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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贫女持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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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了二柱,林琪坐在灯下沉思,二柱和半夏的事情,究竟要怎么办才合适。
半夏来林琪家,是签了卖身契的,而且是死契。
按常理来说,如果二柱喜欢她,纳她当个妾室那一点劲也不费,但如果想娶她当正妻,就得费一番周折了。
这种签死契的奴才丫环并不是象电视上演的那样,把卖身契一撕就完事了,而是还要去官府解除奴藉。
奴藉解除后,半夏就算是个自由身了,二柱可以娶她当正妻了。
但是,林琪觉得最难办的事情,是在朱七娘身上。
林家现在已经小有资产了,若不是朱七娘节俭惯了,估计已经过上呼奴使婢的日子了。
在自家日子过好了以后,朱七娘自觉身份提高了,给儿子找媳妇,自然也跟着条件上涨了。
如果是以往在村子里时,就算是在奴藉的半夏,朱七娘估计都愿意娶回家来当媳妇,因为那时候家里困难,能娶上个媳妇已经很不错了。
可现在,朱七娘给二柱找媳妇,村子里的姑娘根本就没考虑,找也是找的镇上的。而且家里赤贫或缺娘少爹的,她也统统过滤掉了。她一心想给儿子找的,就是门当户对的人家。
象半夏这种出身贫穷,又当过奴婢,没个娘家,又一无所有的女孩,朱七娘估计看不上。哪怕她也很喜欢半夏,平常总夸奖半夏,但如果二柱真娶半夏,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估计就是她。
林琪想了小半宿,想象了和朱七娘的种种对话,朱七娘的种种反应,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有点难办。
直想到夜深了,再不睡就要耽误明天上学了,她才不得不合眼睡去了。
一连几天,林琪也没和朱七娘说这件事儿,看着媒婆一趟一趟往家里来,二柱急的抓耳挠腮的,看着林琪的目光里,都透着一股火烧火燎的焦急味。
林琪知道这事儿躲不过,就挑了一个朱七娘心情不错的时候,在晚饭后和朱七娘谈起了这件事儿。
朱七娘听林琪说后,问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事儿,是半夏先动的心思,还是二柱先动的?”
林琪不用琢磨也知道,如果说是半夏先喜欢的二柱,这奴婢勾引主子,是不安分守己的表现,朱七娘是绝对不会留这样心思不正的人在家里的。
“当然是二哥先喜欢半夏的,半夏才十岁,又懂什么!”半夏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林琪自然是实话实说了。
朱七娘面色一沉,脸上怒气显现,厉声喝道:“她十岁又有什么不懂的?你九岁不就懂了吗!五丫,我知道你自小心思就灵巧,但这份心思,绝不能用在这没廉耻的男女私情上!张开喜欢闭口喜欢的,这是你个没出阁的姑娘管的事儿吗?回后院去,以后没事不许出后院,也不许你随便和男子见面了,万一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儿来,你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也不待林琪反驳,她大声喊道:“半夏,半夏,过来,把小姐带到后院去,从今儿起你片刻不离的跟着她,除了去闵府,哪也不许她去。”
半夏听见朱七娘叫喊,急急的从厨房跑了出来,有些惶恐的看着发怒的朱七娘。
朱七娘看着半夏,那凌厉的目光,似乎想要把她凌迟一样:“谁在厨房呢?你在厨房干吗呢?”
半夏一听朱七娘语气不善,赶紧回道:“二少爷和六少爷都在,二少爷在切糖,六少爷在熬糖,我在烧火。”
朱七娘沉默了一会儿,没再继续追问,而是挥挥手道:“送小姐回房去吧,明天你和她一起去闵府,一步不离的跟着她。”
半夏不明所以,拽了拽林琪的衣服,示意林琪回去。
而林琪,听了朱七娘这一番话,气的胸膛都快涨破了。
不就是为二柱传了个话吗,至于让她这么生气吗?
还男女私情,她和谁男女私情了?
男女私情没廉耻,若这么没廉耻,那男人女人上床做那码子事,孩子一窝一窝的生,就有廉耻了?
再说了,她不过是这个身体的娘罢了,从自己穿越过来,没花过她一分钱,所有的钱都是自己赚来的,她又有什么资格来管教自己啊!
