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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皇妃戏夫成瘾-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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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神医开始给弘武帝解毒,而林启也抱过孩子,给孩子泡药浴。

    御淑妃一直冷眼旁观皇上的反应,见他看到孩子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喜悦,甚至还有些不喜欢。

    也不知道谢贵妃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幕,会不会感到心寒。

    也对!皇上对谢贵妃的感情那么深,这个孩子却是要了谢贵妃的命,皇上又怎么可能对这孩子没有芥蒂。

    御淑妃道:“皇上,谢贵妃曾托孤与臣妾,说她若是有什么不测,让这孩子认臣妾做母妃,不知皇上可同意?”

    弘武帝淡淡的道:“不用了!朕亲自照顾他。”

    御淑妃点了点头,“是!”

    御淑妃想,反正皇上不当皇帝了,那这孩子的生死也没有人惦记了,不认她做母亲也无所谓了。

    此时已经夜深人静,而太极宫依然灯火通明,御林军统领对王林道:“你回去吧,今晚现有我值夜,明晚换你来。”

    王林也没有推辞,说:“属下再将该巡视的地方看一遍便回去。”

    王林打着巡视的名义,再一次出现在树屋下面,今夜没有月亮,天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王林进了树屋,抹黑进了内间,可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床上并没有孩子。

    黑夜遮掩了王林惨白的脸色,是谁抱走了孩子?

    若是宫中的人发现了一个多余的孩子,一定不会毫不声张的抱走。

    王林出了树屋,顺着树干往下滑,手指在树干上摸到了黏腻的东西,他将手凑到鼻尖闻了闻是血。

    王林脸色变了,“苏詹就小皇子抱走了。”

    仪元殿起大火的时候,苏詹带来的死士全部葬身火海,只有受伤的苏詹逃走了。

    这树上的血迹除了是苏詹的,绝不会是其他人的。

    虽然黑甲军和御林军也有受伤的,但是他们要是发现了一个孩子在树屋内,一定会报上去的,所以受过伤又抱走孩子的只能是苏詹。

    王林想到这里,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因为苏詹他掉包成功了,可又因为苏詹,他弄丢了小皇子。

    王林遍体生寒,不敢想象苏詹抱走孩子之后,会将孩子怎么处置?

    王林快去的回到太极宫,见到统领之后,道:“统领,属下想全京城内搜索苏詹的下落,他现在受伤了,正是一举捉拿他的好时机,不然等他养好了伤躲起来,就等于鱼入大海了。”

    御林军统领虽然赞同王林的话,却道:“咱们直接听命于皇上,皇上不发话,哪里有调动御林军的权力?”

    王林急的不行,“统领去问问皇上吧,错过了这么好的时机,想再遇到就难了。”

    御林军统领想了想点头,“你和我一起去见皇上吧!”

    然而两人进了寝殿,皇上喝了解药昏睡了过去,御林军统领只好将事情禀报给了皇后娘娘。

    王林看到御淑妃站在皇后娘娘的身边,突然就愣住了,他一直在宫中上下搜索苏詹的下落,并不知道御淑妃来了太极宫。

    王林与御淑妃对视上,御淑妃警告的撇了他一眼,之后移开了眼睛,王林回过神来也低下了头。

    当务之急要将贵妃娘娘的小皇子找回来,要不然谁知道已故的贵妃娘娘留下了什么后招,见他完不成任务,或许一不做二不休就将他与御淑妃的事情公布于众了。

    可现在皇上做不了主,皇后娘娘不见得能知道把握时机,看来他只能靠自己找苏詹了。

    然而令王林意外的是,沈皇后竟然点头同意了。

    “京门已关,苏詹毕竟还在城中,既然你们要拿人,本宫希望你们不是做做样子,而是真的尽全力。”

    “是,臣等定不辜负皇后娘娘的嘱托!”

