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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娇妻来种田-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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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寒蹙眉,不明白她为何会这般问,但也配合的摇头,道:
  “不是。”
  “哦,那行,那我记着了。”
  “郡主,跟殿下说话不能用‘我’,这是规矩!”袁氏明白她那话是什么意思,倒也不接话茬,直接指着她的错处。
  齐妙见状,眨巴了两下眼睛,点点头,说:
  “行,小女知道了。不过……”
  向前走了几步,低声在袁氏耳边呢喃几句之后,乐颠颠的后退。
  袁氏咬牙,一脸不甘心的看着她,又看了看梁安,说:
  “梁统领,好心奉劝一句,家里的规矩要抓紧,可不能荒废啊。”
  梁安侧身让路,不接话茬的说:
  “恭送夫人。”
  “你——”
  袁氏怒目圆睁,没想到梁安居然会这么说。再看嘴角上扬的齐妙,牙根儿恨得直痒痒。
  齐妙把玩着手指,幽幽地道:
  “小女虽然不懂规矩,可也知道出嫁从夫的道理。伯父如今在别庄,伯母是正妻,自然要随侍左右,伉俪情深……”


第552章 同样的戏码演两次
  原本,袁氏已经打算要走了,可当听到齐妙这话之后,气的“猛”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她,怨念十足。
  不得不说,那一双大眼睛严肃起来,还真有些骇人。
  齐妙虽然挺直的站着,可心里倒还真有些突突。
  能坐上皇后,想来也不是什么白给的人。
  后面一堆话没再说,老实的侧身行礼,道:
  “恭送夫人,恭送各位姨娘。”
  噗——
  独孤寒被她这声“姨娘”说完,差点没喷出来。
  好家伙,这妮子是真敢说。“姨娘”都跑出来了。
  梁安额头有细汗,看着闺女是有口难言。他闺女他了解,这会儿若是出声提醒,肯定会装傻充愣,还得说出别的话语来。
  那些原本是妃、嫔的女子,在听到这声“姨娘”之后,纷纷变了脸。
  袁氏虽然也不爽,可看到其他人都吃了瘪,她倒也畅快不少。
  叹口气,冲着齐妙竖起大拇指,好笑的摇摇头,说:
  “你厉害,希望日后你也会这么厉害。”
  撂下这句话,直接迈步离开。其他的妃嫔见状,也在丫头的陪伴下,跟着走了。
  当然,齐妙十分明白她刚才的话、得罪了多少人。
  但她还真的不怕,大不了就让那些人的母家,在朝堂上用规矩、操守难为她。
  只不过……
  扭头看着独孤寒,走上前,轻声地说:
  “正好进宫了,咱们去见下太后?”
  “妙儿,这会儿兰儿该下学了,你不回家瞅瞅?”梁安忙不迭的提醒。
  女儿进宫,已经在他的计划之外。再去见太后,那可就……
  “好,咱们现在就去宁安楼。”独孤寒点头应下。
  齐妙看着欲言又止的爹爹,走上前,离近之后小声的呢喃几句。
  梁安蹙眉,随后看着女儿点点头,道:
  “那你万事小心,一定要全程听殿下的话,知道吗?”
  “放心吧爹,女儿明白。”齐妙说完,快步来到独孤寒跟前,又道,“去见太后,我得重新梳洗一番,带我去呗!”
  “好。”
  对于齐妙的要求,独孤寒从来都不会拒绝。冲梁安微微颔首,当着他的面,将人家的闺女牵走。
  走了几步停下,转头看着梁安,说:
  “伯父,吃过晚膳本宫送她回去。”
  “啊!”梁安讪讪的点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瞅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心里那抹酸涩,更加浓郁了……
  ……
  齐妙站在挂有“东宫”二字的匾额门前,下意识的咽了口水。
  莫名的有些压抑、威严、喘不上来气。
  素手被捏,本能的扭头,见独孤寒挑眉看她,缩了下脖子,道:
  “被吓着了。”
  “呵呵……”
  独孤寒轻笑,伸手把人搂在怀里,大踏步进了东宫。
  如此孟浪的举动,齐妙自然得避嫌一下。挣扎的想要分开,奈何对方搂的实在太紧。
  “你疯了,这是在宫里,如此多不成体统?”
