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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逆天-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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斓幕共淮怼L乇鹗且森Z当了皇帝之后,对他更是信任有佳。

按理说,像拽刺这样的身份,是不需要大老远的从上京跑到锦州来,巴巴的迎接马希萼的。可拽刺心里打着小九九呢,他和别的契丹王爷不一样,别人或多或少都有战功,而他基本上与战功绝缘,可是他有自己的特点,他汉学好啊。所以,他想假借着这次迎接马希萼的机会,将自己的才华在同僚面前,在家族成员之中彻底的展露出来。就他的交友范围来说,基本上都是厮杀汉,跟那些人没有共同语言啊,不仅展示不出来自己的优点,反而把自己的缺点彻底的暴漏了。所以,他想和马希萼侃侃而谈,想将自己这么多年来学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还有字谜画谜的全部在国人的面前展示展示。

虽然拽刺来的一路上雄心勃勃的,可是,他也像没有想到自己运气居然这么好,对面这个王爷似乎有点草包,张嘴就送给自己这么打一个礼品,让他有机会揶揄一下江南的文人。他这下子心里满意到了极点,拉着马希萼的手,嘘寒问暖的。

他高兴了,马希萼心里却腻味透顶了。契丹人对中原百姓看法不好,江南的百姓对契丹人看法也不咋地的,由于隔着个中原,再加上捕风房有倾向性的宣传,江南人倒没怎么觉得契丹人是如何的善战,如何的嗜杀,恰恰相反,江南人都觉得契丹崛起于蛮荒之地,不客气点的说,那就是蛮夷啊,虽然有点武力,最多也就是个粗鲁的蛮夷,即便是契丹人占了燕云十六州,江南人也不认为那是契丹人善战,而认为那是石敬瑭太笨蛋了。契丹人你有什么好吹牛的,你丫就是一当代的“夜郎自大”。

作为江南人的一员,马希萼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不知礼节、不懂廉耻的蛮夷,居然第一句话就挑自己的毛病,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面前,说的还是一个让自己无法辩驳的问题,这让马希萼心里很是恼火。他一点也认为是自己孤陋寡闻,反而认为是拽刺故意起一个让人误解的名字,你起个“旺财”、“富贵”一类的名字,爷不就知道你这是名,不是姓了吗?干嘛非要叫什么“拽刺”?

马希萼心里不爽,脸皮却是极厚的,他瞟了拽刺,辩解道:“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最近有几个大食人来到了金陵,他们名字都是姓名都是颠倒的,什么‘咕咕鸡莫汉摸的’一类的,哎,那些人毕竟离中原太远了,没有受过教育。可贵国和咱们大楚都是信奉儒家的,本王还以为贵国的姓氏和我们大楚差不多呢。没想到你们居然和大食那样的偏远之地,同样的命名法啊!哎。。。遗憾啊。。。”马希萼人模狗样的叹息道。

正文 第122章 把爷的马车开来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鬃。拽刺好赖也学习很多年的儒家文化,对中原人指桑骂槐的本事,还是明白一点的。再说了,马希萼说话的水平也不咋地,这话说起来委婉的很勉强,基本上就属于当面骂契丹人不知礼节了。拽刺心里很不爽。契丹人口不少,可耶律这个姓氏,不仅是契丹皇族的姓氏,也是契丹的大姓,一般姓耶律的人,自我介绍的时候,自己就说自己的名字,不带姓氏。所以,刚才田雨的介绍不能算错,要怪也只能怪,这个什么湘阴王不学无术。

拽刺被马希萼抢白之后,强压着心里的不爽,对着马希萼拱了拱手,说道:“湘阴王,眼下正是苦寒时节,你是南方人,来到我们契丹,恐怕不太适应吧,万一冻病了,冻伤了,岂不是伤了两国的颜面。来人,给湘阴王拿两件狼皮大衣来御寒。对了,再拿一顶虎皮帽来。”

马希萼瞄了一眼契丹人身上那毛茸茸的皮大衣,嘴角不禁瞥了下。狼皮大衣?看样子,这个什么拽刺身上穿的这件灰了吧唧的大衣,应该就是狼皮大衣了,这毛刺刺的样子,穿在身上应该挺扎人的吧。偏僻之地,孤陋寡闻的人,真是不知道好赖啊,别的不说,但看我身上这件银狐大衣,那是用几十张上好的狐狸皮做成的,毛绒绒的,又保暖又柔软,这银白色比你那灰秃噜的颜色也好看不少啊。再看咱着做工多细致啊,比你们这好像缝布一样缝起来的大衣,更是精致不少。至于帽子,老子的帽子再差也是王冠啊,你一个虎皮帽子,就换老子的王位?

