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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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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就怪在宋玉似乎是个二百五,居然为了讨好宸妃这个七品言官之姐,屡屡得罪有着西北霸主后台的丽妃。

    要知道这可是连皇帝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物。

    所以宋玉在他心目中,又多了一个意气用事的傻书生的形象。

    然,就是这样一个有些意气用事的傻书生,在文登弹劾他的时候,皇帝居然问他对此有什么要说的!

    显然这个宋玉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甚至超过了小舅子文登。

    为什么呢?

    想起宋玉无双的美貌。

    难道他这皇兄有断袖的癖好?从来没有听说过呀!

    宋玉此人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然,等他回到京城才发现,传言似乎不太可信。

    大佛寺作诗挤兑于他,难道仅仅只是出于书生意气?

    大殿之上眼眸发亮的舌战群臣,难道真的只是一时好奇清安侯的家务事?

    说好的冷傲孤僻呢?

    高临等来等去,既没有等到皇帝对宋玉的斥质,也没见宸妃对帮着情敌撬墙角的宋玉有任何的表示。

    这件事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宋玉仍然肆无忌惮的穿行于后宫。

    年关临近,文府开始忙碌起来诸人眼里亦多了一份喜气。

    唯独焦娇忐忑不安,过年了在外跑生意的文老爷就快回来了,她就要被休弃回家了。

    文荣给她的罪名是谋害文家子嗣,真是笑话了,亏他这个窝囊废想得出来,她一个受害者反被说成了罪犯。

    而那个始作俑者,反而逍逍遥遥,这个世道还有天理吗?

    文玉儿,你个小贱人不得好死,还有文荣这个窝囊废,要是真把老娘给惹急了,老娘要让你们一家子陪葬!

    叶倩兰过了头三个月坐稳了胎,用不着那么小心翼翼的了,再加上正月里回娘家正赶上老祖宗六十大寿。

    就想着今个天气好,万里无云的,不如约了三妹妹去银楼或者古玩店,帮着淘个什么稀罕玩意,三妹妹一向眼光独到,一定能帮她淘到令人满意的寿礼。

    自重阳糕事件后,叶倩兰越发的与文玉儿亲近起来。

    而且叶倩兰发现这个三妹妹看似清冷的性子,其实是个挺热情的人,后悔没有早日与她多亲近亲近。

    文玉儿自来到天水国,还没有好好逛过安阳城这座大帝都,叶氏相约自然欣然而往。

    三尺青丝简单的挽了个云髻,斜插了支紫玉双飞金步摇,一席烟霞色广袖束腰白褶裙,配上欺霜赛雪的肌肤,美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叶倩兰突然不想和她一起出去了,这走在大街上,万一被人抢去了,她上哪再找个这样的美人儿赔给文家?

    那边文玉儿早已带上帷帽,带着一个叫珍珠的二等丫鬟上了马车。

    溪竹和墨菊跟着“宋玉”出过门,就不再适合跟文玉儿出门了。

    马车停在一家银楼,据叶倩兰讲这家翡月阁,是安阳城最老字号的银楼,京城饰品流行的风向标。

    进入五间开阔的店铺,不用讲话伙计直接把人请上了二楼贵宾区。

    叶倩兰悄悄向文玉儿解释,“京城就这样,这些在勋贵圈里打转的掌柜都是人精,连带着小伙计眼睛也毒的很。”

    “咱家虽一不是什么勋贵人家,可不是出了位娘娘么。”

    文玉儿了然的点头,想不到这古代的生意人比后世敬业多了。

    文府一行人上楼之后,大厅里为数不多的几个顾客中,一青年状似不经意的问伙计,“那两人的穿着,我瞧也不像什么有头有脸的,怎么就能上二楼?”

