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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贫女持家-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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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跑,她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琪妹妹,快点,你帮我劝劝我哥……”

    “劝什么?”林琪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仍是跟紧了闵茶的脚步,和她牵手跑向了花园。

    “我哥要出家,你劝劝他,让他别出家了!”闵茶跑的眼泪纷飞,那温热的眼泪不断飘落到林琪的手上身上,让林琪觉得身体都随着她的眼泪热了起来。

    出家?

    闵千悦要出家了?

    不会是因为她吧?

    上次她说要嫁他,结果却没嫁,他不会因此就心灰意冷了吧?

    应该不会吧!

    毕竟这事儿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如果闵千悦真受了伤害,应该早就出家了,还用等到现在?

    想到此,林琪拽住了疯跑的闵茶,喘着粗气道:“闵姐姐,先让我喘口气。闵哥哥怎么突然要出家了,他的机缘到了?”

    闵茶体力没有林琪好,早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她狠狠喘了两口气,才断断续续的说道:“不是机缘……是因为孟思筠!”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大太阳去了趟超市,竟然中暑了,头疼恶心,好难受。这该死的天气,今年也太热了吧! 

☆、第95章

    听到闵茶说闵千悦不是因为被自己的原因而出家;林琪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从上次谈婚约被方清越搅黄了之后;林琪就没有再见过闵千悦了。

    林琪曾经去他家找过他几次,想当面道歉,可惜每次他都不在家。林琪知道他喜欢自己绣的荷包;特意精心绣了几个样式新颖的,托闵茶送给了他;以示自己的歉意。闵千悦也收下了;还让闵茶代他道了谢。想来他那么豁达的人;应该是没有计较自己的一时冲动吧?

    林琪深吸了口气;为自己当时的幼稚的冲动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孟思筠又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与人私奔了吗,又和闵千悦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孟思筠又回来纠缠闵千悦了吗?

    林琪脑中闪过这些念头时;已经被闵茶拽着胳膊,跑到闵千悦的房间了。

    闵千悦正在收拾书桌,他的身上已经褪去了华贵的锦衣,换上了极为普通的布衣,头上那如丝的长发,只用一截发带简单的束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简单朴素,颇有返璞归真的韵味。

    见林琪来了,闵千悦停住手里的活,温润一笑:“琪妹妹怎么有空过来了,可是来送我的?”

    一听这话,闵茶又难过了,她看着闵千悦,带着一丝鼻音喊了声:“哥哥……”

    看见妹妹快流泪了,闵千悦连忙走过来,轻轻抚着闵茶的头发,柔声说道:“妹妹,你也是学佛的,我进入佛门,你应为我高兴才对,怎么哭起来了?”

    闵茶扑进他的怀里,哭的更厉害了:“我修的不好,我看不透,我只知道,你要是出家了,我,爹娘,都舍不得你……”

    林琪见闵茶哭的凄苦,不由劝慰道:“闵哥哥,你是家中独子,父母又俱在,你若真出家了,又有谁来给他们养老,又谁来给他们送终?闵姐姐是个女儿,订的亲事又在外地,你忍心让闵伯父闵伯母,孤苦伶仃,凄凉终老吗?你若修佛,在家也可以修,不一定非得到寺庙里去。等你尽完了孝心,和闵伯父闵伯母完结了这一世的缘份之后再出家,那不是更圆满吗?”

