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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娇妻来种田-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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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对拜之后,独孤寒当着众人面把齐妙的盖头掀开,看着她眼底乌青,心疼的道:
“让你担心了。”
齐妙红着眼睛有些怨怼,倔强的梗着脖子瞅向一旁,随后重重叹口气,说:
“父皇才担心了呢。昨天送走了皇族长辈就一直咳嗽,还要批阅奏折。你……”
“好了好了,我的错。”独孤寒眼里全是乞求,示意她不要再说。
如此撒娇的言语他喜欢,可闺房蜜语他不希望在朝堂上说。
齐妙自然也知道适可而止。之所以刚刚那么说,是告诉所有人,皇上的身体一般,不要把他总当成是铁打的人。
宣平侯瞬间领会到了太子妃的意思,走上前双膝跪地,恭敬的磕头一记,说:
“微臣乞求吾皇保重龙体,朝政不是一日即可完成,您是天下人的主宰,切要保护龙体。”
宣平侯这话说完,众人纷纷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道——
“请皇上保重龙体。”
“请皇上保重龙体。”
“请皇上保重龙体。”
独孤靖涵欣慰的看着齐妙,从她眼神里读懂了意思。故意轻咳两声,摆摆手,道:
“昨日若没有太子妃,朕只怕今日不能这么顺利上朝。嗓子的确不舒服,日后朕会保重自己。时辰不早了,退朝。”
“退——朝——”
“恭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寒紧紧拉着齐妙的手,跟着独孤靖涵一起离开。至于梁汉森跟梁汉松兄弟俩,自然什么事儿都没有。
怎么追究责任也不会追究到他们俩的身上,卢长东等他们离开,来到 两个小舅子身边,长舒口气,说:
“太险了,若是殿下不回……汉森啊,你刚才太冲动了。”
梁汉森闻言,眼神微眯着看着外面,淡淡的说:
“大姐夫,你不觉得聂家欺人太甚了吗?”
“所以他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罢官、抄家、驱逐出京城。
这对一位曾经做内阁阁老的人来说,无疑就是凌迟处死。
梁汉松冷“哼”,眸子泛寒、咬牙切齿的说:
“这就便宜了他!意图谋反,都该诛灭九族。”
当兵的人血气方刚,再加上他们兄弟俩正处于热血的年纪。
卢长东轻叹口气,一手搂着一个,轻笑着道:
“好了好了,咱们赶紧回去吧。三叔、二叔他们肯定急死了,再不回去估计就得来宫门口等咱们了。”
哥俩一听到姐夫提及“父亲”,忙不迭的点头,三个人快速离开了朝堂……
……
御书房内
“啪——啪——啪——”
独孤靖涵拿着戒尺,独孤寒裸露着后背,齐妙心疼的站在一旁。
三下之后,独孤靖涵红着眼睛,颤抖的问着:
“文彧,你可知错?”
“儿臣知错。”
“啪——”
“错在哪里?”
独孤寒闷哼隐忍,双手紧握的看着齐妙,沉稳的道:
“儿臣不该将证件事情瞒着父皇,让您跟妙儿担惊受怕。”
“啪——”
“儿臣知错,儿臣让父皇担忧,让父皇着急。”
“啪啪——”
“儿臣知错,儿臣不该擅自做主,查明是火药还……”
“啪啪啪——”
终于,齐妙受不了了,冲过去把独孤寒抱在怀里,带着哭腔说:
“父皇行了,您别打了,文彧也是身不由己,想要连根拔起啊!”
独孤靖涵也心疼,儿子长这么大,打他的次数都是有限,更何况如今都已经成家立室。
吞下苦涩的感觉,独孤靖涵深吸口气,道:
“文彧,你所说的所有不是父皇生气的原因。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着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你可想过,一旦你有事儿了,妙儿怎么办?为父怎么办?整个东陵王朝,又该怎么办!”
“父皇只有你一个儿子,这东陵江山日后就是你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为父跟妙儿,怎么活?!”
齐妙一直隐忍,可当独孤靖涵把这话说出来之后,顿时忍不了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哭泣声不断,泪水滴在独孤寒的后背,温热,烫人。
独孤寒红着眼睛转身,看到父亲的样子,恭敬地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说: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再也不冒险,再也不逞强了。”
“啪嗒——”
独孤靖涵把手里的戒尺扔掉,慢悠悠的走过去,缓缓蹲下身子,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犹如母鸨子一般,郑重的道:
“你们俩都给为父听好了。日后不管什么原因,谁也不许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你们要记得,整个后宫内,我们是一家人,却谁都不行,懂吗?”