    这青年是老顾客,经常买些钗呀环呀之类的送给什么春风楼呀,如意楼的红倌人。

    小伙计认得他是王侍郎家的公子王力,也就没在意,眼睛盯着王力挑来挑去的钗环,随口答道,“御史文大人的家眷。”

    说完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余有荣焉补充道,“就是家里出了娘娘的那位文大人。”

    王力的手顿了下,呵呵笑着继续挑挑捡捡。

    二楼贵宾区可比一楼大厅高级多了,专门的包间,垫着软布的坐椅,还没坐定,就有娇俏的丫头送上了香茗。

    说明来事后,掌柜亲自端了首饰过来供选择,并且有声有色的介绍着每款首饰的用料特点。

    最后叶氏选中了套祖母绿的头面,外加一尊一尺玉佛。

    文玉儿也凑热闹的选了套粉紫的头面,看着水粉的珍珠串的珠花粉嘟嘟的,像极了琪姐儿的小脸。

    又把那对珠花买了下来,准备送给琪姐儿过年戴着玩。

    掌柜一张老脸笑开了花,亲自送了姑嫂二人下楼。

    戴着帷帽的文玉儿、叶倩兰走在前头,珍珠和叶氏的婢女捧着匣子跟在身后。

    这时突然发生了意外,从楼下上来的一位顾客在,与文玉儿错身而过时,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裙角。

    文玉儿一趔趄一脚踩空,差点滚下楼梯。

    好再她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发扶梯。

    跟在身后捧着匣子的珍珠蹬蹬的跑过去,顾不得手中的匣子。

    “三姑娘,你没事吧!”七手八脚的把文玉儿扶了起来。

    叶氏、还有那踩到文玉儿贵妇也都围了过来查看。

    文玉儿忙表示自己没事,与那贵妇客套了番,这事就揭了过去。

    看着文家主仆跨出大门,王力随便拿起两支钗纳进怀里,顺手丢给小伙计一个荷包尾随其后。

    小伙计忙在后头喊,“王公子,找您银子!”

    王力大气的挥手,“爷赏你了!”

    文登四处推销着自己的亲妹子,礼部王侍郎闻风心动,诚心诚意的摆了酒席请文登过府吃酒。

    酒过三巡便委婉的提出愿为王力求娶文三姑娘。

    哪知文登愣了三秒,指着赔席的王力毫不客气,“三妹妹天人之姿,王公子这样的配不上她!”

    然后颇为打脸的指着王侍郎家一位子侄,“如若这位小公子再长上几岁,倒并无不可。”

    堂堂侍郎之子居然被个七品小官嫌弃了!

    更重要的是被拿来对比之人,还是他一向瞧不上眼的,平时没少被他取笑的堂弟。

    王力气得面皮发紫,恨不得当场就掀了桌子。

    不是嫌弃我吗?

    配不上文三姑娘的天人之姿吗?

    老天到要看看,过了今天还有谁想娶。

 第二十六章 英雄救美的来了

    王力快走几步拦住文玉儿的去路。

    “这就是文三娘子呀!让小爷我瞧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儿。”

    说着就要掀了文玉儿的帷帽。

    “哪来的臭流氓,竟敢觊觎我家姑娘的容貌。”

    珍珠是个大胆的丫头,当即打掉臭流氓的爪子,虎视眈眈的拦在文玉儿的面前。

    娘的!

    那些什么春风楼、如意楼里的红倌人,哪个见了他,不是争着抢着上前小意奉承?

    这卑鄙下贱的婢女竟然敢对他动手?

    长这么大他娘都没动过他一个指甲片,这贱人还反了天了。

    不过今日他要对付的是文玉儿,先把那臭娘们收拾了,再来收拾这小贱蹄子。

    不过王力却没想过,人家红倌人争着抢着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可不是这一身烂肉。

    哪里都不缺乏看热闹的人,这一会儿的功夫,边上就围了一圈看热闹的。

    “怎么?”王力吊着眼,表情有些夸张,流里流气道,“就兴文登文大人满京城的选妹婿,还不许咱瞧瞧三娘子到底是一副什么尊容?”