    听完林琪的话,闵千悦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不懂,机缘到了,是谁都挡不住的。”

    “别总说什么机缘不机缘的,佛菩萨也没说修佛就一定要扔下爹娘去出家,佛家也是讲究孝的。你若现在出家了,没有回报这一世闵伯父和闵伯母对你的养育之恩,你即便是出家了,修行也不会圆满的。闵哥哥,你还是多留几年,尽完了孝心再出家,那也不迟啊!”以前给方清越奶奶的佛经没白抄,林琪还真能说几句反驳的话来。

    大概是林琪的说法,正好打在了闵千悦心中最担忧的地方,这一席话,竟然说得他无法辩驳。

    感觉自己的说法似乎见效了,林琪趁热打铁继续说道:“闵哥哥,你若真信佛,你出家不出家,佛都在你心中。你若不信佛,你出家不出家,你心中都没佛。信佛这种事,和出不出家,又有何相干?闵哥哥,你着相了!”前几句还真是林琪自己总结的,最后一句嘛,电视上小说上,早就说烂了的,林琪拿来现学现用。

    闵茶在旁边,见自家哥哥被林琪说得哑口无言,不由擦干了眼泪,高兴的对林琪一个劲的翘大拇指。

    而闵千悦,则没有妹妹这样轻松了,他眉头微皱,一脸的凝重,对林琪和闵茶道:“小茶,你先带琪妹妹去玩一会儿,让我自己想想。”

    “好,哥哥,你好好想吧,我和琪琪去后院了。”闵茶一见闵千悦那样子,感觉事情或许有点转机了,心情顿时就好了不少。

    留下闵千悦一个人在房间里,闵茶拉着林琪去她的香闺。

    一边沿着青砖路面拐向后院,林琪一边问道:“闵姐姐,你那会儿子说闵哥哥出家是因为孟姐姐,难道孟姐姐回来了吗?”

    闵茶叹了口气道:“筠妹妹,是回不来了……”

    林琪一惊,赶紧问道:“孟姐姐她怎么了?”

    “前些日子,我哥哥去木檀山了,回来的时候,在一家门口,看到一个女子正送一个男人出来,两人十分亲热,看来好象是新婚夫妻一样。我哥看着那女子有点象筠妹妹,就站在远处暗暗观看。那个男人走后,旁边又来了一个男人,牵着手和那象筠妹妹的女子进了屋。我哥觉得这女子有问题,就找了附近正闲话的几个老人打听了一下,然后打听到这女子是暗门子,刚搬来没多久。我哥怕真是筠妹妹,就站在门外边等,后来那女子又送客人出来的时候,我哥一眼就认出那个女人真是筠妹妹了!”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林琪不由失声叫道,孟思筠竟然堕入了红尘,当了暗chang?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我哥看得真真的。”闵茶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可语气中更多的却是无奈:“当看到我哥时,筠妹妹都傻了,当时就哭了。和她一起私奔的那个人,长得是挺好看的,可惜人品不好,得了筠妹妹的钱财,就把她卖给了开暗门子的妈妈。筠妹妹被看管的很严,几次想逃跑都被抓回去了,后来也就认命了。”

    说到这里,闵茶的声音忽然沉重了起来:“筠妹妹一直喜欢我哥,现在被我哥看见了她最不堪的一面,大概觉得无颜见我哥吧,在我哥走后,她就上吊自尽了。等我哥拿着钱去给她赎身的时候,她已经被扔到乱葬岗子上去了。我哥在死人堆里找到她,只得一把火将她烧了,把骨灰带了回来,埋在了孟家坟地的旁边。就因为这事儿,我哥就看破红尘,想出家了。”

    听闵茶说完孟思筠的故事,林琪难过的想哭。

    她和孟思筠,还有闵茶,一起拜在傅先生门下,一起学习了很长时间,三个女孩子,早已成了朋友,而且是无话不谈的亲密朋友。

    直到现在,林琪仍清楚的记得,她来上第一节课时,孟思筠挨打的场景。

    虽然挨了几戒尺,还被罚了站,可顽皮的孟思筠,在傅先生背对她时,就会偷偷的向傅先生吐舌头。

    那时的她,天真,活泼,开朗,大方,她的家境富裕,人也漂亮,任谁看了,都会喜欢。林琪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得了这么一个下场。

    暗恋,错嫁,私奔,被卖,堕落……直到死亡。

    这才用了多长时间?

