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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玉-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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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又对满院的丫鬟道,“好好伺候宋大人,如有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

    文玉儿撇了撇嘴,这是警告她不要乱跑吗?她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这些人的命关她什么事儿?

    大地吞噬了天边最后一缕曙光,春桃捻起火折子点燃了营帐里的油灯,橘色的柔光驱散了满屋的黑暗。

    “宋大人回来了没?”

    斜躺在床上的田不白,大半的脸埋在阴影里。

    春桃眼瞧着半明半暗中的田不白,心道这位可真是个怪人,不说谢谢她们郡主、小王爷的救命之恩,光盯着宋玉问。

    上次在王府后头的小巷子里,瞧着挺正常啊?

    春桃悄悄瞥了瞥他的额头,额头上缠着一阵厚厚的纱布,莫不是脑袋被打坏了?

    “赴宴吃酒哪有这么快回来的?”春桃抬头望了望天,“起码还得有一两个时辰吧!”瑞王经常举办各种宴席,这种事她有经验。

    别说一两个时辰,就是三四个时辰田不白也是不怕的,怕就怕田羽平父子把人扣下来。

    宋玉送哲佳郡主去流月国和亲,田钧楼父子只不过,是想取他们父子而代之,以他对这对父子的了解,试探是肯定有的,要说会把宋玉怎么样绝不可能。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是文玉儿这一趟进了信王府大门,要想全首全须的走出来很是困难。

    高珏提了一罐子瘦肉粥过来,“大侠先喝点粥吧,喝完之后再给我讲讲,军营里头的那些事情。”

    高珏双眸闪亮,一瞬不瞬的盯着田不白。

    高珏给他换药,唧唧歪歪说了很多废话,问他疼不疼,田不白惦记着羊入虎口的文玉儿,哪有心思搭理小屁孩。

    随口敷衍道,“这点小伤算什么!瞧见旁边的那道疤了吗?那是年前上阵杀鞑子,叫鞑子小头目砍的,当时骨头都露出来了,小爷还不是照样一枪把他挑于马下。”

    高珏正是上房揭瓦,崇拜英雄的年纪,听了田不白的话,双眼放光,一个劲的缠着他,要他讲军营里头的事情。

    人家毕竟救了自己,讲故事又不是什么大事,讲就讲吧,田不白挑着有趣的讲了一段。

    哪知这小子还没完了,非缠着他再讲,田不白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两嘴巴,叫你嘴贱。

    被缠的没办法,只得又讲了两段,借口头疼要睡觉,把这小爷给赶了出去。

    没想到这家伙,见屋里亮了灯又来了,叫田钧楼父子折磨,都一声不吭的田不白,此时只想大叫救命。

 第二百九十二章 苹果

    “你的脑袋是不是叫驴给踢了?”

    书房里田钧楼愤怒的,将手中的书卷,砸中田羽平的脑门子,又砸中矮几上的琉璃鱼缸,鱼缸直接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缺了水的红色锦鲤,张着嘴在地上不停的蹦哒。

    “那个宋玉对咱们的事没有影响,你惹他干什么?”

    田钧楼手指狠狠的扣着桌子,“你又不是没打听过,这个宋玉是皇帝身边的宠臣,你是不是要引来皇帝的军队才安心?嗯?”

    这个脑子到底怎么想的?

    “爹!你到底怕什么?只要那一位能成事……”就是从龙之功,皇帝?自己都成了阶下囚,还有功夫管别人。

    见田钧楼稍稍消了气,田羽平试探着说道,“爹,您不觉得这宋玉像一个人?”

    “瞧着是有些眼熟,”田钧楼偏着头想了想,还是没能想起来在哪里见过,索性丢了开去,“你给那边去封信,把这里的情况说明一下,不管怎样虬髯须是在咱们辽城地界出了事,怎样给人个交代。”

    “是父亲,我这就去。”田钧楼没有再提宋玉的事,田羽平放心的办正事去了。

    文玉儿那边,把不相干的丫鬟都打发了下去关了门,问紫檀木雕喜鹊登梅贵妃榻上躺着的剑影,“你怎么样?好点了没?”

    “切!”系统翻了个白眼,真是奇了,明明这坑货没有眼睛,文玉儿却清晰的感觉到,那货对她翻着一对大白眼!

    “本系统出品必然是精品,怎么会不行?”

