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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贫女持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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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琪趴在炕上,把脸埋在被子里,心中疯狂大吼:神啊,降下一道天雷,劈死我吧!!!

    可这世界上,没有最囧,只有更囧。

    当你以为事情已经糟到让你无法承受时,往往会有更大的打击来推翻你这个想法。

    当林守平又开口之后,林琪用被子把从头到脸全都盖住,这辈子都不打算见人了。

    林守平说:“骚就骚呗,丫都这么大了,你说什么说,看把五丫羞的,你刷刷不就行了。”

    朱七娘还未回话,北炕上的六柱嘿嘿笑着冲林琪大叫:“骚裤裆,骚裤裆,熏的小狗扭头跑,熏的小猫急跳墙……”

    然后二三四柱轰堂大笑,那笑声大的能把房顶掀翻。

    这帮兔崽子,看她以后怎么收拾他们!

    林琪到底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不好和一帮小孩一般见识,只好躲在被窝里,一声不吭。

    朱七娘到底心疼女儿,对着那几个男孩大声喝道:“赶紧睡觉,吵吵闹闹成什么样子?二柱三柱四柱,五丫是你们妹妹,只有你们要让着她的,哪有欺负妹妹的道理?六柱你再瞎说,看娘不打你!”

    一见娘站了出来,四个男孩都不敢再闹了,乖乖的躺到被窝里去了。

    朱七娘笑着对林琪道:“五丫,快出来吧,别闷坏了。娘这就给你刷刷,保你干干净净的。”

    林琪一听她真要去刷棉裤了,连忙从被窝中伸出头来道:“娘,我的袄袖也是黑的,一起刷刷吧。”

    “好。”朱七娘答应着,去外面打了一盆水,拿来了一把大木刷,开始刷林琪的袄袖。

    大概是在被窝中闷出汗来的原因,林琪觉得脑袋上特别痒,挠挠头,感觉头发是有点脏了,看来应该洗头了。

    见林琪总挠头发,朱七娘起身拿来一把密齿的梳子,递给林守平道:“五丫头上准是生虱子了,你帮她篦篦头。”

    头上也有虱子?

    我的天哪,这个社会,给干净人留活路了吗?!

    林琪疯狂的挠着头发,希望能把那些该死的虱子都抖下来。

    林守平拿着篦子过来,按住林琪,语带笑意的说道:“来,爹给篦篦头,挠没有用的,挠破出血了,虱子更多。”

    一听这话,林琪立刻乖乖不动了,任凭林守平用那个篦子给她篦头发。

    一篦子梳到底,林守平把篦子平端到一边,笑呵呵的向林琪道:“丫,快把这虱子捏死。”

    林琪一看,我的天,三个大虱子正在细密的篦子齿上翻腾跳跃,一个个鼓着肚子,可见吸了她不少血。

    “快拿走,快拿走。”林琪自然不会动手去掐这恶心的东西。

    躺在北炕上的四柱却来了精神,光着屁股就窜南炕上来了:“爹,给我给我,我放油灯里,看爆灯花的。”说着,他捏起篦子上的虱子,小心翼翼的扔了一个在油灯那团火焰上。

    果然,只听到嘶啦一声,那灯芯就晃动了一下。

    林琪被惊的目瞪口呆,这是不是后世网上流传的那句话,叫*青年欢乐多呀?

    虱子也能玩出花,这可真是太牛了。

    不过,四柱都八岁了,连个内裤都没有,就这样赤身露体的在屋里乱窜,也太有伤风化了吧,他下面那一嘟噜小葡萄,晃得林琪直眼晕。

    不行不行,总这样非得长针眼不可,还是想办法一人做条内裤吧,天天开裸【体】盛宴,这可受不了。

    林守平篦虱子,四柱烧虱子,后来虱子篦的少了,四柱嫌林守平太慢,索性跪到林琪前面,从林琪头发上一串一串的撸虮子。

    林琪被两个人按着脑袋,只能低垂着头看下面,而下面只有……

    活了二十多年的林琪,在来古代的第一个晚上,对男人的某个部位,进行了长达十来分钟的近距离观察。

    而且被观察的这个人,还是“她”的亲生哥哥!