    一年多,两年不到。

    短短的两年,热情奔放的少女,就变成了白骨骷髅。

    孟思筠,不过是比林琪大一岁而已。

    她不过才十七岁……

    如果说孟思筠的私奔,让林琪惊诧的话,那孟思筠的死亡,无疑是让林琪悲伤的。

    拿起旧刺绣,里面有孟思筠绣过的花。

    翻出旧衣服,上面有孟思筠做过的针线。

    站在大门口,门前是孟思筠走过的路。

    在这条街上,孟思筠曾轻笑着走过,曾欢快的跑过,也曾因着方清越,对林琪取笑过。

    她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

    可门前的街上,却再也没有那个女孩了。

    林琪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只有孟思筠和闵茶两个。

    以前三人曾共同约定,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年轻的愿望,纯真而美好。

    可不过短短几年,孟思筠死了,闵茶要远嫁他方,而林琪,也将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曾经同卧同坐的三个好朋友,在命运面前,终于如雨打浮萍一样,各自散去了。

    孟思筠的死,让林琪悲伤了很久,可不管她如何伤心,时光也不会为她而停留,她的婚期,还是如约而至了。

    在成亲前,闵茶给她送来了礼物。

    闵茶送的是她亲手绣的一个屏风,而闵千悦,也托闵茶送给了林琪一套精美的首饰。还有闵伯父闵伯母,为了谢谢林琪的劝说,也送了一幅名画。

    在听了林琪的劝说后,闵千悦终于还是决定待父母百年后再出家,这让闵家父母高兴坏了。

    没有一对父母,是不希望儿女在膝下承欢的,何况闵家父母只有闵千悦一个儿子,自然是不希望他出家的。

    林琪这谢礼,收得还算不亏心。

    林琪的婚礼是订在十月二十,可从十月十八,林琪家里就忙开了。

    宾客满堂,高朋满座,笙乐齐鸣,鞭炮不绝。

    已经有了两名秀才的林家,这喜事办得很漂亮,也很热闹。

    到了十月二十日这天,林琪从四更天就起来了,什么开脸,什么梳头,什么上妆,什么穿喜服……林琪象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弄,务必做到不出声,也不出错。

    朱七娘看着打扮的如此漂亮的女儿,流下了不舍的眼泪。

    她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出嫁,是大哥一家办的,没有她什么事。

    现在二女儿出嫁,终于轮到她亲手操办了,这让一直遗憾的朱七娘,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可一想到那么多嫁妆送出去,朱七娘的心里就更不好受了。

    不过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任她再不乐意,到了此时,也挡不住女儿嫁人了。

    林琪妆扮好以后,就静静的坐在房间里,等着方清越来迎亲。

    在房间里一直坐到巳时,也就是上午九点,林琪才听到外面响起了冲天的鞭炮奏乐声,应该是方清越来迎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孩子小孩子们,节日快乐! 

☆、第96章

    按照习俗;新娘子家里的兄弟姐妹是要为难一下新郎官的;林家别的不多,就是兄弟多,除了四个柱子以外,堂兄堂弟表兄表弟也有不少,所以新郎官没少受刁难。

    而在方清越闯门的时候;林琪已经盖好了盖头,坐在床上等方清越到来了。

    陪在旁边的朱七娘不住的碎碎念,嘱咐林琪要孝敬公婆,伺候丈夫,和婆家人搞好关系;挨欺负了就回娘家来,让四个柱子给她出头……

    直到此时;从这个唠叨不停的朱七娘身上,林琪才感受到了一点点慈母的关怀。从六岁到十六岁,这十年来,朱七娘重男轻女,爱儿子多过爱她,爱姐姐多过爱她,林琪在她身上鲜少感觉到母爱,直到现在她要出嫁了,朱七娘才真正重视了她一次。