怒火烧的林琪眼圈都红了,若不是心头还有一点清明理智在提醒,眼前这个女人是五丫的娘,她估计就象火山一样要喷发了。
强压着怒火没让自己爆发出来,林琪猛的一转身,大步走出了朱七娘的房间。
刚走出房间,大颗大颗的眼泪就骨碌碌的从她眼中滚了出来。
从穿越以来,她想的哪样,做的哪样,不是为这个家着想啊?
想着法子赚钱,供三四柱读书,天天忙碌着制糖,烧火做饭是常事,洗衣打扫在半夏来也是她的事儿,忍受着林瑜的欺负,还经常帮她哄小林瑶……
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多,林琪已经把他们当成了家人,她给二柱传话,也是为了二柱好啊,如果二柱娶个不顺心的妻子,他能过好日子吗?他要过不好日子,朱七娘不跟着操心吗?
现在可倒好,她一片好心,竟然被当成了驴肝肺,狠狠的掼在地上,还被狠狠的踩了几脚,这让林琪如何不生气?!
半夏不知道林琪和朱七娘是闹了什么矛盾,但一看林琪哭的这样委屈,只得小声的劝道:“小姐,别哭了,眼哭肿就不好看了……”
林琪自知这里面没有半夏一点事儿,也没向她发脾气,只是自顾流泪,那无声的泪,洒在了这黑漆漆的小路上。
回到房间里,林琪脸都没洗,就带着满脸泪痕趴到了床上,继续无声哭泣。
半夏劝了她几句,见她哭起来没完,只得坐在床边,看着她发愁。
林琪哭着哭着,就又想起了林妈妈。
前世的时候,林妈妈虽然厉害,可对林琪从来没有这样疾风骤雨的训斥过。
到底是亲妈妈,不管心里有多满,总归是心疼自己惟一女儿的。
可朱七娘,虽然自己把她当成娘了,可她,终归不是自己的“亲娘”!
一想到爸爸妈妈,受了委屈的林琪,哭的更凶了。
哭了小半宿,林琪才哭尽了心头的委屈,慢慢的停止了哭泣。
一直守在她旁边的半夏端来水,伺候她洗了脸。
洗完脸,林琪也清醒了。
她看着铜镜中昏黄的自己,在心中暗暗说道,以后,她再也不管这个家里的事儿了,自己还是多赚点钱,多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提供保证就好。
什么亲情,什么母女之情,都是扯淡!
她以后,就为自己活了!
从第二天起,林琪脸上的笑容就少了,对朱七娘和林守平,敬而远之了。
朱七娘只当林琪是在和她怄气,觉得女儿的小脾气应该没几天就过去,也没当回事儿,只是吩咐半夏跟着她,就没再管她了。
半夏很忠实的执行了朱七娘的吩咐,整天寸步不离的跟着林琪,就连林琪去厕所,她都在外面守着。
她倒不是多听朱七娘的话,在她心里,林琪比朱七娘重要多了,她之所以一直守着林琪,是那天林琪的啕嚎大哭吓到她了,她怕林琪会想不开自杀。
林琪对爹娘的冷淡和半夏的时刻不离,自然引起了三四柱的注意。
两个小哥哥都曾经来找过林琪,问她是不是和爹娘生气了,林琪很和善的说没有,把他俩敷衍过去了。
至于二柱那方面,林琪只是简单的回给了他几个字:娘不同意。
二柱伤心而走。
朱七娘说以后不让林琪和别的男人见面了,也说到做到了。
从母女吵架的第二天起,她就很严格的把住了林琪进出后院的那扇小门。
只要林琪一回家,后院立刻落锁,林琪的吃喝拉撒睡,全都局限于后院那小小的院子和几间房屋里了。
也是从那天起,方清越没有再和林琪单独说上过几句话,就连见面,除了在林琪去闵府的路上等待以外,也没有什么机会了。
方清越无奈,只得让四柱做了两人之间的传话人。
不过有些话,是不好意思让四柱说的,方清越只得经常让四柱送给林琪一些字帖,还有一些他自制的首饰,来增加两人之间的联系。
等到了月底,傅先生离开闵府后,林琪就被彻底关在了后院,和方清越之间,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打雷又闪电,早早停了电,所以没有更新,所以今天一早来更昨天那章了^
☆、第72章
林琪帮二柱去朱七娘那里传话;朱七娘见女儿小小年纪竟然懂得了男女之情,不由大为光火,生怕女儿做出什么不正经的事情来毁了名节毁了一生,就将林琪关在了后院,吃穿住用一概在后院解决;连前院都极少让她踏入。
而毫不知情的半夏;也连带着吃了瓜落;朱七娘虽没有明明白白的指责她勾坏了二柱;暗地里却不动声色的把半夏也关在了后院,后院前院一道小门;生生的隔开了她和二柱的接触。
