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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娇妻来种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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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齐妙怎么都想不到这货会在屋里,好端端的,他来干什么呢?
何殇放下茶杯,砸吧着嘴,道:
“你喝的茶也太普通了,都世子妃了,弄些上档次的啊!”
“爱喝不喝,不喝拉倒,请你喝了?”齐妙说完,不爽的翻了个白眼。
何殇知道眼前这个是小辣椒,适可而止的咧嘴轻笑,看着她又道:
“我看了一眼你家的房子,咋就盖五间啊!是不是少了点儿?”
“怎么,你要来住吗?”齐妙继续开怼,态度十分恶劣。
“好好好,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何殇摆手,一脸求和的态度说,“茶不错,是我嘴挑,行了吧!”
齐妙听到这话,长舒口气不跟他计较。把用过的茶杯拿到一旁,看着他又说:
“你来干嘛,有事儿吗?”
“没啥事儿,我就是……想找你爹喝个酒。你爹那天说了,我啥时候来都行。”何殇说完,怕她拒绝,又赶紧补充的道,“你放心,我偷摸来的,旁人不知道。”
齐妙盯盯的看着他,想了一下,说:
“未时那会儿,你在后山?”
“啊!”何殇点头,没有隐瞒。
齐妙察觉不对劲儿,走到他跟前,把他略有些哆嗦的手臂抓过来,撸起袖子一看,青紫色。
这还叫没事儿?
都这德行了,刚才还跟她扯皮,还说什么喝酒。
齐妙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敢耽误。拿出银针在他手臂上轻扎几针,那种神经酸疼的感觉,顿时让何殇受不了的求饶。
“哎哟姑奶奶哟,你快拔了,我受得了,受得了,不用治,不用治……”
齐妙相信他不会带尾巴过来,而且未时到李军山走这段时间,他足以清理一切。
就是不知道他晚上……会怎么样。
看着他抓心挠肝的样子,强忍着笑意,虎着脸,说:
“忍着点儿,敢拔针我就多给你几针。”
何殇无语,只得忍着。
齐妙静心把脉,确定他没什么重伤之后,这才微微蹙眉的说: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
何殇看着她,强忍着那种酸痛感,说:
“其实……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在后山出现吧。”
齐妙闻言,索性点头。的确,她就是想这么问。高威林当初也在后山受伤,今儿他也是,搞毛线呢……
第186章 小辣椒
何殇看着满脸好奇的齐妙,轻笑一下,道:
“你们这的后山其实可大了,你正经往后走过没?”
齐妙听了点头,有些好笑的道:“走过。但不大。”
面对小丫头的质疑,何殇撇了下嘴,说:
“那是你没正经走。你们这后山,七拐八拐的很大,往下便是官道。我跟那些人交手,后来看到林子,就直接钻了进来。”
“再然后呢?”齐妙追问。她是没想到后山居然会像他说的那么大。
她真走过,难道走错了?
“然后?然后就来你这儿了呗。”何殇理所当然的说着。
齐妙听了点点头。想了一下看着他,又指了指银针,无声的警告一下,这才端着茶具,去到外屋地清洗。
何殇看着手臂上的针,真是各种不痛快。
平时哪里疼、痒,能抓、能揉。可这现在……这……这根本不知道哪里不舒服,反正就是抓心挠肝,浑身不得劲。
不是皮肤难受,是……是里面说不出来的地方。
也不敢乱动,小辣椒说一不二。万一冲动的把针拔了,她肯定兑现承诺,多给几针。
真是现在超级后悔啊!
早知道就不该过来歇着,找别的地方歇一歇多好。
话说这玩意儿是啥,怎么从来都没见过?扎在胳膊上,十分的不舒服。
齐妙把茶具洗好,放在一旁控水。
灶膛内点火,把中午吃剩下的帮工饭烩一下,又麻利的切了个土豆丝。
讲道理何殇来家就是客,不能就一个菜招待他,那样显得不尊重。
中午做的是红烧肉炖都土豆,肉肯定已经没了,就剩下土豆了。
小妮子把中午做剩下的那一块肉拿出来,重新熬糖色,重新做。
正忙活着,里屋门推开,何殇龇牙咧嘴的站在门口,求饶的说道:
“小辣椒,姑奶奶,这玩意儿好了没有,太难受了,我……我疼!”
