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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所冬暖,何所夏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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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桀接过席先生确认过的饮料时不由心想:你问一声空姐岂不是更方便吗?
  “我习惯亲力亲为。”席郗辰看着她笑答。
  安桀真怀疑他会读心术,“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一次坐在同一班飞机上。”
  “嗯。”席郗辰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去参加别人的婚礼。”
  朴铮的婚礼现场,喜庆热闹,两位新人是相亲认识的,两人志同道合一拍即合,从认识到结婚才短短半年时间。
  安桀坐在那儿,看着远处朴铮满面红光地招呼着来给他道喜的人,真心替他高兴。
  因为仪式还没开始,所以好多人还在走动,聊天。席郗辰靠在离安桀两三米外的墙边,在跟年屹聊,年屹是新娘子的堂哥,这种缘分也挺意外的。
  安桀隐约听到年屹说:“你什么时候结婚?”
  因为室内人多嘈杂,席先生说了什么她没听清。
  之后年屹又说:“行,结婚的时候可别忘了给我发请帖就行。对了,那人跟我们解除了合约,到我们的对家去做幕后了,混得挺不错的,呵,我就佩服你这点。”
  安桀回头看去,正好对上席郗辰懒懒地看着她的目光,他朝她微微一笑。
  朴铮的婚礼结束后,席先生让安桀陪他在国内诠几天。他的事业在国内,却经常为了她跑国外,安桀想想总是他迁就她确实不公平,所以她跟公司又申请改了长假,留在这边。
  隔天席先生去上班,安桀去书房找书看,地在他的书桌上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些字,但都被涂得面目全非了。
  安桀好奇,灵机一动抽出下面那张A4纸,用铅笔轻轻来回涂,隐约看到了字:烛火晚餐?海边沙滩?游艇?节目直播?成卡车的鲜花?
  求婚吗?
  他为这事很头疼?
  她莞尔,罢了,她认输。
  所以那天晚上席先生在书房忙公事时,安桀抱了杯普洱进去,犹豫了一下问:“郗辰,我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他侧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安桀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你不乐意就算了。”
  他笑着起身:“怎么会。”
  就这样,两人的终身大事敲定了,安桀本以为这次是她主导了局面,但后来有一次她去他书房找铅笔,没有找到笔,又想到,他的书房以前也从没有铅笔。
  她啼笑皆非,这位席先生果真是“腹黑”的典范。

第二章 好巧
  自从结婚后,安桀变得无所事事,因为经常国内国外两边住的缘故,她最终丢了芬兰的工作,变成了无业人士。
  清晨七点,闹钟准时响起,修长的手臂伸出,精准按下。
  两分钟后,“郗辰,别闹了,让我起床。”
  刚睡醒,席先生的声音慵懒而磁性,“还早。”长手一伸将要起身的人拉进怀里。
  光裸的身子被圈着,安桀实在不自在,“我做早餐好不好?”谈条件。
  “今天星期几?”
  安桀想了想:“星期五。”
  “哦,那本来就是要你做的。”
  谈判破裂。
  再十分钟后,“我觉得有些热。”安桀很诚恳。
  席先生的回答也很真诚:“我也是。”
  通常安桀起床都要比预计晚上半小时,当然,这是保守预计,如果发生其他激烈行为,基本会晚上一两小时。
  “郗辰,粥里要放什么吗?还是纯粹白粥?”安桀站在厨房通向花园的门口问。
  席先生有钱,这点毋庸置疑,所以婚后,国内的住处也换成了带小花园的两层别墅。
  席郗辰拿着报纸走进厨房,他一身米色休闲装,头发没打理,有些微乱,看起来非常性感。
  “水果,好不好?”
  “好。”安桀回身打开冰箱挑水果。
  席郗辰将报纸扔在了大理石台上,“我来削。”
  “好。”
  “今天要出去吗?”
  “嗯,面试。”
  席郗辰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看情况。”
  席郗辰削水果极少断,惯例问道:“要不要许愿?”
