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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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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玉儿却惊出了一身冷汗,青霜鞑子的皇子……,不惜以身犯险,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对方不惜以皇子身份犯险?
外头沉静一刻,又响起了脚步声,少顷随着一声轻响,光线由着洞开的大门倾泻而入,一个身影逆着光站在光影里,面容模糊。
文玉儿吞吞口水,下意识的摸出系统仓库中,存着的那支电棍。
第二百零六章 逃跑
乌里瞧也没瞧丑女一眼,径直走向心目中的美人,蹲下身慢慢眼里露出贪婪的目光。
文清儿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吓得一直往后缩。
乌里原本只想进来瞧一瞧美人儿,反正迟早都是他的,不急在这一时。
可文清儿小鹿般瑟瑟的举止,大大的刺激了他,腹中串起一团邪火,某处也蠢蠢欲动起来。
乌里可没有委屈自己的习惯,一把捏起文清儿纤细的下巴,张嘴就要往下啃。
文清儿吓得要命,尖叫着拼命挣扎,越挣扎越激起乌里的征服欲,索性一把推到,整个人压到她的身上。
文清儿吓白了脸,眼泪不要钱似的流淌。
乌里得意极了,爪子再尖利的猫儿,终究还是一只猫?
一面动手开始撕扯文清儿的衣裳,俗话说乐极生悲,或者根本没把一旁的丑八怪放在眼里。
就在他的手刚碰到文清儿的扣子,后脑勺上挨了一电棍,浑身一阵酥麻,像一只外焦里嫩的烤鸡一般,歪倒一旁。
文清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像考拉一般,紧紧抱住文玉儿的双腿。
“不怕,没事了!”文玉儿弯下腰伸手按了按她的双肩。
文青儿一抬眼,正好对上一旁乌里那,一动不动,有些不敢置信的双眼,吓了一跳,刚要尖叫,文玉儿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叫,小心把黑衣人引了过来。”
文清儿眨眨眼又点了点头,文玉安这才收回捂着她的小手。
文清儿心有余悸的,抓紧自己的衣襟,声音还是有些发抖,“他……”
文玉儿瞟了瞟地上的那只“烤鸡”,冷声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死翘翘了。”
她就不信,电流开到了最大档,这什么鞑鞑皇子还能活着。
“我去瞧瞧外面有没有人。”文文儿轻轻走到门口,悄悄的往外查探。
如果估计不错的话,外面应该一个人没有,否则适才那什么鞑鞑王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些黑影或许碍于他的身份,可不是还有一个什么二皇子吗?
从他们的对话来看,那只“烤鸡”似乎对那个什么二皇子,还挺忌惮的。
那个人眼眸深沉,脸罩寒霜,看起来就不是个呈匹夫之勇的货色。
也是啊!一个草包怎么可能,带领着属下,悄无声息的绕过边防,偷偷摸进安阳城?
黑暗吞噬了天边最后的一缕曙光,外边静悄悄的,除了偶尔刮过的风声什么都没有。
文玉儿悄悄朝后面招了招手,文青儿悄悄摸了上来,攀住她的胳膊。
文玉儿再次伸出脑袋,左右瞧了瞧,带着文清儿猫着腰,快步冲向茅屋旁边的竹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心中默默的祈祷,不要叫黑衣人给发现了。
然而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就在两人快要摸到竹林的边边,两个黑衣人从茅屋后边转了出来。
“站住别跑!”