齐妙哭着点头,独孤寒则搂紧怀里的女人,反手抱住父亲,郑重的说:
“儿臣谨记。”
御书房内,只有他们三个人,暗处的血卫一个都没有。
今日教训独孤寒,那是他们的家事,自然不能被外人看到。
良久之后,独孤靖涵把俩孩子松开,瞅着他们两个,叹口气,道:
“好了,回去吧。妙儿给文彧擦擦药酒,为父刚才下手重了。”
“他活该!”齐妙吸了吸鼻子,随口说着。
小女人的娇态,逗笑了独孤靖涵,也让独孤寒有些尴尬。
看着儿媳妇的那一点小倔强,独孤靖涵伸手,轻刮她的鼻梁,说:
“嘴硬的小丫头。刚才是谁啊,那么心疼,不管不顾的把人护在怀里,嗯?”
齐妙脸红,即怨怼独孤寒,又心疼独孤寒。
娇妻的样子,让独孤寒小腹骤然一紧,伸手把人搂在怀里,道:
“父皇,儿臣先行告退。午饭就不配您吃了,晚饭让妙儿亲自下厨,您去东宫咱们一起吃,可好?”
“行,怎么样都行。”独孤靖涵看着儿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随后转移话题的说,“妙儿啊,以后宫中所有用度,皆有你来打理。”
没有皇后,太子妃是唯一打理后宫的人选。齐妙在家就已经料定,所以一点都不意外。看着独孤靖涵点点头,说:
“是,父皇。儿臣一定打理好所有。”
“太医院也不能松懈,你们的那个厂房还要继续,知道吗?”
“是,父皇。”
如今内阁彻底取消,他们想做什么都不用再畏首畏尾,缩手缩脚。
看着两个孩子离开,独孤靖涵的脸上,从慈祥变成了狠戾,最后浑身泛寒。
一炷香后,暗处闪身出来一个人,单膝跪地,恭敬的道:
“主子,请吩咐。”
“你去天牢,亲自下手,七日之内,朕要独孤靖阳重病而亡。”
“是!”那人应下,迅速离开。
独孤靖涵双手背后,长长叹口气。
独孤靖阳,若你能本分,朕还能容你。
可你偏偏……
你不是算准了朕不会对你动手,可若是朕不对你动手,文彧就会动手。
朕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做出弑父的事情来。
既然如此对不起了,你我兄弟到此为止,若有来生,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绝望的闭上眼睛,独孤靖涵再次开口说道:
“来人,去把暗格收藏的那幅画,送去天牢交给他。就说……‘缘尽,不会再相见’。”
窸窣声传来,独孤靖涵犹如没事人一般,重新回到案桌前,继续批阅奏折。
事情还没有完,那几个最终祸首还没有抓到,还要继续追查下去才是……
第650章 哄好小丫头,可不容易
东宫内
“嘶——哎哟哟……嘶——”
“啪——”
齐妙愤恨的在他后背拍了一下。
看着趴在床上独孤寒,不悦的呵斥道:
“你少装了。父皇打你都没见你这么叫唤,我给你就擦个药酒……你这样装给谁看呢?”
……妥了,炸毛了!
独孤寒赶紧起身,看着娇妻忙不迭的讨好说:
“爱妻别生气,别气了,一切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以后不敢了,行吗?”
“谁信你的鬼话连篇!”齐妙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愿意。
她担惊受怕一夜,他几句话就想把她哄好?没门!
独孤寒自知理亏,盘腿坐在床上,一副乖宝宝的样子道:
“那爱妻你说,怎么样才能不生为夫的气!”
“……”
齐妙斜眼看他,好一会儿挑眉开口道:
“罚你去睡偏殿,睡三天。”
“美死你——”
话落,齐妙只觉一阵眩晕,等她在看时,自己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双手抵着他,微微蹙眉的说:
“你……你要干嘛?你想造反不成?”
造反?
