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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娇妻来种田-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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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的话传来,让刚刚有些困意的梁安睁开了眼睛。
曹氏已经睡着了,听到声音也有些激灵。梁安心疼的摸摸她的脸,说:
“你先睡,我去看看。”
“嗯。”曹氏翻个身,抱着汤婆子沉沉的睡着。
梁安下地穿鞋,快步出了屋子,白眠就站在门口,抱拳行礼一下,道:
“老爷,殿下有些东西,让属下交给您。”
梁安听了指了指书房,二人一前一后进去了。白眠关上书房门,从袖口掏出一沓纸,双手放在书桌上,说:
“殿下让属下跟老爷的时候说,等到了京城让属下把这些给您。殿下还说,您看了之后自会明白。”
梁安狐疑,把那沓纸打开之后,全都是地契。
有齐家的,也有李家的。
其中,还有一份署名是梁安的。
跟其他地契比,那张署名梁安的地契土地不多,就一百亩地。
可这一百亩地在七家屯,那可就称得上是地主了。
还记得当年,齐景阳做主让他娶夫人身边大丫头的时候说过,给他一百亩地,作为哥哥给弟弟的贺礼。
成亲没多久他就跟着大哥去北疆戍守,这土地的事情也就搁置了。
当然,他也没有问。
可今日再看……
嘴里瞬间苦涩袭来,眼睛都热了。重重叹口气,咬着后槽牙忍着,直到——
“老爷,殿下说这些原本就是这间宅子里的东西,您有权收着。至于怎么做,您会知道的。”
梁安听了,明白的点点头。他清楚独孤寒为何会这么做,这些田地,齐家的自然要给齐妙留着,李家的也要给李明恒守着。
但李明恒还小,所以暂时由他来保管。至于是租还是怎么样,那就是他说了算的。
与其出去买地置办庄子,倒不如用现成的来做。按照规矩该给多少租子就留出来以李明恒的名义,存在钱行。待他长大成人,自行分配。
打定主意,梁安不再惶惶不安,将齐家的田产留出来放在盒子里,剩下的没有装。
白眠见状立马走上前,抱拳行礼,又说:
“老爷,可以挖鱼塘,养些鱼、虾、藕这些东西。满月山庄的酒楼四季都收。”
梁安看着白眠,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将李家的田地跟他名下的那一百亩推过去,看着他,说:
“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你来做。从府里挑俩老实的过去,等全都支起来你再回来,老夫身边,你不能缺。”
“是,老爷放心,府内高叔还有田伯都是这方面的熟手,交给他们就行。”
白眠说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说:
“属下这去安排。”
话落,拿着地契就跑了。
梁安见状,好笑的摇摇头,多加阻拦。
独孤寒能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给他,就肯定把后面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
白眠刚才,无非就是做个台阶,让他作势下达命令罢了。
梁安出了书房,并没有回屋,而是去了前院,找高威林跟严先生。
来到前院客房,两个人正在下棋。见梁安过来,三个人寒暄一下,梁安忙开口道:
“老先生,您跟威林下棋,我在旁瞅瞅。”
“好,那梁大人请便,我们想玩会儿。”严先生说完,重新坐回椅子,继续跟高威林下棋。
梁安随手搬了把椅子坐下,不是很懂但大致的规则他知道,瞅了一会儿就溜号,想着别的事情。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风雅儒士,棋这个东西,看一会儿就犯困……
……
西南边境军营方向,近日很是太平。
由于齐妙把军妓都叫来帮忙,人手足、所以两个重伤帐篷的伤员,全都已经痊愈,回到各自的营帐。
过完了上元节,将士们每天都在营区内加紧操练,为下一次的战役做准备。
至于那十个军妓,品军医想让她们回去,齐妙直接给否了。
正好不忙,教她们一些急救、包扎、清洗伤口的知识,正好可以为日后做打算。
品军医气的不行,奈何镇南侯已经说了,这边全都由齐妙负责,他也没有办法。
过了半个月,齐妙刚来时要的物资全都到了。
黑炎亲自押货过来,不过齐妙仍旧不放心,亲自带着两个军妓点收、查看数目、质量。
还好,这一次完全没有问题。
白棉布的质量也不错,黑冰、黑晴带着大家伙儿,把白棉布全都撕开,然后放进锅里煮,晾晒。