    就在刚刚文玉儿用她那,唯二的任务奖励,给剑影兑换了一份软筋散的解药。

    剑影提口气活动一下手脚,“大人我已经恢复了,这就带你们出去。”

    “不,”文玉儿制止了他,“既然进来了,哪能那么容易的离开。”

    有个帮手总好过高临一个人孤军奋战,并且她在明高临在暗,有事还能相互照应。

    这个时候文玉儿还不知,田羽平已经识破了她女子的身份,不过就算她知道,也一样会选择留下了,她文玉儿不管今生还是前世,从来都不是胆小怕事者。

    “对,我也不走!”田月凤也说道。

    她这一趟,就是为了亲人回来的,好不容易进来了,哪能就这么出去,她的父母还不知道被田钧楼父子关在哪里受苦呢。

    为人子女,不能在父母膝下伺候已是不孝,明知父母有难却置之不理,还配为人么?

    “这样,”文玉儿肃容对剑影道,“你一个人出去一趟,回营房瞧瞧,哲佳郡主救助的,到底是不是田不白,到时候咱们来个里应外合。”

    跟着文玉儿久了,剑影知道其实文玉儿和高临一样,是个有大主意的,认定的事从不轻易改变,遂不再劝,换上夜行衣消失在夜色里。

    不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文玉儿迅速的往床上一钻,“你去开门,就说我睡了。”

    “原来是你呀!”田月凤打开门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后拍了拍胸脯。

    “别装死了,快出来吧!”田月凤关上门,快步过去掀开文玉儿的被衾。

    “你什么来了!”文玉儿下床趿鞋。

    “快走我送你们出去。”高临一左一右的拉着文玉儿和田月凤,就要往外头走。

    “干什么!”两人双双挣脱了出来!文玉儿更是往罗汉床上一坐,“没听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既然把姐姐我给请了进来,哪能就这么灰溜溜的走?”

    “你放心!”她说道,“我怀疑不白叫哲佳郡主给救了,已经打发剑影回去了,咱好好合计合计,到时来个里应外合。”

    高临不同意,“田羽平突然把你给扣下,一定有其他的阴谋,你们赶紧给我走,这里的一切有我用不着你们操心。”

    “不用我们操心?说的倒轻巧!”文玉儿忽然抹起了眼泪,“这些日子你一去之后,就没了音迅,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高临心中一暖,鉴于有田月凤这个超级大灯泡在旁边,收敛的揉揉她的头顶,“真的!”

    语气软和不少,耳朵尖子也不受控制的红了。

    那二货红着眼眶抹了一把鼻涕,擦在他的袖子上,“煮的。”那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落。

    高临原本是来送她们走的,哪知正事没办成,反倒把某个二货好好安慰了一番,最后不得不妥协,同意两人留下。

    高临走了之后,田月凤推推,正在抹眼睛的文玉儿的胳膊,“人都走了差不多就行了啊!”

    “你妹的,这辣椒真是太懒了,有本事你来试试!”

    宫里的女人还真是够变态的,这么辣的辣椒粉,就敢往自己眼睛上抹。

    田月凤扯了扯嘴角,“谁让你直接用来着,挑指甲盖那么点化在水里,哪怕天天用都能用一个月的……”

    尼玛!

    不早说,这货绝对是故意!

    咚咚咚!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文玉儿顶着两只红红的兔子眼,冲过去恶狠狠的把门一拉,“你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什么事?”

    门外托着琉璃果盏的小丫鬟吓了一跳,“奴,奴婢……,”低下头,瞧见自己手里的果盘,“奴婢奉命……,给,给大人送水果。”

    嘤嘤嘤,人人都说宋玉宋大人风度翩翩,温和又暖心,她碰到的这是什么妖怪?

    还是说,她见到的这个,是个假大人?

    草!

    认错人了,她还当高临又回来了。

    文玉儿呵呵干笑两声,接过婢女手里头托着的琉璃果盏,顺手从上头拿了个大红苹果塞给她,“谢谢哦!”

    被漂亮的少年公子感谢,还得了个上好的苹果,婢女顿时心花怒放,像喝醉了酒似的,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感觉自己想做梦一样。

    田月凤伸手拿了只苹果,随意的在衣服上擦了擦,咔嚓咬了一口,跷着二郎腿道,“看来这田羽平对你蛮不错的。”

    “不会是几个果子,就把你收买了吧?堂堂丽妃什么好吃好喝的没见过,这眼皮子也太浅了吧?”

    “切!”田月凤切了一声,丢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如今什么季节?去岁的苹果保存到今时,本来就不多,而且你瞧瞧,这一个个的又红又大,可不是随便就能买着的。”

 第二百九十三章 留下

    千里之外的福王府,也收到了来自西北的消息。

    幕僚将收到的小纸条放在福王世子面前,“世子,这件事你看……?”