“呵呵,不用了,不用了。”马希萼按压着心中的鄙视,笑着说道:“泰安王的好意,寡人心领了。不过,寡人来的时候,带了一些皮衣,御寒足够了。”他说着还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皮袍子,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

拽刺这个人有纨绔子弟的一切特点,好玩、好面子、好攀比,目空一切却又没什么心机,还吃不得亏。被马希萼胡搅蛮缠了一下,他心里自然有火。只不过介于大楚的实力,还有田雨的面子,他也不敢做的过火,只是想捉弄捉弄马希萼。于是,他才提议让马希萼穿什么狼皮大衣,还说什么狼皮大衣暖和,其实他没按什么好心。拽刺作为北国人,他当然知道这狼毛比较硬,不太适合做大衣。一般契丹人家穿的都是獐子皮做的大衣,好点的人家穿的是鹿皮等等,只有那些苦寒之地的军士才会穿狼皮大衣。

可没想到马希萼退出大楚核心权力圈之后,修养生息这么多年下来,也变成了一个纨绔子弟了。而且大楚的经济形势比较好,他还是有一定的见识的。更重要的是,这家伙受捕风房的影响,不觉得契丹人有多么了不起的,甚至还认为顶撞契丹人是爱国表现,所以,他一看那个什么狼皮大衣,直接就给拒了。

他拒绝了也没什么关系,毕竟拽刺这个人有点没心没肺,报复心虽然很强,可是报复的欲望却消除的更快。拽刺见马希萼拒绝了,只是嘿嘿一笑,本来想说点别的事情。可他眼角余光这么一转,竟然正好看到了马希萼摸大衣的动作。

契丹立国不久,虽然国力强势,可是国内高层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纯洁的,还没有沾染上什么奢靡之风。可是,拽刺和其他的契丹高层不一样,这家伙爱学习,儒家文化学的顶呱呱的,对中原的情况也算比较熟悉。他受马希萼的影响,目光转到马希萼的衣服上,顿时就发现,马希萼这件衣服比自己的可漂亮多了。他心里顿时就挺别扭的,在联想到马希萼的话,他一下子“明白”了马希萼的意思:哥们的衣服好多了,你就别拿你们契丹的破旧衣服出来了!

拽刺小伙儿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去,心里很不服气。不过就眼下来说,他不服气也没什么用,让契丹人出来和楚国人比气力,可能契丹人不一定会输,可是,让契丹人出来和楚国人比缝纫技术,十有八九是要输的。他绷着脸,心里却不断地转着念头,咱们契丹也是顶呱呱的强国,向南下就南下,大的大周没有脾气,可是,没什么他楚国人就能穿绫罗绸缎,而我们契丹人偏偏要穿兽皮?

田雨在契丹呆了两年了,对契丹高层这些人的喜好习惯还是相当了解的。看拽刺的脸由阳光灿烂变成不阴不阳,由笑容绽放变成了目光呆滞,显然,这家伙心里头是不爽了。他赶紧岔开话题道:“这几天虽然不下雪,可这狂风呼啸的,也够冷的了。两位王爷,咱们还是先回锦州吧,休息休息再去上京。两国结盟,可全靠两位王爷主持啊!”

田雨这话看起来平淡无奇的,却是在暗暗的提醒两位王爷,你们可是主持结盟的,相互之间还是要留点面子的好,千万不要感情用事,一旦弄崩了,那后果就算两位是王爷,恐怕也能以承受。

这话拽刺听进去了,脸上好赖有挤出点笑容,说道:“湘阴王,咱们还是进城吧。恩,人家都说‘北人骑马,南人驾船’,咱们契丹别的没有,好马是数不胜数,等哪天有空了,我带你去马场,任你挑选几匹好马!”

