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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皇妃戏夫成瘾-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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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的公公,萧府的掌家人,在两天前将她叫到了书房,让她的夫君当机立断的给她写下了休书。

    如今她没有娘家撑腰,唯一能给她撑腰的谢六娘,又被她得罪了,被休弃她也只能黯然的离开婆家。

    而谢婉霜的情况要比她好很多,虽然也受到了婆家的指责,但是却没有将她休弃,而是被送往家庙暂避风头。

    等风头过了,谢婉霜自然还是会被接回府的。

    明明这件事是谢婉霜起的头,可最后谢婉霜反而避开了,谢婉宜恨谢婉霜,却那她没有办法,就算她向众人说了是谢婉霜起的意,别人也不会相信。

    因为谢婉霜太会来事了,将身边的人都笼络了过去。

    众人进了大厅,便跪了下来,谢婉宜很识趣,并没有狡辩自己的罪行,“民女之罪,是民女嫉妒谢侧妃,才故意引导别人误会,民女甘愿受罚。”

    就像谢婉晴一样,她会为了自己的儿子保刘二郎,谢婉宜也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尽量不牵连上萧府。

    谢婉宜认了罪,谢婉霜却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说。

    轩辕尘扫了谢婉霜一眼,对福喜摆了摆手,福喜上前一步,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帕子和簪子,“这是之前在刘二郎的内院书房搜出来的,谢婉晴这可是你的东西?”

    谢婉晴抬头看了看,她摇了摇头,“不是。”

    谢婉晴和刘二郎的夫妻感情并不好,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肯定不是谢婉晴的。

    福喜又道:“都抬起头来看看,这东西是谁的?”

    有了福喜的命令,众人依言抬头往福喜的手上看去。

    当谢婉霜看到那两样东西的时候,不由变了脸色。

    谢婉宜对着谢婉霜看去,那帕子她看不出来,可那簪子她却是见谢婉霜戴过。

    此时见谢婉霜变了脸色,又想起福喜公公刚才说的话,在刘二郎的书房中搜出来的。

    谢婉宜心中有了猜测。

    谢婉霜的夫君李煜岗看到那簪子,不由问道:“公公,您说这两样东西,是从哪里搜到的?”

    那帕子上绣着一朵寒霜花,是谢婉霜平时惯用的帕子,而那簪子是过节的时候他送给妻子的,妻子曾经对她说过簪子丢了,他还说过给她再卖一个。

    浓情蜜意的时候,情话自然也说过不少,等两人的感情变淡之后,他便将买簪子的事情放下了。

    却是没想到,这簪子竟然出现在刘二郎的书房中。

    李煜岗转头盯着刘二郎,“你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福喜将帕子和簪子仍在李煜岗的面前,淡淡的道:“这些还能拿得出手,书房内还有几件拿不出手的肚兜,一会儿你可以自己去看看有没有见过。”

    李煜岗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的妻子和妻妹夫有不伦的关系。

    李煜岗后槽牙咬的吱吱响,他看着谢婉霜,一字一顿的问:“你和刘二郎,你们两个有苟且之事?”

    然而谢婉霜却是拼命的摇头,“夫君你信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刘二郎的书房,我真的不知道啊!”

    李煜岗一把掐住了谢婉霜的脖子,“你把我当成了傻子不成?”

    他虽然与谢婉霜的感情不像当年结婚的时候那般了,但偶尔的时候也会去正房。

    但有那么一两次,谢婉霜的身上有一些暧昧的痕迹,当时他没有多想,谢婉霜说是过敏起的红疙瘩,他也就信了。

    可是现在想想,她早就和刘二郎勾搭上了。

    那么二女儿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想到这些,李煜岗眼睛赤红,当场就要掐死谢婉霜。

    福喜及时出声制止,“皇上面前不得放肆,否则重打一百大板!”

    李煜岗这才在掐死谢婉霜的时候,堪堪的放开了她。

    谢婉霜没命的咳嗽,谢婉晴似乎此时才明白过来,她张了张口,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

    为了孩子,哪怕刘二郎要害死她,她也就忍了,可是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和自己的姐姐搞到一起的?