    一身金黄瞧上去颇像暴发户的福王世子勾了勾唇,“随老二闹去,出了差错,父王才知道谁才是最可信任的。”

    亲自把那纸条至于烛火上燃了个干净,“至于那父子俩……”,也好叫他们看清楚,谁才是他们值得跟的主子。

    幕僚离开之后,福王世子想了又想,觉得隔岸观火不免无趣,不如给他那好二弟再添把火。

    在哲佳郡主的营帐里,剑影果然找到了田不白。

    田不白这才知道,原来高临早就来了,难怪关押自己的那道门,忽然就疏忽了,没有锁了,原来是他二哥的杰作。

    “你说,我现在要干什么?”田不白觉得自己又精神奕奕,浑身充满了力量。

    “大人说叫你先养好身体,到时候再来个里应外合。”

    田不白还没来得及有什么表示!一旁呆着的高珏,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兴奋的心中乐开了花。

    里应外合?

    这是要打起来吧,真是太好了,终于有机会可以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了。

    翌日,天色瓦蓝瓦蓝,小鸟跳跃着不识愁的,在青翠的枝头唱着歌谣。

    文玉儿到园中走走,又路过那片紫竹林,林中传出悠扬的笛声,只是这笛声较之前,多了一分淡淡的惆怅和忧伤。

    文玉儿知晓那是田羽平,正想带着田月凤离开,不想人影一闪,一白衣翩迁的少年握着笛子,从青翠的竹林中走出来,与他们撞了个正着。

    “宋大人,”田羽平眼睛一亮,有涟滟的波光自眼底流淌。

    文玉儿瞄了瞄他手里的笛子,敷衍道,“好造诣。”

    田羽平眼角上挑,嘴角弯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意,“曾经有人也这么说过。”

    他看着深情款款的看着文玉儿,好似要透过她,看到别的一些什么。

    “宋大人不介意一起走走吧!”这一刻,他笑得很绅士。

    文玉儿正想到处走走,查探查探秦坤父妇会关押在什么地方,便与田羽平的邀请,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踩着地上的青苔慢慢的走着,田羽平一一向她介绍园中的景致,以及哪些山石有些什么典故。

    文玉儿暗暗惊讶,这园中的山石草木,且不论时常不来府里的高临,就是田不白也未必了解得如此全面,要有多在意这个园子,才能把园中的一草一木,了然于胸?

    文玉儿不免感叹几句,外加把信王府的园子,大大的赞赏了一番。

    田羽平打蛇随棍上,趁机挽留宋玉多住些日子,“既然宋大人很喜欢这园子,不如在府中多盘恒些时日,园中梨花含苞待放,再过个七八日,等花开到荼蘼正要举办一次梨花宴,大人不如等赏完花再行离去。”

    文玉儿原本就没打算离开,田羽平的邀请正中下怀,立即抚掌道,“如此甚好,下官叨扰了。”

    田羽平原本打算,文玉儿不同意,要使用非常手段把人留下来,到是让他又惊又喜,良好的开端,总是让人愉悦,更是邀请文玉儿一起早膳。

    文玉儿也觉得良好的开端,等于一半的成功,可田月凤却没有她那么的乐观。

    “我总觉得田羽平,看你的眼神不太对。”

    那眼神中有一种燃烧一切的火光,叫她这个旁观者都胆战心惊。

    文玉儿却不以为然,这些年被她的美貌俘获的少男少女十只手都数不过来,多田羽平一个也没什么奇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么?田月凤不也曾经叫自己的美色给迷惑过?

    再说了,她长成这样是他的错吗?别人要迷恋她,她又有什么法子?

    哎,丑人有丑人的烦恼,美人也有美人的无奈呀!

    很快文玉儿就把这些感慨丢到了脑后,和田月凤商量着,怎么样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四处查探,最好在梨花宴之前,能够找到田坤夫妇,然后趁梨花宴那天人多,趁机混了出去。

    两人在屋子里密谋策划,不觉到了午膳时间,田羽平亲自拎了食盒给他送了过来,瞧见丫鬟们一个个垂手站在廊下,立即不悦的呵斥。

    “一个个杵在这里做什么?谁在屋里伺候?让你们来伺候宋大人,就是这么伺候的?”

    丫鬟们一个个叫苦不迭,那样漂亮的俏郎君,谁不愿意在他眼前多晃荡几趟?

