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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镖客-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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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他这算哪门子新词,也只有他这种被称之为‘不可多得的旷世奇材’才能做得出来。连从未进过一天学堂的余从贵听他吟后都大笑不己,认为行文不妥,还劝过舒飞羽把错误的地方修正过来。离开郴州后,余从贵每天都能见到舒家三位夫人,她们看上去两只乳、房可能确实是有的,可是左看右看却只见一张嘴。按照余从贵的意思,是要状元相公把‘两只乳、房两张嘴’改成‘两只乳、房一张嘴’,遗憾的是舒飞羽死活不肯改动,他还振振有辞道:“本官的夫人有几张嘴本官自己知道,你懂个屁。”余从贵自然是不懂,话说回来别人家的夫人有几张嘴干他鸟事,没有办法,两张嘴就两张嘴好了;状元相公不愿意改也就算了。

这舒状元为人虽非才子,却**得很,途中若遇年青女子,必停车驻马,看个仔细,有那中意的,少不得要问上贵姓芳名,家居何处,可许人家……。

要不是余从贵一路督促,真不知又要闹多少笑话出来。

这天进入上饶境内,行至日中,气候干燥,朔风又紧,一行人走得口渴。舒状元骑着高头大马,披着大红坎肩,口里吆喝道:“停车,停车。”前面车夫把车马停了。舒家三位夫人各乘一辆舒适宽敞的大车,都从车内伸出头来,见是旷野,又把头缩了回去。

余从贵拍马来到状元跟前,问道:“我说状元公,你又怎么了?”

舒飞羽道:“五爷,咱们该走了三十来里了吧!本官口渴得要命,肚内饥火中烧。你能否想想办法?弄些吃的喝的也好。”余从贵道:“不是才吃过午饭么!怎么突然就饿了。这里四野荒凉,前无村庄,后无酒店,你却叫我如何想办法?状元公且坚持一阵,前去不到二十里,便是枯藤市,那儿市井酒肆却多,到了那里,一切都好办了。”

舒状元喊屈道:“五爷,我的五爷。你要本官再走二十里,却不是要本官的命么!”

余从贵有些不高兴了,板着脸孔道:“你这人也未免太娇贵了,如若真饿了,咱们行囊中放着现存干粮,偏偏你又不吃。若依你,却又怎地!你要我何处去寻找食物泉水?”

舒飞羽扬鞭遥指远处山谷,道:“五爷看到了吧,那里好处林子,本官琢磨,林中山鸡野狗定然不少。”提到山鸡野狗,状元相公吮舌吞津道:“想起山鸡滋味,真是让人横流口水。想当初本官年幼时,曾在山中吃过一回野火烤山鸡,那才叫味呢!若干年过去了,犹在念念不忘。五爷若去林中抓它几只山鸡什么的来,顺便打些溪水山泉,敢情是好。”

余从贵听他越说越离谱,暴躁道:“我只是你的保镖,又不是你的仆人。我可没那个心情,你不必对我大呼小叫。”舒飞羽道:“本官手中有太师妹夫转交的书信,是你们总镖头李天雄亲笔写的,要你沿途好生照顾本官,若有差池,甘领责罚。若是本官渴坏了饿坏了,我说五爷,那罪你担当得起么?你若让本官高兴,少不得有你好处。”

余从贵冷笑道:“护送你赴涿州上任,原是总镖头看在闻太师多年交情份上,并不曾收取一文钱,又有什么好处可取,你休拿太师出来压我,我才懒得理你。”

舒飞羽道:“不如这样吧!由本官自出五百两镖金,要你一路都依本官的,不得有违,怎么样?”余从贵道:“在天涯镖局,像五百两这种小生意,派个镖师就可以了,还轮不上我余五亲自出面去保。”舒飞羽道:“我的五爷,你听仔细了,本官出的可是金子。”

余从贵想了想,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五百两金子,送你一家到涿州任上。看在金子份上,我就去林中打些野味来,你却在这里好生候着,休要乱跑。听清了么?”