  安桀回头看了一眼快要削好的苹果,“呃,希望我今天面试成功。”
  “啪!”苹果皮应声断裂。
  安桀瞪眼:“你故意的。”
  “手滑。”席先生的理由。
  “……”
  席郗辰削下一小片苹果喂给安桀,他习惯用手喂而不是插在刀子上,一是怕刀子会割到嘴唇,即使这处概率小之又小,二是他喜欢用手喂。
  “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要了,我坐公车就行。”
  “不适合你。”
  “还好,可以接受。”
  席郗辰没再多说,一边削水果一边走过去翻了一页报纸,“……本市101路公车发生一起持刀抢劫事件……”
  “……”
  “安桀,要加一个梨子吗?”
  “谢谢,不用!”
  安桀上午跑了两场面试,结果均为等通知。她不禁恨恨想着,肯定是因为那个苹果!从第二家公司出来,安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
  早晨席先生送她过来的时候,她伸手要了一张一百块,现在刚好可以用来吃中饭。
  正想着手机铃声响了,安桀看了一眼接通。
  “我在大和屋,你过来。”后面又回了句,“好吗?”
  通常席先生都会在祈使句的最后非常绅士地加一句询问句,当然,对象只针对自家老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这句话安桀没觉得怎么样,加了之后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不想吃日本菜。”那边有交谈声,应该不止他一人在。
  “哦,这样。”席先生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很大席“自己坐车回家吗?”
  “我想先逛一逛。”
  那头停了一下,“那也行。”
  电话是席先生先挂断的。
  安桀抿嘴一笑,然后开始逛。
  然而,安桀的逛一逛只持续了半个小时,在她刚啃完一块小蛋糕的时候,席郗辰的车子就很偶然地经过路边,过去了十几米又倒回来。
  车窗摇下,“好巧。顺路,我回家,要不要一起回去?”
  这种偶遇在过去的一年多里发生过很多次,曾经安桀一度以为席先生在她身上装了跟踪器,但是,再三研究之后貌似真的只是偶遇。安桀非常无奈地想。
  “还不想回家吗?”
  “回。”
  席郗辰轻轻一笑,“其实你想再逛一下也是可以的。”
  “郗辰,你中饭吃了没有?”
  席郗辰笑了笑:“吃了一点,怎么?”
  “回家煮饭给我吃。”安桀说完这句,拉开后车门坐进去。
  席郗辰状似小小斟酌一番:“也不是不可以,虽然今天是星期五。”
  安桀俯身上前搂住席先生:“我明天要把你绑在床上,让你下不来,出不了门!”
  车子发动,平稳前进。
  “这样啊。”温柔的语调不变,缓缓道出,“也可以。”

第三章  只要你喜欢
  周末,装修人员过来换墙纸。上周安桀心血来潮把客厅的窗帘换成了暖色系——紫红色,金色花边,相当炫目。席先生从外面进来,看到时稍稍愣了下,然后挺真诚地说了句:“很好,就是……难看了点。”
  安桀微微一笑,“谢谢。”坚决不把窗帘换下,反而隔天又去挑了墙纸——橘红色。
  席先生淡笑地看着老婆忙进忙出,他自然不在意窗帘、墙纸是什么颜色,他只是喜欢看她为他们的家忙碌,哪怕只是一只茶杯的选择。
  “师傅,不对,这颜色太暗了,跟我去爷你们店里挑时看到的感觉不一样。”难道是灯光有差别的缘故?
  老大叔打着赤膊,晃动手上的墙纸,“小姐,这是咱店里最艳的颜色了。”
  安桀沉吟道:“不是我要的橙色。”
  旁边的装修师傅凑过来,“这是橙色呀,小姐,是橙子色的。”
  “不对,我要的是那种艳得有些发亮的橙色。”
  坐在沙发上翻报纸的席先生听到这句不由轻轻一笑。
  老大叔疑惑,“小姐,你真奇怪,哪有人家里的墙纸是要发亮的。”
  旁边的师傅摇头,“小姐,这颜色也就你敢定,太艳,别人家都没敢贴的。”
  “是这样吗?”安桀转头求助,“郗辰,怎么办?”
