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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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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有,不过……”
“真的?”
文玉儿惊喜,其实她不过随口一问,并没真抱希望。
“快给我来点。”
“不过本系统没有配备。”
“……”
她算明白了,这坑她一脸血的坑货,就是来坑她的。
得求人不如求己,还是想办法自救吧。
眼看着内侍高高举起的细细的板子,就要落在自己身上,文玉儿眼珠一转连忙叫停。
“等等……等等……我有话要说。”
内侍举着板子看向丽妃,文玉儿松了一口气的同脑子飞快的转动想着怎么开口说服她。
奈何丽妃根本不吃这一套,“本妃知晓宋大人你舌能生莲,可惜本宫没兴趣。”
一甩袖子冷声喝道,“给本宫打,狠狠的打。”
第九章 美人之论
“住手!”
眼看着板子就要落到文玉儿屁股上,皇帝和文姝儿急时赶了过来。
文姝儿更是不顾形象的跑上去给文玉儿松绑。
瞧见文玉儿细白的手腕勒出了一道道红痕,鼻子发酸,强忍着才没让眼泪落下。
“啧啧啧,妹妹对宋大人可真上心!”份位并不比文姝儿,却仗着自己大一岁,腆着脸的叫人妹妹。
丽妃尾音拖的老长,听在耳里让人觉着意有所指。
“哎呀!”她捏着帕子的手轻轻掩了掩嘴,“瞧我这张破嘴。”
扭身走到皇帝身边,“臣妾说错了,皇上,您可别往心里去,妹妹也是关心则乱。”这贱人当面勾引外男,赶紧打出去,最好直接赐她三尺白绫。
什么叫青竹蛇儿口?
什么叫黄蜂尾上针?
这就是!
文玉儿恨不得扒下她这身虚伪的面皮。
好在皇帝是个明君,并不接这茬,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意有所指道,“怎么回事?”
丽妃恨得牙根痒痒,都戴了绿帽子了,还护着这贱人。
“皇上,”丽妃帕子沾了沾眼角,“宋大人他……他……他意图对臣妾……”
“绝不可能,宋大人不是这样的人。”
丽妃话没有说完,文姝儿就抢着反驳。
文殊儿平时很淡定,可扯上“宋玉”顿时乱了方寸,给了丽妃可承之机。
“哟,妹妹,你可真是了解宋大人啊!”
丽妃唇边扬起一丝若有若无得逞的微笑。
怎么样皇上?这次您总看清这贱人的真面目了吧!
快打死这贱人!打死她!
这个文姝儿,皇帝苦恼的按了按眉心,“都别吵了,宋卿你是当事人,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丽飞说你意图不轨,可有此事?”
一听这话,丽妃恨不得绞烂了手中的帕子,知道皇帝是个偏心的,只是没想到这心都偏到肺上去了。
“皇上!”文玉儿连忙弯腰施礼,“微臣冤枉!”
“冤枉?”
皇帝磨砂掌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这么说你没有看上丽妃。”
这叫什么话?
丽妃气的脸色青白,照这意思,宋玉没看上她,还是她的不是了?
是不是还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着宋玉看上?
自己还是不是他的妃子?
文玉儿虽然不晓得皇帝葫芦里面卖什么药,可这意思却听得明明白白。
人家把老婆送上来给她打脸,哦不对,不是老婆,小妾、小妾。
人家都把小妾送到她面前了,说,来吧,给你打,狠狠的打不用看我的面子。
不打的话,岂不是对不起皇帝他老人家他殷切的希望。
文玉儿干咳两声,叉手又施了一礼,“皇上还记得今日早朝,微臣在金銮殿上所做的赋么?”
皇帝一听,精神一振。
来了,来了!
“宋玉”每次挤兑人,都挤兑得那么铿锵有力,朕就是喜欢他这一点。
皇帝内心激荡,面上一点不显,装模作样道,“哦,跟那赋还有关系?”似乎很感兴趣。
“是!”文玉儿又弯腰施礼。
跟皇帝说话就是这点不好,总要施礼,不知道把话讲完了,这腰会不会折了。
“微臣说过邻居东家之女。”
“嗯。”皇帝点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带着几分追忆,“那女子论起身材增一分太高,减一分太短;论肤色,若涂上脂粉则嫌太白,施加朱红又嫌太赤,真是生得恰到好处。眉毛有如翠鸟之羽毛,肌肤像白雪一般莹洁,腰身纤细如裹上素帛,牙齿整齐有如一连串小贝,甜美地一笑,足可以使阳城和下蔡一带的人们为之迷惑和倾倒,朕说的可对”。
“一点不差,”文玉儿又叉手施礼,“您想,这样一位姿容绝丽的美女,趴在墙上窥视我三年,我都无动于衷,怎么又会对丽妃娘娘有不轨之心呢?”
