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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玉-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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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可没有那种不良嗜好。”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对田羽平的冲击很大,脑子里乱哄哄的,唯有这件事越来越清明。

    他又一次从轮椅上弹起来,拽住文玉儿的衣襟后,跌坐在轮椅上。

    文玉儿随着他的动作,俯身弯腰与他平视,两个脑袋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近的可以看清田羽平,微微上挑的嘴角的细小绒毛。

    “宋玉!”他的声音如同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别再装了,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

    文玉儿下意识的干笑两声,“我有什么秘密,羽平兄你真会开玩笑。”

    田羽平眼睛中闪过一丝光芒,太像了!

    青萝尴尬的时候,总是用这样的笑容来掩饰自己。

    田羽平对文玉儿又多了一份志在必得。

    勾了勾唇,附耳对文玉儿道,“不知道宋大人还记不记得,你那马车上的小圆桌?”

    “你!”文玉儿惊惧的瞪着他。

    “别着急呀!”田羽平吃吃的笑,“我还没说完呢。”

    见总是表现得一派云淡风轻的“宋玉”露出惊惧的表情,田羽平心头说不出的畅快。

    “那小圆桌雅有一个暗格……”他翘着嘴角偏了偏头,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里头有一件衣裳,好巧!”

    暧昧的捏了捏文玉儿石青色,绣着同色竹叶的衣袖,“跟这一身一模一样呢。”

    说咋又冲文玉儿咧嘴一笑,满口的大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文玉儿却如坠冰窖,眼前的这张俊俏的脸庞,比来自地狱的恶鬼还要可怕。

    原来他早就识破了她的身份,却一直隐忍不发,好深沉的心机!

    田羽平放开文玉儿淡淡道,“送宋大人回屋休息。”

    立即过来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宋大人请吧!”

    两人的意思不言而喻,你小子要是不识抬举的话,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文玉儿哼了一声,一甩袖子,抬脚就走,走了两步停下来喊了一声,“小菊。”

    田月凤抬脚刚要跟上,却被田羽平示意两个侍卫给拦了下来,抬眸对文玉儿道,“只要你乖乖呆着,明天自会见到她。”

    文玉儿的身影消失在紫竹林里,田羽平推着轮椅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背着身对侍卫道,“这两个人关一起,看好了别让他们跑了。”

    说完,自顾自的推着轮椅离开紫竹林,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的马场管事,立即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双手扶住轮椅。

    从前对田羽平,是下级出于对上级的习惯的服从,如今对他除了服从,更多的是景仰。

    简直太帅!

    第一次见人搞断袖,搞得如此理直气壮。

    “我要娶宋玉!”如此的豪言壮语,就这样理直气壮的说了出来,丝毫不在乎周围人异样的眼神!

    太令人崇拜了!

    田钧楼气急败坏的追了上来,拦住了轮椅,“你疯了吗?”他大声的吼道。

    他未来的继承人,怎可如此的离经叛道!还是说……

    田钧楼瞄了瞄他的伤腿,“自我放逐自暴自弃了?”

    田羽平却觉得从未如此的清明过,淡淡的瞧了眼,他气急败坏的父亲,心情平静如湖,“今日的宴会办砸了,父亲,您还是想想怎么向福王的贵使交代吧!”

    还有这一茬!

    他到是忘了。

    田钧楼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顿时瘪了下来!

    再说辽城外郡主那边,营帐外头的一棵大树上,鸟儿在渣渣的叫。

    坐等消息的哲佳郡主被它叫得心烦意乱。

    “春桃,去把外头那鸟赶走,吵死了。”

    春桃正坐在小杌子上,打着络子,草青色的丝线在她灵巧的手指下,变化着繁复的纹路。

    听的哲佳郡主的吩咐,放下络子,掀了帘子出去赶树上的鸟。

    那鸟这些天和他们这些人也混熟了,春桃在树下大呼小叫的,那鸟儿竟然埋着肥硕的屁股,蹲在树上一动不动,嗓子叫的更欢了。

    春桃上窜下跳,那鸟就是搭理她,心中恼火的春桃捡起一颗小石子就砸了过去。

    鸟没砸着,却听一个愠怒声音,“哎哟,谁砸我的头!”

 第三百零五章 旧荷包

    春桃听到这个愤怒的声音,不惧反喜。

    拎起裙摆乐颠乐颠的迎上去,“小公爷,你们回来啦!郡主适才还念叨呢!”