    林瑜也来了,难得的在这大喜的日子没瞎闹,竟然也象模象样的嘱咐了林琪几句,无非是什么夫妻恩爱,早生孩子,多存钱之类现实的嘱咐。

    在这母女俩的嘱咐中,新郎官终于闯进来了,丈母娘家敬了敬客人,合家吃了和合饭,一番折腾之后,喜娘才背着林琪,送上了花轿。

    坐在花轿里,林琪的心里,竟然有一阵小激动。

    她倒不是因为要和方清越成亲激动,而是激动自己终于坐上了现实版的八抬大轿。

    在古代,什么身份的人用几抬的轿子,都是有定制的。

    象这种八抬大轿,平民女子一生只能坐一回,就是出嫁,而平民男子,对不起了,这辈子是坐不上了。

    林家离方家不太远,迎新的队伍虽然特意在城里转了一圈,林琪还没过完瘾呢,这就到方家了。

    轿子停下来以后,林琪听到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至于是不是人山人海,那她就看不见了。

    在这霹哩啪啦的鞭炮声中,一只大脚咣一下就在轿门上踢了一脚。

    朱七娘曾经反复的嘱咐林琪,这一脚一定要踢回去,这是新娘毫不示弱的表现,要不然以后会被夫家压得死死的。

    对这些习俗,林琪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仍是按规矩,轻轻在轿门上踢了一脚。

    外面看热闹的人一听新娘子这一脚踢的不响,不由都哈哈大笑起来,异口同声的说新娘子以后肯定是要被婆家人压一头了。

    踢完轿门,按照喜娘的嘱咐,林琪要把嫁妆箱子的钥匙递给方清越,然后方家人就去打开箱子来晾嫁妆。

    嫁妆在新娘子到来之前已经到了,现在就堆放在新郎家的院子里,方家人逐一打开箱子,在宾客亲朋面前炫耀新娘子的嫁妆。

    林琪的嫁妆,还是十分丰厚的。这里面主要是方家的聘礼,还有用林琪铺面赚的钱、方清越的私房钱置办的东西。

    至于娘家的陪送,朱七娘往里面添了四五百两银子的东西,不过她也没吃亏,换走了林琪聘礼里好几件值钱的东西。

    林瑜送了一套首饰,丁俊安送来了几十匹布料。

    四个柱子合力送了林琪一整套的家具,三柱和四柱还另送了林琪好几套名贵的文房四宝。

    除此之外,叔伯姨舅,表兄弟表姐妹堂兄弟堂姐妹也各有馈赠,就连抠门的林老太太,也送了林琪一根发钗。

    林林总总加在一起,东西也不算少,林琪的嫁妆,看起来是比较齐整了。

    院子里晾着嫁妆,外面的轿门已经被打开了,一团红绸布被塞进了林琪手里,喜娘也扶住了林琪的胳膊,搀林琪下轿。

    “琪琪,跟着我走,别慌别怕。”趁着林琪下轿的功夫,方清越在她头顶低声说道。

    他声音虽低,别人也没听到,可这却瞒不过跟在林琪身边的喜娘,那喜娘低喝道:“新郎官别说话,在入洞房前,你们是不能说话的,这是规矩。”

    “好。”方清越心花灿烂,答应的很痛快。

    林琪蒙了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在低头的时候,看得见方清越的大脚和衣角。无奈之下,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方清越走。

    跨过门口的火盆,又象扯线木偶一样拜过了天地,闹闹哄哄好一阵,林琪才被方清越用红绸牵着,送入了洞房。

    进了洞房以后,林琪和方清越并坐床上,有喜娘拿着金钱彩果等物,向着床上和两人身上抛洒,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洒帐东,洒帐西”“一撒栗子二撒枣”之类的喜词,把床上洒的满满的,这才收了手。

    撒完帐子之后,喜娘从方清越和林琪头上各剪下一绺头发,然后系在一起,挽成个同心结,寓意这两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是结发夫妻了。

    据说这个程序纳妾是没有的,只有原配妻子才会有这个待遇。

    撒帐结发结束以后,方清越被请出去招待客人了,房间里只留下了林琪、喜娘还有半夏。

    辛苦折腾了半天,林琪口都渴了,听见屋里没人了,这才低唤了半夏一声,让半夏给她倒碗水喝。

    刚喝了一口水,就听见外面有人轻轻敲门,随后一个声音喊道:“琪琪,我可以进来吗?”

