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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所冬暖,何所夏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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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电影,散场的时候顺道将晚餐解决了,也省得回来讨论一天中最会起分歧的话题。
“你去买爆米花好不好?”因为不喜欢挤,所以散场他们是最慢出来的。
席郗辰奇怪,“你刚才不是已经吃过了。”
“问题是我没吃多少就没有了。”
席先生皱眉,“我不爱吃甜食。”
“好吧,可能是因为你今天买的是小份。”安桀问,“那你去还是你给我钱我自己去买?”
最后自然是席先生妥协,“你在这里等我,别乱走。”
后来安桀总结出一个经验,要让席郗辰做某件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把请求句换成选择疑问句,其中一个选择是由她做主语。
对于婚后的生活,可以说他们是过得越来越融洽了,除了安桀有时候觉得席先生莫测高深,但有时又觉得他直白得让人害臊外,其他都很好。
高深方面,比如安桀问:“郗辰,你喜欢什么颜色?”
“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所以基本上问不出什么,可是通过观察,她喜欢橙色席先生也真的比较偏爱橙色,如此一来,那句“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就显得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
直白方面,安桀问:“你的童年是怎么过的?”
“念书,打球,夏天的时候会去游泳。”
“游泳?在那种——河里面吗?”
“我想,我一直是叫它游泳池的。”郗辰笑着看了看她,“你呢?”
“差不多吧,念书,绘画。”安桀说,“寒暑假会跟母亲去上海住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外婆身体不好,一直呆在医院里。”
“你高中的时候我看到过你画画。有一段时间我天天去附中的美术楼。”他轻轻顺着她背部的发丝。
“真的吗?不可思议,我天天在那里的。”安桀抬头看着席先生,“你去看我吗?”
“后来不去了。”
“为什么?”
“就是不想去了。”
“哦。”
片刻后席先生轻笑着叹息,“我不想看到你对他那么在意,却——从不看我一眼。”
安桀坐起来,亲了一下席先生的嘴唇,安抚在某些方面有些自虐的他,“对不起。”
“我原谅你。”他说得理直气壮。
安桀好笑,“其实换一个角度来看,你知道我的时候,我却对你一无所知,不是也很不公平?”
“你是在安慰我吗?”
“显然是的。”安桀说着翻身下床,“好了,一天让我心疼一次就足够了,我要去画画,来吧,当我的模特,我会在这这段期间内只看你。”
“需要脱上衣吗?”席先生笑得好有深意。
“不用。”
“真的?”
“如果你不介意我拿相机拍下来。”应该可以卖点钱?
“想都别想。”席先生起身揽住她朝书房走去,“我的肉体只属于你一个人。”
安桀有些受不了,“我猜别人一定连想都不敢想清高的席郗辰会讲出这种话。”
席先生显然不在意别人怎么想,他循循善诱道:“下周末有空吗?”
“我想想——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有空的。你想约我?”
席郗辰的声音轻柔了几分,“跟我去一趟G市好吗?”
“我想起来了,我有事。”她的口气非常遗憾。
席郗辰好笑地捏了下她的脸,“你说有空的,不许出尔反尔。”
“我刚才说的是‘如果不出意外’,而我现在想起来周六市区有场我感兴趣的画展。”
“好吧,不过──”他在她耳边轻喃,性感的声音无比煽情,“你还有一周的时间考虑,我等着你改变主意。”
第十四章 我爱你已久
安桀这连天脑子里一直回响着一首法国民谣:“回忆又再次盛开在玫瑰的浮桥上。我爱你已久,永不能忘。”
她轻轻哼着歌曲走过客厅,走到后院门口,看见席郗辰在花园里拿着水管给花草浇水,他穿着白的衬衫,下身是黑色休闲裤,裤管卷得老高,赤着脚踩在草坪上,难得看到他这种样子,“应该拿相机拍下来。”
“什么?”
“Nothing。”安桀坐到石阶上,伸手指了指停在篱笆外的灰色吉普车,你什么时候买的新车?
席郗辰侧头看去,“前天。”关了水龙头,他笑着走过来,“今天不用上班?”