二柱情知妹妹是因为帮自己的忙才被娘关起来的,十分的内疚;几次三番想进入后院找妹妹道歉,可朱七娘怕他私会半夏,一次也没让他进去过。
三柱四柱六柱倒是还好说一些,磨磨朱七娘,她就会开了小门上的锁,让他们进去陪林琪玩一会儿,说一会儿话。
三柱四柱也曾为林琪求过情,可朱七娘硬着心肠,说什么也没答应。
女儿聪明伶俐,朱七娘是从内心高兴的,可女儿过早的懂得了男女之情,这是她担忧害怕的。
如果女儿真的和别的男孩做出些什么事儿来,或不堪的名声传出去,不仅女儿一生完了,就连林家的名声也都完了,家中的男孩子们想要娶上一个家世好人品好的媳妇,那可是难上加难了。
出于种种考虑,朱七娘还是决定将女儿那刚起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之中。
由于朱七娘的封锁,林琪的世界一下子就局限在了这个小小的院子内。
失去了自由后,林琪才明白古代的大家闺秀为什么都琴棋书画女红刺绣之类的样样精通了,实在是如果你不想点东西打发时间,这囚禁的生活根本没法过下去。
林琪打定了主意,不再把朱七娘当成亲娘了,天天想想林妈妈,心反倒是放开了。
从那晚痛哭过一次之后,从第二天起,她不哭了,也不闹了,也不太爱说话了,对朱七娘和林守平夫妻,更是绝口不提了。
她先将承诺给闵千悦的那个荷包绣完了,然后让六柱给他送过去了,答应了别人的事情,林琪还不想失信。
闵千悦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六柱给她捎来了一只九连环,说让她留在深闺里解闷。
九连环这东西,林琪在前世就玩过了,稍微摆弄了几下,就压到箱底去了,然后铺开了纸,开始抄经书。
抄经书好啊,既练了书法,同时又修习了佛法。佛经别的不说,若论安情定性,那还是数一数二的。
林琪天天抄,日日抄,抄着抄着,火气散了,脾气也没了,性子也安定沉静了,以前方清越让她抄的那一百篇经文很快就抄完了。这一次,不用方清越提,她主动让四柱和方清越说,换本佛经来抄。
第二天,方清越让四柱送来了想要她抄的书,不再是佛经了,而是十本诗集和一本教做诗的书。后面那本书的字迹明显是方清越的,想来是他怕林琪无聊了,这才一笔一划的写下了这本教做诗的书,以便林琪可以学习做诗。
林琪也不管是什么书,照抄无误,抄的遍数多了,那十本诗集中的诗,不说首首都会背了,也差不多全会了。把方清越的书抄了几遍之后,自己囫囵着也能绉几首四不象的诗了。三四柱都是学过做诗的,见妹妹有这个兴趣,在下学以后,兄弟俩会轮流来教林琪写诗。方清越不能和林琪见面,只得每天听四柱的报告,自己也经常写几首给林琪当示范,权当做了个场外指导。
是以,在三四柱和方清越的指导下,林琪也学会写诗了,而且由于前世颇背过一些诗词,偶尔做不出的时候,就会扯个一麟半爪的来用,总会让三四柱和方清越有种惊艳的感觉,三人一个劲的夸奖林琪有文采,这让林琪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
在这封闭的小院子里,林琪在学诗练字中,日子就一天天滑过去了。
转眼间,夏天消逝,秋风又走,冬雪飘零,春节即将又至。
春节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也是一年中阖家团聚的日子。今年,应林老太太要求,城里的全回家过年去,所以朱七娘和林守平打点了行李,要回乡下去过年。
去年林老太太在城里过了年,刚开始日子过的还可以,可后来平时在家称王称霸惯了的李诗容,对压迫在自己头上的公婆就有些看不顺眼了,虽不至于恶语相向,但也曾经冷眼相加过。林老太太也曾送过信儿让大儿子和四儿子来接他们老俩口回去,可大儿子和四儿子迟迟没来,林老太太又没脸主动回去,只得又在小儿子家住了下来。
以前在外地的时候,家里是李诗容最大,她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想吃什么吃什么,想骂谁骂谁,就连林守祖,也不得不听她的话。
可现在公婆来了,她不得不天天晨昏定省,不仅懒觉没得睡了,在吃饭的时候,也不能顾着自己的口味了,而且还得给公婆挟菜。有什么好吃的,也轮不到她吃了,要先孝敬公婆……