    在方家叫她琪琪的,除了方清越,只有她的画画师傅晚烟了。

    林琪吩咐了一声,半夏打开了门。

    一阵淡香袭来,林琪就看见自己眼前那块地上,出现了一双紫缎绣花鞋。

    “琪琪,恭喜恭喜,新婚大喜。我早就知道,你这个小家伙,早晚得成为方家的人。”晚烟笑嘻嘻的说着,然后塞了个东西过来。

    “早晨没吃饭吧?先吃个鸡蛋解解饿。放心放心,半夏把着门呢,没人看见的。”

    林琪把那东西拿到盖头里看了看,才发现这是两个用丝帕包着的已经剥好的鸡蛋。

    从早晨到现在,林琪只吃了一口和合饼,朱七娘就什么也不让她吃了。这主要是怕她坐轿或拜堂的中途想上厕所,那就不雅观了。

    经过这紧张又拘礼的半天,林琪早就饿了,对于晚烟的雪中送炭,林琪自然是得道谢的:“晚烟姐姐,谢谢你。”

    晚烟却笑道:“可别谢我,这是你的亲亲相公亲手剥的,不过是让我送过来罢了。”

    见方清越想的如此周到,在这一瞬间,林琪忽然觉得有些甜蜜。

    到底是从小就有情分,他对她照顾的,可真是周到!

    在红盖头下吃了鸡蛋,林琪对脑袋上顶的这个红盖头十分有怨念。

    谁也看不到,吃东西喝水也不方便,这也太碍事了。

    可惜再别扭也得戴着,据说要等到晚上的时候,由新郎官亲手掀起来,今天这整整一天,林琪都得戴着这个东西。

    晚烟受了方清越的嘱托,怕林琪害羞胆怯,就一直在新房里陪着林琪。

    虽说前后世两辈子加起来心理年龄绝对不小,但这结婚毕竟是头一次,所以林琪还是有些小紧张的。

    晚烟这个熟人的存在,确实大大的缓解了林琪有些不安的心情,方清越的这个安排,不得不说是很体贴的。

    方清越出去后,就一直没再回来。

    临中午的时候,屋子里来了好多长辈妇女,都和林琪说了几句吉祥话,晚烟在旁边介绍着,林琪蒙着盖头都一一称呼了。

    到了此时,林琪才明白,这红盖头,绝对不是对新娘子的折腾,而是对新娘的保护。要不然面对面的看着这一屋子的陌生人,新娘子不羞死,也得郁闷死。

    中午的筵席,也在新房的外间摆了一桌,座中都是姑姨舅母姥娘奶奶之类的女性近亲,林琪也象征性的在筵席上坐了坐,给长辈们敬了一杯酒,然后又去床上枯坐了。

    等房中筵席撤下以后,林琪的房里越发的热闹了,方家的女性亲属轮着番的来新房里看新人,整整一个下午,房里就没断过人,好在林琪盖着盖头呢,倒没太过于害羞和拘谨。

    此时此刻,林琪才知道不让新娘吃喝是一件多么明智的事情。新娘子不能出屋,这屋里又这么多人,想上个厕所行个方便,那可真是既不雅又失礼,主要是还很不好意思!

    下午的时候,方清越抓个空儿来看林琪了一趟,结果屋子里女人太多,几个嫂子妗子一起哄,连新娘子的影子都没让看到,就把他就给臊跑了。

    他虽自己来不了,却仍是拜托了晚烟给林琪送点吃的,可惜房间里人太多,林琪也不好太过失礼,还是饿了肚子。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晚饭倒是摆在桌上了,但是没让她吃,喜娘说这桌酒菜,要她等着和新郎官一起吃。而新郎官呢,要先在外面敬酒,等酒敬完了,才能过来和她喝合卺酒。

    方家的亲戚多,方清越这酒总也敬不完,林琪自然是只能枯坐在床上等呀等,好在晚烟趁着没人给她吃了两块点心,要不然,林琪非得饿晕不可。

    大概等到有九点多钟,在一片喧哗声中,好多人簇拥着方清越终于过来了。

    “新郎官,掀盖头,掀盖头……”

    “快掀快掀,让我们看看新娘子好看不!”