“大闲人,今天是周六。”说着她想到什么,表情带了丝讨好,“席先生,我想开车。”
“不行。”席郗辰弯腰翻下裤管,抬头与她平视,眼中有笑意,“你该清楚广庆市的交通状况,我不放心。”
“其实你是想说我的身体状况不行吧。”安桀皱眉,“我只是右手没有力气,这并不代表不可以开车。”
“为什么突然想开车了?以前不是都不会——”席先生坐到她身侧,问得温柔,顺手将她脸颊边的长发勾到耳后。
“不会什么?”她的语气带着点戏谑,“你都说是以前了,况且,在法国时我也是自己开车的。”
“是,那是在你出车祸之前。”
“噢,你又要说这一点。”安桀呻吟,“那场车祸又不是我自愿的,你每次都要骂。”
“我不是骂你。”
“难道是夸奖?”
“你确定我们要再谈论下去吗?”基本上意见不一致的话题说道最后他们总是“不欢而散”。
“OK;Over。”安桀识相,抬手挡住有些刺眼的阳光,“好热,才六月份而已。”
“要吃冰淇淋吗?”
“你去拿。”
席郗辰站起身,伸手拉她,“起来,一起去。”
“不要。”安桀推他,“赶紧去。”
席先生望了她一眼,笑着转身回屋,依稀听到轻轻地声音唱着:“开始在你来之前,结束在你走后,我爱你已久,永不能忘……”
周一那天安桀下班,依照惯例是要到马路对面坐公交车回家。
“简小姐,要不要我送你?”一起走出办公大楼的金姓男子跟上来问她,他是他们公司的律师顾问,跟客户拟合同时他都会过来。
“不用,谢谢。”安桀摇头婉拒,对于别人的热情还是不大能接受。
“没关系,反正我顺路。我车子停在那边,走吧。”
“不必麻烦,真的。”
“怎么?莫非是怕我醉翁之意不在酒?”金烨微笑着表态,“我已经结婚,儿子在上幼儿园,绝对安全。”
“不是”安桀毕竟脸皮薄,这样的玩笑话听着不禁有些赧然,“我也结婚了。”
金烨有些惊讶,“看不出来啊,你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已经结婚的。”
“为什么?”安桀奇怪,结婚与没结婚难道还能从脸上看出来不成?
金烨被她的表情逗乐,“我的意思是你看上去很文静,还有些不好接近——呃,我这么说你不介意吧?”
“不。”她并不怎么在意地轻轻一笑,“事实上就是如此。”
“你老公是老师?”
“不是。”她非常吃惊,为什么会是老师?
“难道是公务员?”
“不是。”想了想,安桀道,“他算是——商人吧。”答得有些保守,她不太喜欢跟别人谈论太私人的事。
“商人?我还以为会是比较温和的男人,生意人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两人走到人行道前等绿灯亮,安桀并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打算,对方却似乎要送她过马路,委实有些客气。
“他是做什么的?”金烨问完笑着解释,“律师都比较喜欢盘根问底。”
“可是我并不是犯罪嫌疑人。”安桀无奈道。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来,她说了声抱歉就走到旁边接听。
“一起吃晚饭好吗?”温柔的男性嗓音透着股纵容,“如果你还要忙的话,我可以再等一下。”
安桀微愣,朝四周看去,马路对面不远处的停车道上正停着一辆眼熟的白色车子,她笑道:“你来很久了吗?”
“不久,从你出大楼到现在——七八分钟吧。”
真是小气!拿开手机,安桀回头冲金烨笑了一下,“金律师,再见。”
金烨心领神会,“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呃,谢谢。”安桀习惯性道了一声谢,绿灯已经亮了一会儿了,来往行人不多,她快步走着,不小心倒是跟对面走过来的一名女子擦撞了下肩膀。
“席太太,拜托你小心一些。”依然通着的电话,轻柔的声音来得很及时。
安桀郁闷,“是你催促我的,你一说话我就会变得乱七八糟的。”收起手机,她三两步穿过马路,跑到车子旁,拉开车门坐进去。
“为什么我一说话你就会变得乱七八糟的?”坐在驾驶座上的男子边吻遍帮她系好安全带。
“这归属于心理学领域。就好比教导一个孩子,适当的夸奖永远比责骂有用。”
“责骂?这话最近可真常听见。”席郗辰低笑,“想好要去哪里吃饭了吗?”席先生今天穿着西服,头发也梳得很整齐,显然是出席过什么正规活动。
“你约我的,我以为这个问题不需要我回答。吃中餐吧,我喜欢中国菜,色香味俱全,无可比拟。”她说着还真有点饿了,今天中午没怎么吃,公司订的日式盒饭难以下咽。
“应该说你的挑事无可比拟。”车子驶过两个街区,朝他们常去的一家中餐馆开去。
“比你好,席先生。”两人做菜的水平均一般,却偏偏都挑食得厉害,想来这方面都有待磨练。
第十五章 谢谢你让我爱你
安桀觉得自己真傻,又信了某位先生的话,这个周末他说要带她去隔壁市的古镇玩,等她上了车,他又说要先去一下城北,安桀很郁闷,但既已上了“贼船”,也就懒得和他多计较了。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在城南,在他们市的植物园附近,开车到城北,节假日堵车起码要两个小时。
所以安桀之间闭眼睡觉了,等听到身边的人叫她她才醒。
席郗辰笑着给她解开安全带。他先下车,绕道安桀那边给她开门,拉她下来,“真不知道你什么体质,一上车就能睡得不省人事。”
“你还说,昨天晚上是谁不让我睡觉的?”
