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五代逆天-第5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自这个青游子道长进屋以后,除了自称是贫道之外,是再也没有关于道家的点东西了,没想到他突然还来了这么一句。

除了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四五六七**之外,马云对道家的理念是什么,那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那是干烧水壶——肚子里啥也没有,他突然见这个青游子念了这么一句,生怕他就此开聊道家的事情,连忙截住道:“道长,道法精奇,小王是久闻大名。不过,今日请道长,却是另有要事相商。”

青游子颇有差异的看了眼马云,一般的富贵人家请和尚道士来无非就是祈福,这王侯之家莫非……他心里暗暗打鼓,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有些吹牛了,万一这个马王爷让他连长生不老丹,那可怎么办啊?

“请问道长对火药,可是甚为熟悉呀?”马云轻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火药?什么是火药?”青游子诧异的反口问道。这火药是什么药啊?青游子心里砰的一动,暗暗后悔:这火药不就是火里面的药材吗?不就是丹药吗?哎……

听了青游子的话,马云的诧异也不在青游子之下,不过他和青游子一样,迅速就把诧异给收了回去,马云继续说道:“这火药就是……请问道长,这爆竹为什么会炸开啊?”

“呵呵。王爷原来问的是这个,这爆竹里面贫道放了些别的东西,所以它才会炸开。”

“请问道长,您能不能用您放进爆竹里面的东西,把……把……”马云看了看四周,指着那个痰盂说道:“能不能把那个痰盂给炸开呢。”

青游子轻抚颚下胡须,笑道:“这个容易,家师当年曾经把炼丹的炉子,都炸列过呢,要炸裂这个痰盂,简单的很啊。”

马云陪着青游子干笑了两下,心思一动“炸列?”?他连忙又说道:“我是说,道长能不能将这个痰盂像那个爆竹那样‘砰’的一声,彻底炸碎呢?”

那老道表情慎重了起来,他想了半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始终不做声。

马云想了想说道:“道长,你若能将这痰盂炸开,小王就资助道长炼丹如何呀?”

“当真?”青游子眼睛一亮,也不管能不能炸开痰盂,直接追问道。

“当然,不过有前提,一定要让这个痰盂炸的,我满意为准。只要道长能够做到,小王就在江陵城内建一座道观,请道长做主持,将炼丹发扬光大。”马云笑着说道。

正文 第十一章 典军的麻烦

“接着。。。快接着。。。哎呀。”楚王遗憾的大叫道。

楚王骑在一匹棕色骏马上,穿着青色斜襟窄袖袍,脚踩褐色踏云鞋,头戴淡黄色幞头,手持偃月形球仗,和十余人正在打马球。

马球这项活动在汉末的时候已经从西域流入中原,到唐朝才大行于天下,唐玄宗据说还是此项的高手,在天宝年间,他专门颁布圣旨,要马球做军事训练的科目之一。这马球强身健体,还有益于骑术的锻炼,楚王马希范也甚是喜欢此项运动,今天,他就和马氏宗族的一些年轻人在一起做运动。

就在楚王玩的不亦悦乎的时候,在马球场外,有数匹骏马驰来。马上坐的竟然是内军的几个重要将领马希广、马希崇、刘彦韬、刘全明、彭师藁,这些人见楚王玩的正高兴,不敢唐突打扰,一个个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身边的小厮,和场边侍立的大太监刘彦打了个招呼,结伴来到一旁的观球楼上。

楚王亲自下场竞技,这些人自然不敢在楼上坐着喝茶聊天,纷纷凭栏眺望,见到精彩处忍不住高声欢呼,见到失误处,却也不敢大骂“臭球”,要求退票,只是连声叹息,蹉跎不已。还真是一票好观众。

等打完了一局,楚王让人替换自己。下了马来,一旁的刘彦,殷勤的给他端来温茶,还夸赞道:“大王,你的球技真是一流啊。和这些20来岁的小伙子们打,还稳稳站着上风。”

