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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府良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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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绮默默的在心底叹息了一声,这孩子真的是读书读傻了,云恪显然是在给他撑腰了,既然安王殿下都开口了,那你就敲这老匹夫一笔,他也半个不字都不敢说。
“刚才世子爷可是敲诈我弟弟十万两白银呢。”顾雨绮实在看不得顾思阳那副老实的模样,开口说道。对付恶人自然不用讲什么良心,因为他们五行天生就缺德。
顾雨绮是看得明白,夏霜城变成这幅模样与他那个护短的爹爹是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的。
她自问自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没有圣母光环笼罩大地,不用讲究那些什么虚名。
安乐侯自然是个通透的人,被顾雨绮这么一点,马上明白了。
十万两银子,这死丫头真敢开口!虽然侯府不是拿不出,可真的太多了!
“一切都是犬子……”夏衍在说到犬子两个的字的时候顿时有点犹豫,他停顿了一下,见这次顾雨绮没笑,才清了一下喉咙继续说下去。“本侯一会会奉上白银两万两,给顾家公子压惊。”
“哎呦,侯爷这是什么意思?”顾雨绮冷哼了一声,“当真以为我定远侯府缺您那两万两银子吗?要知道思阳曾经答应过京郊的鹿山书院,要给那边的寒门学子捐银五万两的。区区两万两,侯爷也好意思说的出口。”
啊?这下顾思阳都有点懵了,不解的看着自己的长姐,他什么时候书要捐五万两银子给鹿山书院了?
他张了张嘴,不过被顾雨绮瞪了一眼,他还是将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
这死丫头!安乐侯只觉得眼前一黑,五万两!开口就这么多!
见安乐侯不肯接口,顾雨绮缓缓的将刚才收起来的那张纸给拿了出来,展开在安乐侯面前晃了一晃,“安乐侯认识字的哦?这可是您那世子亲手画押的,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分明。哎呀,我这记性也不是特别的好,喜欢丢三落四的,要是哪一天入宫,不小心将这张纸给丢在了陛下的面前,您说我这毛病……岂不是给侯爷您和世子惹了事情了吗?”
安乐侯只觉得自己嗓子眼里也冒烟了,这是什么东西!顾雨绮晃的动作很慢,他自是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迹。
他现在也很想将自己的儿子踹在地上胖揍一顿了,你说你是呆到什么地步才会白纸黑字的写下这种东西!这种东西要是被递到陛下的面前,那他的老脸朝哪里搁!
“安乐侯,本王见你也诚心替世子道歉,不如这样吧。鹿山书院那五万两银子就由您代顾家公子出了吧。”云恪憋住了笑,曼声说道。叼岛估血。
“是是是。王爷说的对。”安乐侯只恨不得一脚蹬飞顾雨绮,但是安王都发话了,他还能说什么?自己那个傻儿子还有把柄攥在人家的手中。“那顾家小姐手中的东西……”
“这东西,本王代为保管就好了。”云恪朝顾雨绮伸出了手,“难道侯爷还信不过本王吗?”