    奈何人家把她们,一个个赶了出来,有什么办法?

    “是下官不需要她们伺候!”听到动静的文玉儿掀开湘妃竹的帘子。

    “是吗?”田羽平嘴角下挑,扬起一抹冬日暖阳般的笑容,“她们伺候的不好吗?我给你重新换几个手脚麻利的过来。”

    “我想你是误会了,”文玉儿站到廊下,石青色袍角在微风里飞扬,如珠如玉的身姿,瞧的廊下的那些丫头,个个脸红心跳。

    偏偏那始作俑者,尤不自知的抿了抿唇角,“这里有小菊就够了,下官不喜欢屋里人太多。”

    顾盼生辉的眼眸,叫田羽平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那肤色微黑,与眼前人有七八分相似的青萝。

    她也有着一双会说话的剪水双瞳,每次那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似乎能够望进人心底那处柔软,不知不觉的被她吸引。

    哪怕被她不经意的瞧上一眼,心底里犹如绽开了满世繁花,他总是怀着期盼的心情,在暗处悄悄地窥视着她,只可惜她每次眼神的停留,都不是为他。

    当父亲对他说,“这个女人留不得”时,他的手指轻颤了一下,有一种情绪在心底蔓延,还没来得及体会,父亲拍拍他的肩膀,“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待到事成环肥燕瘦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人?”

    于是他被说服了,待到属下报告,齐若宣和青萝双双坠崖尸骨无存,他才突然明白,心底里蔓延的是一种叫做痛彻心扉的东西。

    他问自己后悔吗?答案是不知道,只不过,从此“青萝”这两个字映刻在了他的心底,成了永远无法抹去的朱砂痣!

 第二百九十四章 听到

    昨个夜里下了一夜的小雨,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阳光。

    躺在床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的田不白,却一扫阴霾,心情好的不得了。

    帐篷被掀开,复又放下,高珏提着一个小小的食盒放到紫檀木的桌上,虽然在行进途中,郡主该有的派头和威风一样不少。

    打开朱红的盒盖,取出一小盅鸡丝粥,淡淡的肉香在营帐里中弥漫。

    高珏端了肉粥坐到床前,竟要亲自喂他。

    田不白伸手挡了一把,“我的手没受伤,还是自己来吧!”

    床上的少年一口一口的喝着热粥,淡淡的雾气中,少年鼻梁高挺,五官精致,高珏觉得眼前的少年,比所谓的天水第一美男子宋玉漂亮多了!

    至少人家上马杀得了鞑子,下马握得了书卷,比那个空有一身好皮囊的宋玉,不要好太多哦!

    京城的那些小娘子,脑子不知道咋长的,一个个瞧见宋玉都迈不动道了,假如他是一个小娘子,定会选择眼前的少年,而不是宋玉。

    如此美好的少年郎君,不知将来会便宜哪家小娘子!

    高珏暗暗叹了一口气,在他看来,那些庸俗的小娘子,没有一个配得上,如此高雅又英勇的田不白,就她阿姐还勉勉强。

    想到此,不由得眼睛一样,为何他不能撮合他们两个呢?

    阿姐救了田不白,并且两人之前就有过一面之缘,他阿姐之所以愿意嫁去流月国,不也将面前的少年误当成流月八皇子吗?

    戏文里头也唱了,“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呢……”

    假使阿姐配了田不白,那么他就有了一个厉害的姐夫,母妃也不会因为阿姐,远嫁异国他乡而担心不已!

    高珏越想越激动,越想越觉得此事大有可为!

    下意识的觉得此时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搓着双手眸光在营帐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到田不白手中,那小小的细瓷碗上。

    “这肉粥好吃吧?”

    高珏盯着小碗,笑的很鸡贼。

    田不白见他愣愣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细瓷小碗,误会他想喝粥,把碗递过去,“要不要来点?”

    军营里的汉子粗糙,都在一个马勺里搅粥,田不白和那些粗人混惯了,倒也没想过,自己喝过的合不合适再给别人。

    好在高珏的心思也不在这上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吃过了。”

    想起自己的意图,神秘的挑了挑眉,“这鸡肉粥,可是我阿姐特意为你做的,好吃吧!”

    心里却在默默的祈祷,阿姐阿姐,虽然我知道你是吃不惯,火头营那些大头兵做的糙食,才不得不亲自下厨,可是我这样说也没错吧?

