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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逆天-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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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南平王府很大呀?你是不是在南平王府住?”

马云谨慎的说道:“恩,南平王府在战火中毁坏了不少,我现在不怎么住那里了。”荆南今年大灾,田地收成很差,马云一方面向楚王做交易,换来了些粮食等物资,另一方面也是想办法从别的地方买些粮食。南平王出了王府、田地这些固定资产之外,居然没有什么收藏和流动资金,没有办法只能变卖王府了。至于从司空熏家里搜出来的那些财物,马云是另有用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打算动用的。现在张倩突然这么一问,马云弄不清楚意思,只能耍耍太极推手了。

“那……”张倩眼珠子一转,又问道:“那你娶了公主去,难道也让她住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地方吗?”

“荆南节度使府也不是破破烂烂,它原来可是……”马云说着,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里,对呀?怎么没想到这件事呢?

唐末一来北方打乱,李唐倒是大致保持了太平模样。为了避免战乱,北方的士子、百姓纷纷南下,像韩熙载、朱元这些都是北方来的士子。李唐可是得了不少的人才。

虽然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可是没有秀才的叛乱、起义,最终都会因为领导者的目光道歉、小农经济思想作怪,更是成不了大事。要是收揽这些读书人,难免会被别人认为是别有企图。可是,要是招揽些工匠,应该问题不大吧?

造战船,造兵器,甚是造铜钱,这些东西都是要工匠的。不管是繁荣经济,还是建立一支强大的军队,没有好的工匠,那只能是水中望月。在这方面,楚国偏僻一些,这些工匠也稀少。上次马云更是冒了天大的风险,保下了银枪案的工匠,也就是因为他意识到工匠的重要性。可是楚国少,李唐可不少啊。怎么想办法,弄回荆南些工匠呢?

招揽工匠?

文成公主嫁松赞干布,唐太宗不是送了很多书籍,还送了很多乐师、文士、工匠甚至农民。怎么样才能让李璟也给我送点这些东西呢?

马云心中不断的转着念头。

“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我家提亲啊。”看着马云心不在焉的样子,张倩鼓足勇气,低声问道。

“啊……呃!”马云愣着了,莫非……难道那个生辰八字还真是我。马云惊得嘴巴掉在地上了,一是吃惊张倩,二是吃惊陈传。

正文 第110章 夜宴(一)

雨过天晴,午后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舒坦感觉。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这个时候,突然从东城门进来了一支队伍,前面是骏马开路,中间是一辆二驹的马车,其后跟着明盔亮甲百来人的亲军卫队。进了金陵之后,这只队伍的速度明显放慢了下来,当前的骑者一边控着缰绳,一边喊道:“武昌节度使回京!行人避让。”

其实这话完全不用喊,金陵是南唐的都城,多的就是高官,百姓们都是见多识广,一见这队人马冲了进来,连忙往两边一闪,让出道来。这些百姓不仅不怕,还兴致勃勃的站在街边评头论足。

“这个官不行啊,没有上次陈大人出城气派。”“你懂个屁,这人官衔能和陈大人比吗?人家可是枢密使,这人不是说是个节度使吗?”“官大有个屁用,你知道这人是谁吗?是刘仁瞻刘大人,刘大人可是个大清官,那是陈觉能比的。”“嘘……”

这一幕,正好被回驿站的马云看到了。心中一动,刘仁瞻回京述职了吗?他眉头紧锁,慢慢的思索起来。

楚唐谈判还是那样,每次从起点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绕来绕去,最后又回到了起点处,三四天下来居然一点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可大婚的日子马上就到了,怎么说也要在大婚之前,弄个楚唐两国联合声明出来才行啊。

楚国使团目前是铁板一块,马云和李节也不搞窝里斗了,更重要的是,楚国从马殷立国以来,一直和周边的邻居们关系不咋地,经济封锁、军事打击,或明或暗的阴招都没少使过。可是三四十年间,楚国岿然不动,所以李节对那些经济往来兴趣并不是很大,只是查文徽在军事上狮子大开口,李节不得不在经济上与之针锋相对。