  席郗辰懒洋洋地侧头,看了一眼笑道:“再艳一点比较好。”
  安桀狐疑,“真的?”
  老大叔目瞪口呆,“先生,你也觉得这个不够艳?”这一家人真是喜好特别呀。
  “是不够艳。”席先生说。
  两位装修师傅互看一眼。
  席郗辰放下报纸,“钱不用退了,墙纸也不必换了。”
  拿钱却不用做事,老师傅踌躇道:“先生,要不你们去店里再选选看?可能有你们满意的。”
  席郗辰笑了笑,起身走过来,“不用了,我太太不满意,那么就不必了。”
  “……”
  等师傅们走后,席先生拉着安桀坐到沙发上,“你画。画你喜欢的。”他把她垂在脸侧的长发勾到耳后,“好不好?”
  好不好?当然不好!
  “颜料吗?我让人送过来。”
  “不是颜料的问题。”安桀拿起摇控器看电视,没目的地换着台,“我不想画。”
  “为什么?”
  “就是不想画。”
  席郗辰低头靠到安桀的肩膀上,咬一口,再咬一口。
  某姑娘眉头慢慢皱起,有些生气,“你不能强迫我的。”
  席郗辰的笑容满是包容,“我没有强迫你,也永远不会。”
  “反正,我现在不想画。”安桀说着要起身,“我去拿水喝。”
  “安桀。”席郗辰抱紧她,拉起她的双手,牵到唇边轻轻吻着,“对不起。”
  安桀呆了一会儿,良久,有些艰难地开口:“我右手画得残破不堪,左手也只是小学生水平。”
  席郗辰的声音很轻,“没关系的,因为只有我能看到。”
  他的意思是,没关系的,即使真的很难看。
  安桀拧眉,原本郁闷的心情因为这句话忽然变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来,不知怎的,她突发奇想道:“席郗辰,我想画你。”
  席郗辰一愣,眼底微微诧异,“为什么想画我?”
  “不可以吗?”
  席郗辰沉默片刻,“也不是不可以。”
  安桀眯眼,“那我想画裸体的。”学他得寸进尺。
  “不可以吗?”安桀又问。
  “哎。”席郗辰抬手按了按额头,“也不是不可以。”
  也不是不可以……
  安桀后来发现,她的提议非常非常糟糕。

第四章  甜美的愿望
  “有我的信吗?”安桀问。
  席郗辰拿着一叠信件进来,“没有。”
  “怎么可能?虽然是‘等通知’,但是应该不至于真的全都否决我吧?”
  席郗辰微笑着搂住她,缓步走向客厅,“需要我介绍工作吗?”
  “不用,谢谢。”
  席郗辰挑眉,“很有骨气嘛。”
  安桀没理席先生的“讽刺”,她叹气,“我的大学好歹也是所名校,虽然工作经验我是没多少……”
  席先生说:“也有可能是他们觉得你条件太好,自觉请不起你。”
  “我没提要多少薪水。”安桀伸手,“把报纸给我。”
  席郗辰递给她报纸,依然热心地问道:“真的不需要我介绍?”
  “我有学识、有美貌,不需要靠走后门。”
  席郗辰认真点头,“倒也是。”
  “郗辰,帮我拿支笔,红笔。”
  “嗯。”
  找笔,找了一圈,没找着,席先生就绕到小吧台后面很悠闲地煮起了咖啡。
  **公司,广告文案一名,要求具有两年以上相关经验……**公司,秘书一名,要求具有两年以上相关经验……相关经验相关经验……
  “为什么都需要几年经验?那刚出校门的不就都没有工作资格了?而且,经历不都是需要从零开始积累的吗?”安桀感到很气人。
  席郗辰品了一口咖啡说:“基本上,每家公司选用职员都会挑选工作经验足的,培训人员的成本在某种程度上属于不可回收成本。”
  “无商不奸。”
  席郗辰笑了笑,“要来一杯咖啡吗?”