    闻言田不白手下一顿,虽然不大相信堂堂郡主会洗手做羹汤,却也对高珏的直白无言以对。

    高珏见他默不作声,想着他定然是害羞了,也不管他愿意听还是不愿意听,滔滔不绝的对他说起了哲佳郡主的事情。

    文玉儿那边也没有闲着,拉着田月凤在信王府里到处乱闯,田羽平的重要客人也没谁敢拦着她。

    倒是陪着她的田玉凤满是不可思议,为什么她觉着这货,对信王府的布置比她还熟?

    “……会不会在那里?”文玉儿指着园子里一处屋宇问田月凤,原先他们分析的可能之处,都查探过了,均是一无所获。

    这处屋宇文玉儿昨日经过就注意到了,似乎比别地防守更严密。

    这处屋宇,田月凤记得以前是一个藏书阁,小时候带着小团子似的田不白,在这里躲过猫猫,就是一个普通的藏书阁,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按说确实不需要特别的看守,确实有些可疑。

    两人蹑手蹑脚的,悄悄向那处藏书阁靠了过去。

    藏书阁里,田羽平父子正和高泽派来的使者秘密商议,几天之后的梨花宴。

    “贵使你看,这宴席的名单可还有疏漏?”

    田钧楼把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宣纸递给那人。

    来人却将单子推开,“只要兵权牢牢的抓在手里头,这些人都没什么用要紧,只是那和亲的哲家郡主,务必要请的过来。”

    田钧楼皱了皱,按他的本意,能不招惹流月国,最好不要招惹。

    “恕我冒昧,那哲佳郡主……”

    来使却抬手制止了他,“我家主人的意思是,只要那郡主来了,就把人给扣下了……”

    文玉儿和田月凤,没想到自己无意中会听到如此的大秘密,只是离得稍远听的不大真切,只仿佛听到了什么郡主……扣下……等字眼。

    往前走了两步,想听得再清楚一些,却不慎踩到了一段枯树枝!

    “什么人!”田羽平动作迅速的推开窗棂。

    窗外空空如也,除了窗台下的那一株美人蕉,什么也没有,哦,不,有一只猫,一只狸花猫从那株美人蕉下钻了出来,喵的一声跳上旁边的窗台,甩着尾巴跳进屋里。

    “没事,一只猫!”

    田羽平对屋里的人说着就要关窗,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离美人蕉花从不远的之处,有一只浅浅的脚印。

    关窗户的那只手就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关上窗子,“父亲大人,您和贵使大人先谈着,我去去就来。”

    文玉儿拉着田月凤跑的飞快,“好了,好了,”田月凤拉住文玉儿,“已经跑的很远了,后面的人不会追上来了。”

    抚着胸口,喘着粗气的说道,“你还抓的那树枝做什么,快丢了吧!”

    文玉儿看了看手中,被她踩断的那截树枝,顺手抛进了路边的花丛中!“快走吧,得让剑影回营房一趟,交代哲家郡主装个病什么的,到那天千万别来。”

    难怪隐忍多年的田家父子,突然发难囚禁了田坤等人,原来背后有人,只不知那人口中提及的主人,究竟是哪一位。

    还有他口中提及的那位主人,扣押哲佳郡主意欲何为?挑起流月、天水两国战争?还是牵制八皇子?

    可惜当时离的远,紧要关节没有听清楚?

    说起来真是要怪那节破树枝,哪里不好落,偏偏落在那地方,某二货迁怒的折了一条柳枝,抽打着脚边的小灌木丛。

    “这是谁惹你生气了!”忽然旁边一个声音突兀的说道。

 第二百九十五章 腿伤

    田羽安!

    文玉儿眼神微闪,还是追来了,是自己大意了,希望没发现什么端倪。

    田羽平这话这语气,听着有些怪怪的,味道不太对啊!

    不过呢,这二货此时正心虚着无暇他顾,倒是忽略了过去。

    把手里的柳条一丢,“闲着无聊,精力无处发泄呗!”

    嗯,这个借口还说的过去吧!

    “无聊啊!”田羽平似乎没怎么怀疑,“宋大人嫌无聊,不如我带你去外头遛遛马?”

    提起骑马,文玉儿就心里发悚,就会想起被高临货物一样,丢到马背上的那段黑历史。。

    真的很不想去呀!可田羽平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一叠声的吩咐小厮套了马车,去了城外的一处马场。

    马场管事接待了他们,听闻田羽平他们是来骑马的,打量着文玉儿,亲自给她挑了一匹比较温和的母马。

    “宋大人,你会骑马吗?要不要我教你?”