独孤寒邪魅的笑了,看着她小鹿斑比的眼神,优哉游哉的道:
“爱妻,为夫可没忘了当日对你的承诺。你也别想用这么点儿事情,就打发为夫去偏殿。这辈子,咱俩要么一张床,要么一个棺材。”
“你无赖……唔——”
齐妙话没等说完,直接被他吻住。所有的不快,所有的怨怼,所有的恼怒,全都被他的吻,研磨的一丝不剩。
昏昏沉沉中,她忘了给他上药。他也忘了,他后背有伤。
东宫的寝殿内,呼吸声、求饶声,不绝入耳。
伺候的太监都已经离开,暗处的七虹,也全都撤离。
齐妙原本拿的药酒,就那么掉在地上、洒一地。
直到——
独孤寒意犹未尽的看着她,说:
“妙儿,如果可以,为夫就想跟你一直在这床上,那里都不去。你知不知道,自从有了你,为夫就觉得这个东宫……”
话没等说完,齐妙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这人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了。
怎么什么都能说,什么都敢说!
咬着下唇,翻了个白眼,道:
“你怎么那么不知羞。”
“在你面前,我要羞X耻做什么?”
“……”
艾玛,这人脸皮也太厚了!
齐妙好笑不行,察觉到他还在,忙伸手推了推他,说:
“出去!”
“不要!”
拒绝的干脆,丝毫没有迟疑。
齐妙无语,这人属什么的,脸皮这么厚。
察觉到他……还没等开口说话呢,又是新一轮的折腾……
……
吃饱喝足的独孤寒,看着怀里早已累睡了的妮子,疼惜的亲了一口。
起身下地,把锦被给她盖上。红色的锦被衬托着她的肤色,好一副赏心悦目的景色。
情不自禁间,独孤寒又亲了一口。齐妙睡得正酣,麻痒感让她难受,挥手几下翻个身,继续睡了。
独孤寒看着这一幕,终于明白那句“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意思了。
有她在,真的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跟她好好在一起,一刻都不分开!
二人的衣服散落一地,独孤寒捡起自己的穿上,随后看着地上的那瓶药酒,笑着摇摇头。
将齐妙的衣服拾起,放在一旁,这才蹑手蹑脚的出了内殿。
孙玉轩、高威林都已经等着了,何殇跟何殊也都来了。众人见独孤寒如沐春风般的样子,顿时了然。
纷纷起身,抱拳行礼,异口同声的说:
“殿下。”
独孤寒摆手,示意他们都坐。自己也撩袍坐下,看着高威林,问:
“明丰凌走了?”
“走了。”高威林点头。
独孤寒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随后又问:
“月阁那边可查到卢云瑶的问题?”
孙玉轩摇头,面上略带自责的说:
“殿下请恕罪,卢云瑶是药王谷出来的,鬼医圣手是她师傅,所以……想跟踪不容易。”
独孤寒自然也明白各种缘由。不说月阁的人,就是血网要跟踪卢云瑶都很难。
药王谷,医术出名,逃生就更出名了。
他们信奉一个宗旨,只有保护好自己的命,才能去救别人。所以在追踪、反追踪上,他们是行家。
何殊看了一眼内殿方向,咽了下口水,说道:
“殿下,属下追查到了百里银尘。他日前跟那人见面了,只不过匆匆一面就走了。”
“跟那人?”独孤寒微眯着眼睛,冷“哼”一声,说,“看紧了,本宫不希望再有任何差错。”
“是,殿下。”
独孤寒这边吩咐接下来的行动,内殿内小憩后的齐妙,醒了过来。
看着殿内空空如也,又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禁脸红心跳。
讲道理她昨天一夜没睡,今儿应该好好睡一番才是。
可偏偏……
慢慢坐直身子,被子滑落,顿感凉意。
快速把被子盖在身上,有些不悦。
这人一点道德品质都没有啊!
自己舒服完走了,就不说整理一下战场?
扭头看向一旁,见自己的衣服全都在床头,赶紧伸手抓起往身上套。
外面谈话的声音不小,她侧耳倾听,不禁微微蹙眉。
“……所以这件事本宫也是顺水推舟。纳闷的一个问题便是……他为什么要帮我们,而且还主动把曹广林的事情故意透露。”
面对独孤寒的问题,孙玉轩重重叹口气,说着自己心里的猜测:
“殿下,不管怎么样他是东陵子民,应该不会想着要东陵灭亡吧。”
高威林撇嘴,不赞同的说:
“孙兄,照你的意思,他还分得清大是大非?若是能分清,就不会把云狼先生害死了。”
孙玉轩不悦:“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
“怎么没证据。云狼先生中的是……”
高威林的话没等说完,何殊在桌下就踹了他一脚。
很快,齐妙从里面走出来,看着他们几个欲言又止的样子,翻个白眼,道:
“你们说吧,我去给你们张罗点儿吃的。都一天一夜没睡吧。孙大哥,昨儿戏演得不错。”
说着,快步出去,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们。
昨天孙玉轩带人“找寻”独孤寒的举动,无非就是演戏。明明知道他们着急,可偏偏他一个字都没有说,今日小丫头怨怼,也不是没有道理。
孙玉轩看着齐妙离去的背影,一脸为难的看着独孤寒,道:
“殿下,太子妃她……”
“生你气了。”独孤寒看热闹不嫌事大。
“……”
“……”
“……”
几人听到这话,顿时有种满头黑线的感觉。
这……这咋还幸灾乐祸的呢!