    “万一三娘子长了一张夜叉脸呢?”他转向众人挤眉弄眼道,“哥几个我说的对不对呀?”

    人群中爆发出哄堂大笑,更有人发出了嘘声。

    娘的!

    又是文登那傻缺给她搞事情!

    文玉儿气得仰天长啸!

    还能安安稳稳的让她吃几顿白米饭不?

    叶倩兰气得直哆嗦,三妹妹当街被个臭流氓调戏,虽说不是她的错,可世俗就是对女子这样的公平。

    女子遭人调戏,却要被骂贱人、狐媚子,不是送进家庙就要被浸猪笼。

    男子却被人嘻嘻一笑称作浪子,仿佛调戏小娘子,还是什么光荣值得炫耀的事情。

    婆婆原本就不待见三妹妹,要是因今日之事非要惩治了三妹妹如何是好?

    “别激动,别激动,”文玉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心你的肚子。”

    激动什么的最容易流产了。

    她一受害者,反过还要安慰受惊的嫂子,这日子过的也没别人了。

    哎!谁让她是主角呢!

    不过主角带着的光环似乎从来没见过,有空得问一问。

    哎呀,跑题了,还是先把眼前这堆狗屎扫了吧!

    “从来都是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我大哥心疼妹子,要挑个好的,有什么错?”文玉儿心思百转之后,清亮如百灵鸟的声音,压过一众吃瓜群众的嘘声。

    她上前几步,目光一扫过众人,“诸位家中定然也有姐妹吧?难道你们姐妹出嫁,作为亲兄弟的你们不想给挑个好的?”

    谁不想啊!

    有哪个人不盼着自己的亲人好的。

    那样的人还算是个人吗?

    刚发出嘘声的行人,都不好意思低下头了。

    “倒是你,”文玉儿收服了路人话锋一转,矛头指向了王力这个罪魁祸首,“不喜欢可以不站出来被挑呀,既然乐意被挑,没挑上就没资格说这种酸掉大牙酸话!”

    说完还俏皮的捏着鼻子,伸手扇了扇,还是空气中冒着一股酸腐的味道。

    别问文玉儿为什么这么笃定,如果不是没被文登瞧上眼,吃饱了撑的跳出来当这出头的椽子。

    不过这事也不能怪文登,瞧这雷公嘴蛤蟆腿眼窝深陷,明显纵欲过度的模样,文登就算眼睛瘸了也不会选上这样的货色。

    如果自己是他,根本就有自知之明的,不会站出来参选。

    这臭女人!

    王力气得双眼充血,原本只是想羞辱羞辱她出口恶气,没想到这小贱人牙尖嘴利。

    如此一来,他还真非把她娶回去不可了。

    把她娶回家,放在家里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叫这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咬牙,用力推开碍事的珍珠,伸手就要拦腰抱住文玉儿。

    文玉儿一闪身,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这种精虫上脑的货色就是欠收拾。

    “来呀!给我把这臭流氓押到京畿衙门去。”

    文玉儿话音刚落,站在马车旁早就忍耐不住的护卫,如狼似虎窜了出去,咔咔两下反锁了王力的双臂,押着就要往街门送。

    王力挨了文玉儿的巴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护卫押住,气得大声喊,“都是死人啦,还不给爷动手。”

    大树下听到喊的王家护卫、小厮一个个窜了出来。

    王力就是个打鸡遛狗的纨绔,出门总要带着一帮狗腿。

    这呼啦一下子串出十来个,文家那三、五个护卫就不够看了。

    对面茶楼里看热闹的剑影,对淡定喝茶的某人道,“爷,看着要出事,咱要帮一把不?”

    某人一指窗外,“不用着咱,英雄救美的来了!”

