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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玉-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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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凝视着田不白,“千里长堤溃蚁穴,细节决定成败,有些小节你认为不重要,恰恰是对方抓住你的切入点。”
高临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压力,“切记,切记呀!”
顿了顿,他又道,“我们会在这里住到正月十五,看完花灯再动身,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听到你这样叫我。”
“表哥你放心!”田不白郑重的点点头,“不会再有下次了。”
高临亲热的揽了他的肩头,“也不知道舅舅找我有何事,心里忐忑的紧,不如表弟陪我一起吧!”
“我才不去,你不知道,我最害怕我爹吗?”田不白推开他的胳膊,作势要跑。
眼疾手快的高临一把把他抓了回来,“正因为如此,才要带上你一起。”
田不白苦着脸大喊饶命,高临不为所动,拖着他一路向外院的书房走去。
远远经过的小丫鬟,禁不住感叹,“少爷跟表少爷的感情真好!”
她身旁的嬷嬷就道,“那是因为你进府晚不知道,表少爷自小同少爷一同长大,一起习武,一起进军营磨练,两人的感情自是非旁人可比。”
“原来如此!”小丫鬟趁机打探,“我听艳儿姐姐说,咱府上还有位二少爷,如何一回都没见过?”
说起二少爷,这位嬷嬷扬了扬眉,“二少爷在外头学艺呢,三五年也不回来一趟,你进府晚自然没见过。”
小丫鬟见嬷嬷和气,胆子也就大了,“听说二少爷……”,小丫鬟指了指自己的脸蛋。
哪知和和气气的嬷嬷却突然板起脸,“主子事情少打听,你活都干完了?”
小丫鬟不明白刚才和和气气的嬷嬷,怎么忽然教训起她来了,立即低下头认个错做事去了。
嬷嬷叹了口气,二少爷再丑也是她奶大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受不得别人说他丁点坏话。
而此时田坤的外书房里,适才嘻嘻哈哈的两兄弟面色肃穆,垂着双手站在书桌旁。
田坤放下手中的毛笔道,“都坐吧!”
高临望了眼桌上墨迹未干的纸张,“您还写哪?”
田坤顺着高临的目光,“几十年的老习惯,改不了啰!”
高临笑了笑,“也没什么不好!”
人总要有点追求不是吗?
田坤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说正事!”
差不多一个时辰正事说完了,田坤让田不白去传膳,却把高临留了下来,这是有事要单独说了。
田不白很知趣的退了下去,临走冲着高临挤了挤眼,冲高临道,“自求多福吧!”
也就是说,田坤要对高临说些什么,他心里大概有数。
果然就听田坤下一句道,“那位外甥媳妇,青萝姑娘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第一百六十四章 如假包换的宋玉
高临憋了笑,戏谑道,“舅父大人以为如何?”
田坤太了解高临,他既如此问定有什么猫腻,可仔细想来,那唤作青萝的姑娘双目清明,并无不妥之处。
再者,如若不妥,高临也不可能带了回来,让其知晓不该知晓的秘密,虽然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已足够致命不是吗?
高临见其皱着眉思索的辛苦,好似被难到了,哈哈大笑着揭开了谜底,“其实他不是什么姑娘,天水第一美男子宋玉,不知您听说过没有?”
田坤眉头高挑,“她是宋玉?美貌与才情并存的宋玉?”
“如假包换!”高临正色的点点头。
田坤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他,“你确定?”
这哪里来的呆头鹅?枉他一直觉得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却原来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出了这个门,千万不要说认识他,太丢脸了有木有?
田坤摸摸下巴,看了眼高临,又看了一眼,慢悠悠的说道,“不能吧!”
高临又会错了意,“哦,他本人比现在好看,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化了个妆,稍微遮掩了一下,您若想看,我让他洗个脸来拜见您。”
真是扎了心了,田坤莫名就觉得牙疼,“还是不用了,就当我不知道吧!”
田家其实人口很简单,除了田坤夫妇加上田不白,再没有其他人,再加上高临知道“宋玉”,其实是个少年,是以这晚膳也没讲究分桌而食。
热热闹闹的坐在一处,田家又没有所谓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这一顿饭倒是吃的尽兴。
宴席散尽,高临把文玉儿领到了一处院落。
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信王田坤成了你的舅父?太后娘娘到底是谁?李家又是怎么回事?