李节不急,冯延巳他们反倒忍不住了。这几个战略家早就制定好了未来南唐发展的蓝图,在李璟面前也拍着胸脯保证过“陛下不用担忧,一切尽在掌握”,可穷白活了半天,茶水喝了不少,成果基本没有。这就让几个自诩为当代孙武的人,有点拉了面子。丢面子其实还是小事,怕的是周宗这群人趁势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上一番,伤了君臣的情意。他们本是郎官一样的小吏,今天能攫取高位,靠的就是皇上的宠信,失了宠,可是什么都完了。

于是,冯延巳、查文徽哥俩一合计,终于想出了一条妙计,“擒贼先擒王”,咱们直取中宫,拿下了马云,李节就没话可说了。当即他们就派了请帖,请马云再次光临翠云楼。

马云拿了这个请帖犯了踌躇,上次打着为国为家的旗帜,而且还打了保证,好不容易说通了紫英,去了翠云楼。可没过两天,就这么食言而肥了吗?

看着马云犹豫的表情,赵普心里明镜似的,颇为同情的看了马云一眼。主公的家事还是不要参与的好,更何况里面还掺着一个巧娘呢。看着马云似乎有征询他意见的意思,赵普连忙低头,仿佛是在看什么绝世佳作一样,聚精会神的看起他的手指甲来。

马云一窒,暗骂这个家伙没有义气,他顿了下,还是无奈的问了起来:“李大人,赵兄,你说这个冯延巳请我们吃饭,有什么目的呀?”

李节接过请帖看了看,上面只写了马云一个人的名字,可没他和赵普。他当下笑道:“婚期将近,他们心中不安,想来探探王爷的口风了。”

“那依李大人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呢?”

一切推到我身上,我来搞定呀。冯延巳等人越是急不可耐,李节心情就越好,刚来金陵的窝囊气基本上都消了,可心里这么想,嘴上他却不敢这么说:“王爷,用您的话就是:饭照吃,礼照拿,损人不利己的事压根不做。就可以了。”

“饭照吃、礼照拿、事就是不做”,这还不是上次看你们俩被驿站春色案骚的不行,才不得已出言宽慰你们的。什么时候成了我的经典话语了。

“恩,李大人言之有理,这样吧,我们一起去吃他的。喝他的。”马云说道。

正在研究指甲的赵普,嘴角边微微一笑,终于不在绕弯儿,开始攀我们了,可惜没用啊。

李节又看了看请柬,为难的说道:“王爷,这请柬上只请了你一人呀?我们不好去呀。”

马云满不在乎的说道:“这才叫白吃白喝嘛,一起吧。”

李节和赵普同是摇头,白吃白喝也是有限度的,没请你,你死皮赖脸的硬要去蹭饭吃,那就失了人格,丢了气节。古人曰:不食嗟来之食。头可断,血可流,这种气节可不能丢。当然,也没有人为了你不去蹭他一顿饭,而跑过来专门追杀你的。

他本想攀着李节、赵普他们,然后再去找紫英解释,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这么书生意气,有饭吃都不去。马云耸了耸肩,只好自己拿着请帖去找紫英了。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透过屏风左侧梳妆台上的铜镜,看到紫英正拿着针线,绣鸳鸯枕面呢。后影墙的暖炉开着,屋里热乎乎的。这里是马云独居的后院,闲杂人也不会来。紫英穿着就随便了些,她上衣是月白色的对襟窄袖衫,衣衫的正前面绣着两个婷婷的荷花,衬托着高耸的酥胸,花也娇艳,胸也挺翘。许是屋子的温度颇高,脖颈下的丝扣被她解开了两个,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衣衫间还隐隐约约露出一抹大红的围胸,围胸中央的边缘处,是一条诱人的乳沟。

听到有人进屋的身影,她连忙放下手里活儿,站起身来问道:“夫君,是你吗?”本来私底下的时候,马云是要紫英喊自己“老公”的,只是上次在长沙无意中听到,宫中宦官们称呼年长而又无权势的太监“李老公”、“高老公”的,让马云颇不自在,要求紫英他们从时代的浪尖上退下来,重新回归传统,叫自己“夫君”。“老公”这个词,还是让它慢慢的与时俱进吧。

她正了下胸前的衣衫,走了出来。一看马云,微笑着说道:“今天见了那个公主了吗?”