    如此违背道德底线的事,让林琪欲哭无泪。

    古代人,伤不起呀……

    “四柱,你不嫌冷啊,赶紧给我上被窝去,冻病了有你受的。”朱七娘一声大喝,总算让林琪从近距离观察中解放了出来。

    四柱窜回北炕,刚一钻进被窝,就让三柱给他踢出来了:“滚出去,身上凉死了。”

    哪肯吃这个亏,四柱立刻还击,和三柱又打成了一团。

    六柱在旁边看得直拍手:“四哥,打他打他,三哥,打他打他。”

    屋里又热闹了起来。

    林琪此时才发现,北炕上虽然有四个男孩,但他们一共有两床被褥,也就是说,两个男孩挤一床被子。

    再看看自己这边,朱七娘和林守平一人一床被褥,紧挨着铺在了炕头上。

    她铺了一床,和他们有一段距离,是铺在了炕梢。

    而炕上,再也没有别的被褥了。

    五丫还有一个姐姐。

    这是否预示着,她要和大丫挤一个被窝?

    天哪,不仅没有自己的房间,竟然连自己的被子也没有。

    林琪觉得自己被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打的体无完肤了。

    不过,在五丫的记忆里,大丫似乎没怎么在家住过,一直是住在舅舅家的。

    五丫年纪小,也没问过这件事。

    林琪随口问道:“娘,大姐什么时候回来?”

    提起大丫林瑜,朱七娘停住了刷棉裤的手,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她爱回不回吧,咱这穷家破屋的,她回来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还是不回来的好。”

    还有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回来?

    看朱七娘那黯淡的样子,看来这里有故事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听说古代十四五岁就可以结婚的,十四岁的大姑娘还天天和爹娘兄弟挤一个屋睡觉,听起来是有点不象话。

    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林瑜才去舅舅家住去了吧。

    在五丫的记忆里,舅舅家住的很大,表姐们穿的很漂亮,他家的饭菜真好吃,点心真甜……

    看来,五丫舅舅家应该过的比较好,最起码,比林家是强太多了。

    朱七娘给五丫刷完衣裤,把水拧干,就把那湿漉漉的衣服塞到褥子下面去了,看样子,是想用热炕把湿的地方烘干了。

    “都躺好了,吹灯睡觉了。”朱七娘一边大声训喝正在打闹的儿子们,一边脱鞋上了炕。

    男孩们立刻躺好,二柱和六柱一个被窝,三柱和四柱一个被窝。

    都躺到被窝了,三柱和四柱仍在闹个不停。

    朱七娘懒得再管他们,径自吹熄了油灯。

    吹了灯以后,三柱和四柱也安静了下来。

    朱七娘却轻轻开口说道:“明儿个你还是带五丫去苏大夫那里走一趟,让他给五丫诊诊脉,要不我心里不踏实。”

    “嗯。”林守平答应了。

    “今年种谷子,是咱家单独种,还是和大哥四弟伙在一起种?”

    “大哥说还在一起种。”

    朱七娘声调略高了些:“他当然乐意在一起种了,每年都先种他家的,大嫂也不害臊,可着劲的往他家地里放粪肥,他一家就用去一半,剩下的才是四弟咱们两家分。你说说,这么多年,哪年不是他家的庄稼长得好?他家一亩地打的粮食,顶得上咱们一亩半了。你去和娘说说,今年咱们分开种吧,各家是各家。”

    林守平小声道:“娘肯定不会同意,说也白说。”

    朱七娘不知又想起了什么,气呼呼的说道:“这都分家了,你娘还总管咱们的事干吗?谁家爱种什么种什么呗,关她什么事,年年非得让咱们几家一起种地,真是不嫌事多。分家的时候,给大嫂家的都是好地,咱家的都是劣地,还说什么多给了咱家好几分地,她也不想想,好地一亩能打三百多斤谷子,劣地一亩地只打一二百斤。你娘那心眼,都偏到胳肢窝里去了。”

    林守平辩解道:“娘不也惦着咱呢吗,今天这不还拿着东西来看五丫了?”