此时路上经过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看过来,笑得很是隐晦。
安桀意识到什么,脸一下全红了,马上转过身背对道路。她看着眼前的祸因,恼羞不已,压低声音恨恨地说道:“不许笑!”
对方很君子地忍下笑容,“好,不笑。”
安桀深深觉得席先生实在恶劣。
“郗辰。”不远处的小区门口,身穿深色套装的女人是沈晴渝。
安桀一愣,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人。
席郗辰微拧眉,“晴姨?”
沈晴渝笑着走过来,看向安桀问:“今天路上很堵吧?”
“……还好。”
“那就好。”她的语气似乎有些紧张,随后她对郗辰解释,“玉嶙跟我说的,你们要过来。”
席郗辰笑了笑,牵着安桀的手没有松过,“晴姨,厦门的事情忙好了?”
“嗯,是啊,提早弄好了就回来了,不过明天还要去公司忙。”
“我去买瓶水。”安桀点了点头,没有等回复已经朝一家小超市走去。
沈晴渝有点尴尬,“她……”
“她只是别扭,你别多想。”
沈晴渝他们已经搬出之前住的别墅,据说简震林把房子卖了。安桀心想,不管他们怎么样,都跟她没有关系了。她当然也明白他是因为想根治他的心病才带她来这儿的,但是……
安桀按了瓶水去结账,排在她前面买了一包饼干的小男孩掉了钱,她帮他捡了起来。
“谢谢姐姐!”
“不客气。”
男孩跟安桀笑着挥手道别。
席郗辰已经走到安桀面前,帮她付了钱,然后拿过她手上的水瓶帮她拧开,并笑着递回去,“你为什么对别的孩子可以那么友善?”
“你想说什么?”
“玉嶙他很想见你。”
安桀叹息,“席郗辰,你可真喜欢勉强人。”她最终还是妥协了,但又补充道,“我见他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席先生想了想,“我爱你,这个条件够吗?”
安桀无力地按住额头,轻声说了一句:“无赖。”
古朴秀美的古镇,黄昏时分,席先生带一大一小去散步,初夏时节,青石板路两旁是开得正艳的花卉,偶尔有蝴蝶从中翩然而过。玉嶙走在前面,东瞧瞧西看看,并不打扰大人谈话。
“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他会无缘无故喜欢我?”安桀玩着手上的小草帽,她挺喜欢戴帽子,遮阳又能给人一种安全感。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好奇。”
郗辰停下加布侧头看她,“因为我喜欢你。”
安桀微笑,“然后?”