种种的不自在,让李诗容对老俩口不满了起来,刚开始只在林守祖耳边念叨,后来干脆在林老太太面前明指暗指,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家太穷了,房子太小了,那几个哥哥家很有钱,他们的房子又很大,老俩口应该去他们那里住。
林老太太一辈子最疼爱这个小儿子,可不过住了一个多月,小儿媳就对着自己挑肥拣瘦,而小儿子对妻子的行为视而不见,这着实伤了林老太太的心。
林老太太本来是想压着三个儿子,让他们给小儿子盖房,可小儿子夫妻这样伤自己的心,林老太太索性不管他们了。
为了不受去年的那份气,今年林老太太把儿子们都招回来过年了。
朱七娘和林守平是必须得回去过年的,可家里也不能没人。
为了让女儿不接触乱七八糟的男孩,朱七娘决定让林琪留在家里。三四柱为了能陪妹妹,都借口温书,没有回乡下。二柱本也不想去,奈何他是长子,不去是不行的。
所以到最后,朱七娘和林守平带了二柱六柱和小林瑶回乡过年了,而三四柱和林琪半夏则留在了家里。
虽然朱七娘一再嘱咐三四柱不要让林琪随便出去,可三四柱见妹妹被关了大半年了,早就心疼的不得了,前脚朱七娘走了,后脚小哥俩就带林琪上街买年货了,到了街上,三柱带着林琪买东西,四柱则去找方清越了。
大半年没见到外面的世界,林琪来到街上,觉得自己从头到脚,就连头发梢都是自由的。她微仰着头,让冬日的暖阳照在她的身上,她的脸上……
阳光的味道,自由的味道!
三柱见妹妹似喜非喜,似悲非悲的样子,心中就一痛,又看见妹妹似乎久未见阳光一样,双眼总是不习惯的眯着,心里蓦得涌出了一股悲凉。
虽说女子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样才算贤良淑德,可看着妹妹那如刑满出狱的样子,三柱还是觉得,以前自由的妹妹,更加的意气风发,更加的活泼可爱。
而经过这大半年的“囚禁”,妹妹就象一只小兽一般,渐渐的被磨去了锋利的牙爪,再也不复以前的活泼生动了。
此时的三柱,心中只恨自己不争气,不能为妹妹遮风挡雨,三柱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自己一定要争气,不再让妹妹受委屈!
两人在街上逛了没多久,方清越跟随着四柱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当远远的看到那熟悉又久违的身影时,方清越觉得自己的心口一下子热了起来,眼睛又酸又涨,似乎有眼睛,迫不及待的想要流出来。
大半年没见,她瘦了!
也没有以前精神了!
脸上,少了那种神采飞扬,身上,却多了一份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安宁。
想起她这大半年封闭的生活,方清越只觉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他喜欢看到她生机勃勃的样子,喜欢她开朗的欢声笑语,她现在这憔悴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她过的不幸福。
以后,他一定要努力把持住自己的生活,努力的给她幸福,不让她再受一点委屈!
等两人奔到林琪面前后,正在目不转睛看着小杂货摊的林琪才发现方清越已经到了。
她抬起头静静的打量了一下方清越,好久没见,他又长高了,也更清秀了。白袍飘飞,金环束顶,已经是个十足的富贵少年模样了。
林琪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怎么也和以前那个傻乎乎的小胖子联系不起来了。
从童年到少年,方清越的变化,让林琪既吃惊,又陌生。
“越越?”林琪自然还认得方清越,但成长太快的方清越,又带给了她一种全新的陌生感。
方清越看到林琪,激动的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看着林琪一个劲的傻笑,笑了好大一会儿,才傻乎乎的叫了一声:“琪琪!”
这呆头呆脑的样子,倒让林琪找到了他与小时候相通的地方,林琪这才把眼前这个颀长的少年和记忆中的小胖子彻底重合到一起了。
林琪向他微微一笑,取笑他道:“半年没见,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呀?”