紫英下身穿着白色斜楞长裤,外面也没有加件长裙。紧身的长裤勾勒出紫英修长的**,细腿翘臀,一览无余。

“呃……见了。”马云险些忘了这拆儿,李煜来请的时候,紫英正好去了周府,看来是有人通风报信了。肯定是刚才研究指甲的那个家伙。

“她怎么样啊?”这话问的没水准的。

所以,马云挺有水准的回道:“还行。”

紫英也觉得问题问的有点别扭,忍不住抿口低笑了两声,马云将请柬塞到袖口里面,一手拉紫英,一手半扶着她说道:“她那个人性子挺文静的,说话做事慢条斯理的,对人带物也是彬彬有礼。”

“是嘛,人家毕竟是公主呀。”一句满含醋意的话,从紫英嘴里冒了出来。她自己仿佛也诧异的愣了下,转过头来嗔了马云一眼。

马云见老婆吃醋,当即说道:“其实,你也明白,我和她的婚事,政治意义要远远大于婚事的本身,我……”

紫英突然伸手捂着了马云的嘴,说道:“我理会的。其实我只是想问一下,这个妹妹好不好相处。不管怎么说,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也不想日后家里不宁吧。”

“放心,放心,明乐……公主那人……还算好的。”马云冲口而出“明乐”二字,突然觉得在紫英面前这么亲切的称呼另外一个女子,似乎不妥,赶紧又补上公主二字。

紫英放心了些,又说道:“今天我有去见了张倩,对了,她后来也去了青云观,你们没碰上吗?”

马云憨憨一笑,碰上了,还碰的狠厉害呢。嘴上却说道:“碰上了。”

进了里屋,马云一屁股坐在床上,看马云似乎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紫英就斜坐在马云的腿上,倚在马云的怀里。刚刚做下,还没等紫英说话呢,马云就哎呦一声,左腿一绷紧,跳了起来。

紫英关切的问道:“怎么,又有人行刺你了吗?你怎么受伤了,赶紧让我看看。”

马云讪讪笑道:“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紫英让马云坐上床上,帮他脱下鞋子,然后让他平躺在床上,准备帮他推拿一下。可马云刚躺下,后腰一疼,身子又是绷的硬挺挺的,过了片刻才慢慢的放松了下去。

紫英怀疑的看了眼马云,摔跤怎么会把前面和后面,同时摔倒呢。只是见马云不愿详谈,她低下头,从床脚爬了过去,帮马云按了起来。

她半跪在床上,双手松紧有度的按捏了起来。马云腿上又酸又嘛,是不是还哎呦两声,刚开始紫英还回过头来,急着问道:“是不是按的太疼了。”

马云摇摇头,笑道:“不是,你按你的。我是被按得太爽了。感觉想要飞到天上去。”

紫英横了他一眼,低骂道:“讨厌。”

正文 第111章 夜宴(二)

一双小手温柔的在自己大腿上忽上忽下、轻重适宜的推拿着,刚开是只是感觉到浑身舒坦,接下来就验证了一句古语“饱暖思淫欲”。他渐渐就觉得那双葱白的小手,推拿的位置正逐渐靠上,慢慢的感到了大腿的根部,感觉是紫英在若有若无的挑逗着自己。

马云心里渐渐痒了起来,抬起头看时,却见紫英半跪着背对着自己,柳腰半弯,成“”型,浑圆的**将裤子绷的紧紧的,正冲着自己。马云伸手轻轻的抚上翘臀,丝滑柔嫩的感觉,让他仿佛透过了那白色衣裤,看到里面那盈盈雪团般的臀部。

