多疑的他,的确可以干出这样的事情。也罢,我就将计就计,只当发了笔‘横财’。”
梁安瞅着时间,真的不容许他再耽搁下去,拍了下云狼的肩头,说:
“我家在太和镇七家屯村西那里。新盖的五间瓦房,你进村就能看到。我等你,记得过去找我,顺道看看小姐。”
“有很多事儿,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样子,我有些别的事情要跟你说。不过现在时间不允许,你明白吗?”
云狼迟疑,不敢答应。
“我……”
“没有什么这个、那个,你必须过去。如果你想大哥家平反,就必须去找我。还有,这个,不许冒险,懂吗?”
时间很紧,梁安急切的嘱咐。若是再不回去,再不吃饭,估计他跟女儿就要摸黑回家。
那样不仅危险,梅儿在家也会担忧。
云狼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没有多问,重重颔首,然后深吸一口气,说:
“放心,小年晚上我会去你家,准备好桑落酒。”
“好!”梁安点头,转身快速离开。
云狼捏着手里的荷包,决定取消了这次行动。
所以说死亡跟喜悦,哪个先到谁也说不准。若是今日云狼走了,那也就……
……
梁安从城郊回来,随意在街上买了两条江鱼,四个卤猪蹄回来。
此刻,梁桂芳已经做好了饭菜,酒都烫好了。
卢长东也回来,三个人就在家等,守着一桌好饭菜。
终于,姗姗来迟的梁安到家,齐妙看着他手里的猪蹄子,微微蹙眉问:
“爹,您出去这么久,就买了这个?”
“还有两条江鱼呢!”梁安边说边指着外面,“放车里了,咱们拿回去。”
那个强调的样子,十分可爱。
卢长东闻言起身,把人让到炕上。
梁桂芳接过来猪蹄子,拿去外屋地改刀。
梁安坐在炕上,瞅着炕桌上的饭菜,笑呵呵的说:
“不错不错,都是芳儿做的吧,闻着就香。”
心数一下,一共九个菜、一个汤,十个菜。
鸡、鱼、肘子等大件儿都有,完全当年夜饭来做。
卢长东拿一双筷子递给梁安,说:
“三叔,您刚才在哪儿买东西?小侄出去寻您两回,都没有看到。”
梁安闻言顿了一下,随后“呵呵……”轻笑,道:
“闲溜达呗,东走西走的。集市那么大,碰不到正常。”
齐妙瞅着梁安,总觉得他有什么事儿瞒着,不然不会这么好说话。
卢长东没再追问,拿着酒壶,倒了两杯,看着梁安,说:
“三叔,不让您多喝,咱们就小酌两杯即可。本来想留您跟妹子在这儿住,不过妹子说你们不住,吃完饭要走。”
“嗯,得走。你婶子自己在家不行。”
梁安端着酒杯,在鼻前闻了闻,满意的点点头,又说:
“不错,是我喜欢的百老泉。永和镇有百老泉,怎么你们这也有了?”
“是同窗前几日拿过来的。送了两坛子,一会儿给三叔拿回去一坛。”卢长东诚恳的说着。
抛开他多疑的性子,待人接物、送东西,他还从来都不含糊,而且特别大方。
梁安没有客气,跟侄女婿碰了杯,仰头喝尽,道:
“成,三叔就拿一坛子回去,等你过年过去,咱们爷俩好好喝。你在家住一夜,怎么样?”
卢长东笑而不语,没有给答复。
其实大家想的都一样,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别人家再好也是别人家,不是自己家。
梁桂芳端着猪蹄子回来,放在饭桌上,说:
“三叔,我切了两个,那俩一会儿您拿回去。”
没等梁安开口,卢长东就出声冲媳妇儿摇摇头,道:
“芳儿,那俩咱们留着吃。三叔是给咱们买的,怎么好让三叔拿回去。前几日成岩拿回来的干货,一会给三叔拿去一些,咱们吃不了。”
梁桂芳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嗯”了一声应下。
梁安看着侄女婿的样子,满意的笑着道:
“芳儿啊,待人接物跟你当家的学学。这点,咱们家几个孩子都不如长东。”
“三叔谬赞了,小侄愧不敢当。”卢长东又给他们彼此倒了一杯,夹了块肘子肉放在梁安的面前。
梁安挨个菜尝了一遍,比划着大拇指,说:
“不错,芳儿的手艺很好。在家那会儿还真看不出来,跟你三婶儿、二婶儿有一拼了呢。”
唯独没有提冯氏。
梁桂芳听了不在意,笑眯眯的道:
“若是我能有二婶儿、三婶儿一半的手艺,东哥就有福了。”
“现在也挺好。”卢长东忙开口说着。
话音一落,四个人互看一眼,全都轻笑出声。
饭菜吃的很顺心,梁安跟卢长东也没喝多少,就那一小壶。
吃过午饭,梁桂芳泡了热茶,给他们醒酒。
梁安端着茶杯,看着侄女、侄女婿,轻叹口气,说:
“那个书院的管事,你们每年过年去串门不?”
