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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府良女-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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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吹过,摇落了一树金桂,小小的金色花朵簌簌的落入池塘的水面,然后打折旋漂在水面上,惹得水下的小鱼过来啄食,鱼嘴轻碰,在水面又荡起了一波波的涟漪。
  顾雨绮找了一个水边的石凳坐下,将长枪抱在怀里静静的看着水里的小鱼。不知不觉的就坐到了晌午时分,许是太过疲惫,又许是这里太过安静,更许是秋日的正午的阳光落在身上,照的她浑身暖洋洋的。顾雨绮的眼皮就止不住的朝一起合,渐渐的,她人歪在了一边,头轻轻的靠在了石凳边的一株红枫之下。
  云恪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美景。
  红的好像一团云一样的枫树之下,斜靠着一名红衣少女,她的墨发随着身体的倾斜而自然的垂下,她睡的似乎十分的安详,那艳丽的眼眉没有在一片浓重的红色之中被淡化,反而更显得突出瑰丽,她的身前是一弯静静的池水,有小鱼在水面下快速的略过给这一幅静谧的画卷之中增添了几分动感。
  丹桂树的落花细细的铺满她的脚下,还有些许的金色落在她的发间和衣褶之上。她就如同在世间的精灵一样,美好。隽永。
  手中的长枪被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云恪忽然有点嫉妒起那支枪来。
  “王……”王彦从暗处走出刚要行礼,就被云恪用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他站在水的这边静静的凝视着在彼岸的顾雨绮,生怕有任何响动会惊扰了她,就好象她一醒来,这一切的美好就会消失了一样。
  杜夏来找他要太医,他居然连问都忘记问直接抓了一个太医就丢上了马车,直到走在了路上,他才知道不是顾雨绮受伤而是顾思阳受伤了。
  他身上的铠甲还没来得及换下。
  在宫门之前,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平湖公主身后的顾雨绮,他加快了速度过来就是想看看她好不好。结果等他靠近了,却不见了她的踪迹。
  平湖公主拉着他说了好一会话,十句里面有一大半是赞扬顾雨绮的,这叫云恪心里也十分的自豪和高兴,但是也有隐隐的担忧。她去了什么地方?要是在前一世,她若是做了这么多事,总是会第一时间就到自己的面前来炫耀的。而现在,在一片人海之中,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即便是知道王彦会一直跟着她,但是云恪还是止不住有点担心,毕竟现在的京城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
  现在看到顾雨绮就安静的睡在水边的石凳上,他的心才真正的定了下来。
  他痴痴的凝望着对面少女的睡姿,在这个秋日午后的小院子,经过了一夜的争斗,他的心也似乎跟着沉静了下来。云恪也想走到她的身边,挨着她坐下,然后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陪着她一起享受这个秋日的午后时光。
  但是他不敢,他怕自己一去碰触她,就会看到她睁开眼,用一种疏离和淡漠的眼神看着自己,目光之中不再有前一世的眷恋和倾慕,而是一种程式化的神色。
  她不会再像前一世一样围着自己又笑又跳,也不会像前一世一样悄悄的趴在他的耳边,用极其魅惑的语调告诉自己,她是有多爱自己。当这些东西每天都有,已经成为习惯的时候,云恪是厌恶的,但是现在当这些成为遥不可及的过去,他又是极其的期盼着。
  人果然是一个矛盾体,当你拥有的时候,你不会发觉拥有的东西是有多可的可贵,当你失去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愚不可及,明明已经有了最好的在身边,却还一味的推开。
  一阵风过,卷起了她衣袂的下摆,她的眉间微微的蹙起,双手将自己抱的更紧了一些,云恪这才缓步走了过去。
  毕竟已经是深秋了,在这里小憩还是会冷,他随手解下了自己的披风想要替她盖上,却发现自己的披风上染了一些血污。
  安王殿下为难了。这披风不盖,她会冷,而盖了,会让血污沾染在她的身上。就在云恪纠结的时候,顾雨绮感觉到一道暗影朝她压了过来,遮挡住了她的阳光,夺走了身上的暖意,有点冷飕飕的,这让她有点不悦的睁开眼。
