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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娇妻来种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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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妙不由分说的抽回手,看着他呵斥着:
  “滚蛋,少扯皮。”
  说完,迅速的把他衣带解开,双手左右一分,胸前的伤赫然在目。
  果然,这家伙不给她看,就是因为这个。
  掌印微突,周围已经红肿。
  像是烫的,又像是灼的。
  冷着一双眸子抬头,愤恨的盯着他,说:
  “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不说。”
  独孤寒见她这般,虽然心里明知道她是因为他救了她哥,所以才这么关心。可这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高兴。
  一脸讨好的看着她,不在意道:
  “没事儿。中火凤掌都会这样。灼热、难熬。”
  “胡闹!”齐妙起身,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拧,冲着外屋地说,“黑子,你进来。”
  话落,推门。
  黑子一脸无辜的走进屋,看着齐妙抱拳行礼。
  齐妙没顾及这些虚礼,摆摆手,吩咐着说:
  “你现在去镇上的德济堂,把我说的药材买回来。蛇骨草、金钱月、熊河谷……还有,跟他要些薄荷,快去快回。”
  黑子不敢耽误,再次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齐妙居高临下的看着独孤寒,有些愠火的道:
  “你不是孩子了。受伤、难受为什么不说?我不知道火凤掌到底是什么,但你这么烧下去,这皮就死了。后果是什么,谁能说得清楚。”
  “你放心,我……”
  “放心你妹。自己命都不顾了,还放心?!”
  齐妙怒吼,直接把独孤寒后面的话,哽在咽喉,说不出口。
  怒火中烧的齐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独独的生闷气。
  原本好心情的独孤寒,被她这么吼着,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高高在上的世子爷,平日里谁敢忤逆他。
  起先忍着,耐着,有一些原因也是因为新鲜。可总这么脾气暴躁,他断然受不了。
  关键是……
  她不等人把话说完。
  寒着一双眸子,清冷的道:“习武之人,这点伤能忍,你别大惊小怪。”
  大惊小怪?!
  齐妙这下彻底火了。
  “腾”地一下站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咬着嘴唇道:
  “你确定?既然你能忍,为什么来七家屯?我大惊小怪?你咋不说我狗拿耗子呢?”
  “你才是耗子。”独孤寒不爽的反驳。
  “我……”齐妙语塞,想到他还有伤,不宜吵架,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与其再在一个屋子里呆着生气,倒不如她出去冻会儿,冷静一下。
  什么东西啊!
  为他好,他说她大惊小怪!
  活该,烧掉皮都活该,大爷的!
  这头齐妙再给白淼住的屋子烧火;另一头,独孤寒气呼呼的盯着天花板,满脸严肃。
  天之骄子的世子爷,自然受不了旁人的埋怨。
  他觉得他对她已经够好,至少她的几次数落,他都忍了。
  可这丫头居然还没完没了。
  重重叹口气,想着那会儿她说的话,自己也很茫然。
  能忍,为什么来七家屯?!
  是啊,为什么要来呢?
  当时受伤,还有意识的时候,是他自己主动要求来这边养伤。
  说到底,哪里养伤都会比这里条件好。
  为什么来?
  他不会去想爱不爱她的问题,因为他也没有答案。他能给自己的解释就是——
  自己的女人,不用白不用。
  可若是细细琢磨,他也很迷茫。
  闭眼休息,胸前的灼热实在难熬。
  最后作罢,只能干瞪眼。
  齐妙一直都没有回来,不禁让独孤寒有些恼火。
  这么大个活人在这,那丫头居然……不理他!
  什么情况?!
  就在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外屋地门推开,本以为她会进屋,没想到竟然在外屋地站下了。
  齐妙开始忙活晚饭,时间差不多了,黑子也快从镇上回来,大家都饿了。
  独孤寒喝了一天的粥,晚上得给他做点不一样的。
  不然,难保这祖宗不吊脸子。
  既然答应好好照顾,自然不能糊弄。
  灶下添火,齐妙突然察觉有些不对劲儿。
  这世子爷受伤,孙玉轩、高威林都没有出现,啥情况?
  而且这俩人已经失踪好一阵子了。
  白菜、冻豆腐加上下午拿过来的丸子,做个大杂烩。
  至于主食,白面蒸饼。
  喧呼,软和,好消化。
  里屋门打开,独孤寒有些吃力的扶着门框。
  齐妙把锅盖盖上,看着眼前的男子,微微蹙眉,问:
  “你……干嘛?”