拽刺抢过迎接马希萼的差事,除了想卖弄一下自己的“学问”(毕竟这个时候契丹人识汉字的人不多),还想借此立个功劳,便于升迁。所以,他内心是不愿意和马希萼闹僵的,他刚才不断的呛声,无非是天生如此,下意识的反应。当他明白过来之后,就立刻释放自己的善意。他的话百分之百是发自内心的。

可是,这话听到马希萼耳朵里面,让马希萼更是不爽了。当然了,这原因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马希萼没有听明白田雨的话,马希萼和拽刺不同,他没有什么升官的欲望,马云已经说了,他来契丹就是“代表”一下,就是公费旅游一下,什么都不用管。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考虑结盟的问题。拽刺的话在马希萼听来,第一句就是嘲笑马希萼没骑过马,第二句更可恶,直接把马希萼当小孩子哄:没骑过没关系,等我有空了带你玩玩。

马希萼扭头冲着王贵说道:“去,把爷的马车弄下来,这大冷天的,坐马车多暖和啊,骑马不得冻死啊!”

正文 第123章 到车里面坐坐

马希萼的话明显是在赌气了,不对,应该叫比拼。这顽劣大少,不对,应该是顽劣中年的秉性暴露无疑。他显然是想压过拽刺一头,要显示显示自己这个楚国王爷比拽刺这个契丹王爷更加阔绰。当然,如果是在金陵他可能没辙,毕竟马云整天标榜大楚“公正廉明”,他也不好用度奢华,可是现在是在契丹的地盘,天高皇帝远,而且还是“奉旨花钱”,他当然要显摆显摆了。

马希萼这么做,不代表他想激怒契丹人,从而造成两国结盟的流产。如果,两国结盟真的被他搅黄了,他身上多多少少也是要负些责任的。可是,有句古话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马希萼一看拽刺夸夸其谈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和自己一样,是个典型的出身好、能力低的疑似“草包”,这种人最爱干的就是把别人比下去,心里反倒没有多少花花肠子。所以,马希萼打定主意,要和拽刺斗一斗;二来,马希萼经历了楚国由强到更强的一个过程,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傲气,就像19世纪末日本人就敢到中国横行直撞,他们心里不是没有忌惮,但更多的却是国家强盛所带来的那种自豪感。这种背后有人的骄傲感,不仅让人自信,而且更让人胆气十足。说白了,马希萼不怕他拽刺。你拽刺是皇帝的堂兄弟,老子可是皇帝的亲叔叔,大楚和契丹是兄弟之国,论起辈分来老子可是你的叔叔!

马希萼这么一想,心里登时洋洋得意起来,还联想到刘崇居然认了契丹皇帝坐叔叔,这么一来,岂不是自己孙子辈的人,他甚至更想到刘崇和刘知远是兄弟,自己竟然当上了大汉开国皇帝的叔叔,呵呵,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了。

马希萼背朝着手,面带笑容的看了眼拽刺。却见拽刺脸上并没有什么气恼的表情,这家伙,恩,这个眼神怎么这么怪异啊?他顺着拽刺的目光看去。就看见王贵正在忙前忙后的指挥着仆人,搬动自己的马车。

这马车据说是大楚皇帝马云亲自设计了,和过去传统的仓形马车大不一样,这是一个典型的箱型马车。整个马车就像一个巨大的箱子安了四个轱辘一样。宝塔顶状的箱顶,一颗晶莹剔透的球状碧玉装饰在箱顶,青光闪闪,其四周有四棱隆起,镶嵌着黄灿灿的金边,其余地方则亮银包裹着,末端则分别精雕细琢成龙虎之状,龙行虎跃,显示着皇家气派。车厢的四壁是上好的老梨花木做成,涂抹着紫褐颜料,其中还夹杂着道道金丝,显得异常雍容华贵。车厢四角做成圆柱状,外面包裹这金箔,其右侧中央开了一扇窗户,卡压着一块巨大的水晶石板,在阳光的照射下灼灼生辉,而左侧的中央则开了一扇门,这木门则比车厢要低上一些,和车轮的轴承平齐,显然里面遮盖着有踏梯,以便于上下。说白了,这马车除了没有马之外,就车的构造来说,不仅造型奇特,更是价值不菲。