  “不用。”
  席先生走到翻看报纸的人身边,将咖啡杯凑到她唇边,“喝一口,很香。”
  安桀小小抿了一口,“有些苦。”
  席郗辰微笑,将杯子拿回自己嘴边,就着那个淡淡的唇印喝着,“很甜。”
  “怎么办?为什么现在找份工作那么困难呢?”
  “待在家里不好吗?”
  “不是不好,我只是想,如果什么都不做,不是很没用?像是……一个残疾人。”
  “喝一口,很甜。”
  安桀偏开头,“喝过了,是苦的。”
  “这次我保证是甜的。”
  安桀微仰起头,看着上头那张俊逸的笑脸,“骗小孩子吧。”
  席先生柔笑道:“如果你觉得不甜,那么,我欠你一个愿望,如何?”
  安桀觉得这个赌不错,又小心喝了一口。
  “如何?”
  “……有些甜。”
  “安桀,下个星期,我们去雪山,喜马拉雅,两周。”
  “……”
  “因为你说甜,所以,你欠我一个愿望。”
  “席郗辰,你耍赖!我没说我说甜就欠你一个愿望的!还有,为什么是甜的了?”
  “愿赌服输,老婆。”席郗辰低头在夫人额头上轻轻一吻,风度翩翩地朝着小吧台走去。
  “你——”无赖,绝对是计划好的!
  计划?呵,当然是计划好的,计划了两天,而最终自然成果斐然。
  于是,他们去了加德满都。
  早晨,阳光从床头薄薄的窗帘外照射而进,暖洋洋的非常宜人。
  安桀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
  身旁传来低笑声。
  安桀咕哝一声,霍然坐起身,双目炯炯地瞪着已经穿戴整齐、正悠闲倚躺在床上看着她的席先生。
  “起来了?”
  “你每次的疑问句都那么让人讨厌。”
  安桀从席先生身上翻过,下床穿拖鞋。
  讨厌?多么可爱的词语,席郗辰欣然接受。他站起身去拉开窗帘,阳光一下子全照了进来,小房间刹那变得更温暖而明亮。
  “欢迎来到喜马拉雅,我的小姐。”
  安桀披上外套走到窗边,外面阳光照耀下的山峰一片雪白,“很美丽。谢谢,席先生。”她踮起脚尖轻吻那性感微嘴唇。
  “不客气。”

第五章  风光旖旎
  春末,雪山附近的小城镇,虽然温度才十度左右,但是阳光灿烂,倒也不觉得冷。
  干净的街道,人来人住,都是异乡异客,安桀走在前面看路两旁摊位上的工艺品。服饰、香料、首饰以及大部分不知作何用途的小物品。
  “郗辰,快点。”
  “嗯。”席先生的外套挎在臂弯里,不疾不俆地走着。
  安桀退后几步问席郗辰:“尼泊尔也有茶文化吗?我刚看到不少摊子上在卖陶瓷茶杯,我以为只有我们中国或者英国有这种人文风情。”
  “尼泊尔生产茶叶,会制作茶具并不奇怪。”
  “哦。”安桀点头,她松开手,继续往前走,看到好玩又不明所以的就回头问聪明的席先生。
  没一会儿她跑回来跟席先生伸手要钱,“给钱。”
  席郗辰拿出外币。
  须臾,安桀回来,手上拿了一块像是玻璃材质的五彩小挂坠。
  “猜猜这是什么?”
  席郗辰笑道:“通常情况下你要别人猜测这是什么,前提是你知道这是什么。”
  “好吧,请问席先生,这是什么?”