“自然是信得信得的。”安乐侯险些要擦汗了。
顾雨绮深深的看了云恪一眼,“只等五万两银子以我弟弟的名义捐过去,这东西自然会送到安王殿下的手里。”说完她还是将那张纸给收了起来。
☆、128 误会
安乐侯心道,若是东西在安王手里,他倒是可以取回来销毁掉。毕竟德妃娘娘与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而安王殿下又是德妃娘娘膝下长大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安王殿下多少也要顾及点德妃娘娘的面子。
只是五万两啊。扔到水里还能听个响,以顾思阳的名义捐出去,却是连个水花都没有了。
想到这个安乐侯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狠狠的瞪了顾雨绮一眼,让人将自己儿子抬着,和安王殿下道别,这才打道回府。
见安乐侯狼狈的带着儿子跑了,顾雨绮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云恪来的倒也是时候,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替他们解了一个围。虽然她动手有充分正当的理由。但是毕竟夏家是朝中勋贵。夏霜城又是安乐侯世子,而顾思阳紧紧只是庶子而已。在大齐,庶子就是一个很尴尬的存在,地位高于奴仆,却也等同于家中奴仆。
为了嫡子,牺牲庶子的事情比比皆是。
万恶的旧社会。
顾雨绮又一战成名了居然敢当街胖揍安乐侯世子只为自己庶出的弟弟出头。这消息也如同插了翅膀一样不消片刻的时间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当然现在的顾雨绮和顾思阳并不知道他们刚才的举动已经让他们再度名扬京城。
“思阳,你若是有事便自己去忙。本王送你姐姐回去。”云恪淡淡的对顾思阳说道。
顾思阳再傻也明白自己这个准姐夫是想让自己离开,单独和姐姐相处了。他马上点了点头,行礼告别,十分的上道。
待顾思阳离开之后。云恪才捡起了顾雨绮丢在地上的纬帽,抬手将上面沾染的灰尘掸了一掸,也不管顾雨绮是不是吃惊,亲自为她戴上。
清冷俊秀的白衣青年亲手将一顶红纱飘逸的纬帽轻轻的扣在红衣少女的头上,还细心的替她将纬帽上的细纱落下,将少女的花容月貌给遮蔽住。这本身就是一副极美的画面,男的高大挺拔,女的窈窕艳丽,十分的赏心悦目。
顾雨绮不自在的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和云恪之间的距离。
云恪的心底有点惋惜,若是他的动作再慢点的话
“走吧。”他轻声对顾雨绮说道。“你来王府不就是找我有事?咱们找一个地方说说去。”
顾雨绮不吱声的转过身去,缓步朝定远侯府的方向走去,而云恪则举步跟上。
一辆停在长街尽头的马车在顾雨绮和云恪离开之后才缓缓的驶离,张宛仪坐在车内,手里的一方丝帕已经被她搅的不成样子。她涂着淡粉色豆蔻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自己的掌心。嘶啦的一声,将丝帕绣花的地方生掐出了一道裂开的口子。
“娘娘。”跟随在张宛仪身侧的丫鬟鸳鸯有点忧虑的看着自己家王妃,自己家娘娘已经在那街角停了好长的时间了,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不拉的全数看在眼中。
鸳鸯问道,“娘娘手里的帕子破了,奴婢替娘娘换上一条。”说完她从随身的箱子里取了一条淡青色的帕子呈到张宛仪的面前。
张宛仪的一双妙目扫了鸳鸯一眼,一把将新帕子扯过来,将那条被她扯破了的扔给鸳鸯。
“你说。那个姓顾的是不是生了一副狐媚子的样子!”张宛仪恨声问道。
鸳鸯不明就里,不过还是依着静王妃的意思点了点头,“娘娘,那女子脸无二两肉,的确是有一副狐狸精样。”
“王爷还曾经想将她求来王府!”张宛仪冷冷的一笑,对自己的丫鬟说道,“若是她真的来了,还不知道要将王府闹成什么样子。”
是吗?鸳鸯倒是不知道原来那顾府的嫡小姐和自己家王爷还有这段渊源。
不过以小姐的手段,那女子即便是来了也会被料理的服服帖帖。
王府后宅那些狐狸精还少吗?想当初王妃刚嫁入静王府的时候,那些狐狸精哪一个不是花样百出,经过王妃一段雷厉风行的手段下来,又有谁敢再在王妃的面前造次?那些不安于室的,不是被王妃打杀了便是被发卖了,余下的哪一个不是服服帖帖,战战兢兢的。
“以娘娘的手段,还怕那狐狸精?”鸳鸯笑道,“别说她是不会来了,就算是真的来,只怕几天下来就会对娘娘俯首称臣了,静王府说到天边,最大的还是咱家娘娘。”
鸳鸯的一席话将张宛仪说的心里熨帖极了,原本凛冽的眼神也渐渐的柔和了下来,她的红唇微微的一撇,“我看王爷也是被鬼迷了心窍了,居然会求娶那种女人入府。”她不屑的切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那女人除了一张皮囊之外,简直一无是处。”静王云翼去求娶顾雨绮的事情原本她也是不知道的,但是后来父亲告诉他,说是南书房伺候的小太监向他透露了这件事,因为这个他还给了那小太监五十两银子的答谢。