卢长东闻言顿了一下,随后直视梁安,点点头说:
“不怕三叔笑话,每年小侄都会去。不管怎么说,跟书院处好关系,小侄的日子能好过很多。”
梁安听了赞许“嗯”了一声。齐妙坐在一旁,听着父亲的话,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卢长东这么小心翼翼,可还是在书院过得如履薄冰,想来还真是……
“行吧,你心里有数,三叔也不多说啥。努努力,考个举子,比啥都强。”梁安说完,拍了拍卢长东的肩头。
齐妙看着卢长东,觉得日后他若是进入官场,想来应该会吃得开。
与梁桂芳互看一眼,端着茶杯喝茶。
梁安没回来之前,她跟卢长东聊了一会儿。不然,他也不能出去找梁安两回,因为不爱听。
不管愿不愿意听,事情就是这样。
一次说不通就说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只要能不动手,就比什么都强。
小坐了一会儿,梁安起身要走。梁桂芳看着他,极力挽留的说:
“三叔,要不再坐会儿,这才未时末。”
梁安看着侄女,伸手点了她额头一记,就像对齐妙一般的道:
“傻丫头,又不是不过来了,抽空三叔还过来。过年回家记得到家去,给你多做点儿吃的。”
梁桂芳红着眼睛,重重点点头。
卢长东冲梁安抱拳一下,郑重的说:
“三叔放心,过年回去一定跟三叔好好喝一顿,若是喝多了,您就留小侄一宿。”
“好好好,那没问题。”梁安忙不迭的点头。
齐妙跟梁桂芳说了几句体己的话,然后直接上了马车。
梁安赶车出了大门,瞅着他们夫妻来,摆摆手,道:
“回去吧,过年咱们再聚。”
“嗯,三叔赶车慢点儿。”梁桂芳柔柔的说着。
卢长东抱拳一下,梁安扬起鞭子,离开了胡同……
第285章 玉髓跟宝藏
父女俩回到七家屯,天刚擦黑。
曹氏听到院门响,忙从屋里出来,见是他们父女,不禁愣了一下,说:
“咋回来的这么早?可还顺利?”
梁安点点头,蹦下马车,把车后面挂的东西,一一拿了下来。
“都是芳儿给的,说他们家吃不完,让给拿回来一些。还特意嘱咐,是给咱们的。”
曹氏听当家的这话愣了一下,随后明白的点点头,开始清点东西。
各类晒干的蘑菇,还有土豆干、地瓜干,两条子腊肉,一坛白酒,还有一些碎的茯苓块。
茯苓,在大户人家内,不算什么。可是在农家,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
虽然有些碎了,但不影响实用。
曹氏瞅着梁桂芳给拿回来的东西,不禁轻叹口气,道:
“咋又拿回来这么老多,你没跟她说吗,咱不用这些。”
齐妙来到曹氏跟前,挽着她的胳膊,说:
“娘,我爹真拒绝了。不过姐夫跟大姐都特别热情,说啥都让咱们拿回来吃。我姐家的缸里,不少东西呢。”
曹氏笑着轻点闺女的脸颊,没有吱声,带着女儿,把东西都拿去仓房。
人家是秀才,廪米、工钱都有,家里地也足,自然过得要讲究一些。
梁安把马车卸下,让马匹歇息、进食。
明儿没什么事儿,一家三口去镇上置办年货,顺道把车还给人家。
屋里热水烧好,梁安自己打水、洗漱,还把脚都洗了,然后上炕不动弹。
这一天下来,他最辛苦、最累。
躺在热乎乎的火炕上,瞬间觉得好满足,翻个身打算抱被子享受一下,胸前突然疼了一下。
东西咯的。
梁安“猛”地坐直身子,把怀里的荷包拿出来,就放在了炕柜一角。
云狼,云狼……
差点忘了,晚上还得去趟镇上李家。
母女俩进屋,见梁安就那么盘腿坐在炕上,齐妙懂事儿的去外屋地收拾碗筷。
曹氏坐在炕上,瞅着有些木讷的丈夫,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
“安哥,怎么了?”
梁安缓过神来,看着曹氏摇摇头,轻舒口气,道:
“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晚饭做的什么?我有些饿了。”
曹氏闻言来到他身边,双手轻柔的搭在他的肩上,一边揉、一边说:
“没做什么,酸菜炒粉条,早上剩的白米饭。新拿回来的辣白菜,味儿不错,这一坛子腌的好吃。”
梁安对吃的不挑,听着媳妇儿说的话,忙不迭的点头,说:
“这样就挺好了,吃的不错。”
正说着,齐妙端着刚盛出来的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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