  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的开启,她的眼神还留有一份迷离和慵懒,这份初醒时候的小小迷茫之色撞入了云恪的心底。
  原来没有了张扬的美丽,她还可以是如此的可爱和单纯,让他心悸不已。
  上一世哪怕她被自己折腾的累急了,在他的身边沉沉的睡去,他都没有好好的看上她一眼。
  他知道她的艳丽无双,知道她的妩媚妖娆,却不知道她还有如此清纯动人的一面。
  眼前朦朦胧胧的出现了一个放大的面孔,骇的顾雨绮瞬间惊醒,她受惊了一样的朝后一仰,手中长枪下意识的就挡在了胸前。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的时候,她忙停下了手,挪了一下屁股,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民女顾雨绮参见安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顾雨绮跪下行礼,说道。然后目光朝四周滑了一下。她都已经睡迷糊了,这是哪里来着?等看到四周熟悉的的景象,她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定远侯府的丹霞院之中。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该死的,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不过也是,依照云恪的功力,就是几个顾雨绮估计都抵不过,再加上他的刻意隐藏,她能察觉才见鬼了。
  安王云恪失落的捏着手里的披风,有点尴尬的站在顾雨绮的身前。他就知道她一醒来,刚才所有的宁静和美好就全部消失了。心底有点遗憾也有点微微的刺痛,究竟什么时候她才不会像现在这样疏离自己。难道被自己靠近一下对于她来说是那么难的一件事情吗?
  那若是这样,他们的新婚之夜要怎么办?
  上一世,他只是打发了一顶小轿子让人将她抬入了王府,她跟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他连一个像样的仪式都没给她。这一世他明明是想好了要用十里红妆,迎娶她过府的,却被父皇的一道圣旨给全搅和了。
  难道他与她之间注定不会有一场真正完备的婚礼?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婚礼。
  见云恪久久不语,顾雨绮有点奇怪,她微微的抬起头看着云恪,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站直了腰身。
  披风是被他捏在手中的,难道他刚才是要给自己盖上?
  他会这么好心?顾雨绮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王爷来这里是有什么吩咐吗?”她朗声问道。
  “哦,起来吧。”云恪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让她起身。
  顾雨绮也不推辞,闻声站了起来。
  “你……”云恪的脑子里面忽然一片空白。他该和顾雨绮说点什么的,但是她这个样子,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活了两世,云恪才知道原来站在自己真正喜欢的人面前,他是有多笨拙。
  谁能告诉他,该怎么讨好顾雨绮呢?
  她喜欢什么?他不知道。她爱吃什么,他不知道。她平时爱看些什么书?好吧,除了那本风物志之外,他也不知道。
  安王殿下有点慌了,原来他忽略她忽略到这种地步……
  见云恪的面容有点微微的发白,顾雨绮还当他是受了伤了,“殿下若是身体不适,还请坐下吧。”她礼貌的一指边上的石凳。
  云恪依言坐下,才猛然发觉,不对啊,他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啊……好吧,既然已经坐下了,那就坐着吧。
  云恪现在是怎么了?他平时虽然话不多,但是有事就说事,没事就走人,可是现在却一副便秘了的样子。
  就连顾雨绮看着云恪的神态都觉得有点奇怪。
  “安王殿下可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顾雨绮决定先开口,免得这个人将自己憋死。
  的确有,他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可是他又问不出口。低阵沟扛。
  他现在忽然担心起来,不知道自己准备的一切是不是合她的心意。糟糕了,为何早就没想到这一点,不知道现在再叫人按照她的喜好去改还来不来得及?