    御林军统领守护太极宫,王林则带着五千御林军出了宫。

    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但宫外并没有波及到,百姓们依然过着自己的日子。

    御林军与京内的京兵配合,花了两天的时间,将京城从南到北搜查了一遍,也没有找到苏詹。

    王林依然不放弃,一直在京城内乱转,企图苏詹能突然出现。

    他正骑着马穿过一个胡同,却听到一户人家中传来哭孩子的声音,王林不由下马走了进去。

    王林见这一家有七八口人,一个妇人抱着一个襁褓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其他人也跟着抹泪。

    “这是怎么了?”王林问。

    几人回头,见王林的穿着便知道他是官家之人。

    一家之主的老汉站出来,“大人,是这样的,昨天一个疯子闯进了家中,他手中抱着一个孩子,找上我的儿媳妇,逼着儿媳给他孩子喂奶。”

    “儿媳见他全身是血面目狰狞,便顺着他接过孩子喂奶,谁曾想孩子喂完了,那疯子听到我孙子醒来的哭啼声,突然发狂掐死了我孙儿抱着他的孩子跑了。”

    王林听言表情绷紧了,“他是不是只有一只手臂,手中孩子的襁褓是碎花蓝色的?”

    老汉点点头,“是,是。就是他杀了我的孙儿啊,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王林急声问老汉,“他可还说过什么话?可说过要去哪里?”

    “他很重视自己的孩子,孩子哭的时候,他就会哄孩子说带孩子走,以后再也不和孩子分开的话。”

    说着这里,老汉又开始掉眼泪,“他的孩子他知道疼,看到别人的孩子就痛下杀手,我的孙儿死的怨啊!”

    老汉说不下去了,他的儿子悲痛的说:“他掐死我儿子的时候,嘴里吼着皇帝的孩子都该死,他要杀光皇帝的孩子,这人就是一个疯子。”

    王林从这里算是得到了一点有价值的消息,显然苏詹已经神志不清,将小皇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但这也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若是哪天苏詹发狂了,小皇子在他身边,他第一个杀的很可能就是小皇子了。

    有了寻找的方向,王林召齐御林军说道:“我刚才知道了一个消息,苏詹还隐藏在京城中,甚至大肆残杀孩童。”

    “他手中不知道从哪里偷来一个孩子,认成了自己的孩子,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不然死的人会越来越多。各队加紧排查,主要排查家中有婴儿的住户。”

    果然不出王林的所料,几天下来,又死了五个孩子,都是苏詹所为,不过他也通过受害者亲人的描述,小皇子暂时还安全着。

    且说,这日是宫中年老的宫女太监被放出宫的日子,其中也包括一个身形佝偻,还时不时的咳嗽两声的老太监。

    他拉着一个四轮的车子,车子上放着他全部的家当,脏乎乎的几床被褥扑在车子上,上面还有一些轻便的东西罗着,慢慢地一大车。

    守宫门的侍卫看到他,对他问道:“邢公公也要出宫了?您以前不是决定老死在宫中的吗?”

    邢公公咳嗽了两声,说:“本来打算留在宫中继续为皇上办事,可这几个月身子越来越不济,让皇上白养着却不干活,我心里过意不去,还是出宫等死吧!”

    侍卫例行检查邢公公车上的东西,“这些垃圾公公怎么还带着?在浣衣局当主管,公公应该争了不少吧!”

    不听话的宫女太监,被贬去浣衣局是常有的事,那些宫女太监想要过的好,自然就要孝敬邢公公,侍卫如何不明白这一点,邢公公看似邋遢,却是有钱的主儿。

    邢公公从袖子里掏出几两银子,道:“这些东西用惯了,不舍得扔,再说我一个没后的人,就一点银子傍身了。置办新的家什,就要花钱,好不如用旧的,吃点好的呢!”

    侍卫收了邢公公的银子,正搜查到他的被褥,掀开上面那一张的时候,便闻到一股尿骚味,便也不想再受罪,放邢公公离开了。

    邢公公拉着车子,慢悠悠的远离了宫门,又花了一个时辰,才到了自己买的小院。

    他将车子上面的家什拿开,掀开一床床的被子,终于露出了最下面六娘的脸。

    邢公公捏了捏六娘的手臂,依然是软的,喃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真死了应该僵硬腐烂,若是假死了,这些天了怎么也没醒过来?”

    看着六娘身上还有血迹,又道:“得找人帮忙换身衣服了,不然该臭了。”

    邢公公雇了一个老妇人给六娘清洗换了一身粗布的衣服,并扯谎说六娘是他的女儿,在大户人家当妾,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她女儿昏睡了过去,那大户人家不愿意养,他不得不接回来。

    老妇人也没有怀疑,毕竟六娘除了探不到呼吸,可身体还是软软的。

    就这样,邢公公隔两天就给老妇人五文钱,让她给六娘擦拭身体换一身衣服。

    这天邢公公出门,给六娘买人参让她含着,回来的路上突然出现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知道哪里有医馆?我的儿子发了低热。”

    拦住邢公公的不是别人正是苏詹,他用自己的脸蹭孩子的小脸蛋,感觉到那不正常的热度,还有的一丝神志告诉他,孩子在发热。

    苏詹赶去仪元殿偷人,自然是见过苏詹的,“我就是大夫,给我看看你的儿子吧!”