一黑衣人大声喊着,提刀快步追了过来,另外一个黑衣人转身去召唤自己的同伴。
文玉儿连拉带拽,拽着文清儿一头扎进了竹林,来不及辨别方向,乱跑一气。
后面的黑衣人也追进了竹林,眼看就要追上两人,文玉儿当机立断,“你先躲起来,我来引开他。”
说着把文清儿往草丛里一推,自己一个人向前跑去。
天色已黑,竹林里又有跑动的脚步声,黑衣人还真的没注意到,蹲在草丛里的文清儿,直接朝着声音追了过去。
文玉儿一边拼了命的奔跑,脑子一边飞快的转动着,对方人高马大,手里又有刀,貌似武功还不弱,自己怎样才能利用手里的电棍一击击中,把对方置于死地。
脑袋里还没想出什么好的方案,黑衣人已经朝中目标,足下一点,借助竹子的反弹力,一跃跳到了她的前头。
长刀横握,“小娘子,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早在文青儿喊出“三姐”,那什么二皇子,捏住黑衣人的刀刃,文玉儿就猜测到自己,对对方有自己不知道的用处。
想来这黑衣人,也不敢要了她的命,而适才这黑衣人,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在,也没有再追究文清儿,文玉儿就更加的笃定了。
如此心就放回了肚子,眼波一转,慢慢地蹲下身,气喘吁吁的说道,“累……累死我了,实在是跑……跑不动了,你过来拉我一把。”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也玩不出什么花样,黑衣人不疑有他,收起手里的钢刀,就要去抓文玉儿,刚刚弯下腰,还没有碰到对方的衣角,就觉得胸口一麻。
黑衣人低头一看,一根黑黢黢的棍子抵在他胸口,棍子的另一头握在那小娘子的手中。
小娘子微微抬着下颚,诡异的冲他笑了笑,黑衣人就觉得胸口的麻木感,成千上倍的加剧,好似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身体,这些蚂蚁一路啃噬着,直冲他的脑际……
文玉儿收起电棍,拍了拍手,回头去找文清儿,如她所料,文清儿还一动不动的蹲在那草丛里。
“怎么不跑?”文玉儿真是怒其不争,多好的机会呀!
“我……我脚软!”文清儿带着哭腔小声说道。
文玉儿其实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如不是猜测到了文清儿,害怕的不敢乱动,她也不会折了回来。
月亮从云层里穿了出来,洒下一片清辉。
文玉儿借助莹莹月光,瞧见文清儿慌乱的眼神,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也不能怪她,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娘子,除了姐妹之间斗斗嘴皮子,还真没遇上过什么大事情,一时之间心慌意乱,失了分寸也情有可原。
并且,文清儿已经算是很好的了,文玉儿不禁心想,换成杨青娘,这种时候是不是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了?
想到杨青娘文玉儿忽然发觉一个,一直被她遗忘了的问题,为什么杨青娘约了她们去看拓碑,就恰好遇上了鞑子?
真的就这么巧合?
还是说杨青娘早就跟这些鞑子,同流合污了?
这个答案恐怕只有逃了出去,问一问杨清扬才能知道。
“趁后面的追兵还没有赶到,咱们赶紧走吧!”
文玉儿拉起草丛中的文清儿,就觉得她身子一僵,文玉儿疑惑的抬头。
第二百零七章 被抓住了
“他们,他们追来了!”清冷的月光,叫文清儿的脸色,更加的惨白。
文玉儿侧耳细听,果然林子里有凌乱的脚步声,细数之下应该有十人之多。
青霜鞑子果然谨慎,在她们面前隐藏了真实实力。
“你听着,”文玉儿紧迫道,“这些人不是普通人,他们是清霜国的鞑子,我去过边关,所以认得。”
她指了指身后,“一会儿你往那边跑,适才我已经查探过,从那里下去,越过一片灌木丛,你会看见不远处有一只竹亭,过了那竹亭,再转个弯就是上大佛寺的山道。”
“咱们失踪了这么久,整个山上一定有人在寻找咱们,所以这些鞑子才不敢带着咱们贸然下山。”
文玉儿握紧文青儿的双手,“你记得,获救之后一定要赶紧报官,鞑子悄悄摸进安阳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你呢?”文清儿紧拽着文玉儿不肯放松。
“我往那边跑。”文玉儿指的另一个方向。
说着推了她一把,“快跑!”
哪知文清儿脚下发软,被文玉儿一推,竟然摔倒在地。
文玉儿伸手去扶,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来不及了!”文玉儿轻叹一声,按着文清儿的脑袋,一起蹲到半人多高的草丛里。
文玉儿透过草丛的缝隙数了数,十一个黑衣人,以那个什么所谓的二皇子为中心,呈扇形的向前搜索。
黑衣人越走越近,边走边用刀在草丛中乱砍。
真该死!
文玉儿咬紧了牙关。
这种搜索方式,两人一个都跑不了。
黑衣人越走越近,文玉儿甚至可以透过月光,瞧清楚察克靴尖的一撮白,那是白日他抓住黑衣人刀刃时,文玉儿不小心,轻轻碰落的拓牌尘灰。
“躲好。”文玉儿飞快的按了按文清儿,箭一般的从草丛中窜了出去,朝着一个方向猛奔过去。
成功的把所有的黑衣人,都吸引了过去,跑的老远,文清儿还听到察克,故意压的低沉的声音声音,“不许动刀,抓活的!”