紫英“哎呀”一声,眉梢含俏,一脸春情的看了眼马云,嗔道:“别乱动,我在给你推拿呢。”

马云的手滑过翘臀,来到芊芊柳腰处,伸进衣角内,又重新摸了回来,到达目的地后,才轻轻捏了一下白嫩的雪丘,无辜的说道:“你这个样子,我很难不乱动的。”

紫英脸色大窘,欲拒还迎。忽的,她眉梢轻皱,问道:“你袖子里放的什么东西,有棱有角的,隔着我了。”

马云一下子想到这趟来的目的了,他眼睛一转笑道:“一封请柬而已。”说着,坐起来,缩回了手,将请柬拿出来仍在了地上。

紫英用眼角瞄了一眼那大红的请柬,封面上出了金灿灿的“请柬”二字之外,什么也没有。除了马云,好像还没有人在封面上写请客吃饭的地址的。见马云双手一张,搂着了自己,紫英嗔道:“躺下了,你这样坐着我还怎么推拿呀?”

马云贼兮兮的色手,已经探到了紫英的胸前,熟练地接下丝扣,伸了进去。只是里面大红的围胸正好将挺傲的双峰团团裹着,马云无奈只好推出手来,准备在揭开一个丝扣。紫英两颊泛红,眉梢轻挑,含羞的嗔了他一眼,左手一挥,轻轻打了一下马云的禄山之爪,笑道:“你身子不疼了吗?赶紧躺下,等会我在给你推拿下后腰。”

马云反手抓着紫英的小手,调笑道:“推拿不急,你先照顾一下它吧。”说着将紫英的手,放在自己的胯下,那里早就支起了帐篷。

紫英反身趴着马云的怀里,低声道:“讨厌,现在是大白天啊。”

“圣人也没说白天就不能行夫妻之礼,做**之事啊。”马云一手搂着紫英的脖颈,轻轻的让她躺在床上,另一只手飞快的解起丝扣来。许是白天的缘故,紫英双目紧闭,脸色涨的通红,自己紧张的僵持着,雪白的肌肤,隐隐泛出红晕,马云刚刚推开围胸,胸前的玉兔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颤巍巍的抖动着。马云刚刚用小指轻轻的扫过淡红色圆形的蓓蕾,那边紫英性感的红唇,就发出“咿呀”的一声,马云低头吻了上去……

紫金罗帐轻轻而又有序的摇晃了起来,吱吱呀呀的床木摩擦声中,断断续续的传出一声声惫懒的**,和亢奋的嘿咻声。

过了许久才渐渐平复了下去。锦床上、罗帐下,面色潮红的紫英双目微闭紧紧的伏在马云的臂弯里,团团青丝肆意的娇嫩的后背上,白里透红的**和马云的大粗腿缠绕在一块,娇俏玲珑的脚趾微微上翘,说不出的诱人。

桃红色的锦被下,紫英的小手随意的放在马云的小腹上,轻轻的蠕动着。刚刚卸了火的马云,突然间又有点欲火上身。正在马云小腹上,摩挲的小手,感觉到了小马云的变化。紫英轻轻睁开眼睛,朱唇半开轻声说道:“夫君,今天就饶过我吧。”

马云嘿嘿一笑,说道:“哎,我也没有办法,谁让你这么有魅力呢?”

紫英娇声说道:“今天,是谁请你呀?”

马云含糊的说道:“是冯延巳他们。”

“哦,我听周夫人说,冯延巳他们几个可不是什么好人。“

马云嗤笑道:“是吗?你觉得呢?”

“是要他们不是陷害你,就行。我才不管他们是不是好人呢。”

马云调笑道:“呵呵,白衣大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分黑白了呀?”

“讨厌。不过那几个人,还是要小心些的,听说他们要打我们楚国的主意。”

马云搂着紫英,叹了口气道:“是啊,那些人野心不小。孙子曾经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今天,他们来请我,我也好顺便摸一摸他们的底,也好早作准备,免得被人所趁。今晚我就和他们秉烛夜谈,看看他们到底想要什么。早点达成协议,我们也好早点回家。”

“恩,那你今天晚上不会来了吗?”