  独孤寒没理会,就那么搂着朝殿内走。一些洒扫的小太监,纷纷跪在地上低头,没有说话,更没敢看他们。
  进到殿内,几个统一着装、统一发型的女子,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过来,略有些仓促的跪在地上,嘤嘤说道:
  “见过太子殿下,给太子殿下请安。”
  说完,齐刷刷的磕头一记,没有起来。
  独孤寒目视前方,淡淡的说:
  “这是文缪郡主。”
  一句话,顿时让那几个宫女再次行礼,嘤嘤的道:
  “给文缪郡主请安。”
  齐妙没说话,紧挨着独孤寒站着。
  不是第一次见宫女、太监,可是在东宫这里,倒是头一回。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说……挺不自在、不正常。
  “你、还有你,你们两个伺候郡主去洗漱,本宫在这等。”
  独孤寒话落,被点名了的两个宫女起身,迈着小碎步来到齐妙跟前,卑躬屈膝的说:
  “郡主,这边请。”
  齐妙听了颔首,跟着朝殿后方向走。独孤寒一眨不眨的盯着,直到看不见人之后,又道:
  “一早起都如何闹腾的,跟本宫详细说了。”
  余下的几个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跪着上前走几步,轻声地说:
  “回殿下的话,几位娘娘……”
  ……
  齐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有些不敢认了。
  她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但经过宫女们的装扮,眉心处凤鸣印的点缀。
  纵然她是个女子,都觉得好生……漂亮。
  宫女侧身上前走几步,微微福身,小心翼翼的道:
  “郡主,可还满意?若是哪里不对就跟奴婢说,奴婢马上更正。”
  齐妙闻言蹙眉,瞅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曾经电视里演的桥段,眉骨轻挑,道:
  “很不错。出自你的手,但凡哪里不合规矩,也都能找到你。”
  宫女闻言怔了一下,随后双膝跪地,继续恭敬的道:
  “郡主说的是。但凡哪里不对,都是奴婢的错。”
  齐妙看着铜镜里跪着、浑身哆嗦的人,突然有种“小人之心”的感觉。单手托腮,撇嘴着说:
  “你快起来吧。我这里缺点儿,你给上下粉。”
  “是,郡主。”宫女起身,忙走上前,拿着粉扑小心的拍着。
  齐妙近距离的看着宫女,倒是对她十分满意。
  守规矩、懂进退、本本分分。
  “你叫什么名字?”齐妙轻声的问着。
  宫女顿了一下,随后继续上粉的说:
  “回郡主的话,奴婢进宫之后名叫水绿,跟奴婢同期的都是‘水’字辈。”
  齐妙闻言缓缓点头,“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水绿,名字倒也雅致。
  “水绿姐,刚才殿下让人把这套衣服送过来,说是让郡主换上的。”跟着一起过来伺候的丫头,边走边说。
  水绿看着那衣服,点点头,道:
  “青禾,你把衣服放在屏风后面,一会儿伺候郡主更衣。”
  “知道了。”
  水绿,青禾。名字还挺有画意。
  齐妙起身,跟着来到屏风后面换衣服。
  八月的京城,仍旧闷热。这要是在辽东,断不能穿如此轻薄料子的衣服,会冷。
  水粉色的衣衫,腰间丝线绣的衣带,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情不自禁上扬嘴角。
  果然人瘦了,穿什么都好看。
  胖子都是潜力股,这句话是没问题的。若前世她也有这般身材,怕会被人追吧,应该也是抢手货吧。
  呃……
  膨胀了,膨胀了!