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张宛仪简直一晚上都没睡觉。
顾雨绮的样貌她从小便知,最是一副勾人的小模样,从小就那样,现在长开了还得了!好在安王先自己家王爷出手将人要走了,否则她这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过!以那女子狐媚子的程度,就怕云翼那一颗心全数都扑在她的身上。
还有安王云恪居然也求娶了顾雨绮,这叫张宛仪心底更加的不平衡了。
成亲前夜,她都已经不顾脸面的向云恪表白,却被他狠狠的摆了一道,虽然这件事情知道的人甚少,但是在张宛仪看来却是她一生之中遭受过的最大的羞辱和污点。
她哪里不好?云恪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居然敢嫌弃她!要知道她品貌一贯在待字闺中的贵女之中是最佳的!从小就被当成皇后来教养,家中势力也不容小觑。
她能看上云恪,那是天上掉馅饼的节奏,可是云恪偏偏就拒绝了,已经打了一次她的脸,她还没找云恪算账呢。如今云恪请出了平湖公主去给他说亲,还要求娶顾雨绮,和自己丈夫求娶同一个人,又是一击耳光响亮的打在了张宛仪的脸上。
这叫张宛仪怎么能不又气又急?
适才看到云恪最后替顾雨绮戴上纬帽的样子,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她张宛仪也算是和云恪云翼一起长大的人,素来知道云恪的性格,他能为一名女子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张宛仪惊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羡慕,嫉妒,还有憎恨和羞辱,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袭向了张宛仪,张宛仪有气没地方出,只能拿着自己的帕子泄愤,可不是三下五下的就将手里的丝帕给扯烂了,她就好像在撕顾雨绮的脸皮一样。
一个顾雨绮,一个云恪,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一对狗男女的!凭什么他们就在能一起逍遥快活?想的美!
“自然是的。当街殴打安乐侯世子,这京城之中哪一个贵女能做出这等事情,简直就和山中的野丫头没区别了。”鸳鸯也马上顺着主子的意思说道。
“原本我还有点担心,现在看起来,倒是不用了。还是母妃英明,这等祸害留着去给安王殿下比较好。毕竟一个是狗,一个是臭不要脸的。配在一起,倒也得当。”张宛仪轻蔑的说道。
鸳鸯微微的一怔,自己家主子骂顾雨绮也就算了,怎么连安王殿下也一并骂了进去,难道安王殿下也曾经得罪过自己家主子吗?鸳鸯哪里知道云恪还真的就得罪过张宛仪。
当场拒爱,将张宛仪的脸打的啪啪直响。
云恪和顾雨绮都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所有举动都落在了张宛仪的眼中,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大街上。云恪停在了一处茶楼的门前。顾雨绮抬眸看了一下,风来茶楼。
和云恪步入其中,小二很娴熟的将云恪引领到了二楼,随后跪地行礼,“参见王爷。”
“你取点茶水和点心,然后就外面伺候着,不要让人靠近这里。”云恪熟捻的对那小二说道,小二应声出去,不一会端来了茶点和水果,人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开去。
顾雨绮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周围,这风来茶楼看起来多半就是云恪的了。不然以他谨慎的性子也不会将自己带来这里。
这里说话应该是安全的。
“坐。”云恪自己撩衣坐下,随后对顾雨绮说道。
顾雨绮一直站在旁边,让云恪的心底略有点不适,她对自己太过拘谨了。想想上一世她的态度,再看看现在她的样子,真的是天壤之别。
抬手勾起了茶壶,云恪替顾雨绮倒了一杯茶,推到了顾雨绮面前,“尝尝。”
云恪的话也不多,其实他是有点矛盾的,前一世与顾雨绮相处在一起,多半都是顾雨绮在不断的说话。她会说一些叫他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给他听,叫他觉得那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例如,她说她见过和房子一样的大的海中动物,叫鲸鱼。不错,古书上的确有记载建平三年,东莱平度出大鱼,长八丈,高丈一尺。但是这仅仅只是古书上的事情,即便顾雨绮看过书上的记载,又怎么可能见过真正的大鱼?偏生她还描述的绘声绘色,说那叫“鲸鱼”的东西会喷出数丈高的水柱,水柱会在太阳下呈现出彩虹,美轮美奂,简直如同亲眼见到一样。
类似这些的疯言疯语,他听过她说了很多,那时候越听越觉得顾雨绮简直就是疯了,这些东西她怎么可能看到!
