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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娇妻来种田-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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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缪郡主,这里是御书房,是朝臣讨论国家大事的地方。您一介女流,不该在此妄言。”
终于,有忍不住的人,出现了。
齐妙闻言耸肩,一副可怜虫的样子没有说话。
独孤寒见状,略有些不悦地道:
“牛阁老,文缪郡主是父皇钦封的郡主,若论官职正一品,跟您不相上下吧。”
“殿下,您……”牛珏没想到独孤寒会这么说。
话里什么意思?
这不明摆着说他没资格指责这乡下丫头?
不说官职,就是年纪,他年长那么多,说她没规矩难道不成吗?
曹广林、尤城还有聂振江都是一怔,谁也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公开如此护着这个丫头。
难道……
只是因为她眉心中央,有凤鸣印那么简单吗?
谭毅站在一旁,一句话不说。他只是个小卒子,听声就好,其他的……不归他管。
独孤靖涵不说话,反正今日就是让齐妙过来“畅所欲言”,至于这四个老家伙接不接受,那便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齐妙瞅着牛珏,微微福身一下,道:
“牛阁老,我这就是阐述个事实,既然皇上让我过来,我听着觉得有想法我就说了。您觉得不对说就是了,真没必要指责我该不该说话。”
“男子谈事,哪有女子说话的道理?”曹广林作为四个人之首,终于还是出了声。
不管她这凤鸣印是不是真的,总有验货的那一日。
可他们四个现在若不抱团,很容易就被皇上给拆了,到时候丢的……
不只是脸面那么简单。
齐妙撇嘴,重重叹口气,一脸不屑的看着他,说:
“没有女子何来男子啊!我是郎中,说话没有忌讳,曹大人不要介意。”
“你——”曹广林怒目圆睁,言语梗住说不出口。
尤城蹙眉,牛珏不悦,聂振江直接开口说道:
“文缪郡主,好歹您现在是郡主,大婚之后便是太子妃,未来的国母。说话如此粗俗,成何体统?”
粗俗?
齐妙觉得好笑,无语的看着聂振江,微微蹙眉的说:
“这位大人,我说什么了就粗俗啊?”
“你说……”聂振江还想重复,可话到嘴边竟老脸通红说不出来。
齐妙更加想笑,“噗嗤——”一声气笑了,瞅着他,道:
“我无非就说了句‘没有女子何来男子’。您说我粗俗。怎么就粗俗了?世间万物,有对就有错,有善就有恶,有阴就有阳,这是平衡。”
“男女之间亦然,有女子才有男子,没有女子何来男子?您倒是说说,我怎么粗俗了。给我扣个帽子,总得让我知道来源吧。”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聂振江气的直门咳嗽。
齐妙瞅着,冷“哼”一声,不甘示弱的回答:
“我强词夺理?你怎么不说你思想龌龊!你不往那方面想,自然就不会说我粗俗。”
“咳咳……咳咳咳咳……”
聂振江的咳嗽不止,尤城离他最近,忙伸手轻拍后背。
独孤靖涵怕真给气出好歹,冲独孤寒使了个眼色。谭毅走上前,抱拳行礼,说:
“殿下,斗胆讨杯茶。”
不得不说这个谭毅,十分有眼力见儿。这会儿独孤寒若是给聂振江拿茶,只能说明他们父子还站在他们这边,对齐妙不利。
谭毅“讨茶”就不一样了。独孤靖涵点点头,指着桌上另一盏还没有用过得茶,示意他拿着。
一番折腾,聂振江总算止住了咳嗽。齐妙瞅着,幽幽的说着:
“肝木悔金。肝属木,肺属金,身体情绪导致气机郁积,影响肝的功能。肝气郁滞,损伤肺部,进而引起咳嗽。正常反应,别那么大气性、那么大架子,也就没事儿了。”
“文缪郡主,您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些?!”牛珏终于忍不住,开口质问着。
不管怎样,聂阁老咳嗽,有一半都是她气的。
她在这说风凉话,什么意思?!