  “……”
  独孤寒没有说话,面色通红。
  只这样的动作,齐妙顿时了然。出去把子孙桶拿进屋,然后把他扶到炕边,说:
  “你在这儿方便,好了喊我。”
  不管她多生气,正事儿不能忘。人家因为哥哥受伤,于情于理她都照顾明白。
  说完转身欲走,独孤寒看着她的背影,故作玩笑的说:
  “你不帮本世子?”
  齐妙“猛”地转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清冷说道:
  “不懂得尊重人就闭嘴。别忘了,这些日子,姑奶奶得照顾你。想让自己好过,麻溜的。”
  扔下这席话,齐妙摔门出去了。
  独孤寒被呲打的有些莫名其妙。
  他无非就是开玩笑,缓和气氛。
  她怎么就能生这么大的火?!
  外屋地的齐妙,摔摔打打的做着晚饭。
  其实两个人,就是想的不一致。
  独孤寒没有轻视她的意思,只是想用这样的玩笑缓解一下。
  齐妙觉得他语气轻浮,颇有看不起她的意思。毕竟两个人滚过床单,可没有恋爱,没有婚约,总觉得自己特别不值钱。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所有道德的压力全都强压给女人,男人根本不会有影响。
  离婚了的男人,升值!
  离婚了的女人,贬值!
  说来说去,他们俩谁都没有错,就是没默契。
  里屋门打开,齐妙一脸严肃的进屋,把子孙桶拎出去,收拾干净之后洗手。
  独孤寒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小丫头,微微蹙眉开口问:
  “你……生气了?”
  “我爱生啥生啥,跟你没关系。”齐妙满脸严肃的回怼。
  独孤寒莫名,可又不想惹她不高兴。
  他很清楚他能在这儿呆多久,好不容易有时间相处,总不能浪费在闹别扭上。
  沉思片刻,终于说出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的求和——
  “那个……如果你生气了,可以说出来。嗯……那个……我会……会去理解。对,理解。”
  没有用“本世子”而是用的“我”。
  齐妙坐在小板凳上添柴,看着有些脸红的独孤寒,叹口气,道:
  “我生气是因为你……太不懂得尊重人。你行动不便,我把子孙桶拿进屋之后,你说了什么?”
  说什么?
  独孤寒蹙眉,随后看着她,有些无奈的解释说:
  “那是玩笑话。”
  齐妙听了摇头,用炉钩子勾了勾灶膛,又道:
  “对于你来讲那是玩笑,可对于我,就不这么认为。我毕竟跟你滚床单过,没名没分,你说的那些话,就是对我的侮辱。”
  “……”
  独孤寒无语了,靠着门框有些难熬。
  身体难熬。
  站的时间有点久,身子吃不消。
  齐妙眼尖,见他状态不对,赶紧起身过来。伸手把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小心的把人扶进屋。
  安顿在炕上之后,独孤寒这会儿脸都白了。
  屋里渐暗,齐妙将蜡烛点上,想了一下,说:
  “你……最好照顾点儿自己的身体。有伤在身,还要南境戍守,总要让伤好的快一些。”
  独孤寒没说话,大口大口的喘气,说明了他的身体孱弱。
  受伤还逞能,就没见过这样的。
  齐妙无语,倒了杯水回来,将人小心的扶起、喂下。
  一杯水喂完,小妮子转身要出去做饭。手腕儿再次被捉住了,而且这一次,手指竟然往里伸。
  “猛”地转过身,齐妙深吸一口气,问:
  “你要干嘛?”
  独孤寒看着她,十分认真地说:
  “刚才……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你说的没名没分,我可以给你名分,许你侧妃,如何?”
  侧妃?!
  齐妙自嘲的上扬嘴角,倔强的把手抽回来,盯盯的看着他,说:
  “不如何,我不接受!”
  “世子侧妃,位同平妻。如今本世子没有纳妃,你就堪比正妃,为什么不接受?”独孤寒追问,满脸不解。
  对于他来说,给一个村姑侧妃,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权利,也是他能给的最大诚意。
  即便他再桀骜不驯,再不守规矩,可有些祖制礼法,他不得不遵守。
  “你是本世子第一个女人,本世子一定对你另眼相待,到底为什么还不接受呢?”
  为什么?