  不对,要首先知道她喜欢什么才是。对了,找王彦,他跟在顾雨绮身边这么久,一定知道一些。

  ☆、148 战乱之后

  安王现在脑袋里面在跳频,顾雨绮却是一头的雾水。
  就见安王殿下安坐在一边,眉头轻蹙,似乎在思考什么大事一般。也是了,京城之乱才平定下来。他算是在景帝的面前露了脸面,只怕日后会有更多事情压在他的身上。
  既然是国家大事,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了的。
  她只是他的盟友而已,在必要的时候提供经济援助,其他的事情他不说,与她就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云恪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见顾雨绮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他轻咳了一声,起身,“本王还有事情要去办。就先走了。”
  好奇怪……顾雨绮还是应了一声。恭送云恪离开。
  安王一走出丹霞院马上将王彦给拎了过来,耳语了一番,王彦睁大了眼睛,随后还是认命的点了点头。
  庚子之乱一过,京城渐渐的恢复了往昔的繁华,街道上的血被冲刷干净,家家户户门前为亲人们竖起的白幡也在一个月之后拆除。安王殿下领军回京勤王有功,被景帝升了一等,如今的安王殿下变成了安亲王。说起来云恪是第一个被封亲王的皇子,在一众的皇子之中,他是最大的了。
  在大家均以为安亲王殿下从此就要崛起的时候。他却将身上的所有俗务全数的卸去,叫朝中大臣们全数将下巴都磕破了。这安亲王是傻还是怎么的?原本属于太子的权利都已经到手了,他却生生的给推出去了。现在好了,全数被云翼和云擎给瓜分了。
  远在江夏的云擎因为剿匪有功也被调回了京城,只是与上一世不一样,上一世他是带兵回来的,而这一世他却是孤身一人回京。
  “七弟这是什么意思?”云翼简直不相信这天上掉馅饼真的砸到他的脑袋上了。
  庚子之乱一开始,他就知道糟糕了,无非两种结果,一是太子逼宫成功,二是其他的皇子率兵回京夺了功劳,无论是哪一样对他来说都是大大的不利的。就在太子逼宫的千钧一发之际,云恪回来了,解了京城之围。也解除了他的危机。但是同时也让他意识到一个更大的危机,那就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弟弟不吭不哈的在闷声大发财。
  原本他都已经和德妃娘娘商量好了,一旦云恪开始掌权,要如何如何的削弱他。但是现在可好,人家除了一个亲王的封号之外。啥都没要,将所有的差事都给推掉了!所以云翼不解的问向了自己的母妃。
  打扮的华贵端庄的德妃坐在团锦的雕花软榻上也是一脸的不解。
  这狼崽子是转性还是良心发现?
  “不管他是什么意思,都要提防着他。”德妃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儿子,缓声说道。“好在莺儿要嫁去亲王府了,他的动向横竖都逃不出咱们的手心。”
  “还是母妃有远见。”云翼朝着德妃娘娘深深的一揖笑说道,“母妃将夏莺表妹嫁去七弟身边这一招真是妙啊。”从此安亲王府里就有一个他们的眼线,而且是强有力的眼线。
  “本宫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不为你想,为谁想去?”德妃也觉得自己甚是有先见之明,被儿子这么一捧,也有点晕晕乎乎的。“你可要争气,将来这江山可以一定要握在手里。本宫都是都指着你呢!”
  “对了,母妃,儿臣有一个请求。”云翼对德妃说道。
  “说就是了。”德妃心情好,微笑着点了点头。她能心情不好吗?原本以为云恪那臭小子要得势了,自己儿子却是半杯羹都捞不到,可是云恪那小子不知道是哪一根筋搭错了,居然将荣华富贵朝外推,自己只要一个虚名。目光短浅,一个亲王的虚名就能打发了?早说啊!毕竟是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生的孩子,就只知道盯着眼鼻子下面那一点点的地方。倒是新回京的云擎不得不防啊。
  那小子风头好健,一回来就和云翼平分秋色,这叫德妃娘娘心里不喜。
  “若是儿子真的登基了,母妃帮而自己将那顾雨绮弄到宫里来。”云翼笑嘻嘻的说道。
  “你疯了!”德妃一个机灵,瞬间坐直了身体,一双杏眼瞪着自己的儿子,“你是被鬼迷了心窍还是怎么了?那顾雨绮过不了几天就是你七弟的侧妃了,还得了你父皇的封的封号,哪里是那么容易弄来宫里的!”