齐妙抬头瞅他一眼,上扬嘴角的道:
“再忍一会儿。一会儿让你见证奇迹。”
“……”
何殇无语凝噎,把着胳膊,看着低头干活的齐小妞儿,撇嘴委屈的都快哭了。
说起来还真丢人,平时受伤,深可见骨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现在……
这滋味真真儿的不好受,关键酸痒能体会到,可却找不到哪里酸痒。
“嗞啦……”
肉下锅,齐妙快速翻炒,确保每一个肉块都能均匀的上了糖色。
何殇再旁看着,撇嘴一下,没话找话的说:
“小辣椒,这东西是啥啊。怎么扎的这么难受,说不出来哪里不舒服,反正就是……”
“这个是银针,纯银打造的。”齐妙一边翻炒一边说,“这是我自创的,叫针灸。用针刺激穴位,从而达到治疗的目的。”
齐妙大言不惭的说着。总不能说她穿越,中医齐家的传人吧。
东陵王朝没有针灸,她也算是推广了。
啊哈哈……
正YY着,院子里传来开门声,接着“哗……哗……”用水的声音,再来就是开门、梁安走进来,说:
“闺女,明儿你去镇上记得找菊大婶掐个日子。咱家再有十天就……哟,少谷主怎么来了。”
正说话的梁安一看到何殇,微微蹙眉没有吱声。
在看他扎针的手臂,更是不说话了。
何殇撇嘴看着眼前的梁安,就差没直接开口“求安慰”了。
那可怜巴巴的笑模样,要多惨烈有多惨烈。
“大叔,跟小辣椒说说,把这个给我拔了吧。太疼了!”
小辣椒?
梁安看了一眼闺女,又看了看何殇,揶揄的道:
“习武之人,这疼忍不了?”
“大叔,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是哪里不舒服找不着,你想揉都揉不到正地方。”何殇怪叫着。
“呵呵……”
梁安轻笑,拍拍他的肩头,然后来到闺女身边,继续说:
“再有十天房子就收尾,到时候留正房上梁,让菊大婶给掐个好日子。”
“嗯,知道了爹。”齐妙点点头,锅里添水,然后盖上大锅盖。
起身看着一脸纠结的何殇,指了指屋子,把他带去里屋。
何殇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坐在炕上,眼巴巴的瞅着齐妙。
倒也没捉弄他,时间差不多,齐妙擦了擦手,开始拔针。
几根银针拔掉之后,何殇还是觉得特别难受。
根本没有什么“见证奇迹的时候”,揉搓着胳膊噘嘴,就差没说齐妙“骗子”了。
“你这伤休息一下,缓过来之后就不疼了。习武之人都嘴硬,我知道的。等缓过来你就发现真的不疼了。”齐妙说完,倒了杯茶,交给梁安。
坐在炕上的梁安闻着茶香,挑眉问道:
“家里来人了?”
如果没来人,断不会用年前李家给的茶叶。
齐妙点点头,挨着父亲坐下,没有隐瞒的说:
“李军山带着李子言跟李紫玫来了。问了关于……李大人的事儿。”
梁安听了轻叹口气,放下茶杯看着闺女追问:
“跟他说了?”
“说了。”齐妙点头。
何殇在一旁不停地晃悠胳膊,偶尔还用另外一只手捋一捋。
“我没说太细,就简单的说了一下,孩子活着的事情……我没说。”
梁安听到闺女这话,赞同的点点头。
一提到孩子,何殇那边顿时来劲了。请拍下桌子,看着齐妙开口道:
“孩子在哪儿呢?那个啥,你不是要跟高威林建做作坊嘛,孩子送那去。”
没头没脑的话,让父女俩都不悦的蹙眉。
何殇忍着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继续又道:
“李嬷嬷跟李夫人身边的小丫头救出来了。现在就在作坊那里。我这次过来,一是去会一会虎爪宗;二是跟你们说下这事儿。”
“什么事儿?李嬷嬷跟小婵获救的事儿?”齐妙纳闷的问着。
何殇点头。
“那些人肯定不会轻易相信孩子死了,你们家这边,应该是重点关注的地方。冒然把孩子接回来,不明智。李嬷嬷跟那丫头都是李家旧人,一定可以照顾好孩子。”
何殇说到这儿,感觉胳膊上的那种感觉褪去不少,舒服的咧着嘴,冲齐妙比划着大拇指,道:
“你这医术不错嘛,胳膊舒服多了。”
“别扯别的,继续说。李嬷嬷跟小婵是怎么救出来的?还有,孙师爷呢?他去哪儿了。”
此刻,齐妙跟梁安的心都很激动。
李嬷嬷,小婵,这都是忠仆,真要是没事儿,那可就皆大欢喜了。
本来都不抱有期望了,没想到……
真好!真好!