憋了半天的问题,四下无人之时,文玉儿还没来得及问出口,高临就主动提了起来。
“……这事说来话长,”今晚高临喝了点酒,带着两分酒意,“先太后与我舅母有些渊源,当时她在宫中极不得宠,希望舅母帮她找个助力,恰好我母后,也就是舅母的小姑子,希望去京城见见世面,双方一拍即合,把她送进宫去,在先太后身边当宫女。”
“后来皇帝无意中宠幸了李姓宫女,先太后见她可怜,又想到了自身的遭遇,顺手帮了个小忙,谁知这李宫女命不好,没多久竟然死了,先太后见我母后长得,与那宫女有六七分相似,所幸皇帝并不太待见她,到这会儿,估计李姓宫女到底是圆是扁,皇帝都不记得了,所以想了个李代桃僵的主意。”
“我母后,彼时还是个小姑娘,觉得皇帝长的一身好皮囊,比她见过的所有男子都要好看,半天半就的答应了先太后的主意……”
高临一早编好的故事说了出来。。
卧槽!
这狗血的剧情,比电视连续剧还要精彩。
文玉儿张大嘴,挠了挠头,很合理的故事,合理到不太像是真的。
只怕是半真半假,皇宫那个地方,素来是天底下最见不得人,龌龊事最多的地方,为了权力亲娘老子都可以不认,何况是一个所谓的朋友,至于孰对孰错,你不是当事人,所处的立场不同,还真没法去评价。
就好比她的大姐文姝儿和田月凤,你能说谁对谁错?
忽然,文玉儿又想起一桩事来,如此,田月凤与高临岂不是表姐弟?难怪他会逼着自己给田月凤写长门赋了。
原先她还当高临暗恋田月凤来者,原来真不是这么回事。
文玉儿莫名的就松了一口气,在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
可是马上又为文姝儿担忧起来,如此,李太后就是田月凤嫡亲的姑姑,自然是向着自己的侄女,那么文姝儿在宫里,岂不是腹背受敌?
想到此,文玉儿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回安阳城给文姝儿提个醒。
于是就用高临什么时候回安阳,高临居然道要过了正月十五。
文玉儿当然不同意,除了提醒文姝儿,她还有顶顶要紧的事情要做。
可是高临一句话把她顶了回去,“你见过大过年的,谁回家还往外走的?”
文玉儿很想说一句,“这是你舅舅家,不是你家好么。”
不过她也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说,事后想起来,大抵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吧!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入了她的耳,并且天色已晚,这货是不是该挪挪地方了?
“好了!”文玉儿素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赶苍蝇似的赶着高临,“赶了一天的路,我要睡觉了,你也快去歇着吧!”
高临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高声吩咐在外头伺候的小丫鬟,让人送热水来他要汤沐。
文玉儿快速的拦住他,“这是我的房间,你是不是……嗯?”丢给他了然的眼神。
高临忽然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夫人说错了,这是我们的房间。”
逃避不是解决的方法,不如趁此机会好好相处相处,也许同这个美少年一起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当某天烟花下高临突然发觉,自己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男子,并且还是那么弱的弱鸡,心中的恐慌无法言语,整天把自己关在营帐中足不出户。
叫自己尽快从这个荒唐的噩梦中清醒过来,可当文玉儿穿上女装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个美少年还不错,对他的胃口,大不了以后逼着他天天穿着女装,在自己面前晃悠。
之所以心血来潮的把她带过来,一是希望家人先跟她好好相处相处,了解了解她的为人,为以后打下基础。
这二吗,也是对文玉儿的一种试探,或者说他在赌,堵在不久的将来,文玉儿会不会揭穿他。
半真半假的,告知了自己其中的一个身份。
不过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这弱鸡会替他保密,那剩下的那百分之十嘛,那就要看那货的心情了。
听着净房里传来的哗哗水声,文玉儿叫苦不迭。
一路上要防着黑衣人的偷袭,两人同床共枕也就罢了,可到了田府,还要让她跟高临睡一张床,特别她还换回了女装,这日子没法过了。
突然净房那边传来脚步声,文玉儿浑身一僵。
第一百六十五章 表少奶奶
高临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白色细葛布中衣,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
满室充斥着皂角的清香,文玉儿呆愣住了,面瘫的、狡猾的、二皮脸的高临她都见过,唯独这种慵懒的模式未曾见过。
某人舔了舔嘴角,好想把人扑倒怎么办?