    朱七娘轻啐一口道:“五丫病的差点死了,她当奶奶的不该来看看吗?要不是咱们五丫在她那屋晕了,她能想起来看看咱五丫?前些日子五丫一直在发高烧,她来了吗?以前的时候,她给咱们送过一点东西吗?”朱七娘越说越气,见林守平还敢辩解,把手伸进林守平被窝,在林守平身上狠狠的拧了一把。

    不敢惹发怒的妻子,林守平忍了痛道:“睡觉睡觉,别吵的孩子们睡不着。”

    “哼!”朱七娘虽然仍有不满,但也就真的不再言语了,屋子里恢复了宁静。

    过了没一会儿,北炕上传来了不知哪个柱的鼾声,炕头上也响起了林守平的鼾声。

    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林琪慢慢也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林琪被憋醒了。

    还未睁开眼呢,忽听得旁边有人喘着粗气小声道:“快点,要不孩子们醒了会看到。”

    “七娘,舒适不?”

    然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喘息。

    轰隆隆,轰隆隆,林琪只感觉自己被五雷轰顶了。

    不会吧,穿越而来的第一天,要不要这么波澜起伏考验心脏啊?

    林琪在心里不断哀嚎。

    神哪,救救我吧!

    子啊,快带我走吧!

    玉皇大帝啊,让雷公劈死我吧!

    如来佛祖啊,快接我去西天吧!

☆、第10章

    活了这么多年了,林琪还未象现在这样尴尬过。

    为了不惊动那对夫妻,导致大家都尴尬,她只能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装睡。

    就连那对夫妻完事后,她也没有好意思说要去方便一下,因为怕他们怀疑她听到了什么动静,让大家都难堪。

    可方便这回事吧,你越想就会越觉得憋不住。

    林琪咬着牙的忍耐,心道等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再说吧。

    过了不大一会儿,林守平又响起了呼噜声,朱七娘的呼吸也有规律了,林琪估摸着他们都睡着了,刚想下炕出去解决问题去,忽见四柱迷迷糊糊坐了起来,然后穿鞋下炕,摸黑出门去了。

    随即,外面又当储存室又当厨房的过堂屋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林琪这才知道,原来外面有尿桶。

    肚子憋的生疼,林琪也顾不得什么了,待四柱回来后,她也下了炕。

    尿桶用的时间长了,味道难闻的很,但此时林琪已经顾不得什么了。

    一身轻松的回来后,林琪不断的叹气。

    什么干净清洁,什么高贵大方,什么华服美食,什么高高在上,在贫穷的逼迫下,统统都会低下头颅。如果不低头,后果就是冻死饿死……还有憋死!

    自觉屈服于现实而丢掉了一些傲骨的林琪,郁郁闷闷的躺在被窝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以前这么恶劣的条件,别说看,她连想都没想过。

    现在竟然要在这里生活,这让她怎么能轻易接受?

    如果,如果真回不去的话,那一定要想办法,想办法挣钱,让自己能穿上干净的衣服,有一间自己的房间。

    这个愿望,如果在前世,不算什么,但在这里,林琪心里没有一丝把握。

    上大学的时候学什么不好,学个破行政管理,拿到这里有什么用?