齐妙好笑,瞅着牛珏无辜的耸耸肩,说:
“我过分吗?我不觉得啊!他说我粗俗的时候,把我一个女子想的那么不堪,他不过分吗?”
“您们这个岁数,孙女都差不多跟我同岁了吧。若是有一天别的男人也用同样的想法、想你们的孙女,你们什么感觉?将心比心吧。”
曹广林目光泛寒,不悦的开口说道:
“我们的孙女懂规矩,不会在这儿狡赖三分。”
“那对不起了,你们孙女没出息,本郡主跟他们不一样。”
轰——
齐妙这话说的不客气,可以说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
梁汉森在旁听了,不停地给她递眼神。
奈何小妮子就跟看不到一般,完全无视,依然故我的说:
“本郡主是郎中,与那种贤惠识大体的女人不同,本郡主能靠自己本事养活自己。不靠男人,不靠娘家,自力更生。”
轰轰——
齐妙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冒出异样的光芒。内阁的四个人竟然无力反驳,就连镇南侯都满脸钦佩。
东陵王朝的女子,一直都是依附人生活。
在家,依附娘家;
出嫁,依附夫家。
从来没有什么自力更生,靠自己的说法。
齐妙今日,算是开了先河,也算彻底震慑住了四大阁老。
小妮子没有忘记正事儿,扭头冲主位侧身行礼,缓缓开口道:
“皇上,太子殿下做兄长的引路人最为合适。殿下正值壮年,多替皇上承担一些,是他为人子的孝道。更何况殿下见多识广,是兄长的良师益友。”
“刚刚臣女不过就说这件事,被人指责没有资格在这里谈论国家大事。皇上明鉴,臣女没有妄言任何国家大事,臣女也知自己的身份,更不可能出言左右。”
“无非就是阐述一个事实,接着就被指控没有规矩、粗俗。”说到这儿,齐妙双膝跪地,一脸委屈的继续道,“请皇上明鉴,还臣女清白。”
轰轰轰——
齐妙这段话说完,曹广林等人纷纷跪在了地上,替自己“喊冤”。
原本心揪揪着的梁汉森,在听到妹妹这样一段话之后,顿时放下心来。
到底是他的妹妹,这心思转的,话语说的,让人招架不住、应接不暇啊!
独孤寒更是一脸赞许,撇嘴轻笑,直让一旁低头站着的谭毅,冷汗连连。
看起来今日,这就是个局。一个让四老学乖的局。
独孤靖涵任由四个人求饶很久,知道感觉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道:
“都起来吧,朕知道你们不是这个意思。”
“谢皇上。”四位老头异口同声,随后慢慢站起身来。
齐妙见状啜泣,用袖子擦拭眼角,做出哭状。
“文缪啊,朕知道你今儿委屈,可他们是老人,说话难免语气重了些,不过都没有恶意,你担着点儿,啊!”
齐妙听到独孤靖涵这话,盯着一双红眼睛抬头,委屈巴拉的说:
“都是第一次做人,凭啥就得我让着?”
第567章 低娶媳妇儿,高嫁女儿
“妙儿,不得无礼。”梁汉森出声低斥。
不管说的在不在理儿,那些人到底上了年纪,不可太过放肆。
齐妙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不过仍旧做出一副不服气又不得已的样子。
咬唇、怨怼的看了一眼兄长,不再说话。
只能说齐妙这句话,说的太突然,让所有人都惊诧不已。
毕竟这句“都是第一次做人”,一般人是不会想到,更不会说出来。
这话当然也不是齐小妞儿自己想的,前世那么发达的网络,不想看也看到了。
细细琢磨,这话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谁能说比谁有经验?