    眼睛扫过众人,独独不见文玉儿,“咦,小菊和宋大人呢?”

    这丫头也是个好颜色,什么人不记得,独独记得玉树临风的宋玉,勾着脖子,只望众人身后瞧。

    田不白惭愧的低下了头,要不是他暴露了,宋玉和田玉凤也不会陷在里头。

    高临扶着秦氏,闻言抬起头,淡淡道,“晚上我去接她们。”

    说的好似上馆子吃饭那么容易,田不白的头低得更低了。

    高珏冷眼瞧着田不白的神色,上前解围,“春桃姐姐可有什么好吃的,快饿死我了。”

    “午膳郡主熬了鲜鱼汤,没怎么吃,这会儿还在炉子上热着呢。”

    被高珏这么一打岔,春桃也忘了再问,转身道,“奴婢这就给您盛一碗,再在里头泡两块馍。”鲜鱼汤泡馍,那滋味甩两个巴掌都不愿意丢。

    高珏原本只是转个话题,经春桃这么一提,倒真觉得有些饿了,这一整天大伙都没,怎么正经吃饭,索性扯开嗓子道,“那个馍也别泡了,大伙都没吃呢,用那个鲜鱼汤,给我们下一锅鲜鱼面条吧。”

    屋里听到动静的哲佳郡主也出来了,听见高珏说要吃面,挽了袖子,“小厨房里正好有一袋子面粉,我给大伙擀面去。”

    高珏大声道“好”,胳膊肘拐了拐田不白,“还不快去帮忙!”说着更是推了他一把。

    田不白心情不太好,也没顾得上害羞,到是哲佳郡主脸色一红,嗔了高绝一眼,扭身进了小厨房,田不白紧跟其后。

    田坤夫妇相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扭头看着高临,似是问他这是什么状况?

    帐篷搭成的临时小厨房里,田不白一声不吭的低头揉面。

    哲佳郡主在帐篷里,适才他们所说的也听了个大概,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只轻声道,“你别担心,宋大人机灵着呢,不会有事的。”

    田不白手里的动作一顿,耷拉着脑袋嗡声嗡气道,“我是气我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哲佳郡主在案板上撒了一层面粉,将田不白揉好的面团擀成面皮,“你也是担心信王和王妃嘛!”

    顿了顿,将面皮翻了个面,继续擀薄,“再说了,你不进去也不一定,就会如计划的那般顺利,毕竟随时都可能有意外发生,说不定结果还不如现在呢!”

    田不白没再吭声,把哲佳郡主擀好的面皮,切成细细的面条下锅。

    片刻之后,一锅香喷喷的鱼汤面出锅了,哲佳郡主亲自挑了两碗最后出锅的,撒上葱花,搁在托盘里,送给信王夫妇。

    信王夫妇在田钧楼手里受了很多磋磨,身子虚弱肠胃娇嫩,可不能吃太硬的面条,这最后出锅的又软又糯,最适合养胃。

    田坤道了声谢,端起就吃,倒是秦氏比较心细,瞧出这两碗面条的不同,对哲家郡主越发的欣赏了。

    只可惜这样的好姑娘,就要嫁到流月国去了,她的儿子终是没有这样的福分。

    秦始心中微叹,她是过来人,也曾年轻过,少男少女间的眉目传情,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可人世间的事情,有时就是这么无奈,并不是人人多如她这般好运,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

    想到她的那个命运多舛的妹妹,秦氏逃出牢笼的好心情,又低落了下来,这辈子中是她对不起她,没能完成她心心念念的嘱托。

    吃饱以后田坤夫妇,被哲佳郡主安排去休息,高临招集了手下的侍卫,商量晚上夜探信王府的计划。

    剑影也在其中,在营救田坤夫妇的行动中,为了以防万一,他被安排在底外负责暗中接应。

    高临这边商量好了计策,只待天黑行动。

    却说文玉儿被关进了厢房,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像门神似的,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外,不让其踏出房门一步。

    百无聊赖的某人,只得躺在床上,看着烟霞色的帐顶发呆。

    而关在另一个房间里的田月凤和陆希,却滔滔不绝又咋说不完的话题。

    当然是陆希说,田月凤在旁边一声不吭的听着。

    “你瞧!”陆希宝贝似的掏出那只破荷包,“这些年我一直带在身上。”

    田月凤瞧着那,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荷包,一时无语。

    她真不记得了啊!