言下之意,绝色美人都不能令我动心,何况这姿容平庸之辈。
丽妃脸色青白,文姝儿姿容胜她良多,早就羡慕嫉妒恨,如今“宋玉”又讽她姿容平庸,丑人多作怪,直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几乎绝倒。
瞧见丽妃吃鳖,皇帝心中乐开了花。
你不是说人家窥探你吗?对你图谋不轨吗?
明晃晃的告诉你,不行,你太丑,大爷我看不上。
这脸打的啪啪的。
爽!太爽了!比大夏天吃冰还要爽。
心情大好的皇帝大手一挥,“好了,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
“丽妃呀,朕观你脸色不好,快回去好好歇歇吧!”
皇帝又在满心创伤的丽妃心上踩了一脚。
这丽妃倒也是个人物,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微微施礼,“皇上,臣妾刚刚跟宋大人开玩笑呢。”怎么能承认宋玉看不上她,虽然也是事实。
“臣妾听闻宋大人做的小笼包绝冠天下,正巧这几日胃口不大好,思量着请宋大人进宫给臣妾做一笼尝尝,这不是怕宋大人不愿意答应吗,所以……”
当朕是傻子么?这样拙劣的借口也能说得出来。
不过现在还不能动她,皇帝只得忍了,“这样啊,宋卿你就去御膳房给丽妃蒸一笼吧!”
宋玉施礼退下去之前,指了丽妃宫里的宫女,“这位大人跟我一起去吧,蒸好之后劳烦你给丽妃娘娘端回来。”
瞧皇帝那不耐烦样,就不可能长呆下去,万一在发神经呢,自己还是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的好。
“能让丽妃看的上眼的东西,想来一定不错。”出了西华阁,文姝儿笑着拉了拉皇帝的衣袖,“皇上不如摆驾御膳房,让臣妾也沾沾丽妃的光,一饱口福?”
文姝儿倒不是真的想吃那小笼包,她有别的另外的打算。
皇帝想起早上那么没有吃尽兴的小笼包,顿觉满口生津,“好,就依你。”
先走一步的文玉儿跟坑货系统讨价还价上了,“我记得早上你说过,我做的小笼包有缓解疲劳,调节气血的功能是吧?”
“是呀,咋滴啦?”
“那也算药膳吧?我给丽妃一笼小笼包,算是完成你给的任务了吧?”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
“你周扒皮啊!”
一人一系统一路讨价还价,最终除一笼小笼包外,又添加了一碗红枣枸杞汤,才叫那坑货闭嘴。
皇帝端着小笼包正吃得尽兴,御书房伺候的内侍王公公,匆匆赶了过来,“皇上,紫燕公主不好了。”
第十章 姐妹
紫燕公主与皇帝不是一母同胞,却胜似同胞兄弟,一听说公主有事,皇帝连塞了两个小笼包,鼓着腮帮子,勿勿赶了过去。
文姝儿也担心紫燕公主,但文玉儿对她来说到底比较重要,一回到凤仪阁就急吼吼的,要查看文玉儿有没有受伤。
“伤哪儿了?快让我看看。”说着毫无顾忌的,直接伸手撩文玉儿的衣摆。
“不用,不用,我没受伤。”文玉儿手忙脚乱的捂着衣襟,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这么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真的好吗?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给我看看,”文姝儿见她磨磨唧唧,直接把人扒拉过来,“你要急死我啊!”
“娘娘,这……这样不太好,我……”我真的不想死啊!
文玉儿死死捂着自己的衣摆。
文姝儿奇怪,“你叫我什么?”伸手给了她一个爆栗,“是不是叫田月凤吓傻了?”
田月凤就是刚才的丽妃娘娘。
原主应当认识,可现在的文玉儿,外表包着文玉儿的美人皮,内里的芯子却是宋玉儿,她哪里知道田月凤到底是哪根葱。
只在心里把不安分的原主鄙视了一轮又一轮。
这死妮子在皇宫里,到底给惹她了多少风流债?
