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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逆天-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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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各自想着心事,等了一小会儿,马云就在李骧的陪同下来到含元殿,将钱清的军报递给了众位大臣。大家伙儿这么一看,心里登时安定了下来,不过几县百姓造反而已,小cae。

大臣们这么想有很多因素,比如这泾县、绥安县距离宣州比较远,而宣州之战,打到最后,是以宣州刺史的投降而告终的,这些人对楚军的强大战斗力没有什么清楚的认识,再加上这地方距离金陵比较近,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百姓们很快就知道了,而这些百姓的经济状况属于中等水平,在李唐的大钱改革中,投身的较晚,亏得也较多,等李唐覆亡了之后,楚国的政策,对这些百姓也是一种打击。所以,在别有用心的人煽动下,他们造反也算是正常的。

大家伙儿都是重臣,有些事管军的,有些事管民政的,有些是管稽查的,出发点不一样,考虑问题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枢密使王贇第一个站出来说道:“大王,以臣之见,这些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宣州还有我们1万大军,对付这几万百姓,那是绰绰有余的,现在考虑的是,击败这些叛军之后,如何善后的事情了。”

马云点了点头,一边的赵普站出来说道:“大王,为臣向大王请罪,这么大的事情,捕风房竟然没有事先发现,没有防范于未然,臣……臣有疏忽之罪啊!”

马云看了眼诚惶诚恐的赵普,笑道:“赵爱卿,这是不怪你。毕竟咱们大楚现在比较困难,捕风房人手也不够,也就只能抓一些重要的地方,这个是可以谅解的。”

拓跋恒和石文德是一样的,他对捕风房这个怪胎,一点好感也没有,他瞅了眼请罪的赵普,嘴角微微一瞥,说道:“大王,宣州里金陵太近,臣以为现在的关键是应该派一个朝廷的大员赶赴宣州,主持安抚工作。至于功过之事以后在讨论也不迟啊!”

正文 第126章 尽用楚人?(2)

拓跋恒的话音一落,江文蔚就站出来说道:“大王,臣举荐户部侍郎韩熙载赶赴宣州,宣扬大王的恩德,抚慰地方。宣州百姓向来恭顺,此次叛乱,必然是被有些人挑拨所致,臣以为大王不必调遣大军,当以抚为主,使百姓感受新朝的宽仁之风。自古仁义之主,必然能使万民咸服,百姓安居乐业。如果……如果一味的厮杀,恐怕有伤大王的圣德之心。”

江文蔚的话虽然绕来绕去,可是意思很明显,他表明自己的态度:别派兵了,派一个重臣赶赴宣州安抚百姓,应该就可以将叛乱平定下去。自古百姓只有在活不下去了,才会造反,现在宣州的百姓虽然破了些财,可还没有到哪种程度啊。

不用兵,这军费就消减了很多,这正好暗合范质的心意。范质作为大楚的财长,整天为了这钱粮耗尽了心血。前一阵子,楚国终于从李唐哪里挣来了大批的钱财,可是,这一场仗打下了已经花费了不少,更重要的是,这李唐的地盘被大楚给接管了,为了把频临崩溃的经济重新有序化,马云大笔一挥,田赋啊、商税啊免掉了很多,还开展了大钱的兑换活动。这一下子就少了很多进项,而且地盘大了要扩军防守啊,军队扩大了,吃粮饷的兵也多了,再加上这地盘大了以后公务员也陡然增加了不少,此外游说的活动金、降官的慰问金、军队胜利的赏金、迁都的安置费、袁州等地大旱的救济金,乱七八糟的一股脑儿涌来上,处处都要钱,这楚国的国库登时就瘪了。用范质的心里话说,别打了,消停消停吧,等个五年,啊,不,只要三年时间,咱们大楚就能变个样,倒是不管是北伐、东征,还是西进,咱们兜里有钱,怎么花都不怕啊!