舒飞羽高兴道:“就这样,五爷放心,快去吧!本官可真饿了。”

余从贵道:“那你们就停靠路边等我吧!我去去就来。”随即交待舒家仆从几句,提一条七尺长六十斤重水磨铁棒,腰间挂上弓箭,领了舒府两个家丁,拍马望山林奔去。

第152章

舒飞羽招呼车夫把车就路上歇了,车内扶出三位夫人,在路旁草地上席地休息。吩咐家仆手持兵器,往来巡视,旦有情况,立即吹哨叫来他们的保护神余五爷。

一切安排妥当,舒飞羽笑道:“这鬼年头,还是金子好说话。”

余从贵去不多时,打得十来只山鸡野兔,还抓了两条粗大的乌梢蛇,壶中也灌满了溪水,让舒府家丁拿了。因担心不能离开状元相公太久,所以急急的赶了回来。

舒飞羽一见大喜,道:“五爷真是好本事,才一阵儿工夫,便弄来这么多好东西,难得,难得。”那些与余从贵一道打猎的家丁夸道:“五爷箭法如神,百发百中。”

舒家二夫人‘**’看到一个家丁手中那条大黑花蛇,吓得尖叫起来。

舒状元笑道:“真是妇道人家,胆小如鼠,你哪里知道,这玩艺儿实乃人间珍品,无上美味。呆会儿让你也尝尝鲜,保证你今生难忘。”

余从贵把壶中水分给众人喝了。让舒府家丁就路边拾些柴草,生起火来。挖了些粘性黄泥土,把那山鸡野兔去了内脏,连毛带皮包裹在泥里,放在火坑里烘烤。舒飞羽看了道:“五爷实乃同道中人,也会做这叫化鸡。”余从贵道:“五岁就会了。”

舒飞羽道:“看五爷年龄,不过二十一二,也做了镖头,真是可喜可贺。”

余从贵见有人恭维他,心头一高兴,把自己的经历都说了:“我十二岁开始行走江湖,凭手中这条铁棒打出了名声,人家见我喜欢穿青布衣服,都叫我青衣神棒。十六岁那年,我去天涯断肠园挑战李爷,八十招后败在他断肠剑下,那是我出道以来第一次被人打败,比武之前我们曾有约定,输的一方甘受任何处罚,当时我好生羞愧,想起自己一生从未受侮于人,差些儿便要自杀,多亏李爷及时劝住,他热诚请我入伙天涯镖局。我自幼父母双亡,两岁便跟随师父学艺,艺成后无家可归,四处流浪,饱一顿饿一顿的混日子。李爷肯收留我,我自然求之不得。从那天开始,我做了天涯镖局护镖武师,后来出面押过几次重镖,打败了绿林中九盗十六雄,南方五鬼等。加上由我押送的镖队从未出过什么大的意外。因我表现突出,二十岁生日那天,总镖头给我坐了天涯镖局的第五把交椅,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舒飞羽夸道:“少年得志,少年得志。五爷真乃少年英雄。”

两人闲谈间,听得远处马蹄声响,两匹快马如飞驰来。

余从贵不敢大意,带上那条一丈余长铁棒,立在路边。

两名骑者瞬间驰到众人跟前,翻身落马,看衣着打扮,却是宫中侍卫。

一名侍卫拱手道:“敢问可是舒状元家眷?”

余从贵答道:“是又如何。”

那侍卫道:“我二人奉太师之命,有话带给状元相公。”

舒飞羽站出来说道:“二位上差,有话讲请。”

那侍卫道:“想必你就是闻太师的舅子——舒状元了。”

舒飞羽抱拳道:“正是状元。”

侍卫道:“太师口谕,涿州一带近来有天地风云堂九方尊一伙作乱,要状元相公速速到任,调兵遣将,小心保护城池。”舒飞羽道:“有劳两位上差,本官这就前去,星夜兼程,不敢耽误。”那侍卫道:“那我二人就此告辞,状元相公前途多多保重。”

口令已传达,两名侍卫翻身上马,调转马头,绝尘而回。舒飞羽拱手恭送。

两名侍卫走后,舒飞羽着急问道:“苦也,五爷,这去涿州,得走多久?”