    嗯,没准有点用,这不是还有个四岁的弟弟可以管吗……

    林琪在高低起伏的鼾声中,胡思乱想了好长时间,直到天色【欲】明时,才朦胧睡去。

    等林琪睡醒的时候,早已是太阳高挂了。

    四个柱子不知道去哪玩了,林守平也没在家,只有朱七娘在忙里忙外的收拾东西。

    一想到昨晚听到的声音,林琪顿觉有点尴尬。

    朱七娘却是浑然未觉,招呼林琪道:“丫醒了,快穿衣服吃饭。”

    林琪看着那脏乎乎的棉衣棉裤,再看看自己身上过长过大的单衣单裤,对朱七娘道:“娘,这单衣你帮我改小了吧,我套棉裤里面穿。”。

    “套什么套呀,这单衣还得省着穿呢,你就穿着棉裤得了,你要嫌味不好闻,大不了娘多帮你刷几次。”

    在这个问题上,林琪很坚持。

    昨晚那些虱子虮子的,可把她恶心坏了。

    “那我自己改。”

    朱七娘扑哧一声就笑了:“好,你改吧,连针都不会拿,我看你怎么改。”

    林琪……忘记自己才六岁的小身体了。

    林琪把单衣单裤脱下来,又光秃秃的把棉衣棉裤穿上了。

    朱七娘端来脸盆,先让她洗了手脸,又端来一碗米粥让林琪喝。

    米粥是小米粥,熬的很粘稠,虽然没有菜,不过就那样原汁原味的喝,也挺香的。

    待林琪吃罢饭,朱七娘道:“丫你在家看家,娘去拾点柴。”

    柴还用拾?

    林琪以前在新闻上看到过一次,说农村的秸秆都用不完,好多人家在麦收的时候会直接在地里把秸秆点燃烧了,秸秆燃烧还影响了空气质量什么的。

    怎么这里还用拾柴烧呀?

    后来转念又一想,后世农村几乎也是家家烧煤气,冬天也是烧煤,听说有的地方还有沼气,秸秆当然就用不完了。

    朱七娘走后,林琪找出了针线剪刀——实在是太好找了,家里就一个柜子。

    量了量自己的身高,又用线圈了圈自己的腰腿和肩,林琪开始下剪刀了。

    林琪自己不会裁剪衣服,不过她看到外婆做过。

    学来的一点经验再加上逼不得已的境况,让林琪不得不大胆了。

    如果让林琪自己剪一套新衣服,那肯定是不会,不过改旧衣服就不一样了,只要把宽的地方裁下一点边,把大的地方剪下一点去就行了。

    所以,林琪顺利的裁剪完毕。

    剪完后,她也不等朱七娘回来,自己就用针开始缝上了。

    这裤子,既没有兜,也没有前开口,就是两个裤片缝在一起,自然是简单多了。

    虽然简单,但对没有缝纫经验的林琪来说,这也不是一个小工程。用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林琪才将裤子缝好了。

    裤子做好了以后,林琪先穿上试了试,感觉还可以,虽不如秋裤那样柔软贴身,但总比光身穿棉裤强。

    林琪试完后,又把裤子脱下来了,并没有立刻就将这单裤穿在身上,她打算先洗一个澡,等身上干净后再穿。

    裤子收拾好了,林琪刚要动手开始裁剪上衣,朱七娘就背着一大筐柴草回来了。

    一进屋正看见林琪拿着剪刀要剪衣服,朱七娘赶紧扑过来把衣服夺去了:“丫,你这是要干什么?要把衣服剪坏了,看我不打你!”一转眼又看见炕上的布条了,朱七娘立刻大怒道:“五丫,你把裤子也剪了?你这个败家闺女,这裤子还好着呢,你瞎剪什么,统共就这么一件好点的衣服,留着你大了以后穿的,你怎么就把它剪了呢?看你以后没裤子穿了怎么办!”

    林琪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剪了一件旧衣服,竟然惹怒了朱七娘。

    想到自己从锦衣玉食中一下子掉进这么个穷地方,连条内裤都没有,不过是改条旧裤子,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就招来一通抱怨?