文玉儿摸着细细的,随时不保的颈脖子认真的想,自己到底要不要趁着月黑风高悄悄遁了去。
女官梓桑是文姝儿的陪嫁丫头,跟文玉儿非常的相熟,抿着嘴笑道,“三姑娘您再如此,只怕大姑娘该请太医了。”
大姑娘?
这大美人是文玉儿的大姐?溪竹这死妮子也不说,害她差点又丢脸。
溪竹这丫头是躺着中枪,你不问人家哪知道你不知道咧?亏得溪竹不在这里,否则还不得觉得,自己比六月飞雪的窦娥还冤?
文玉儿又偷偷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美人,那分明的五官,确实与自己有些相像,怎么早没想到呢?
难怪原主敢穿着男装到处作死了,敢情人家里面有人。
这么说起来,自己有多了一张保命的王牌?
不过皇家的人都是神经病,管你天王老子说翻脸就翻脸了,砍自己这便宜小姨子还不跟切菜似的。
小命只有一条,还是这么漂亮的小命,可不舍得轻易就丢了,文玉儿决定以后多拍拍皇帝的马屁,弄个丹书铁券什么的免死是金牌在手里。
看着文玉儿细白的皮肉上,一个红点子都没有,文姝儿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每次你进宫行走我都提心吊胆,就怕你撞上她,没想到……”
想到刚才的一幕,文姝儿止不住的后怕,一点就差一点,她的玉儿就要叫那贱人给打了。
“那人就是个疯子,以后避着点。”
其实文姝儿倒不是顾忌田月凤这个人,而是田氏背后的信王府。
提起信王府,整个天水国上至八十老妪下至三岁小儿,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年田家先祖田保良,跟着开国皇帝一起打江山情同手足,甚至几次三番救了开国皇帝的性命,并且把自己唯一的胞妹,嫁给了当时还不是皇帝的高成。
高成夺得江山之后,对田保良十分感激,封他为信王掌管兵权镇守西北,并且爵位世袭罔替。
那田氏后世子孙也是个争气的,个个都是打仗的好手,经过百年的经营,如今正是无人能够撼动其在天水国的地位,哪怕皇帝也不行!
皇帝不是不想削了田家的兵权,只是树大根深牵扯甚广,想动田家并非易事,一个弄不好,皇帝的宝坐改名换姓也是有可能的。
田月凤,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意有所指了,不过皇帝也不会傻的让田家称心如意。
所以再怎么宠爱文姝儿,也不敢越过田月凤封其为后,只给了个意指众星拱月的宸妃。
皇帝不立田月凤为后,却也是要安抚田家的,对田月凤在后宫的胡作非为,只要不是太过分,睁只眼闭只眼。
当然这个不过分的尺度到底为何,只有皇帝心里清楚了!
这也是为什么文姝儿,总是告诫文玉儿避着她的原因。
犯在田月凤的手上死了也许就是白死了,皇帝很有可能给不了她任何的公道。
如今的文玉儿,可不原主那个只凭一腔热血的楞头青。
瞧着文姝儿儿慎至又慎的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
文姝儿见文玉儿把她的话听了进去,很是高兴,絮絮叨叨的拉起了家常。
梓桑一边剥着早上皇帝差人送过来的贡桔,一边笑吟吟的听着两姐妹亲热的说话。
文姝儿听到文玉儿说宋氏为了《登徒子好色赋》,又把她狠狠数落了一顿,皱了皱眉,“母亲虽然对大哥偏了些,却也没有坏心,如今年纪也大了,你让着她点。”
当年她也不能理解,母亲为什么总是偏心大弟,这些年的宫中沉浮,看惯了宫里的各种尔虞我诈,才恍然发现,不管她们姐妹两有多出色,能够支应文家门庭的始终也有大弟。
同时也发现身为女子身不由己的悲哀,所以当初文玉儿穿上男装,一头扎进了朝堂,她并不如文登那般强烈反对。
也许她这个从小离经叛道的妹妹,从此真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道路呢?
可是也很明白,自己这个妹妹虽然文采斐然,却无甚心计。
她就这样一边期盼着又一边担心着,好几回噩梦中惊醒。
文玉儿拿起一瓣桔子塞进嘴里,甜甜的汁水流了一嘴,含糊不清道,“这次我可没顶嘴,低着头让她骂了一晌午。”
她鼓着腮帮子瞪着文姝儿,那表情只差说,快来夸夸我呀,夸夸我!