文清儿吓傻了,像座雕像般,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背,微风吹过,冷的打了个寒颤,才蓦然清醒过来。
手脚并用的从草丛中爬了出来,双腿仍然软的打颤,咬着牙拼命往前跑,因为她知道,被对方抓住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文青儿边哭边跑边,边跑边哭,当然只是无声的流泪,哭出声音?她不是文玉儿可没那个胆。
说起文去儿,文清儿心中有愧,就在文玉儿指了一条明道,让她跑的时候,她还在猜想,文玉儿是不是想把她这个包袱给扔了,否则为什么两个人要分开跑?
可黑衣人的砍刀悬在头顶之时,文玉儿却让她藏好,自己跑出去引开了黑衣人。
扪心自问,异地而处,她一定做不到如此。
以前她处处找文玉儿的麻烦,说句实话,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多少深厚的姐妹情谊。
就算是情深义重的亲姐妹,生死关头的一刹那,只怕首先想到的也是自己,无关道义,也不是自私与否。
人都有求生的本能,那一刹那来不及动脑,下意识的就会自动做出,趋利避害的选择。
可是文玉儿却恰恰选择了站出去,让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而尽可能的保全了她。
文清儿一边用衣袖抹着眼睛一遍,拼命的往前跑,鞑子说了要抓活的,文玉儿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她要跑,她要快跑,跑去大佛寺找人解救文玉儿。
快了,快到了,已经隐约可见文玉儿所说的那个亭子。
文清儿喜极而泣,双脚已经像灌了铅似的,还是咬紧牙关拼命的往前跑,跑快一点,就多一份就文员的希望。
不过还是要小心,她和文玉儿都不清楚,鞑子到底有多少实力,在未达到大佛寺见到自己人之前,哪儿都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
文清儿的视线有些模糊,脚底传来的疼痛,刺痛着每一根神经,她知道那是她的绣鞋磨破了,可是她不能停。
咬咬牙,竹亭就在前方,就在这时几个黑影围了上来,不声不响的,从身后抱住了她。
文清儿大惊,叫喊着拼命的反抗,拳打脚踢,像疯了一般。
到把抱着她的嬷嬷吓了一跳,张大嘴巴,忘记了开口。
“五娘子您别害怕,我是珍珠,我是珍珠啊!”
清脆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膜,文清儿动作一顿,从癫狂中清醒过来,眼前站着的,可不是文玉儿的二等丫鬟珍珠吗!
“珍珠,珍珠!”文清儿像瞧见了救命稻草,双手紧紧的拽住了珍珠的胳膊,疼的珍珠直咧嘴。
“快,快去报官,三姐姐被鞑子抓走了!”
“鞑子?五娘子,此话当真?”
文青儿一瞧,这人不认识,不是家里的护卫,立即想到了什么,“是鞑子不会错,三姐亲口交代的,求你家王爷,救救我家三姐。”
高风点了点头,转身而去,立即消失在黑暗中。
文清儿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脚下一软瘫倒在身后人怀中。
“清姐儿,你怎么样?没事吧?”嬷嬷搂着她紧张的问道。
文清儿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只有乳娘才会这样的叫她,也只有躺在乳娘的怀里,才感觉到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的脱险了。
在说文玉儿引了黑衣人之后,一路狂奔,慌忙之中也辨不清方向,只知道跑不断的往前跑,不知跑了多久,黑衣人始终追在身后。
文玉儿对自己的爆发力惊叹不已,不知怎么的,此时心中没有一点害怕,反而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一个故事。
猎狗追着兔子跑,猎狗问兔子,为什么跑得这么快,自己老追不上它?兔子答道。:“我为自己的性命而奔跑,你只不过是为了一顿午餐而已。”
现下的自己可不就是那只兔子?而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大抵是那只猎狗吧!
跑着跑着,忽然脚下踩到了一个东西,一个趔趄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那双带着灰尘的黑靴出现在眼前。
草!
文玉儿趴在地上,狠狠的捶了一下地皮。
第二百零八章 我饿了
身后的黑衣人一拥而上,扭着胳膊把她拉了起来。
“嘶!”