其实他哪里是知道,顾雨绮说的不过都是她在现代的见闻,是她觉得司空见惯的事情。
顾雨绮错了,错就错在她太喜欢云恪,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的见闻分享给他。所以她越说,云恪却觉得越是离谱。
现在的云恪倒宁愿顾雨绮再和前一世一样说些废话给他听。
因为他在顾雨绮死后的冗长岁月之中,竟然会觉得自己十分怀念她在自己耳边“胡扯”时候的样子,那双亮晶晶的眼眸,飞扬的神采和兴奋的语调。
他在前一世五十岁的时候听闻莱州有那种大鱼出现,心念一动,想起了顾雨绮的话。他还亲自去了一次莱州,见到了顾雨绮所说的那种“鲸鱼”,只可惜等他到的时候,“鲸鱼”已经死了很久了,尸体都已经腐烂不堪,搁置在海滩之上,不过还是依稀可以看到这“鲸鱼”生前的样子,与顾雨绮和他形容的一般无二。
他愣了好久,在那“鲸鱼”的尸体前也站了好久,最后他命人将那条“鲸鱼”的骸骨运回京城,封存到了他寝陵的地宫之中。
原来顾雨绮真的没有骗过他,世上真的有这种鲸鱼的存在。
看到那“鲸鱼”巨大的骨架被运回京城,京城的百姓奔走相告,他站在皇城之上也有了一丝的恍惚,就好像顾雨绮的声音同样回响在他的耳边,“看吧,我说的没错吧,真的有这种大鱼。它会自由的遨游在蔚蓝的大海之中,是海中最神奇的生灵之一,它喷出的水柱会有数丈至高,若是遇到晴天,艳阳高照,那水柱喷薄飞溅起来的水花会折射太阳的光芒,形成七色彩虹,美极了。”
只可惜,熙熙攘攘的人群,除了百姓们的惊呼和欢呼声还有对他的极度崇拜之外,他再也听不到那个敢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这些“废话”的声音了。
他只能将承载着那段语言的骨架,和其他一些关于她的东西统统关去他的陵墓,只等他百年之后,让这些东西永远的伴随着他沉睡在地下,就如同她还在陪伴他一样。
察觉到了云恪的失神,顾雨绮轻咳了一声,“王爷,民女有事想要请王爷帮忙。”
云恪猛的从回忆之中惊醒,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茶壶已经微微的倾斜,茶水眼看着就要被倒出来,他忙放下茶壶,再从容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收拾了一下自己纷乱的心情,再度抬眸,看向了顾雨绮。
她已经取掉了纬帽,一双晶亮的眸子就在他的眼前闪动,让他恍惚之间好像回到了前一世。
嘴角不自觉的沾染了几分笑意,倒是让顾雨绮有点暗暗的吃惊,这人是怎么了?这么反常?他嘴角的那丝莫名其妙的笑意是怎么回事?