    ……有好多声音乱七八糟的喊着,其中有男的,也有女的。

    听见房间里来了这么多人,林琪这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忐忑又紧张。

    有脚步声走近了,停在林琪的前面,林琪低垂着头,看见了一双熟悉的鞋子和一块红色的衣角。

    这鞋子,出自她的手,是她慢慢绣的,细心做的。

    这喜服,也出自她的手,是她一针一线,精心裁制的。

    而穿衣服的人,是她自小熟识的,青梅竹马长大的。

    可当他立在她身前,用那根大红的喜秤伸进盖头的时候,林琪却忽然觉得双颊发热,口里发干,心脏也急剧的跳了起来。

    眼前慢慢亮了起来,林琪微微抬起头,从那红色的流苏中,她看到了方清越那双清亮的眼睛,含着笑,含着情,正喜气洋洋的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最讨厌写婚礼过程了,太乱太占篇幅,反正大家基本也都知道流程,就写的精简了。 

☆、第97章

    盖头掀开后;屋子里顿时叫好声一片。

    “呀,新娘子真漂亮!”

    “美人啊……”

    “新娘子真美;清越好福气……”

    还有一个油腔滑调的家伙说道:“新娘子再美有什么用啊,清越哥是个断袖;还不守活寡?这要是嫁给我,保管她……”

    方清越压下眼中的怒火;回过身去,用手指挑起那人的下巴,轻佻的说道:“知道我是断袖;你还敢往洞房里进?要不;峰弟弟今晚留下来;让清越哥的洞房花烛夜别白过?”

    那人一听,小脸立刻就白了,象甩苍蝇一样甩开了方清越的手,嗖的一下就冲出去了。

    房间里,本来有十来个小伙子等着闹洞房呢,可上演了这么一出戏,大家才想起新郎官那与众不同的癖好来了,一个个登时心里就没了底气,特别是当方清越眯着眼睛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时,众位铁血男儿顿觉什么什么一紧,心底凉嗖嗖。

    “哎呀,我娘喊我回家吃饭,我先告退了!”有人借故溜了。

    “哎呀,我爹喊我回家喝酒,我也走了!”

    “夫子喊我回去温书,告辞了!”

    “老婆喊我回家睡觉,先走了!”

    ……

    顷刻间,准备闹洞房的众人,如鸟兽散。

    林琪本来还有点怕闹洞房闹的太厉害,现在见众人都被方清越吓走了,不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看来,在方清越的“威名远播”之下,她这个新娘子,今晚是绝对安全的。

    闹洞房的男人们走了,女人们也没什么看头了,也各各退去了。

    喜娘见人少了,就过来让两人喝合卺酒。

    合卺酒也就是后世的交杯酒,这个时代还没有流行新郎新娘胳膊挽在一起喝,只是在酒倒好后,换换酒杯,然后各喝各的。

    酒是果酒,微辣中带着香甜,很好喝,林琪缓缓饮尽。

    闹洞房的走了,合卺酒也喝了,也没喜娘什么事儿了。

    喜娘退下了,也带走了房里的其他人,洞房里只剩下了林琪和方清越。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来,这让林琪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印象中的小白胖子,竟然已经长大了,而且成了她的丈夫,今晚就是她们的洞房花烛夜。

    这一切,是真的吗?

    怎么总觉得是在做梦啊!