“然后,我拿了一张照片给他看。我跟他说:照片里的人是你的姐姐,也是哥哥最爱的人。你要待她很好很好,不能让她哭,不能让她难受,不能让她觉得有丝毫委屈。”
安桀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抵进席郗辰怀里,良久后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席郗辰轻吻了一下她的额角,不,应该是——谢谢你让我爱你。
楚乔看着坐在茶馆最里面的那个男人,他的外形和气质都称得上是她心目中完美男人的代表。他正在喝茶,修长的手指拿着紫砂杯。
她知道他,艾维斯‘席,在一期财经报道上看到过,是一名典型的成功人士。
“嗨,你好。”楚乔斟酌良久终于鼓起勇气过去打了招呼。
席郗辰侧过头,礼貌地朝她微颔首,“你好。”
原本压下的紧张因为他的开口猛窜上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叫楚乔,你好。”
席郗辰点了下头,并没有自报姓名,对待外界公众的姿态他永远做得得体但绝对疏离。
楚乔不免失落,正想再开口说些什么,有人走上来,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男孩,“姐姐要买花灯,但是没有钱,让我来拿。”
席郗辰笑了笑,起身拉住小男孩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楚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的位子领近门口,望出去就是被灯火照得缤纷璀璨的小河。
她看到席郗辰走到一名长发女子身边,她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席郗辰给她买了一只花灯,然后跟她一起坐在临河的廊檐下。而那小男孩拿了钱跑去旁边买糖人了。
楚乔看到那女子用食指将帽檐抬高了一些,因为古镇的外走廊上挂的都是灯笼,没有电灯,所以光线有点暗,但还是能看清——她很清秀,娴雅如兰,她玩了一会儿花灯,转过头来朝身旁的人清浅一笑,然后席郗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之后他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一愣将帽檐拉低,但是脸上刹那浮现的那一抹嫣红却怎么也遮挡不住。
这一幕楚乔很多年后依然记得,有的时候在电视上看到关于艾维斯‘席的报到,每次看到他在公众面前沉稳冷静、一丝不苟的言谈举止,心里总是会不由得想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柔情似水。
第十六章 聪明的孩子有糖吃
席郗辰7月中旬正式回公司上班。
“席总婚后看起来更帅了,哎,他为什么要这么早结婚呢?”
年屹笑着点头,“英俊有那么多身家,三十一岁结婚,确实是早了点。”
“年经理,你见过席总太太吗?如何?漂亮不?你觉得他们这辈子会有离婚的可能吗?”
“基本不可能。”
“基本?那还是有可能的?”
年屹遗憾地跟今年年初刚入职的这位女副经理说:“林总,如果真要说这段婚姻最后谁会变心,我可以肯定的事,会变心的绝对不是南方。”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看到来人年屹惊讶不已,“你怎么过来了?”
“他不在办公室。甄秘书说你空着,我可以进来,Sorry;是不是打扰——”对方不好意思地说。
“没,没,不打扰。”年屹走过来,示意她坐在沙放上,“他现在在开会。”年屹抬手看着手表,“应该还要一些时间,要不要我进去叫他一声?”
“不用,我不急。”
年屹点头,“今天下午不上班?”
“公司组织活动,去郊区钓鱼和烧烤,我不参加。”
年屹打趣道:“宁愿来看你老公是吧?”
说到这里对方有些赧然,“不是,我的钥匙掉了。”
“进不去家里了?”年屹笑了笑,“要不要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果汁把,我去茶水间给你拿,你等会儿。”
年屹一走,年轻的女副经理走过来友好地搭讪:“你跟年经理是?”
对方想了想,应该算是——“亲戚。”
“说起来他跟我们席总也算是亲戚。”
“嗯,算是。”
女副经理看着面前的女人,姣好的相貌,气质娴静,不由好奇地问道:“你来找你老公,你老公使我们公司哪位同事?”
正说着有人走了进来,因为门开着,所以来人并没有敲门,一身正统的深色西服,英挺出众,俊逸的脸色因为长达两小时的冗长会议而浮着些许倦意,当他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走过来,“来找我吗?”
安桀点了点头,“我把家里的钥匙弄丢了。”坦白从宽。
席郗辰叹息,“想听你说一句好听的话还真难。”他对旁边的职员点了下头,拉起安桀,“等下班后,请我吃晚餐吧。”
“为什么要我请?”安桀奇怪地问。
“因为我想让你请。”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我没钱。”
“我可以借你。”
后来他们说了什么,走远了,听不清晰。
等年屹回来时,只看到林副经理坐在沙发上发呆。
“人被带走了?”
“嗯……她是席总的老婆?”
“是的。”年屹把果汁递给她,“来,压压惊。”
林副经理啼笑皆非,最后说:“很般配。”
夏日的某天,淅淅沥沥下了一天的雨,知道傍晚天空才放晴。
男子从出租车上下来,眼前的住宅区幽静华丽。他会来这里,只因自己还存着一份思念,思念一个不可能再挽回的人。
大门口保安室的保安走出来询问他是来找哪家的。
“姓席。”
“我们这里姓席的有两家,你找哪一家?”