独孤寒最高兴的,莫过于齐妙不理他们几个。
平日里大家关系不错,可到底男女有别,自己的女人跟兄弟称兄道妹,他心里不爽也不是什么藏着、掖着的事情。
孙玉轩无力扶额,高威林瞅着他,同情的用肩头撞了一下,说:
“要哄好小丫头,可不容易。”
这话用他说?谁不知道啊!
齐妙看似平日很容易说话,可真要把她惹急了,想要哄好不容易。
何殇看了一眼独孤寒,随后贱兮兮的凑过去,挑眉问:
“殿下,要不您告诉告诉孙兄,你是怎么哄好太子妃的吧。这事儿说到底,孙兄挺无辜,毕竟……”
何殇不敢说了,因为独孤寒那记冷眼,真的让他心有余悸。
何殊瞅着弟弟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说:
“殿下,属下想神情去漕运那边帮下卓兄,还望殿下应允。”
独孤寒放下茶杯,看着他摇摇头,道:
“你的事情本宫安排不了。父皇那边有意让你进来,所以你想逃也逃不掉。”
“可是……”
“想说什么找父皇说吧,本宫这里帮不了你。”独孤寒转悠着茶杯,片刻之后又说,“本宫从来不怀疑兄弟,可若是兄弟自己想得多,那就没办法了。”
意有所指,在场除了高威林,其他人全都能听明白。
高威林迷茫的瞅着其他几个,眨巴了两下眼睛,想问没敢问。
齐妙带人回来,很快桌上就摆满了饭菜。他们回来到现在,肯定都没有吃。齐妙懒得理会、扭头欲走,却被独孤寒一把拽住。
顷刻间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若是只有他们夫妻俩,她根本不在意,可这会儿有外人……
轻推他两下,然后起身不悦的说:
“没个分寸,被那些老家伙看到,又该说你不规矩了。”
独孤寒不在意的笑了,将身边的何殇推了推,等他让出位置之后,把娇妻顺势安排在身边,说:
“都不是外人,一起吃吧。听德喜说你一夜没睡,给父皇揉捏,早饭也没吃吧。”
“是没吃啊!”齐妙翻个白眼。
如此不识好歹的样子,顿时让气氛有些尴尬。不过独孤寒明白,毕竟他刚刚把人家折腾那么久,挺不是人。
亲自舀汤,给娇妻盛饭,一脸讨好。
齐妙是真饿了,不然也不能睡那么一会儿就醒。
没有客气的先拿汤碗喝,谁也没理。
独孤寒瞅着大家伙,拿起筷子夹菜,孙玉轩等人纷纷吃东西,只不过这顿饭在东宫吃,还真是……让他们受宠若惊。
大家心里明白,如果不是昨天的事情办的稳妥,今日只怕吃的就不是饭了……
第651章 一家人
需要善后的事情不少,别看他们父子高高在上,有些事儿还是要到场。
晚上三口人吃晚饭,独孤靖涵看着儿子,无奈的说:
“文彧啊,曹家的丧事,你得去露个面。”
齐妙闻言怔住,给他们父子俩盛汤,虽然疑惑却也没有直接开口问。
独孤寒“嗯”了一声应下,夹菜放在父亲的碗里,道:
“父皇,这事儿过后能消停一段时间。让妙儿把您的身体好好调养一下,眼瞅就要过年了。”
独孤靖涵没有异议的点头,看着齐妙笑眯眯的说:
“有劳儿媳了。”
齐妙轻笑,夹了块红烧肉放在他的碟子里,道:
“父皇客气了,咱们不是一家人嘛。”
“既然你都说是一家人了,那有什么不舒服、不畅快的,怎么憋在心里?”