    这样的荷包,每年生辰秦氏都会给她绣一个,然后她挂在腰间装装小玩意。

    田坤夫妇从小就教育她要爱护贫苦大众,信王府每到冬日都会在街头施粥,有时他也会跑去帮忙,当然帮忙是假,贪玩是真,不过有时也会把装了银锞子的荷包,送给那些,她觉的很可怜,吃不上饭的小孩子。

    一个荷包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再说了,没了阿娘还会给她绣,田月凤默默的算了算,同样的荷包被她送出去的,没有七个也有八个。

    田月凤实在想不出这只荷包,是她哪一年送出去的,不过倒也有些感慨,别人只怕早就丢了吧,没想到这个陆希还留着。

    不仅伸手把它拿过来看,看着看着她突然咦了一声。

    这只荷包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记号,那是特属于她的记号,秦氏给她绣的每只荷包,上头都会有一个这样的记号。

    但这个记号不是绣上去的,是缝上去的,每次在送人之前,她都会把这个,特属于她的记号给拆掉。

    这只荷包竟然没有拆。

    田玉凤抚摸着这个记号,眯着眼睛,思绪飘出去很远。

    她想起来了,这个句号不是没拆,而是没来得及。

    “原来是你呀!”她感慨的说道。

    没想到当年那个邋里邋遢蹲在街头,只有一双眼睛还算清澈的小乞丐,竟然是堂堂流月国的八皇子。

    “你终于想起来了!”

    陆希很开心,当年出了一点状况,他只身流落辽城,又累又饿之际昏倒在街头,是这个笑起来像天使般的小姑娘救了他,不仅给他买了几个热乎乎的大肉包,还把自己身上的荷包拽下来送给她。

    只可惜当时追杀他的杀手接踵而至,他都没来得及向她道声谢。

 第三百零六章 不为人知的心思

    田钧楼应付完贵使才想起,府中还有另一位重要的客人。

    这位客人可不能像空使似的,马马虎虎应付了事。

    说白了,他与福王府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福王府想利用他,利用他从田坤那里获得的兵权,以帮助他稳当的坐上那个位置。

    而他又何尝不是利用福王府呢?利用福王府的能力,帮他一举拿下田坤一家。

    福王府以为他的目标,就是信王的位置,就连他的儿子田羽平也以为是。

    可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却从未对任何人提及,一个小小的信王府算得了什么?当年要不是那吃里扒外的小贱人,他们这一支早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哪里有福王这个瘪三什么事?

    这个可恨的瘪三,还真把自己当成他的一条狗,呼来唤去,一点点尊重都不给,瞧着吧!等他和流月国达成了协议,第一个灭的就是福王府。

    田钧楼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心中有一点忐忑,老实说,和流月国的合作这个想法,不过是临时起意,就在福王府授意他,扣押哲佳郡主要挟陆希后,才起得意。

    哲佳郡主没扣着,陆希这个人他不是很了解,不知道自己开出的条件能不能令他心动?

    如果今天来的是清霜国的任何一位皇子,田钧楼倒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说动对方和自己合作。

    这些年闲着没事,就研究清霜果,原本就是打的这样的主意,只可惜如今的清霜国,几个皇子争夺皇位内战不断,在皇位未能尘埃落定之前,谁也腾不出手来与他合作。

    田钧楼一路走着,在心中暗暗计算了一番,自己要让利多少,才不至于亏本。

    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田钧楼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去哪里,流月国的八皇子在哪里来着?

    当时急着找福王府的贵使,紫竹林里头的事情全都丢开手,给了田羽平处置,居然也没人来向他禀报一声。

    从前在自己身边小意伺候着,还觉着挺好,可如今让他做起事来,却是一点章法都没有。

    田钧楼对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管是,是越来越觉得不满意了。

    看来是时候把人给换一换了,随手逮了个路过的小厮,让他把管家给他叫过来,在替换之前,就这么先凑合着吧。

    管事刚坐着摇椅歇下,这一天鞍前马后的,这老胳膊老腿的可吃不消喽。

    等着他们家老爷坐稳了这个位置,给他升个总管事,手底下多了差遣的,凡事只要动动嘴,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好好的歇着了,弄上一壶小茶,翘个二郎腿,在大树底下,摇着摇椅喝着茶,对着来来往往的大小管事手画脚,那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管事正做着美梦呢,小厮来了,说是田钧楼找他,忙从摇椅上弹了起来,抖抖袍脚,整整衣领。

    “主人您找我?”