    本来就很抵触这个地方,现在又被朱七娘吼了两句,林琪觉得委屈极了,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她发泄般的向朱七娘喊道:“不就是一条破裤子吗,犯得着训我吗?我自己挣钱买去,不要你的破东西!”

    林琪一边哭着,一边发疯般的跑出了家。

    从穿越落到这个地方以来,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无一不在挑战着林琪的底线,和以前那优渥舒适的生活比起来,这里简直是地狱一样的存在。

    回去,赶紧想办法回去。

    坚决不在这个破地方待了。

    想到这里,林琪不跑了,一眼晃见旁边有棵大树,她猛跑几步冲了过去,一头“咣”一下就撞树上了。

    这用力的一撞,直撞的林琪头目森森,好半天眼前都没有一点光亮。

    林琪晕头晕脑的坐在地上,觉得有东西顺着脑袋流了下来,她伸手摸了摸,热热的,黏黏的,应该是血。

    怎么就没撞死呢,怎么就没撞死呢,看来还是撞的力气不够大!

    当林琪爬起来还想再撞的时候,忽听得旁边有个怯生生的声音说道:“妹妹,你流血了,疼不疼啊?”

    林琪缓缓扭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只见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正站在她前面,圆溜溜的小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微微张着,大概是被血吓到了,连手里拿的大苹果都忘了咬了。

    小家伙大约七八岁的样子,胖乎乎白净净的象一个喧软可爱的白面馒头,目光清澈,眉眼静好,透着一股憨憨的可爱。

    见林琪只顾看他也没有说话,小家伙鼓起勇气,把手里的苹果塞给林琪,有些腼腆的说道:“你吃,苹果可好吃了。”然后他趴到林琪的头顶,鼓起小腮帮子,“呼呼”的给林琪吹了几口气,吹完后一脸天真的说道:“呼呼,呼呼,痛痛飞走啦~”

    林琪傻楞楞的拿着小家伙给她的苹果,满脸的黑线,这个小家伙,如果不是被家人养的太好了,就是智力迟钝,都七八岁的孩子了,竟然还相信吹吹就能把伤口吹不痛了,是不是天真的有点过头了啊?

    “妹妹,你吃,你吃呀。”小家伙把那苹果一个劲的往林琪嘴里塞,似乎在他眼里,这就是无上的美味一样。

    他那象小狗般热情的小模样,不禁让林琪心生爱怜,她把苹果又递还给他,柔声道:“我不吃,你吃吧。”

    “吃吧,吃吧,我家还有很多呢。”听他说话如此流畅,问答间又思维又很清晰,再加上小家伙穿的竟然是绸缎,林琪得出了结论,他智力应该没问题,不过被家人保护的太好,所以长这么大了,仍是天真的很。

    两人正说着话,林琪头上的血就流了下来。

    “呀,又流血了。”小家伙二话不说,立刻宽衣解带,似乎是想用衣服帮林琪擦头上的血。

    他这天真又善良的举动,让林琪心中一暖,也让她鼓噪着寻死的心渐渐安静了下来。

    赶紧按住已经将衣带解开了的小家伙,林琪欣慰的说道:“别脱了,脱了衣服你就没穿的了,回去要挨大人说的。”

    小家伙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下,歪着个小脑袋道:“那就用里衣吧,里面的衣服我娘看不见。”