梁安给何殇续上茶水,看着他,示意继续往下说。
“县衙后宅在那之后就被查封了。下人都变卖。李嬷嬷、那丫头都是近身服侍,也就成了拷问的对象。当时受了些皮外伤被震天营救走,现在已经没事儿了,都放心吧。”
“本来,满月山庄那边打算把孩子送过来,不过怕打草惊蛇,还是决定由李嬷嬷他们伺候着。就在那个作坊,没谁能看见。隐秘性高。”
齐妙听到这话,很赞同何殇说的。
梁安吸了吸鼻子,用胳膊怼了一下闺女。
齐妙反应过来之后,急急忙忙去了外屋地。
锅盖掀开,还好,菜没干锅。
赶紧用勺子搅合了一下,盛出装碗。
五花肉炖土豆,酸辣土豆丝。
端上桌,又把新蒸的白米饭端上来,这在农家就算鼎好、不错的饭食了。
何殇瞅着饭菜,继续又说:“梁大叔,跟婶子好好说说吧。孩子养在你们村儿,真的不方便。”
“……”梁安没有立刻回答,但却已经在思考。
齐妙看着父亲这样没吱声,拿碗盛饭,看着何殇又道:
“孙师爷……被割了舌头之后呢?上次高威林只说被带走,震天营把人救回来了吗?”
何殇叹口气,撇嘴摇摇头,说:
“你都知道答案,还问什么呢!”
轰——
果然,果然孙师爷还是没保住。
李嬷嬷跟小婵如何被救,何殇没有细说。
但想也知道,过程肯定不容易,他们能把俩下人救出来,已经是不错了。
深吸一口气,把饭碗放在他面前,道:
“吃饭吧,吃饱了你该干嘛干嘛去。你伤没大碍,不过对方几个人啊,把你追成这个熊样儿。”
“嘿……这话咋说的!”何殇咂舌,不愿意的翻了个白眼,道;“别管几个人,技不如人就得跑。逞强那是傻蛋。”
“嗯嗯,你不傻,你奸,太贱了。”齐妙一语双关。
何殇吃瘪,只能大口大口的吃饭。
别说,农家饭还真挺好吃。尤其是那土豆做的,软糯可口。
肉他不怎么吃,但是红烧肉里的土豆,他可没少吃。
梁安一直都没有说话,不知道脑子里到底在琢磨什么。
何殇狼吞虎咽的吃着饭,基本上五分钟不到,这家伙就吃完了。然后坐在炕上,闭眼运功,调理气息。
跟电视上样的差不多。
齐妙真的很惊讶,何殇这家伙有的时候挺难懂。
一会儿正经,一会儿扯淡,可不管他正经还是扯淡,在她眼里都觉得是那么的不正经。
现在就在眼前,大刺刺的运功疗伤。跟梁安互看一眼,父女俩继续吃饭……
第187章 端午节
吃过饭,齐妙收拾碗筷。
忙碌一天的梁安,就靠在火墙上歇着。
何殇仍旧坐在炕上,调节气息。
饭碗收拾妥当,齐妙洗手。里屋门推开,何殇要离开。
看着面色,已经没有大碍了。
梁安在屋里嘱咐齐妙送送,顺道把门挂上。
趁着天黑,齐妙将他送出了院子。站在大门口,不放心的嘱咐着:
“别太逞能,虽然伤不重,可也不能太大意”
“放心吧,没问题。”何殇说完,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直接塞给她,道,“把这个戴上吧,这个比你现在戴的好看。”
什么东西?!
齐妙摸着手里的荷包,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跟簪子。想了一下伸手还给他,说:
“不要!你留着吧。”
“不要?!”何殇怪叫,难以置信的瞪着她,说,“这可是桖木的。辟邪、静心,好东西啊。”
齐妙听了仍旧摇头,看着他继续又说:
“那也不能要!”
“为什么啊?”何殇无语,但也没伸手接。就是不明白她此刻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齐妙无辜,捏着手里的荷包,叹口气,说道:
“我怎么可能要你的东西。江湖人不拘礼,可我不是江湖人啊。这要是独孤寒给的,我兴许会要。”
“那你就当是独孤寒给你的。就他给的。”何殇使劲儿摆手,仍旧坚持着。
齐妙被气笑了。
讲道理何殇年纪比她大,照理说应该比她成熟。
怎么说话就跟小孩儿似的,没头没脑。
走上前,抓着他的手,不由分说的塞回去,说:
“不行,真的不能要。”
何殇看着手里的荷包,眨巴了两下眼睛,坚持塞给她。
“你家不是要上梁?这个给你,就是贺礼。不能推辞啊,我走了!”