楚王哈哈大笑,心中颇为得意。

马希广他们看到楚王下场,也是赶紧过来,不住口的恭维着。

楚王心知这几个人联袂而来,一定是有要事,而且十之**是因为马光亮整军的事情。楚王却不说破,自是笑道:“难得你们一起来了,这几个不仅是军中大将,也是马球的高手啊。寡人去洗个热水澡,老五,你带着他们几个也上场练练,今天中午就陪着寡人好好的大吃一顿。”

见楚王这么说,这些人特别是刘彦韬这些外臣心中甚暖,连忙谢恩。楚王轻易是不请外臣吃饭的,看样子楚王对他们几个还是信任又加,并不外间传的那样,楚王要传为给二王爷,怕军中将领桀骜不驯,难以控制,才故意让二王爷整军,借机在军中树立威信。

楚王虽是这么说,他们几人却也不敢真的就下场锻炼,只得又回到观球楼上,这时楚王不在,他们当然不会再扮好观众的样子,一个个找地方坐了,喝茶聊起天来,只是人人心中有事,个个心不在焉,这话题整个的就是不咸不淡,纯粹混时间。

过了许久,楚王才姗姗从浴室中出来,换上黄龙蟒袍,系上玉带。晃晃悠悠的走上了观球楼,这几人见了,连忙站起来,跪倒见礼。楚王不在意的挥挥手,示意他们起来,自己独自走到楼前,扶着栏杆,津津有味的看起马球比赛来。

这几人互视一眼,都低下头去,等着自己的带头大哥马希广说话。马希广偷偷看了眼楚王,见楚王眯着眼睛,看的聚精会神,神色如常,却也猜不出来心情到底如何。他一时也是犹豫不定,不知道该不该说。

正在他犹豫之际,楚王高声叫道:“好,打的好。”说着转身对这马希广说道:“老五,看到没,看到没,刚才那球打得真好。。。呵呵,这孩子是二叔家的吧。不错。”

马希广众人无奈只好连声附和,跟着楚王看起球来。

又过了一会儿,楚王似突然想起来一样,问道:“老五,你们几个怎么突然到这里来找我呢?是不是军中出了什么大事呀?”

见楚王主动问起,马希广似乎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臣弟对这整军之事,也是大力支持。咱们内军近十年都没怎么打仗了,却是也该整顿整顿了,免得将来。。。恩,就是前几日亮儿开始整军,这劲头十足,说起来也是一片为国为军之心,年轻人吗,有冲劲,有干劲,是好事啊。”

马希广边说边看楚王的神色,他见楚王并没有什么异样,方才继续说道:“可是,亮儿从未典过军,也没有带过兵。他这整军心是好心,可是步子太急,整军半月来,上上下下都是颇有怨言。臣弟作为天策府左将军。不能不把这事情,禀报给大王啊。”说着马希广跪倒在地。

“哦。。。”楚王一把把马希广扶了起来,也不看球了,径直回到后面的椅子上坐着,招呼其他众将也跟着做下,才笑着说道:“你们几个今天来,想必都是为了此事吧。呵呵。都说说,亮儿是怎么做的。你们都是叔叔辈的人,不要给他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吧。”

“大王,要说这整顿内军,臣是一力赞成的。就像刚才五爷说的一样,咱内军可有好久没有打仗了,这没上过战场的兵,要说自己有多精锐,那怎么说都是要打折扣的。这整军是对的,可是二王爷做的有些。。。咱们当兵的,虽然说要令行禁止,可也要看是什么命令吧,就那前几天,二王爷到营里,直接拿了许可琼军前锋卫的指挥使李林。王爷,这李林您还记得吧。那可是咱静江军的老兵了,在桂州的时候就是英勇作战,悍不畏死,累功升到营正,十二年前,保着您来的长沙,积功又升到了卫指挥。他一直是听从号令,忠心耿耿啊。结果,二王爷去军营就把他给拿了。”刘全明第一个打冲锋,他身材较胖,嘴角一动,这眉毛胡子随着抖动,看起来很是动情动容。

楚王明显是知道这个李林的,他诧异的一下,问道:“李林是犯了何事被拿呀?”