    小家伙,还挺聪明的。

    不过林琪觉得这世上没有那么粗心的母亲,孩子穿在身上的衣服丢了会不知道。

    何况天气太冷了,小家伙要真脱下棉衣,肯定得感冒。

    可不管林琪怎么说,小家伙仍是脱下了他罩在外面的单衣,一件黄色镶蓝边的小褂,这样一来,小家伙上半身就剩了蓝色的棉袄,下半身却套了条黄色的裤子,十分的不搭衬。

    “你快穿上吧,脱了这件被上衣,就不漂亮了。”林琪不想占小孩子的便宜,就接过那小家伙脱下来的衣服,帮他又穿上了。

    还是穿上漂亮,又象个憨态可掬的年画娃娃了。

    小家伙又盯着林琪脑袋上的血看了一会儿,十分坚决的说道:“妹妹你等我一会儿。”然后撒脚就跑了。

☆、第11章

    小家伙跑掉了,林琪本来也想走,可一起身,眼前有点发黑。

    这次用太大力了,头撞的真的挺疼的,而且血流的很多,用袖子抹了一大会儿都没抹净。

    其实林琪也知道,就算她再死一次,也不一定能再回到以前的身体里去了,那具身体肯定已经火化了,她回去也只有溪为孤魂野鬼的份了。

    可从锦衣玉食中一下子落到这贫穷落后的地方,林琪的心里还在抗拒着这里,还不能安心的接受这一切。今天也不过是借朱七娘的训斥,把心底的不安和绝望发泄出来罢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琪是死了,五丫还活着。

    五丫的脑袋撞了树,疼的还是林琪。

    除了接受,林琪已别无他法。

    林琪无精打采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忍着疼痛往来路上走。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后面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喊道:“妹妹,你别动,我找姨娘来了。”

    姨娘?

    是他姨呀还是他爹的小妾呀?

    林琪好奇的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小家伙正拽着一个纤细的身影往这边跑,见他跑的太猛,那女子一个劲的拉着他柔声道:“慢点,仔细摔倒了。”

    待他们走近点了,林琪看清了那女子的长相。

    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体态纤弱,姿容秀美,眼似水杏,眉露轻愁。

    美女呀……

    可惜太柔弱了点。

    林琪看清了她的模样,她也看清了林琪的样子。

    “哎呀,真是流了好多血呢。”她低呼一声,赶紧跑了过来,从袖中抽出一条手帕,先帮林琪擦了擦脸,然后又将手帕捂在林琪头上撞破的地方,低下头对那个小家伙道:“越越,你快去把你小舅叫来。”

    那个叫越越的小家伙听话的又跑了。

    “小妹妹,来,先坐在这石头上。”美女一手捂着林琪的脑袋,一手扶着林琪坐到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林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事,不太疼。”

    美女柔声道:“本来应该带你回去包扎一下,可今天是我舅奶八十大寿,我怕他们有什么忌讳,一会儿我叫我小弟先找大夫,给你上点药就好了。”

    古人忌讳多,林琪是知道的,说实在的就算是美女让她去,她肯定也不去,人家一家欢天喜地的庆大寿呢,他这么个脏兮兮满脑袋血的孩子去了,肯定会扰的好多人不高兴。

    不过对于美女的好意,林琪是感激不尽,赶紧道谢道:“谢谢姐姐了。”

    林琪没有顺着小越越的辈份叫这个美女阿姨,她的灵魂毕竟是二十多岁的大人,这个美女看起来比她还要小一两岁的样子,林琪还真叫不出口,只得折中一下,叫了个姐姐。

    美女显然没在乎这些,温柔的问林琪道:“你这头是怎么弄的呀,头上伤口挺大的。”

    林琪自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是想撞死,只是含糊说道:“跑着跑着撞树上去了……”

    大概没想到这答案会这么奇葩吧,美女扑哧一声就笑了:“那你以后走路可小心点,咱们这里别的不多,树还是挺多的。”

    “七姐,你叫我干啥?”一个虎里虎气的声音从大老远就传了过来,然后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林琪的视线里。

    美女吩咐他道:“这个小姑娘的头破了个大洞,你去清河村请苏大夫过来,让他带点金创药什么的。”

    “好嘞。”那个和二柱差不多大小的小男孩,一溜烟就往北边跑了。

    林琪这才知道,她所在的村子,应该叫清河村。

    那么说,现在这个村子,不是她们村了?