品军医觉得这样浪费,更觉得没有必要,可就在第二次交战之后,他彻底闭嘴了。
因为撕扯好的布条,拿来直接就可以用,完全不用再浪费时间。
这一次的战争,持续多久不知道,但是已经僵持了七天。
无休无止的七天。
轻伤士兵简单包扎,然后继续上战场。重伤的没办法,就只能歇着、养伤,养的七七八八,再继续去前线。
齐妙不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就只是一门心思的包扎、包扎、包扎。
饭顾不上吃,水顾不上喝。
至于睡眠……
就更不用说了。她睡了,谁来操持帐篷内的伤员。
只能趁着人少的时候,眯瞪一会儿,然后醒来继续做事。
她从来都没想到过自己居然会这么能耐,竟然可以坚持到现在,而且还能游刃有余。
忙碌的同时,不让让人熏艾,预防卫生等事情。
轻伤帐篷内,她亲自来做。带着十个军妓、黑冰还有黑晴。
廖先生跟徐军医,仍旧接手重伤区。
至于品军医,他带着一小队士兵,将所有伤员分类,然后抬进三定帐篷。
左翼将军曾经过来一次,见军医帐篷内有条不紊,他这心里踏实了许多。
第八天中午,送过来的人明显渐少。
齐妙也算吃了顿饱饭,喝了点儿热水。想想这些日子,她去方便都得连跑带颠,不敢多浪费一点时间。
吃过饭后,齐妙起身出去。黑冰要跟着,被她给拦下了。只是喊了几个已经吃完饭的军妓。
这些日子她一点时间都没去重伤区,说实话,心里有些不放心。
廖先生她还不担心,可是徐军医、品军医那里……
带着人先去了徐军医的帐篷,一掀开帘子,异味扑鼻而来,差点没把人熏吐了。
齐妙也顾不上矫情,转头看着身后的人,沉稳开口道:
“你们几个赶紧烧热水,一会儿端过来的时候记得,水里面放灵井散,消炎用。”
“是,姑娘。”几个军妓全都不含糊,转身出去开始做事。
徐军医见齐妙来了,长舒口气,指着一处的伤员,说:
“姑娘您快来看看吧。这几个伤员的伤口一直都不愈合,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齐妙闻言赶紧过去,蹲下身子,将白棉布打开,瞅着化脓的伤口微微蹙眉。
讲道理上了粘合膏之后,不管多深的伤口都不会难愈合,但是眼前这个……
一连打开了好几个,每一个人的伤势都这样,明显的化脓、流脓。
齐妙伸手搭脉,诊断完不解的蹙眉,喃喃说道:
“奇怪,没事儿啊。为什么就不愈合呢?”
徐军医见状也忙开口说:
“老夫也把过脉,没有中毒的迹象。”
齐妙点头,看着几个伤口一样状态的人,眉头深锁。
这绝对不可能是生理现象,一个人一个体质,不可能几个人的伤口都这般。
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这是定律。
肯定是哪里有问题,但至于是什么……暂时不得而知。
齐妙重重叹口气,看着徐军医又说:
“只有你这里出现这样的情况吗?”
徐军医听到这话,忙抱拳一下,应答:
“回姑娘的话,廖军医那边若是有这样的伤员,品军医都会送到老夫这里。您说过,要预防疫情暴乱的可能,所以我们把他们集中。”
齐妙闻言,轻舒口气,缓缓点头。
不得不说,那个品军医,还是有些头脑……
第501章 化学反应?
帘子掀开,几个军妓分别端着热水进来,齐妙让其他人先等等,自己想给一个伤员擦拭伤口。
她需要确认,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
既然没有中毒,吃食长也没有出入,为何有的人伤口愈合了,有的人却流脓不止。
取出银针,用火烧过之后,针扎穴位,刺激脓水外流。
这十个军妓跟齐妙一起共事人多日,熟知她治病是的习惯,默契也在无形之中培养出来。
其中一个军妓走上前,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帕子,帮着吸浓水。
齐妙见了,心里熨帖,可仍旧不忘轻声提醒:
“注意安全,一会儿擦完,马上洗手,不可大意。”
“知道了,姑娘请放心。”军妓应下,继续吸脓水。
徐军医再旁看的真切,这几个军妓对齐妙的话,都是言听计从,而且特别尊重。
如果是他,怕是不可能做到如此一视同仁。毕竟她们曾经……
是那样的身份。
但不得不说,这一次战役因为有了她们十个人,至今为止没有从军医帐篷抬出去人。
打仗最重要的除了粮食,还有便是人。
没有人,何谈打胜仗。
他跟品军医闲暇时曾聊过。他们深深地知道,这一次的战争,铁定是东陵王朝获胜。
伤员存活的可能性高,战场上不缺人,不用后方补给,自然事半功倍。
徐军医感慨的时候,齐妙这边已经清理好那位伤员的伤口。
脓水除尽、见血,齐妙按照程序先撒消炎散消炎,接着才是粘合膏。
粘合膏一放,齐妙顿时蹙眉。
因为她发现粘合膏上了之后,立马伤口处起了反应。
这样的反应肉眼能看到,只不过若是没仔细瞧,就难发现。
微弱的冒泡,就像化学反应那般。
什么情况?