说着转身就走,都没给齐妙反应的时间。
小妮子无语,捏着手里的荷包站了好半天,这才转身进院。
挂好院门,刚要迈步进屋,何殇竟然又回来了。
吓得她倒抽了口凉气,拍着胸口,抻哆着低吼:
“你要死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我靠,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这家伙,到底什么情况?!
面对齐妙的怒火何殇也不恼,看着她认真的嘱咐说:
“这个你必须戴着。世子爷知道,等他见到你,会跟你说的。”
齐妙看着眼前不死心的何殇,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她现在,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这个耳坠,对她有些用处,而且是非戴不可的用处。
打算追问,可是何殇跑了。
齐妙无奈的摇摇头。
独孤寒身边的人她见了不少,可像何殇这样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孙玉轩、高威林、黑炎、白润他们,各个都稳重。
这奇葩,哪儿找的?!
迈步回屋,梁安已经打水洗漱。看着闺女进屋,随口说着:
“明儿你跟你娘说吧。那孩子的事情……就像何殇说的,别接回来了。李嬷嬷是李府老人,肯定能照顾好。”
齐妙听了点头,当着父亲的面,把荷包里的东西倒出来。
果然是跟木簪子,没什么特别,纯手工雕的,不算太雅致。
梁安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洗漱……
……
转天,按照先前说好的,齐妙吃过早饭就去了镇上。
她是一个听劝的,那跟木簪子就戴在了头上。
曹氏老早就等在了那里,齐妙一到,赶紧走过来跟她说孙乾在后院。
齐妙看着眼底乌青的母亲,知道她因为激动,肯定昨天晚上没睡好。
只不过……
计划不如变化快。
跟着曹氏去了后院,只是单纯的跟孙乾打了个招呼,便拽着曹氏走了。
先上菊婆子那里掐日子,掐算好上梁的日子之后,娘俩开始逛集市。
曹氏有些诧异,本来说好的,闺女要跟孙管事这边打招呼,商量接孩子的问题,这怎么就突然——
不说了呢!
耐着性子跟闺女在街上溜达。
买了些红纸、江米、粽叶、猪肉等东西。
没有坐杨二乐的牛车,娘俩拎着东西,溜溜达达的往回走。
途中,齐妙这才把昨天何殇来家、还有李军山到家的事情,全都跟曹氏说了一点。
当听说李嬷嬷跟小婵被救出来之后,曹氏是欣喜的。
能活一个是一个,只要他们平安就好。
至于孩子……
曹氏重重叹口气,看着闺女有些不舍得的说:
“蛋蛋现在跟我可亲了。如果我不看他,他会难受、不舒服的。”
齐妙听到曹氏这话,轻笑一下道:
“放心吧娘,那边作坊盖好,我得过去一趟。到时候您跟我一起去,咱们隔三差五就去,也能好好带孩子。”
曹氏无奈,但闺女他们担心的不无道理,点点头终于还是答应了。
当天晚上,蛋蛋就被七虹的人接走,那俩婆子也回山庄复命。
镇上的宅子,瞬间又空置了下来。
仿佛就没有人住过一般。
齐妙家的房子,端午节这天停工一日,大家都回去过节。
没剩什么活儿了,再有几天就可以完工。
木匠已经找好,就是本村的刘木匠。
听说从小跟人学手艺,后来出徒了,就自己在家接活儿。
帮着打个箱子、弄个棺材。
邻居住着,收费也不高,选他正合适。
齐妙有现代的理念,每天都跟曹氏研究柜子、箱子的图纸,还有就是屋里的装修。
这个朝代的东西有限,瓷砖、玻璃这些现代化东西根本没有。
屋里地面,顶多就是铺点红砖,墙也就能刷了一层白灰。
不过齐妙在县衙后宅、镇上李家都住过,那里的墙,都是涂得一种特殊的漆。
摸着光滑、细腻。
贵是贵了点儿,不过房子住一辈子,总要住的舒心一些。
跟父母商量之后,决定等屋子干了之后,就涂这样的漆。
银子提早准备出来,到时候好让镇上的孙乾帮着订固。
端午这天早上,家家户户起早上山采艾蒿。
据说艾蒿上露水可以明目、清心。把它挂在门口,可以辟邪、防瘟疫还有疾病。
包粽子、煮鸡蛋、挂葫芦,栓五彩线……
去年端午,梁安跟梁汉森不在,曹氏母女也就简单过了一下。
今年虽然梁汉森仍旧不在,可一家三口却隆重的过节。
原因无他,李嬷嬷、小婵还有蛋蛋来家里了。