见林琪没有和他生分,说话也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方清越一直激烈跳动的心就慢慢平复了下来,他也笑着对林琪道:“总也没见你了,我这是高兴狠了。琪琪,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大街上,来来往往买年货的人络绎不绝,他们四个人站在街边还是很显眼的,林琪不想总在街边惹人注目,不由说道:“今天我下厨给你们做饭,你们要吃什么都想好了,咱们去买菜吧!”
“好!”方清越顺从的跟在林琪后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琪,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忽然觉得只这样看着她的背影,也是一种美好!
四个人去了市场,买了许多的菜,然后说说笑笑的一起回了家。
到了家中后,几个人一边说着话,又一起择菜洗菜,就连方清越,也第一次拿起了刀,切起了平生第一刀菜。
大家一起动手,很快一桌饭菜就拾掇好了。
三四柱没让林琪去后院吃饭,而是拉了林琪也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饭桌上,虽然没有酒,但气氛十分的好。
三四柱和方清越大谈上学的趣事,林琪在旁边听着,不禁又想了她上学时候的时光,想着想着,就出神了,心也飞远了……直到方清越侧过身来,和她说话,她才从以前的美好回忆中回过神来。
“琪琪,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方清越望着清瘦的林琪,心中满满的全是苦涩,就连今天的团聚,都不再那么甜美了。
看着他担忧的样子,林琪笑的很美:“什么都不用。我天天不愁吃不愁喝的,你不用担心。”
林琪虽嘴上说的好,可方清越却从林琪的眼睛中,看到了她的悲伤和失望。
不想看到她悲伤,方清越偷偷的从桌下伸出手去,悄悄的握住了林琪的手,大而明亮的眼睛,坚定而执着的盯着林琪。
“琪琪,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出去,不会让你一辈子都关在这小小的院子里的!”
少年的誓言,真诚无比,掷地有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回复的亲,这两天回复增多,真心高兴啊!
☆、第73章
对于方清越的好意;林琪自然是无比的感激;可惜感激归感激,他终归还是个孩子,除了暂时帮林琪解解心宽外,又能做得了什么?
林琪苦笑了一下,从方清越手中慢慢缩回手;意兴阑珊的说道:“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哪家的大家闺秀不是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呀;我……已经习惯了!”
嘴上说习惯了;可自由了二十多年的心怎么可能习惯?
养鸟的人都知道;自家孵出来的小鸟;总是容易养活,因为它从小在笼子里关习惯了。可如果从外面捉几只鸟来放到鸟笼里,有多一半的鸟会慢慢死去。因为它们已经习惯在外面广阔的天地里飞翔了,猛的一下子把它关进这小小的笼子,它会因为失去自由而亡。
林琪知道自己年岁渐长,在这个女子卑微的社会,总有那么一天,得安安心心的待在后院里,足不出户。
她是有这个意识的,但却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
当朱七娘用这种粗暴的方式一下子将她关了起来,这实在是让她无法接受。
她分析了朱七娘的种种心理,也在说服自己说朱七娘是为了她好,可她仍是无法接受朱七娘将她关在后院,连前院都不让她进这个事实。
大家闺秀们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二门可是指的前院和外院的门,而不是指的前院和后院的门。而且大家闺秀们虽然不出门,但一般人家都有花园,在无男客进花园的情况下,她们是可以去花园散心的。
不象林琪,她活动的范围,就是那六间房,和一个三米长的小院子。
就象是在坐牢,甚至连坐牢都不如。
坐牢最起码还能出去放放风,还有牢友可以说说话。
可林琪,除了同病相怜的半夏外,什么都没有。
说罢了饭,三四柱识相的离开了一会儿,将时间留给了许久未见面的林琪和方清越。
怕前院有人来,林琪和方清越回了后院。
刚从前院进入后院,猛烈的寒风打着旋就从这狭窄的小院子中呼呼刮过,飞砂走石刷刷的扬在窗户上,打的窗纸簌簌作响。墙根下的花盆里,早就没有了夏日时的百花灿烂,只剩了枯枝败叶在盆里,在这寒冷的大风中,哗啦哗啦的摇动着干枯的枝叶。
看见如此萧条的景象,方清越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噤。
他无法想象,就这样小的地方,林琪是怎么熬过这在半年的!