齐妙停手,快速用热水清除伤口,只一个动作,徐军医心里“咯噔”一下,随后凑上前,问:
“姑娘,可是找到原因了?”
齐妙没有说话,看着粘合膏跟消炎散,微微蹙眉。
随后,将粘合膏涂抹伤口,仔细观察,没有任何问题。
拿着白色棉布条给其包扎伤口,都弄好之后看着那消炎散,轻咬下唇。
片刻,用手沾了一点就要吃,被军妓一把拽住,摇摇头,道:
“姑娘,您这手没洗,这么吃的话难保会出什么问题,还是等等再说。”
“是啊姑娘,咱们先把这些伤员的伤口全部处理好之后,在查看消炎散也不迟。”另外一个军妓也附和着。
齐妙看着她们几个关心的表情,重重点点头,继续给其他伤员清理伤口。
徐军医瞅着,走上前,沾了点消炎散送进嘴里尝。
他有洗手,所以尝尝无妨。
齐妙见他这般,满眼期待的看着他,问:
“怎么样?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一点问题都没有。”徐军医摇头,笃定的说着。
齐妙听了深吸口气,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但她还是很相信徐军医的,到了这个时候,他没必要替谁隐瞒,更没有欺骗她。
若是找不到原因,伤员的伤口不愈合,后果不堪设想。
晃悠了两下脖子,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之后,齐妙继续做事。
所有的伤员全都重新包扎好伤口之后,齐妙这才洗手,亲自尝消炎散。
药的确没有毛病,跟平日里的差不多,可为什么会跟粘合膏有反应。
她不会怀疑粘合膏的问题,毕竟作坊出来的东西,又是高威林的作坊,不会有事儿。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可为什么刚才就起了反应?
齐妙微微蹙眉,看着几袋没有问题的消炎散,一时之间迷茫了。
如果说消炎散没有问题,粘合膏也没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
“妙儿,赶紧跟我走。”
帐外传来急切的声音,齐妙听得真切,是梁汉松的。
梁汉松?大堂哥?
难道说……
忙把手里的消炎散扔回袋子,起身欲走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
“姑娘小心——”
两个军妓忙不迭的过来、扶住她的身子,这才让她免于摔倒的可能。
徐军医见状,焦虑的走上前,看着齐妙关心的说:
“姑娘这些天都没有好好睡过了,怕是累了。”
“没……没事。”齐妙摆手,凭着那股劲儿撑着,站直了身子。
冲着帐外,出声说道——
“汉松哥,我在这儿呢。”
话落没一会儿,帐篷的帘子掀开,梁汉松一脸泥巴的站在那里,说:
“快,快去前面帐篷,快。”
“噗通——”
梁汉松的话说完,直接往后一倒,发出了闷响。
我地妈啊!
齐妙挣脱开军妓的搀扶,快速走到跟前,给梁汉松做简单的查看。
廖先生、品军医还有徐军医都出来了,看到地上躺着的人,纷纷走上前。品军医蹲下身子,给梁汉松把脉,廖先生则是轻声唤着——
“梁土目,梁土目。”
土目,东陵王朝军营里的一个官职,最末尾的。类似现代军队的班长。
“姑娘,梁土目怕是吸了些瘴气,没什么大碍,休息休息,喝些汤药就能解。”
瘴气,森林里动植物腐烂后生成的毒气。由于没有人有效的处理,加上温度、湿度等原因,所以才形成。
齐妙听到瘴气,微微蹙眉。原本以为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没想到此刻就在摆在眼前。
深吸口气,瞅着给梁汉松诊断的品军医,礼貌的说:
“麻烦您照顾下我堂兄,我去前面看看。”
“堂兄!?”