拽刺好赖也学过多年的儒家文化。他一眼就看出来这马车的不凡之处,这车厢这么大,里面不仅可以摆个小床,甚至还能放些个桌椅板凳,在弄几个侍女呆在里面推拿按摩着,哎呀,坐这种车赶路,也算是一种享受了。更重要的是,这车不便宜,镶金嵌玉也就不说了,但就箱顶四角那几个木雕的龙虎,条纹细腻,栩栩如生,显然是出自大家之手。这东西显然是价格不菲啊。做了这么多年的马车,还第一次见过这么豪华型的,逼自己家丽的马车要漂亮上百倍了,就算是皇帝的龙辇,也就是没这个别致啊。龙辇讲究的是大气,说白了就是个大,坐起来可不怎么舒服。而且跑路的时候,还容易出故障,当年他叔叔耶律德光在白村,不久差点因为龙辇被晋军活捉嘛。还是这车好啊!拽刺看了看,这目光不禁热切了起来,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马希萼是觉得受气,才说出不骑马要坐车的话;而之前,拽刺已经有了和解之意,现在拽刺又看到这辆马车,小眼珠转了转,说道:“王爷,你这个马车还是挺奇特的呀,能不能让小王坐上一坐啊?”

马希萼一愣,他看了看拽刺,你丫不会是看上老子的车了吧。说实话,这车老子也没做过呢。他走的时候,虽然是马云热热闹闹的送他上的船,可是,船上的金银珠宝,还有马车等等东西,都是马云事先备下的,他上了船才知道有这些东西的。大海茫茫,他整天就呆在船舱里面,还有闲心去坐车啊?再说了,在船上坐没有马的马车,这不有病嘛。

不过,拽刺已经厚着脸皮提出要求了,他再看不惯拽刺,人家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啊。大家干得都是“王爷”这个职业,怎么说也算得上同行了,同行笑脸相求,他怎么说也得给上几分薄面啊。更重要的是,拽刺明显被自己的马车给吸引了,这个一直和自己抬杠的蛮夷之人,终于被自己压下去了,马希萼心里高兴啊。这马车外表豪华气派,里面更是别有洞天,让这小子进去坐坐,说不定他以后再也不敢小瞧自己了。

马希萼顿时心中大喜,颜面有光,甚至对远在千里之外的马云也显出一点感激之情,他连连点头,笑呵呵的拉着拽刺的胳膊,说道:“王爷,莫要这么客气,来,咱们一块坐。里面暖和着呢?只不过,这前面需要几匹马来拉。我坐船而来,可没带什么马匹,这。。。”

“哎呀,湘阴王,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你到了我契丹,就是我们契丹的贵客了,几匹马又算得了什么。来人呢,找四匹一色的骏马来,给湘阴王拉车!请。”拽刺说道。

“泰安王,请!”马希萼更是觉得大有面子,脸上笑容绽放,这姿态也放低了不少。两人谦让了一会儿,拽刺率先上了马车。这马车极高,拽刺这样的契丹汉子,进了里面居然不用弯腰,而里面看起来,更是宽阔。让拽刺越看越喜欢。

正文 第124章 敲定买卖

从外面看,只是觉得这车厢颇大而已,可进去之后却发现这车箱极为宽阔。前边放着一张雕工细致的小方桌,方桌上放在青花瓷壶,还有几个琉璃剔透的茶碗,茶碗芊薄,光泽清幽中夹着丝丝明亮,隐隐有些透明,想必是江南明窑的制品。两侧各有一个长靠椅,这靠椅造型别致,似乎除了皇帝的宝座,很少有这么长的椅子,好像竹床一样,不过多了靠背,这表面裹着一层淡的牛皮,牛皮不仅被打磨的异常光滑,而且似乎还被什么香料熏蒸过,隐隐透出一股子淡淡的余香。这牛皮外套被存料高高的烘托起来,鼓鼓囊囊的,很是别致。右侧靠椅之后则是画着秋日登山图的三扇屏风,远处大山寥廓,郁郁苍茫,山顶之上云雾缭绕,烘托着一轮红日;近处秋水潺潺,顺着山势涓涓东流,狭窄的山路在树林时隐时现,山腰处的宝塔,五层六角,迎着秋风、俯瞰大地。这画笔细腻,意境幽远,寥寥数笔尽显萧瑟秋意,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了。