  水绿蹲下身子整理裙摆,青禾看着齐妙眼前一亮,略微有些大胆的道:
  “郡主,您现在……可真好看。”
  齐妙瞅着有些花痴的青禾,故作严肃的问:
  “就现在好看?刚才不好看吗?”
  “奴婢该死,请郡主恕罪。啪——啪——啪——”
  青禾“猛”地跪在地上,伸手就甩上了耳光。
  齐妙都傻了,她本就是玩笑话,没想到……
  赶紧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儿,蹙眉一下,道:
  “你这是作甚,我说什么了吗?赶紧起来,我没怪你。”
  青禾不仅没起来,反而慌乱摇头,浑身哆嗦,好似受了多大委屈般的道:
  “郡主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还请郡主饶命。奴婢真不是有心的,奴婢……”
  “这是怎么了?”独孤寒背着手,从外面走进来。
  水绿扭头看着青禾,缓缓摇头,并没有出声。
  齐妙瞅着蹙眉,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却没有说话,更没有动。就站在那里,看那个叫青禾的表演。
  “殿下,殿下饶命,青禾有罪,青禾言语冒犯了郡主,青禾有罪。啪——啪——啪——”
  说完,继续打起耳光。
  同样的戏码演两次,就只能说这人心思不单纯了。
  齐妙看了一眼仍旧给自己整理裙摆的水绿,就跟没她什么事儿一般,老老实实的做事。
  这跟刚才吩咐青禾拿衣服来屏风后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也不知是明哲保身,还是藏着什么后招。
  齐妙看了一眼独孤寒,并没打算为自己辩解。
  独孤寒也只是瞟了她一眼,随后低头看着跪着扇自己的青禾,道:
  “先别忙着动手,告诉本宫,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禾闻言停手,声泪俱下的用衣袖擦脸,恭敬地在地上磕头,起身说:
  “回太子殿下的话,刚刚郡主更衣,奴婢见郡主很漂亮,就由衷的说了一句‘郡主现在很美’。郡主反问奴婢,说‘只是现在美吗’,奴婢……奴婢……”
  青禾抽泣,刚刚有些止住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后面的话也没有说。
  当然,后面就没有了。
  可她这么一演戏,反倒让人觉得有什么一般。
  齐妙由衷佩服,佩服眼前这个演戏的青禾。她要是在现代,这个岁数靠戏剧学院,那绝对专业课门门第一啊!
  啧啧啧……
  牛皮!
  独孤寒看着梨花带雨的青禾,等了半天见她仍旧没再说什么,不禁蹙眉清冷的问:
  “讲完了?郡主问你的时候,你回答什么了?”
  “奴婢……奴婢……”青禾木讷,仰头看着独孤寒眨了下眼睛,顿时眼泪滑落。
  那个美感,我见犹怜。
  独孤寒睨着她,青禾见他眼神不对,浑身哆嗦,忙不迭再次磕头、求饶的说:
  “殿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冒犯郡主,再也……”
  “给皇上请安!”


第553章 扣帽子
  殿外太监、宫女请安的声音传来,再次让齐妙跟独孤寒对视。
  时间掐的刚好,一看就是计划轴向。
  先是独孤寒进来偏殿,接着便是皇上,那再下一个会是谁,太后吗?
  这算齐妙第一次正经进宫,第一次进宫就让宫女又哭又打又求饶。
  传扬出去,对她的名声,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想来……对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先是让独孤寒对她反感,接着就是皇上对她不满。
  然后……
  便要退婚了吧!
  一个被皇家退婚的女子,除了自尽了结余生;怕也只能去庙里,代发修行,孤独终老。
  到底是谁会这么做,这么做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手段狠辣,对于女子来说,就是绝命!
  齐妙微微蹙眉,想通前因后果,不禁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因为跟独孤寒心意相通,这会儿怕也hold不住了吧。
  自认没有得罪过谁,但对方如此下手,肯定是她挡住了谁的路。
  谁的呢?!