独孤靖涵这话说完,独孤寒诧异了。“猛”地扭头看着娇妻,不解的问:
“怎么了?谁惹你了?”
看着丈夫神经大条的样子,终于明白为什么独孤靖涵会成为齐梦婵的备胎了。
因为太善解人意,因为太过替人着想,所以导致当事人看不到他的好,只是理所当然的享受。
深吸口气,放下汤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独孤靖涵,说:
“父皇,您心真细。”
“你这丫头跟婵儿一样,有什么都挂在脸上,父皇自然能看懂。文彧啊,好好对你媳妇儿,别总粗心大意。”
独孤寒受教的点点头,伸手把人搂了一下,关心的问:
“怎么了?有什么憋屈的?”
“没啥。”齐妙不好意思的摇头,可见他一脸严肃,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说,“就是纳闷曹家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曹广林勾结独孤靖阳,企图把他重新扶到皇位上。
既然如此,那就是乱臣贼子,怎么还让独孤寒去吊唁呢!
想不通,搞不明白。
独孤寒闻言,恍然大悟。在媳妇儿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解释着道:
“有些事情还是要瞒着老百姓的。你们农家不是有句俗话叫:家丑不可外扬?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不管曹广林生前做过什么,独孤靖阳还是皇室里的人,所以就不能把这次的事情公布与众。
既然如此,曹广林是因为主持祭天丧命,皇家必须有人到场吊唁。
不然,会让人非议,凭空臆测。
齐妙撇嘴,明白的点点头看着他们说句“懂了”,继续吃饭。
家里人在一起吃饭舒心,没有规矩,没有那么多繁琐的程序。
独孤靖涵三碗米饭吃下,满足的喝着汤,道:
“文彧,明天妙儿回门的东西,你可准备好了?”
“放心吧父皇,让白润亲自备的。”
独孤靖涵闻言起身,从案头把一个盒子拿下来,放在桌上,道:
“妙儿啊,这个你回门的时候拿回去,放在你们家祠堂供奉吧。”
祠堂?供奉?
齐妙不解,拿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玉佩。
瞅着成色一般,但是看上面绑的络子,倒是眼熟,好像……
“这是你生父生前佩戴的东西,你拿回去你爹娘自会明白。”
独孤靖涵说到这儿停顿一下,继续又道:
“当初我把它收起,其实就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怎么也想不到文彧最后娶了你,你都来我们家了,这东西也该物归原主。”
齐妙听到这话,心里明白独孤靖涵这是放下了。
放下了过去,放下了曾经,只想好好过全新的生活。
齐妙笑眯眯的合上盖子,起身来到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犹如在家里跟梁安撒娇一般的说:
“父皇放心,以后晚上妙儿都亲自下厨,每日三餐我们一家三口永远都在一起,绝对不分开。”
人到中年,求稳、求圆、求温馨。
齐妙是个现代人,又是个自己拼搏许久的现代人,自然心里要懂独孤靖涵。
如此亲昵的举动在皇室,那是绝对绝对不可以的。
但此刻没有外人,独孤靖涵也没说话,只是一脸慈爱的看着丫头,跟儿子互相颔首。
齐妙的到来,还真的是让这个冰冷的皇宫,有些温馨的感觉。
吃过晚饭,齐妙拿着东西先行回东宫。积压了许多的折子,独孤寒得帮着父亲一起批阅完。
东宫内,掌事宫女是黑冰来做,近身伺候的事情由黑晴跟白淼来做,白晶负责配合两边。
除了他们四个,东宫还是一个宫女都没有,清一色的太监。
不说东宫,就是独孤靖涵的寝宫,也一个宫女都没有。
皇宫内的宫女,几乎都在外面负责洒扫、宫宴上负责上菜。
齐妙有时也暗自好笑,那些电视里样的娘娘从宫女历练,一步一步成为贵妃、皇后,貌似在这个东陵王朝,是不可能出现了。
至少二代之内,是没机会了。
“家主,这是内务府那边送来的账簿。皇上有命,让您日后负责宫中中馈。”
齐妙听了点头,这事儿她知道的,所以倒也没觉得惊讶。
拿过来打开账簿,一看每日开销,嘴角不禁狠狠抽了两下。
我了个天!
这一天的开销,赶上整个七家屯一辈子的开销了吧。
怎么需要这么多的东西。
微眯着眼睛,想了一下看着黑冰,说:
“你去内务府,让他把所有宫里伺候人的名单全部给我。要最详细的那种,落实到各宫都有谁,明白吗?”