  云翼索性在德妃的面前跪了下去,如同小时候一样不住的摇晃着德妃娘娘的织锦衣袖,“母妃,儿子什么都听您的,唯独这一件事是儿子自己想做的。母妃,若是儿子登基,儿子就是这天下之主了。难道就连这小小的心愿都完成不了吗?那儿子还要这江山何用?要那九五至尊的虚名做甚!”他前半段在撒娇,后半段就有点赌气了。
  云翼甚少这样,德妃见他说的认真,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子跳的啊,哎呀妈啊,受不了了!谁来杀了顾雨绮那个妖孽吧!都要嫁人了,还惹得自己儿子一副牵肠挂肚的样子。
  被云翼摇的,德妃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散了,只能先用出了缓兵之计,“好了好了。到时候再说了。”
  “母妃要答应儿子。”云翼倒是奸猾了,不上当。
  德妃娘娘被闹的没有办法,“好了,母妃答应你就是了!”云翼这才展颜一笑,而德妃虽然表面上也在笑着,心底却是已经动了杀机。
  顾雨绮留不得!
  云恪卸下了所有的杂务之后,日子过的看起来十分的清闲,每日都猫在王府之中,不是养花就是逗鸟,一副提前进入养老的状态。庚子之乱已经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若是他再不道光养晦的话,只怕所有的矛盾就都集中到他的身上了。低宏引才。
  至于未来的太子人选,他完全不担心,云翼想要当太子,云擎会答应吗?他们喜欢争就争去吧,反正最后他们两个谁说的都不算。唯一能封立太子的只有他们的父皇景帝一人。
  呵呵,倒是应了顾雨绮上一辈子的一句话,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上一辈子,他觉得这句话过于嚣张,甚是不喜,但是这一辈子再仔细琢磨一下,这句话之中蕴含着的道路真是叫人回味无穷啊。其实现在他闲下来了,就一直在回忆上一世与顾雨绮相处的点点滴滴,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有的记忆清晰,有的却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
  人还是那个人,他们的心境却在这一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定远侯府表面看起来也似乎都恢复了正常,但是实际上却已经物是人非。
  经过了庚子之乱,侯府之中所有的人都悄然的发生了变化。
  柳月失了自己多年积攒的宝物和钱财,开始朝顾怀中伸手要钱。顾怀中哪里有钱给柳月,他的俸禄还有各地孝敬的冰敬,炭敬都已经拿给柳月了。侯府庄园里面的租子还有店铺的收入都是柳月掌管的,如同顾雨绮说的那样,他真的是完全被柳月给架空了。现在柳月倒过来找他要钱,他上哪里去变钱去。
  柳月的咄咄逼人让顾怀中越来越对她疏离,渐渐的他连家门都有点怕回。