“大王,这事啊,说起来,哎。也不能说二王爷用法过严,也不能说李林不尊号令。他是这个样的,五天前,二王爷整顿了许可琼军的粮饷之后,开始整顿军纪,这许军共有十卫,每卫千人,其中有九卫就驻扎在左近。只有李林这一卫驻扎在山里面,二王爷下令阅军的时候,李林可是起的老早就往回赶,可谁也没想到,前一天下雨居然将出山的官桥给冲毁了,李林犹豫了一下,才下令淌水过河,结果就完了1刻钟时间。二王爷因此大发雷霆,就把李林给扣了,打了李林30军棍,官职一缕到底,成了许可琼中军的伙夫了。大王,你说,,,这事,,,这事,,,李林他冤不冤啊。”说着刘全明居然掉起了眼泪,顿了顿继续说道:“大王,这李林在桂州厮杀10几年才升到指挥使,这一下子天灾可就全没了。昨天,还是他趁着进长沙采办的时候,才偷偷跑我府上,他也不怨二王爷,就怨自己命不好。他挨了30军棍,只修养了一天,就得起身做饭采办,看着他吃力的往马车上搬粮食,搬蔬菜。大王,老臣这心里难受啊。”

楚王的脸色一下子也是难看到了极点,他御下较宽,对待军中的将领,更是颇为宽厚。如果是别的人也就罢了,可这李林,是他用的老人了,就凭着忠心耿耿这一条,就不该罚的。

见楚王颇不忍心,余下的几人,也连忙跳出来,纷纷举例。自许可琼掌军以后,马希广哪一党收敛了很多,许可琼呆了大半年也没抓住那些人什么把柄,当然,那是他也分不清到底哪些人是马希广哪一派的。自从有了周挺诲的账本以后,许可琼就有了针对性,可是那些人也受了警告,一个个也是夹着尾巴做人。吃的空额,都慢慢补了上来。

等到马光亮典军的时候,上面有马希广不合作,经常性的召见许可琼等高级军官;下面又有军官阳奉阴违,搞的他更是查不出来什么东西来。

他典军十几天了一直也没有什么进展,知道李皋给他出了个主意,从军纪入手,整军用重典。于是,才有了李林的倒霉事。李林落马以后,许可琼军震动了,马光亮见缝插针,顺藤摸瓜,有查出了几个吃空饷的军官。哪都是些队正一类的官,吃的空饷最多的也就三个。可马光亮借题发挥,队正吃空饷,责任居然层层追究,只要是账本上有名字的,管他是营正还是卫指挥使,统统拿下,这一搞,马希广就更坐不住了。联合了几个人一起跑来觐见。

楚王对王位继承的人选,犹豫了十几年,到现在终于有点想法了,还是传给儿子们吧。所以,他才开始支持马光亮整顿内军,慢慢树立儿子的威望。他是有这个想法,可是也杠不住自己的几个弟弟,几个心腹老臣,跪在脚下痛哭流涕的指斥马光亮做的过火。

就算在21世纪,法制年代,可法外还有人情呢。更不要说五代的时候了,马光亮这事做的看起来有理有据,可是却处处露着缺陷,处处不合情。李林的被罚,就过重了。更不要说,队正犯错牵连卫指挥使了。

一时间,楚王犹豫了。

正文 第十二章

就在马希广、马希崇、刘彦韬等军中将领联袂劝谏楚王的同时,马光亮也骑着快马从昭山军营赶回了长沙。

大年初六,马光亮就兴致勃勃的赶到昭山军营,准备整顿许可琼军,没想到天策左将军马希广聚将,搞得偌大的军营里,连个卫指挥使都没有。马光亮气急败坏,当时就赶回了天策将军府,却发现许可琼军的主要将领们济济一堂,正在喝酒聊天,他大怒之下就追问马希广这是怎么回事?结果马希广一句内军传统就把他给顶了回去。