  偏殿内静悄悄的,几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青禾也跪在地上,无声的用袖子擦眼睛。
  水绿起身,整理好衣服之后,看着齐妙,道:
  “郡主,衣服都弄整理好了。”
  此时此刻她的注意力仍旧在衣服上,是该说她专注,还是……留有后手?!
  一身明晃晃龙袍穿着的独孤靖涵进来,齐妙上前走几步,跟独孤寒并肩,二人纷纷行礼,说:
  “儿臣给父皇请安。”
  “臣女齐妙,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靖涵看着两个孩子,笑眯眯的摆摆手,道:
  “都起来吧。”
  “谢父皇。”
  “谢皇上。”
  两个人站起身,独孤靖涵看着齐妙,慈爱的说:
  “殿内没外人不用喊‘皇上’,如以前一般,就喊‘伯父’吧。”
  “是,伯父。”齐妙浅笑着点头,随后便那么大刺刺的看着独孤靖涵,没有移开是想。
  上一次见面到现在,差不多有大半年的时间。岁月真的是眷顾他,除了眼角上的皱纹,其他并没有什么。
  再看面色,想来季老爷子有按时扎针,应该……
  “大胆——”
  皇上身边的公公张方,突然厉声呵斥着——
  “文缪郡主如此藐视尊上,该当何罪?!”
  齐妙不解,纳闷的看着他并没有吱声。
  不是第一次见公公,但是眼前这个,倒是头一回见。
  独孤寒也没有说话,不过微蹙的眉头,已经彰显他的不愿意了。
  独孤靖涵扭头,看着那个公公沉稳的道:
  “说说。让咱们的郡主,也知道知道哪里藐视君威。”
  “是。”张方说完,迈步向前走了几步,看着齐妙得意的道,“文缪郡主,圣上是天子,您是女子。刚刚那般直勾勾的看着圣上,您意欲何为啊?”
  轰——
  直愣愣的把话说出来,味道可就不一样了。
  齐妙蹙眉,瞅着眼前的公公,又看了看一旁的青禾、水绿,紧抿嘴角并没有说话。
  好在父亲没有跟来,若是在这儿,看到这样一幕,估计肯定不会让她嫁了。
  哪怕就是冒着抗旨的危险,他都得来求皇上,收回成命。
  看起来电视里演的也不全是假的,有一些还是可以借鉴的。
  后宫已经没有女人都能这么使绊子,若是有了女子,恐怕……骨头渣子都没有了吧。
  张方瞧着齐妙木讷的样子,得意的继续又说:
  “男女有别,即便圣上是您的长辈,您这么看着,成何体统!更何况……您已经有了太子殿下的婚配,难道不知足吗?”
  轰轰——
  张方的话很过分,如果不是齐妙想看他还有什么戏码,早就大嘴巴子扇去了。
  独孤靖涵话到嘴边,见齐妙没有所动、儿子也不为所动。
  这是……在想什么呢?
  双手背后,沉稳的继续开口道:
  “张方,你来说说,藐视君威是什么下场?”
  “是,皇上。”张方应下,扭头继续冲着齐妙说,“宫内规矩,藐视君威送刑宫处置。只获罪一人,不必连累九族。”
  呵呵……
  齐妙上扬嘴角,看着眼前得意的公公,迈步走上前。
  二话不说,扬起手落下——
  “啪——”
  巴掌声十足,顿时打的张方公公撇过了脸。
  被一个小丫头打了,不管她是不是郡主,此刻他在圣上身边当差,这面子绝对搁不住。
  “猛”地转头,冲齐妙大声的吼着——
  “文缪郡主,圣驾再次,岂容你放肆?”