  顾思阳的腿半废了,腿筋被砍断,虽然云恪找来的太医救治的及时,但是日后好了也不免会一瘸一拐的。这让柳月更是心里别扭,大齐朝有规定,身有残疾者不能承继爵位,那就是说,这定远侯的封号日后是注定不能落在顾思阳的身上了。儿子废了,就让柳月要想办法再怀上一男胎,可是顾怀中如今天天躲着她一样,叫她一个人怎么能生出儿子来。
  顾思阳腿瘸了,夏家却是开心了,教你们家女儿嚣张!现在来报应了吧。活该!但是一想到自己家还要搭个庶女过去,就觉得这生意又做亏了!原本他们盘算着,顾思阳是可以承继侯爵的。可是现在这腿一瘸,夏家的如意算盘打废了。不过亲事可以定,也可以黄掉,夏家的闺女不多,一个个都要用在刀刃上,顾思阳这个废人可以直接忽略了。
  顾思阳也知道自己的未来是怎么样的,所以面对母亲日益的冷淡,他也想开了,每日都叫人将自己抬去丹霞院里面。比起母亲和侯府的其他人,他现在更愿意和顾雨绮在一起,毕竟这个家里若是还有一个人真心的关怀他,鼓励他,能给他温暖的,现在也就只有自己的长姐了。
  而且他也喜欢长姐院子里的气氛,那些丫鬟们和长姐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人一样。有的时候,他会在一边跟着傻笑,然后心底也会有一点的失落。因为她们看起来真的像是一家人,而自己却好像是一个外人一样。好在长姐心细,每每都会拉着他一起,长姐那边还有两本柔然的风物志,让他爱不释手。
  或许是残了之后才能感悟到不一样的人生,顾思阳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应该像长姐一样,有机会就出去走走,外面的世家那么大,山河壮美,又岂是书本所能企及的。

  ☆、149 出嫁前夕

  顾思雨的心情却是越来越阴暗。
  她只要一想到那日见到福王的被毁去的面容,就抑制不住的害怕,白天看那张脸尚且还冒着寒气,这要是晚上见了岂不是要被吓死了!可是这婚事是陛下定下来的,无论是她是喜还不是不喜都要嫁。
  现在她只要一经过丹霞院。就是忍不住心底泛起一阵阵的嫉妒,她这厢都快要怕死了,可丹霞院里的人却好像没事一样,尤其那个顾雨绮,凭什么让哥哥对着她笑啊。哥哥明明与自己是双生子,即便是要笑,理应对着自己才对!
  赵武在庚子之乱之前去寻昔日的同袍,传回信来,那人北上行商了,要过两三个月才回来,赵武问是继续等还是先回京等两三个月之后再去找。
  顾雨绮觉得京城现在太算是太平。母亲也在西木胡同里面,所以就让赵武索性在那边等一等,免得再将人错过。这也算是好事多磨了。
  平湖公主经过了庚子之乱之后更是喜欢顾雨绮,还有她身边的那个耿直的丫鬟胭脂。这两个孩子在她看来都是有情有意的。她唤着顾雨绮和胭脂带着白馥去她的别院几次,越是接触,就越觉得胭脂讨喜。
  胭脂天生就是一副直心肠,从没什么弯弯绕绕,这在平湖公主看来就是难能可贵的。在这世上,要找到这样纯粹的人心可真的不容易。相比较而言,白馥却不讨平湖公主的喜欢,还不若染墨。黛眉还有润盈招人稀罕。染墨有点木纳,黛眉做的点心真的是人间美味,润盈一张圆脸,只要不谈钱,都是很喜性的样子。谈钱就狰狞了。
  白馥和她们比较起来,虽然机灵,但是就是这股子机灵劲让平湖公主不喜。
  平湖公主长在皇宫里,接触的机灵人还少吗?
