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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玉-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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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上的云朵有的像绵羊,有的像一匹奔跑的骏马,在淡蓝的天空中慢慢飘过。
福王世子、高泽一老三,这三人还好,老四确实坐不住了,拿着糕饼这边跑跑那边瞧瞧。
“这都多久了?怎么一条鱼还钓不着?”
福王世子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难得于尊降贵道,“四弟有所不知,咱们这些人缺那么一条鱼吗?所谓钓鱼不过是钓的心情儿!”
老四不情不愿的撇了撇嘴,心道就你道理多。
文玉儿倒是不由得高看了这世子爷一眼,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只可惜生错了时代,倘若生在未来的话,只怕会成为一位哲学家?
高泽和老三同时勾了勾唇角,钓的是心情?但愿一会儿你还会这么想。
各人各怀心思,一时无语,只听得老四吧嗒吧嗒走路的声音,以及文玉儿啃苹果的沙沙声。
忽然福王世子的鱼弦绷紧,“上钩了,上钩了!”
小厮欢快的喊着,连忙站起来,飞快的往上收鱼线。
毕竟是第一个钓着鱼的,众人都伸长了脖子往这里瞧。
鱼线越收越近,随着鱼钩拉出水面,不是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而是几个身穿劲装的黑衣人。
黑衣人几步踏上岸,抽出腰间的佩剑,朝众人砍了过来。
卧槽!
就知道会出事,果然!
文玉儿连忙跳开几步,转身就往河堤上跑去。
福王世子三兄弟,也转身往河堤上跑,同时福王世子大喊了一声,四下里凭空跳出二三十个轻甲护卫,当黑衣人团团围住。
高泽脸色一寒,没想到这老大早有准备,幸好他们还有后招,不然今天这一趟就白走了,他边跑边推了身旁的老三一把,老三脚下一个趔趄,同时喊道,“救命啊!有刺客!”
老三这一声高亢的喊声,没有搬来救兵,反倒招来了更多的黑衣人,原本以绝对的优势,可以轻松拿下黑衣人的轻甲侍卫,反倒被蜂拥而至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部分黑衣人与轻甲侍卫战在一处,另一部分加入围堵文玉儿等人的行列。
奶奶个熊!
文玉儿使出吃奶的力气,边跑心里边骂,做个样子而已,用得着那么拼命吗!老子都快喘不上气了。
哎,只怪平时锻炼太少,关键时刻掉链子。
好在这群人不是真的来杀他的,否则说不定真的要提前领盒饭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这群人真是冲他来的,她的超级无敌大电棍也不是吃素的。
文玉儿一边跑,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
黑衣人看似凶猛至极,咬着众人紧追不舍,其实真正对付的只有福王世子。
对文玉儿,高泽等人只是紧追而已,福王世子那边却是刀光剑影。
文玉儿跑路的同时,抽出一分心神瞧着福王世子的热闹,此时她才发现,这福王府的水也挺深啊!福王世子别看长得白白净净的小白脸,原来武功也是不弱,腾挪躲闪,灵活得像一条小鱼,三四个黑衣人围攻他一人,愣是近不了身。
藏的可够深的啊!
所谓艺高人胆大,没有三分底子,怎么敢来赴高泽这个明知陷阱的约。
文玉儿忽然觉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福王世子和高泽到底谁是蝉谁是雀,还真是未可知。
高泽和老三挖了个坑,等着福王世子来跳坑,焉知福王世子不是借着老三和高泽的坑,来埋了他们自己呢!
毕竟刀剑无眼呢!
或者是为了证实文玉儿的猜测,忽然又来了一批黑衣人,这批人一加入战圈,就对着原来的黑衣人动起了刀子。
福王世子瞬间减轻了负担,一剑刺死身边的黑衣人,虚晃一招跃出包围圈。
淡绿的长袍染满血迹,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黑衣人的。
第三百六十三章 黄雀在后
新黑衣人的加入,瞬间加重了高泽等人的负担,这批黑衣人来路不明,根本就不是他们事先安排好,而且对他们也是杀机立现。
追上老四的黑衣人,一剑就刺穿了他的胳膊,老回杀猪般的嚎叫响彻云霄,脚下却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因为他知道只要脚步稍慢,命就没有了。
跟小命比起来,胳膊上的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高泽突然很后悔,后悔最后听信了他好大哥的,把钓鱼的地点改在了城外,这要是在秋风苑还有护院可以帮他们挡一挡。
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只能抱着头各自逃命了。
高泽平时多有运动,脚板底下有力跑的飞快,至少其他人他就顾不得了,各自自求多福吧!