这年节期间召集主要军官举行个茶话会,确实是楚军的习惯。可坏就坏在时间不对,本来安排许可琼军是在初八,结果不知为何,硬生生被马希广给调到了初六,让马光亮白白跑了一趟。

马希广品阶比他高,辈分比他高,军中威望更比他大,马光亮在天策府里被气的倒噎气,却拿马希广没有办法。这事儿最多就只能算是忘了通知他了,可上司不通知下级就办事,这在那朝那代也不能算错事。马光亮吃了个闭门羹,这是在军中的将领们看来,这就是马光亮没威望的表现。这些人虽然都没怎么读过书,可是心里的都精明的很,他们很快就嗅出,天策左将军和二王爷不和。

在那天起,马光亮想在长沙城遥控指挥,让许可琼代替他整顿军队,可就有点不好使了。许可琼的命令,那些军官们却也不拒绝,可不拒绝并不代表同意,更不代表就照着命令做事。你不是让查空饷吗?当然要查了,可是查东西,不得有个时间啊。这军队虽然驻地没有大的变化,可军中的人员总有个流动,有个意外天灾,有个生老病死,有个升迁变化吧。这一查就是旷日持久。

比如查前锋卫李林的部队人数,集合队伍一点人头,不对,本来一千人,只有989个。可李林拿出军册来,那是振振有词,一会说这个人去了哪里哪里,那个人去了哪里哪里,这个人又是由于什么毛病,被清退出革命队伍,还有什么什么将军盖的章,签的字。搞了半天,让李林这么一通算账,还更多出来了十几个,差点没把许可琼给整懵了,可是人家李林是一点毛病都没有啊,这人少,它却是不是吃空饷,它是由于历史原因造成的。卫指挥使是没有权力招兵入伍的,这人少了,上一级单位不往下派新兵,它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查来查去,反而查到许可琼头上了。

对于李林这样的老油子,许可琼气的要命,却又无可奈何。搞了四五天一天成效都没有,马光亮在长沙城里做不主了,亲自下到连队,下到基层。

马光亮接下来的几天里,一面命令许可琼整顿查亏空的实际数据,另一面跑到十卫里面,逐个检查了一番,然后才约定2天后,在主营阅军。

这个时间安排的真是好,那几天昭山下雨,别的军营里主营较近,还没什么。偏偏李林驻扎在山对面,要过来就有些麻烦。李林见马光亮人也很随和,以为二王爷被整的没脾气了,也就没有多想,第二天一大早带着人马就回主营集合,哪想到桥坏了,结果去晚了。马光亮当场发作整顿了李林,接下来又用霹雳手段,雷厉风行的整顿了许可琼军。

这日子刚刚舒坦了两天,李皋就派人去密告马光亮,内军高官炸窝了,准备集体去劝谏楚王。后院起火,马光亮连忙跑回了长沙城。

他回府之后,听说李皋、徐仲雅两位师傅已经在别院等他,他赶紧走了过去,刚刚绕过月亮门,踏上细石小路,就听到松柏遮掩间的潇湘亭传来争执声。

“徐仲雅,这次你是大错特错了。现在左将军已经带着人去清河庄觐见大王了,一旦大王被说动,那王爷整军的事情就彻底泡汤了。你。。。你这是贻误时机啊。”李皋气急败坏的说道。

“念庵兄,稍安勿躁。你说的那个办法,太过凶险了,拿着账本去见五爷,先不说只有账本,五爷认不认帐,大王认不认帐。只说我们和五爷,自今日起是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五爷掌军多年,万一他铤而走险,王爷他就深陷万劫不复之地了。”徐仲雅还是老样子,笑吟吟不急不慢的劝道。

“他敢,有大王在,有王贇、彭师藁、许可琼在,他敢动一动吗?刘彦韬、刘全明,明面上是一党,到了这反叛的时候,他们跟还继续跟着马希广?我敢断定只要大王一纸诏令,他马希广就要束手成擒,万劫不复的不是王爷,是他马希广。”李皋气呼呼的说道。