文姝儿就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文玉儿往旁边偏了偏。
文姝儿的这个举动,让她想起了前世邻居大婶,就这样摸他们家名叫大宝的狗狗。
莫名其妙和狗狗画上了等号,文玉儿表示现在很郁闷,谁也别惹我,小心得谁咬谁。
哈,还真成狗了!
人人都怕被狗咬,却也有脸大上杆子往前凑的。
这不,皇帝遣了小内侍过来把人请去了来燕阁,上来张口就问,“宋卿,你到底给紫燕吃了什么东西?”
第十一章 靠谱
吃的什么,不就跟你一样,并且刚才你还吃了很多。
文玉儿抬头,“怎么了这是?”
太后娘娘脸带忧色,帕子不停的抹眼睛,皇帝抢声道,“早上吃了你的小笼包,晌午开始就喊肚子疼……”
合着还是她的错啰?
那小笼包皇帝吃了活蹦乱跳的,偏她吃了就肚子疼?
小笼包还挑人的么?
“我去看看!”
这个黑锅可背不得。
文玉儿一撩帘子闯进了内室。
文姝儿的寝殿,地上铺着厚厚的手工百花地毯,随处挂着烟霞色的绡纱,小叶紫檀木填漆大床,两边各挂了两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
就这也是因为皇帝独宠的原因。
可紫燕公主的寝殿,四周挂着粉色丝缦细绞明纱,这种纱极细透明薄如蝉翼,十个织娘一天不过才织出半尺,足可见其珍贵性。
地上蝶恋花地毯,仔细一看你会发现那蝶竟然是金丝织就,金丝楠木拔步床,众星拱月的宸妃才用小叶紫檀,而公主的场竟然是金丝楠木。
金丝楠木唉!
床的两边同样挂着两颗夜明珠,不过那珠子却有鸡蛋大小。
可见紫燕公主在宫中的地位无人能及。
文玉儿打定主意,要和这祖宗好好发展发展亲密的革命友情。
带着这样的目的,观看床上的少女,看得就格外的认真。
可是这一看之下,却让她发现某些微妙之处。
比如,生病之人一般脸色不太好看,要么苍白要么腊黄。
可紫燕公主白里透红的面宠是怎么回事?
有病之人一般小猫似的虚弱不堪。
床上传来声若洪钟的喊声又是怎么回事?
你大爷的!
这是要污蔑的节奏啊!
不过姐可不是好欺负的哦!
文玉儿狡黠的眸子一转,唇边扬起狭促的笑意。
袖子里捏出一只胖乎乎软绵绵的大青虫,叭唧甩到紫燕公主的鼻梁上。
紫燕公主躺在床上,毫不走心的哎哟乱喊,眼里带着得逞的笑意。
冷不丁一物落在鼻梁上,软乎乎绿里巴唧,两只豆黑小眼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的鼻子,似乎在考虑到底往哪下口。
“啊——!!!”
惊天的叫声差点掀翻了琉璃屋顶。
“怎么了?怎么了!”
外间的太后、皇帝急惶惶的冲了进去,下巴颏差点掉在了地上。
这……这……
说好的肚子疼呢?
殿中的女官、宫女们一致塌肩垂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猛瞧。
这披头散发,喊着叫着狠踩虫子的疯子,决不是她们家雍容华贵的公主殿下,决不是!
哎!
她的鸟粮。
文玉儿惋惜的摇摇头,多肥的虫子呀,就这样被踩成了肉泥。
让她窗前的那对百灵鸟知道了,得多伤心呀!
“宋玉!!”
紫燕公文把头发甩到脑后,咬牙切齿的盯着文玉儿。
文玉儿赶紧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公主不必谢我,都是臣份内之事。”
这神回复。
在场的宫女呆了呆。
宋大人威武!
份内个鬼啊!
紫燕公主气的脸红脖子粗。
“怎么回事?”太后黑着脸冲了进来,瞧着淡定从容的“宋玉”、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紫燕公主,一时有些懵。
这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太后娘娘,”文玉儿又深深一揖。
礼多人不怪,希望太后娘娘看在她礼数周全的份上,他日砍头时能帮着说项一、二。
“太后娘娘,公主殿吃了太多的小笼包,积了食了,这一顿猛跳就好了。”
文玉儿发现到了这里,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是吗?”太后一副我了解,了解的神情,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就好,这就好。”
皇帝瞥了油嘴滑舌的宋玉,又意味深长的看看紫燕公主,嘴角微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紫燕公主气得脸色青紫,“宋玉,你少在我母后面前胡说八道。”
你妹的!
