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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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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换做平日,王力没事招惹宋玉,一顿好打是少不了的,可现在王力死了,王侍郎就觉着,这事就是是宋玉做的。
他的儿子好好的,凭什么一招惹宋玉就死了,不是宋玉是谁?
哦,对了,还有那个关明杭,就是这两个狼狈为奸的贼厮。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不是他们杀的,也跟他们脱不了关系,要不是他们揍了他的宝贝儿子,他的儿,会心情不好,遣了小厮一个人在街上闲逛?
总之不是他们干的,也是他们干的,这两个贼是必须为他的儿偿命,随一纸诉状递到了刑部衙门。
刑部尚书惊堂木一拍,“宋大人、关将军对于王侍郎的指控尔等有何要说?”
关明杭是个武将,自知口才有限,瞅了瞅文玉儿,示意由她来说。
文玉儿撇了撇嘴,这不是废话吗?这种时候换谁能没有话要说?
“大人!”文玉儿对堂上的尚书大人叉了叉手,“王大人口口声声说玉和关将军杀了王力,那么玉想要请问一下王大人。”
文玉儿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王侍郎,因为大家都是官身,所以不用像平民百姓一样跪在堂上回答问题。
“你说我们杀了王力,请问有何人看见了?用的什么兵器?是砍脑袋、抹脖子?还是捅的肚子?”
文玉儿口才好,王侍郎能坐上礼部侍郎的位置,当然也不会是酒囊饭袋。
“宋大人,你当本官是傻蛋?杀人这种事能让别人看见吗?你当街殴打犬子,大伙有目共睹,谁能保证你不恼羞成怒,转头把他给杀了?”
“王大人说的极对,那谁又能保证我恼羞成怒了呢?你吗?证据呢?空口白牙谁不会说,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呀?”
证据他当然拿不出,要是有早就跪在金銮殿上,请皇帝给他做主了。
不过王侍郎老奸巨猾,眼珠子一转,“这么说宋大人,能拿出证据来喽!”
“这个嘛!”文玉儿好整以瑕的揉了揉鼻子,“当然没有,不过……”
文玉儿睨了王侍郎一眼,“难道王大人没有听说过,谁主张谁举证?”
谁主张谁举证?
这什么鬼?
为何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文玉儿微微一笑,这厮当然不会听说过,这后世的司法原则,不过只要好用,她拿来一用又何妨?
谁让她是主角来着?
看姐开启开挂模式怼不死你!
“既然你向刑部主张我们杀了王力,就得拿出我们杀人的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诬告!”
“大人!”文玉儿又朝刑部尚书叉了叉手,“下官要状告礼部王侍郎,基于私怨诬陷朝廷命官!”
啥玩意儿?
王侍郎差点,当场一口老血溅出三尺,“姓宋的,你别信口开河,本官于你有何私怨?”
第九十七章 借来使使
“有何私怨?”文玉儿勾起唇角嘲笑道,“王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自下官在朝会上,帮助关将军怼了你,你就一直对下官怀恨在心,六月初五那天下朝,你对本官翻了三个白眼,六月二十八,你对本官吐了口吐沫,七月十三……,综上所述,下官皆人证可以作证……”
外头听墙角的高临勾了勾唇,这弱鸡,也就这一张嘴皮子利害。
王侍郎脸色铁青,这宋小狗!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咳……咳咳!宋大人!”刑部尚书的尴尬症犯了,“这里是公堂,你能不能严肃点?”
“不够严肃?那依大人看,何等样的大事,才是严肃的事?朝廷命官差点被莫名其妙杀死算算?”
好嘛!绕来绕去把他都给绕进去。
刑部尚书偷偷抹了把汗水,“宋大人,现在咱们在审王力的案子,你不要扯远了!”
“大人,下官并没有扯远,你想啊,王侍郎的公子与下官,在大街上起了冲突,转脸就死了,下官这刚进刑部大牢,就派了死士想要下官的命,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宋大人说得有道理!”刑部尚书思索一刻,惊堂木一拍,“宋翰林毒杀王力一案,证据不足,择日再审。”
文玉儿抽了抽嘴角,证据不足不是该当堂释放么?
怎么还择日再审?
一年找不证据,是不是表示她还要在牢房里住一年?