    邢公公扬手的时候,一些粉末无声无息的散开。

    他接过孩子看了看道:“是在发热,必须尽快去抓药让他喝下去。孩子给你,你跟着我去医馆吧!”

    邢公公递孩子的时候,又是一扬手,粉末再一次散开。

    苏詹接过孩子,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还感激的道:“谢谢大夫,咱们快去抓药。”

    苏詹跟着邢公公走了几步,就这几步药性发作,苏詹站立不住,邢公公从他手中接过孩子退后。

    “也不知道你再哪里偷的孩子,真是麻烦。”

    邢公公摇着头抱着孩子走了,至于软在地上的苏詹,自然会有巡视的士兵发现的。

    邢公公抱着孩子回家,将孩子放到六娘的身边,说:“照顾一个都比较吃力,这又来了一个小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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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5 六娘醒来

    邢公公用烈酒给孩子擦了一遍身体,慢慢地将孩子的低热给降了下来。

    “这孩子命大,在那魔头的手里都没有死,就叫希儿吧!”

    且说王林昼夜不停的找苏詹的下落,待听到属下说抓住苏詹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林一把揪住那报信儿的属下的衣襟,“抓住了?人在哪儿?不是说他还带着一个孩子吗?那孩子还在不在?”

    报信儿的属下一脸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头儿,我就是个传话的,具体的情况并不清楚啊!”

    王林急问:“现在苏詹在哪儿?”

    “在押解进宫的路上。”

    王林一把甩开报信儿的属下,翻身上马打马而去,在接近宫门口的时候,才赶上押解的队伍。

    “等一等,我有话问他。”王林道。

    队伍停下来,王林下马走到苏詹的囚车旁,对睁着眼的苏詹问道:“你抱着的那个孩子呢?”

    苏詹喃喃自语道:“死了,我的孩子死了,他病死了。”

    苏詹脑子不清楚,在昏迷的最后一刻记忆最深的是孩子生病了,所以在他醒来之后,没有见到孩子自然而然的推断就是病死了。

    王林差点站立不住,“他在哪?那孩子的尸体在吗?”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虽也不知道王林为什么会在意一个无辜的孩子,见王林掐住了苏詹的脖子,赶紧将他拉开。

    “王协领不要激动,这个疯子杀了那么多孩子,看他这样子就不正常,你肯定也是问不出孩子的下落的,还是算了吧!”

    果然如劝解的人说的,苏詹只来来回回的那一句,他的孩子死了病死了。

    押解的队伍离开,王林支撑不住,红着眼眶跪在了地上。

    “娘娘,是臣无能,没有保住小皇子,是臣无能。”王林扇了自己两巴掌。

    他后悔他懊恼,并不只是因为害怕贵妃有什么后招,同样也是觉的贵妃娘娘的孩子该活下来。

    御淑妃敢于去疫区值得他敬佩,而贵妃娘娘想出防止瘟疫蔓延的方法,同样让他心生敬意。

    还有皇上,皇上那么爱贵妃娘娘,若是有朝一日知道皇宫里的孩子不是小皇子,皇上又该多么绝望?

    良心忠义上的谴责,想让他说出一切,可想到会连累御淑妃,他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不断的心里折磨,以及几天的不眠不休,王林终于支撑不住,一病不起!

    且说华神医给皇上解了毒,皇上的眼睛果然看不见了。

    而在华神医救治弘武帝的时候,林启一直在救治小皇子,等华神医忙完了,林启才对他说:“那孩子恐怕会一辈子病弱。”

    华神医不由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华神医将小皇子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摇着头依然不敢置信,“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林启道:“也许是你低估了这孩子的病弱情况,十二个月都病弱成这样,若是十月生的话,恐怕一生下来就要死了。”

    “我误诊了?从来没有误诊的我判断错了?”