“他的太太——姓简。”
他的神情有些漠然。
保安想了想道:“你找的应该是北边那一家。”
男子点了点头,起步时保安又叫住他,善意地指了一下路,“你一直走,走到头左拐,第一幢就是,很好认的,那一家花园里种了很多小叶栀子。”
“谢谢。”
在一幢蓝白相间的房子前,男子停步,花园里种着茶花和水仙以及一些不知名的花种,靠近篱笆的一圈种着栀子花,雨后的空气里带着一股甜甜的清香味道。
已近黄昏,放着两张白色藤椅的走廊上开着盏幽幽的橙色壁灯。
男子站了一会儿,推开花园的木门走进去,因为刚下过雨,所以脚下的十字路还有些湿。他走到门前按了门铃。
过了良久门被人拉开,一个俊雅的男人出来,他穿着睡袍,手上端着一杯咖啡。
两人都有些意外。
“进来坐吧。”最后还是席郗辰先开了口。
男子想了想,跟了进去。
客厅南面是落地窗,紫红色的窗帘遮住了黄昏的霞光,水晶吊灯开着,光线明亮,东面的墙上挂着一些用淡紫布遮起来的框架,隐约看得出应该是画。一套简单的米色沙发,沙发上放着许多橙色的靠枕,沙发后面是一面书墙,地上的藤编篮里零散放着一些杂志和画册,底下是白色的地毯。
席郗辰已经走到吧台处给他冲了一杯咖啡,“加糖吗?”
“少许,谢谢。”他走到沙发边坐下,“她呢?”
席郗辰走过来把咖啡递给他,“在睡觉。”
“呵。”
席郗辰坐入了对面的沙发,轻抿一口手中的咖啡,“她这两天一直在等你过来。晚上留下来吃晚饭?”
男子微扯嘴角,“不了,我只是想来……看看她。”
席先生笑了笑,“她很好。”
“我知道。”
安桀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席郗辰站在落地窗前,窗帘拉开,外面一片漆黑,不知在看些什么。她走过去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咖啡,“冷掉了。”
席郗辰侧过来,将咖啡杯放在床边的高脚圆桌上,转身捧着她的脸,“来,说一句我爱你。”
安桀听着这话怎么有点别扭,感觉像是“来,叫一声,给你骨头啃”,于是她试探道:“来,说一声我爱你。”
“我爱你。”席郗辰看着她,笑得好不温柔。
“……”莫非自己想错了?
而席郗辰心里想的则是,他在某些事情上确实是小气,他承认,但是,有句俗话说得好,聪明的孩子方才有糖吃,为了有糖吃,他不介意自己成了整天兢兢业业守着属于他的“财富”的葛朗台。
第十七章 生日快乐
安桀渐渐发现,席郗辰的很多“坚强”都是伪装出来的。好比,席先生厌恶蟑螂,他看到这种东西总是会起鸡皮疙瘩,但是,他的反应却是高雅地转身,风平浪静地对她一笑,“安桀,有蟑螂。”然后以最平常的速度走开。等她拿杀虫剂消灭掉蟑螂以后,总忍不住要取笑一下在门外搓手臂的人。幸好家里弄得干净,这种事一年也不会发生一两次,否则他估计会抓狂,而她也总算知道为什么席先生如此积极地请钟点工打扫卫生了。
再好比席郗辰畏高,但是他的畏高又跟别人不同,通常畏高的人是站在高处害怕往下看,他则是站在高处往上看会头晕。
又好比,席郗辰闻到麻油的味道会脸色灰败,五秒之内一定会离开饭桌……
说真的,安桀已把收集某人的弱点当成了一种乐趣。
这日席先生走进书房来拿东西,然后走到书桌看了眼开着的电脑屏幕,“又是恐怖片?”
坐在椅子上正聚精会神的安桀“嘘”了一声,“关键时刻,他马上就要错过十二点,然后——”
席郗辰不由偏开头,“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市中心买东西?”
“嗯,看完再去。”
“我顺路,载你过去?”
“好啊。”她难得没有拒绝。
席郗辰走开前又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就不能少看一些这种东西?”
“嗯?为什么?”