说好的一日游变一年游?这跨度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高风带着侍卫们走了一趟,普通百姓哪经得起这阵杖,没费什么功夫很快就把王大给带了回来。
高临此来就是帮两人洗脱罪名的,见此立即从外面走进来。
“不用择日再审了,本王已经把罪犯带过来了。”
见是高临来了,刑部尚书立即下堂见礼,请高临上座,高临挑眉道,“本王又不是来审案的。”
刑部尚书忙又道‘是’,亲自给高临端了椅子。
“秦王殿下,谁不知道您与关将军关系密切。”
言下之意暗指高临随便推个人出来给关明杭顶罪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王侍郞死了儿子,这回是豁出去了,管他什么王爷不王爷的,他只知道他的儿子死了,他要报仇。
高临本不欲与之计较,说句不中听的,小小侍郞还没资格让他放在眼里。
不过人家急吼吼的跳出来让他打脸,不打似乎对不起人家一片拳拳真心哪。
“带上来!”他不咸不淡的对门外喊道。
人影闪动,高风、高秋等几个侍卫,把王大,药铺掌柜、周师兄以及小院房东、当铺掌柜等等,相干人等统统带了过来。
“王大,你先说。”高风瞧着高临的眼色说道。
王大刚刚已经交代了自己的全部罪行,如今再说一遍又有什么打紧?
遂从昨个回家拿钱,听到王力两人的合谋开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听的王侍郎又羞又怒,五脏翻腾,叉手对刑部尚书道,“林大人,休要听此人满嘴胡言,此人就是个赌徒,只要给银子,让他叫爹都使得。”
哪知王大却轻蔑的撇了撇嘴,“拜托,叫声爹又不少块肉,可是命没了要银子有何用?”
给你银子,把你的命给我行不行?
王侍郎被呛的恼羞成怒一把揪住王大的衣领。
“王大,你我也算同宗,你究竟按的什么心?我儿死都死了,还要帮着外人污了我儿声名?”
“同宗?”
王侍郎不说同宗还好,一说同宗王大简直比窦娥还要冤枉。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同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瞧瞧你生养的什么小崽子?”专啃窝边草。
“肃静、肃静!”这时候刑部尚书,充分发挥了主人翁的作用,“这里公堂要吵回家吵去!”
王在心道,我到是想回家呢,您让我走吗?
刑部尚书惊堂木一拍,“可有证人?”
药铺掌柜、周师兄、房东等等一一上前作证,特别是房东,还拿出了当初王力带上焦二姐租房时的合约。
证据确凿,王大当堂收了监,文玉儿、关明杭当堂释放。
高风捧上两套早就装备好的衣裳,“宋大人、关将军,洗洗换身衣裳吧!”
高秋在后头瞅了文玉儿一眼,添上一句,“我们王爷为两位装备的。”
高临就纳了闷了,当然是本王让你们准备的啊,只是真的有必要说出来吗?
两人分别梳洗完毕,一个白衣胜衣,一个墨衣如染,仿佛天人下凡,高秋眨眨眼又眨眨眼,为何觉得这两人比他们王爷更像一对CP?
文玉儿瞧瞧自己一身的白衣,文明杭一身的乌鸦,高临这货确信不是故意的?
这黑白无常的造型算怎么回事?
“两位受委屈了,不如今晚我做东,咱们去花楼热闹热闹?”高临斜着‘宋玉’道。
一想起文家父子连夜奔走,总觉得不大对味。
高秋脚下一滑,差点栽倒,带着男宠一起逛花楼,王爷您能不能低调些?
艾玛!我的小心脏!
关明杭脚下一顿,心道自己这位好基友又抽什么风,从来不近女色的秦王要进花楼?他耳朵真的没感冒吗?
“真的?”文玉儿双眼放光,“红楼还是春楼?”
在天水国所有的青楼都统称花楼,红楼和春楼是安阳城最好的两间花楼。
讲真的,青楼这东西后世可没有,电视剧里的青楼花团锦簇,扭着腰的美人摇着团扇走来走去,文玉儿早就想去亲身感受一番,是不是如电视剧里这般热闹。
不过她一个人有些胆怯,现在好了,有这两人保驾护航,可以放开了耍了。
高临本来就是逗逗文玉儿的,本以为能如他预料般,从她的脸上看到惊慌失措。
哪想到人家打了鸡血般莫名的兴奋。
“不去了!”
“不去了?”文玉儿好不容易逮到这机会,哪容的就这样放弃。
“你这人怎得这般扫兴?说要去的人是你,第一个反对的又是?”