“念庵,如果认证物证俱全。他五爷自然无话可说。可先在不是没有人证吗?就算他一个人没有这个胆子的,可是你别忘了他要是和荆南的五王爷联合在一起,那他的胆子可就大了。如果他再打着清君侧的名字,反咬王爷一口,那样的话,这内军六支部队,除了王贇的部队可能不动之外,彭师藁是必然会和他站在一块的,至于许可琼,至少也会被拉走一般的兵马,到那个时候,念庵兄,你说该如何是好啊。”

“那。。。那”李皋看样子心里还是有气,徐仲雅一阵的“如果”、“万一”,虽然没有说服他,可是他心里也是渐渐起了疑虑。

见两人不在吵了,李皋干做在一旁,呼呼生闷气,徐仲雅则是悠闲的喝着茶水。

又停了一下,马光亮整了整衣衫,沿着石子路,从一棵长青松后面,闪出身影来,他笑着说道:“两位师傅原来已经来了,现在事情如何?”

徐仲雅连忙放下茶杯站起施礼,只要介绍一下情况,李皋没好气的说道:“还有什么可说的,马希广已经带着内军主要的将领都去了清河庄,这会儿想必已经见了大王了。大王素念旧情,想必对王爷所作所为甚是不满,可能就要收回典军的诏令了吧。”

“啊。”马光亮吃了一惊。他在敲山震虎,杀鸡儆猴,威吓马希广一党。没想到背后里马希广居然给他来了招釜底抽薪,这诏令万一下达,自己做的可就净是出力不讨好,得罪人不占便宜的事情了。

见马光亮神色惊异,徐仲雅却笑道:“王爷,念庵兄,以我之见,这可不见得啊。我想大王现在心思犹豫,动了旧情是真。可大王典军治民多年,心里可清楚的很,他未必看不到这收回诏令的坏处。只要有人在一旁,再说说典军的好处,大王不会断然收回诏令的。”

马光亮如溺水之人,突然抓到了一个救命稻草,他连忙说道:“那好,我立刻去觐见父王,再三陈述典军之利,坚定父王之心,不然此前所做的努力尽付流水了。”

“那我陪你一块去,我们劝大王坚定信心。”李皋忽的站起来,瞥了徐仲雅一眼,就准备立刻动身。

见马光亮也要转身去见楚王,徐仲雅又说道:“这事,念庵兄一个人去就足够了。王爷,不但不能去,反而还立刻回到许可琼军中。”

“这是为何啊?”马光亮不解的问道。

李皋眼中火花一闪,他刚才是关心则急,现在冷静了些,脑子立刻就转了起来,他心中略有些不满的看了眼徐仲雅。徐仲雅的意思他明白了,既然楚王在犹豫,那么马光亮就不能在楚王面前出现,既然问心无愧的治军,有何必在意别人说些什么呢。马光亮呆着军营中,不是说明他是一心为国嘛。如果后面一有人扯后腿,马光亮就立刻蹦出来,这难免让楚王会心存疑虑,他这是治军呢,还是整人呢?

可是,李皋心里可不止想了这些,他想的更多的是,这个徐仲雅明明有主意,刚才却不告诉自己,偏偏要等到二王爷来了以后方才说出。这不是。。。

想到这里,李皋立刻抢先一步,给马光亮解释了一下缘由。

马光亮恍然大悟,连忙对二人躬身一拜,说道:“小王这就回军营,长沙城中之事,全拜托两位师傅了。”

李徐连声谦虚,不敢当。徐仲雅还说道:“王爷莫及,其实现在五爷去大王面前告状,对王爷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哦?徐师傅,此话该当何讲啊。”

徐仲雅微微一笑,说道:“王爷,您想,如果有一个人开始总向您说另一个人如何如何不好,可另一个人却总是在默默无闻的埋头苦干,这告状的人,告了两天之后,又突然不告了。请问王爷,对这两个人,您是如何看待呀?”