    对于谢婉霜,她一直拿她当亲姐姐,原来她就是这样对自己的,偷偷地睡了她的男人。

    谢婉晴情绪波动太大,吐了第一口血之后,又连续的吐了好几口。

    她本来就被刘二郎下了毒,就算没有喝下那最后一碗药,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皇上您不是说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吗?那我现在的决定是,这个男人我不救了,不知道杀人罪能不能治他死罪,我现在的病应该就是他给我下的毒。”

    轩辕尘闻言,他看向谢婉晴,“他既然要杀你,你为什么还要保他?”

    谢婉晴擦擦嘴上血,她闭了闭眼,“并不是为了他,刘府要是完了,那我的儿子也没有了栖身之所。”

    皇上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刘府,那她更没有必要替刘二郎求情了。

    反正她的儿子还小,不过是什么罪,也不会丢了性命,最重便是沦为奴仆。

    轩辕尘冷冷的看着谢婉晴,“现在知道为你的儿子着想了,你当初造谣谢侧妃的时候,怎么没有想一想后果?”

    反正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谢婉晴索性也无惧了,她冲着轩辕尘讽刺的笑了一声。

    “皇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谢侧妃是您什么人,用的着您亲自出面来惩治我们吗?哪怕您与谢六娘没有苟且之事,可您的这番作为,又有谁会相信你们的清白?”

    “既然都做了,那就别怪其他人议论,是你们这些上位者肆无忌惮,又怎么能怪百姓议论?”

    福喜脸色一变,“大胆!”

    轩辕尘抬了抬手,制止了福喜,“让她接着说!”

    谢婉晴也跪着了,她慢慢地站了起来,“你想让我说,那我就说说我的见解。”

    “谢六娘绝不是冰清玉洁的人,她就算没有与你苟合,但她一定无意中勾引过你。”

    谢婉晴说到这里呵呵的笑了两声,“她就是这样的人,从小都是,总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你就是她的后路。”

    谢婉晴走到桌子旁边,端起上面的茶盏将里面的茶水喝光了,她扬手将茶杯摔了。

    “我这个妹妹,从小就不简单,在她没有出生之前,庶出的兄妹就不少,可谢六娘出世之后,她下面再没有了孩子出生,皇上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谢婉晴蹲下身,她捡起一块碎片,拿在手中看了看。

    “因为她在所有的姨娘身上都做了手脚,她比谁都要恨,我虽然常与她争斗,但这些争斗都是女儿家无伤大雅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因为被她放在心上的人,早就已经死了。”

    谢婉晴抬头看向主位上的轩辕尘,眼中的讽刺越来越重,“你也不过是被她玩弄在手掌中的人罢了。”

    谢婉晴说完,她猛然的扑向刘二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茶杯碎片深深地割破了刘二郎的脖子。

    鲜血喷了谢婉晴一脸,可她却一边吐着血一边笑。

    “我在谢六娘身上什么都没有学到,就学到了一点,被逼到绝路上了,就算是死也要拉着自己的敌人。”

    刘二郎下毒要害她,她不怪他,因为她的原因,让所有人都活不成,所以她不觉得是他的错。

    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背叛她,最信任的姐姐和最信任的丈夫,一夕之间都背叛了她。

    她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看着刘二郎致死都不敢置信的样子,谢婉晴又看向了谢婉霜,谢婉霜犹如被地狱的魔鬼盯上了,她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谢婉晴诡异的笑了笑,“放心,我不杀你,你的下场肯定百倍千倍的惨,不需要我亲自动手。”

    那些流言的话,都是谢婉霜提醒她的,皇上既然能查到刘二郎与谢婉霜苟且,便一定能查到这些。

    她一点都不担心谢婉霜会有好下场,谢婉晴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她努力的往外爬,她还想看一看她的孩子。

    然而最终她就这样望着门的方向咽了气。

    客厅内一片寂静,在谢婉晴杀了刘二郎的时候,刘夫人便晕了过来,而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出。

    轩辕尘用杯盖摩擦这茶盏,最后将杯盖一扔,吓的所有人都一哆嗦。

    “刘府有官职者全部罢官反省,三代内不得考取功名。萧府有官职者全部罢免,谢婉宜贬入奴籍。谢婉霜刺面淫,与刘府一同流放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面淫,便是在脸上刺一个淫字。

    轩辕尘说完,便站起来往外面走,快出门的时候又顿了顿,“忘了叮嘱,别让谢婉霜轻易的死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福喜小心翼翼的跟在皇上的身边,见皇上脸色不好看,不由说道:“皇上,您不要听谢婉晴胡说八道,谢侧妃肯定不是那样的人。”