    剑影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镇国公世子关明杭关将军,骑着高头大马过来了。

    有关明杭出手到确实没他们什么事了。

    不过很久很久以后,某人到是很后悔,今日没有好好把握机会,白白便宜了关明航那小子。

    特别是某女一副理所当然的,在他面前额外为“救命恩人”讨要物资军响的时候。

    关明杭骑着高头大马刚才城外练兵回来,他从小练箭眼睛好使,远远的就看见王力那个纨绔,仗着人多欺负人。

    王力更是离谱,收拾了人家的护卫,居然恶向胆边生,竟然想掀了人家姑娘的帷帽。

    这天地昭昭,朗朗乾坤,岂能容得这等纨绔胡作非为。

    关明杭搭弓射箭,咻的一声,白色箭羽破空而出,一箭射掉王力半边衣袖。

    我的娘呀!

    王力抱以蹲在地上,看着钉在地面,还在飘动的半拉衣袖,吓破了胆差点就失禁了。

    就这熊样,还想欺负人?

    文玉儿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朝人群外望去。

    也不知道哪个帮她解了围,有机会定要好好报答人家。

    珍珠一看王力那怂样,噗的一声就笑了。

    王力一看,哟,没危险了,八成哪个愣小子,眼神不好射偏了。

    堂堂侍郎的儿子,那些臭武夫敢多管他的闲事。

    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正正歪掉的幞头,当着诸多看客,仍然习惯的虚张声势。

    “哪个孙子,给爷爷出来。”

    关明杭骑着大马在人群外,王力两腿太短,身高不够,没看着。

    关明杭神烦这些纨绔子,我大好的男儿在边关抛头颅洒热血,尔等这些纨绔躲在后方,摇着父背大旗欺男霸女。

    装的人五人六人模狗样。

    原本射了一箭,为他人解围之后就想调头而走,听了这话跳下马,拨开人群,“你待如何!”

 第二十七章 老爹回来了

    王力一看,身高七尺,亮闪闪的银甲在阳光下泛着血腥之气,那一把肇事的大弓被他提在手里,似不费吹灰之力。

    这武夫……

    关明杭见他不吭气,掂了掂手中的长弓,“你待如何呀!”

    危胁的语气十足。

    “不待如何,不待如何!”王力憋青了脸,边走边退,退进人群中,扒开看热闹的行人,撒丫子就跑。

    他待如何呀,死在那把弓下的亡魂不计其数,他能待如何?

    “多谢将军。”文玉儿施礼。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关明杭叉手施礼翻身上马。

    “就这样走了?”剑影戏谑道,“英雄救美,不该以身相许什么的?”戏文里不都这么演的么。

    就听楼下脆生生的女声传来,“将军——”

    某人好似早料到似的,“这不是来了?”

    关明杭这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能文能武的少年英雄,不被他美色所迷的女人只怕没有。

    就算有,也是个眼瘸的。

    某人正想着,就见楼下那少女低头施礼继续道,“将军举手之劳,小女子不会放在心上,请将军放心。”

    文玉儿不会放在心上,宋玉会所以放心吧!

    某人一口茶喷了剑影一头一脸。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剑影抹了把湿哒哒的脸,特别的郁闷:爷,我这么风流潇洒英俊倜傥,身长七尺的威猛大汉看着很像痰盂么?