只能说活的时间比较久,生活阅历多一些。
曹广林等人被说得哑口无言,更何况眼前这个丫头,本就跟寻常女子不同。
就如她所说,她懂医术;上过战场;救过伤员;将战场伤亡人数,降到最低。
就从这些,她能说出这番底气十足的话语,也不是不可能。
独孤靖涵观察着曹广林等人复杂的面色,嘴角微微上扬,冲儿子使了个眼色。
随后故意重重叹口气,赞许的竖起大拇指,说:
“文缪啊,你先起来吧。敢说敢做,是个女中豪杰。不过这女子该柔的时候要柔,懂吗?”
齐妙闻言点头,起身之后再次侧身行礼,道:
“多谢皇上教诲,臣女受教了。”
独孤靖涵见她如此配合,笑眯眯的点点头。看着曹广林等人,继续又道:
“曹爱卿、牛爱卿啊,这事儿就拉倒吧。郡主小孩儿心情,年纪轻、上过战场,难免跟男儿一眼血气方刚。”
“过两日朕让宫里的教养嬷嬷去梁府小住,教一下郡主规矩也就是了。孩子聪明、年纪小,一学就会。”
曹广林等人听到这话,心知这就是走个过场,无非是圆一圆他们的脸面罢了。
虽然不快,可到底还是要配合。纷纷行礼,异口同声的说:
“圣上英明!”
齐妙听着如此口不对心的话,翻了个白眼走上前,道:
“皇上,既然说到战场,那臣女便有一事要说,当日在西南边境点收第一批物资,是臣女所做。所以这其中……”
话没说完,独孤靖涵摆手,直接打断她的话。
想说什么都知道,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旁跪着的尤城再见到皇上这样举动时,重叹口气,放松下来。可这样的动作,也让众人察觉。
曹广林余光警告的瞪了他一眼,继续老实跪着。
独孤靖涵看到了他们的互动,但这会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眼。
端着茶杯喝一口,道:
“文缪啊,你的医术很不错,尤其是扎针之术。朕亲身体会,受益匪浅。所以,太医院那边,朕想让你过去,教一教他们。”
“这针灸之术,实在难得,可得让它发扬光大。季老当时也想学来着。不过后来你走了,他还挺遗憾。趁着没出嫁呢,教教他们吧。”
“是,皇上。”齐妙笑眯眯的点头答应。
那天晚上曾经说过让她接手太医院,可一直都没有明着说。
如今好了,当着四个老头的面儿说出来,想来他们也不是吃素的,肯定得跟那边通个气儿。
这样才好玩嘛,不然可就太没有挑战性了。
独孤寒瞅着齐妙跃跃欲试的表情,一脸宠溺。
独孤靖涵瞅着儿子没出息的样子,撇嘴一下摇摇头。
父子多年,他倒真是第一次见到儿子这般……没出息!
刚刚咳嗽好转的聂振江,在听到皇上要把太医院交给一个小丫头,不禁行礼一下,说:
“皇上,此事怕有些不妥啊。郡主是千金之体,怎能在太医院跟一些太医混在一起。况且……这不合规矩啊!”
一个“规矩”,让齐妙不悦的撇嘴。
规矩,规矩。
丫就知道规矩,一天天正事儿不干,就履量规矩。
独孤靖涵也不舒服,放下茶杯的动作稍微用力一些——
“Duang!”发出闷响。
独孤寒瞅着尤城,轻声随意的道:
“去年年前,京城来了个扎针不错的郎中。是个女的,尤大人没忘记吧。”
轰——
直接点名的尤城,在听到这话之后微微蹙眉。随后不敢相信的看着齐妙,试探性的问:
“莫不是……那郎中……”
“哦,我想起来了。”齐妙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随后看着尤城又说,“孔老夫人我给扎过,孔老夫人娘家姓尤,跟您莫不是兄妹?”