  齐妙看着他,一脸坚定的开口说:
  “我不做妾,更不容许我的男人有别的女人。高高在上的你,跟七家屯的一个农夫,我齐妙宁愿选择后者,也不会选择你。”
  “为什么?!”独孤寒这下火了,起伏的胸口带动胸前的伤,让他猛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第127章 彼之蜜糖,汝之砒霜。
  齐妙看着咳嗽的独孤寒,本不想说。
  但如果她不把话说清楚,这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想到这儿走上前,蹲在炕沿儿看着他,继续说道:
  “因为从一而终的男人,才是我想要的。即便位高权重,即便财大气粗,可他有很多女人,终究不会只属于我一人。”
  独孤寒听到如此叛逆的话,咳嗽缓解许多之后,说:
  “你这是善妒。我朝最忌讳的,就是女人善妒。”
  我草,善妒?!
  齐妙好笑的摇头,单手托腮看着他挑眉问道:
  “那凭什么你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不可以呢?”
  “自古男尊女卑,男人在外、顶天立地、养家糊口,自然不同于女人。”独孤寒沉稳的开口解释。
  不过他的解释,显然不能说服于齐妙。小妮子不甘示弱,开口反驳,道:
  “把如果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我能养活自己,能赚钱养家,是不是我也可以有三个男人?”
  “你敢——咳咳……咳咳咳……”
  独孤寒气急,没想到她能说出如此话语。猛烈的咳嗽,让他俊脸通红。
  齐妙瞅着实在揪心,赶紧把人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
  替他舒气、帮他缓解。
  真是作孽啊。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说的冠冕堂皇,因为养家糊口、顶天立地。
  换做女人,就是水性杨花,招蜂引蝶,恬不知耻。
  什么世道呢!
  黑子还没有回来,外屋地的大锅已经开了。
  齐妙着急看锅,可又无可奈何。
  等他稳定的差不多了,继续又道:
  “这就是咱们俩最本质的区别。你认为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可以左拥右抱。可在农家,男人也养家糊口,可却没有三妻四妾。”
  “那不一样,那怎么可能会一样呢?”独孤寒有些无语。
  农夫跟大户人家的老爷、少爷,根本就不是一个出身。
  “没什么不一样的。只不过投胎的时候,你们好命,投了大户人家而已。”
  齐妙说完起身,侧身坐在炕上,看着他继续又道:
  “我明白,以我一个村姑出身,你给我‘侧妃’之位,是你能给的最大诚意。可是,彼之蜜糖,汝之砒霜。我真的不需要。”
  “不需要”三个字,打在独孤寒的心坎儿上,那么的难受、憋屈。
  齐妙见他面色不好,起身赶紧把他扶着躺下。双手拄在他头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认真又道:
  “我能自己赚钱,自己养活自己,根本不用靠任何人来生活。所以,这就是我跟那些女人,最大的不同。好好养伤,你的事情多,别在这儿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齐妙说完,转身去到外屋地,继续做晚饭。
  他们都是聪明人,齐妙话说的含蓄,但表达的意思很透彻。
  独孤寒静静地躺在炕上,久久都没有任何动作。
  齐妙的一番说辞,对于独孤寒来说,另类、叛逆、不合礼数。
  可莫名的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
  男尊女卑,男人养家糊口,女人相夫教子。
  可若是女人能养家糊口呢?
  一番折腾,独孤寒疲惫不堪,想来想去,最后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晚饭做好没多久,黑子从镇上回来。手里拿着齐妙吩咐的东西,看着她道:
  “齐姑娘,德济堂的熊河谷不多,就只有二钱左右,您看看够不?”
  齐妙没看,指着锅台,说道:“饭好了,你先吃。”
  说着,从他手里把药接过来,去白淼的屋子开始熬。
  薄荷泡水,一会儿给他擦身子。
  其他的东西主要是熬制散热膏用。
  灼烧跟烫伤不一样,但《齐家医书》上曾经记录过散热膏。
  专门针对灼伤、烘烤受伤时所用。
  这会儿,她都开始怀疑那本老祖宗的医书,是不是曾经闯荡江湖的人所著。
  怎么上面记录的那些膏脂,都能用到江湖人身上。
  散热膏不像粘合膏那么费劲,基本上不需要什么药物比例,而且这几味药也没有任何犯冲。
  扔进锅里,大火熬煮别干锅就行。
  涂抹、外用,不像粘合膏跟肉质内侧接触。
  黑子回来,那她也就可以不用跟独孤寒一间屋子独处。
  这边火烧上,把屋子烘一烘,正好晚上可以睡觉。
  也不知道白淼,到底多久能回来。抻了个懒腰,齐妙又往灶膛内添柴。
  门开,黑子走进来,看着忙活的齐妙,问:
  “姑娘,您还有多久能好?”