“是,家主。”
黑冰屈膝,转身出去。齐妙这才注意到黑冰、黑晴等人的打扮。
平日里都是紧衣、束发,怎么利索怎么来,可是现在再看。
啧啧啧……
各个都是美女嘛!
双鬓头,罗裙衫,束腰提臀,再加面上淡淡的妆容……好一番美景呢!
齐妙单手托腮看着忙活寝宫里的三个人,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宫女会被皇上宠幸。
本就长得不差,在穿上这样的衣服,化上妆,肯定不一样啊。
低头继续看账簿,发现开销最大的两处:
一,吃食。
二,衣着。
龙袍耗费不菲,这事儿她知道。可是宁安楼那边的衣服费用,怎么还能这么多呢?
其中的猫腻不难猜,可偏偏内务府将不加修饰的账簿,直接拿过来,其中会不会……
眼神放空,琢磨不明,直到——
眼前一阵风,让她忙不迭的眨眨眼,打个哈欠。
“困了?”
独孤寒把她拽起,坐在她原来的位置,将人搂在怀里。
齐妙回过神来时,整个内殿只有他们夫妻俩,黑晴等人已经出去了。
小妮子见没人打扰,顺势靠在他的肩头,小手摩挲着他的衣服,轻叹口气,道: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是说有很多奏折需要批阅吗?”
独孤寒大手熟练的钻进她的衣内,在其朱唇上啄了一口,说:
“父皇让我回来的,说是我们新婚燕尔,不能回来的太晚。不然爱妻独守空房,会有怨言。”
话落,嘴巴无良的在她脸上浅啄好几下。
齐妙躲闪,眼瞅着就要擦木仓走火,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说:
“别闹,我有正事儿呢。”
“什么正事儿,嗯?什么正事儿?”
独孤寒边问边亲,压根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吃了肉的男人,自然不会再老实,至少独孤寒这样的人,不会委屈自己。
齐妙无语,急忙开口说道:
“我想不明白一件事儿,为什么皇祖母那边做衣服的费用,会这么的高。你别闹,别亲了——”
最后三个字,成功的制止了独孤寒的行为。
“呼……呼……”
齐妙大口大口喘气,看着他终于消停,忙从他腿上站起欲走,可偏偏人家不给机会,她又坐了回去。
小妮子放弃,不过倒也没忘正事儿。
“我第一次跟你去宁安楼,我可是亲眼看到皇祖母太后穿的一般。而且,大多时候都穿海清衣,就是自己的衣服,也没见那么华丽。”
言外之意,这么高的费用,说不过去。
是不是内务府那边,把银子贪了!
独孤寒闻言轻笑,平复一下自己的谷欠火,搂紧她的腰身,回答:
“傻妞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内务府可没有胆子,在我跟父皇的眼皮底下起猫腻。”
“那是为什么?”齐妙不懂了。
既然没有胆子那么做,这么高的费用,怎么可能呢!
独孤寒靠着圆桌,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继续解释着说:
“父皇登基,大赦天下,地税、民税三年不收。再加上边境又大掌,所以今年国库吃紧,户部很难给各处善堂拨款。”
“这些事儿都是台面上的,咱们都清楚。父皇为了让善堂办下去,还要做足户部面子,就只能从宫内缩减用度,然后拨款过去。”
“这事儿不张扬,偷摸做,不走明账。所以……你明白的。”话落,伸手轻刮她鼻梁一下,十分宠溺。
齐妙听了颔首,轻叹口气,道:
“父皇真的是心怀百姓,以前做王爷的时候,也这样吗?”
“当然。”独孤寒不假思索的回答。
齐妙直视着丈夫,眨巴了两下眼睛,说:
“父皇真是宅心仁厚,这样的有道明君才是东陵之福。”
“那为夫呢?”
“什么?”
第652章 你怎么没上朝?
独孤寒看着娇妻茫然的样子,无语的捏捏她的鼻梁,问:
“为夫怎么样?为夫从小就跟在父皇身边,你觉得为夫会不会也是个明君?”
醋桶!
不过就是夸赞了几句公爹,这家伙也来争宠。
好笑的双手捧着他脸,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
“会!我挑的男人最厉害!”
“那是你挑的厉害,还是为夫厉害?”
这是什么问题!
齐妙不解,歪头看着他,天真地说:
“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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