余从贵道:“照目前这个走法,只怕再走两三个月,也未必能到涿州。”

舒飞羽道:“本官的意思是说,日夜兼程赶路。”

余从贵笑道:“是吗?状元公也知道急了?如果真是那样,有二十来天足够了。”

舒飞羽心急火撩道:“那可如何是好?二十来天时间是可能发生很多事情的啊!五爷,你常年保镖在外,这条路必然走过,不知有没有近路可去涿州。”余从贵道:“近路嘛!是有一条,不过不能走官道;从前边的漫腾坡翻过去,走神仙岭,穿落雁崖。这条路去涿州,骑不得马,只有步行,十天左右就可以到了。但是我必须先把话说明白,这条路极不好走,毒蛇猛兽,虎狼出没;瘴气冲天,山道崎岖,路面又窄。你我走得,家眷若去,却很困难。”

舒飞羽为难道:“本官总不得丢家弃眷不顾啊!再说夫人留着,自有妙用。”

余从贵道:“沿途状元相公或者已听人说过,九方尊招兵买马,久有谋反之心,你若去迟了,让他夺了城池,皇帝怪罪下来,不知状元公如何回复。”

舒飞羽越想越急,道:“本官知道,那是死罪。可我这三房如花似玉美貌夫人,你不知她们曾带给本官多少欢乐,本官如何舍得把她们扔在这荒郊野外。”

余从贵道:“谁要你扔弃她们,状元公有的是钱,只消在前边市镇上找家上好客栈,将三位夫人和家丁安顿了,你我轻装上路,到了涿州,派官兵前来迎取家眷不就是了么?”

舒飞羽欢喜道:“这倒是个好主意,还是五爷虑事周全。”

就在此时,一个家丁前来报道:“老爷,山鸡已经烤熟了。”

舒飞羽挥手道:“不吃了,不吃了。你去叫起大伙儿,马上动身赶路。”

余从贵笑道:“烤熟的野味,还是带上吧!”

一行人情急上路,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进了枯藤市,天色尚早,舒状元把三位妻子安顿在‘秋水蓝天’客栈中,那乃是当地最上等客栈。吩咐家丁好生照看夫人,让店家准备了十日干粮,与余从贵各自行囊中装上一些,然后抄小路竟奔涿州而去。

青衣神棒一路领着新科状元,翻山移岭,涉水跋河,向那猎人都要当心的悬崖峭壁上攀去。这条路上绝少人烟。两人白日在山野中紧急行走,夜间睡在林中的青苔上。渴时饮山间泉水,饿了吃袋内干粮。其中辛苦自不必说了。幸亏这舒状元还颇能吃些苦。

路上万分艰难地走了五日,翻移了纵横数百里的漫腾坡,这日爬上云遮雾绕鸟飞不过的神仙岭,好不容易转过岭来,舒状元喘着粗气道:“五爷,咱们就在岭上歇会吧!本官实在走不动了。”余从贵同样气喘呼呼,道:“我也很累,可这岭上常有虎狼出没,万一你我一倒下便睡着了,岂不成了那些畜生腹中之食,且再坚持一阵,过了岭再歇吧!”

舒飞羽一屁股坐倒在草丛中,纳头便睡,口里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打死我也走不得了。”余从贵却待拖他动身,猛听一声虎啸,山谷震恐。舒状元一惊,爬了起来。却见山崖上长着一株数百年粗大古松,在那古松枝杆上,懒洋洋地趴着好一头白额大虎。

看那古松,紧挨着悬崖,树根牢牢扎在岩石深处。崖下是万丈深谷。

舒状元惊得脸都变了,忙躲到余从贵背后去。

余从贵握紧了手中铁棒,笑道:“我说有虎嘛!状元公你就不信,这回信了吧!”

舒飞羽从余从贵背后偷眼看那大虎,见它无精打采地从歪斜的松杆上踱下来,还有模有样地伸了个懒腰,状元相公不由得心内大奇,问道:“我说五爷,这家伙它到底会不会吃人?”余从贵道:“哪有虎不吃人的,这家伙狡猾得很,你看它一副病怏怏有气无力的样子,想不到吧!其实它心中正打着主意呢!它在想如何一口咬断你这聪明人的脖子。”

舒飞羽害怕道:“我的五爷,那可如何是好?”