“王爷?”顾雨绮试探的又叫了云恪一声。
“你说吧。”云恪这下算是全部回过神来了,他端正的坐好,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顾雨绮将自己无意之中和那老大夫的对话还有发现和云恪详细的说了一遍,云恪听完,眉心就皱了起来。
身为做过一世皇帝的人,他自然知道顾雨绮的话如果属实,那事情是有多严重了。
柔然的巫医无疑是为皇族服务的,可以说是皇族的忠诚拥裔,巫医的选拔也是极其的严苛和神秘。柔然人是不可能轻易的让巫医外出,若是那柳月的所谓表哥真的是柔然人的巫医,只怕柔然人早就在京城安插了一些眼线和内应。
云恪陷入了沉思,前世柔然再度挑起事端,京城之中可派的将领基本所剩无几,顾怀中固然是缠绵病塌,而其他几名能带兵打仗的人也都是接二连三的病倒,直接导致大齐有兵无将的局面。
否则他也就不会亲自领兵去边关,而杜夏更没机会可以脱颖而出,成为战神梁大将军,定远侯顾怀中之后又一个让柔然人闻风丧胆的将领了。
前世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一到打仗了。那些可以带兵的将领一个个的全数病倒,而且太医们都确认过,的确没有一个人是假装的。
现在顾雨绮所说的事情再结合过去的事情,两厢联想下来,倒真的让云恪出了一身的冷汗。
柔然人早就在大齐的京城有所部署,他们都被蒙在鼓里,一直到打起来都不知道。
只有他才记得他和杜夏一开始和柔然人打的有多艰苦,好不容将局面稳定下来,他又要马上赶回京城,世家之争,皇位之争,一切的一切都压在他的身上,简直让他有种几乎要窒息的感觉。他一边要在京城苦苦支撑着局面,一边又要为身在边关的杜夏解决掉所有的后顾之忧。有多少人想 要等着看他的笑话,有多少人等着看他出错,他每行一步有多艰难,他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
查,这个必须要查,更要查处那家药材铺子与京城之中那些勋贵之家走的近,都和什么人联系过。
不怪别人都说顾雨绮是个有福的……竟是无意之中替他解开了心中一直存在的一个疑惑!这叫云恪看向顾雨绮的眸光又亮了几分。
“如若你说的属实,本王自会有定断,你放心,本王会马上派人去查。”云恪说道。
“那就多谢王爷了。”顾雨绮起身行礼,“民女告辞。”
这就要走了吗?
云恪忽然觉得这时间是不是过的太快了一点吧,顾雨绮对自己果然是一丝的留恋都没有了,这让云恪的心底止不住有点隐隐的痛。
他似乎又体会到了那种期待之后又被冷落的感受了。
不好受。
“再坐一会。”云恪忍不住脱口而出。
对上了顾雨绮略带惊诧的眼神,云恪马上改口替自己圆话,“本王的意思是本王还有话要和你说。”
“王爷请说,民女洗耳恭听。”顾雨绮略微一颔首,说道。
“再过几日只怕庚子之乱就要开始了。”云恪沉思了片刻说道。
“恩。”顾雨绮点了点头,庚子之乱她是经历过的,幸亏学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带着胭脂和张宛仪躲避过了一劫。上一世发生庚子之乱的时候,她已经嫁入了王府了,恰巧张宛仪来府上做客,和她正说着话呢,就听到前面乱成了一团。也是顾雨绮机灵,二话没说就拉着张宛仪去了王府的地窖之中,那里本是王府在冬日贮存蔬菜的。
算起来她在前一世也算是对张宛仪仁至义尽了,偏生最后还是毁在她的手中。
“你母亲现在的状况……”云恪说道。
云恪提到这个,顾雨绮的脸色也暗了下来,其实她最近担心的最厉害的就是这个事情了。叼岛丽才。
母亲不能动,她必须先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将她藏起来才好,可是她还没有想明白要将母亲藏去哪里才是最安全的。
“本王在西木胡同有一个别院。”云恪说道,“距离王府不远,但是十分的隐蔽,那里守卫森严,你若是愿意,可以先将你母亲藏到那里去。只等你嫁入王府之后,再将你母亲接来王府居住。”
西木胡同?