  张方是宫里的老人,皇上登基就让他近身伺候,在宫里的地位可想而知。
  虽然眼前的齐妙是齐府遗孤,可到底齐家灭了、没人了。一个养父又能有什么能耐,莽汉出身,必不会有出息。
  圣上跟他说过,指婚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没成亲一切都不算真。
  想到这儿,张方心里有底,见到独孤寒冲齐妙走过去,嘴角邪魅上扬更是理直气壮。
  当然,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否则就没了意义。重重叹口气,看着齐妙故作委屈的道:
  “文缪郡主出身农家,不懂规矩,老奴也算领教了。只不过郡主切记,在这宫里,是有宫规的,您这样不守规矩,可是要……”
  “啪——”
  “太子殿下?!”
  张方还在说着,可话没说完,就被独孤寒又甩了一巴掌。
  这下张方可傻了,慌乱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说: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张方怕了。在太子还是世子的时候,只要殿下想干什么,就没有干不成的。
  即便被先皇发去边境戍守,也就只是戍守,做不得旁的。
  如今,殿下没有替自己出头,反而是帮了郡主。再看圣上,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难道说……
  意识到这点,张方不敢怠慢了,磕头、求饶着说:
  “殿下饶命,郡主饶命,奴才口无遮拦,掌嘴,掌嘴。啪——啪——啪——啪——”
  这嘴巴打的,一下比一下响,比刚才青禾下手还要狠。
  齐妙没着急阻止,就让屋里的青禾还有外面的人都看着。
  既然要立威,就得好好把握机会,杀鸡儆猴。
  好一会儿,才走上前,抬脚踹了他肩头一记,道:
  “下作的东西,思想那么肮脏,谁在你的眼里都那么不堪,啊?”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齐妙不解气,在他腰上又狠狠踢了一脚,说:
  “本郡主今儿让你死的明白。听好了,本郡主懂医,刚才盯着伯父看,是因为‘瞧面色、查病理’。你莫名其妙的帽子扣下来,换做旁的女子还活不活?”
  “本郡主在战场上呆过,真真切切看过打仗,如果不是知道生命诚可贵,就你刚才那话说完,此刻本郡主也是一具尸体,等着被抬出去。”
  “不问青红皂白就下莫须有的帽子。张公公,您这规矩好大啊!比伯父的规矩都多,啊?!”
  轰——
  齐妙发威,不但让张方面如死灰,就是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青禾,也崩溃的堆坐在地,目光呆滞。
  张方明白自己大势已去,忙跪爬着来到独孤靖涵跟前,不停地磕头,说:
  “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念在老奴在宫里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求皇上开恩。”
  “咚……咚……咚……咚……”
  磕头的响声,哭腔的求饶,不能自控的抽泣……
  交织在一起,有多惨足以想象。
  独孤寒搂着齐妙的肩头,清冷的看着地上磕头求饶的公公,并没有说话。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独孤靖涵深吸口气,淡淡的说:
  “来人啊。”
  话落,从外面走进来两名侍卫,单膝跪地,听后差遣。
  “把张方送去刑宫,走完全部刑罚,不论生死,一律赶出宫去。”
  “是。”
  侍卫领命,一人拖着张方一条胳膊,直接把人拖出了偏殿。
  再看此刻的张方,一脸绝望,再无刚才意气风发的样子。
  齐妙走上前,拉着独孤靖涵坐到一旁的椅子,侧身行礼一下,道:
  “伯父,卓老爷子一直都给您扎针吧。”
  “嗯。”独孤靖涵点头,看着她似有讨好意味的说,“伯父已经很久没喝酒了,你说的话,都记得呢。”
  齐妙听了心里暖和,收回手看着他,说:
  “伯父能把妙儿的话牢记在心,也是殿下跟妙儿的福气。您身体好了,妙儿跟殿下才能放心大胆的做事。”
  “伯父,针可以不用扎了,药也不用吃了。若是您要喝酒……不是不行,但要少量。不然,妙儿可又要给您开药了。”
  “呵呵……哈哈哈……”
  独孤靖涵笑着点头,冲齐妙竖起大拇指,满足的说:
  “有你跟文彧在伯父身边,伯父心满意足。更何况……你们都是好孩子,为了我东陵富足,想尽办法,伯父心里清楚着呢。”
  “伯父言重了。”
  齐妙不敢居功的摇头。回首看了一眼独孤寒,见其对自己点头,微笑着又道:
  “于公我们是臣,替君分忧,职责所在;于私我们是子女,替父做事,天经地义。”
  独孤靖涵听到这话,拍了拍她的手背,道:
  “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
  “哟,来这么久,都忘了给伯父倒茶了。”说着,齐妙自然的拿起茶壶,倾斜倒水。
  “哗……哗……哗……”
  “砰——咣当——”
  “妙儿,妙儿——”


第554章 父皇,有手了。
  独孤靖涵也是一愣,随后扭头吩咐着:
  “来人,快传太医。”
  独孤寒搂着齐妙,一脸着急。
  刚才还好好的,偏偏倒水的时候就不对劲。若不是他离得近,就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妙儿,你怎么样?怎么样?”