旋即又把自己鄙视了一番,文玉儿啊文玉儿,原来你也不过是个喜欢好皮相的色女啊!
高临心中暗暗得意,面上却一点不显,抄起一条毛巾兜头丢了过来,“傻站着干什么,快帮为夫绞绞头发。”
文玉儿翻了个白眼,忿忿扯下顶在头上的毛巾,深觉这货入戏太深没救了。
“快点呀!”某人拿着毛巾像擀面杖一样杵在地上,高临又催促了一遍,“回头我因此感冒了,你还得伺候我不是。”
危胁!
赤果果的威胁!
不过,明知是威胁,她也只能眼睁睁的吃下这颗老鼠药,谁叫她人在屋檐下呢?
哎!
文玉儿发现,高临就是个克星,每次跟他在一起都被克得死死的。
说好的撒尿都要离他八丈远,不知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的凑到一块。
不情不愿的帮高临绞干头发,文玉儿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去洗澡,高临把眼一瞪,“如果你想同我一起洗的话,我不介意再洗一次。”
文玉儿立即丢下毛巾,华丽丽的滚去洗澡了,不过,却把官房的大门锁得牢牢的。
等她洗完澡把自己拾掇好了走出来,高临已经斜靠在临窗的塌上看书了。
听到她的脚步声,高临放下书卷,站起来围着她转了两圈,伸出两根修长的指头,捻了捻她肩头的衣裳,揶揄道,“娘子,准备出门看星星?”
够了啊!
文玉儿不悦的拍掉他的爪子,“我怕冷,多穿一件睡觉不行啊!”
高临挑了挑嘴角,很无赖的往床上一躺,拍拍身边的空位,“那么赶紧睡吧。”
这色胚!
文玉儿额角青筋直跳,忍着怒气绕过高临爬上床,拿床被子准备睡到那榻上去。
高临勾了勾唇,黑葡萄的眼中闪过一道戏谑的光芒,猿臂一伸,某人手里抱的被子,噗地一声抛到地上,自己也以一个极不雅的姿势趴到高临身上。
文玉儿愣了两秒钟,闹了个大红脸,挣扎着就要起身,忽然高临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文玉儿彻底懵了,脑子一片空白,愣两秒钟才想起来要反抗,高临原本只是想跟她开开玩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
文玉儿的反抗,令懊恼中的他有点手足无措,一不小心,手按在了不该按的地方。
文玉儿脑子轰的一声,威力不亚于原子弹爆发,洗完澡嫌麻烦,她没绑那个布条……
高临感受着手下的柔软,傻不楞登的来了一句,“咦,苹果几时变得这么软了!”
高临的声音,让文玉儿的理智迅速回笼,推开高临,迅速的坐了起来,拢拢衣襟,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的平和。
“哦,苹果又硬又重,带着很不舒服,我把它换成了包子。”
说着右手伸进衣襟,其实是从系统仓库里,掏了个大大的白生生的热包子出来。
“牛肉馅的还热乎着呢,你要不要来一个!”
文玉儿龇着牙,笑眯眯的反将了高临一军。
这二货!
高临手脚并用的爬下床,捡起地上的被子,喝了一壶凉茶压惊,抱着它走去临窗的塌上,闷闷道,“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很快,床上传来了绵长的呼吸,文玉儿睡着了。
这没心没肺的,他倒是能睡。
高临低声嘀咕了一声,躺在塌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越发觉的身下这塌又冷又硬。
折腾了半夜之后,索性抱着被子,又睡回了那张大大的拔步床。
都是大男人,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矫情什么呢,高临把文玉儿往内侧推了推,心安理得的躺下盖上被衾。
奇怪的是,这次竟然很快睡着了,意识模糊之前,脑中只想着一个问题,那个牛肉馅的包子好软呀,为什么以前从没吃到过,这么软的大包子呢?
于是这天晚上,高临的梦里,都是一笼一笼白生生的大包子。
第二天晨光微熹中,文玉儿睁开眼睛,室内空无一人,下床及鞋的响声惊动了,外边候着的丫鬟。
“表少奶奶,你起了吗?奴婢们进来了!”
表少奶奶!
文玉儿扶额,这叫什么事儿?