范质趁热打铁,站了出来附和道:“大王,江大人言之有理啊,这百姓大多数人都是手无寸铁的妇孺,就算是精壮的汉子,也不过是图有气力罢了,这……这要一打仗,军士们为了争功,恐怕……恐怕一场厮杀下来,宣州三年都恢复不了元气啊!大王,百姓是国家的基础,可不能如此残杀啊!”

马云微微点了点头,他对江文蔚和范质的话,还算比较认同的,更关键的是,这几位大臣说得是叛军,在马云看来就是农民起义,马云心中暗暗思索:我怎么说也算是有道明君吧,怎么下面会有农民起义呢?就算是老百姓生活差了点,可这跟我有个毛的关系啊,生活差那是李景搞的事啊,我才占领江南不到两月啊。

更何况,现在楚国的形势,马云心里很清楚,表面上看起来是军力鼎盛,无人敢抑其锋,事实上,楚军现在已经相当疲惫了。而且楚军的主力(5万人)在朱元的带领下,驻守在淮南一线,一面负责淮南的防守,一面加紧整顿李唐的淮南降军,而江南的人马,2万人在马光猛的带领下驻守洪州,整顿洪州、宜州、袁州、虔州、建州、建州、江州的降兵和防务,剩下3万人,一万人驻守金陵;一万人在润(润州)、常(常州)防御使曹彬的率领下,还有一万人在钱清的率领下驻守在宣州,一面防御吴越,一面拱卫金陵。

这么一来在江南地区,楚国的兵力是极其空虚的。这还是因为江南是新占领的,而在岭南地区,驻守的兵力就更少了,只有徐威帐下3个师的人马。由于楚国扩张的太快,它现在已经完全处在走钢丝的危险境地。在淮河一线,楚国的军队是最多的,山南东道(唐州、邓州、襄州)、再加上淮南道总共有正规军万人马,民团兵三万,而在江南整个兵力统合在一起也才仅仅万人(不包括水军)。

由于兵力较少,马云这布置的吴越一线防御的时候,采用“守城不守县”的政策,就是只防守重要的州城,而对于州下面的县,则仅仅是依靠捕头这些人来控制地方。这就造成了这次张仁发叛乱,一呼百应,连克数县的局面!

政府方面的江文蔚、范质可能不知道楚军的情况,可是两位枢密使怎么可能不知道眼下的困难所在啊。李骧和王贇对视一眼,作为军方的大佬,王贇站了出来,说道:“大王,臣以为当以剿为主。诸位大人可能不知道,这宣州往东走,金陵一带,我军的兵力是极多的,可是往西走,去翕州(今安徽翕县)、饶州(今江西鄱阳县附近)、信州(今江西上饶),那一带我军军力空虚,每州只有区区一个团的兵力,自守是绰绰有余,想破敌可就难了。江南西道都统马光猛马提督帐下,辖地很大,可以依靠的兵力却只有区区两万,这……臣以为,我军应该趁着叛军实力尚未大彰,对内对外的影响还没有扩大的时候,快刀斩乱麻,一举将叛军击溃!如果派遣朝廷重臣安抚,一旦错过战机,让贼势变大,朝廷恐怕就陷入被动了!”

王贇的话,也很有道理。马云有点犹豫了。现在楚国最需要什么?最需要一个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它需要三五年的和平期,来发展壮大自己。就守卫金陵来说,最少最少也得三万人马。可是整个江南西道才2万人马,岭南东西两道和在一起才3万人马,然后荆南道2万人马。如果,宣州的叛军还是真的向西进军,对楚国来说,就被动了。想平叛乱,没有多余的军队啊!