福王世子见高泽跑了,一个眼神甩过去,后到的黑衣人立即分出大批人手追了过去。
福王世子眸色深深,老四贪钱,老三虽有心计却魄力不足,对他而言最大的危胁终究还是老二。
老二他们三个一唱一和的忽忧着他出门钓鱼,连宋玉都看出来其中的不妥,他又岂会不知?
既然老二老三他们那么喜欢被人追杀,那不如自己来帮帮他们好了。
黑衣人被分走了大半,到是帮老二老三减轻了不了负担。
不过饶是这样,两人还是不同程度的挂了彩,这个要怪老三的失算,为了显得逼真愣是没带几个护卫。
众人拼命奔跑,终于跑上提岸爬上马车。
老三很有心计的跟福王世子挤在了一辆马车,嚣张的老四吓的像只鹌鹑,硬是跟文玉儿挤在了一辆马车。
气的高临脸色发黑。
他这个相公只能在外边当车夫,这死小子凭什么钻马车里?
不过瞧这小子的怂样,就算坐一个马车里头,也只有被他媳妇鄙视嫌弃的份,莫名的又觉得通体舒畅,比坐在大日头底下吃了冰还要舒坦。
一行人狼狈不堪的的架着马车跑到半道,前头来了一队官兵。
“请问马车里坐的可是福王府的公子们?”
上来就点名问是不是福王府的,吓破胆的老三瑟缩了下,直往福王世子身后躲。
福王世子勾了勾唇,撩开门帘对外头道,“本世子在这里。”
老三突然非常的后悔,自己没事干吗和他坐一起,万一外头是他二哥准备的后手该怎么办?
立即把头从窗口伸了出去,“本公子也在!”
我也在车上的啊,千万别动手。
官兵对俩人行了一礼,“福王派未将前来迎接诸位公子回府。”
原来已经惊动了他的父王,福王世子和老三眼中各自闪过一片光芒。
“诸位辛苦!”福王世子拱了拱手,“不知将军这一路行来,可有瞧见我二弟?”
那领头的小将抱拳道,“世子爷放心,二公子已安全到府。”否则他们怎知,这些人在城外遇袭?
放心?
福王世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放鬼个心啊!
怎么就没把那坏心眼的货给砍死呢?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窗外头的大树上知子吱吱的叫着,吵得人脑仁子痛。
福王不觉皱了皱眉头,管事瞧见了低声吩咐屋角站着的丫头,拿了竹竿去粘外头大树上的蝉。
丫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高高兴兴去找竹竿去了。
福王再次皱眉看着眼前人,老二高泽伤的最重,头上胳膊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不过精神还算尚可,在椅子上也能坐得住。
老大和老三各受了一点轻伤,一个胳膊划破了一块,一个胸前中了两刀,伤口都不深,唯老四伤了一条胳膊,刚刚大夫瞧过了,说是这条胳膊要废了,不过好在伤的左臂,吃饭写字都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男人么受点伤不算什么,可令福王气愤的是“宋玉”那货,除了被树枝刮破了几处衣裳,竟然毫发无损。
凭什么他的儿子都受伤了?这个宋玉却毫发无损?果然自己的都不如外人吗?
想到此福王不觉更加的气闷,“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这黑衣人到底是从哪来的?”
在他的地盘上,竟然有人敢砍他的儿子,这老脸真是叫人打的啪啪的。
死一般的沉寂,没人开口,这时候谁先开口,谁就有可能成为福王怀疑的对象,这些儿子们还是很了解自己的父亲的。
并且他们心里都有鬼,开口的那位,很可能处于被动的局面,所以谁也不开口,等着对方先说话。
只有老四,见大家都不开腔,哭丧着脸道,“谁知道啊,咱好好的在湖边钓鱼呢,那些黑衣人忽然就从湖底冒了出来,拔刀上来就砍。”真是吓死他了,打娘胎里出来,就只有他欺负旁人,还从未被人提着刀砍过。
哎哟,他的胳膊呀……好疼!