“我当然是相信那个埋头苦干的人了,至于这个告状的人,必是心存嫉妒,捕风捉影,甚至是有意诬告的小人罢了。呃。。。徐师傅的意思是。。。”

李皋斜视了徐仲雅一眼,这个徐东野还真是技巧多变,这种招数,都让他想了出来。当下,李皋连忙有对着马光亮是一通解释。徐仲雅微笑而已。

正文 第十三章 杀机现

在马希广等人觐见楚王之后,李皋、徐仲雅也火烧屁股般的见了楚王,大肆的替马光亮鼓吹了一下整军的困难和成绩,也再次强调整军的重要性。其后的两天,马希广和李皋等人围绕到底要不要整下去这个问题,或明或暗,数次交锋。

眼看着就要到了二月天了,这天中午,马希广刚刚从天策将军府处理完公事,回到自己的府宅,在屁股下面的椅子还没暖热呢,管家就拿着一张大红的请柬,进了书房。

马希广这几天舌战不断,口干舌燥,正在喝茶,见管家拿着一封大红请柬进了书房,没好气的问道:“这又是谁请客啊。都让他们等一等了。大王现在明显是在和稀泥,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不会同意暂停整军的。大王不松口,再请我吃饭,也是没用的啊。”

“王爷,是李皋李大人。”管家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马希广忍不住站了起来,他拿过请柬,仔细的看了一边,上面写的很简单,无非是过年的时候,政务繁忙,无暇拜见左将军,现在想请左将军吃饭,叙叙旧,请左将军赏脸之类的。

马希广嘴角一动,一丝笑意在脸上浮现了出来,李皋他们终于忍不住了,要请他过去商量赏脸这个内军该怎么个整法。

按理说,楚唐议和之后,就应该整顿一下内军,然后就选将领,准备南征刘汉的相关事宜。现在事情居然卡在了第一步,整军被马光亮给整的大家心里忿忿不平。好,我就去看看,你李皋今天好怎么说。

马希广打定主意,便吩咐管家准备好轿子,要坐轿去李府。在长沙城里,又没有急事,没有必要骑马,坐轿一来轻松,二来坐轿速度慢,让李皋他们好好等着,最近马光亮整军,搞得老部下们坐立不安,差不多天天都有人上门,或者神色憔悴,满脸泪痕的哭泣哀求,或者咬牙切齿的怒骂指责,搞得马希广对马光亮一党是深恶痛绝。可马光亮他们表面风光,这下面将领阳奉阴违,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现在马光亮他们终于熬不住了,要主动示好了。马希广心中暗自高兴,这几天明争暗斗的疲倦一扫而去,他嘴里忍不住哼起小调,双手和着拍子,摇头晃脑的自娱自乐起来。坐在轿子里毕竟无聊,他哼了一挥,挑起轿帘,看其街上的情景来。

过完了年,还不道春忙的时候,大街上行人颇多,沿街是一溜儿或二层或一层的门面房,有裁缝店,有胭脂铺,有茶馆,有酒楼,有饭庄。沿街叫卖声不住,包子,稀饭,糖葫芦,唐人,字画。。。等等各色小贩沿街布置。路上行人看到马希广的官轿过来,连忙闪在两旁,却也没有什么惊慌失色地方。此时正值中午,酒馆、饭店是宾客满桌,生意看起来是颇为兴隆。马家化家为国,马希广虽不太关心百姓生活,但见市井界面如此繁华,心中也是颇为得意,兴致勃勃的沿途欣赏了起来。

“咦。。。”忽的,马希广愣住了,他似是想到什么猛的回头看去,只见右侧大街拐角处,有人穿着一袭灰色长袍,骑在一匹小毛驴之上,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马希广倒吸了一口冷气,猛的将轿帘放下,脸色瞬时变得煞白煞白,心怦怦直跳,如见了鬼一般。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跺跺脚,示意轿子停下,微微挑起轿帘,再次向街角处瞄去,这是却不见那人,只见远处影影绰绰还有一个灰衣骑驴人的身影。