尤城见状忙抱拳,微微行礼,说:
“那是家姐。”
齐妙听了再次点头,看着他又问:
“这样啊,那令姐现在身体如何?她肝郁严重,比聂阁老可严重太多了。”
“劳您惦记,家姐自打您扎了那一个疗程,好很多。一直都坚持吃药,前段时间还问,您什么时候会再过来呢。”
尤城跟孔老夫人关系好,这是东陵王朝都知道的事情。据说当时尤家中途衰败,是孔老夫人担起来的。
直到把几个弟、妹都抚养长大,尤城也考取功名,这才嫁到孔家。
如今尤城知道给姐姐看病的是齐妙,再也没有刚才的不敬,更多的是感激。
姐姐虽然嫁人,仍旧是尤家的主心骨,只要她身体康健,他们才放心、愉悦。
独孤靖涵见这样,满意的点点头,又道:
“文缪啊,朕经过你的治疗,也觉得十分舒服。这针灸不能使穿,要好好做,知道吗?太医院那些太医,这些年太舒服了,都忘了郎中根本是什么了。”
齐妙欣喜,重重颔首,一脸认真的道:
“皇上请放心,臣女既然要做,自然要做到最好。不过臣女……有一事想先跟皇上报备。”
“不用报备。”独孤靖涵摆手,一脸慈爱的看着她,道,“朕信得过你医术,也信得过你的管理。西南边境军医帐篷,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只要记得,不管你做什么,朕都支持你。女子,本该安稳、相夫教子。你因为家境的原因,及早立事、为家分忧,如今为朕分忧,朕很欣慰。”
说到这儿,独孤靖涵扭头看着儿子,继续又说:
“文彧啊,你要好好对文缪。这丫头,可是最好的贤内助。”
“是,父皇。儿臣明白。”
曹广林即便再不想让齐妙接手太医院,如今事情这般,他也不好再开口。
为今之计,只有想想如何跟那些人说明白,让他们隐忍、切莫轻举妄动。
就在几个人都沉默的时候——
“小梁爱卿,你刚才跟朕说的,朕答应了。文彧辛苦点儿,明儿带着小梁爱卿去巡防营,教教他。年轻人,多干点儿,让父皇歇一歇。”
“是,父皇。”独孤寒抱拳,余光撇着齐妙,冲她眨了下眼睛。
梁汉森也很高兴,忙不迭抱拳行礼,说:
“多谢皇上。微臣一定认真学习,绝不辜负皇上嘱托。”
事情拍板,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都不能再冒然阻止。
否则,就真的要被拆了。
谭毅再旁看得真切,心里也明白内阁往后的前途。抱拳、磕头,恭顺的说:
“皇上英明。小梁大人日后,一定前途无量。”
“前途不前途不着急,不过小梁爱卿啊,你今年多大了?”
轰——
独孤靖涵这话说完,曹广林、牛珏顿时犹如打了鸡血一般。
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镇南侯阎文渊,此刻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模样。
讲道理刚才你来我往,他不能不说话。可一直按捺不吱声,就为了这一刻。
齐妙故意轻笑出声,随后略有些撒娇的看着独孤靖涵,说:
“皇上,我哥哥今年十九岁了。”
梁汉森脸红,恭顺的行礼一下,回答说:
“回皇上,微臣今年十九。”
“嗯,好年纪,好年华啊!”独孤靖涵点点头,瞥了一眼阎文渊。
牛珏见状,忙不迭的走上前行礼,抢先一步开口道:
“皇上,微臣有个小孙女今年十六,尚未定亲。不知皇上可不可以替老臣做个媒,让老臣的孙女能跟小梁大人成就一段佳话啊!”