“父王,您看会不会是京城那边派来的……”
福王世子眼眸扫过文玉儿,“毕竟宋大人在咱们这……皇帝……”,从来就对福王府有成见,再加上宋玉的叛逃,发起飙来也未尝没有这个可能。
喵了个咪的!
关键时刻把她推出来顶锅,她长得很好欺负的样子吗?
适才,还对福王世子高看一眼的文玉儿,瞬间觉得这货渣透了!
有胆算计旁人没胆承认的怂货,她凭什么给他来顶这个包?
“王爷下官,觉得这是不大可能!”
文玉儿信誓旦旦,“其一,皇上根本不知道下关来了岭南,如果皇上那里收到了消息,只怕这福王府里……”文玉儿给了他一个你知道的眼神。
“其二,就算皇上收到了什么人给的消息,也不会派刺客来,只会大张旗鼓的派人来宣旨,顺便趁机削弱福王府的实力,我想王爷您这些年来心里也一定清楚,皇上等这个削权的机会已经等了很久了。”
斧王点点头,这些不消宋玉来提,“那么以宋大人之见,这些黑衣人从哪里来的呢?”
此言一出,高泽倒没什么反应,第一,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除了老三没人知晓,第二,从目前来看,宋玉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自己无需担心。
福王世子就有些不自在,宋玉那么聪明,能够瞧出老二老三的计划,自然也能猜出他的计划,并且刚刚自己还摆了他一道,如果他趁机报仇的话……
第三百六十四章 半个虎符
文玉儿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面皮绷紧的福王世子。
“以下官来看,可能是哪个山头的强盗!”
“哦!”福王捻着胡须,“愿闻其详。”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儿子,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吧,福王不愿意往那方面想,宋玉居然说是强盗所为,这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文玉儿冷冷瞄了瞄,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福王世子勾了勾唇,她又不是真的想留下来,凭什么告发他来帮了高泽?
再说了,这位既然能当上世子,在福王心中的地位,肯定非一般可比,凭什么为了高泽去白白得罪福王?
说一千道一万,她此次的本意就是为了搅浑这池水,以报答他们千辛万苦把她掳了过来,怎么可能去帮咱解开这个结。
他们兄弟间相互越来越仇视才好呢。
连田月凤那货都说了,她所到之处必定死人,像他这样的一个“坏人”,怎么有可能好心的,去做好人好事?
文玉儿,瞧着福王期待的眼神,微微挑了挑眉,这位心中未必没有计较,只不过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罢了。
哎!究竟是老了,当年的那些个狠戾手段,随着年纪的渐长,只怕也剩不下多少了,这样的一个人真有信心问鼎那个位置?
文玉儿表示深深的怀疑。
“王爷!”他揖了揖,“下官纯属瞎猜,对于不对您权当听个乐子。”
顿了顿,接着道,“您想如今的天气炎热,正是青黄不接之际,山上的强盗们只怕没啥可吃的了,咱今天出城钓鱼,一溜的豪华马车,又没带什么护卫,强盗们肯定觉得咱是肥羊,很好下口。”
福王爷听着不觉点了点头,这货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对对,一定是土匪!”
受伤最重的高泽也醒过神来,龇牙咧嘴的说道,“这些人下手可狠了,要不是我跑得快,不一定有命回来,除了土匪,还有谁能如此的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这四个字,高泽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他知道以目前来看,不能与他大哥硬碰硬,虽然他心中明镜似的,这次的事件,肯定与他大哥脱不了干系,但是他非要往下说的话,毕定把他自己和老三的安排也一并牵扯出来。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他高泽从来不干。
不过呢他今天不抖露出来,不表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反正大家都已经兵戎相见了,也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
他和她这位好大哥之间,只能活一个,而那个人必须是他自己。
老三听了高泽的话,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附和着说道,“儿子也觉得是强盗,我看见他们,把咱马车里的瓜果,往口袋里装来着。”
老四眨眨眼,有吗?他咋没看见?不过也对,当时他只顾着逃命了,哪里还有功夫看旁的。
福王马脸一拉,“在我的治下,怎允许土匪横行?”