    一只手伸过来,悄悄握住了林琪的手。

    林琪抬起头,顺着那条胳膊向上看去,看见了方清越温柔的眼。

    身着龙凤呈祥大红喜服,头戴大红镶银点翠双花状元帽,今天的方清越,格外的精神帅气。

    看着眼前这个玉树临风的家伙,林琪不知不觉中脸就红了。

    在林琪看向方清越的同时,方清越也在满怀欣喜的打量着美艳动人的心上人。

    珠缠翠绕的凤冠下,是一张宜喜宜嗔的脸,吹弹可破的肌肤欺霜赛雪,灵动的眼睛里,看上去坦荡,却又隐隐的透出了一丝紧张和羞涩。

    想着这个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子,终于是自己的了,方清越只觉得脸热心跳,浑身火炭似的,只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一亲芳泽。

    想虽这样想,好在他还有点理智,知道现在外面人多,不宜洞房。

    “你饿了吧?快吃点东西。”方清越强自压制住身体里涌起来的躁热,拿起筷子,挟了好多菜,放进食碟里,又站起身来,给林琪盛了一碗米饭,放到林琪面前。

    林琪见他言行如常了,不由也松了口气,也就渐渐的放开了。

    “今天一整天,就吃了一口饼,还有你送来的两个鸡蛋,饿死我了!”林琪毫不客气的抓起碗筷,扒了一大口白饭。

    “你不吃?”见方清越没有给自己盛饭,而是坐回了桌前,林琪随口问道。

    方清越摇摇头道:“不吃了,喝了一肚子酒,吃了也不舒服。”

    “让半夏给你熬碗醒酒汤吧。”林琪想要招呼半夏,却被方清越叫住了:“已经喝过了。”

    胃里只有酒,这样对身体不好,林琪想了想,递给他双筷子道:“今晚也算是咱俩成亲后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好歹陪我吃两口吧。”

    大概是婚后第一顿饭打动了方清越,也可能是他确实是想陪林琪了,他顺从的接过筷子,又替林琪挟了一箸菜,自己方吃了一口。

    林琪得傅先生的教诲,一向是讲究食不言寢不语的,不过今天情况特殊,如果再不说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只会越来越尴尬,越来越暧昧。

    林琪咽下口饭,率先问道:“外面很热闹吧?”

    “嗯,来了很多人,筵席也不知道摆了多少桌,我敬酒都没敬完,就过来了。”

    “剩下的那些,还用你去敬吗?”

    “不用了,我那群兄弟去敬了,要是我桌桌都敬到,非醉死不可。”

    ……

    两人一边吃一边说,不知不觉倒也吃饱了。

    吃完饭之后,方清越唤来半夏还有他身边的一个叫绿竹的丫环,让她们把酒席收拾了下去。

    林琪也让她们准备好热水,要沐浴洗澡。

    等她们出去以后,方清越凑到林琪耳边,色眯眯的说道:“一起洗,来个鸳鸯浴?”

    林琪红着脸白了他一眼,低低取笑他道:“你是断袖,我是女的,咱俩在一块洗澡,怎么也称不上是鸳鸯浴吧?”

    “哼,你等着,过会儿我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断袖了!”方清越咬牙切齿的揽过林琪,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

    林琪怕有人闯进来,赶紧往外推他:“一股酒味,熏的我头晕脑涨。”

    她越推他,方清越不依,越发的往她身上拱,喷了她一身酒气。

    林琪一边躲闪着他的逗弄,一边嗔怪他道:“我的新礼服啊,一辈子就穿这一回,可别给我弄脏了。”这件华丽的新娘礼服,可是倾注了她一年的心血呢,万一被方清越这败家的给吐一身,那林琪想哭都找不着地方了。

    一听林琪说礼服,方清越立刻抬头坐正,两只眼睛探照灯一样在林琪身上扫射了一番,然后笑得极其猥琐:“娘子,你穿这衣服真漂亮,一会儿我帮你脱吧!”

    林琪见他越说越没边了,轻啐他道:“用不着,一会儿沐浴的时候,半夏会帮我脱。”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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