迟钝的某人后知后觉的感觉到,高临似乎给她挖了一个坑,而她就这样傻不楞噔的跳了进来。
丫鬟们见屋里没有动静,又问了一遍。
“进来吧!”文玉儿只好说道。
门吱呀一声响,捧着脸盆,拿着洗漱用具的丫鬟们,鱼贯而入。
门外的薄雾,也趁机跟着丫鬟们后头,涌了进来凑热闹。
瞧着这阵仗,文玉儿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了个赞。
在高临口中得知,他并未在田家人面前说破她的身份之后,就答应了系统的不平等条约,负债了一瓶胭脂。
洗完澡之后就敷在了脸上,如今看来,她这提前一步还真是走对了。
否则实在无法解释,这粗黑的肤色,为何在洗了一把脸之后,就变成如新剥的鸡蛋般细致白嫩。
只是一想到自己,又毫无悬念的倒欠系统三个任务之后,那一点点小庆幸,如那傍晚的炊烟,被风一吹就散了。
洗漱过后善于梳头的小丫鬟,问坐在铜镜前的文玉儿,要梳个什么发式。
文玉儿正为倒欠系统的任务而郁闷,心不在焉的道,“咱是粗人,也没那么多的讲究,随便给梳一个吧!”
小丫鬟偷偷打量了文玉儿,这表少奶奶真有趣,女儿家哪个不希望,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她倒好一点不稀罕似的。
小丫鬟想了想,“您的头发乌黑油亮,不如奴婢给你梳个流云髻吧!”
文玉儿对这些还真没什么要求,并且古代那眼花缭乱的发式,到底叫什么名,到现在都没搞清楚,每回穿女装都是墨菊自己看着办。
文玉儿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一边看着镜中,为她梳头的小丫鬟模糊的身影,一边随意的问她,知不知道“齐若宣”上哪去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笛音
小丫鬟告诉她,“齐若宣”和田家父子,在园子里的演武场练功。
前世文玉儿在武侠电视剧和各种武侠中,皆看到过晨起练功的桥段,真真正正的倒是没见过。
一时好奇,决定过去瞧瞧,小丫鬟得了秦氏的吩咐,要好好服侍“表少夫人”,自告奋勇。
文玉儿见小丫鬟生的伶俐,问了她的名字,小丫鬟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叫玲香。
玲香很伶俐,这名字倒是取得很有见地。
玲香领着文玉儿进了园子,冬日的早晨,园子里弥漫着薄薄的雾气,周围的景致若隐若现,倒像是走在仙境一般。
玲香边走边向文玉儿,介绍着园中的景致,转过一片竹林,林中传来清浅的笛音。
文玉儿好奇的伸头瞧了瞧,透过层层叠叠的竹子,隐隐约约看到一把轮椅,和其上背对着自己的少年轮廓。
“那是谁呀?”
在文玉儿掌握的资料中,田家并无这样一位身染有疾的公子。
玲香见怪不怪不用瞧就知是谁,“哦,那是羽平少爷。”
两人并未因这笛音而停留,一路向前,玲香细声细语的告诉她,“羽平少爷是田家旁支,七、八年前,和他父亲一起出门,翻了马车断了双腿,他的父亲那位旁支老爷,听说也伤了肺,这些年就是个药罐子,一直靠咱们信王府用银子养着。”
玲香觉得,既然秦氏把她指给了“青萝”,当然要尽心尽力的,服侍好这位临时的主子,有必要让她理清府里的状况。
“那位旁支老爷名叫田钧楼,他们这一支,在田家一直是一种特殊的存在。”
玲香拧了拧眉,其实她也闹不清其中的缘由,“信王府每代只有嫡支才可以继承,成了年的兄弟们,成亲以后就会被分出去,可是田钧楼这一支,不管有多少后代,都可以在信王府一直住下去,并且每代信王都会对他们多有照顾。”
幸好这一支人丁凋落,否则信王府不晓的要白养多少闲人。
文玉儿没有再问,世家大族都有自己的辛秘,打听多了,对自己没好处。
并且就算问了,估计玲香也不清楚,没瞧她一脸愤愤,为自家主子不值的表情吗?