    管事弓着背,点头哈腰的谄媚道。

    “那个流月国八皇子住在哪里?快带我去!”

    管事微微一愣,老爷怎么这时候想起来要见八皇子,这都是少主人安排的,他哪知道啊!

    可这事不能说,说穿了,就是他的失职。

    可当着田钧楼的面,又不能找个小厮过来问问。

    不过这管事也是聪明人一个,否则凭他一团糟的能力,也不可能爬上管事的位置。

    一愣之后,立即不动声色道,“少主人吩咐把八皇子,跟那个哲佳郡主关在了一起。”

    他不说在哪里,只说跟哲佳郡主关一起。

    果然如他所愿,田钧楼的注意力,被“哲佳郡主”四个字吸引了过去,猛得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管事,“抓到田不白那小子了?”

    “哪呀!”

    管事拍着大腿恨恨道,“您绝对想不到,谁能想到呢?哲佳郡主竟然是宋玉身边的那个丫鬟小菊!”

    堂堂郡主,竟然扮成丫鬟跟在宋玉身边,这两人肯定有一腿,这流月国八王子啊,头上的帽子,真是油绿油绿的了,也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再娶哲佳郡主。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皇帝的赐婚不想娶也得娶,听说这赐婚还是他自己求来的,估计再不愿意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可见这高高在上的皇子、公主们,也不见得如他过得舒坦。

    管事心里得意的yy着,田钧楼却是受惊不小。

    小菊……哲佳郡主……

    “怎么可能呢?”田钧楼大张着嘴巴,“莫不是搞错了吧?”

    一个丫鬟怎么可能会是郡主?或者说,堂堂郡主怎么可能扮成丫鬟,给人端茶递水?

    不是他耳朵有问题听错了,就是哲佳郡主失心疯。

    “听错?”

    管事夸张的把头摇成拨浪鼓,“怎会有错,可是流月国八皇子亲口听喊出来的。”

    管事回想着当时,众人像中了定身法似的,呆愣现场的情景,有些得意的,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

    “您想,哲佳郡主这门亲事,可是流月国八皇子,亲自向皇帝求来的,私底下两人铁定见过,否则这八皇子,皇帝的亲妹妹紫燕公主不求,怎的偏生求了哲佳郡主?”

    公主的地位怎么着都比郡主高啊!

    想到那“小菊”在府上晃悠,那些侍卫们冒着金光的眼神,管事越发肯定自己的推测。

    那八皇子,肯定是瞧见了她的容貌,为哲佳郡主的美色所迷惑,才弃了地位颇高的紫燕公主。

    听得此言,田钧楼整个人都不好了。

    记得当日,他曾向宋玉讨要过这个叫小菊的……

    也不知这流月国八皇子介不介意。

    这万一……,自己岂不是自讨没趣?

    哦对了,那小菊,宋玉不是说他已经收用过了吗?

    小菊就是哲佳郡主的话,那么宋玉和她的关系……,再加上个八皇子……

    这关系有点乱,得好好捋捋。

    所谓谋定而后动,先瞧瞧这个八皇子,对宋玉和哲佳郡主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走,好久没下棋了,陪我下盘棋去。”

    田钧楼双手背到背后悠闲的说道。

    管家立即点了点头,这才对嘛!人生就该吃吃喝喝,下下棋遛遛鸟,古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是夜,天空挂着一勾冷月,一条人影悄无声息的,翻过田府高高的院墙。

 第三百零七章 差点打动

    文玉儿百无聊赖的,斜靠在临窗的罗汉床上嗑着瓜子。

    哎!这古代就是这点不好,入夜后啥娱乐节目也没有,你说这要有台电视机,磕磕瓜子看看电视该有多惬意!

    电视机那坑货系统,肯定能拿得出来,只是拿出来的,能不能搜着电视节目,这就不能保证了。

    并且,也不敢真的拿个电视机出来,你说这电视机拿了出来,让人瞧见这个铁盒子里,关了那么些个小人,还不把她当成妖怪给烧了。

    你说她,如今有钱有地,有地位,还有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就这么挂了,岂不冤死?

    某人瞌着瓜子磕着磕着,只听窗户扣扣两声熟悉的轻响。

    某人爬窗户的暗号来了,文玉儿朝外头挪了挪身子,给某人空出点地来。

    一阵微风,文月儿还没瞧见人是怎么进来的,高临已坐在了她的旁边。

    猿臂一伸,准确无误的将目标纳入囊中,听着她有力的心跳,闻着发间熟悉的幽香,心像吹满了风帆的小船,胀得鼓鼓的。

    轻轻啄了啄她光洁的额头,“有没有想我?”