“马宝。”马希广叫道。

“五爷,小的在。”一个立在轿子左侧的身材壮实的青年男人低声说道。

马希广有些神经质的念道:“你,,,你带上三五个人,三个人,啊不,带几个人,快去,去把街头那个骑驴人给老爷带回来。”

“是。”马宝应了一声,连忙带人冲着那边那个骑驴人而去。

旁边的行人不明所以,好奇心极强,赶路的也不走,逛街的也不逛了,虽然凑上前来,却是一圈围着,指指点点的讨论起来。

轿子中,马希广脸色阴晴不定,脑子里却是翻来覆去的念道一句话:那个人,是他吗?他不是死了吗?

刚才他漫无目的的向街上瞟了几眼,居然让他看到了一个熟人,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熟鬼才对——望城县令周挺诲。他开始还以为是看花了眼,连忙扭头仔细看去,果然是周挺诲,这周挺诲不但是在黄天化日之下出现,见马希广眼光瞟来,他还呲牙咧嘴的给了马希广一个灿烂的笑容。

唬的马希广三魂去了两魂,心如鹿撞,不知该做何想。

不多时,马宝已经将那个骑驴人练扯带拽的请了回来。冲着轿子,躬身说道:“五爷,人已经抓回来了。”

马希广还没说话,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哀求道:“这位大官人,饶命啊。小老儿,冤枉啊。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啊,我只是街西的张老汉,准备起毛驴去乡下女儿家看看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马希广从轿子里面下来一看,这人虽然穿着灰衣,却是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那周挺诲可是40来岁的中年人啊。莫非。。。

这老头跪地苦苦哀求,一旁又围了一圈观看的行人,马希广心中暗暗打鼓,脸上却是泛起一丝笑容,亲手掺起那老者,宽慰道:“老先生,末怕,下官请你来,是有事相问,绝无恶意。”说着他又看了眼马宝。

马宝会意,从这众侍卫一使眼色,将行人给干散了开去。

这老头听马希广的话,说的倒还知情达理,可是马希广脸色惨白,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这老头心中是暗暗后悔,刚才老婆子让我多吃一碗饭,我没什么不听呢,要是多吃一会儿,就不没有这些事儿了。

马希广见行人散了,又踌躇了一下,再望了望那个街角,又看了看下人手里面牵着的那头驴,沉默了许久,方才低声问那个老头道:“老先生,你是一直骑在驴上吗?”

“呃。。。我。。。是啊,我是一直骑在驴身上的,我准备回向下看看女儿。”老头诧异了一下,方才说道。

“你确定?”马希广有些怀疑的追问道。刚在的事情太怪异,他心里一直发毛。

“呃。我肯定是一直骑在驴身上的。”

马希广又看了看那头毛驴,回头又瞥了眼吓得有些发抖的老头,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说道:“马宝,去那些银两来,赏给这位老人家,请他上路吧。”

那老头请说要放了自己,立刻就是喜出望外,在听还有银子赏,那更是高兴的忘乎所以的嘀咕道:“怪不得街头的算命先生,常说头发长见识短呢。幸好,我比较有主见,没听那老太婆的话。不然今天那会碰到连赏两次的好事啊。。。。回头儿,我得剃个光头。恩,就这么定了。”

老头道了声谢,站起身来,刚要转身牵驴走人,正要上轿的马希广突然问道:“老人家,你刚才说的什么?”

“我。。。我说我要剃个光头。”老头不知道剃光头是不是又犯了什么忌讳,犹豫不定的说道。

“不是,前面那句。”马希广追问道。

“前面,,,我,,,”老头突然说不下去,他偷眼看了看这个大官人,这人是不是想反悔不给自己赏钱了呀?

“你说什么连赏两次啊?”马希广提醒道。

“没有,没有连赏两次,只有您这一次,一看您就是慈眉善目的一活菩萨,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