六个小笼包就吃撑了?你当姐是老鼠?还是……
呸呸呸!这可恶的小白脸才是老鼠,全家都是老鼠!
“燕儿”太后不高兴的嗔了她一眼,回头对“宋玉”道,“宋卿家,燕儿被哀家宠坏了,你多担代。”
太后越想越觉得自己先前的主意靠谱,不由得朝皇帝挑了挑眉。
宋玉连称不敢。
您老嘴大,都这样说了,我说不行,可以不?
丽妃的西华阁里窗户洞开,微风吹得窗边水绿色幔帐轻轻飘舞。
一身降色的女官从外走了进来,看了眼洞开的窗户,边往里人走边道,“这么大的风,怎么还把窗户开着,赶紧关了,仔细娘娘着凉。”
垂手立在两边的小宫女。立即着急忙慌的去关窗户。
这些小宫女!
女官摇了摇头,脸色黯然,没有皇帝的宠爱贵如娘娘又如何?
很快女官又振作起来,皇上不喜又如何,只要娘娘身后站着信王府,在这宫里就没人敢拿她们主仆怎么样,那些宫女太监不管心里头是个什么心思,还不是得照样毕恭毕敬?
就连那不通人情的“宋玉”,以往梗着脖子硬气的很,如今不也一样折腰了吗?
女官嘴角扬起笑意,穿过层层的幔帐走进内室。
丽妃歪在喜鹊登梅罗汉床上,瞪眼瞧着小方桌上,那一笼小笼包和袅袅冒着热气的药膳汤,颇有些病西施的影子。
见女官进来略欠了欠身,“可打听清楚了?”
女官垂手而立,“确实是宋玉亲手做的。”皇帝和宸妃都有份。
丽妃眼角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玉手一伸,“端过来吧!”
一直立在墙角当空气的绿衣女官脸色微变,“娘娘!”她喊道,“您真的要吃?”
年前万寿节,娘娘重金相请宋玉赋首词恭贺皇上万寿,这厮不识好歹,断然拒绝。
说什么不为五斗米折腰,转脸却给文姝儿写了长长一首词,让那文姝儿出尽风头。
君子远庖厨,“宋玉”连给娘娘作赋一首都不愿意,能够为娘娘下厨洗手做羹汤?
打死她都不信。
这食物一定有问题。
丽妃嘴角微微上挑,挑起一朵冰花,“他不敢的。”
绿衣宫女还待再说,丽妃一个手势制止了她。
若如此自己倒也称心如意了!
只可惜“宋玉”不会让她如意。
丽妃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接过药膳汤一口气喝了大半碗,却是脸色一变。
第十二章 女大当嫁
果然有毒!
两女官见丽妃脸色有异,高喊着“娘娘”慌忙上前查看。
丽妃摆了摆手制止住两人,若有所思的把剩下的小半碗,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完,竟然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喝完红枣药膳汤,丽妃目光又到了那笼小笼包上。
降衣女官立即夹了只,放到细瓷小碟里,醮上姜丝香醋。
丽妃尝了一口就放下筷子,“我吃着味儿还不错,你们俩分了吧!”
这小笼包根本就没有,那碗药膳汤那样的感觉。
一口气喝下大半碗,心里的那团火好似被浇灭了一半,一口口的喝着,压在心头的石块一点点的被搬开,整个人通体舒畅,好似全身的经络都被打通了。
皇宫各人暂且不提,单说文玉儿回到宋府,就被守在垂花门旁的文登身边的小厮大海拦下。
文登要见她。
文玉儿再一次穿越二府花园,穿过文府内宅,去到文登外院的书房。
窗台下有些年头的大石榴上挂满沉甸甸的果实,个个龇牙咧嘴露出饱满的果肉。
真弄不懂古人为什么这么喜欢种石榴树。
一脚跨进书房,文登正在书桌前挥笔写着什么。
文玉儿老实不客气的捡了个空位坐下,打量起文登的书房来。
唔,黑色的书架瞧着大气,赶明找几个工匠,把自己书房的架子也涂成黑色。
哪个插画轴的白色冰裂纹的大缸也不错,缸体上再画几支粉粉的芙蕖就更完美了。
还有……
文玉儿老神哉哉的打量着文登的书房,心里不断的建设着。
那厢文登说的口干舌燥,却奇怪今日为何如此老实,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别说愤起反抗了。
一打量才发现。
好家伙。
人家跟本没听他在讲话。
文登那个气啊!拍案而起,“文玉儿,你有没有在听我讲?文登真的生气了,指名道姓的叫上了。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哎!古代男子就这点不好,大男人主义,不过是没认真听他讲话就气成这样。
至于么,小心得心脏病哦。
文登不知少女心中所想,否则当时就要吐血三升,咳了声,整整衣领一撩袍角又坐了下来。
大约是觉着对脑构造与众不同之人讲道理没啥用,直接不容至否道,“想办法把官辞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嫁人了。”
从桌上拿起一张纸递给文玉儿,“我给你选了几户不错的人家,你从中挑一个。”
那语气就好像在说,喏,那有几筐白菜,赶紧挑一筐搬家去。
文玉儿好奇文登都给她选了什么对象。
接过一看,忠勇侯府二房嫡次子王奇、镇北侯府五房嫡子乔安,林林总总十几个名字,大到候府公子,小到军中小旗。
真以为人家是大白菜让他随便挑啊?