头天晚上贪黑来的,没让人看到。
端午节整整一天,齐妙家院门紧锁,担心外人进来。
尤其是老宅那边。
所以,一大早梁安采完艾蒿就过去了。
把该给的都给了,也算点个卯,省的他们过来闹。
其实吧,没有梁敏霞在家,王氏基本都不会过来。也就梁敏霞在家蹿腾,王氏才会过来找茬。
端午这天晚上,齐妙家的炕桌坐了五个人。
李嬷嬷一身毛青色的衣服,两鬓有些白发。明显老了不少,身子骨也不如从前。
不过精神特别好,尤其是抱着蛋蛋的时候。
小婵一身碧色衣服,规矩的坐在那里,有些拘束。
显然,在那个地方呆过,已经让二人都失去了从前的状态。
梁安看着他们俩,轻声的说道:
“都别客气,敞开了吃。这以后想过来,晚上就贪黑来。隔三差五我们也过去,咱们就是一家人。”
李嬷嬷听着梁安的话,眼角湿了。
深吸一口气,然后看着曹氏,道:
“我是真没想到,咱们还能有再见面的一天。”
曹氏听到这话,忙给她夹菜,道:
“大过节的,咱们说点儿高兴的事儿。活着就比什么都强,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
李嬷嬷听到这话,忙不迭的点头,说:
“对,有的是时间。这次我们来,除了过节,高少爷还让把药方取走。那边都弄的差不多了,说是药方一到,就准备熬了。”
齐妙一听这话蹙眉,摇了摇头,说:
“别急,有些细节我得亲自过去。”
小婵咽下嘴里的东西,弱弱地说:
“地方都准备好了,齐姑娘随时都可以去住。”
齐妙看她小心的样子,夹了块鱼肚子放在她的碗里,说:
“等我家房子盖好就过去。到时候小婵姐还给我做鸡丝面吃,怎么样?”
一句“小婵姐”,让小婵受宠若惊。
忙不迭的点头说好,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话语。
齐妙轻笑,继续往嘴里扒拉饭菜。
蛋蛋原本睡着的,可突然就抻吧了起来。
李嬷嬷见状,赶紧伸手给孩子把尿,齐妙见了微微蹙眉。
但却没有说话,就看着李嬷嬷的动作。
很轻柔,一把蛋蛋就尿了。
这样的举动是不对的,她是学医的,深知这样的不好。想了一下,开口说:
“为什么要把他呢!尿了就给换呗,这样窝着他,对他的腰不好吧。”
“七十二岁才长腰芽儿,没有什么不好的。”曹氏理所当然的说着。
齐妙听着那个“腰芽儿”理论,更加觉得无语。
李嬷嬷把完蛋蛋撒尿,轻拍了拍孩子,小家伙又继续睡了。把他放在炕上,李嬷嬷瞅着齐妙,说:
“齐姑娘,您小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小孩不娇气,没事儿的。这样实把,不会尿裤子。”
“……”
齐妙很无语,但也无可奈何。
这个朝代就这样,她小的时候貌似也这么把的。只有当下年轻人意识到这样不对,所以才……
算了,入乡随俗!
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第188章 有啥可听的?!
端午节刚刚过去,王文良失踪的消息传出来。
梁敏如流放北疆的日子也定下来了,就在三天后早上的辰时。
恰好这天齐妙去镇上,得到信儿后回来,跟梁安商量了一下,便决定转天去县里看看梁敏如,毕竟“亲戚”一场。
曹氏一大早就起来做早饭,给女儿找衣服,找头饰。
去县里算是远地方,得打扮打扮才行。
家里的房子已经停工,只等正日子上梁。
剩下收拾的活儿,梁安一家三口每天都过去拾掇。刘木匠也每天过去打柜、箱子,还有桌椅。
后院的猪圈已经养了六头猪,虽然晚了点儿,不过勤喂一些,应该也能上膘。
早饭做好,曹氏进屋把父女俩都给喊了起来。
曹氏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只要她在家,早上的早饭、洗脸水,都会准备的妥妥当当。
爷俩梳洗完坐下,准备吃饭。
曹氏倒完水回来,一边给丈夫盛粥,一边说着:
“不管问出什么都别生气。这么多年了,生气也白搭。家里不用惦记,我一会儿找二嫂、睿达家的一起过去收拾收拾。”
“你们如果赶不回来,今儿就别回来,直接去蛋蛋那边看一眼、住一宿。明儿回来的时候记得买些酒,上梁那天摆桌时用。”
梁安听到这话,点点头,算作答应。
一大早,梁安的兴致就不高。
齐妙帮着捡碗,收拾完后曹氏给她梳头。小声的嘱咐着说:
“你爹心情不好,你多跟他说说话,知道吗?”