转头对身旁的管事道,“将城外的将领们通通给我喊过来,本王要派军队扫平岭南的土匪强盗。”
管事领命匆匆出去了,福王双眸扫过四人,“老二受伤了,这次剿匪的主帅,就有老大来担当。”
“是,父王!”
福王世子立即上前,微翘的嘴角让他心中的喜悦展露无遗。
高泽对福王世子的仇恨又增加了一份,差一点就拿到了兵权,如果他不受这么重的伤的话。
喜悦过头,回到书房的福王世子,猛然回过神来。
适才他的父王说什么?
老二受伤了,才把兵权给他?那是不是表示,其实他的父王更看好老二?是因为老二受了伤,不方便才便宜了他?
这老头怎么能如此的偏心?
福王世子越想越窝火,对福王满满的感激,瞬间丢到了九霄云外。
这个老东西还是最看重老二!
他甚至不无恶意的猜测,今晚老二去求一求老头子,说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老头明天会不会改变主意,把兵权又给了老二,毕竟老头子这么一说,兵符还未交到他的手上。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福王把他叫了去,说事也不能让他太辛苦了,他的那些好兄弟们,也该帮着她分担分担。
高泽受了伤,别的事情干不了,在一旁帮着跑跑腿,也是可以的,还有老三老四也可以帮帮忙,毕竟将来要跟皇帝开战的话,他们都是要上战场的,此时先学习学习,熟悉熟悉军务也是好的。
福王世子脸上带着笑点头说好,袖子里的双手却攥成了拳,力道大得可以一拳打死一头大老虎。
这老头子偏心偏到肺管上去了。
只要有他在一天,他就会被压得死死的,真怀疑有一天在老头子会废了他的世子之位,另立高泽为世子。
或者任由他先当这个急先锋,等坐稳那个位置,直接封高泽为太子。
福王世子心中发寒,这种事情他绝不允许发生!
那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忍不住又从心底里冒了出来,不过这一次他却没有再刻意的压制。
既然这老头从来没把他当儿子看,他又何必把他当父亲?
更何况为了爬上那个高位,哪个皇帝手上不是沾着自己父兄的鲜血?
福王对世子的表现很满意,如此待他百年之后,就不必担心他的儿子们不得善终了。
可他哪里知道,正是他的这份担心和时时处处,硬要把这些表面和睦的兄弟,往一起捏的心态,加速了他们兄弟间的决裂和对峙。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文玉儿的煽风点火。
少倾,另外三兄弟也被请了过来,福王把象征兵权的虎符一分为二,一半给了福王世子,另一半给了高泽。
世子爷的心又猛烈的抽痛起来,一股腥甜的热流自丹田,直往喉咙口涌来。
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把这口老血给压了回去。
他发现自己错了,老爷子的心哪是偏到肺管上,明明已经偏到Pi眼上了。
深深怀疑自己是,福王在外头上茅坑捡回来的。
兄弟四人在福王处说了会儿闲话后退了出来,高泽握着那一半,带着自己体温的虎符,昂着头高傲的冲福王世子哼了一声。
第三百六十六章 福王遇刺
“宋玉”状似无意的点拨,叫他掌握了主动权,在高泽看来是这样。
也让高泽发觉宋玉是个人才,刘备请诸葛亮还三顾茅庐呢,这个宋玉既然有才,就这样甘心为他所用?
高泽翻来覆去,怎么都觉得不放心。
文玉儿也不点破,举了举茶盅,“愿二公子早日得偿所愿,也好静下心来,叫下官跟着你一起发财。”
高泽似乎才想起来,宋玉最终跟他们混在一起,是因为制药作坊说好的重酬。
他眯了眯眼,想拍拍宋玉的肩膀,却发现两人隔的有些远,根本够不着只的作罢。
“宋大人放心,少不得你的好处。”
接下来的日子,高泽依然得势,福王世子虽然也开始,对一直看不上眼的“小打小闹”的山土匪动粗,奈何高泽抢得先机,总是被他压着一头。
这日照旧又吃了一肚子火的福王世子,越发觉得宋玉的存在,触了他的霉头,决心尽快的除去他,不料却无意中在花园,听到了老五主仆两个的对话。
“世子爷真可怜……”
断断续续的话飘进他的耳中。
“别胡说……,小心让人听了去”
那是他五弟诚惶诚恐的声音。
福王世子极目四望,声音是从不远处水榭中传来的,悄悄地走近,隐在一群树的后头,因为树群的遮挡,水榭中的主仆两人低头下棋,并没有瞧见他。
“没事,这里这么偏僻谁会听见,就算有人听见了,又有什么关系,如今不管是世子爷还是二公子,哪个还有心思管别的?”