席先生不答反提议道:“你可以看文艺片。”
安桀用鼠标点了暂停,狐疑地望着席先生,“你——”
席郗辰淡淡一笑,“我只是单纯建议,你可以不接受的。”
安桀摇头,“不对,席郗辰,你是不是——”
席先生淡定地走了,“我在下面等你,你看完了下来。”
安桀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口,然后转身从后面的书架上抽出一本笔记,拿笔写下:Elvis害怕恐怖片?有待考证。
席郗辰周一一进公司大门就有人上来跟他说生日快乐,等走进办公室不意外地看到桌子上放着不少礼品,他不免再次感叹,他这老板当得还算挺得民心的。
年屹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大盒巧克力,“别多想,上来的时候有位女职员让我代她给你的。”看到桌上的礼品连叹了两声,“没见过结了婚的男人还这么受欢迎的。”
席郗辰已经按下接内线电话让秘书进来处理干净。
“晚上如果你没其他事情,去我家吃顿饭?”
“当然,恭敬不如从命!话说回来,你以前连生日都不过的,现在竟然还会请人去家里吃饭。”
席郗辰笑着坐下来翻看文件,“人总是会变的。”
年屹坐到他对面,说完了工作上的事后,又忍不住聊起了八卦:“你前段时间跟魅尚的林敏是怎么一回事?跟人单独出去吃饭,还被人拍到照片,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我跟她算是旧识。”
“不知道你老婆有没有看到这则八卦消息。”
“她很少看新闻,即便看到,也只会一笑了之。”
“你们倒是彼此信任。”
席郗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方式,他的爱情——阴险而甜蜜。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竟然是花店送花过来,一大束白玫瑰,花店员工踟蹰着上来让男主角签收,席郗辰皱眉,接内线询问秘书怎么回事,竟随便让人进来。
“Sorry席总,那是——”
后面的话席郗辰没有听了,因为他看到了夹在玫瑰花中的白色纸片。
“生日快乐。”再熟悉不过的娟秀字体。右下角写着她的英文名。
席郗辰挂断电话,接过那束花,签了名。
送花的姑娘出去时脸有些红,成熟的男人笑起来都这么性感吗?
“谁送的?这么大胆,连玫瑰花都敢送?”年屹看他将纸片夹进记事本中,有些了然。
这天下午席先生开会到中场休息时收到一条短信。
“中午一起吃午饭?”
席郗辰笑着靠到椅背上,“我很忙的。”
对方马上回过来:“那算了,我这几天也挺忙的。”
席先生摇头,最后他起身跟在座的人交代几句就离开了会议室。下楼时,他想到什么又返回办公室,拿了样东西,然后不紧不慢地走下楼。
他们两人究竟谁更为阴险一点?想来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最清楚,而臣服的那个人心甘情愿。
中午两人简单地吃了饭,傍晚席先生去接老婆下班,在她公司楼下就吻了她,虽然当时周围人不多,但安桀还是觉得某人太大胆了。
之后两人去超市买东西,回家后安桀掌厨做饭,席先生进来问:“成果如何?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
席郗辰站在一边,看某人忙碌着,看了没一会儿就忍不住上去抱住她吻了起来。等结束亲吻,席郗辰将额头抵着她的,“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你。”
安桀窘迫,装作若无其事道:“我知道了,我还要做饭,你先出去好吗?”
席席辰一听低笑出来,“不好。”他温存地拥着她说,“你前几天是不是联络过我公司的人?”
安桀“嗯”了一声,“我们公司给你们做设计。”
“以后有事你可以直接找我,我给你行方便。”温热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耳朵,引得安桀一阵酥麻。
“不用,公事公办比较好。”
“有这么好用的老公竟然不用。”席先生很可惜地一语双关道。双手已经从她的衣服下摆伸入,在她的腰侧流连。
“好吧,我下次会记得直接找你的。”安桀含糊应承,随后笑着推开他,“门铃响了,应该是朴铮他们来了,你去开门。”
席郗辰长长一叹,“我现在整个人都可以是你的,你不要吗?”
安桀抚额,对这个在她面前完全没有矜持可言的男人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而她的回答是直接将人推了出去。
吃完饭,朴铮一家人和年屹就宣布告辞,没有多留。安桀送人出去,走回来时,看到席郗辰倚在屋檐下的墙上望着她。她从他面前经过时,席先生拉住了她,然后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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