品军医有些诧异,可看到齐妙点头,眉头紧锁。联想到那日她怼自己说她兄长、堂兄都在这儿,可却从来都没看到有人来找她,如今又对梁土目这般……
没想到她的兄长跟堂兄,居然……居然是……
不敢怠慢,抱拳一下,恭顺的回应:
“姑娘且去忙着,令兄这边尽管放心,在下一定好好照顾。”
齐妙点头,没敢立刻起身,冲一个军妓打了记响指,等她过来之后扶着她的手,这才起身。
快速离开这边,廖先生跟徐军医帮着,几个人一起把梁汉松抬去了军医帐篷……
……
齐妙刚到前面,白润就急忙迎了过来,简单快速的说:
“家主,舅爷吸了过多的瘴气,再加上被伏受伤,这会儿已经昏迷。”
轰——
齐妙急忙往前跑,现在的时间,根本不容许她去难过、哀伤、悲痛。
亲哥哥如何不得而知,怎么可能会自怨自艾。
掀开帐帘,独孤寒、镇南侯、左、右两翼将军……
所有人都站在屋里,这样的架势,弄得齐妙一怔。
就算梁汉森是她哥哥,未来东陵的国舅,也不至于都陪在这儿啊!
镇南侯走上前,不顾礼数的拉着齐妙,边走边说:
“姑娘,姑娘你医术了得,一定要救救汉森。这孩子好,深受重伤也不忘把敌军的粮食截了、运回来。这是大功啊,功德一件啊!”
齐妙的手被捏的生疼,可听到镇南侯阎文渊这话,也对自己的兄长刮目相看。
故作镇定的看着他,咽了下口水,说:
“侯爷放心,那是我亲哥哥,我不可能不管。我先给他诊脉,然后再说。”
阎文渊听到这话,猛然想起他们来的关系,长舒口气,忙不迭的呢喃着:
“对,对,你是他妹妹,你是他亲妹妹,你不可能不尽心,对对……”
齐妙抽手可却纹丝不动。不得已,瞅着独孤寒。
后者走过来,巧妙的把阎文渊的手拿开,冲着齐妙,说:
“去吧。”
齐妙来到行军床旁弯腰,先是查看伤口。伤在右肩胛的地方,是贯穿伤。
虽然已经做了紧急处理,但仍旧不是很乐观。拿着银针,过酒火消毒,扎在周围刺激筋膜不要聚筋。
接着,蹲下身子把脉,松了口气。
还好体内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伤势很重,有些脏器出现了轻微衰竭。
若是有西药,几个吊瓶就好,但是现在……
齐妙长叹口气,可她这一叹气,顿时几个人都没了底。
梁汉森是他们看着成长的,这孩子好,有前途,更有本事。
真要是现在就……
左翼将军走上前,看着齐妙有些担忧的道:
“姑娘,您这叹气是什么意思?难道令兄……”
齐妙看着左翼将军摇摇头,深吸口气,说:
“不是救不了,就是……条件简陋,有很多东西都没有,我这……一时之间……”
“没事没事,你缺什么就说,一定尽快到位,真的。”阎文渊站在稍微远的地方,忙不迭的说着。
齐妙闻言摇摇头,有些东西这里有,有些东西就……
独孤寒还算有些理智,看着右翼将军跟其他将领,说:
“外面需要善后的事情不少,你们去瞅一瞅,顺道让探子在去看一看,日照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右翼将军听到这话,忙抱拳一下,领命的说:
“殿下放心,末将这就去准备,绝不松懈。”
齐妙等人离开,看着屋里三个人,说:
“我个这伤好治,但是体内脏器已经有些衰竭,若是……”
“殿下,何殇来了。何殇带灵丹妙药来了。”
第502章 兄弟最重要!
话落,帐帘掀开,何殇嘚嘚瑟瑟的走进来,动作十分浮夸。
齐妙本没心思看他,可听到“灵丹妙药”,不禁将注意力移向了他。
来人不是何殇,而是何殊。
旁人看不出来,但她能,而且一眼就看出来了。
或许是因为前世这类的电视、小说看的多了,亦或者开诊所眼睛练得独了。
即便何殊也如何殇出场一般,但是眼神,她真的能看出来。
齐妙不会当着这些人拆穿他的身份,配合着走过来,手心冲上看着他,说:
“拿了什么,给我看看。”
何殊怔了一下,随后扬着手里的瓷瓶,看着她挑眉说:
“日照有片林子瘴气足,那瘴气遇到伤口才发挥作用,平日吸了据说人体就能抵御。你哥去了那地方,能用得上吧。”
如果不是了解何殊、何殇,她都觉得这俩是故意的,亦或者说……
是他们安排的!