“王枢密,你是不是过虑了。先不要说这宣州的叛军会不会西进,就算他们西进,朝廷也可以抢先一步,传令马提督,由他来调配江南西道的兵力,堵住叛军西进的道路,将叛军给困在泾县,到时候,他们无路可走,除了和谈,还能做些什么呢?”江文蔚说道。这老头原样:宜抚不宜剿。

“徐爱卿,你的意思呢?”马云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徐仲雅,询问道。

“臣,臣在想泾县县令廖居素等人为什么会和叛军同流合污,而不是竭力死战呢?”徐仲雅没有正面回答马云的问话,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徐仲雅的话说得轻飘飘的,可却是说出了一个事实:张仁发不过一个屠户罢了,他最开始的时候怎么可能一下子纠集那么多的百姓啊,再说,就算楚国的新政对百姓来说有些亏损,可总比李唐的时候,大钱形同废纸一样,要好一些吧!另外,你要考虑到这是五代时期,老百姓对官员的敬重和惧怕,那是很厉害的,如果靠着泾县的城墙,再加上那些捕头衙役,组织一些城中百姓,对付那些没有什么攻城器械的叛军来说,肯定可以坚守一段时间的,等到钱清的大军到了,那还不是轻松的将叛军给扑灭了呀?

这问题一抛出来李骧和赵普心里就“咯噔”一下,眼睛忍不住就瞟向了马云。御座上的马云并没有真是意识到徐仲雅话里面的含义,他嘴角一撇,冷冷的说道:“这个泾县县令廖居素不是自居护国平章事吗?想必他对我们大楚是怀恨在心了。有这么一个反抗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了。哦,对了,赵爱卿,李景最近在长沙都做些什么啊?”

马云的口气很是平淡,也听不出来他心中的好恶。不过赵普毕竟跟随马云多年了,他眼睛转了转就猜到了马云的心意,躬身说道:“大王,违理侯李景在长沙的宅院里,闭门不出,整天也无非写写诗词罢了。恩,太上王在长沙的时候,还曾经和违理侯一起谈论过诗词,违理侯还曾经写了一首词,太上王甚是赞许,称赞他是当代第一流的诗人。”

马云一笑而罢。

徐仲雅站出来继续说道:“大王,李氏父子在江南执政近30年,小恩小惠不断。江南百姓多受其愚弄,臣以为李氏在一天,这江南百姓恐怕就很难尽服,这……是不是……”

徐仲雅的话吞吞吐吐,可是意思却很明显,他主张把李景一家给做了。王朝的更替,从来都不是脉脉温情的,即便是性子和善的李昪(李景他爹),还不是一样将自己的上司,吴王一家全部给圈禁起来,让他们自生自灭。

马云摇了摇头,断然拒绝道:“李景之所以失国,无非有三:第一,用人不贤;第二,疏于国政,第三,不体恤百姓。我们大楚之所以能够横扫江南,靠得也就是体恤百姓、勤于国政、群臣贤明。国家稳定在于百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要百姓拥护我们,李氏一族,又怎么可能死灰复燃呢?”马云先给下面的几位大臣带了个高帽,接着又自吹自擂起来。这一下就把基调抬得好高,徐仲雅默然不语了。

马云接着说道:“即便是那张仁发,嘿嘿,难道他心里真的就是想为李唐复国吗?如果他真的忠君爱国,当时我大军进兵金陵之时,他又怎么不揭竿而起呢?”

徐仲雅想了想,说道:“大王,这恐怕是那个泾县县令廖居素出的主意吧!江大人,你对这廖居素可有所耳闻?”

众人的眼睛刷的一下,又转到了江文蔚的身上。江文蔚踌躇了一下,说道:“这廖居素原本是校书郎(太子东宫所属学馆中校勘典籍的官员),这个人慷慨大方,对人诚恳,倒也是个坦荡的君子,只不过为人刚正不阿,向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脸色,他……他后来曾冲撞过违理侯,于是,就被贬斥到楚州当司马,再后来,又被贬到泾县做了个县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江文蔚说道廖居素的时候,语气里多有感慨,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这个廖居素既然当了什么护国平章事,那就是叛军的首要人物了,这种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马云怔了一下,嘴上说道:“照你这么一说,这人倒也是一个直臣了。可惜,可惜了啊!”可他心里却有点腻味,在这种情况下,江文蔚都这么夸赞廖居素,这就可以知道廖居素确实不错,可惜,这么好一人,干嘛非要造我的反呢?