林琪在旁边看见他小脸都冻白了,不由催促道:“快走几步,这穿堂风最冷了。”
方清越裹紧了衣服,跟在林琪后面,几步跑进了房间里。
一进屋,并没有如他的房间一样热浪扑人,林琪的房间里,仍是冷浸浸的,比外面强不了多少,只不过屋里是没有风罢了。
见方清越要脱披风,林琪赶紧制止他:“别脱,屋里也不暖和,等我笼起炭炉,屋里暖了你再脱。”
方清越有些不悦的说道:“这大冷天的,屋里怎么能断了炭炉?半夏呢,告诉她好好当差,房里的炭炉可是不能灭的。”
“大少爷,你以为我家能和你家比呀?屋里没人,自然不能烧炭炉了,这样省炭呀!”林琪也没等半夏来,自己就点着了炭炉。
以前没有半夏的时候,这活计都是她自己干,所以做起来,倒也轻车熟路。
房间这么冷,她还要自己动手干活,方清越站在旁边,心疼的看着她忙碌,脸上蹭上了灰迹,葱白小手染成了黑乎乎一片,一股黑烟冒了出来,她躲闪不及,呛得直咳嗽……
方清越抿紧了嘴唇,暗暗攥紧了拳头。
五年,五年,还有五年,她就及笄了……
林琪点着了炭炉,见手脏了,就用盆里的凉水洗了洗手。
数九寒天,这冷冰冰的房间里,水已经微现冰茬了。
林琪几下把手洗干净,草草用布巾擦了擦,然后迅速把手放到嘴边,不断的呵着气。
方清越见她冻成这样,几步走上去,把她冰凉的手就拢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入手,是如冰般的凉。
这凉意,从眼前女孩的手上,传到了他的手上,又传到了他的心里。
让他火热的心,瞬间冷静了下来。
早晚……早晚会有那么一天,他不会再让她受任何的贫穷苦楚,他要让她衣食丰足,安逸一生!
林琪不知道方清越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今天方清越的行为有点反常。
大概是两人总也没见面了激动的吧!
林琪没有想太多,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两个相握的手上。
她的手倒没什么,而方清越的手背上,却有一条深深的伤痕,横贯了整个手背。
“你的手怎么了?”林琪抬高方清越的那只手,仔细察看上面的伤痕。
方清越不愿让林琪担心他,使劲的抽回了手,迅速把手背到了身后,嘿嘿笑道:“没事没事,不小心弄伤的,已经敷过药了,过两天就好了。”
林琪见他说话时目光闪烁,言语不清,不由脸色一沉,郑重说道:“别敷衍我,说说,这手到底是怎么弄的?”
见林琪的表情很严肃,方清越也不敢再撒谎,却仍是尽量用了轻松的口吻说道:“总不过是我那帮兄弟们干的好事呗,前些日子我站在高凳上贴年画,那几个好兄弟在下面闹着玩,把我从高凳上撞下来了,幸好我是个练家子,顺势一骨碌就站起来了,没摔怎么样,可这手正好划过一根钉子,就成这样了。”
没等林琪发表什么意见,他却是感激的对林琪说道:“琪琪,幸好小时候你让我学武了,要不然,我早在这帮好兄弟手上,不知伤了多少次了!”后面的话里,嘲讽和气愤隐约可闻。
方清越的家世,经过这几年的相处,林琪早就已经了解了。
说起来,方家在这城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了。
方清越的爷爷,是一个举人,虽说举人还不是官,但也足够在这不大的城里建立一点势力了。老爷子是个精明人,短短几十年,挣下一个偌大的家业。
方清越的爹方文举,虽没有他爹能干,但也算不错,二十出头中了秀才,虽说举人考了十几年也没考中,但秀才也算是有点特权了,再加上他家又家财丰厚,所以小日子过的赛过神仙。
方文举不缺钱,也不缺势,所以在这城里,颇有点呼风唤雨的势头,就连知县老爷,也不得不高看他一眼。
人不都说“暖饱思淫欲”吗?
方文举在暖了饱了之后,就开始往家里一个接一个的娶美人了。
方文举的正妻,是本城一个富户的女儿,叫曲朝霞,和方文举成亲后,好几年没有子嗣。
方家本就方文举一根独苗,正妻生不出孩子来,自然是要娶妾生子的。
为了子嗣考虑,方文举一起纳了两个小妾。
这两个妾倒也争气,一年之后,一人生了一个儿子。
正妻无子,妾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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