当然关明杭的不情不愿,被她自动给忽略掉了,人家又没惹她嘛!
瞧着某人越来越黑的脸庞,文玉儿退而求其次道,“你不去也成,我自己去,不过得把高风和高秋借来使使。”
第九十八章 各安心思
虽然案件已结,但“宋玉”当街殴打王力却是不争的事实,没事都能搞出些事来的御史们,雪片般的弹劾着“宋玉”,文登除外。
皇帝指着那一骡高的弹劾折子,玩弄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似笑非笑的问文玉儿,“宋卿可有话要说?”
文玉儿就举着笏板,理直气壮的,向皇帝提出了辞呈。
宋玉要辞官?
文武百官们左顾右盼窃窃私语。
高临也很是意外,昨个把这弱鸡给吓坏了么?
吓坏了,听到逛花楼还能两个眼睛贼亮?
皇帝一瞬间也很意外,面上却一点不显,玩味的盯着她,“翰林院没意思?所以要辞官?”
“皇上明鉴!”文玉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又举了举笏板。
姐早就不想干了,你能把我咋地!
“翰林院没意思。”皇帝手指笃笃敲打着,金丝楠木的桌面,半晌随意道,“翰林院没意思,那就换个有意思的地方吧?”
皇帝双眼炯炯的看着文玉儿,“御膳房总管怎么样?宋卿做得一手好小笼包,并且……”
皇帝瞧了眼他事不关己的老弟,“并且朕还听说,宋卿做面条也很有一手,朕的御膳房,一定有你的用武之地。”
哇咔咔,那她岂不是,每天都要待在宫里?
本来只是自由的打工者,进了宫岂不是成了包身工?
这种不划算的买卖,傻子才会干呢!
“那什么,皇上,臣刚才是开玩笑的!”
文玉儿把笏板举得老高,“翰林院怎么会无聊呢?多少文人志士,想进还进不了呢,臣不过是见殿上气氛低迷,开个玩笑而已,开个玩笑!”
满朝文武皆傻呆呆的看着文玉儿,辞官也能当玩笑?
这也太无耻了吧?
王侍郎腹议,尔等才知道这贼厮不要脸吗?老夫早就领教了,说完内心的小人,捂脸嘤嘤哭泣起来。
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是吗?”皇帝一脸的可惜,“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文玉儿无语,这个真不用了。
七月流火,自七月十六立秋之后,天气更是分了早晚。
白晓颜下了帖子,约文玉儿去太傅府划船采菱。
白晓颜的贴子,并没有说,不能带姐妹一起过府,文玉儿想着要不要带文秀儿、文清儿一起去。
早上给宋氏请安顺道提了提这事,自打上回,文玉儿半夜被请进了刑部大牢,宋氏瞧见她眼皮就直打突突。
“既如此,你们两个就一起去吧,好好玩,但切记不能让主人讨嫌!”
文秀儿两姐妹,忙低眉顺眼的垂手道是。
其实宋氏也有自己的打算,文玉儿一天不嫁出去,就犹如梗在她喉咙里的骨刺,不吐不快。
这些日子她啥也没干,光琢磨着怎么把文玉儿给嫁出去了。
琢磨来琢磨去,要想把文玉儿嫁出去,“宋玉”这身份是个死梗。
想到这,宋氏的心就像烧开的热水,汩汩的往外冒着热气。
这个身份听着光鲜亮丽,光,没能让她占着半分,天天到要为这个身份,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
老实说这些日子她冷眼瞧着,偷偷相了不少好人家的少年人,心里排来排去,经过深思熟虑和反复的计较得失,最终锁定了钟家二小子。
钟夫人从小就是她的手帕交,对方又跟他们文家一样,开了好几个铺子,不过所不同的是,钟家开的是成衣铺和绣坊。
宋氏估摸着文玉儿不会同意,正想着怎么找个由头,把她们姐妹都打发出去,把钟夫人约过府好好谈谈。
他们家秀坊,不是一直想,搭上皇商的关系吗?
只要钟夫人点头把文玉儿娶过府,她就许诺帮忙想办法,至于这个帮不帮得上忙,这不是还有文玉儿嘛。
等她进了中府,自个儿的事能不上心?