  她是起了心想要将胭脂要过去,但是顾雨绮就算是肯,胭脂也不肯。见胭脂傻乎乎的直接拒绝了平湖公主,就连顾雨绮都觉得替她惋惜。跟着自己,胭脂只能做一个普通的丫鬟,但是跟着平湖公主身边却是能做女官的。
  但是就是胭脂这种性格戳中了平湖公主的萌点,平湖公主就遗憾了,自己混了大半辈子,却是没混到这么一个忠心不二的丫鬟在身边。胭脂拒绝了她,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看她更是各种顺眼了。
  她甚至还起了心,问了问胭脂的身世。
  顾雨绮隐隐约约的觉得胭脂的好运道要来了,所以详细的将胭脂的事情说给了平湖长公主听。
  若不是碍于怕吓着平湖公主,顾雨绮几乎都要说上一世的胭脂忠心到甘愿跟着自己烧死在水月阁之上。
  果然,顾雨绮的预感不错,平湖公主竟是去宫里请了旨,说她喜欢胭脂这丫头,看着对眼了,而且庚子之乱之中,胭脂毫不犹豫的就当了自己的替身,算是有救命之恩的,愿意收她当义女。
  封胭脂的圣旨一到定远侯府的门前,全侯府上下都炸了锅了。
  所有人都不相信胭脂那个傻丫头居然有这么好的运气!别人求不来的事情,她傻乎乎的就接着了,一直到接完了圣旨,胭脂都是晕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圣旨说的是什么。也是,圣旨那一套文邹邹的话,顾雨绮听着都觉得蛋疼,更何况是胭脂呢。
  顾雨绮笑着和胭脂说道,你被平湖公主收为义女了,被封为嘉敏县主。胭脂这才眼睛一翻,直愣愣的晕了过去,惹的府上众人这一顿忙乱。
  幸福来的太突然,直接将胭脂给砸晕了有木有。
  胭脂被封为县主是大喜事,但是问题又来了。身为平湖公主的义女她理应搬去公主府居住,但是胭脂不想离开顾雨绮啊。顾雨绮费了好大的口舌才说动胭脂,想想平湖公主也是可怜,即便拥有一世的繁华,却是连个养老的人都没有。所以她选中胭脂也是合情合理的,她不能分辨每一个接近她的人是怀着什么居心,但是在胭脂的身上她看到的是无条件的忠诚。
  这样的女孩子,她就是收在身边也放心,况且胭脂那么乖。
  胭脂是个好女孩,在送胭脂离开侯府之后,顾雨绮真的将自己关在房门里哭了好久。
  上一世的胭脂跟着自己混的太惨了,可是这一世却有一条崭新的路展露在胭脂的面前,叫顾雨绮怎么不替胭脂激动和开心。同时她又有点担心,生怕胭脂会发生点什么意外。
  毕竟这一世的胭脂已经和上一世完全走了不同的道路。
  若是可以,顾雨绮是希望胭脂一生都能幸福安康的。
  嘉熙县主如今已经是顾雨绮的闺蜜了,她时不时的会来定远侯府找顾雨绮,现在顾雨绮的身边又多了一个嘉敏县主,说起来,顾雨绮也觉得自己萌萌哒,闺蜜都是县主有木有!
  看着胭脂一步登天,丹霞院里所有的丫鬟们在赞叹胭脂的要运道之外也替胭脂开心,唯独有一人心里不服。那便是白馥了,明明那日救公主也有自己的份,在玲珑楼里面大家都不肯走,还是自己率先将平湖公主背起来跑,大家才都跟上来的。为什么事后只有和公主更换了衣衫的胭脂得了这天大的好处,而她却只是得了几句嘉奖和一支步摇呢。低岛吐弟。
  说起来一开始拿到这步摇,白馥也是开心的不得了,平湖公主的赏赐呢!她每日都带着与自己的装扮十分不相称的华丽步摇到处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得了平湖长公主的脸面。
  也是她如此的招摇,注定了她不会被平湖公主选上,同样得了步摇的胭脂就知道将步摇妥妥的收起来,和没事人一样。所以两相比较,高下立得。
  白馥好委屈的去找顾雨绮评理,顾雨绮却只是三言两语就将她打发了。
  “胭脂的造化比你好。”顾雨绮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一句。
  白馥觉得自己更委屈了,胭脂样样不如她。论美貌,胭脂虽然长的也不错,但是只能算是小家碧玉型的,而她的美丽却是四大丫鬟之首,即便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小姐也不一定生有她这副容貌。论智慧,胭脂那叫呆好吗……傻里傻气的,哪里像她一样眼眉梢都透着灵气。论其他的就更不要说了。胭脂身为丫鬟之首,却只是会伺候人,除了这一手其他什么都不会,而她的武功不说在这府里是最好的,也能算是拔尖的。染墨应该不如她,反正白馥是这么认为的。
  平湖公主真的是老眼昏了,瞎了眼睛才会选胭脂不选她!