  “疼……好疼……嘶——好疼……”
  齐妙使劲儿蹙眉,素手抵着眉心,不停地摇头、呢喃。
  独孤寒心疼不已,将人搂在怀里,一边揉搓着她的肩头,一边说:
  “乖,没事儿,没事儿。太医马上就来了,马上就来。”
  一直再旁跪着的水绿起身,把茶壶拿起来,里面的水还有。
  拿起、走到桌前、继续倒水,看着独孤寒屈膝,恭顺的说:
  “殿下,给郡主喝点儿水,缓解一下吧。”
  轻柔的声音,一脸真挚,没有任何异样。
  独孤寒原想伸手接着,可怀里的妮子又疼的倒抽了口凉气。
  “怎么样,很疼吗?”
  顾不上喝不喝水,低头看着她,突然意识到了她的动作,不再说话。
  满脸严肃,好似大事降临一般。
  独孤靖涵见状,担忧的起身,来到齐妙的身后,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问:
  “文彧,可是有什么事儿了吗?”
  独孤寒看着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桌上放好的茶壶,还有一旁端着茶杯的宫女。
  深吸口气,清冷的说:
  “父皇,有手了。”
  轰——
  独孤靖涵闻言秒懂,看着齐妙的样子,微蹙眉的冲着外面吼——
  “召季弦进宫。”
  独孤寒瞅着水壶跟茶杯,突然伸出一脚,揣在水绿的身上。
  “啊——”
  水绿应声倒地,茶杯也摔得粉碎。
  水杯远离,齐妙眉心处的疼痛消失,缓缓抬头,独孤靖涵诧异的说:
  “这……这……”
  此刻的凤鸣印,鲜红如血,跟刚才看到的两个颜色。
  “微臣太医院郭艺,见过皇上、太子殿下、文缪郡主。”
  独孤寒瞅着跪着的郭太医,蹙眉急迫的道:
  “起来起来,赶紧看看那茶壶里有什么。”
  郭艺闻言起身,从水绿身边绕过,然后来到桌前打开茶壶。
  拿出银针蘸了一下,并没有异样。
  满脸疑惑的看着独孤靖涵,恭顺的说:
  “皇上,没毒。”
  齐妙见状起身,靠近之后再次眉心疼痛,原本已经有些褪去颜色的凤鸣印,再次颜色鲜艳。
  独孤寒忙把人扣在怀里,看着壶内里的水。微微蹙眉,好一会儿冲着外面,说:
  “去找御膳房拿个试膳官。”
  话落,没一会儿,小太监拎个笼子过来,放在地上。
  齐妙看的真切,笼子里是小白鼠,没想到试膳官居然是这么个小东西。
  郭艺把茶壶里的水倒出一些,放在试膳官的面前。
  小家伙闻了闻,随后伸出小舌头舔着。
  一下,两下,三下,“咚——”
  浑身僵硬,死在了当场。
  试膳官喝了茶水死掉,足以证明茶水里有毒。但是银针试不出来,独孤靖涵微眯着眼睛,幽幽地道:
  “看起来这太医院……的确该整顿了。”
  “皇上饶命。”郭艺慌乱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齐妙深吸口气缓解,从独孤寒怀里站直身子,来到水壶前,强忍着疼痛,把茶水倒掉。
  随后看着茶壶,想了一下,道:
  “文彧,找人把茶壶送去那边,吩咐柳巧把里面的东西提出来,她会做。”
  “好。”
  独孤寒说完,小手指塞进嘴里——
  “吁——”
  黑炎从暗中出来,单膝跪地,把东西接走。
  两个人自然的对话,落在青禾、郭艺的耳朵里,二人都是一脸怔然。
  谁也没想到,这个文缪郡主居然会直呼太子殿下表字。而且两个人的对话,就好像成亲多年夫妻。
  难道……
  外面传的有误,他们二人并不是报恩跟索取?