余从贵道:“别慌,镇定点。它朝我们过来了,你且向后躲远一些,让我一棒将它打死。眼看冬天已经到了,天气在逐渐变冷,老爷我正缺一件像样的虎皮衣裳呢!”

舒飞羽一听这话,慌忙转身便跑。状元公这么一跑,引得那虎性发,吼了一声,从树杆上腾空扑将过来,偌大身躯窜起一丈多高。

余从贵抡起铁棒,大喝道:“来得好。”

早上前迎出七八步,双手使棒,尽平生气力,由下往上徐徐一棒扫出。

青衣神棒余从贵在天涯镖局众镖头之中,年纪是最小的,但力气却一点不小,他这一棒,少说也有上千斤力,拦腰劈在虎肚上。临空的猛虎吃了这一棒,一个长大雄壮的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直跌落到山崖下去了。此时余从贵已抢到距悬崖不到五步的地方。

第153章

余从贵这一棒,状元相公看在眼里,惊得他目瞪口呆。这些日子来,舒状元一直不太把余五放在心上。在舒飞羽的眼中,余从贵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不会有太多本事,若不是看在年轻人手中那条让人吃惊的大铁棒份上,他状元公才不想让一个孩子保护自己呢!

可是眼前这一棒,打得状元相公心服口服。

能一棒将一只八百多斤猛虎劈落深谷,那需要多大力气和多大胆魄。

舒飞羽忘了喝彩,径奔过来想要拥抱他的英雄。这一棒把他对余从贵的看法全颠覆了。

余从贵正伸长脖子站在悬崖边上张望,连声说‘可惜’。

舒飞羽道:“五爷,了不起啊!可惜什么?”

余从贵道:“可惜了一张上好虎皮,这悬崖深不见底,如何下得去。”

状元公道:“五爷不要难过,到了涿州,本官答应给你买张好的。”

余从贵回过头来,笑道:“算了,继续赶路吧!”

一路上舒飞羽不知说了几多恭维赞赏的话,几乎把天涯镖局的五当家吹捧上了天,余从贵只是微微而笑,并没有怎么往心里去。途中又行了两天,翻移了十余道山岭,穿过了几十条溪流,终于来到平旷之处,道路渐渐好走起来,路面也宽阔了,能行得车马。

余从贵道:“状元公,我们快到涿州边境了,前面那小山脚下有个村庄,叫做徐王庄,庄主徐永烈与我天涯镖局多有交情,今日天色将晚,你我二人不如去他庄上打扰一宿,明日早行。”

舒飞羽道:“五爷若有熟人,敢情是好,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头;酒肉不得吃、不得睡好觉、连女人也不得碰,人都消瘦了。既然是庄主,想必是大户人家,好好去吃他一顿,睡上一觉。”余从贵笑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别的不会干,只知道吃睡玩女人。徐老庄上好吃好喝少不了,但女人却没有,等你到了涿州,这女人岂不大把的是。听说那边妓楼却多。”

舒飞羽笑道:“本官当初之所以优先考虑到涿州做都督,并不是因为涿州有多少油水可捞,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那里有几家名扬天下的**,比如名花楼,比如天上人间山庄,比如猎春园等等,到了涿州,本官作东,请五爷好好消魂几日。”余从贵不置可否的笑了。

黄昏时分,两人敲响了徐家大门,管家徐检出来开门,问道:“两位何事?”

余从贵道:“相凡通报一声,就说天涯镖局余从贵前来投宿。”

徐检道:“既然是天涯镖局的英雄,小的就去禀报老爷。”

徐永烈正在厅上独自喝着闷酒,见徐检匆匆进来,问道:“慌慌张张的,什么事啊!”