两人一时竟默,只听到沙沙的脚步声,忽然一阵香风,人影一闪。
“小娘子,咱们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
文玉儿一抬头,朱红色提花锦长袍,腰束玉带,襆头上的蓝宝石足有小号鸡蛋那么大,明明眼神轻浮,却非要装的一本正经,冷得打哆嗦的天气,手里居然摇着一面骨扇。
嘿,眼前这骚包不是那天客栈遇到的色胚嘛!他怎么也在这里?
文玉儿还没来得及开口,玲香立即警惕的把人挡在身后,“羽安少爷。”
她弯弯膝盖,拉起文玉儿快步离开,那架势,好像身后有什么豺狼在追赶一般。
田羽安看着远去的窈窕背影,摇着手里的骨扇勾了勾嘴唇,“真有意思!”
正为错失了野性,又不乏美丽的小娘子懊丧,不想人居然送到眼前来了,这回看你还往哪里逃。
玲香拉着文玉儿一路疾走,依稀看到薄雾中,演武场上的身影,这才放慢了脚步。
“刚才那人是谁呀?”
玲香抬手擦擦额头细密的小汗,“表少夫人……”
文玉儿抬手打断她,“还是叫我青萝姐姐吧!”
表少夫人,听着就觉得膈应。
秦氏早有交代,只要表少夫人高兴,她吩咐什么就是什么,是以玲香毫不犹豫的就改了口。
“青萝姐姐,你不知道,适才那位羽安少爷,就是竹林里吹笛子的羽平少爷的庶兄,这个人是个十足的登徒子,不知道祸祸了多少良家妇女,您以后碰到他最好避着点。”
“登徒子?”
文玉儿的头顶瞬间飞过一群黑乌鸦。
玲香以为文玉儿不知晓这个典故,遂解释道,“登徒子就是流氓、色胚的意思。”
说着这话,她的眼睛亮了,“宋玉宋大人你知道吧?他作了一首《登徒子好色赋》的词。”
说着竟琅琅上口的背诵了起来。
文玉儿尴尬了,自己这么有名吗?《登徒子好色赋》,都传这大西北来了,连个普通小丫头都能信手拈来。
可怜的大哥。文玉儿在心里默默为文登点了一排蜡。
“咳咳!”
文玉儿干咳两声,扯了扯僵硬的面皮,“这种色胚倒是侮辱了登徒子这三个字。”
人家登徒子大人,明明专情又专一,这样的好男人,整个天水国,打着灯笼都难找,田羽安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不过,文远苦恼的搔搔头,那个罪魁祸首似乎正是自己。
“表嫂你们在说谁?”
文玉儿同玲香说着话,倒没注意那边已经练完功了。
“没什么,”文玉儿淡淡道,“园子里遇到一个色胚。”
玲香悄悄瞄了文玉儿一眼,心道,乖乖,这表少奶奶果然是乡野村姑,说起话来一点都不扭捏含糊,一般大家闺秀,遇上这种事藏着掖着还来不及,谁好意思说的出口?
是的,高临给田家人介绍的身世,就是军医的女儿,乡野地头长大的野姑娘。
田不白立即脸色一寒,表现出与他年纪不相称的少年老成,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又是田羽安?”
“他没有纠缠你吧?下次他要纠缠你不要客气,只管大拳头招呼。”
田不白拍拍胸脯,“不用怕他,我挺你!”
听着他们的对话,高临没有插口,只将那两道剑眉挑了挑。
待两人回到屋里,小厮们送上洗澡水,高临一言不发的冲了个澡,丢了块毛巾给文玉儿,“娘子又要辛苦你喽!”
靠!
这货中毒以深,没救了!
文玉儿泪目的拿起毛巾,把高临的头发当成了敌人,狠狠的揉来揉去。
高临挑了挑眉,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听说她们路遇田羽安,就止不住的心情郁闷,好似自己小心翼翼藏着的宝贝,被被不怀好意的外人觊觎了去。
“田羽安不是什么好货色,尽量避着点,实在避不了,就像不白说的,大拳头招呼他。”高临突然说道。
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文玉儿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不由皱了皱眉。
高临见她如此,忽然反手一拉,文玉儿站立不稳,跌进他的怀里,被抱了个满怀。
第一百六十七章 认亲
高临轮起大巴掌,打在文玉儿的屁股上,“叫你不听话!”
你妹的!
文玉儿瞪大双眼,到底哪个才是臭流氓啊?