    这对华神医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打击,瞬间让他苍老了几岁。

    “搭上了那丫头的性命,可孩子依然孱弱不堪,那折腾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启却实事求是的说:“当然是为了让着孩子多活两年了,你也不必自责,若是贵妃娘娘还在,就算她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也依然会用性命去换,因为这是她的孩子。”

    华神医似乎是被安慰到了,有给小皇子把脉,“我要治好他,我要让他长命百岁,不然对不起那个丫头。”

    华神医坐在案前,提笔认真的斟酌药方,涂涂改改的竟是废了十几张纸,待写好了之后给林启看,“怎么样?”

    林启接过药方看了一遍,点头:“比我的方子强。”

    “先用这个,等想到更好的再换。”

    弘武帝的眼睛失明,一个瞎子自然不可能再当皇帝,他将安王传进御书房,对安王道:“朕的皇位禅让给你,另外封沈倚洛为安王妃,你继帝位的时候,沈倚洛继皇后。”

    安王嘴角的邪笑隐没,冷冰冰的道:“不可能!”

    “轩辕尘,你真的以为朕不知道苏詹怎么进京的?那京城四万百姓的性命,你敢说你没有半点责任?”

    他是追杀过苏詹,是将他打落了悬崖,可他执着的是他的孩子,而他的孩子在一被发现就死了,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而苏詹却是被人误导了,这误导他的人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你自小便行事乖张没有顾忌,朕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你以为朕不敢杀你?”

    弘武帝虽然失明了,可眼睛依然犀利,准确的锁定安王。

    安王平静的说:“那皇上便杀了我好了,我愿意以死谢罪,给那些死去的百姓偿命!”

    弘武帝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微笑,“以死谢罪?轩辕尘你配吗?看看那些在敬人院的无依无靠之人,看看那些因失去亲人在悲伤中走不出来的百姓,你的命能够偿还谁?”

    安王抿紧了唇,嘴唇白的没了血色。

    “轩辕尘,你没资格死,只要京城百姓有一个不幸福,你都不配死,这是你欠他们的。”

    安王沙哑着嗓音道:“我可以继承帝位,但我绝不会立后。”

    “怎么?还想空着后位给六娘留着?你知道她为什么难产吗?就因为她在瘟疫中殚精竭虑救了你,本来她若是静养的话,华神医可以保她安然无恙。”

    安王听到这话脸色一变,弘武帝虽然看不到,但也能猜到。

    弘武帝心中生出一抹快慰,轩辕尘朕不允许你蒙在谷中,你要让你付出代价!

    “这一切因你而起,她又为了救你,赔上了她自己。她是那么看重生命,若是她知道自己救了什么样的人,你说她会怎样?”

    安王痛苦的弯下了腰,“别告诉她,哪怕在她的墓前,也不要告诉她。”

    “你还嫌弃沈倚洛,在朕看来,一脸沈倚洛都配不上,最起码她害人的时候,只想害朕一人,而你却害了千千万万的人。”

    安王痛苦的跪在地上,嘶哑的吼道:“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娶!我娶她为后!”

    弘武帝离开,在进过安王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轩辕尘,这是你该受的!”

    皇上离开,王喜将圣旨递到安王的面前,“王爷,这是禅位的圣旨,一道是发给你的,一道明天早朝的时候公布天下!”

    王喜站起来要去追皇上,临走时也对安王说了一句话,“王爷,以后看紧了您的属下,这次死了四万人,若是再有下一次,您对得起您安王的封号吗?”

    没错,故意诱导苏詹,就是安王的属下做的,尽管看似与安王无关,可属下所作所为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安王?

    仅仅是几句无心的诱导,皇上失明了,谢贵妃死了,小皇子病弱一生,京城百姓死了四万,这些概因安王而起。

    安王拿着圣旨,去了皇宫历代供奉各代先帝的大殿。

    他跪在大殿中央,想到被封为安王发下的圣旨,愿自己安之若素为之安,愿百姓安居乐业为之安。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百姓,他都没有做到。

    安王就在供奉历代先帝的大殿给跪到了晚上才出宫。

    回到安王府,幕僚看到安王手中拿着圣旨,问道:“王爷,皇上给您下了什么圣旨?”

    安王将手中的圣旨递给幕僚自己看,幕僚看完,又看看安王的脸色,叹了一口气。

    “王爷,您若心中不好受,要不然老夫陪您喝几杯?”幕僚跟了安王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明白安王的心思。

    安王再疯再狂,他也是受过正统教育的人,将天下看的重要,将百姓看的重要。

    不过是一个连安王他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的误导,却发生了之后这许许多多的事,安王又何其无辜!