    看来,她这一能瞎跑,竟然跑到别的村来了。

    “姐姐,这是什么村啊?”

    美女回道:“这是蒲东村。小妹妹你不是这村的?”

    “我可能也是清河村的,我们村就有一个苏大夫。”五丫究竟是哪个村的,记忆中没什么印象,不过她听朱七娘和林守平说的话,那个苏大夫似乎是村里的。

    “清河村呀……”美女的话,轻轻袅袅,尾音轻淡,颇有一股遗憾的意味在里边。

    嗯?

    听这口气,美女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莫非她和清河村的某个男子谈过恋爱?这样子应该是没成。

    古代不是不允许自由恋爱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爱情的火焰不管怎么压迫都是熄不灭的,这古代出现个把谈恋爱的,也不是不可能。

    “小妹妹,来,我背着你,往那边送送你。”美女蹲下身,示意林琪趴到她背上。

    “不用,我能走。”头虽然疼,但腿没事呀,林琪还没有那么矫情,她很干脆的迈开小短腿,自己往前走。

    美女轻笑道:“小家伙还挺倔的。”

    在旁边看了半天热闹的小胖子越越几步跑过来,扶住林琪的胳膊道:“妹妹,我扶你。”

    林琪……

    这一家子,可真够热情的。

    一边走着路,小越越象个小大人一样,时不时的就关心一下林琪。

    “妹妹,你疼吗?”

    “妹妹,你挺着点。”

    “妹妹,你别走太快了,小心伤口疼。”

    “妹妹……”

    “妹妹……”

    林琪虽然感动于这么小的孩子这么贴心,但不要一口一个妹妹好不好,他叫她阿姨还差不多!

    顺着一条两边栽满了柳树的小土路,三个人缓缓向前走。

    那条长长的路还没走到一半的时候,前面就急匆匆的走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连蹦带跳的越越的小舅,另一个是背着木头药箱的年轻人,应该是苏大夫了。

    苏大夫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白衣黑冠,清俊秀雅,好象一个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

    从苏大夫的身影出现后,林琪发现,她身边的美女那眼光好象粘在了苏大夫身上一样,没有移开过哪怕半分毫。

    而苏大夫,也是一直紧紧的盯着美女,眼中的激动,显而易见。

    一看见两人这目光痴缠,林琪就明白了,敢情这两人是恋人,这个社会大概男女独自见面的机会很少,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了,自然是郎情妾意。

    “子轩……”当苏大夫站到美女的面前时,美女估计是按捺不住心里澎湃的激情了,不由的喊出了苏大夫的名字,那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

    苏大夫虽然也激动的很,但他明显比美女自制力强多了,他静静的站在美女面前,微微一笑:“晚烟,好久不见。”

    林琪这时才知道,原来苏大夫叫苏子轩,美女叫晚烟。

    大概这声问候勾起了晚烟的什么心事,她看着苏大夫的眼睛,渐渐湿润,她习惯性的去袖口掏手帕,掏了好久什么也没掏出来。

    苏大夫从袖口中抽出一方白帕,递给了她。

    晚烟毫不迟疑的接了过去,在眼角沾了几下,就将帕子攥在手里,也没还给苏大夫。

    苏大夫笑了笑,也没往回要,而是将目光移到了林琪身上,然后惊讶道:“五丫?你这头怎么回事?”

    已经被忽略了许久的林琪暗暗叹了口气,看来沉浸在爱情中的男女,是最不靠谱的人。

    她是病患好不好,他来了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才看见她。

    林琪还没回答,晚烟已经笑着替她说了:“她跑着跑着撞树上了。”

    她这一笑,眼波流转,双颊微粉,让苏大夫眼睛都看直了。

    他俩在那你看我我看你,又忘了下面有个伤员了,还是越越小朋友厚道,上去就拽苏大夫的衣袖,焦急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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