  席郗辰答:“佛教的纪念品吧,护身符之类的,这里的人大部分信佛。”
  花了两小时走完两条街道,安桀有些倦了,头耷拉进席先生怀里。
  “要回去了吗?”席郗辰伸手顺了顺被风吹乱的长发。
  安桀摇头,“还想看看。”
  结果是十五分钟后,安桀就趴在席先生的背上睡得异常香甜了。
  席郗辰背着她往酒店走去,嘴里轻声念着:“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很久了。”
  安桀睡了一通安逸的午觉,等醒来已是黄昏时分。她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席郗辰。”
  隐约听到浴室里传来水流声,她下床走过去,一拉开门就看到席郗辰躺在浴缸里,水没过胸口,手臂搁在两旁,头仰着靠在边缘。
  席郗辰听到开门声,缓缓睁开眼睛看过去。
  “过来。”平缓的语调含着淡淡的笑意。
  安桀走过去,屈腿坐在浴缸旁边的地板上,她笑着伸手掬起一捧水慢慢淋到席郗辰脸上,水沿着他的脸庞滑下,黄昏的晚霞穿过小窗户,映照在他俊毅的脸上,让他看起来非常诱人。
  席郗辰的胸膛微微起伏,看着她。
  “郗辰。”
  “嗯?”他的声音沙哑。
  安桀右手轻触上那张俊脸,慢慢下滑,好看的下巴、完美的锁骨、结实的胸膛……
  “安桀。”席郗辰伸手按住,双眼懒懒眯起。
  安桀嫣然一笑,跨进浴缸。身上的白色睡衣裙摆被水浸湿。
  席郗辰微微勾起嘴角,“你想做什么?”
  “打赌。”俯瞰的姿态非常有优越感。
  “哎。”席郗辰微笑,抬手按住额头,“赌什么呢?”
  “如果,我在一分钟之内让你说出‘好’,那么——”
  “好。”
  “……”
  席郗辰放下覆住眼睑的手,抬起头,那双黑色眼眸柔情似水……
  安桀一怔,按照她的经验,这样的眼神很危险。她小心地退后一步,她不是来挑逗他的。
  “郗辰,你答应得会不会太快了点?赌注很高的……”她尽量转移话题。
  “你觉得——太快?”席郗辰伸手抓住了水下纤细的脚踝。
  “……”
  修长湿润的手指从脚踝处上移,引得安桀一阵战栗。
  “好不好?”
  “什、什么好不好?”当然不好,她怎么知道他要干什么,此时真是进退维艰。
  吻在大腿上落下,安桀差点脱力摔进浴缸。
  席郗辰慢慢起身。
  这种完全的裸露虽早已司空见惯,但每次见到还是会脸红心跳、手足无措,安桀直觉得想逃。然而席先生哪里容得她逃跑,他一把揽住席太太的腰。
  席郗辰俯下头吻上她的唇,手掌顺着优美的脊背慢慢攀升。
  蒸发在空气里的香精的香味让人意乱情迷,两人的气息逐渐交融,身体紧紧相拥。
  安桀不自觉地伸出手,指尖缠进湿润的黑发里。
  片刻之后,席郗辰稍微拉开一点距离,眼里充满情欲,他喘息着,几缕黑发覆在额头,性感得不得了。
  安桀一半意识已经飘浮在空中,感觉到他抱起自己抵在后面的石砖上,然后托起她的腿环上他的腰,下一秒她闷哼出声,微闭的眼睛张开,瞪住面前的人!
  “好不好?安桀。”低低的声音真是温柔到了极点,如同最有风度的绅士。
  安桀恼羞不已!明明已经——
  安桀将头深深埋入他的颈项处,抑制住呻吟。
  “……好。”咬住他的肩膀,真的是咬牙切齿啊!