当家的看上去比上次狄为来时苍老了许多,两鬓明显花白了,脸上多了无数皱纹。

徐检道:“老爷,门外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自称是天涯镖局的余从贵,是个年轻人,提一条好大铁棒;另一个其貌不扬,黑矮圆胖,但衣着不俗。这二人说是来借宿的。”

徐永烈放下酒杯,忙站起身来,说道:“是天涯镖局余五爷到了,快去请。”人也迎了出来。徐检前头领路,边走边问道:“老爷可认得天涯镖局余五爷?”徐永烈道:“天涯镖局的,只认得李爷、狄爷和上次来的七爷,这个五爷却不相识,听说能使条铁棒,有万夫不当之勇。你刚才说来人手拿铁棒,定是余五爷无疑了。”徐检道:“那人手持一条粗大铁棒,青春年少,雄姿英发,应该就是余五爷。”主仆二人很快出了大门,余从贵与舒飞羽站在门外等着。

徐永烈强睁一双昏花的老眼,问道:“哪位是天涯镖局余五爷?”

余从贵上前施礼道:“徐老爷子,近来可好?小侄正是余从贵。”

徐永烈双手扶住余从贵,望了一阵,连声道:“好个少壮后生,果然英雄出少年。五爷不必拘礼,不必拘礼。快屋里请、屋里请坐。这位相公却是谁?”徐老见舒状元穿着泥污的官袍,眉宇间一副自以为是的高傲,猜想他不该是天涯镖局的人,才这样问。余从贵介绍道:“这位是新科状元舒飞羽,当今皇帝钦点的涿州都督,小侄正护送他赴涿州上任。”

舒飞羽过来见了礼。徐永烈道:“两位贵客一路远来,已经很累了,不必拘礼。老夫与天涯镖局多年交情。五爷到了徐家,就当到了自己家里一样。不要见外才好。”

余从贵道:“却是麻烦老爷子。”徐永烈道:“五爷说这话就见外了。李爷狄爷他们可好?”余从贵道:“都好,只是二哥还不曾回去。”徐永烈惊问道:“狄爷离开这里,已有好几个月时间了。难道他路上出了事?”余从贵道:“没事的,二哥接了新的任务,改道去了蒙古,小侄出门那时,他还没有返回镖队,这早晚想必已经到了。”徐永烈松了口气,抚着胸口道:“原来是这样。我说狄爷那样好的人,那样好的武功,他怎么会有事呢!”

说话之间已把舒、余二人领进了客厅。厅上灯烛高悬,徐检安排庄客,杀鸡宰羊款待贵客。家仆献上好茶,徐永烈陪客人厅上坐了,诉些家常。

少时,酒席备好了,鸡鸭羊肉摆满一桌子。

庄客抬出徐老珍藏多年的好酒,直看得二人口水直流。

七八天了,他两个只知没黑没白的赶路,饿了只能吃干粮。这些日子,哪知酒肉香味。

两人被请到桌上后,客套话也没多说一声,提筷便狼餐虎咽起来,吃得不亦乐乎。

席间,徐老问道:“适才听五爷说,这位状元公出任涿州都督,可是真的吗?”舒飞羽答道:“千真万确,本官乃皇上钦点的涿州都督。”徐老道:“我看那涿州,两位不必去了。”

余从贵擦擦油污的嘴,说道:“徐老爷子,这是为何?”

舒飞羽也道:“老爷子,你说那涿州为什么不能去?”

徐永烈叹气道:“两位有所不知,早在十日前,涿州也不再是朝廷的领地了。五爷久走江湖,可听说过九方尊其人?”余从贵道:“听说过,天地风云堂堂主,一个野心勃勃的老家伙。原来这九方尊果然起事。听徐老这话的意思,涿州是落到九方尊手中了?”徐永烈道:“正是这样,连日来,他们派兵四处征粮,拖丁拉夫,我这里早晨才打发了那些兵走。”

舒飞羽心内惶急,道:“涿州沦陷,本官还未到任呢,这可如何是好?”徐永烈道:“涿州是肯定去不成了,九方尊已经称帝,他要人叫他九方大帝,皇宫就设在涿州原都府衙门。”

余从贵笑道:“好个九方大帝。这九方尊终于得偿所愿了。我曾听大哥说过,九方尊这份野心,怕已有二十年了,亏他能等。现在起兵称帝,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舒飞羽越听越慌,情急道:“五爷,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说笑。你快快为本官想想办法啊!现在情况有变,本官该何去何从呀!”余从贵道:“我为何不能笑?我做的是保镖生意,我只知道赚钱,我管他谁当皇帝。至于状元公你么!依我看,你不如及早返京,向皇上禀明缘由,要他另派你到别处当官不就是了。”徐永烈赞同道:“五爷说得很有道理。”

第154章

舒飞羽闷闷不乐,不知如何是好。

余从贵笑道:“状元公一路上不是说;人活一世,要及时行乐的吗?还吟诗作赋的讲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呢!怎么,碰到这么一点小麻烦,你就欢不起来了?我说你们这些当官的呀,真是一群无用之辈,真英雄应该做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你还活着呢,事情还有转机嘛!”