    还,真没有……

    某二货心虚的呵呵干笑两声,“那还用说嘛?铁定的啊!”

    敢说没有的话,铁定死定了,所以……还是有吧!

    “那个啥,”心虚的二货转移了话题,“王爷、王妃还好吧!”

    “嗯!”

    “田不白那小子,没受伤吧?”

    “嗯!”

    小样!文玉儿撇撇嘴,没看过小品,到学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高珏怎么样?”

    哼哼!看你还怎么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好!”

    卧槽!

    文玉儿抚额,真是叫这货给打败了。

    扭身挣脱某人的怀抱,继续躺着嗑瓜子。

    “好了,别闹了!”

    某人讨好的认错,“我错了还不行吗?”

    伸手又把某人拉了起来,嵌进怀里,嗯,这样舒服多了。

    语气委屈道,“你商量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只身犯险,还不许我有点小小的情绪?”

    文玉儿不觉翻了个白眼,心道都说只身犯险了,还能给谁商量?怎么感觉这货的智商越来越低了?以后生的孩子不会也这么笨吧?

    某货忽然觉得脸红,她都想到哪去了?

    跑题了,跑题了!

    “好啦!你看都看了,既没缺胳膊,也没少腿,趁着没人发现,赶紧回去吧!”

    “听你这意思,不跟我一起走?”

    他就是来带她离开的,如今这货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倒是想呢!”文玉儿推开高临,瓜子也不磕了,烦躁的摊开双手,“没发现这里少个人吗?”

    该死的,要不是怕皇帝真相的砍了她的脑袋,才不管田月凤的死活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要不是她动了田羽平,也不会这么快的就暴露。

    还要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给她擦屁股,说起来就是满肚子的火。

    文玉儿愤愤不平的踢了一脚桌子,却忘了自己穿着软底的小布靴,痛得龇牙咧嘴。

    “里边怎么样?”

    外头传来田羽平的声音。

    糟糕!

    田羽平来了!

    得赶紧叫这货躲起来,文玉儿左顾右盼,躲哪里好呢?桌子底下?屏风后头?还是床底下?

    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给高临找个躲藏的地方,最后还是觉得柜子里最安全,打开柜门一回头。

    咦!

    人上哪去了?

    来不及多想,那边田羽平已经进屋了,手里提着一个包袱。

    田羽平好像喝了酒,打他一进门满室的酒味,文玉儿偷偷的打量他一番,步态平稳,眼神……还算清明。

    只要不是来发酒疯的就好,否则她怕自己忍不住给他来一电棍。

    田羽平打开那个包袱,拿出一件大红色的喜服,“穿上试试,不合适让人给你改改。”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欢欣鼓舞的雀跃,也是啊,一朝梦想成真,能不高兴么!

    田羽平太高兴了,这份兴奋的心情无法表达,也无人可说,就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喝酒,喝着喝着他才想起来,他老早准备好的那套嫁衣,是给青萝准备的,也不知道宋玉合不合身,遂拿了嫁衣送过来。

    文玉儿望着那套亮闪闪的大红嫁衣,真想一棍子敲爆他的脑袋,劳资不发威,当姐是病猫是吧。

    田羽平见文玉儿杵着没动,就知道她不会配合,扬了扬眉,“看来你是不想见到那位小菊了吧?”

    奶奶个熊,就会拿这个危胁她!

    当姐真在乎啊!

    文玉儿气的就想朝他脸来上一棍子。

    可她还是忍住了,再仔细想想留都留下来了,还在意这一件衣裳?

    再说,这个时候惹怒了田羽平,对自己可没有一点好处,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做了有什么意思?

    权衡再三,文玉儿拿起那件嫁衣,转到屏风后头把它给换上。

    卧槽!

    不大不小,居然正合身,不知道去买个彩票,能不能中五百万大奖?

    田羽平瞧着也是一愣,大小长短刚刚合适,就好像为她定做的一般。

    忍不住轻声喃喃道,“原来你跟她相像的,不仅仅只是容易而已。”

    到叫耳尖的二货给听着了,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谁呀?”

    说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衣服也穿完了,把人打发就得了,人家的事关你屁事,叫你嘴贱,叫你嘴贱!