“是啊,我等晚上就去赴宴,今晚就不回来了。”

紫英恩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就在马云以为一切搞定的时候,紫英突然问道:“是在什么地方,请你的呀?会不会不安全呀。”

“呵呵,放心好了,不会出事的,现在李唐他们查的可严了。没有问题的。你放心休息吧。”……

马云出卖色相,终于有惊无险的度过了紫英那一关。他觉得紫英最近好像有点变了,似乎正在从一个洒脱的女侠客,向一个居家的小女人变化。可是常言道:老婆会武功;老公皮肉痛。虽然婚后紫英从来没有对自己动过手,也没和自己红过脸,可是当年屁股上被狠狠踹的那两脚,到今天还记忆犹新,积威之下,马云也不得不小心一二。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驿站门口大红的灯笼刚刚挂上去,查文徽就亲自上门来请马云了。查文徽来的越急,就越说明冯延巳、查文徽他们的压力越大,还有六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楚唐连个屁毛都还没谈出来,全权负责这项外事活动的冯延巳没有压力才怪呢。

两人坐在两骏的马车里面,查文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王爷,在金陵可还住的惯吗?”

马云成竹在胸,又一茬没一茬的答道:“金陵还是繁华呀,我是吃的好,住得好,要不是圣人说:父母在,不远游。我还真想长住下去。”

圣人是说过,父母在,不远游。圣人的老妈还健在的时候,圣人自己就耐不住寂寞,开始周游列国,宣传自己的治国方略去了,连孔圣人自己都做不到,更不要说别的人了。查文徽自然没把这话放到心里去,对面这个笑嘻嘻的五王爷,半年前不还秘密的出使了中原,现在官拜荆南节度使,就住在金陵。真的遵从圣人的学说,怎么不搬回去住到长沙去呢。

查文徽面色一正,道了声:“王爷真是仁孝之人哪。”冯延巳是老大,这个谈判的问题,还是留给他吧。查文徽暗暗的拿定了注意,然后便开始不咸不淡的随便聊起天来。

不多时,车夫将将缰绳一勒,骏马长嘶,稳稳的停住了马车。马云下了马车一看,居然是一个幽静的所在,与上次翠云楼热闹的场景完全不同,这个宅子处在一个幽静的胡同里,门前两个大石狮子怒眼圆睁,威风凛凛,正前方是两米来高朱漆的红门,房檐下挂着四个红彤彤的灯笼,灯笼上还分别贴着“翠云别院”四个大字。

看马云感到诧异,查文徽颇为得意的笑道:“这里是翠云楼的一处别院,里面好玩的东西是应有尽有,可地方却是幽静异常,正是晚间放松的所在。”

这翠云楼不知道是谁开得,端的是以顾客为上帝,居然还懂得针对不同层次顾客,开展不同服务项目。像冯延巳这样的朝廷大佬,要是也去那种喧闹异常的烟花之地,不免失了身份,可是有这样一个情景的所在,不就既满足了他们的需求,还保着了面子。这翠云楼的老板还真不简单啊。

这翠云别院外面冷清清的,里面却是灯火辉煌,转了照壁墙,前面中间是大石板切成的大道,大道两旁怪石林立,左侧如虎,后侧似狮,假山附近种着写常青的乔木,在两侧是两道回廊,回廊依地势而建,忽高忽低,在乔木的缝隙里,依稀看到它们弯弯曲曲的通向了后院。

大道的正前方,是红砖琉璃瓦建造的大厅,微微上翘的房檐下撑有四根朱红的圆柱,每个柱子旁边还挂着一个大红的灯笼。冯延巳正站在门口,笑盈盈的迎接马云。

马云紧走几步,拱手笑道:“冯大人,有礼有礼,今天小王要叨扰一顿了。”