至于文玉儿“宋玉”的这个身份嘛,她也想好了,等事成之后,就和钟夫人摊牌,以钟夫人一向软面条似的性子,一定不敢向外张扬的。
自己再诚心诚意的向她赔个不是,这事儿大概也就这么揭过去了。
宋氏想的挺美,就是发愁,用什么借口把这姐妹三人打发走,这三姐妹,特别是文玉儿这个孽障,鬼精的很。
这回,到真是瞌睡来了有人塞枕头,事情还没开始,就如此的顺利,宋氏觉的这一回,她一定能够心想事成。
顺带着看文玉儿,也比以往顺眼多了,破天荒的嘱咐她,“天气不好,出门别忘了带伞。”
唬的文玉儿一愣一愣的,严重怀疑宋氏,被某个同道中人给占用了。
到了那一天,天气也很给力,天空湛蓝湛蓝,像清水洗过般清澈透明。
文家三姐妹清一色的,宽肩窄袖百折裙,这种窄袖裙干起活来利落。
宋氏殷勤的给姐妹三人准备好了马车,亲自欢欢喜喜的,送了三姐妹出门。
文玉儿掀起马车的车帘子,走的老远还能看到,一身丁香紫的宋氏,伸着脖子朝这边张望。
文玉儿伸出葱白的手指,戳了戳坐在身旁的文秀儿,文清儿一如既往的,坐在她们的对面。
“嗳!你觉不觉得母亲今天怪怪的?”文玉儿偏头想了想,“似乎热情得太过分了。”
今天都没有骂她孽碍来着,难不成她真有受虐狂的潜质?
文秀儿心不在焉的笑了笑,“是吗?母亲不向都如此吗?”
文玉儿翻了个白眼,那是对你们好嘛,她可没受过这待遇!
不过也许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宋氏对文秀儿姐妹一向如此,自己今天不过是,沾了她们俩的光罢了。
想通之后,文玉儿就把这事丢到了脑后,安安心心的欣赏起街边的美景来。
到了白府之后,门口候着的丫鬟,直接把姐妹三人领进了园子。
白老夫人是爱花之人,白府的园子里扶疏的花木,大都是她亲自操刀修剪的。
转过一片梅林,树上结满了青色的梅子,看的人嘴里直冒酸水。
“呀,这梅子可长得真好!”文玉儿随口说道。
丫鬟掩嘴笑了,“文三姑娘如若喜欢,不妨带一篮子回去。”
文玉儿深深的,瞧了这丫鬟一眼。
第九十九章 密谋
十六七岁的年纪,头上两边各按一只花苞,一只赤金的玉兰簪子,身上的衣料,看上去也是上等货。
一看就是哪位夫人或小娘子身边得力的一等丫鬟。
这样的丫鬟规矩自然也是一等一的,这丫头到好,随意的就许诺客人东西,到好是主人一般。
还是说白府富到流油,随便一个领路的小丫鬟就穿金戴银的?
文玉儿笑了笑没有答腔,敌我不明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且看对方怎么出招。
但那丫鬟却没并没有再说什么,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答,算不得什么大事。
转过梅林,眼前突然开阔,一大片水面横呈眼前。
紫燕公主和魏丹青这对吃货,已经先划了小船在湖中采菱了,当然只是划船的婆子在采,那俩吃货做后头吃,这两只硕鼠婆子采的还不够两人吃的。
湖边凉亭里说话的白晓颜、哲佳郡主见文家姐妹到来,带着一众小娘子们从凉亭里迎了出来。
也都是熟人,除了白家姐妹就是魏家小娘子。
文玉儿视线落到唯一的面生小姑娘脸上,八、九岁的模样,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笑起来很甜。
不由笑道,“早知道还有这么可爱的小小娘子,就把琪姐儿一起带过来了。
琪姐儿这些日子哪里都不去,整日里睁着黑白分明的纯净大眼睛,眼巴巴的趴在,一个多月大的福姐儿摇篮边上。
奶娘和丫鬟、婆子们一不注意,就用胖乎乎的小手,好奇的戳她粉嫩的小脸。
小孩子手上没轻没重的,丫鬟、婆子们怕她把小娃娃给戳坏了,一刻都不敢松懈。
能把她带出来到是解了众人的围。
白晓颜笑道,“到是我忘了,该差人前去说一声的,真是该打。”
说着把小姑娘推到文玉儿跟前,“这是我二舅家小女儿,昨日刚到的安阳。”
文玉儿就笑着把一包点心塞给她,原本是给紫燕公主,和魏丹青两个吃货准备的,倒是便宜了她。
小姑娘拿眼瞧了瞧白晓颜,见她点头,这才愉快的收下,并向文玉儿道谢。
不过文玉儿总觉得这小姑娘,对自己带着一些些的戒备和敌意。
自己可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所谓的戒备和敌视从何而来?