见马云一脸可惜的样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问题。徐仲雅在一旁又徐徐说道:“陛下,江南西道的布政使是原来虔州刺史汪仁义,从观察使到各个州的刺史,都是经过大王仔细甄别的,可是下面各县县令、县丞等人则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变动,这……”

马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泾县的廖居素同流合污了,而绥安县、宁国县的县令也同流合污了,这……tmd,这,这江南西道的县令要是都反了,这不是成了农村包围城市了吗?

马云立刻说道:“赵爱卿,你立刻传召荆南道都统曹芸,命他派人严密监视李景,如果有异动,以反叛罪论处!恩……再传旨江南西道都统马光猛,命他会同汪仁义,如果下属州县有异动,可以先斩后奏。恩……在传旨水军第一军提督林仁肇,命他带领10000水军立刻进入洞庭湖,随时支援洪州,恩……加马光猛兵部侍郎衔,节制林仁肇。”

马云的命令一道一道下来,傻子都知道马云心里是怎么个想法了。江文蔚张了张嘴,最后把话给咽了回去,这命令显然是冲着降官去的,他自己身处嫌疑之地,不好说话啊!至于范质,眼皮子向下一耷拉,心里就开始算钱。

拓跋恒站出来说道:“大王,臣以为这……这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泾县出了一个廖居素,未必其他的县令都是一丘之貉啊!特别是江南西道,我军威名赫赫,先后击溃李唐的15万大军,哪里的人未必有这个胆子。而且,臣以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大王留用了他们,不如就相信他们。等开了科举,挑拨了贤良的人才,在一一替换不迟啊!”

正文 金陵商家大院

万分感谢高默大大在百忙之中写了这篇番外,相当的精彩。谢谢。嘿嘿——

这是金陵一条普通街道,大战过后十户九丧。此一战多少江南好儿郎折戟沉沙,平时没什么生意的纸烛香火店,现在生意随着百姓们前方亲人的噩耗频频传来而特别兴隆。掌柜王平专注的核对销售账簿,伙计张四带着一脸为难之色跑过来问掌柜王平。

“师傅,店中有一妇人无钱想要以半石大米换取香烛麻衣,见她实在可怜,您看可否……”张四师从王平,这样才能在商号界混口饭吃无工钱可拿,三年出师后要是别家商号相中挖去做工就可以拿到工钱了。

“小兔崽子!收那些杂物,这帐上的窟窿你来填啊,这两天东家要来我们这边点帐的,前两天换出去的东西还是找杂货店孙掌柜换的钱才把这帐填平,今天不换,滚!”

张四见没戏只好转身出去,心想以物换物你还不是得了不好处。正欲去告知那妇人今日不与相换。突然,掌柜王平想起这些事都是见不得光怕张四那小子嘴漏风,传到东家那里就不好了。

“回来!”

“师傅还有什么吩咐?”

“这物换物之事不可传到财东那里,要不然要你好看!”

“师傅,您这是说到哪里去了小四我在没心眼也懂啊,您还信不过我啊!”

王平满脸堆笑道“小四啊!有前途,师傅我很看好你以后一定在财东那里帮你多美言几句,今年为你多制备一件新衣服。呵~呵~去吧!”

妇人得知今天不能换后本来就伤心的心情又加重了几分,眼泪都欲哭出来。张四也一个苦孩子出生,见妇人如此悲痛心里哪不识其中滋味,这妇人定是家中亲人丧逝无钱理丧,把家中口粮来换纸烛。张四鼓起勇气为妇人拿了店中妇人所需之物,又从半石米中取了一半还与妇人,妇人悲喜交加忙跪于地“多谢小恩公!多谢小恩公!”张四忙扶起那妇人道“使不得,快快起来。”送走妇人,张四提着一石米的不到三成份量来见掌柜。

只听见一通臭骂外加求饶之声,走近点见鸡毛满地飞,原来是刚才张四挨打时从鸡毛掸子上掉下来的鸡毛。进来之人一声吼“往手!财东来了,王平还不出来迎接财东!”来人气势非凡,这人正是财东护院雷鹏。听见是财东来了,王掌柜立马停手出来迎接财东。刚才的怒气跑到爪哇国去了,换来一张和颜悦色的奴才脸,忙躬身施礼“不知财东架临有失远迎!”