  “这个快,再有一会儿就行了。你吃完了?”齐妙仰头看他,随口问着。
  黑子颔首,算作回答。
  “你主子吃了吗?吃了的可还好?”齐妙继续追问。
  总要问下进食情况,她好做接下来几天的饭菜。
  黑子摇头,来到跟前蹲下时很值,说:
  “主子还在睡。一会儿醒了,姑娘喂主子吃点儿吧。”
  “我喂?你喂呗。”齐妙现在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身份尴尬,他要求的太多,她拒绝的干脆。
  实在不适合凑到一起。
  黑子看着她,摊着双手,道:
  “姑娘忘了,我晚上得离开这边,回去处理事情。”
  呃……
  齐妙猛然想起,当初的确是这么说的。
  他们人白天照顾,她晚上照顾。
  那也就是说,今天晚上,他俩还得一个屋子睡。
  小妮子无力扶额,随后摆摆手,道:
  “行,我知道了。你看着点儿锅,再过一刻钟就把它盛出来,我先过去。”
  说着起身,耷拉着肩头出屋子。
  黑子看着她的背影,一脸懵。不明白为什么最后是那样的表情。
  主子对她不是很好吗?从来都不让女子近身,唯独对这位姑娘不一样,可为什么她会那么排斥呢?
  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如果能懂这个道理,或许黑子就不会迷茫了……
  ……
  齐妙送走了黑子,将院门牢牢挂上。
  其实,她还挺担心、害怕的。
  梁安会功夫,若是晚上想过来看看,翻墙对于他来说,易如反掌。
  要是亲爹看到这一幕,估计能疯吧。
  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坐在外屋地的小板凳上,心里特别突突。
  晚饭吃的也不好,因为心里有事儿,基本就算对付一口罢了。
  收拾好了外屋地,又磨蹭了好一会儿,不得不进屋。
  屋内地上的窗台,散热膏也已经晾凉。
  端着来到炕边,独孤寒还没有醒。
  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他的脸,眉头紧蹙,一脸严峻,应该是睡梦中不安宁。
  其实算起来,这独孤寒也就比她大四岁左右。没有弱冠,也就不足二十,可背负的事情却……这么多!
  若是放在现代,这个年纪,怕还是象牙塔内的学生,每天追风、追阳、追刺激。
  可在这东陵王朝就……
  唉!
  把药膏放下,轻柔的掀开被子,要解开衣衫的时候,独孤寒“猛”地睁眼。
  “啊——”
  齐妙吓得惊呼出声,伸手捂着胸口。
  缓解一会儿,心有余悸的看着他,略微抱怨的道:
  “你干嘛,吓死人了。”
  独孤寒本想说她几句,可见她惊魂未定的样子,便也作罢。
  闻到异味,扭头看着一旁,一碗黑乎乎的东西。
  齐妙起身,继续刚才的动作。
  一回生,二回熟。
  都解开这么多次了,她还真不在意再解开几回。
  用小勺舀了一勺,然后涂抹在掌印上。
  独孤寒看着她轻柔的动作,并没有吱声。
  一觉醒来,很多事情看开了不少。
  她要的,他不一定能给,但他肯定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嫁人。
  反正还有两年时间,到时候若真的不依,他不介意强制把人带走。
  这么有个性的女子,说不感兴趣是骗人的。
  保持初衷,或许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沉思的功夫,胸前灼热感消退不少。
  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妮子,挑眉问:
  “这是什么?很舒服,很凉快。”
  齐妙把勺子放回碗里,将碗挪到箱盖。
  “这个是散热膏,专门针对灼伤、烘烤。你现在感觉好点没?”
  独孤寒点头,“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齐妙见状,继续又道:“就先这么晾着吧,干了再把衣服穿上。饿不饿,我做了蒸饼还有汆丸子,吃点儿?”