    田羽平换了一身烟霞色宝瓶纹的骑马装,胯下浅棕色坐骑,额头正中有一撮白毛。

    适才还阴沉沉的天气,豁然开朗,日头从厚厚的云层中探出头来,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文玉儿扬了扬手中的马缰绳,“我会骑。”只是不太好而已。

    田羽平一夹马腹,朝着远处的树林奔了过去,文玉儿骑着那匹母马摇摇晃晃,走了几步马儿就低头啃一口地上的嫩草。

    “我离开一下,”田月凤忽的对她说道。

    离开就离开呗!田月凤并不真的是她的丫鬟,没权利束缚别人的自由。

    当然田月凤也并不需要征得她的同意,只是跟她交代一声。

    田月凤离开没多大会儿,树林那边传来一阵尖锐的马儿的嘶鸣声,马场的众人纷纷朝树林那边跑,很快脸色苍白,大腿上血流如注的田羽平,被众人给抬了回来。

    文玉儿看热闹的站在旁边,啧啧啧的直摇头,流了那么多的血,这得吃多少猪血才能回来呀!

    古代人讲究以形补形,伤了脚必须吃猪蹄子,这血流多了嘛,当然也是要喝血才能补回来。

    田月凤不知啥时候回到文玉儿的身边,撇了撇嘴咬牙切齿道,“活该!”

    文儿默默的瞥了她一眼,再瞧瞧她沾满泥沙的绣鞋,该不是这货的杰作吧?

    不过是不是的也不关她什么事,反正田羽平也不是什么好人。

    只可惜这大话说的有点早,只一息的功夫,头脑里那道木木的声音又响起,“田羽平失血过多生命垂危,宿主必须立即熬制一碗速效生血汤,给他服下,材料有本系统提供。”

    然后文玉儿清晰的,在任务栏里看到了药膳配料表,千年寒山冰猪血、珠穆朗玛峰百年血竭、极地万年深海胶鱼皮……

    最底下,用红色标了一项醒目的小字,鉴于宿主,每次完成任务拖拖拉拉,讨价还价,本系统自动升为二级系统,有权对拒不完成任务的宿主进行十万伏特电击,且无需事先提醒宿主,做任务拖拖拉拉,马马虎虎,系统有权利拒绝给付任务奖励,情节严重者,系统有权收回上次的任务奖励作为惩罚。

    草!

    这个宿主,姐不当了成吗?

    系统:“可以呀,不过呢,本系统绑定的宿主的神经系统,宿主想要摆脱本系统,必须切除三分之一中枢神经系统……”

    文玉儿:“……!”

    系统绑定姐都没签知情同意书,凭啥卸载系统就要切她的脑子?

    还有那什么,你当他的脑子是花还是菜?

    相切就切,想怎么切就怎么切,想切多少就切多少!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坑货也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起码那些高科技的工具,帮她逃过多次劫难。

    最最关键的是,她不想被切脑子。

    马场的房屋里,大夫正在紧张的给田羽丰检查处理伤口。

    “田小郎君伤得极重,这腿是保不住了,是留是去,还得赶快拿个主意。”

    大夫满头大汗的对马场的管事说道。

    管事被大夫说的也是汗流浃背,这是田羽平腿,又不是他的,如何做得了主?

    恰在此时,田羽平被痛醒了,听到大夫说要锯了他的腿,立即情绪激动,“不,不能锯腿,我的腿不能锯,死也不能锯。”

    装了十几年的瘸子,看多了或怜悯或鄙视或嫌弃躲避的眼神,反正那时候是装瘸也无所谓,他知道自己不是别人看到的那个样子。

    锯了腿,就成了真瘸子,要他一辈子都面对着那样的目光,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此刻的田羽平,比任何时刻都清明。

    废了腿,什么信王府世子,未来的信王都与他无缘,就如他的那位“兄弟”田羽安,注定是一枚废棋,而他的老爹田钧楼,才不会在乎一枚废棋的死活,等他坐上那个位置,还愁没有儿子?

    那他十几年的隐忍和屈辱,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田小郎君!”大夫用宽大的袖子,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你这腿伤的太重,要是血再上不住,只能把这腿给锯了。”不乐意的话,老夫是没有办法了,要不您另请高明?

    对于某些人来说,腿比他的命还要重,失去了腿就好比那地上的烂污泥,很不幸,田羽平就是这其中之一。

    大夫的话音刚落,金钱蟒的靠枕就被他甩到了地上,“滚,给小爷我滚。”

    他就不信了,偌大的西北会找不到一个,能够保住他腿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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