财东身边中年瘦书生问道:“方才王掌柜何故打骂伙计?”

王平心里思量了一下“哦!方才啊是这样的,是我没有教道好徒弟,这小子用少于店里拿出货物价质的米换了货物,做了赔本卖买请财东赎小可教道无方之罪。”说着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又给东家施了一礼。

财东打量了一下张四,似乎对此事不关心信步走进后堂坐定,随行人等鱼贯而入。财东发话了。“王平打佯,先做正事吧!”王平见掌柜没提这小事,心里的石头拿下来一半,要是追下去指不定那小子会不会嘴巴把门不紧漏了风,那样自己说不定会砸了饭碗。王平恭谨的呈上早已算好的账簿。算盘珠子上下跳动,中年瘦书生认真仔细的完成他的核对工作。王平亲自为财东上茶,这到不是王平刻意巴结因为这小店只有他师徒二人,平时财东也不怎么来只是中年瘦书生来核账。不到两盏茶的功夫,账目核对完毕,中年瘦书生回禀财东账目两清,进帐与往常相比多出两层。

王平见财东脸上没有不悦之色心里暗是高兴,这些年的掌柜不是白做的,他还扒望着财东能夸奖他几句呢,心里正美着。财东道“王平啊!事做的不错,这么一小店给你经营的是顺顺当当的,看来以后把你放在这小店里就大材小用了。”

“财东妙赞了!小可只是进本份而已。”财东没有追问物换物的事还夸奖自己,王平满脸笑开了花。

“你好大的胆!好一个进本份,你做的那事已为我不知道,别的铺面大多钱少物多,唯独你这里不同,你与永丰号杂货铺干的那点事别人不清楚啊!”财东突然拍桌而立。吓得王平立马双膝脆地,额头的汗如雨后的溪流往下淌。知道自己的小九九被财东发现了,便一个劲的求饶愿把非法所得全部拿出来只求财主念在跟随多年的份上赏口饭吃。要知道在这乱世里能有一个稳定的职业是很重要的事因为关系到活命啊,王平还在那里作“小鸡食米”。财东起身欲走出后堂,忽停往脚步吩咐道“伯仁兄,到那批立堂中找一个能干的代替他的位子吧,王平降为立堂听候留用。”中年瘦书生记下此事,他就是财东所说的伯仁,姓崔名志字伯仁。崔志道“那伙计怎么处理?”

“继续留用吧”财东道。

“哦,这样带上他到总号打杂吧”财东想到这孩子今后肯定不能在这里干活了,师傅出问题了徒弟好到那里去,来接管的掌柜也不会用他。哎!张四这孩子已米换物之举足以证明他还有一颗仁爱之心,尽管师傅对他如牛马一样使唤,在这种情况之下没有出卖自己的师傅足能证明此子懂得忠义,便起了爱惜之意将他留下。

商人终究是下九流,商人在富有也不得坐轿子只能坐马车或驴车,这驴车上面有棚多见于北方,财东祖上本也是北方人只因中原多年战乱,为避兵祸财东举家南迁来到李唐,本是想在唐庭中谋得一官半职养活家小。可我们的这位东家不善诗赋,纵然空有治国之材也无用武之地,迫于生计只得弃文从商二十载苦心经营终得南唐35洲百余家商铺,成为南唐第一大商号德兴号。此人仕途不济终成商界奇材,此人姓商名弘艺字鸿志。

商弘艺与崔名志坐在车内,崔名志见商弘艺气色不佳绝非全因纸烛店之事。两人静坐于车内不一会儿到了商家大院大门口,下车时商弘艺对崔名志说“伯仁兄啊!上午托你安排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哦,我叫小石都通知了,大伙都盼着财东表态,晚饭时一定都会来的”崔名志道。