她长得像小姑娘一个讨厌的人,还是某些特质让她想起了讨厌的人,从而讨厌上了她?
前世,作为金牌销售的文玉儿,因为工作的需要,了解过一些心理学方面的知识。
知道某些人第一眼瞧见你,莫名的就觉得不喜欢和讨厌,那是因为你的身上,拥有他们不喜欢的某个人的特质,或跟他们不喜欢的某人长得很像。
人都来齐了,婆子们撑来了三、五条小船,众小娘子们三三两两的上了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小姑娘正好和文玉儿在一条船上。
文玉儿和白府的小娘子们一起采红菱,小姑娘就托着下巴,睁着大眼睛静静地盯着她。
这感觉真是!
文玉儿索性和她坐到了一起,“你不喜欢我?”
闻言小姑娘睁着纯净的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她,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的?
文玉儿得意的一笑,“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那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我?”
其实文玉儿并没有,探听别人隐私的嗜好,纯属闲的无聊,吃饱了撑的逗逗小姑娘。
小姑娘咬了咬唇,“我不能说。”
这小屁孩!
嘴巴蚌壳似的,还挺紧。
于是接着逗她道,“刚才点心好吃吗?”见小姑娘点头,接着引诱道,“我还会做一种更好吃的点心,透透的弹弹的软软的很好吃,你想不想吃?想吃的话,就得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我。”
小姑娘心动了,不过仍垂死挣扎了一下,柔柔的说道,“你为什么非得知道这个?”
瞧她刚才接过点心时,那闪亮的眼眸,文玉儿就知道这是个潜在的吃货,果然,她一抬出水馒头,对方就上钩了。
文玉儿一张小脸皱的像只包子,捂着心口道,“因为我很喜欢你呀,你不喜欢我,我很伤心的呢!”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瞧着其他几条船离着她们很远,船头的两位白家姐姐,都只顾着采红菱,没人注意她们这边。
倾身向前,套着文玉儿的耳朵小声道,“你要做我十六嫂吗?”
“啊!”
文玉儿呆滞了,这小姑娘说的话,每一个字她都懂,可拼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她却听不懂了!
“你说什么?”文玉儿学着高临的样子,掏掏耳朵,“再说一遍,我没听懂呢!”
小姑娘以为文玉儿因此生气了,不安的绞着自己的衣角,小声道,“我也不是不喜欢你,可是我更喜欢颜表姐,想让她做我的十六嫂。”
文玉儿噗的一声笑了,抬手揉揉小姑娘的乌发,“你真有眼光,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文玉儿恍惚听哲佳郡主提过一嘴,白晓颜对那位,寄住在白府的十六表哥有些情谊。
文玉儿所在的小船上,传来欢快的笑声,白晓颜朝那边望了望,眸光微暗。
果然十九表妹很喜欢文玉儿,也是啊,那样神采飞扬的姑娘,有谁会不喜欢,十六表哥见到了也会喜欢上的吧。
白大姑娘心中微酸。
文玉儿同意她的观点,小姑娘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同盟。
更加的凑近文玉儿,“你可别告诉别人,我是偷偷听到的,在马车上我娘和我大伯母以为我睡着了,悄悄说的,说这次来安阳,主要就是为了给十六哥相看你,如果顺利的话,就把婚事定下来再回去。”
文玉儿爆汗,这天水国民众,是不是审美有问题,钟无艳式的人儿行情也这么好?
文玉儿凑近小姑娘小声说道,“那咱们俩一起想个办法,让你晓颜表姐当你十六嫂好不好?”
文玉儿把好友卖的理直气壮,反正白晓颜也喜欢她表哥不是吗?
小姑娘两个大眼睛亮的吓人,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好,你说怎么做?”
是啊!
怎么做呢?
这种事说起来简单,操作起来难度可大了。
文玉儿苦恼的敲着脑袋,“要不这样!”
第一百章 演戏
她想了想说道,“咱们先探探你十六哥的意思?”
如果白晓颜剃头挑子一头热的话,这事还真不太好办。
到时候只能抬出她的杀手锏了,当然如果有更简单的法子,还是希望能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轻松搞定。
小姑娘懵懵懂懂,“这关我十六哥什么事?”