  恍恍惚惚耳边传来一阵低柔笑声。
  汗水一滴一滴滑落进波光粼粼浴缸里……

第六章 慢慢积攒你的笑容
  在出发去爬雪山之前,安桀一直在问需不需要带登山绳、创口贴、防寒衣等等。
  席郗辰走过来给安桀围上围巾,“不需要,老婆,我们只是去山脚下走走,不登山的。”
  “为什么?”安桀疑惑。
  席先生浅笑,“因为登山很累。”你会累。
  清晨,旭日染红雪峰,初融的雪水顺着河道流下,银光闪闪。
  因雪山阻挡北边来的寒流,喜马拉雅南边的山麓基本常年林木碧绿,花开遍野。
  “那里有湖泊!”安桀开心地脱下手上的手套塞给席先生,“我去看看,你帮我拿着。”
  “小心些。”
  “知道。”
  湖水清澈见底,安桀在湖边转悠了一番,最后忍不住蹲下去玩起了水。
  “冷吗?”身后的人微笑问道。
  “还好。”安桀回头,“要试试吗?”
  席郗辰摇头。
  安桀忽然想到一事,“郗辰,我们老了到这里定居好不好?在雪山脚下造一幢小房子,木屋也可以,然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席郗辰想了想,“你怕冷,这边不适合。而且,这里虽然自然风景的确不错,但是政治不稳定,又比较落后。旅游可以,生活,不好。”
  安桀叹息,“就随便想想,你干吗那么实际?”
  席郗辰从衣袋里拿出手帕递过去,“好了,别玩了,起来吧,手擦干。”
  安桀起身接过手帕擦手,又望到远处湖面上竟然有鸭子在戏水。
  席郗辰顺着安桀看的方向望过去,“应该是附近居民饲养的。”
  安桀眨了眨眼,“抓一只烤来吃,如何?”
  席郗辰思索一番,问,“你抓还是我抓?”
  “自然是你抓。”
  席郗辰点头,“那烤呢?”
  “自然也是你。”
  席郗辰笑了,“那你做什么?”
  “自然是吃了。”安桀忍不住自己也笑起来,“你说我们会不会因此被驱逐出境?”
  “烤鸭子吗?应该不会。”席郗辰挺认真的回答,“最多你被驱逐。我没有吃。”
  “……”
  两人随意走过去,中途碰到一些游客。其中一对西班牙老夫妇最为有趣,叫住安桀帮他们拍照。这倒没什么,席郗辰拍完之后,两夫妇对着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安桀觉得应该是感谢之类的,用英语对他们说了句“不客气”,刚想走,却被他们拉住,又是叽里呱啦一通。
  安桀用英语说:“我听不懂,我不知道。”
  西班牙夫妇说“叽里呱啦,呱啦叽里。”
  安桀绝望,“怎么办?完全不能沟通。”
  席郗辰笑道,“其实,我会一点西班牙文。”
  “……”
  “他们说‘孩子,你们俩可真漂亮’,你说‘不客气’,他们说‘可不可以让我们拍张照留念’,你说‘我不知道’,其实就内容而言,你回答的还是蛮合理的。”
  “……”
  两夫妇拍完照各拥抱了一下他们,叽里呱啦两句后愉快离开。
  “翻译。”
  席先生低头轻轻抵住安桀的额头,“他们说,我们一定是一对非常非常相爱的夫妻,非常、非常相爱……”
  安桀一愣,脸忍不住有些泛红,“差不多吧。”
  席郗辰浅然一笑,捧起她的脸,在难得红润的唇上轻轻一吻,“回去了好吗?”
  “好。”安桀张开手臂,“背我。”
  雪山两周,看日出,看日落,游街道,吃美事,逛庙宇,买东西……
  安桀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胖了四斤,怪哉,没理由旅游会发胖的。

第七章 温柔的禁锢
  某天下午,安桀打扫卫生,打扫到郗辰的书房,然后很巧地在掸灰尘的时候不小心碰下一本时尚杂志,接着又非常巧地时尚杂志里掉出来一封信。
  “xx公司录取通知信。”
  这天晚上,席先生睡客房。
  当然,席先生有自己的官方说法,他原本是想给太太惊喜的,结果被当事人事先发现。
  如果换成是别人,席先生认真的说辞加上那种天生沉静的气质,基本无人怀疑,但是,安桀,完全不信!