商家大院正堂屋,这是一个可以容纳六张八仙桌大厅,只有逢年过节或家里操办大事才会在这里摆酒席。今天非过年也非家里操办大事,在堂屋左右各摆两张桌子,正中央上方也摆上了一桌,显然这一桌是给地位高者准备的。时辰将至,相邀而来的德兴号一些重要店铺掌柜及一些业界同仁相即而至,宾客入坐主人归位,商弘艺举杯敬宾客。

“诸位同业好友,诸位德兴掌柜!商某不材作为行会首领确无解决目前大家困境策,今天特邀大家商议时下危难之对策,先敬诸一杯,商某先干为敬”。说着商弘艺一引而进,这样就算是接开了议事的序幕。商人不会像文人那样食不言睡不语,往往很多生意都是在餐桌上谈成的。

左边桌上一位三十左右生意人自斟一杯长叹一口气道“哎!现在这买卖越来越难做了,现在货越来越难卖了,没人买哪来的卖啊,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要关张大吉啰!”对面一张桌上年青生意人接话道“不是别人不想买是没钱买,经常有人用家里的鸡呀鸭啊粮食啊什么的到我铺子里换东西,一进一出就有些赚头就是现金流水少了很多。”席间大多数人也跟着附和看来大家都遇到了这样的问题,以物换物不易保存损失大,在这样下去我们这些买卖人将无法为计了,那些铜钱也不知流向了何方。有人道“听说半年前永丰号在我大唐新开了第一家铺面,因为质优价廉现在发展都快赶上德兴号了”。商弘艺最近也察觉到了此事!同是商界名流,楚国人李昭正是永丰号财东。楚国盛产茶叶朱砂,这个没法跟人比可他们也在大唐境内贩卖唐境内的商品啊,进货渠道都一样为什么他们能做到同业不能做的价格,若是为与同业竞争纵使李昭在有财力,长此已往也是经受不起的啊,况且商人逐利,这不赚钱或赔本的买卖谁会做啊!商弘艺意识到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某种不祥预感由然而生,现在唐境内铜钱紧缺,难道李昭他是想奇货可居这货便是铜钱。世面上的铜钱少了现在一个铜钱的价格就高了,可以买更多东西了,而李昭是楚国商人,楚国不通用铜钱转至它国使用又携带不便,他拿这些铜又有何用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当下解决问题是现在流通货币变少了,怎么处理正常的流通。有一些小商号因为铜钱骤减给伙计们发工钱都困难。在众人商议下,提意由德兴号钱庄承担发放数额较小的“绞子“来代替现钱发放工资,有需要汇对现钱的一并到德兴号钱汇对,这样就解决了铜钱不够的问题。

绞子其实就是大一点的商号这间为货物交易方便制作的一种注明银两的契约,绞子分为两部份一由买方持有一份由持有,两张合在一起便可取得现银。绞子一般是以高度的诚信为基础的不是什么商号都可以发向德兴号这样的大商号信誉度是很高的,很多与他们有交易来往的小商贩们也很愿意拿他们的绞子这样大家都方便。在仿间,也有小商贩之间互通用德兴号发放的绞子。

席散,送完宾客崔明志以及德兴号大掌柜二掌柜三掌柜等人一并来到后院商弘艺的书房。商弘艺道“大家都来了,随便坐吧!”以崔明志为首依次坐下,这里除财东商弘艺外数崔明志为尊,因他是德兴总账房先生兼军师,用现在的说放就是财务副总裁兼总顾问。这位财务副总可为德兴号打下江山功不可末的,平商弘艺对其也是礼上有佳以兄弟相称。商弘艺发话“今天席间所议之事大家有什么看法,其中利、害都自输已件吧。”

排名最后的一位三掌柜放下茶水讲道“由我们德兴号发放绞子是件好事,正解了我们现在的难题又为大家做了一件好事还为我们多拉来固定存银,一举三得利,可行。”

“不尽然吧!凡事有利有弊!”一位二掌柜反驳到。

“噢!方二掌柜有何见解?”崔明志问道。

“方才王掌柜言道‘一举三得利’可还未料到还有一弊,这弊端嘛就是我们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的铜钱给别人汇对啊,要是出现挤兑一进周转不过来,那们二十年的招牌就要砸了。”

王掌柜正欲反驳不会那么七出现挤兑,崔明志挥手示意其立止。问道“大掌柜有何高见啊?”