她只是单纯想,白晓颜做她的十六嫂,不明为什么,要扯上她的十六哥。
难道这事还得经她十六哥同意?
小姑娘瞄了瞄文玉儿,这个姐姐的想法好奇怪呀,他们家十三哥的亲事,就是大伯母说好就定下的,十三哥连那小娘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文玉儿抚了抚额,从没想过有一天,居然沦落到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为伍的地步。
不过据她目测,除了这小屁孩也没有可共谋之人了。
你说这事吧,还真的挺急的,小姑娘都说了,她们家长辈要相看她,那么今天请她过府肯定是存了这个心的。
这时文玉儿想到了先前那领路的丫鬟……
这事恐怕宜早不宜晚,万一人家和宋氏达成共识,儿女亲事父母作主,到时候就是想蹦达只怕都蹦达不起来了。
文玉儿耐着性子和小姑娘简单解释,“如果你十六哥也跟咱们想法一样,那是不是咱们又多了一个帮手?”
小姑娘歪着头想了半晌,她们现在两个人,如是再加上十六哥的话,就有三个人了,母亲、大伯母再加上姑母,也是三个人,三对三是比三对二胜算大些。
这倒霉孩子以为是打架呢,还按人头算上了。
不过就算是打架,就她这样的也只有挨打的份吧?
小姑娘算明白之后,马上点头道,“那,我去跟十六哥说?”
文玉儿相当无语,心道你去说还不如不说呢。
试想如果自己是男人的话,一个小屁孩站在自己面前,让自己娶了自己的表妹,非揍得她满头包不可。
“这到是不用,”文玉儿瞧了瞧不远处的湖岸,耐着性子道,“上岸后你想想办法,咱们一处,再把香扇给诓过来。”
众人在湖里又玩了会,就都上了岸。
小姑娘就瞅了香扇一眼,拉着文玉儿让她陪她玩五子棋,并求了白晓颜把她那副宝贝白玉棋借来一用。
白晓颜能说不借吗?自是差了香扇去取,小姑娘就蹦蹦跳跳的拉着文玉儿一起跟了去。
哲佳郡主目送着一大一小远去的背影,戳戳白晓颜的胳膊,“你这小表妹好像挺喜欢文三的。”
白晓颜心不在焉的答了句。
哲佳郡主盯着她瞧了好一会,“你不高兴。”
她说的是肯定句,不是问白晓颜。
白晓颜条件反射道,“哪有,我很高兴啊,表妹喜欢自己的好朋友,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是啊,她该高兴的,为什么她得确有那么一丝丝的不高兴,不舒服?
心脏像缠了一根丝线似的,勒得难受。
国子监里先生摇头晃脑的听着学子们读书: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呼噜噜的打鼾声打破了,清韵的朗朗书声。
先生面色一变,拿起戒尺走到某张桌上前咚咚的敲了两下。
“下课啦?”正在会周公的学子,抬起头揉着眼睛道。
“丁大有!”先生气的白胡子一抖一抖,“把《大学》给我抄两遍,不抄完不许用今天的午膳。”
像是为了配合先生似的,外面响起了下课的打铃声,丁学子哀嚎一声,趴在了课桌上。
先生抖着胡须得意一笑,夹在书本得意洋洋的走了,丁学子为了美味午餐,开始奋笔疾书。
学子们三三两两的离开座位,到外面玩耍去了,丁学子抬起头羡慕的咂咂嘴,一转头看到另一张座位上,有位仁兄跟他同病相怜。
“肖兄,你也被先生罚了吗?”
肖衡头也不抬,“并没有!”
他家表妹貌美如花,他家表妹诗礼传家,再不好好努力,他这泥塑凡胎怎么配得上,心目中的女神!
丁学子切了声,继续为了她的午膳奋斗。
“肖衡有位小娘子找!”
一平时关系很好的学子,跑进来挤眉弄眼的说道。
“你小子行啊,”学子上下打量着肖衡,“这漂亮的小娘子是怎么勾上的?”
肖衡握笔的手一抖,一大团墨汁染黑了桌上的宣纸。
除了表妹,他可不认识什么小娘子,难道是表妹找他?
肖衡脸上烧的慌,“别胡说,那是我表妹。”放下笔慌里慌张的往门外跑。
“表少爷!”香扇给夺门而来的肖衡施礼。
“香扇?”
肖衡的目光直往香扇身后搜寻。
遗憾的是,没有那道,令他魂牵梦饶的身影。
“有事?可是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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