    安王喃喃的道:“本王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若是本王知道以后发生的事,一定第一个宰了苏詹。”

    幕僚劝慰道:“这是天意,王爷不必自责!”

    安王又道:“本王出府,那些百姓看到本王,感恩戴德的给本王下跪,他们恨不得将本王供起来,可是他们不知道,一切都是因本王而已。”

    幕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就是安王最痛苦煎熬的地方,他对百姓再好,也弥补不了他心中的愧疚,因为真相根本就不是百姓们想的那样,他永远得不到百姓们真心的谅解。

    所以在瘟疫中,王爷几乎散尽了家财,可这又怎样?

    该怎样还是怎样,王爷隐藏的再好,他也没有得到半点的解脱!

    幕僚叹了一口气,吩咐下人去准备酒菜,待酒菜上来之后,幕僚给安王和自己斟满。

    幕僚执起酒杯,对安王说:“王爷,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想了,想让自己好受一些,就让这个国家国富民强。”

    “这一杯酒,咱们先敬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发誓在有生之年,一定让他们在天之灵看到一个盛世轩辕!”

    幕僚将手中的酒杯倒在了地上,安王也跟着做了。

    幕僚又给两人斟满第二杯酒,幕僚举杯敬安王,“王爷,一切向前看,以前那么难您都过来了,难道现在还不如十几岁时的您吗?”

    当年安王才十七岁的时候,他还在京城外办一件案子,那时候突然接到京城来的消息,先帝突然立了当今为太子。

    年轻气盛的安王怎么可能会服气?

    身为皇子,从小便知道招揽人才为以后夺位多准备,安王并不觉得自己差到哪里,甚至他还深的先帝的喜爱。

    那时候十七岁的安王,整整将自己关进屋里一整天,他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向当今俯首称臣,要么走一条成王败寇的路。

    第二天安王出来,竟然选了后一种。在京城四王夺嫡之乱中,安王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王爷。

    十几岁的时候,都有那样的魄力,难道现在就要认怂了吗?

    幕僚将酒喝了,安王最后也喝了下去,他笑叹了一声,“先生,幸好有您在身边!”

    幕僚又斟满酒,依然对安王举杯,“王爷,您要做就做被千古赞誉的盛世明君。”

    这一次安王先干了,他摔了酒杯道:“本王不会比他差,本王会证明给天下看!”

    这里说的他,自然是指弘武帝了。

    第二天,弘武帝患了眼疾失明,将皇位禅让给安王的消息昭告了天下。

    一时满朝文武忙碌了起来,禅让继位大典要举行,各国使臣要接待,各地官员要进京朝拜,全国百姓要安抚,简直忙的所有人都脚不沾地。

    唯有太极宫一片平静,在这闹哄哄的皇宫中,这里就像与世隔绝了一般。

    弘武帝抱着孩子,据说现在孩子已经变好看了,可惜他暂时看不到。

    华神医道:“皇帝,老头子想带着安儿去怀恩城,那里又被称为药城,甚至每年还有一次药集,那里的药材是最齐全的,对治疗安儿有好处。”

    弘武帝摸了摸安儿的小脸蛋,微笑着说:“在等一阵子吧,朕也去!”

    弘武帝又‘看’向王喜,“禅位大典钦天监看时间了吗?”

    “回皇上,看了三个时辰,一个是下个月的初三,一个是下个月低,再一个是新年祭天的时候。”

    “就下个月初三吧!让内务府一切从简!”

    王喜道:“就算一切从简,时间也不够,还有各地的官员,根本就赶不到京城。”

    “赶不到也无所谓,继位大典上认认新皇就行,不用见朕!”

    王喜记下,又道:“皇上禅让皇位,不知后宫的娘娘们要怎么安置?”

    “除了皇后,去问问其他妃嫔,是愿意各自回家再嫁还是做一个没名没分的妾侍?若愿意回家的,朕放她们离开。”

    弘武帝为什么单独将皇后提出来,是因为皇后是正妻,他以后不是皇帝了,也会是亲王品级,沈皇后则是亲王妃,并不是她想放就能放的。

    他若是开了这个先河,那肯定会有不少人效仿要休糟糠之妻了。

    王喜又对着弘武帝问道:“御淑妃也要这样做吗?”