徐老也跟着劝慰,舒飞羽哭丧着脸,道:“我说五爷,你就莫要取笑本官了,这事情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又怎么能够体会得了本官的心情。若本官回到京城,皇上怪罪下来,那可如何了得。此乃死罪也!要是当真把头给砍了,又如何去**作乐。你叫我怎能欢得起来嘛?”余从贵认真道:“你这话说得也是。我常听人家讲:伴君如伴虎,那老虎一发威,肯定是要吃人的。不过也没什么,你妹夫不是当朝太师么!他老人家可是皇帝身前大红人,只要他肯站出来为你说两句好听些的话,那你还能有什么罪?可这话又说回来,九方尊要造反,干你舒状元鸟事!幸好你还未曾赶到涿州,你若当真到了涿州,做了涿州都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状元相公;九方尊手下厉害角色极多,他那里随便站出来一个无名小卒,带兵打仗的能力绝对不比你们朝中那些用钱买来的大将军差。你想想看,如果你此刻在涿州,会有什么后果?只怕这早晚已经被他们杀来祭旗了。”

余从贵一席话,听得舒飞羽一身是汗,想想这年轻人说得也是。谢天谢地,多幸沿途贪玩走得慢,否则项上这颗人头,怕还真保不住了。这样一想,状元相公竟暗自庆幸起来,端起酒碗一连干了几大碗,嘴里哼哼,又回到他那人生得意须尽欢的理想境界中来了。

见舒状元又恢复了快乐,徐老笑了,不住地劝他的客人多饮酒多吃肉。三人都有了些醉意,管家徐检这时走上客厅来,吞吞吐吐地道:“老爷。”徐永烈道:“有什么事,就说吧!这里没有外人。”徐检道:“是小姐,她听说来了天涯镖局的五当家,想要出来见上一面。”

徐永烈道:“你去叫她给我在房中好生呆着,没她什么事。”

喝得半醉的余从贵闻言道:“小姐?莫不是枝兰小姐?我听镖队的虎豹兄弟谈起过小姐的事,他们说当初小姐曾被九方尊手下的毕剑实给掳了去,吃了不少的苦头,为此总镖头曾经下令,要追杀毕剑实那厮。前久江湖传言,毕剑实死于一家无名野店中,被重手击碎,是我三哥做的。也不知小姐现在生活得怎么样?”徐永烈悲伤地道:“还能怎么样,受了那些罪,人都变傻了,几天不说一句话,有点疯疯癫癫的,整日整夜躲在房中,不敢见生人。这事亏了狄爷,若是没有他,小女枝兰早已是隔世之人了。”余从贵道:“遇到那种不平之事,放谁都会挺身向前的。”

徐检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说道:“老爷。小姐说了,做人要知恩图报,你不让她出来,她就自己走出来,她要亲自向五爷道谢一声。”余从贵说道:“这事可与我没关系,当初救她的人是二哥不是我,杀毕剑实的是三哥也不是我。管家,你去对小姐说,她认错人了,我未出力过。”

徐永烈道:“算了,她要出来,就让她出来吧!成日间将她关在屋子里,迟早也怕会把她给关疯了,不过老夫也是没有办法啊!这丫头也不知怎么了,平日连人都不敢见,今晚却非得要出来见五爷,去让她出来见见也好!五爷不是外人。”老人家摇头叹息,目中闪烁着慈爱的泪花。