    “不管她说的其他对不对,有一点却是她说对了,六娘的事情,不过是上行下效。”

    是他对六娘肆无忌惮,所以才给了所有人一个假象:谢侧妃可以随意亵玩。

    ……

    轩辕曜打马往皇宫而去,一边想着自己的推测。

    那辆马车在朱雀街上行走,那么它去就是有三个地方,一个是达官贵人的府邸。

    不过这一点已经可以排除了,因为在大肆搜查的时候,这些官员府邸也没有放过。

    第二个就是曜王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人劫持了六娘,为了能更好的藏好她,很可能又将她藏在了曜王府。

    不过这一点也行不通,因为就算他不在曜王府,曜王府也是防守最严的地方,不是容易那么让人渗透的,所以这种可能性很小。

    最后一个地方就是皇宫,因为皇宫的特殊性,所以满京城都搜查了,唯独这里下意识的忽略了。

    可若是认真的想一想,皇宫人多眼杂,里面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想要将人藏进皇宫,反而是最容易的事。

    所以当轩辕曜听到康裴报上来的消息之后,第一反应便是,六娘很大可能被藏进了皇宫。

    与此同时,安儿的病一直迟迟不见好,妙凝心焦的对小宫女道:“再去请太医过来。”

    安儿迷迷糊糊中,嘴中含着婶娘。

    妙凝将安儿搂进了怀中,“安儿你要坚强,你想见皇后娘娘,就要把病养好啊!”

    安儿是马婕妤的孩子,又是皇室的污点,本没有命活下来的,可就是谢侧妃的一己之力,最终救了安儿一命。

    他是活下来了,可却活的比谁都累。

    他没有亲人,唯一被他视作亲人的皇后,却满心的算计他,真不知道若是以后安儿长大了,会不会后悔自己活着。

    安儿从妙凝的怀中迷迷糊糊的醒来,他对妙凝问道:“坤元宫的偏殿,为什么变成了嬷嬷的寝殿?”

    安儿话音中带着哭腔,“我讨厌婶娘,我再也不喜欢婶娘了。”

    妙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皇后娘娘这样做,摆明了就是不将安儿放在眼中。

    甚至还用一个奴才来羞辱他。

    可是她知道皇后娘娘的意思,却不能告诉他,因为如果说的话,安儿在皇宫中唯一的依靠也没了。

    一个无权无势的假皇子,又是疾病缠身,想要害他的命,真是太容易了。

    所以哪怕皇后这样对他,他也必须依靠着皇后而活。

    “你想住在坤元宫,等你病好了,咱们就去跟皇后娘娘说,让她再拨一个偏殿给殿下好不好?”妙凝说。

    安儿没有说话,恰好这时御医来了。

    御医给安儿诊治并不是很尽心,粗略的把了一会儿脉,道:“殿下的病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静养就是。”

    这种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足之症,最好就是戒骄戒躁,没有七情六欲。

    可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御医知道与小孩子说不明白,又因为这个孩子又身份特殊,所以他也不甚上心,说完之后便收拾药箱离开。

    妙凝看御医这样敷衍,脸色很是不好看,御医走出寝殿,她也跟了出去。

    妙凝将御医送到殿外,冷冷的说道:“我知道御医是怎么想的,可是大人是不是忘了,就算安儿身份如何,若他真的出了事,那他也是顶着皇子的身份的,他死了也需要一些人陪着下葬才能将事情盖过去。”

    只要安儿一天在这个位置上,那他一天就是皇子,在皇子的位置上被人怠慢,那有了真皇子,这些人是不是也要这么敷衍?

    妙凝的意思,御医略一捉摸便明白了,他想了想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带本官去偏殿,本官另开一张药方。”

    妙凝这才满意了,带着御医去了偏殿。

    然而安儿的寝殿没有人守着,他便趁人不备溜了出去。

    安儿人小又是夜晚,黑灯瞎火再加上宫人不尽心,竟然让安儿轻轻松松的出了宫院。

    他跌跌撞撞的往坤元宫走去,坤元宫外有人守着,见安儿穿着单衣来了,上前问道:“安儿殿下,您怎么这么晚来了?”

    安儿虚弱的道:“我想见婶娘。”

    “殿下,皇后娘娘已经歇下了,您要是想见明天再来吧!”