高临也被自己的行为给雷到了,转而又马上释然,搂也搂过了抱也抱过了,打个屁股又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不都是男人吗?是男子汉就该不拘小节。
别人都是臭流氓,到他这里就成男子汉不拘小节了,可见这人永远是双重标准,对人是一个样,对自己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闹了一阵,两人一起,去秦氏那里用了早膳,这架式还真有些像,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小夫妻。
秦氏非常的热情,不断的给文玉儿夹菜,很快把她的碗,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让她怎么吃的下?文玉儿的一张小脸挤成包子,高临悄悄拉了她的衣袖,“吃不完我帮你吃。”
文玉儿这二货,一向懂得审时度势,闻言立即放下早上,高临的一巴掌之仇,把面前的小碗往两人中间移了移。
高临果然说话算话,趁着秦氏等人不注意,搛了块水晶糕塞进自己嘴里。
望着高临吃的,像小孩子般鼓起的腮帮子,文玉儿忽然发现,其实高临也算是个细仔、体贴的好少年,只不过稍稍臭屁自傲了一点。
哪个姑娘能得到他的真心相待,也是挺有福气的。
文玉儿想到了自己的一众好友,紫燕当然不行,人家是兄妹,哲佳郡主宗室也不行,白晓颜已经名花有主了,最后还剩下一个魏丹青,年纪相差五、六岁,倒是相配,只是魏丹青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入了这货的眼……
文玉儿开始为高临的终身大事操心起来,把自己的好友询摸了个遍,唯独从没有想到过自己。
其实秦氏哪里不晓得这“小夫妻”俩的互动,只不过人家“小夫妻”恩爱,只好假装看不见罢了。
田坤放下筷子,身后伺候着的小丫鬟,立即很有眼色的递上一盏漱口水。
田坤漱了漱口,这才道,“府上还有另外一房堂舅,既然来了都是亲戚,怎么着也是要见一面的。”
与此同时,在一间书房里,一个大汉点头哈腰的,向背对着他握着毛笔奋笔疾书的背影禀报。
“……不许外人靠近,两个人在树下说了有一刻钟的时间,后来相携一起去了信王的书房,至于谈了些什么无从得知,其他一切正常……那个女人要不要派个人去试探试探?”
写字的人手下一顿,“乡野村姑不足挂齿,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个女人你别管了,我自有安排……”
“是,上次你说的那事有眉目了……,”大汉又向背影禀报起另外一件事。
田坤领着高临、文玉儿七拐八弯的走在青砖铺的小道上,走着走着高临的步子越来越慢,带着她故意跟田坤拉开了一小段的距离。
这是有话要同她说了,文玉儿立即朝她那边靠了靠,伸长了耳朵。
原来高临要说的就是这位表舅一家,田钧楼统共有两个儿子,老大是庶出,就是那色胚田羽安,吹笛少年田羽平到是嫡子,不过残了双腿,基本上是废了,所以田钧楼对这个好色的庶出长子,就格外宽容了一些。
他所说的这些,同玲香讲的差不多,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文玉儿也就漫不经心的,嗯嗯啊啊的点头,表示听进去了。
“堂舅这一支,其实老早就出了五服,之所以一直住在信王府里,那是因为……”
有八卦可听,文玉儿立即打起精神竖直了耳朵。
“其实太祖打江山那会儿,田家投在其摩下的不止田保良一人,还有一个田保良的堂兄,此人武艺非凡,并不在田保良之下。”
高临惋惜的说道,“如果不死的话,两人幸许能封个双王也未可知。”
“他的死是因为田保良?”
所以为什么除了嫡子成年后都会被分出去,而田钧楼这一支却可以,世世代代居于此,并且享受着历代信王的照顾和庇护。
田坤在一座宅院前停下,文玉儿瞥了一眼,“紫薇堂”,像个姑娘家住的地方。
不过院子倒是修的,比田家的正房还要气派,白墙红瓦绿树成荫花木扶舒。
田坤好似看出了文玉儿的讶异,笑着解释,“你这堂舅舅没别的爱好,唯独爱花,一年四季这院里到比园子里还要热闹。”
“尤其紫薇花最多。”田不白又添了一句。
所以才叫紫薇堂吧!
正说着,一个潺弱的中年人由丫鬟搀扶着从正屋走出来,面色带着病态的白,广袖飘飘倒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可能因为长期喝药的原因,身上带着一股子淡淡的药味。
“阿坤你也真是,也不早点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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