怎么就这么寸,这么快的把治疗瘴气的东西,拿过来。
齐妙没客气,直接伸手拿过来之后,扒开瓶塞。看着里面的药面,瞅着何殊问:
“怎么用?口服还是外敷?”
“当然是外敷了。你那个粘合膏是不错,可这伤口染了毒,若是不清除掉,你上多少粘合膏也惘然啊。”
说着,故意瞅着她,揶揄的说:
“你得对症下药。”
轰——
对症下药?
是了,齐妙略有些激动看着跟在身边的两个军妓,说:
“你去把热水打来,你去帐篷,将粘合膏、消炎散拿过来。”
“是,姑娘。”两位军妓屈膝行礼,转身出去了。
何殊听着声音,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说:
“你真把军妓弄来了?”
轰轰——
何殊这话说完,镇南侯、左翼将军全都蹙起了眉头。镇南侯走上前,看着何殊客气的说:
“何谷主,您这话的意思是……”
“外面都传疯了。”何殊一惊一乍的说着,指着帐篷外面的方向,“说你们西南边境,把军妓弄到军营里过日子。还说要了那么多的物资,就是因为战况输了,所以才……”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造谣的话,齐妙直接气的“噗嗤——”一声就笑了。
亏那些人能说得出来,还夜夜笙歌,将士腿软、上不了战场,所以才要了那么多的物资。
我了个擦,真特么敢说啊!
齐妙冷“哼”一声,咂舌看着何殊,问:
“你信?”
“我……”何殊瞅着齐妙的样子,话锋一转,贼兮兮的说着,“我信的话,你怎么办?”
“怎么办?捏死你,扔出去喂狼。”
“嘶——”何殊倒抽了口凉气,看着齐妙撇嘴一下,说,“你还真敢说。”
二人的互动,镇南侯跟左翼将军全都看在眼里,他们俩此刻纳闷的是,这俩人的关系为何如此之好。
若不是知道殿下跟郡主的关系,他们真的会误以为他们俩是一对。
独孤寒站在一旁没说话,不过面上有些不悦了。
心思巧妙的齐妙,自然懂得适可而止。瞅着何殊插科打诨的样子,嫌弃的翻了个白眼,说:
“谣言止于智者。一共就十个军妓,西南军营多少将士呢?夜夜笙歌,还腿软,你也真敢在我面前说。”
“有啥的,你不是说你是郎中吗?没有男女之分。”何殊仍旧挑事儿。
齐妙斜眼凌厉的瞪着他,清冷的道:
“你在我眼里,连男女都不是。”
“那我是啥?”
正说着,帐篷帘子掀开,军妓把东西拿过来,双手送到齐妙的面前。
小妮子接过来,直接无视掉何殊的问题,去到行军床旁。
何殊了解弟弟何殇,那小子一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忙跟着走了几步,追问着:
“哎,丫头,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不是男女我是啥?”
“太监!”独孤寒闪身,挡住了他的去路,正色的回答。
“我……”
这样一个答案,顿时让何殊有些挂不住脸儿了。看着他,又看了看行军床那处的齐妙,甩袖一下,不悦地道:
“你们,你们过河拆桥。枉我大老远给你们送药,哼!”
傲娇的一声“哼”,随后转身出去了。
镇南侯虽然对何殇不熟,但心知他跟殿下的关系,所以并没有着急。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齐妙,看她给梁汉森治伤。
这孩子是他最中意的小辈,若是此次没有问题,以今日办成了的事情,论功行赏,怎么都能混个正八品典仪官职。
再不济,也是个营兰翎长,从八品。
齐妙没有马上给梁汉森上药,而是先用帕子清洗伤口,然后消炎散、粘合膏。
片刻之后,果然两者起了反应,又赶紧换水、清洗伤口。
独孤寒见状,略有些不解的看着伤口,问: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
齐妙没有抬头,一边清洗伤口,一边说:
“这几日重伤帐篷内,有一些伤兵也是这样的状况。好些日子了,伤口就是不愈合,消炎散没问题、粘合膏也没问题。如今也就知道为什么了。”
独孤寒听到这话,缓缓点头,转身出去了。
齐妙清洗好伤口,把何殊带来的药倒进伤口处,随后包扎,什么都没有放。
再不了解药物的时候,便不能轻易的把其他几个往里面兑。
一旦起了反应,不仅不能救人,反而会让人丧了命。
齐妙包好伤口,镇南侯走过来,有些担心的问:
“不放粘合膏在伤口,行吗?”