  白馥从顾雨绮那边出来之后就回房坐在镜子前端详自己,越是端详就越觉得自己真的太委屈了。依照她的样貌和身手,若不是出身太差了,怎么说也应该有一份美好的未来。
  白馥不知不觉的就想起了云恪的样子,好像铜镜里面已经映出了云恪的影像来。
  前程都是自己争的,胭脂都能傻乎乎的为自己挣下一份光辉的未来,凭什么样样都超越胭脂的自己不行?
  不管了,未来是自己创造的,白馥就不信了,她的未来不如胭脂!
  说道未来,夏家现在有一个十分重大的忧患问题,那就是夏莺小姐的贞洁问题。
  庚子之乱中遭了贼匪的勋贵之家哪里会少了夏家那一份。夏家原本也是武将出身的,可是人家走起了裙带路线,在这条不归路上一头朝前,忽略了持家本身的武学,夏家到了这一代,老子夏衍只会一点架子,世子夏霜城那是连架子都不会笔画了,所以才夏家被破的时候,大家各自逃命,忘记了尚在闺房之中的夏莺小姐。
  夏莺也是托大了,原本可以跑的,却总以为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毛贼兴不起多大的风浪,可就是这些她眼中的毛贼却是将她从躲避的衣橱里面拽出来给祸害了。
  像她这样的勋贵之女还有不少,不是事后上吊自尽了,就是被送出家门到乡下的农庄去休养一段时间,如她这样待嫁之人还真的是少数。
  夏莺恨的是咬碎了银牙,照理她若是刚烈,也应该找一条绳子挂了自己,但是夏莺小姐哪里会舍得死啊!她要嫁的人可是安亲王殿下。这大齐朝现在唯一的亲王啊。亲王妃是比王妃还要高一等的,地位等同于贵妃了。
  即便是遭此大辱,她也义无反顾的要嫁出去。
  反正那些贼匪应该已经都死了,只要让她混过了第一个晚上,日后云恪哪里知道她是不是一个处儿?
  夏衍为了女儿也没少操心,杀了府里所有知情的下人,以绝后患。
  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为了让失去贞洁的女儿能混过新婚第一个晚上的办法太多了,这些他们倒是不担心。
  反正不管怎么说,安亲王的这门亲事他们是结定了。
  云翼那条线也要抓住,将来不管是谁得势,都少不了夏家的好处。
  夏家的算盘打的精细,顾思阳也在和顾雨绮说,若是将来可以,能不能让未来姐夫说动定远侯顾怀中去退了自己的那门亲事。他是真的不想和夏家有什么牵扯。原来他是没办法,但是现在他这个样子,想来夏家也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过来的吧。
  时间就在这些琐碎之事中悄然流逝,一眨眼,便是到了顾雨绮出嫁的前一天了。

  ☆、150 成亲日01

  侯府的内外已经挂满了红色,不管是真的喜悦还是假的幸福,至少这侯府内外是一片喜色。
  丹霞院之中灯火通明,大红的灯笼成串的垂下,照的门口一片嫣红。
  丫鬟们都应景的换上了喜气洋洋的红色。几名喜娘围绕在顾雨绮的周围,替她开脸梳洗打扮。
  顾雨绮如同木雕一样坐在梨花木的凳子上,脸上无喜亦无悲,她就好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一样,别人叫一声,她动一下,不叫她就坐着。
  她去看过自己的母亲了,依然睡的很安详,安王殿下专门指派了人来保护她,听说是暗阁的长老。
  前一世她出嫁的时候,母亲已经去世。而现在却是这幅样子。
  连活两世,母亲都没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女儿出嫁的时候是有多美丽。
  侯府遭了贼匪,为了不在安亲王面前丢面子,顾怀中还是咬牙卖掉了两处庄子。凑了一些银两置办了一份不算太难看的嫁妆。这两处庄子就好象挖了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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