老五微微叹了口气,在棋盘上落下一枚白子,“大哥也是可怜……”
顿了顿微微抬头,问对面的小厮,“我曾经有一次得罪过二哥,你说他会不会记仇?”
小厮挠了挠头,似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最后犹犹豫豫道,“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二公子还能记得?”
躲在树丛后的福王世子黑着脸转身而去,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去之后,小厮睨着他藏身的一片树林对老五道,“公子,世子爷走了吧?”
得到了老五肯定的答复,小厮拍了拍心口,“世子爷总算走了,吓死奴才了。”
老五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角,落子而定直接吃掉小厮的一大片黑子。
这一日文玉儿在街头闲逛,忽然身旁的高临对她道,“有人跟着我们,一直往前走别回头。”
文玉儿控制着想要回头的冲动,僵直着脖子问高临,“知道是谁的人不?”
表面上看她如今是高泽是一拨的,不过文玉儿也清楚,高泽其实挺忌掸自己的,特别在自己点拨过他那么两次之后。
福王世子对自己的意见似乎也挺大,这些天进进出出偶尔遇到,对方的眼神中少了往日对她的和善,有一种不易觉查的凶光。
高临眉头一挑,“想知道还不容易。”说着把人拽进了小巷。
后头盯梢的短褂汉子见跟了一晌午的目标,突然要丢,立即追进小巷。
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
“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汉子咽着口水,‘害怕’的说道。
“是么?”
锋利的匕首带着凉气在他的颈间留下一道血痕。
“这样记起来了么?”
对方冰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危压,仿佛他敢说声‘不’的话,就叫他血溅当场。
对方的气势和脖子上的痛感,记大汉觉得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我说……我说……,满月楼有位倌人,给了一百两,让……让小的把……把这位郎君给做了。”
汉子歪着头,小心翼翼的逼开高临的刀锋,指了指文玉儿。
真是倒霉,原以为大街上随便走走叫银子砸中交了好运,却原来撞到了阎王爷,小命都快没了。
高临眼睛微眯,深不见底的曈孔中闪过危光,“满月楼?哪个?”
汉子哭丧着脸:“小的,小的也不清楚。”
他就是个街头混,平时也就欺负欺负小贩,满月楼那种地方哪有银子进去,今日嘴里头叼了根草,在满月楼墙头晒太阳呢,一个绿衣侍女突然找上他,随手抛给他一锭银子,指着大街上的美少年让他做了,说是事成之后可以给他一百两。
“要不要爷帮你想想?”
寒冷的刀锋又贴进了他的脖子。
“我真不知道……”
闲汉欲哭无泪,果然出门被银子砸中这种事信不得。
高临还待再问,忽然街头人声嘈杂,不知从哪个角落,如潮水般涌出很多的官兵,看到年青的汉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撸人家的衣袖,扒人家的胸口,惹的路人面红耳赤,瞧着官兵腰间亮闪的佩刀敢怒不敢言。
高临手下一松,“出事了!”他说道。
闲汉趁机跑了出去,只是还没跑出去多远就叫官兵给捉住了,一瞧他脖子里有伤,如临大敌,唰的一声抽出腰间佩刀。
“贼人在小巷子里,我是无辜的!”
瞬间被官兵按倒在地的闲汉,大声的喊道。
官兵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先把这个嫌疑犯抓住再说。
待捆住那闲汉,再派人进巷子查看,空荡荡的一条死巷,哪里有人在?
得到回报的官兵踢了一脚那闲汉,呸声道,“就你这小小伎俩,还想骗爷爷?”
闲汉牛肉满面,真的啊,我没有胡说,贼人真的在巷子,没瞧见他脖子上的伤吗?