还是说她是肉骨头每条狗都会追着跑?
“大……大哥是吧?”对手忽然变成了亲人,文玉儿很不习惯,面容僵硬舌头有点打结。
斗了斗手上墨迹未干的纸张,“合着您趴那半天,就写这?”
闲得没事干了?
不如回家多研究怎么才能生出儿子吧。
文登却会错了意,面上本来就没几两的笑容一收,“怎么?不满意?”
指着纸上几户门第高的,“若是没有你姐这个娘娘,你以为这几户能让你进门?”别不识好歹,趁人家不知你的底细赶紧嫁了。
文登想想就闹心,这个妹妹正经事不干,针蔽女红没一样拿得出手,也不怕将来到婆家讨厌不得婆婆、相公欢心。
居然异想天开的考个状元,堂而皇之的跑进朝堂,跟着一群老狐狸耍嘴皮子。
以女子之身在金殿之上,指手画脚牝鸡司晨成何体统?
他堂堂都察院的御史大人,干的就是弹劾百官的营生,自己的妹妹却站在金殿之上蒙蔽世人,让人知道了还有何脸面立身于世?
“大哥!”文玉儿盯了文登半晌忽然问道,“我想我是个假妹妹!”
叫了一次第二次就顺口多了。
“胡说。”文登心虚的训斥,就你这样不嫌事大的主,不找个武夫压的死死的,别人这日子还怎么过?
“哦,看来大哥很看好这些人咯?”
文玉儿突然一改假妹妹的哀怨,眉头上挑神情振奋。
很看好?
这些无礼的莽夫?
文登干笑两声,“个个都是国之栋梁!”
“嗯!”文玉儿一本正经的点头,“那大哥你去嫁吧!”
文登一口老血喷得三尺来高,“文玉儿,你都十八岁了不嫁人还想咋得?”
文登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惊悚道,“你不会想着在朝堂蒙混一世吧?文玉儿我可告诉你,这不是好玩的事,趁早歇了这心思。”
文玉儿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大哥,我也想啊,混吃等死多好,可你那作死的妹子给我留下辣么多隐患,不把这些都清除了,等死等的多不安心。
什么?有你罩着我?
拜托,就你那作死得罪人的工作,能保住自己不被半路套麻袋就不错了。
感觉到被自家老妹鄙视了,登徒子大哥很不爽,誓要发挥小蚂蚁拱到大泰山的决心,争取早日把这个不省心的拱回家吃老米饭。
什么?
伦家不是登徒子?
姓文名登字徒子,简称登徒子,谁敢说不是?
紫燕公主很不爽,非常不爽!
为什么捏?
因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小脚脚。
她知道太后很看好宋玉,有意将她许之,这怎么能行呢?
宋玉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白脸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跟那人怎么比?
一想到那人,眼前就闪过一个英挺的身影。
银甲闪闪手握长枪杀敌与阵前,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宋玉”这厮除了嘴皮子厉害,就只会下厨。
一想到这人顶着妖艳的面皮,手持锅铲子站在厨房,就鸡皮疙瘩掉一地。
真真恶心死了。
嫁给这样的人只怕此生生无可恋了。
太后虽说宠她,可在婚姻大事上却由不得她“胡来。”
所以紫燕公主要想尽一切法子,让“宋玉”知难而退,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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