  “好。”
  这一次,齐妙明显感觉他回归正常了。
  不再像那会儿那般冒进,逾越。
  或许是他睡前,她说的那番话起作用了。
  想到这儿,小妮子开心不已,起身出去给他端饭。
  两个人的相处,又回到了最初的熟悉与陌生。
  独孤寒礼貌,齐妙规矩。
  二人都很默契,谁都没有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临睡前,齐妙用薄荷水给他擦身子。对于这样的世子爷来说,每天沐浴应该是他的必备条件。
  但在农家,烧水洗澡除了大日子,其他时候根本不可能。
  擦身子,已经算是不错的待遇。
  齐妙给他擦完以后,看着他胸前的掌印。
  虽然还很清晰,但的确消肿不少。
  独孤寒瞅着效果,缓缓点头,说:
  “你这医术真的很不错。”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齐妙十分臭屁的说着。
  独孤寒见她不谦虚,好笑的扬起嘴角,又道:
  “如果有朝一日边境打仗,本世子让你过去医治伤员,你可会过去帮忙?”
  “这有什么不能的?”


第128章 你希望我在哪儿(三更)
  齐妙随口说着。把散热膏继续往他身上涂抹,然后又道: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虽然一介女流,不过若是能有机会略尽绵薄之力,我还是很愿意。就是怕……”
  “怕什么?”独孤寒挑眉,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怕军营有什么规矩,不让女子进军营,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话说的诚恳,态度也很认真。
  独孤寒瞅着她的状态,满意的点点头。
  伸手打算帮她掖鬓角的碎发,但又怕她觉得他不尊重,手停留在半空,缓缓放下。略有些尴尬地说:
  “如果真的有那天,本世子会把‘女子不得进军营’这项规矩,给废掉。”
  齐妙专心给他涂抹散热膏,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一边上药,一边自然地说:
  “倒也不用废掉,实在不行我就女扮男装呗。反正你给我兜着点儿,就行。”
  独孤寒闻言,上扬嘴角,喃喃地说:
  “你倒是挺会想。”
  上好药,小妮子抬头看着他,耸耸肩又说:
  “这也没什么不能想的。反正初衷都是为了大家好,女扮男装也无妨。先这么晾着吧,一会儿干了再盖被。半夜如果不舒服,记得叫我,别自己硬挺,明白吗?”
  “好。”独孤寒点头,慢吞吞的躺下。
  齐妙把被子给他盖到胸口处,点燃了窗台的蜡烛,将箱盖上的吹灭。
  她可是怕了。
  万一这货再起幺蛾子,用内力熄灭蜡烛,受罪的不仅是他,还有她。
  钻进被窝,两个一个在炕头,一个在炕梢。
  齐妙吹灭窗台的蜡烛,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开口道:
  “你受了伤,为什么孙公子跟高公子都没见人影儿呢?他们俩不是你哥们吗?”
  这事儿可盘旋在她脑子许久了。
  如今,可得好好问问才行。
  胸前已经不灼热,他说话也不用太过小心。轻叹口气,气息沉稳的回答说:
  “他们俩去京城了。年底,满月山庄、各地皇商都要进宫过年,这是老祖宗的规矩。”
  “哦,这样啊。”齐妙明白的应着,不过总觉得这家伙有些怅然。
  想了一下,翻身趴在炕上,脸冲着他的方向又说:
  “那你呢?过年在这边还是回南境?”
  “你希望我在哪儿?”独孤寒沉稳的回答,不带任何感情。
  齐妙歪头想了一下,笑眯眯的说:
  “如果我哥能回来过年,我当然希望你也能在这边了。”
  “你倒是挺会想。”独孤寒抻哆着说。
  大家都是聪明人,梁汉森再闯了这么大的祸以后,肯定不可能不受罚。
  齐妙虽然赞同七虹的做法,可作为妹妹疼兄长,无可厚非。
  独孤寒思索一番,然后开口道:“你哥肯定不会回来过年。”
  齐妙听到这话,无奈的撇了下嘴,没有说话。
  独孤寒见她沉默,想了一下,又说:“你这么盼你哥回来,你哥如果回来,你该怎么面对他呢?”