  茶壶处理了,接下来就是……
  齐妙眼尖,拉着独孤寒指着那边躺着的水绿。郭艺接到皇上授意,忙走过去蹲下身子。手指放在她的脖颈处,片刻之后摇摇头,说:
  “回圣上的话,死了。”
  果然!
  独孤寒扭头,看着地上已经崩溃的青禾,冲着外面吩咐着说:
  “来人,把东宫所有太监、宫女,全部拉去刑房。吩咐下去,务必让他们吐出点儿东西。”
  话落,东宫到处都是求饶声、哀嚎声。
  齐妙蹙眉,仰头看着独孤寒,不解的问着:
  “都抓走会不会太过?毕竟就这两个有问题。”
  独孤寒看着她,轻轻摇头回答说:
  “你忘了,当时我是随便找的人,并没有指过谁。”
  轰——
  齐妙浑身一震,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们想到了这点,对方又岂能想不到。
  可是……
  整个东宫的人都有问题,会不会太骇人了?
  独孤靖涵看着齐妙满眼不敢相信的样子,走回椅子上坐下,道:
  “妙儿也不用感伤。文彧自打回京,基本就没来过东宫。所以这东宫的人,自然也最容易有问题。”
  齐妙听了脸红,忙低下头不敢看。
  独孤寒为什么不在东宫,她可是一清二楚。晚上在哪儿住的,她比谁都知道。
  独孤靖涵看着羞赧了的齐妙,轻舒口气,说:
  “好了,你们不是还有事儿吗?先去办事儿,晚膳在太和殿吃。”
  “是,父皇。”
  “知道了,伯父。”
  独孤靖涵起身,看着太医郭艺想了一下,又道:
  “你回去吧,告诉太医院,三天之后新的太医管事会去,记得迎接。”
  郭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茫然的点点头,道:
  “是。”
  齐妙跟独孤寒送走了皇上,小妮子心有余悸的把自己送进独孤寒的怀里。
  今儿是她第一次接招,接的好坏暂且不说,如果没有这凤鸣印,只怕她跟皇上都要……
  如果要是这么想,那会不会是——
  “猛”地抬头,看着独孤寒有些慌乱的道:
  “文彧,对方的目标不是我,是伯父。”
  如果说一开始青禾跪地、掌嘴、求饶;然后独孤寒进屋。接着独孤靖涵又进来。张方闹得一通,为的就是让他们喝茶。
  茶才是关键,齐妙倒的茶,如果没有凤鸣印,独孤靖涵肯定是先喝。
  小白鼠喝水没一会儿便毒发,如此周翔的计划,就是想让独孤靖涵丧命。
  一切的一切,看似冲着她来,实则是冲着独孤靖涵。
  可是,又会是谁呢?
  独孤寒看着进来收拾的小太监,好一会儿才牵着齐妙出去了。
  二人出了东宫,直奔宁安楼。走了一段路,独孤寒这才开口道:
  “暂且怀疑是他。皇陵那边的不可能,他这会儿应该也焦头烂额。”
  齐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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