屏风两侧各站立着一名十六七岁的侍女,衣服华美,样貌俊秀,芊芊柳腰束着绣金花红玉腰带,勃勃玉峰衬出凸凹有致的妙曼身材,两人嘴角含笑,妙目溢彩,见拽刺进来之后,冲着他微微一福,文静而又乖巧。屏风之后,露出罗床的一角。整个车厢里暖洋洋的,给人一种如梦春风的感觉,想必是放着火盆一类的东西,可是,却没有一点点烟熏味道。

拽刺打量了一下马希萼的马车,又瞟了两眼车中的侍女,扭头对马希萼说道:“湘阴王,你这马车不错啊。挺大的。”

听到拽刺的称赞,马希萼气也顺了,更觉得自己倍儿有面子,当下更是殷勤的说道:“泰安王莫要客气,请坐请坐!”

拽刺坐在前面的长椅上,他屁股刚刚落下,就觉得这坐垫极为柔软,整个人顿时陷了下去,“呀。。。”拽刺惊呼了一下。转眼之间,下陷之势不仅停住了,还隐隐有反弹之意。呵,不错,这个椅子挺爽的啊。拽刺欠着屁股颠了两颠,整个身子也顺势晃了两晃。

“有意思,湘阴王,你这椅子不错嘛!还有弹性啊!舒服。”拽刺向后一扬,整个身子斜靠着靠背上面,好奇的体验着长椅的精妙之处。忽然,他却见对面站立的两个侍女,嘴角微翘、眼睛抖动,脸色微红,他顿时醒悟有点失态了,被对面两个小侍女给嘲笑了。不过,拽刺似乎变了性子一样,不仅没有着恼,反而一脸新奇。

“这玩意儿,是我皇陛下设计的,里面装着棉花、弹簧,叫做什么‘逍遥椅’,在马车上坐这种椅子,最舒服,不颠啊!”马希萼笑着解释道,只不过这家伙儿心里却在暗暗嘲笑拽刺,真是个土老帽。

“恩,确实不错,查其敢,前面开路,咱们先回锦州府!”拽刺一面称赞着,一边拉开窗户,伸出头去冲着一个高大的契丹将领说道。(奇*书*网。整*理*提*供)

随着拽刺的一声令下,整个迎接队伍,晃晃荡荡的向着锦州进发。一路上,拽刺不断地扭动着屁股,感受着逍遥椅上下起伏的样子。“湘阴王,你这车不错啊,这路面坑坑玩玩的,可是这车里面却不觉得怎么颠簸。。。你有几辆这种马车呀?”拽刺谦逊的问道。

“哦。马车这东西比较普遍了,我府上有个七八十来辆。”马希萼大咧咧的说道。这话可以对天发誓,这话百分之一百的正确。马车确实很普通,可是这样子的马车,却没有几辆。马希萼贵为王爷,虽然政治上没有地位,但是收入上还是不少的,可是,马云厉行节约,除了马云上次的金银珠宝之外,马希萼就算再有钱,也不敢漏在明面上。说白了,马希萼在金陵也就是吃喝上好一点,在用度上面,还不如一个富商呢。谁让他没有什么政治地位呢,皇权威严,马云都节约呢,他作为皇帝的叔叔,要是铺张浪费,一个小小的御史言官,说不定就能让他削爵为民。