“嗯。”齐妙点头,算作答应。
曹氏给齐妙收拾妥当,梁安带着闺女就走了。曹氏看着他们父女俩的背影,轻叹口气,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担心。
当家的什么脾气她知道,如今她就寄希望于闺女。真要是有什么,她能帮着说话、开解一下……
……
父女俩想步行去到镇上,然后再从镇上坐马车去县里。
等到了县里,就已经要吃午饭了。
爷俩就在路边找了个小摊,要了两碗馄饨,一屉包子,默默地吃着。
谁也没跟谁说话,梁安心思沉重,齐妙也没打扰。
虽然答应了母亲要开解父亲,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隔壁邻桌有吃饭的,基本上都在说王文良活该这样的话语。
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齐妙喝了碗馄饨,吃一个包子,便放下筷子。
远处来俩穿着稍微考究的人,过来找张桌子坐下之后,说:
“老板,来两碗馄饨,四屉包子。”
“好嘞您呐,稍等——”老板拉着长音儿回应。
那俩人纷纷拿双筷子,用帕子擦净,瞅着就像考究的人。
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在路边摊吃呢?
齐妙有些好奇,偷摸的瞄着,耳朵也竖着。
“哎,你说南越最近这么抓紧操练精兵,到底是啥意思?”
“不知道呢。这批茶叶运回来,下一批啥前儿就不清楚了。”
“是啊,这东陵要和亲,南越在练兵。咋看咋觉得要出事儿呢。”
“别管了,不是咱们能管得。不过有世子爷在那边,应该也没事儿。”
“你快拉倒吧。咱们原来的县令李朝阳那事儿你还不知道呢吧。明显就是冤枉的,可是有什么用……”
“……”
两个人小声的讨论,齐妙听着这席话,心里十分高兴。
还好,还好县里这边是会相信李朝阳的为人。
虽然没有为其说话平反,可到底明事理。
梁安把东西都吃光,喊来老板赶过来算账。
数出银钱后交给老板,起身拉着齐妙走了。
多一刻,都没有停留。
原本,齐妙还打算再听一会儿,不过亲爹没给机会。
离开一定距离,齐妙看着父亲纳闷的道:
“爹,为啥不多听一会儿?”
“有啥可听的?都是一群不懂得在那儿瞎嘞嘞。”
梁安说到这儿,轻叹口气。停下脚步看着闺女,继续又说:
“那俩一看就是商贾,听得也只是些皮毛。今儿去作坊问问,比道听途说强。”
呃……
齐妙有些汗颜,没想到亲爹居然还有这样的打算。
附和的点头,跟着继续朝大牢的方向走。
县衙大牢不在县衙这边,而是在县里的北面。
步行差不多需要二十分钟。
爷俩一路溜达,倒也不着急。
路过酒坊的时候,还进去询问一下价格。
多家比较,多款尝试后,他们最终决定买百老泉。
价格适中,口感也好,物美价廉。
路过卖包子的地方,梁安买了十个肉包子,揣进怀里。
齐妙有些诧异,没明白为啥还买包子。
不是吃包了吗?
就这么溜达,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县衙大牢。
站在门口,齐妙莫名的有种压抑感。或许这就是县衙大牢的“魅力”吧。
守牢的衙役见到他们父女俩,上前拦住问话道:
“哪儿来的,看谁?”
梁安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银子,放在他手上,抱拳一下,道:
“这位小哥儿,我们是陈梁氏的亲人。如今他们要被流放,我们过来看看,劳您行个方便。”
衙役掂量了下手里的银子,足有一两重。
上下打量着梁安跟他身边的齐妙,点点头,说:
“还算有规矩。进去吧,顶多一个时辰啊。注意点时间,太长、我们也不好办。”
梁安听了忙不迭的再次抱拳,齐妙也侧身行礼一下,父女俩被他带着进了牢房。
刚一进去,齐妙就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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