    弘武帝点了点,再给她一次机会吧,想来她这一次不会犯傻了。

    王喜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殿,一条一条将皇上的命令执行下去。

    华神医看皇上这轻松的心态,一点没有失去六娘那天的疯狂,华神医不由问道:“对于那丫头的事情,皇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弘武帝肯定的道:“六娘没死!若朕亲手将她埋进地宫,朕会相信她醒了,但她现在失踪了,朕便能肯定她还活着,朕等着她回来!”

    华神医挠了挠头,“你不信我的医术?”

    “你误诊了安儿的病!”还不等弘武帝反驳,林启先说了出来,“而且皇上相信贵妃活着,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啊,没有人相信那丫头死了,那便一直不能办丧事,没有人给她烧香祭拜,她在下面岂不是没有钱花?

    不过看着弘武帝,华神医又叹了一口气,逝者已矣,还是随着生者开心吧!

    想来那丫头也不会希望皇帝一直沉浸在她死去的痛苦中。

    且说御淑宫的御淑妃接到太极宫传来的消息,怔愣了很久。

    她猜到皇上可能会遣散后宫,却知道肯定自己不包括在里面,因为若是皇上降为王爷,她也会是能上玉蝶的侧妃。

    侧妃是平妻,同样是不能随便休弃的。

    她第一次恨自己的妃位太高,要是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淑妃,或许她也有解脱的时候了。

    然而,就在御淑妃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皇上居然愿意放她回家,这如何不让她惊喜。

    御淑妃身边的大宫女激动的哭了,“娘娘,您终于不用再宫中守活寡了,国公爷和夫人要是知道您能回府了,肯定能高兴疯了。”

    很快又有小宫女跑进来,“娘娘,各宫的宫妃现在可以接亲人进宫商量,您也可以。”

    小宫女说到这儿故意顿了一下,显然还有话没有说完,“不过皇后娘娘说了,御淑妃特殊,可以回家省亲去商量。”

    听到可以出宫,一直力持淡定的御淑妃也不由弯起了嘴角。

    “去安排一下我要出宫,不用将排场张扬,悄悄的回就好。”御淑妃道。

    这些天王林没有进宫,听说为了抓住苏詹病倒了,既然皇上愿意放她回家,她想出宫问问王林,可愿意娶她。

    御淑妃悄无声息的回了秦国公府,又换了一身衣服,带着一个丫鬟坐着轿子从侧门出了国公府。

    御淑妃到了王林府邸的后门,丫鬟上前去叫门,门开了丫鬟道:“通知你们主子,一个代淑字的夫人要见他。”

    门房见一个丫鬟的气质就这样气质卓然,顿时被震住了,赶紧着急的往里面去通报。

    一直病中的王林听到淑字,便猜到了是御淑妃,“请进来!不得怠慢!”

    王林咳嗽了几声,眼睛看着门口,待看到那抹浅蓝之后,便在移不开眼睛。

    御淑妃在王林的注视下走进了屋子,她头上带着帽闱,根本看不清容貌,可是王林依然看的认真,这让御淑妃脸颊慢慢地红了起来,纤细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来回搅动。

    “你怎么样了?听说你病了,所以我来看看你。”御淑妃轻轻地道。

    王林大概在走神,也或者是御淑妃的声音太小,所以没有听清,依然直直的看着她。

    御淑妃不得不将话又说了一遍。

    跟进来的总管,见自己的主子盯着这位夫人猛看,不由大声的咳嗽了一声,总算将王林给惊醒了。

    王林对着他挥了挥手,总管便识趣的下去了。

    而御淑妃也对丫鬟道:“去外面守着,别让外人靠近这间屋子。”

    皇上虽然愿意让她回家,可她与王林的事毕竟也是不怎么光彩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下人都出去了,屋内只剩下了王林和御淑妃两人。

    御淑妃慢慢地将头上的帽闱摘了,露出她娇美的容颜来。

    她手中拿着帽闱不知道放哪里,而王林就像傻子一样,就知道看她,她只能拿着帽闱傻站着。

    两人之间的气氛,既尴尬又暧昧,就连他们周围的空气,也变的黏稠。

    这样暧昧的气息,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缓和下来。

    “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有话要对你说!”

    两人同时说出了这句话,御淑妃不好意思的道:“你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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