    宫人拦着不让他进,却不知道给他加一件衣服,说到底还是不将安儿放在眼中。

    宫人不让进,安儿便直接往里面闯,宫人想要动手,安儿大声道:“谁要是敢碰我,我明天就去告诉皇叔。”

    安儿虽然与皇上不亲近,却也知道宫里的人都怕皇上,情急之下便将皇上给搬了出来。

    就在宫人愣神的一瞬,安儿接着往里走。

    宫人没有办法,一个跟着安儿,另一个赶紧往里面禀报。

    守院的宫人确实没有撒谎,这时候皇后娘娘已经睡了,这一层层的往寝宫传信,反而比安儿直接往里闯要慢了一步。

    安儿经过偏殿的时候,他对着跟着他的宫人道:“开门,我要在这里歇息。”

    若大人好好的研究小孩子,就会发现一个规律,小孩子都比较独,对于自己认定的东西特别的执着。

    就比如小孩子的玩具,在母亲说分给其他小朋友的时候,他们大多数都很不情愿,要大人教育很久才会放手。

    沈倚洛将六娘藏在偏殿,又让安儿知道他的地盘被给了一个嬷嬷,以小孩子的心性,他自然会闹脾气。

    若是沈倚洛好好的哄哄安儿,安儿软弱的性子或许还会放过此事。

    可沈倚洛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在安儿生病的情况下,便直接闯了过来,非要在偏殿歇息。

    坤元宫的宫人都知道,偏殿给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得力嬷嬷,此时安儿要求进去,宫人为难了。

    “殿下,这里已经不是您的寝殿了。”宫人说道。

    “我就要进去,你不听我的命令,是想被皇叔惩罚吗?”安儿说。

    宫人想了想,要是安儿真的告状,皇上还真的可能会罚她,于是宫人只能给他推开了门。

    这偏殿虽然给了嬷嬷,不过安儿殿下呆一会儿,想来嬷嬷应该不会计较的。

    这时嬷嬷并没有在偏殿,毕竟她是皇后身边的老人,主要的指责是伺候皇后娘娘。

    若是她一天到晚的守在偏殿,反而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嬷嬷来偏殿的次数也是有限。

    安儿要进偏殿的时候,好巧不巧的嬷嬷正好不在。

    殿门被打开,里面没有亮着灯,宫人对安儿道:“殿下您先别进来,奴婢先把灯点上。”

    安儿并没有听她的,他直接进了殿,摸着黑就往床上而去,在宫人找灯火的时候,安儿已经摸上了床。

    安儿爬上床正想要躺下,却没想到床上还有一个人,他气氛的道:“今天我要在这里睡觉,你去别的地方睡。”

    六娘这些天一直被绑在床上,除了一天两顿稀粥,三碗药之外,其他的时候都是像死尸一样躺在床上。

    她根本就不能与人沟通,嘴巴耳朵眼睛全都被人堵着。

    她只能通过药碗的次数来推断自己被绑了几天,甚至通过不多的信息,来推断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可是很遗憾,那绑架她的人很谨慎,这少的可怜的信息,根本不足以她做出有价值的推断。

    何况,就算她推断了出来又怎么样呢,她根本就没有能力自救。

    最重要的是,她每天喝的药都是什么,她没有感觉身体上的不舒服,可心中的恐惧却一点没有减少。

    她就像被绑在实验室的小白鼠,每天喝着不知名的药,这种惶恐几乎要将六娘逼疯。

    时间越长,她越害怕自己会不会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成为不为人知的药人。

    一直很坚强的六娘,就在这样的恐惧中流了几次眼泪。

    她第一次后悔回京,她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再也见不到轩辕曜和希儿,她真的好不甘心!

    可是谁能来救她?轩辕尘不是说喜欢她吗?为什么他不来就自己?

    如果他将自己救出去了,她愿意,愿意……

    泪水打湿了眼前蒙着的黑布,在无边无际的等待中,六娘的神志越来越崩溃。

    可就在这时,一直小手覆在了她的脸上,那手很小,与她的希儿的小手一般大小。

    六娘起初还以为自己陷在梦中,又梦到了希儿。

    可慢慢地她察觉到了不对,她梦到了一股药味,希儿的病早就好了,身上并没有药味。

    六娘猛然的清醒了过来,她慢慢地感受了一下,是有一个小手放在了她的脸上。

    她动了动头,那只小手在她脸上出现了摩擦感。

    除了喂饭喂药被人掰开嘴,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其他人的存在,这个孩子也是药人?