    关明杭微囧,心思被看穿了。

    关明杭也很无奈,英雄救美之后,美人欲以身相许的戏码遇的多了,多到产生了自动思维。

    张张嘴欲解释一番,文玉儿已转身登车,关明杭摇了摇头,人家姑娘都不在意,自己有什么好解释的,一甩马鞭打马而去。

    回到文府所在的巷子,文玉儿等人的马车被堵在了巷口,珍珠上前一打听,原来是文老爷回来了,带回了长长一车队的货物。

    等到这车队搬空指不定就要下午了,叶倩兰和文玉儿一商量,干脆走了回去。

    两人回屋梳洗一番之后,带着各自的丫鬟赶紧去了欣沁堂。

    文玉儿带着溪竹、墨菊还没走进欣沁堂,远远就听见屋里传出的热闹。

    “三姑娘来啦!就等您了!”婆子笑着远远的迎了出来,这回脸上的神色到是有几分真切。

    文玉儿知道,这都是托了文老爷子的福。

    据说这位文老爷起初也是个读书人,一心盼着高中,岂料考中秀才之后屡试不中,心灰意冷之下才弃文从商。

    所以对从小聪明伶俐,喜爱舞文弄墨的文玉儿甚是喜爱。

    不过文玉儿觉得原主喜爱读书,起初也可能是文老爷的原因。

    亲妈不爱,老爹喜爱会读书的,为了得到喜爱只有拼命读书啰,读者读者在书里找到了寄托也就变成真爱了。

    打帘的丫鬟打起帘子,报三姑娘来了,文玉儿还未跨进屋,就听得一个爽朗的声音,“我玉儿来啦,快进屋暖暖外边凉。”

    说着一个人影窜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说的把她拉进屋里。

    这恐怕是文玉儿来欣沁堂遇到的最高待遇了。

    墙角烧着两个银丝炭盆,整个屋里暖融融的。

    “来暖暖手。”一个手炉被塞了过来。

    “父亲!”文玉儿眼角隐隐带着水光,望着眼前面白髯须的中年男子,心里咕噜咕噜像烧开的热水。

    来这里快小半年了,第一次感觉到无比的暖,从头到脚的暖。

    “好孩子!”文老爷眼角也泛起了水光,不能在孩子面前丢了为人父的尊严。

    文老爷努力的眨了眨眼,吩咐随从把樟木大箱子抬了进来抬了上来,拉着文玉儿上前打开箱盖,“爹给你们兄妹,带来不少好东西,快挑一挑。”

    文秀儿、文清儿姐妹俩,相互对望了一眼,各自闪开,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妒忌和不甘。

    她们姐妹都来了,快有一盏茶的时辰了,父亲不咸不淡问几句家常,就没有下文了。

    文玉儿一来又是亲自迎接,又是给手炉。

    还有这涝么子礼物,早不抬晚不抬偏偏等文玉儿来了抬上来了。

    如果说他们父亲不是故意的,打死都不相信。

    “来,你们姐妹三个也过来,杵在那做什么。”

    文老爷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三个女儿,至于儿媳妇么,那是没有的,公公给儿媳妇送礼像样什么样子。

    站在宋氏身边,早就绞烂了帕子的文仙儿,闻言第一个跟了过去。

    除了自己,可没有谁真心疼她的,这时候能捞到的都是自己体己,再说不捞也不过是便宜了文玉儿、文秀儿她们几个。

    文秀儿文青儿虽然也很想过去,不过还是先望了望白姨娘,见白姨娘点头,才走了过去。

    那边文老爷已经拉着文玉儿挑上了,只要他觉得好的都往文玉儿怀里塞。

    “这颗猫眼石,爹是在一个古董店淘到的,第一眼看见它最符合我儿的气质……”塞进文玉儿怀里。

    “这对冰玉镯,水头清亮,通体透明,最衬我儿的皮肤……”拿起来塞进文玉儿怀里。

    “这对红宝石而当……”塞进文玉儿怀里。

    “这……”

    每一件东西都有一个出处,或者有一个小故事。

    碰上一个这么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爹,文玉儿心里温热的不行,来者不拒,只要爹给的,全都一股脑儿的收下。

    文仙儿三姐妹一看,这样下去轮到她们挑还有剩下的吗?

    赶紧全都放下矜持动起手来。

    “这百蝶……”文老爷还没碰到那百蝶恋花簪,就被文秀儿抢先一步拿走了。

    第二件又被文清儿抢先一步。

    当第三件再次被文仙儿抢先拿走,文老爷不高兴了。

    拍着箱子道,“都干吗?”

    文仙儿也挺委屈,为啥文秀,而文清儿能拿?