这大掌柜一直喝着自己的茶,仿佛这茶是人间极品似的甚是用心的去品似乎不在意这其中的讨论。见财务副总招呼自己故意装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收着茶杯说道“王掌柜说的很正确,方二掌柜说也不无道理。”崔明志心想,你老小子想两头不得罪,真是老滑头的。一直没动声色的财东在也坐不住了说道“好了,我的大掌柜你就不要卖官子,把你的看法说与大家伙听听嘛!”这大掌柜心想我堂堂大掌柜不在你一个账房先生之下,要问话也得财东来问。

“这二掌柜与三掌柜说的都在理,可你们都掉了一条很致命问题,这煮盐铸钱乃国之大事也,我们现在发放小额绞子给伙计,这小额绞子难免会在仿间流通,这不就等同于铸钱了吗,搞不好官府会来找茬,私铸钱可是大罪样德兴号休矣!”

一席话说大家鸦雀无声冷汗直冒,商弘艺把视线离到崔明志身上,见他也一筹莫展拿不出好的办法来。由于发放绞子滋事体大,商弘艺没有当场答应由德兴号高层商议妥当后给大家答复。商弘艺见在议也无果便叫大家都散了,自己独自一人椅在书房的太师椅上透过窗口看外面的夜空。在商场上他遇到过无数的打击与坎坷,无论是与同业还是官府他都能应对自如,可这回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感觉到从未有过畏惧袭上全身。

寂静的夜里人很容易入睡,不知睡了多久商弘艺突然从梦中惊醒,醒来时全身已冷汗湿透。在梦中,他感觉到全身是血德兴号的铺面一间间在战火中被焚毁,他拼命的喊可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远处一个模糊身影在对着他狂笑,那笑声是那么的恐怖。

第二天,德兴号总号传消息,财东商弘艺病倒了,郎中说是邪气入体风寒之症内加心疾故卧床不起。至于德兴号钱庄代发工钱绞子的相关事谊被无限期暂缓。

商家大院东厢房内,商弘艺夫人和几个丫鬟正的细心照看商弘艺,他本人现在可倚靠在床上喝点稀粥了。一丫鬟来禀报道“崔先生在前来看望老爷!”

“快快有请,夫人快为我更衣”在家躺了几天的他早已想见见这位伯仁老弟了。

“见过嫂夫人,伯仁特来探望财东”崔明志应声进到东厢房给财东及夫人施礼。

“崔先生不必多礼,你们谈正事吧!少陪啦”说着商夫人回礼与众丫鬟们退出厢房,夫人早已习惯不过问他们男们的正事。

“这几天可把我给憋死了,外面怎么样?暂缓发放绞子的事处理的还算顺利吧?”商弘艺急切的问题。

“还行,大伙也明白滋事体大不是那么容易做决定的!”崔明志答道。

“那就好,李昭!这个楚国巨贾上次春茶采购上我见过一次,此人相貌平平想不到如此利害,得找个机会去会会他。”

“这个嘛我来安排,可能不会那么容易找个机会。”因为同是南唐巨贾又是同业竞争对手,现在早已没有了业务往来,但宿命的安排这两个命里注定总会见面的——

差点搞成vip的,汗~~~

正文 第127章 尽用楚人?(3)

李唐的高级官员,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收降的收降,该束之高阁的束之高阁;可是,李唐的基层官员怎么办?楚国的“一三人才工程”开展了三年,为楚国培养了一批的忠心耿耿的官员,可这人才培养是急不来的,是要有周期性的,第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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