  隔天一早,安桀拿着通知信去那家公司报到,结果那边的人事人员说,“因为你迟迟没有回复,而打你的电话则是一位男士接的,他说我们打错了,所以我们聘请了别的人,抱歉。”
  安桀深呼吸,心里恨恨地说:席郗辰,你就继续睡客房吧!
  此时,正拿着果汁走到客厅的席先生不由打了个喷嚏。
  “有人在骂你。”
  “也许有人在想我。”席郗辰将果汁递给坐在沙发上的人。
  “哈,了不起,会开玩笑了。”年屹接过,看着手上的果汁,表情有趣,“你们家都这么——健康?”
  席郗辰不置可否,“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年屹打量房子里的摆设,“换了地方也不跟人说一声,隐士似的,所以我只好自己厚着脸皮寻来坐坐了。”
  席郗辰坐入单人沙发里,随手拿起旁边的食谱翻看。
  “装修的还真有艺术味儿,按你家哪位的喜好弄的吧?跟你之前住的那套房子比还真是天差地别。”
  席先生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心想晚饭吃西餐还是中餐?上次那桌菜每个到某人的好评。
  “话说回来,”年屹问,“怎么不见你老婆?不会是把她藏在楼上,连见个客人都不让吧?”说完还真往楼上望了望。
  “出去工作了。”席郗辰说。
  “工作?”年屹不可置信地笑了,“新鲜了啊,你竟然会让她出去工作。”
  “她想要工作,我自然是支持她的。”挺真诚的语气。
  “呵。”年屹摇头,“我倒更相信你把她藏在楼上。”
  席郗辰笑笑,放下食谱,“最近公司怎么样?”
  “目前一切OK。”说到这里,年屹头疼道,“你这婚假到底要休到什么时候?哪有CEO这么搞的?那些股东都要起疑心了。”
  “没有异心就行。”席郗辰冷淡道。
  “你们有趣哈,你休假,你老婆倒出去工作了。”
  席郗辰微笑,站起身说,“要不要来一杯咖啡?”
  “我以为你家只有果汁呢,原来是有咖啡的。郗辰,老实说,你疼老婆真是疼得有些过火啊。”
  席郗辰挑眉,“何以见得?”
  “何以见得?这个问题我喜欢。”年屹跟着席先生走到吧台处,“你们家是不是连吸烟都不允许的?”
  “吸烟对身体不好。”
  “我看是你老婆对烟味过敏吧。”年屹的表情相当玩味,“瞧瞧这房子,完全是为惯用左手的人设计的,书籍,茶杯,连这些小东西的摆放位置都是精细到一律摆在左手边,啧啧,真是不得了。”
  席郗辰抬头,“你不做记者真的可惜了。”
  年屹哈哈大笑。
  在煮咖啡的空当,年屹扫过席郗辰身后的红色柜子,里面有排列整齐的各类咖啡豆,还有咖啡杯。
  “你虽然烟酒不碰倒是非常好咖啡啊。”
  “还好。”
  门铃声响起,席郗辰一笑,将手中煮好的咖啡倒了一杯递给年屹,走去开门。
  “今天热闹,又有客人。”年屹道。
  客人?呵,当然,现在一定气得恨不能咬死他的“客人”。
  席郗辰走到玄关,刚开门,外面的人拳头就愤愤打在了他的肩上,“席郗辰!”
  席先生笑着抓住那只还要打下来的右手,“乖,手会疼。”
  “都怪你!”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他说着问了下她的额头。
  “我去洗手。”她将外套推进席先生怀里,“我们需要谈一谈。”
  席郗辰温温一笑,“可以。”
  “安桀,回来了。”
  安桀刚换上拖鞋,抬头就看到屋里站着的年屹。她回头瞪了一眼席郗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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