牛珏开了口,随后曹广林忙不迭附和着说:
“皇上,牛阁老家的孙女老臣也见过。人不错,长得好看,识大体。而且,年纪跟小梁大人也相当。”
“是啊皇上,英雄、佳人,好一番美妙画景啊!”聂振江也帮忙说话。
唯独尤城这一次没出声,不知道是想明白了,还是想别的没顾上。
“噗嗤——”
齐妙不客气的轻笑出声。
独孤靖涵瞅着她,挑眉一下,道:
“文缪为何笑?跟朕说说。”
齐妙侧身行礼,眨巴了两下眼睛,说:
“回皇上,臣女从小生活在农家。那边有句俗话,叫:低娶媳妇儿,高嫁女儿。素来都是男方去提亲,没有女方主动。”
“果然咱们京城的规矩果然不一样,臣女受教了。”
小丫头无心的话,顿时让牛珏老脸通红。
梁汉森理都没理,双膝跪地磕头,郑重的道:
“请皇上替微臣做主,微臣……尚在孝期,暂时不能谈婚论嫁!”
齐妙听了诧异,不明白的看着哥哥,想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第568章 要的还挺简单
独孤寒站在一旁,看着如此大礼的梁汉森,开口道:
“小梁大人也不必如此拘泥。可以先定亲,等你孝期过后再娶妻,也无妨的。”
“是啊小梁大人,牛阁老的小孙女年纪尚小,可以等的。”聂振江一脸讨好。
梁汉森摇头,蹙眉起身、郑重的冲聂振江抱拳一下,随后诚恳的看着独孤寒,说:
“多谢太子体恤,只是……微臣今年十九,三年孝期之后二十有二,耽误女子青春,不好。”
“这……”
聂振江还想说话,却被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
“果然是小梁大人,考虑的就是比常人要多,要全面。”
一直没有说话的阎文渊,终于开了口。随后冲着独孤靖涵抱拳,沉稳的说:
“皇上,老臣曾跟您提过,老臣年事已高,得给年轻人让让路。如今我东陵,人才辈出,况且天狼再次出现。老臣终于可以卸下担子了。”
轰——
阎文渊当着大家伙儿提出告老还乡,还是在内阁大臣的面前。
这一波操作,曹广林等人表示看不懂。
原本,正在想如何把牛珏的小孙女塞到梁家,可是阎文渊这一告老还乡,倒是把话题给岔开了。
再想重挑话头,怕是……难了!
独孤靖涵瞅着阎文渊,仍旧摇头的说:
“阎爱卿,当日你跟朕提及的时候朕就拒绝了。今日爱卿又提,到底是为何啊?”
阎文渊抱拳行礼,一脸满足的看着他,道:
“回皇上的话,老臣累了。整个东陵都知道,老臣这一生子嗣不少,可最后就剩下了一儿一女。”
“当年老大跟在齐将军身边,那件事儿后,老臣也伤心。可披了军装就要忠心保家,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曾找过老臣,说了什么老臣都记得。”
“如今,军营的春天到了,好苗子也都长起来了。是时候让老臣功成身退,颐养天年。老臣挺想跟梁大人没事儿聚聚,喝点桑落酒,聊聊天。”
一番肺腑,倒是让独孤靖涵心酸的不行。
当年那件事儿,虽然平反、虽然翻案,可就如同一根刺,扎在心口、怎么都下不去。
那会儿如果不是他见形势不对,将镇南侯扔到南境,只怕也会遭了毒手。
独孤靖涵重叹口气,瞅着心意已决的阎文渊,点点头,道:
“罢了罢了。既然侯爷心意已决,朕便允了侯爷卸去军机要务之职,其他不便。至于世子一位就由……”
“皇上,恕老臣无礼。世子不立,镇南侯到老臣这停止。至于犬子……什么前程,自己去挣。”
轰轰——
阎文渊这话说完,所有人都傻住了。
曹广林,尤城,聂振江,牛珏……甚至是齐妙、独孤寒。
谁也没想到阎侯爷到了最后,竟然要这样一个结局。
侯爷啊,镇南侯啊。
多大的荣耀?用多少东西还回来的荣耀?