顾雨绮的眸光一亮,她自然知道西木胡同里面的那座别院是做什么用的!
那是云恪手下暗卫的居住和训练之地,王府的情报也是出自那里。那里可以说是全京城最隐蔽和最安全的所在了。
母亲藏去那里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王爷说的是真的?”顾雨绮略带怀疑的看向云恪。
云恪却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
他在顾雨绮那边的信用有这么差吗?她为何要怀疑自己说过的话?
“王爷需要民女替王爷做什么?”顾雨绮警惕的问道。
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是顾雨绮在上一世学到的,殷勤之下必有所图。
云恪觉得自己心底隐隐的一痛,她对自己也太戒备了,只是稍稍的替她想一点,她的反应就是自己又要索取点什么。
其实云恪很告诉她,她什么都不需要做。但是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顾雨绮定然是不信的。
“你只需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安然度过庚子之乱,然后打扮的漂亮点,嫁给本王就好。”云恪淡淡的说道。
顾雨绮这才恍然,心底不由生出了一丝的抗拒,诚然将母亲放在西木胡同是最安全的,她就说云恪没有这么好心。他果然是要拿捏住她的母亲,让她全数都要乖乖的听他的话。
“王爷放心。”顾雨绮冷冷的行了一礼,“民女自会遵从圣旨。难道王爷忘记了王爷现在与民女是联盟的关系了吗?民女不会做自毁长城的事情。”说完她抬起了眸子,目光之中的寒意刺痛了云恪的心。
顾雨绮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独留云恪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屋子里面看着敞开的大门和她离去的背影。
她又误会了他。
☆、129 两套账本
云恪倒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做事从不拖泥带水,顾雨绮才回到侯府不久,他就派人将马车停到了侯府的后门口了。
“别你啊我的。”顾雨绮冷冷的一笑,对黛眉说道。 “去将账本拿出来。”
“是。”黛眉小跑进了内室,不一会将五本册子取出,交给了顾雨绮,顾雨绮又将册子扔到了顾怀中的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顾怀中将信将疑的将账本翻开,越是翻看,他的脸色就越是微微的发白。账本是从四年前就开始记了,府中上下用度,事无巨细的全数清清楚楚记载在账本之上。前面三本是秋月记的,而后面两本则是府中帐房记载的。
两本一对比,顾怀中的心口更痛了。
柳月竟然将他的银子记了一个乱七八糟,其中光是一个月的用度就和顾雨绮提供的账本相差了好几百两。这还只是普通的用度。若是遇到节日,需要迎来送往,其中相差的更多。还有侯府名下的几个铺子收入相差甚巨。柳月报上来的数目和顾雨绮所调查的数目每月就差上千两,这还不算侯府名下农庄的收入。那个查起来比较麻烦,所以顾雨绮只是提了一下,
“这府里到底是谁将银子朝外倒腾。相信你心里应该有个数了。”顾雨绮见顾怀中脸色益发的难看,曼声说道。“你有这世间来质问我,倒不如去问问你那个柳姨娘,侯府的银子到底去了哪里。”顾雨绮顿了顿接着说道,“自打我与母亲从夔州回来之后,这丹霞院里面的一切用度都是我自己拿的银子,和侯府无关。”她对黛眉用了一个眼色,黛眉马上又拿出了一本小册子,递给顾怀中。
“这是你家那个好姨娘给我的月钱,都记着呢。”顾雨绮轻笑了一下,让胭脂拿了二十两银子出来,放在了顾怀中的面前,“如今还给你。二十两银子,侯爷可真是大方的紧,我这丹霞院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就拿二十两的月钱打发了。就连吃饭水粉都包括在内。知道的是会说柳姨娘够节省,不知道的却道是侯爷刻薄与我呢。”