脚踝传来阵阵痛感,文玉儿低头一看,难怪会摔倒,原来被捕兽夹子夹住了。
察克顺着她的目光,也发现了那只捕兽夹子,蹲下身,掰开捕兽夹子锋利的锯齿,把她的脚轻轻地移了出来。
血迹染红了她的裙角,这样是没法走路的了,意克大手一伸,把人扛到了肩上,脚下如履平地般的向山下跑去。
他早就发现了,从下晌开始山上就来了许多人,其中不乏武功高手。
察克猜测,定是来寻找这两个小娘子的,山上已然不安全了。
一行人专挑那些崎岖不平,山路险阻之处行走。
高临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亲自赶过来,问了文清儿一些细枝未节,只找到了染血的捕兽夹,眸底深深,双手不自觉的攥紧。
“下山!”他当机立断。
杨青娘被关在狭小的厢房里,听到文清儿已然脱险吓破了胆,拔下头上的簪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悄悄拨开厢房的窗棂。
伸着脑袋朝外面瞧了瞧,黑黢黢的夜里,一个人也没有,端了张凳子爬上去,费力的挪了出去。
窗外没有可供下脚之处,杨青娘像一只癞蛤蟆似的贴在窗棂上。
爬上去当然不可能,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出来,怎么能在自投罗网?
跳下来却也是不敢,摔断了腿可怎么办?
透过窗校隐隐的看到门缝里有火光,一定是宋氏带着文清儿找她算账来了,被抓住了,岂有她的命在?
杨青娘发了狠,咬紧牙关,双手一松,扑通一声,脚踝处一疼,整个身子后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杨清娘顾不得疼痛,慌里慌张的爬起来,谢天谢地,只是脚踝稍微的扭了一下,不算太疼忍的过去。
杨青娘连衣服上的灰尘都来不及拍打,抬脚就要跑,忽然眼前亮如白昼,珍珠领着一众人护院,手里抓着燃烧的火把,出现在她的面前。
“表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珍珠双目喷火,恨不得扑上去把他咬成碎片。
而此时察克却扛着文玉儿,跑到了几十里地以外的一座破庙。
“二皇子,”一黑衣人抱拳说道,“我们的人里里外外都查遍了,这破庙里没有其他人,很安全。”
察克扛着文玉儿走进破庙,黑衣人早在地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察克把她放在干草堆上,顺势蹲在她的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不容分说抓起她受伤的脚踝。
伤口有些深,再加上一路的奔跑,未经任何的处理,伤口的周围已经肿胀。
“可能有些疼。”他说着把瓶里头的金创药,小心翼翼的倒在她的伤口上。
察客以为她会喊疼,可出人意料的是,整个过程,文玉儿别说哼哼了,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察克收起金创药,瞧着一声不吭的小娘子,不知为什么忽然就觉得大概泰山崩于前,她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只有青霜的勇士才具有这种大无畏的精神,甜水国的软脚虾怎么可以有?
并且这只软脚虾还是个母滴。
察克很不爽,就想吓吓文玉儿,希望从这张脸上,能够看到吓破胆的表情。
指了指她的脚踝,阴森森的说道,“就不怕我在药里头下了毒?”
文玉儿的眸光轻轻浅浅的,从他脸庞扫过,“你不会的!”说得很笃定。
察克就觉得受到了轻视,如果不是留着活口有用,真想一巴掌捏死他。
做了两个深呼吸,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尽力平和的挑挑眉,“何以见得?”
因为留着我有用呗!
不过文玉儿却没有说出来,抿了抿嘴唇,嘶哑着声音道,“我饿了!”
以往被他们捉住的天水国小娘子,要么哭的稀里哗啦,瑟瑟发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全,要么明明怕的要死,假装听话老实,如此镇定自若,开口讨要吃食的还是第一个。
察克忍不住对这只软脚虾刮目相看。
眸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刻,转头对黑衣人道,“去外面打只野鸡来。”
一炷香的功夫,两个黑衣人拎着两只野鸡,一只兔子回来了,在破庙中间生了一堆火,把野鸡和兔子架到了火上。
不多时,破庙里充斥着烤肉的香味,文玉儿一天滴米未进,闻着香味,肚子里更是闹起了革命。
“给!”一只香香的大鸡腿递到她的面前。
文玉儿一把夺了过来,张口就咬,一口鸡肉下肚,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察克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倒是放心,也不怕自己在鸡腿里放药。
“还有吗?”文玉儿一手抓着鸡骨头,一边砸吧着嘴。
这速度!