    轮到她就不行了,她们都是亲生的,只有她是捡来的不成?

    难得有个对她好的爹,文玉儿不想他不开心,“爹,没事,其实我不喜欢那个珊瑚珠子。”

    她真的不在意这些东西。

    额,主要是放在那里光看又不能戴出去,其实也是挺闹心的。

    并且文仙儿拿的那对珊瑚珠花,她真的不感冒,不就是珊瑚虫的粪便和尸体吗?有啥好抢的?

 第二十八章 给个说法

    “那你就拿着吧!”

    文老爷有些恋恋不舍,原本这是一条珊瑚珠子,得手后觉着穿成珠花戴在玉姐儿的头上更为好看,才又请银楼改成的珠花。

    当初为了得到这串珊瑚珠子,他可是跟一个流月国商人磨了整整二个下午。

    文仙儿脑子一抽,寒着脸,“我不要了,都给你!”

    说着把手里拿着的首饰一股脑的砸向文玉儿。

    文仙儿在宋氏面前一向行容得体,这也是气疯了竟不管不顾起来。

    自己也是文老爷的女儿,凭什么好东西都得紧着文玉儿?凭什么她挑剩下来的东西才能轮得到自己?

    去他的爹、去他的姐妹,她不要了,都不要了,都给文玉儿,你们可满意了吧?

    反正她的亲事板上钉钉,再等上几个月就不用呆在这个令人生厌的地方了,何必再委屈自己忍奈这些不喜欢她的人。

    “你这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当姐姐的么?”

    文老爷很生气,妾生子就是妾生了怎么扶都上不得台面。

    并且狠狠的瞪了白姨娘一眼,还好他早有远见,早早订下文家男儿过三十无子才可纳妾的家规,否则这个家里更不得安生。

    白姨娘被文老爷瞪的心惊,投向文仙儿的眼神变成了厌恶,自己想死,不要拖累她们好伐?

    文清儿姐妹也很不满,箱子里还有那么多,她们还没选够呢,文仙儿弄成这样,老爹还有心情能给她们选才怪呢。

    剩下的她们敢保证,一件不落的全送文玉儿屋里。

    她们的钗呀……镯子……

    “我不像姐姐?”文仙儿双目赤红愤怒到了极点,说话自然也就不过脑子,“她有没有一点当妹妹的自觉?”

    “二妹妹你少说两句……”

    毕竟一母同胞,文荣都得自己有义务好好劝劝文仙儿。

    “你闭嘴!”

    没等文荣说完,文仙儿已厉声断了他,“想让我跟你似的没出息?文玉儿一句话就吓得要休妻?”

    从来欣沁堂起焦娇整个人就绷得紧紧的,生怕文荣提起休妻的事。

    这会儿文仙儿吵了起来,那根吊在脖子上的绳子暂时松了下来。

    冷不丁的从文仙儿嘴里蹦出“休妻”两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一紧一松之后,陡然的紧张让她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好好的天伦之乐被搅和了,文仙儿被罚跪祠堂,那一箱子东西如预料的那般,文老爷命人全部抬进了文玉儿房里。

    焦娇到也因此得了褔,文老爷不允许休妻,有了文老爷准话,不用提心吊胆了。

    第二天晨光微熹,文玉儿站在金殿之上,听着耳边老狐狸们口沫横飞的相互斗法,身体悄悄缩成一团,背靠在朱红的柱子打盹。

    她得补个觉。

    哎!真是,永远也适应不了古人的早起。

    高临长身玉立的站在群臣中,冷眼瞧着流着哈喇子,还时不时叭唧嘴的“宋玉,”这偷奸耍滑的小子,也不知道他那眼瘸的,皇兄看上这小子哪一点。

    众臣一番轰炸相斗之后,王侍郎整整衣领,举着笏板走出人群。

    “启禀皇上臣要参镇国公世子,关明杭大将军,闹市射箭企图行凶。”

    “哦!”