齐妙瞅着他,轻笑着摆摆手,说:
“不是不放了,是过半个时辰。伤口先用这药缓解,然后再放我们的。”
“哦,这样啊,那行,那行。”
齐妙见镇南侯是真的看重哥哥,心里很是高兴。当日文彧说过,他有心让亲哥哥当女婿,若是哥哥有这么个岳丈,倒也不错了!
……
独孤寒从帐篷出来,便见到何殊就站在门口。
迈步走过去,背对着他的人立马转身,恭顺的抱拳行礼一下,说:
“殿下。”
“嗯。”独孤寒应了一声,迈步朝外面走。
何殊自然得跟上,二人出了军营走了差不多五百米左右,独孤寒转身,看着他道:
“那东西还有多少?”
“您若是要,在下手里有差不多五十斤,都给您送来?”
独孤寒微眯了下眼睛,眉头深锁,仔细琢磨。
梁汉森他们回来,带来了一个可靠的消息。
日照北部连降七天大雪,这场仗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完事儿。等他们降表送来,届时便可班师回朝。五十斤……应该用不了那么多。
想到这儿,看着他摇摇头,说:
“送二十斤过来。剩下的你先留着,等回去之后交给妙儿。”
何殊闻言,明白的点点头,日照不是北芪更不是南越,他们仗着自己境地产战马,人也善战,所以一直都有意进犯东陵。
这一次,顶多让他们消停几年,至于具体多久谁也不清楚。
解决了瘴气,自然对东陵的将士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抱拳一下,恭敬的道:
“是,在下即刻就安排人给送来。”
“不忙,等本宫说完接下来的话,你再走也不迟。”独孤寒说完,迈步继续往前走。
何殊纳闷,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跟在后面,等他告知。
“齐妙是本宫的女人,本宫什么个性你清楚。所以,收敛一下你的情感。”
轰——
何殊没想到独孤寒会这么说,闪身来到他的面前,一脸严肃道:
“殿下,你会不会对在下有什么误解。齐姑娘是不错,人美、性格好。可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在下明白。”
独孤寒看着何殊,深吸口气,道:
“何殊,你表现的是何殇,可那小子醉心武功,而你……本宫知道你醉心什么。妙儿是不错,不过……你没戏。”
何殊蹙眉,心里多少有些受伤,不爽的看着独孤寒,清冷的说:
“你我不算是兄弟也算是熟人。在下就这么让殿下不放心、瞧不起吗?”
“何殊,本宫不是瞧不起你,而是……了解你。”独孤寒说完,转身回了军营。
做影子太久的人,最需要的就是温暖,最渴望的就是重视。
齐妙那丫头眼睛独到,一眼就看出了他跟何殇之间,他对妙儿有份心思,倒也不难理解。只不过……这份心思本人或许还没发现。
所以,由他来挑明,也让何殊保持距离,不至于日后出现抢人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何殊跟何殇对于他来说,是朋友,是兄弟。
何殊看着头也不回的独孤寒,微微蹙眉。虽然觉得他刚刚那话有些离谱,可瞅着他的状态又不像是开玩笑。
难道……
何殇那小子跟齐妙没有那么熟?
深吸口气,冲着树林里,冷峻的说:
“出来。”
“主子。”
“去准备二十斤东西送过来。另外,跟二爷说,就说本座累了,要休息。”
“是,主子。”
何殊等那人走了之后,这才迈步回军营。
既然他不放心了,那就没必要留在这儿。
女人跟兄弟……
那个女人他虽然欣赏,可不至于为了她,而不要兄弟。
兄弟最重要!
第503章 父皇是相信我们的
齐妙给梁汉森上了消炎散跟粘合膏,镇南侯这才跟左翼将军放心的离开。
他们俩对梁汉森还真不是一般的重视,镇南侯还有情可原,这左翼将军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站在营帐门口,瞅着二人的背影,齐妙长长舒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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