“那。。。那能不能转给小王一辆啊!”拽刺问道。他终于从逍遥椅上直起身子,一脸的期待,眼睛里更是充满着希望。拽刺心里的想法很简单,别的不说,就单从这马车的豪华程度上,就足以让他在上京那帮子贵族里面显现风头了。而这马车里面的水晶推拉窗、牛皮逍遥椅、青瓷碧玉碗、细纹雕花名家绘画的屏风,这。。。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现实这马车的与众不同。如果他自己要是有一辆这样的马车,整天上京转悠着,那不是极有面子的事情嘛。而且,拽刺心里在暗暗动着心思,这说不定会是一个前所谓机会,是一个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

为什么这么说呢?契丹人从建国道现在有六七十年了,对儒家文化,有的是敌视对立,有的是好奇仰慕。这么多年下来,契丹内部也渐渐形成了两派。一派人认为应该保持自己的粗犷作风,以武力制天下,另一派人则认为应该向儒家文化学习,以仁治天下。拽刺他自然是儒家派的代表,可是,一直以来,契丹有争论,祖宗的粗犷作风,带来了契丹的雄起,而儒家又能给契丹带来什么呢?知书达理?奶奶的,难道咱们不识字就不知道礼节,就鲜廉寡耻了吗?善于治国?老祖宗从土护真河走出来,逐渐发展壮大,难道就不懂治国吗?

野蛮派又顽固,又诡辩,让崇尚儒家文化派怎么都说不过那些野蛮派。现在,拽刺终于发现了一个理由,儒家文化可以。。。可以让我们坐上好车啊!妈的。这么说是不是有点牵强啊?拽刺心里想着,一双眼睛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马希萼。

马希萼刚才是纯属吹牛皮,听到拽刺的话,他愣了。呀呀呸的,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契丹人居然这么无耻,你知道这马车是什么价格吗?张口就让我送你一辆,就单单是车顶上那可大翡翠玉,就价值不菲啊。再说了,这马车虽然有两辆,可是,算得上是皇上赐的吧?皇上赐的,不对,马希萼突然想起了那份圣旨来了,圣旨上只是让他去代表大楚缔结盟约,可从来都没有提到过船上的东西。传旨的太监高顺当时还悄悄的留话,说船上的东西都是皇帝送给自己的,随便自己处理。

马希萼心里不住的嘀咕,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啊。从古到今只有当皇帝的赏赐臣下东西的,可从来都没有送给臣下东西的。想到这里,仿佛一道闪电从马希萼的脑子里划过,他顿时愣住了,自打他奉命出使,他心里一直觉得有点别扭,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别扭的地方在哪里。

现在马希萼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会感到别扭了。自古以来,缔结盟约哪有一定要皇族出面的啊,只有做质子的时候,皇族才会不得不派子弟出去。自己侄子皇帝不会是想把自己像珠宝一样“当”在契丹吧?不会,不会的。做质子自己完全不够格啊。马云从纳妃到现在九年了,儿子也有5个了,要质子也不该是自己啊。而且,大楚和契丹是对等大国,马云又怎么可能自贬身份的入质呢?可是,他为什么不“赏”,反而要“送”呢?

马希萼在拽刺的身上上下下的又打量了一遍,心中冒出了一个问题?自己的侄子马云不会是早就料到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吧?所以,才“送”了两辆马车出来。如果是“赏赐”的话,打死他马希萼也就算了,要是打个半死,他是绝对不敢将皇帝赏的东西,转送给别人的。可是,这是皇帝送的,而且是私下的场合送的,这下就没有什么顾忌了。莫非,这是自己的侄儿皇帝想让自己转送给别人的吗?

马希萼的迟疑,让拽刺有点明白了。他呵呵一笑,说道:“王爷不必多虑,小王不会让王爷吃亏的。”他眼睛转了转,又看了陈设豪华的马车,说道:“这里面摆设都是精品啊,我出5千。。。”拽刺想说“5千两黄金”,可滑到了嘴边他突然又扭头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说道:“王爷,你这马车大概值多少量白银啊?”