谁不想自家五代之内,荣耀满门,荣宠不断。
可偏偏……
独孤靖涵看着阎文渊,激动地“猛”然站起身,冲着他规劝着说:
“侯爷,不可任性妄为啊!‘镇南侯’称号,是靠你阎家多少血换回来的啊!”
“皇上,老臣没有任性妄为,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的。”
阎文渊一脸坦诚的看着独孤靖涵,深吸口气,继续又说:
“您当初在殿下幼年就狠心扔去军营,老臣当时见了觉得您太心狠。可如今再看,不是心狠,是真正的宠爱。太子在还是世子的时候,心系天下、心怀家国。”
“说到底,先皇几个皇子中,哪一个比得过太子殿下。戍守三年又三年,三年在三年。老臣不过是效仿您。阔儿若真有能耐,必然自己拼个前程回来,不用老臣给铺路。”
轰——
最后这话的意思,顿时让牛珏等人满脸通红。
只要有点儿聪明的,谁能听不出阎文渊的意思?!
牛珏着急把小孙女嫁给梁家,那小孙女就是工部侍郎牛玉凯的女儿。
为了什么,还用明说?
齐妙跟梁汉森由衷佩服,独孤寒更是心存感激。
用自己解甲归田,敲打几个老家伙,结果什么样可想而知。
独孤靖涵也明白阎文渊的用心,虽然不舍可还是妥协的点头,惋惜说道:
“好吧。既然侯爷执意,那朕便不再强求。准侯爷解甲归田,一切俸禄照旧,直至大归。世子之位……取消!”
“多谢皇上。”阎文渊双膝跪地,郑重磕头谢恩。
他该做的做完了,剩下的就看他们怎么办了。
曹广林等人还没从阎文渊这事儿缓过神,便听到——
“微臣求皇上将旨,将侯爷之女许给微臣为唯一妻子,此生定护周全,不离不弃。”
轰轰——
梁汉森突然发声、请旨,虽然圆了镇南侯的掩面,可却打了牛珏的脸,还狠狠地羞辱了内阁四老一番。
在阎文渊眼里,梁汉森此举不妥,毕竟请旨可以延后。
可在齐妙、独孤寒、梁汉森等人的潜意识里,如此做才是最佳。让那四个人认清形势,明白知难而退,提早为自己做打算。
独孤靖涵瞅着一意孤行的梁汉森,深吸口气,道:
“小梁爱卿,刚才不还说要守孝、不能耽误女子大好青春吗?”
梁汉森听了磕头一记,跪直着身子,答道:
“回皇上的话,微臣自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可刚刚侯爷的一番话,微臣十分钦佩。如此家风教养出来的姑娘,势必耿直、正直。”
“不怕皇上笑话,微臣及家人都是农户出身,打小生活的环境简单。想找的,无非是一心一意跟微臣过日子的好姑娘,仅此而已。”
“呵呵……要的还挺简单。”独孤靖涵随口说着。
曹广林等人,此刻已经面子、里子都没有了。好在此刻御书房内没有其他人,否则真是羞愧难耐啊!