这货真的是个女人?
简直比他们草原上的女子还要威猛。
察克小小的惊讶了一把,动了动嘴巴,却什么也没说,又掰下一只鸡腿,手下一顿,又从另外一只鸡上掰了一条腿,两个鸡腿一股脑儿的塞给了文玉儿。
一阵风卷残云,文玉儿摸了摸肚皮,心满意足的就地躺在了干草堆上。
这就睡了?
察克惊愕!
到底是傻呢还是心宽?
冬日的夜晚非常冷,文玉儿离着火堆非常的远,躺着不动,四面八方的寒气就袭过了,忍不住抱了抱单薄的手臂。
这一幕恰巧让察克给瞧见了,脱下自己的外袍丢了过去。
把人冻坏了,对他们来说也是个麻烦。
文玉儿一声不响的扯过外袍,心安理得的盖在身上。
外袍还带着察克的体温,盖在身上软软的,在外头跑了半宿,早已累成狗得某人,困意袭上脑门,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不一会儿传来轻浅的呼吸声,察克从小耳力过人,又再次意外了一把。
他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愉悦的弧度,“阿大阿二守夜,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
一个时辰之后,天空中传来尖利的呼哨声,两长一短,席地而坐,闭目养神的黑衣人,纷纷弹了起来,察克箭一般的冲向草垛,把熟睡中的文玉儿扛了起来。
一众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百零九章 两厢厮杀
还是来晚一步,高临瞧着尚有余温的柴火,眼光晦涩不明,仔细的瞧了瞧地上,没有来得及掩盖的痕迹,向着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宋家的马车趁着黑夜,悄悄地回了城,回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商量了文老爷,把杨青娘给遣回江南杨家。
文家家大业大,她不在乎给杨青娘一口饭吃,可是白眼狼却是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养。
文老太太自是要闹的,可是这一回,宋氏铁了心的要把杨青娘给赶走。
“表姑娘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到了回乡说亲的年纪,杨家高堂尚在,怎么着也轮不到咱们来越疽代庖。”
亲事原本只是宋氏,送杨青娘回乡,拿出来说嘴的一个借口,待说出口,心下却是一凌。
是了,这老虔婆刚来,就想把杨青娘塞给她的儿子,只不过是后来,杨青娘眼界忒高,看上了宋玉才没再提起。
保不齐这老虔婆狗急跳墙,又把主意打到文家两个男丁的身上,那可真是,狗皮膏药贴在身上,甩都甩不脱了。
想到这一层,宋氏一刻也不想再等,直接吩咐两个婆子,收拾了杨青娘的东西,把她押上马车,马不停蹄的送回了江南。
文老太太还想闹来着,却被宋氏一句话给吓得缩了回去。
宋氏说,“你要真舍不得她,城外还有一个庄子,你们祖孙两般到庄子上去住,但是,杨青娘的日常嚼用府上是不会出的,要么你自己出银子养着她。”
文老太太一听说要去庄子上就退缩了,要不是文玉儿失踪,宋氏不想坏了女儿的名声,杨青娘一个私/通鞑子的罪名是跑不了的,说不得自己也要陪着一起砍头,哪有底气去御史台?
宋氏瞧着缩了回去的文老太太心底冷笑,平日里乖乖肉的叫着,一妨害到自己的利益,比任何人都凉薄,所谓的爱重也不过如此。
高临一连追了五天,只有一次与对方正碰了个正着,一下子折损了对方五人,却连文玉儿的面都没见着,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对方可有虐待她?吃的好吗?睡的怎么样?
娇滴滴的人儿,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这风餐露宿的日子,话说当时两人一起押运粮草,也没这么辛苦过。
高临恨不得立即,就把该死的鞑子,抓过来捏了个粉碎。
“王爷,前面五里坡发现鞑子踪迹。”
高风策马报道。
高临胯下骑着追风,满身萧煞之气,“再有闪失,绝不轻饶。”
若不是手下人大意,让对方提早发现了行踪,何至于连那弱鸡的面都没见着?