  呃……
  一句话,直接说到了重点。
  齐妙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后背更是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是啊,如今哥哥知道了,若是问她该怎么办、又或者……
  “别想了,三年之内,我不会让你哥再出现在你们面前的。”
  独孤寒虽然没有看到齐妙的表情,可也完全猜中了她的心思。说完这话又补充道:
  “至于我……伤好得回去。南境现在看似平静,可说不准会如何。”
  “真的会打仗吗?”齐妙小心的询问,转移话题。
  她生活的年代,根本不存在什么打仗。数字机械化的一切,国富民强。
  可真的要让她实际经历,她这心里……
  “怕了?”独孤寒挑眉问着。
  黑漆漆的屋子,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
  齐妙没有隐瞒,轻声“嗯”了一嘴。
  不可能不怕,她是个正常人,不怕就出事儿了。
  不会武功,没有主角光环,她可得好好保住这条命。
  独孤寒重重叹口气,单手放在脑袋下面枕着,喃喃地说:
  “你能让你哥说出那些话,自然也就明白有的时候‘不得不战’的道理。如今北芪虎视眈眈,南越也凶相毕露。朝堂之上,也是水深火热。唉!”
  一声叹息,有无可奈何,有无计可施,更有力不从心。
  齐妙听了很是同情,自己亲爹也说过好几次,只不过说到一半都被母亲打断了。
  话题有些沉重,不禁让她起身,去到他跟前。黑暗中摸了摸涂抹散热膏的地方,已经干了。
  “衣服穿好吧。明儿一早我再用薄荷水给你擦擦,连上几天药膏,应该就不会遭罪了。”
  “好。”独孤寒应完,抓着她的手,把自己的衣带交给她。
  齐妙无语,不过倒也照做的帮着把衣带系上。回到自己的被窝内,看着黑漆漆的一切,又说: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只要尽力活着,努力做了,无愧于天地也就是了。”
  “睡吧。”独孤寒说完,翻身冲着火墙,闭上了眼睛……
  ……
  一连三天,齐妙每天都是白天回家,晚上过来。早上走的时候,会把早饭做好,午饭黑子会张罗。
  独孤寒伤好了大半,如今已经不像起先两天那么虚弱了。
  曹氏因为忙着过年的事情,所以并没有问白淼。关键她晚上还要应付自己如狼一般的夫君,觉不够睡。
  下午基本她补眠的时候,齐妙就会走。
  梁安这几日过得非常惬意,每天晚上都能跟媳妇儿尽兴,他特别满足。
  齐妙每每看到父亲,都觉得受了一万点的暴击伤害。
  他们家已经把房场买了,青砖、红瓦都订固好了。
  没事儿的时候,梁安跟梁汉柏去后山,会踩点看看哪的树好,只等到时候开工伐树、盖房子。
  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等春耕结束。
  齐妙这几日跟独孤寒相处的不错。
  不再像以前那般剑拔弩张、针尖对麦芒。
  有时齐妙会让独孤寒教他识字。有些繁体字,她还是弄不明白。
  她打算等独孤寒要走的时候,让他带封信给哥哥梁汉森。
  眨眼到了腊月二十九,白淼还没有任何要回来的意思,齐妙多少有些慌了。
  当初已经说好,魏氏跟白淼一起去家里过年,可明儿就年三十儿,这人还没有回来。到时候如果没有人,父母那边,她可没发交代。
  这不,送走了黑子,齐妙把院门关上以后,急匆匆的进了屋。看着炕上坐着的独孤寒,有些着急的说:
  “白淼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她当初可答应我娘了,今年过年在我们家过。这人要是不回来,我怎么办?我没法交代啊。”
  相处这些日子,除了最开始他冒进的时候她会着急,这几日她从来都没有。
  独孤寒闻言,开口说:
  “白淼短期内都回不来。”
  轰——
  这话说完,齐妙都傻了。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短期内不回来?
  那她……她该怎么办?
  独孤寒看着她的样子,伸手轻弹她额头一记。略有些宠溺的语气说:
  “放心,不会让你难做、不管你。明天会让一个‘白淼’过来,安心。”
  安心?
  让一个白淼过来。
  什么意思?
  齐妙联想到易容术,咬着嘴唇看他,试探性的问:
  “你……是让原来的白淼回来吗?”
  “这个……有点儿悬。”独孤寒摇头,据实以告。
  至于白淼真正去向,肯定不能跟她说。
  齐妙闻言,忙不迭的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让一个人乔装打扮?”
  “放心,绝对可以以假乱真。”独孤寒轻笑一下,十分轻松。
  他是轻松了,齐妙可就不轻松了。
  咬着嘴唇看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我跟你说件事儿,你得先答应我保密。”
  独孤寒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但她从来都没有这般表象过,倒也配合的点头,说:
  “行,保密。你说吧。”
  齐妙再次思前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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