“这事儿侯爷如何看?小梁爱卿求娶得,是你们家的姑娘。”独孤靖涵故作不知的看着阎文渊。
“回皇上的话,老臣那女儿……不是嫡出,但却是本侯唯一心爱之女。”
阎文渊故意拔高姿态,跟刚才上杆子的牛珏等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梁汉森冲他抱拳行礼,一脸诚恳的说道:
“还望侯爷成全。下官是您一手带出来的,为人相信侯爷比谁都清楚。下官出身农户,打小就认定此生只娶一个女子。”
“好,既然小梁大人这么说,那本侯应了。”阎文渊等的就是这话,冲龙椅上的独孤靖涵抱拳,说,“望皇上成全。”
独孤靖涵顺水推舟,即刻就让人去拟旨。
按照先前说的,先订亲、守孝期过再成亲。
齐妙高兴的不行,来到阎文渊的面前,侧身行礼一下,说:
“恭喜侯爷。”
她的一句“恭喜”,也让曹广林等人不得不说着违心的话。
经过此次御书房一事,也彻底让那个尤城跟谭毅看明白,内阁阁老的权利,迟早是要收回。
唯有其他三人,还在琢磨另外一位梁家少年郎的亲事。
只可惜……
当天中午,京城上下就传遍了。梁家去李家提亲,先把亲事定下,等两个孩子守孝期一过,便成亲。
此事热度不退,再加上梁汉森当面求娶镇南侯的女儿。
两件事倒是把侯爷解甲归田的事情,冲淡许多。
老百姓嘛,感兴趣的还是这种婚丧嫁娶。
曹氏原本还想看看阎婉莹到底什么样,可没想到儿子先斩后奏,直接御前请了旨。
她再说什么都没用,只能赶紧着手找官媒,尽快去提亲、小定才是。
有些失落,有些难过,还有些说过不出来的怅然。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婚姻大事理应商量一下,可偏偏……
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曹氏想到这儿,重重叹口气,端着茶杯落寞的喝了口。
李嬷嬷陪在身边,看着她的样子,理解的说:
“秀梅啊,孩子大了有主见,不用你操心多好的事儿啊。再说了,这门亲是圣上赏的,有面子啊!”
曹氏看着李嬷嬷,苦笑的摇摇头,道:
“老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就是……有些心里不得劲儿。”
李嬷嬷轻拍她手背两下,安慰着说:
“放心吧,汉森孝顺,娶得媳妇儿不会差,啊!”
曹氏抽回手,起身从柜子的小匣子夹层,拿出了两根嵌着红宝石的玉钗。
李嬷嬷一眼就认出来了,哆嗦着手拿起来,激动地道:
“姑……姑奶奶的陪嫁啊!”
“嗯。”曹氏点点头,咂舌一下有些不舍得说,“当初那个扳指,我让孩子当了。这两根钗我没舍得,就寻思日后他们兄妹俩,一人一根。”
李嬷嬷听到这话,明白的点点头,说:
“用这个下聘,的确够面子。这上面是血皓,当初老太爷就拿回来那么一小块,都给了姑奶奶。”
“是啊,夫人的东西我最宝贝的,除了这两根钗,就是这块血皓了。”
说着,曹氏从匣子最底下的夹层中,拿出了一半刻有心经的血皓。
李嬷嬷看着一半血皓,微眯了眼睛,随后淡淡的说:
“是该好好跟牛家算账了。”
第569章 搬家
曹氏冷笑,把其中一根玉钗裹上,幽幽的说:
“他们家安逸太久了,是该好好算账了。”
说完,冲着门外说:
“楚嬷嬷,你进来。”
门推开,楚婆子走进来,屈膝行礼:
“夫人,您吩咐。”
曹氏把红布包放在桌子上,看着她,道:
“把这个收好。还找今日的官媒,明日跟我去侯府提亲。”
楚婆子闻言走上前,将红布包揣好,再次行礼,说:
“是,夫人。”
说完转身出去,张罗官媒一事。
李嬷嬷看着曹氏,略有些担忧的说:
“素问侯府夫人不好应付。好像跟这位小姐的关系也一般,不知道明日会不会……被拿乔啊。”
曹氏听了挑眉,把玩着茶杯,不在意的道:
“再拿乔还敢抗旨不成。无非走个过场,她若是过分,我也不会惯着。”
“嗯,明日切记小心谨慎。”
“知道了,放心。”
曹氏将匣子重新收好,但是另外一支玉钗,就留在了外面……
……
当天晚上,梁家来了稀客。
一位是当今太子独孤寒。
令一位是刚刚解甲归田的镇南侯阎文渊。
梁家刚刚下旨赐婚,阎文渊就来了梁府串门。
虽然是晚上,不过肯定明日白天讨论的话题又得围绕梁家了。
梁安卸去官职、回到最初,如今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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