马希萼的迟疑,完全是因为他心里有事,他在想自己的侄子皇帝是不是暗示他要送契丹人马车?可拽刺明显会错了意,拽刺明白过来这马车的价值了,虽然心里有点鄙视马希萼,一个堂堂的王爷送我辆车还这么小家子气,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受过儒家教育的人,他对“婉转表达”也是有一定认识的,他一下子自以为聪明的认为“这是马希萼想要钱”的原因。可拽刺这么一表白,特别是用这么“婉转”的话语来说,让马希萼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点赚头。他在海上显得无聊的时候,也看过这马车,而且也和他的大管家王贵讨论着价格,他估计一辆这种马车价格得有1000两黄金。虽然整个车厢不是纯金而是包金的,可是单单那块翡翠玉都值老大钱去了。

一万两白银就想买我1000两黄金,你丫打劫啊!马希萼面色有点不悦。他轻轻的咬了下嘴角:要不,我把这马车买个这小子,妈的,就作价5千两黄金,爱买不买!卖了,就算是为了更好的缔结条约,恩。。。实在不行,到时候分给皇帝一点钱就是了。马希萼无忧无虑的过了这八九年,脑子也变懒了很多,他考虑了一下,实在是猜不透皇帝的意思,于是,他就自己捉住,要把这马车卖给拽刺。

马希萼犹犹豫豫的吹嘘道:“这辆车,和别的马车有点不一样,只是我们大楚皇族专门定做的马车,在江南,只有皇族的人,才有资格做这种马车,哪怕你是官居一品,哪怕你富甲一方,也不能够坐着种马车。你看看这玉。”马希萼抬头看了看车顶,上面挥着一副碧海情空图,说道:“当然,在车里面看不到,单单这块玉。。。”马希萼伸出两手,比了一个“王八”的图案:“这么大个的玉,通体色泽一致,这可不好找啊!你再看着茶杯,可是‘吴窑’专门烧制的啊,你再看看这屏风。。。”

马希萼一边说,一边看着拽刺。他说一句,拽刺就轻轻的点点头,看样子是极为喜欢,可是对马希萼强调的价格却混不在意,马希萼心思暗动:这群契丹人有事没事的就跑到南边去抢中原百姓,这么多年下来,应该积聚不少财富了。马希萼心里想着,就有点腻歪了,他心里多多少少受“华夏大防”的影响,你丫抢了我们这么多年,老子今天怎么说也要宰你一笔。

“泰安王,我听闻你熟悉儒家文化,见识广博,这马车价格,你心里总该有数。更何况,这马车可是身份的象征。想我,每次出门,就坐这车,在大楚国内,谁都不敢拦。就算到了别的国家,比如蜀国,他们也知道本王的地位,来巴结逢迎我的,不知道又多少。哎,那些人太热情了,搞得我每次想出去休闲一下,都被一群人烦着,哎,这马车,让我欢喜让我忧啊!”马希萼天马横空的胡说八道起来。他说到兴奋之处,眉飞色舞,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用古代的话说,马希萼现在是白日做梦,用潮流的话说,马希萼现在纯粹是在YY。不容易啊,别人家的王爷,都是在大街上横着走的主儿,可自己这个王爷,在大街上只能悄无声的走,而且,想离开金陵去别处玩玩儿都不容易啊。自己这一家子人,除了老九还算有点地位,其余的人,还不如乡下土财主自由。同样是王爷,他比族侄湘乡王马光猛可差的太远了。

可是,你还别说,马希萼这通胡言乱语,还真被拽刺给听进去了。拽刺听得眉开眼笑,心里更是奇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就把马车据为己有。他揽着马希萼的话,说道:“湘阴王,这样吧,我出5千两黄金,买你这车!”

马希萼眼睛一亮,脸色喜色更是一闪而过,他为难的说道:“泰安王,说实话。我这次来贵国,其实带了两辆马车。”见拽刺面色一喜,马希萼赶紧又解释道:“不过,那辆车可不是备用的。耶律兄弟,你想想看,咱们都是王爷,在大楚、契丹都是人上之人,衣食住行都备受世人关注。小王远道而来,如果整天只坐一辆马车,没有个换乘的,岂不是被贵国人所耻笑吗?所以,我才不远万里从楚国来带了两辆马车!还带了这些乖巧靓丽的侍女,香车美人,一个都不能少啊!耶律老兄,你现在提出这么一个要求,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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