    皇帝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王侍郎,又用同样的眼神看了一眼关明杭。

    “说来听听!”

    “皇上!”

    王侍郎神情激动,“昨日关将军在人群密集的闹市,肆无忌惮的搭弓射箭意图行凶,此等目无法纪的奸贼当严惩罚。”

    “关将军,”皇帝大刀金马的端坐看不出喜怒,“王侍郎说的都是真的吗?”

    “回皇上,臣确实在闹市搭弓射箭,但……”

    他举了举笏板,“所谓的意图行凶却是没有的。”

    是他做的事他认,而那些没有的谁也不是傻瓜。

    朝堂之上历来文武相争,文官看不起粗鲁的武夫一言不合就开打,武将同样也看不起,只会耍嘴皮子的弱鸡的文官。

    关明杭的一席话,自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文官武将为此吵得不可开交。

    关明杭这当事人反到似乎成了局外人,想插也插不上话。

    文官们惯会断章取义,死纠着关明杭的前半句话不放,立地叩请皇帝严惩“目无法纪,狂妄自大”的关明杭。

    武将们上阵杀死,自是万夫不挡,对着一群靠“耍嘴皮子”升官发财的文官,显然是不够看的。

    谁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

    谁说的?我砍不死他!!!

    要不是不许带兵器入宫,估计这会儿朝堂上早就血流成河了。

    武将对上文臣,吵得面红耳赤却永远也抓不住重点。

    文玉儿摇了摇头,睁开眼擦擦嘴边的哈喇子。

    “皇上,臣有话要说!”

    此言一出,原本想上前为关明杭解围的高临,收回刚刚提起的脚掌,准备静观其变。

    文臣们很高兴,特别是王侍郎,“宋玉”那一张嘴,死人都让他能说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由他开口,关明杭死定了!

    当然皇帝并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常胜将军皇帝舍不得。

    入冬后青霜国不是又在骚扰边境吗?把关明杭派去守边疆,天寒地冻的,冻不死他。

    再说,打起仗来,刀剑无眼,说不定一不小心,常胜将军就成了青霜人刀下亡魂,这种事谁说得准呢,“常胜”又不是“不死”。

    而那些武将们则恰恰相反,齐齐拿眼瞪着她,恨不的在她开口说话之前,把人给砍了。

    如果眼光也能杀死人的话,文玉儿相信自己此刻,已经这些人的眼神千刀万剐了。

    “哦——”

    皇帝拉长了声音,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文玉儿微窘。

    娘的!

    这皇帝老儿什么毛病?为啥她每次说话之前,都是这一副等着看戏的欠揍表情?

    要不要再给您老来一把瓜子?

    “皇上,关将军为边关百姓抛头颅洒热血,岂不会做出当街射杀人命的儿戏?”

    一众文臣呆若木鸡,宋玉这货到底是哪头的?

    一众武将恍然,原来耍嘴皮子的也有好人。

    宋玉这货有眼识的金镶玉,下次出城打野鸡给他弄两只。

    文玉儿不知文武各臣心中所想,就算知道也不会管。

    嗯,其实还是管不了。

    接着她的滔滔不绝,“况且王大人也说了,“企图”,也就是说没有射着了,试想关将军百步穿杨箭无虚发,怎么可能射不着?”

    “话不是这么说,”王侍郎甩着衣袖愤怒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关明杭偶有失手也不足为奇。”

 第二十九章 说真话没人信

    对呀,淹死的通常都是会游泳的,关明杭偶尔失手也不是不可能。

    谁又能说关明杭不是失手呢?

    这种事也拿不出证据来。

    不管文臣还是武将,难得非常一致的齐刷刷的看向“宋玉”,给个说法,先。

    两拨人虽然动作一致,想法一致,想要表达的意思却是不一样的。

    文臣的意思是,你到是说出个理由来呀!

    武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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