高风晓得自家主子心情很不好,以至于大气都不敢出,免得自己被殃及了池鱼。
天空乌沉沉的,仿佛就要下雪,呼啸的北风吹的茅草簌簌的发抖。
察克一共带了十三名侍卫,叫文玉儿给电死一个,在高临手里又折损了五人,如今还剩下七人,两个被安排去放松,剩下的五人全部都到树林里,打野味去了。
高临这一路的穷追猛打,他们只能捡了最偏僻的地方,东躲西藏的一路向北退回青霜。
真是憋屈,想他堂堂清霜最伟大的第一勇士,竟然被天水国的软脚虾追得东躲西藏,不过察克不得不承认高临是个硬茬子,据说当年他的大堂兄,就折损在时年十五岁的高临手中。
如果不是此行另有重任,他倒真想好好会会这个秦王,瞧一瞧,到底是天水的战神厉害,还是青霜的第一勇士厉害。
“百无聊赖”的文玉儿,状是不经意的玩着自己的手指,心思却在飞速的转动着。
她不可能把脱困的希望,寄托在高临身上,不是不相信高临的能力,而是不习惯,不习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命运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会踏实。,
茅屋里只有她和察克两人,心里默默的计算,黑衣人离开的时辰。
该差不多了!
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轻轻地走到察克面前,在五步距离停住,“察克皇子,小女子有一事不明,不知您能否为我解惑?”
说着出其不意掏出电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棍子戳在察克的心口。
然而……
靠!
这破电棍,居然关键时候没电了。
要不要这么衰呀?
文玉儿头顶上,飞过一群哇哇叫着的黑乌鸦。
察克低头瞧了瞧,顶在自己心窝上的黑黢黢的铁棒,似笑非笑的用两个手指头拈开,“你不会是用这个棒子,杀了我的十四弟吧!”
察克觉得自己大约是疯了,否则面对着自己的杀弟仇人,怎么能如此的云淡风轻?
虽说他与乌里,并没有多少真正的兄弟情感。
但人是他带出来的,杀了乌里还是打的他的脸面不是?
“呵呵!”
文玉儿祭出她招牌的干笑,丢掉手里的电棍,吞吞口水,“殿下说笑了,我若有那本事,还能跟着你们在这里吃风?”
“那么请教,我十四弟是怎么死的?”
瞧着那张巧兮倩的脸庞,察克突然觉得文玉儿其实并不丑,把她抓回去,就算不能保证让国人个个生男孩,留在府上陪他说说话,也是挺有意思的。
外头忽然传来文玉儿熟悉的鸟鸣声,文远知道那是鞑子哨兵的示警声。
高临的追兵又赶到了!
文玉儿激动之下就要往外头窜,察克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的玉腕,冲了出去,拎着野味赶回来的黑衣人听到哨声,也扔下手中的野鸡,迅速的围拢过来。
七个黑衣人,举着闪着寒光的大刀形成一圈,把文玉儿和察克围在中间。
不是不想逃,而是被瞬间靠近的侍卫包围了。
“放了她,我可以放你们走!”
望着近在咫尺的文玉儿,高临的目光像胶着在她身上似的,一寸寸贪婪的从头扫到脚。
黑了也瘦了,玉凝的皮肤更是让北风吹糙了,所幸精神头很好,一双乌目闪耀着亮丽的光彩。
“做梦!”察克呸了一声,低声对七个黑衣人道,“集中精力从北边突围。”
林子里响起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以及刀剑砍进皮肉的撕拉声,凌冽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第二百十章 妥协
阴沉沉的天空里飘着雪花,文清儿披着宝瓶底的白狐斗篷,依门而望。
很快,穿着半旧不新长袍的文管家,出现在月亮门。
过年有穿新衣的习俗,文玉儿叫鞑子掳了去,文府上下谁也无心裁制新衣,就这样随随便便过了个新年。
这个年是文府上下,过的最马虎最糟心的一个新年,并且对外还不能袒露任何马脚,照样得强装欢笑的走亲访友。
文清儿,不顾还在飘落的雪花,一头冲了出去。
“文叔……”
文管家知晓她要问什么,摇了摇头。
文清儿满眼失望,耷拉着脑袋,慢慢的走回屋里。
文管家瞧着她寂寥的背影,眼底有暖意流过,不枉三姑娘舍了自己救了她,到底还是个有良心的。
文管家不由又想到了,那个被遣返回去的杨青娘,那杨家也是个奇葩,居然把人拒之门外,扬言文家不给个万把银两,不能白白帮文家养人。
拜托,搞搞清楚好不啦!杨青娘杨姓杨,可不是姓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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