顾雨绮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顾怀中的脸色却是益发的难看。
他看顾雨绮的眼神益发的深邃,这丫头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留意这府里的事情,她能将府中事务事无巨细的全数摸的一清二楚,这份心思真是叫顾怀中想想都心寒。他只当顾雨绮不过就是一个比平常人要聪慧努力一点的女孩,却没想到她能做到这种地步。
账本上的东西白纸黑字写的十分清楚,他不需要偏听偏信,只要自己稍加调查就知道顾雨绮和柳月谁在骗他。
其实不用去调查,单凭顾雨绮现在的表情,他都已经猜到,即便是去查,查下来的结果也多半与这账本之上所记载的东西相符。柳月所做所谓真的叫他寒心啊。
想想这么多年下来,侯府基本都被柳月背着他给掏空了,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冷”。
“其实呢。我都已经要嫁出去。这府里是好是坏与我又有什么关系?”顾雨绮看了看自己齐整的指甲,曼声说道,“不过呢。我想了一下,你也不容易,当定远侯也这么多年,若是连个积蓄到最后都没有,反而被一个女人拿捏在手里,岂不是遭人笑柄。”顾雨绮哪里是替顾怀中操那份闲心?她是存心要给顾怀中添堵的。
本来这账本她还想等再过些日子才拿出来,不过现在梁怀玉在西木胡同,她已经完全无所顾忌,她是很大度,只想过自己的日子,并不想去报仇什么的,真的太累,但是现在看来,她不惹事,事情却要来惹她。
有些人就是贱的够呛,你不去理她,她偏偏就要贴过来在你面前犯贱,对于这样的顾雨绮觉得自己无须再忍了。
柳月三番五次的想要害她的母亲,她现在才出手已经算对的起她了。
顾怀中重重的哼了一声,啪的一声将账本阖上,对跟在他身后的心腹随从说道,“拿着。”事情他会去调查清楚。
顾雨绮的眼底划过了一丝轻蔑的笑意。
有些事情,她只要起一个头就好了,至于后面的,让顾怀中自己去调查更好。他没准会发现其他的事情。既然顾怀中已经开始要调查了,多半要过问钱财的去向,那柳月在外面购置的宅子和钱庄的所存的银两多半都会瞒不住。
顾怀中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如果将这些查明,必然会渐渐的对柳月心存间隙,到时候顾雨绮就可以实施第二步计划了。
前世今生,有些事情,她会慢慢的算来。
“这些暂且不说。”顾怀中冷声说道,“你今日可是当街与安乐侯世子其冲突了?”
“是啊。”顾雨绮点了点头,毫不避讳的说道。
“你这孽障!”顾怀中再度找到了自己怒气的爆发点,猛的一拍桌几,砰的一声巨响,桌子摆放的瓜果盆都被震的一飞。“你可知道安乐侯府的背后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我管不到。”顾雨绮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笑道“我只知道。若是我不出手。你的好儿子就要被安乐侯世子带走关起来吃干抹净了。你说是你儿子的贞操重要呢,还是我打人重要?”
顾思阳是听说顾雨绮回来,兴冲冲的跑来丹霞院找顾雨绮的,他听说自己的父亲在前厅,于是就先停住了脚步,本是想让小厮进去通报一声,免得父亲说他没有礼貌。
可是才停下脚步,就听到了顾怀中拍桌子的声音,他忙拦住了小厮,驻足在外。
不是他有意听墙角,但是父亲在盛怒之下,他是有点不敢去见父亲。
在听到顾怀中问到今日白天的事情,他不由的支起了耳朵。
顾雨绮的话又将顾怀中给堵住了。
他只是听说了顾雨绮当街殴打世子的事情,却没来记得问缘由,他就是想问,也不知道该怎么问才好啊,总不能问人家,我女儿为何胖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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