    他身上有浓重的药味,是长年累月吃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药味。

    六娘感受到那只小手躲开了,她拼命的晃着头,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外人的气息,哪怕是一个药人,她也希望他多陪她一会儿。

    偏殿内的灯被点燃了,安儿终于看清了床上的人,并不是他以为的嬷嬷,而是一个被人捆绑着的陌生人。

    安儿歪着头打量着,竟然感觉这个人有些熟悉,可他想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

    安儿伸出手,要将这人眼睛上的蒙着的黑布解开。

    六娘察觉到那只小手在往她的脑后伸,她猛然明白了这只手的意图,她立刻配合的将头转向另一侧,让黑布打结的地方冲着那只手。

    六娘的心猛然的跳了起来,这绝对是一个意外,这个孩子误闯进来应该是个意外。

    与此同时,那宫人点着灯之后,往床上一看,却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因为蒙着被子她以为是嬷嬷。

    “嬷嬷抱歉,殿下非要进来,是不是打扰您休……”宫人没有说完,便看清了床上的情况。

    一个被绑着的人躺在床上,安儿殿下正试图解开这人蒙着的黑布。

    宫人心中咯噔一声,她意识到自己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她下意识的拉住了安儿的手。

    ……

    另一边,妙凝拿着御医新开的药方,让宫人去煎药,自己回到寝殿照顾安儿,却没想到安儿并不在寝殿。

    她将寝殿里里外外都找了,又出了寝殿找。

    碰到宫人便道:“殿下不在寝殿,不知道去了哪里,你们快去找找。”

    很快整个宫殿都被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安儿,妙凝这才意识到安儿恐怕出了他的宫殿。

    妙凝沉着脸吩咐,“都快出去找找,遇到没落锁的宫殿,便进去问问有没有看到殿下。”

    宫人散开开始找安儿,妙凝想了想,直奔坤元宫而去。

    安儿有可能去了坤元宫,也可能在其他地方迷路回不到自己的宫殿了。

    但不管那种情况,她都要去一趟坤元宫,安儿要是在坤元宫还好,要是不在就要让皇后娘娘下令,最快时间的将皇宫翻一遍。

    安儿还太小又在病中,路过池塘这种危险的地方,都有可能出意外。

    在去往坤元宫的路上,妙凝还不受控制的往有水的地方看了看。

    等到了坤元宫,却没想到被拦在了院外不准进,妙凝问道:“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安儿殿下不知所踪,我要禀报皇后娘娘。”

    宫人冷着脸道:“这是皇后娘娘下的命令,我等也是依令行事,请妙凝姑姑不要为难我们。”

    妙凝听言不由抬高了声音,“什么叫为难你们?皇子不知所踪,难道皇后娘娘不该管吗?”

    “可妙凝姑姑也应该清楚,安儿殿下的身份,根本就不值得皇后娘娘上心,只要不是皇上来找,我等不会放任何人进去。”

    妙凝见这些人软硬不吃,只好问道:“那我只问你们,安儿殿下可有进坤元宫?”

    安儿就在刚才还在提皇后娘娘,他平时最常来的地方就是坤元宫,所以安儿很有可能来了这里。

    宫人道:“没有!”

    不!她们在撒谎!

    妙凝也是在宫中混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察言观色,在这人开口之前,她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的表情,她很确定这人撒谎了。

    可安儿在坤元宫,这人为什么撒谎?又为什么不准自己进去?安儿在里面是不是除了什么意外?

    妙凝很清楚,安儿要真的死了,其实没有多少人会放在心上,甚至还不会被治罪。

    若安儿真的在坤元宫内出了意外,谁也不会为安儿伸张正义。

    妙凝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谁都可能不在乎,可是她在乎,安儿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一开始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小时候又经常的犯病,没呼吸一口气都那么艰难,她总是怕他下一口就没有力气呼吸了。

    她从一开始就倾注了太多的感情,甚至已经将安儿当自己的孩子来照看了。

    若是安儿真的出事了,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谁能救救她的安儿?

    妙凝想去曜王府求救,可是现在宫门已经落锁了,她根本就出不去。

    而且就算出去了,这一来一回耽搁的时间太多了,安儿或许根本就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可这宫里还有谁能与皇后抗衡?