“王爷客气,您是贵客,平时想请您就请不到啊。”冯延巳客气的说道。

由于天气寒冷,大厅的门前又厚厚的垂帘遮着。挑帘进去之后,里面极是宽敞,正前方是一条深红色雕花的梨花木长几,是主位,两侧斜向各放置了一个同样的长几,是客位和陪客的座位。进门入口处左侧放着一个藏青色矮几,几上放着一副古铜色的木琴,琴边站着一女子,穿着淡紫色对襟窄小袄,托出凸凹有致的身材,下身是一色的百褶长裙,这人见马云进来淡然一笑,眉目间透出一股亲切和恬然,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她屈身福了一福,用黄鹂般悦耳的声音,甜甜的道了一个安,正是翠云楼花魁——雪云姑娘。

正文 第112章 夜宴(三)

夹墙里烧着炭火,屋子里面暖洋洋的。

马云三人走进大厅,将披风递给迎过来伺候的侍女。然后,冯延巳笑盈盈的将马云让到客座上,自己则一屁股坐在主座上。一旁的查文徽冲着门口的一个侍女点头示意了一下,才慢慢坐了下来。那侍女挑帘出去,不多时,几个小丫鬟,端着十几个盘子走了上来,山珍豆腐、酱烧虾、清蒸鲈鱼、红烧鸡块等等各色菜肴,一盘盘端了上来。

那边雪云姑娘已经叮叮咚咚的弹了起来,这旋律古朴典雅,节奏平稳舒展,让人放佛置身于和煦阳光照射下的田园中,四处洋溢着春的感觉。喝了几杯酒后,冯延巳瞥了眼正在大快朵颐的马云,笑道:“看王爷神情,真是乐不思蜀呀?”

乐不思蜀来源于三国时期:蜀后主刘禅投降后,司马昭设宴款待,先以魏乐舞戏于前,蜀官伤感,独有后主有喜色。司马昭令蜀人扮蜀乐于前,蜀官尽皆堕泪,后主嬉笑自若。酒至半酣,司马昭问后主道:“颇思蜀否?”后主笑道:“此间乐,不思蜀也。”

楚国在马希声、马希范的先后领导下,从一个窟窿跌倒另一个坑里面。可南唐是五十步笑百步,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不管是从形势上看,还是从事理上分析,马云和乐不思蜀压根都沾不上边。他不仅不是乐不思蜀,而是吃不香、睡不着,天天都想着回家去。可冯延巳居然这么说了,肯定是还有下文的。

因为有刘禅这个老前辈在,马云倒不敢再装粗狂,笑着回答:“此间乐,不思楚。”他看了眼正低头抚琴的雪云,老老实实的回答:“此间虽乐,可毕竟不是家呀。父王在,我又怎能不回去呢?”

“王爷,恕下官直言,王爷留在金陵,还可以自由自在的做逍遥王爷。一旦回到长沙,可谓羊入虎口,不但再没有今日的洒脱,弄不好还会身首异处啊。”冯延巳一脸悲悯的看向马云,仿佛正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琴声铮铮,勾勒出一副自然田园景色,时而像到了渺无人烟的幽谷之中,除了丝丝虫鸣声,一片静寂,时而如进入了收获的农田,丰收的喜悦,透过风吹稻声、欢笑声、蛙鸣声,表露的一览无余。在这让人心旷神怡的丝竹声中,传出一个不和谐的“啪啪”声。周围的人似乎都愣了,举目看去,却是今天的贵客,大楚五王爷一脸愕然,他手中的筷子,不知为何跌落在地,发出“啪啪”两声脆响。

马云面色一紧,连忙俯身拾起筷子,讪讪笑道:“雪云姑娘琴艺惊人,不觉听的痴了。”

这个解释未免太牵强了吧?