高临和文玉儿回到福王府,发现府中气氛很是紧张,走来走去的下人们,脚步都比往常轻了很多。
“发生什么事了?”文玉儿逮住一路过的丫鬟问道。
倘若换作平时,被天下第一美男子喊住说话,丫鬟肯定要幸福的昏过去,可今日只是微微垂着头,小心而又紧张的说道,“王爷在城外遇上了马贼,被刺伤了流了好多血,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丫鬟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那紧绷的身子,好似轻轻一戳,就会断成两截似的。
挥挥手让丫鬟退了下去,高临轻声的问文玉儿,“这件事你怎么看?”
文玉儿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凑近高临轻声道,“回去再说!”
第三百六十七章 让位
受伤颇重的福王终是没能救了回来,头七刚过,各自手握半道兵符的福王世子和高泽,就你来我往的内斗起来。
消息传来,高临和文玉儿早在两天前就离开了岭南的地界,扔下手里的邸报,高临温温一笑,邪惑道,“夫人,下一站咱去哪里?”
彼时文玉儿已换回女装,为了避免麻烦,脸颊上涂了胭脂,做回了文家老二,哦不,现在应该叫秦王妃才是。
她眨了眨眼,“除了回安阳哪里都可以。”
天呐,上辈子没有实现的全国游的愿望,终于就要实现了!
是以两人也没个目的,走到哪里算到哪里,到是有点后世里新婚夫妻度蜜月的感觉。
天气渐凉,秋风扫落叶,文玉儿抬头瞧着天空里,一队队飞到南边过冬的大雁,对高临道,“不如咱也去南边转转?”
高临这一趟完全就是陪她的,自然是文玉儿说去哪里就去哪里了。
两个人毫无异义的上了路,边走边玩边玩边吃,这一日到达南方的门户大城——威城。
威城不大不小,却是交通要塞,城外大大小小的河流不下十几处,南来北往的商旅都要从此经过,造就了威城不同于别处的兴旺繁荣。
大街上,一眼望过去,到处都是大大小小鳞次栉比的酒楼、客栈,以及各种商铺。
两人穿梭在人群中,不时的进入各处商铺瞧瞧,甚至买一些合意的小玩意。
一阵急促的锣鼓声,民众们纷纷涌向牌楼下涌的。
文玉儿和高临突兀的站在大街上,看着两边的人流向前涌动。
“大姐发生了什么事,大伙都是往哪里去?”
文玉儿好不容易拦住一位三十左右,梳妆得体的乌发上簪一支碧玉簪的妇人。
妇人抬眸瞧了瞧两人,“两位是外地来的吧?你们不知道我们这里人流量大……”
妇人语气中带着一种骄傲,“对于信息的流通,也比其他地方要求高,所以有什么大事,县衙就会敲起锣鼓,在各个街道的牌楼下贴出告示。”
说着,妇人伸手指了指不远处高高的牌楼,“喏,就在那儿,今天的锣鼓声一阵密似一阵,肯定有大事发生。”
谢过那妇人,两人顺着人流往牌楼下走去。
那里早已外三层里三层的挤满了人,哪里看得见几丈之外的布告上写了些什么。
好在这应该是常态,威城的民众早有经验,最里层有声音,一层一层的往外传。
“……皇帝重病不起,膝下无子……,皇位传于秦王高临……,于八月十八举行登基大典……”
文玉儿和高临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我的耳朵是不是坏掉了”的表情。
高临握紧文玉儿的右手,拉着她一路往前挤,直到站定在布告栏下,那斗大的黑字特别的刺眼。
站在布告下的高临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谁能告诉他一向靠谱的皇帝,为何突然就不靠谱了呢?
不过呢,这皇帝虽然不太靠谱,良知还有一点,就在高临和文玉儿欲转身离去之时,守着布告榜的卫兵把他们拦了下来。
“等一下!”
卫兵从怀里掏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纸,展开之后原来是一张画像,画像对着本人辩认一刻。
“没错,就是你们。”
说完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请随我来。”
态度谦和却不卑不亢,大约是不知两人的真实身份。
高临给了文玉儿一个‘去瞧瞧,看他玩什么花样的眼神’牵起她的柔夷跟着卫兵走了。
卫兵竟然带着两人一路到了衙书,知县大人客套了两句,利索的拿出上头发下来的一封带火漆的信,交给高临就端茶送客了,外头还有很多事等着他来决断,实在没时间应付这两个无关紧要的人。
以至于在往后的很长一断时间里,一想起此事后悔的恨不得去撞墙,千年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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