    电光时闪之间,妙凝想到了一个人,她对守门的宫人说道:“我知道安儿就在坤元宫。”

    还不待宫人有多反映,妙凝又开口了。

    “不管皇后娘娘要做什么,你不妨进去转告娘娘一声,安儿在坤元宫的事情,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宫里的人都会知道,皇后娘娘想做什么不妨掂量掂量。”

    妙凝说完,便急匆匆而去,宫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用不用给皇后娘娘禀报一声?”

    “进去禀报一声吧!反正禀报了不会出错,若不禀报的话,出了事咱们就可能会被惩罚。”

    于是出了一个宫人,往里面去禀报。

    而妙凝走出坤元宫的范围之后,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未央宫。

    若是宫人能有一个人与皇后娘娘抗衡,那这个人非未央宫的韵蓝婕妤莫属。

    她是皇上唯一宠幸过的人,也是皇上唯一愿意踏足的后宫唯一的地方。

    未央宫的作息一直都是遵循的日出而醒日落而息的作息,此时未央宫已经落了锁,妙凝顾不得其他,将门敲的震天响。

    过了很久有宫人来开门,“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急?”

    院门打开,妙凝脸上带着着急,“我是侍候安儿殿下的宫人,有急事求见韵蓝婕妤。”

    ……

    且说坤元宫内,妙凝为什么进不去坤元宫,是沈倚洛在知道安儿进了偏殿之后,第一时间下的命令。

    在她与嬷嬷赶到偏殿的时候,那宫人已经强行拉着宫人出了偏殿。

    那宫人见到皇后娘娘之后,便立刻跪下来说道:“娘娘容禀,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带着殿下站在外面等娘娘而已。”

    安儿不明白宫人为什么这样说,他们明明进去过,还见到了一个陌生的人。

    沈倚洛却不管宫人如何说,只是淡淡的道:“这宫人偷了本宫的东西,拉下去仗毙。”

    宫人变了脸色,“娘娘饶命,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求娘娘饶奴婢一命吧!”

    沈倚洛并没有改变主意,那宫人见自己必死无疑,突然喊道:“偏殿内有……唔……”

    宫人再想说的时候,已经被人捂住了嘴巴。

    她眼睛怨毒的看着沈倚洛,又眼神疯狂的看向安儿,安儿被那宫人盯的脸色都变了。

    沈倚洛上前搂住安儿,“安儿别怕,她只是犯了错需要惩罚。”

    安儿倚进沈倚洛的怀中,依恋的蹭了蹭她的手心,“婶娘,安儿生病了,安儿想和婶娘一起睡。”

    “好啊!”沈倚洛出人意料的爽快的答应了,“那安儿先去洗洗澡,然后再和婶娘一起睡可好?”

    安儿高兴的点了点头,他还发着热,小脸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可沈倚洛却半点没有关心,只是让宫人带着他去洗澡了。

    待安儿离开之后,沈倚洛和嬷嬷两人进了偏殿,嬷嬷着急的问道:“娘娘该怎么办?再将人藏在偏殿,已经不安全了。”

    嬷嬷往床上看了看,谢侧妃朝着她们这边转头,明明知道她听不见也看不见,可她却还是不放心的压低了嗓音。

    “要不然,将人带出宫吧!这已经是第四天了,那药的药效也该起效了。况且时间过去了这么久,皇上和摄政王恐怕也要想要皇宫了。”

    六娘虽然听不到声音,可是她却能感受到空气的变化。

    刚才那只小手要给她解开蒙在眼前的黑布时,那只小手突然被人扯开了,之后屋子内陷入了寂静,应该是有人发现了那小药人,然后被人带走了。

    而现在,屋子里应该是进了其他人,或者是绑架她的人主谋来了,正在想怎么处置她。

    沈倚洛说道:“可是现在还没有达到五天的量,要是不管用怎么办?”

    她说着往床边靠去,看着谢六娘狼狈的躺在床上,她伸手在六娘的脸上划了划。

    “你说,咱们将她的脸蛋给毁了,那皇上和摄政王是不是就不会迷恋她了?”

    她的指甲有些长,因为用力在六娘的脸上划出了痕迹。

    六娘躺在床上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感觉到这只手的恶意,像是随时想要毁了她的容貌。

    这是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恨她。

    这个女人的生活很好,因为她身上沾染了熏香,而这熏香都是上等的香料。

    她的衣袖擦过她的脸,若是没有感受错,同样也是上等的意料,绝不是一般家庭能用的起的。

    从这一方面判断,有这样经济势力的人家,在京城已经是屈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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