“哈哈,古有刘玄德惊雷落筷,今有五王爷听琴失箸,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啊。”查文徽在一旁揶揄的笑道。

马云面色惶恐,神色不安,仿佛心思被人看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冯延巳斜瞪了一眼嬉笑的查文徽,语气阴沉的继续说道:“王爷,不是在下危言耸听,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马云仿佛已经从惊慌中定下心来,他面沉似水盯了着看了看冯延巳,不悦的道:“冯大人,意图挑拨我兄弟情分吗?嘿嘿,这个离间之计未免太过浅薄了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冯大人,小王告辞了。”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冯延巳看了看故作姿态的马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王爷,何不听在下一言,如不是事实,再走也不迟啊。”

马云刚欠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说道:“请讲。”

“下官听说,今年三月份,王爷即将被任命为天策府将军的时候,很离奇的从马上摔了下来,差点丧命。王爷,您是当事人,您不觉得这一跤摔得太巧,摔得太狠了吗?”

“天有不测风云,想必是小王命中该有此劫吧。”马云不动声色的说道。

“呵呵,后来,王爷可是秘密的出使了中原?不知道王爷可是一路平安?我记得四月份的时候,武昌节度使密报,说武昌那段时间,有一个消息流传的很广——大楚使团里面有宝!”

“江湖谣言岂能轻信。”马云眼光闪烁的说道。

“还有一件事,王爷可能不知道。两个月前,贵国的李节李大人出使金陵。以当时的情况:贵国要南下征讨汉国,我们大唐则是要东进讨伐叛臣王延政。只要李节释出两国和好的信息,我们两国各取所需,根本就用不上联姻,就可以议和了。可李节却偏偏提出来要联姻。”

“不是贵国要嫁公主的吗?”马云疑惑的说道。不过冯延巳这段话,倒和当时金陵茶社传过来的消息相对应。

冯延巳冷哼了一声,说道:“虽然唐强而楚弱,可是贵国的使者提出和亲,我主又怎么随便嫁个宗室之女或者宫女呢?”大汉朝和匈奴和亲,嫁的大多不是真的公主,而是宫中的侍女,就像王昭君。而大唐朝和亲,嫁出去的公主,好像不是真的帝女就是宗室之女,像文成公主,就是唐太宗的女儿,金城公主就是宗室之女。这李璟也是标榜自己是大唐朝的后代,难道他还真有这遗风吗?

冯延巳继续说道:“等我们议定好了亲事,我主甚是重视,派了朝廷重臣陈觉亲赴长沙。谁知道到了长沙,才明白。楚王压根就没有联姻的打算,只是一来,李节已经把声势造了起来,好像是我主一定要先和亲后议和一样;二来,那阵子王爷您被人构陷进了大狱,那些奸人却跑到楚王面前不断的挑拨是非,以至于楚王觉得王爷桀骜不驯。在这种情势下,楚王迫不得已同意了两国和亲,一方面为了讨伐汉国,另一方面也是给王爷一个警告。楚王是英明之主,仁慈之父,可是别的人有没有亲情就不好说了。陈大人在长沙时,贵国的李皋李大人,曾经多次拜访,送去白银万两,要的就是我国将王爷给扣在金陵。”

“什么?”马云惊道,他两眼微迷,面容微微有些抖动,看来这个消息对他触动极大。

“李皋李节兄弟两背后站的什么人,我不说,王爷也知道。他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长沙王宫中的那个宝座嘛。王爷,贵国夺嫡一局,已是死局,不死不休之局。王爷,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冯延巳斜倾着身子,低声说道。

马云无意中拿去手帕擦了擦额头。

在冯延巳看来,擦的分明就是冷汗,屋中温暖如春,这个人却是冷汗淋淋,这番话应该起了作用。

马云眼睛的余光看了看一脸殷切的查文徽,还有正在自斟自酌、一脸轻松的冯延巳,他仿佛目瞪口呆的愣了半晌,干咽了口吐沫,欠起身来,低声问冯延巳道:“冯相,可有办法帮我吗?”

冯延巳放下酒杯,沉寂的面色一转,笑盈盈的说道:“本来这是贵国内部的事情,我大唐也不应该参与才是。可是,今日楚唐联姻,我主与王爷有了翁婿之谊。不管是从家事、亲情上来说,还是从国事、大局上来看,我主还有我大唐上上下下都是希望王爷您更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马云面色一喜,追问道:“当真?”

“当真。”

马云深吸了一口气,有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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