徐检领令去后,不一时带着个美艳的年青姑娘走了进来,姑娘身后跟着两名贴身小婢。

看那姑娘,生得清秀,只是略微瘦削了些;双目含情,神色慵懒,脸色苍白,体柔无骨;随随便便套了身粉色家常衣裳,反倒更添几分妩媚娇弱之气。任何人见了都要生出三分怜意。

余从贵起身相迎,舒飞羽有了六七分醉意,端着酒碗,也跟着站了起来。姑娘过来时,状元公眼睛亮了,**的舒飞羽喝彩道:“好个美貌的娇娘,端的貌若天仙。”这舒状元竟然摇摇晃晃走向姑娘,要有轻薄之举,余从贵火速一把抓住,喝道:“你这混帐东西,休要胡来。”

舒飞羽一惊,顿时酒醒了大半,慌忙向徐老陪罪。

徐永烈皱眉道:“好了,好了。徐检,你赶紧把小姐领回房间去吧!”

枝兰小姐开口说道:“爹,女儿还不曾见过五爷呢!”

余从贵拱手道:“小姐有礼,在下正是天涯镖局来的余从贵。”

徐枝兰对余从贵福了福,却瞟了舒飞羽一眼,状元公魂飞魄丧,骨头都疏软了。

枝兰小姐道:“我就知道你是五爷,英气逼人。不似那种轻狂之人。”

余从贵道:“小姐要见余五,不知可有指教?”

徐枝兰道:“只是前来当面谢上一声。”

余从贵道:“当日之事,余五不曾帮过甚忙,小姐不用谢我,余五受之有愧。”

徐枝兰道:“天涯镖局,人人英雄,个个好汉,小女子心中好生敬慕。”

回头却对徐老说道:“爹,女儿可否敬五爷一杯薄酒?”徐永烈摇头道:“都是我平日宠坏了你,你既然出来了,就敬五爷一杯吧!你身子虚弱,少喝一点,然后回房休息。”

枝兰小姐往余从贵碗里斟满了酒,在另外一只空碗里也满满地倒了一碗。

徐永烈止道:“我说枝兰,这是老酒,劲大着呢!你喝不了那许多。”

枝兰小姐微微一笑,道:“爹,你放心吧!不碍事,女儿喝得。”

徐老哽咽了,擦了擦眼睛,说道:“好久不见你笑了,你既能喝,就喝吧!”

枝兰端起酒碗,道:“五爷,奴家先干为敬。”

余从贵忙道:“小姐,看你贵体欠佳,这碗酒不如余五代你喝吧!”

枝兰小姐早一口把碗中酒干了。余从贵抓起酒碗来,也把自己那碗干了。

第155章

新科状元舒飞羽在一旁看得眼红,自己倒满一碗酒,举起酒碗说道:“徐小姐,本官借花献佛,也敬小姐一碗,恳请小姐赏脸。”余从贵警告他道:“状元公,一路上你那些丑事;我可都看在眼里,你若胆敢对徐小姐有非份之想,我余五眼里认得你,棒子可认不得你。”

舒飞羽陪着小心道:“我的好五爷,你就不要吓坏本官了,你一棒能将一只猛虎劈落深谷,本官这身皮骨,如何经受得起你一棒。徐小姐天仙般美人儿,本官尊重都唯恐不及,又哪敢有什么非份之想呢?”余从贵道:“你能知道就好。”

徐枝兰对状元相公的敬酒,只做没看到,并不领情。

舒飞羽好生尴尬,讪讪的只得自己把酒喝光了。

酒已敬了,人已见到了。枝兰小姐对余从贵万福道:“今日一睹五爷风采,奴家三生有幸。五爷,你慢慢喝酒,奴家先回房间去了。”余从贵起身恭送,道:“夜也深了,小姐早些休息。”小姐对徐老说道:“爹,你陪五爷多喝几杯,女儿回房了。”

徐永烈挥手道:“去吧!去吧!”

小姐在两名贴身婢女的搀扶下,一摇三摆的走了。

舒状元一双眼直勾勾的送小姐出了房门,魂儿都飞了。

徐永烈又劝余从贵喝了几碗,一边的状元公魂不守舍,自斟自饮,独自干了五六碗。

最后大家渐渐都醉了。徐老毕竟上了年岁,又多喝了些酒,醉得更胜一些,无力地道:“徐、徐检,你来、来招呼五爷。”说罢倒在桌上,竟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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