    或许是那相似的面容,或许是酒精的作用,田羽平也有了一吐为快的欲望,“从前有位小娘子叫青萝……”

    青……青萝?!

    田羽平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没有注意到文玉儿那古怪的眼神,“自从她来到信王府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了这个,灵动又狡黠的女子……”

    田羽平嘴角微挑,似乎想起了什么,令他快乐的事情,“那大概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只可惜……,”田羽平眼神微暗,“她死了!”

    死了……

    死了?

    文玉儿不可置信的瞧着田羽平,内心狂跳,他怎么知道青萝“死了”?

    难道那一路上,死咬她和高临不放的杀手,是田钧楼父子派出的人?

    卧槽!

    差点就被田羽平,凄美的爱情故事打动了……

 第三百零八章 瞄准心口

    田羽平离开,高临从屋檐上飞身而下,文玉儿奇道,“你没走啊!”

    高临瞬间泪目,媳妇都快叫人给抢走了,他还走什么走啊!

    “你等着,我去把我大姐找来,咱一块走。”

    可不能再让这货在这呆了,妥妥的招蜂引蝶男女通吃。

    “嗯,你快去!”

    今个晚上就能走,她为什么还要等到明天?

    高临又从窗口窜了出去,脚下一滞又原路返了回来,“忘了告诉你,把它脱了吧,丑死。”说着一个鸽子翻身,从原路翻了出去。

    这货……,好浓的醋味!

    文玉儿照照模糊的铜镜,拎着花纹繁复裙摆转了圈,哪里丑了,她觉得还挺好看的。

    不过文玉儿还是把它换了下来,堂堂朝廷命官穿这一身出去,简直斯文扫地尔。

    文玉儿不晓得田月凤关在哪里,只得受田羽平的危胁,可对高临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离了文玉儿的地界,化妆成侍卫的模样,剑影递上一只荷叶包裹的烧鸡,提了两坛子烧刀子大摇大摆的来到侍卫的住地。

    侍卫们一见高临两只眼睛就盯着他手里的荷叶鸡,其中一喝了不少的家伙勾着他的脖子,大着舌头道,“大,大,大毛,你,你这一天死哪去了?府,府里出大事了知不知道,要不是兄弟们替你兜着……嗯……”

    这个李大毛钱多人傻,不敲白不敲。

    高临装出一付诚惶诚恐,“不会吧?兄弟我就出去小酌了一杯……”

    尔后又谄媚的把烧鸡往那侍卫怀里一塞,“兄弟们的情谊,我李大毛心里有数,来来,我请兄弟们喝酒。”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两坛子烧刀子。

    那醉汉点着高临的脑袋,“成,兄弟就知道你李大毛是个上路的。”

    他扬了扬手里头的烧鸡,“兄弟们来,大家接着喝。”

    高临端着酒杯坐到一青年侍卫旁边,把酒递给他,“小六子你怎么不喝,来哥哥我敬你一杯。”

    青年推开他的酒杯,“今个不成,明天,明天我倍你喝怎么样?”

    这个李大毛把侍卫长的马屁拍的溜顺,自己在这府里没根没基的,可不能把人得罪了,再说那酒闻着可真香,好想来上一口,可是……

    “小六子,不给哥哥面子是不是?”

    高临学着那醉汉勾着小六子的脖子。

    “不,不,我是……”

    “小六子,该你了!”小六子面红耳赤的正准备解释之际,换班下来的侍卫喊了一句,挤进喝酒的人群撕下一条鸡腿,旁边的侍卫笑骂道,“奶奶的,你倒脸大,上来就是一只鸡腿。”

    那侍卫举着油光光的鸡腿回道,“你们在这吃吃喝喝,老子都站半天了。”

    在众人的笑闹声中小六子起身换岗,却被身边一只手给拦住,“多大点事啊,你去喝酒,哥哥我替你守着去。”

    高临把酒杯塞给小六子,摇摇晃晃的朝外头走去,掀起帘子,一股冷风灌进屋里,西北的天气不比南边,夜晚温着很多,众人被冻的打了个哆嗦,开口埋怨了两句。

    “李大……,大毛哥!”小门子追到门外,帘子带来的冷风又叫众人埋怨了几句。

    “大毛哥,不是这边你走错了!”小六子拉住高临的胳膊。

    “错啦?”高临又换了一个方向。

    “也不是这边,”小六子又把他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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