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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魔教教主与正道大侠二三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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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情道,“不知是谁,我去看了尸体,死相和中了弑魂很像。”
顾念澄点点头,道“如此还需小心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穴位我乱写的……请勿较真~
☆、魔教教主
越影驱车赶回东方府接回夏离巽,天枢还未转醒,顾念澄辞别东方白就匆匆上路了,赶回莲阴已是十日后。
顾念澄褪下身上的鹅黄长衫,换了一袭黑袍,敛起了一身的玩世不恭,却显得阴鹜起来,戴上面具后直奔后山禁室。行步到一座假山群,往其中一座不甚起眼的矮山中拍了几下,假山群忽的从中间裂开显出一道一人宽的小道,闪身进去,身后的假山群又合了起来,看不出异动。
顾念澄一直往前走去,禁室里不点灯,只有几颗夜明珠照耀着,昏昏暗暗看不真切。但是这条路就算他闭着眼也能走,他被关在这里没日没夜地练了四年的弑魂心法,从刚开始的摸着墙壁走,被地上的障碍拌的跌一大觉,被突如其来的暗器打的遍体鳞伤,到最后蒙着眼听着风声就能知道暗器打哪来,将其击落。
走至尽头是一扇暗红朱门,顾念澄往左侧墙上铜环的三寸下拍了三下,朱门便自动打开了,推门而入,却是一间雅室,一方桌案,案上放着文房四宝,一张茶几,放着一个精巧香炉点着熏香,一张泛着寒气的玉床。床上躺着一个和顾情面貌七分相似的男子,正是顾念。
却是连坐也坐不起了吗,顾念澄眼里一暗,走上前去跪在玉床旁边,一手轻轻抓着顾念的手臂,唤道:“舅舅。”
顾念的眼皮动了动,慢慢转醒,看清来人,挣扎着坐了起来,道:“阿澄,你回来了。”
顾念澄点点头,道:“舅舅,教中有叛徒。”前世他赶回莲阴的时候顾念已是强弩之末,匆匆把教主之位传给他便逝世了,他并没有机会和顾念细说什么,前世死于莲阴内部叛乱,死前也没有猜到叛徒究竟是谁。
顾念闻言点点头,道,“我向来注重隐蔽你的身份,可是外面对你的行踪却传的风声四起。我走不出这间禁室,不能好好探查清楚。”他叹了一口气,脸上已显出将死之人的灰气。
顾念澄闻得不禁眼眶发酸,当年顾念身中剧毒又与那群死士拼斗,原本可以全身而退,却为了救他回莲阴身受重伤,回到莲阴已是奄奄一息却还是央求顾荷生救治顾念澄,之后顾荷生替顾念澄重接了筋脉,却已油尽灯枯,顾念虽然性命得保,但是一双腿却再也动不了了。
“舅舅,我此去清河,见到一人,那人黑袍银具,却使得是弑魂心法。清河山庄的人便是他杀的,但是我见他言语间,似是与娘亲有关。”顾念澄斟酌再三开口道,顾柠的事他并不清楚,他一出生顾柠就已身死,江思凡将他保护的很好从不告知他莲阴的任何事。
顾念闻言也是一愣,道:“当年弑魂的抄本由阿柠保管,后来她离开莲阴,交还了弑魂…。她天资聪颖,弑魂即将大成,却为了和你父亲厮守,自废了武功,我当时年少,不能理解阿柠的背叛,又恨透了你父亲,也因此从未去找他们…”
听此却是连顾念也不知那人是谁了。
“阿澄,这五年我卧病在床,却是想明白了一件事,”顾念内息不稳,休息了会继续道,“当年阿柠交还的弑魂,怕是残缺的…”
赫!顾念澄听得倒抽一口气,只见顾念继续道,“当年她回莲阴,把弑魂交给父亲的时候说,弑魂太邪,修炼多损人不利己,让父亲尽快毁了。父亲却只以为她被情迷得失了心窍,呵斥了她………”顾念正说着却突然气息不顺,喘了几口气吐了竟一口血出来。
“舅舅!”顾念澄大喊,只听顾念断断续续道:“你娘亲虽然生在莲阴,但从小温婉善良,手上更是未染过鲜血,她待我极好,我却……对不起她…阿澄…你长得和她真像…。”
“舅舅!别说了我马上去找夏离巽过来给你看看…”顾念澄大喊。
“你去………把他们都叫进来…”顾念指向门外。
顾念澄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顾念,随即飞身出去把在禁室外干等的几人喊进来。
“父亲!”顾情匆匆赶来,看到玉床上口吐鲜血的顾念,一把冲上去扶住他。
“咳咳…”顾念指着桌案对顾情说,“你去…把莲阴令拿来…。”
蹑景越影等人神色一凛,许是顾念要把教主之位传给顾情了。
顾情闻言走去桌案上拿莲阴令,那是一块雕刻着莲花的墨玉,隐隐泛着寒气,正是每任莲阴教主的信物。
顾情把莲阴令交给顾念,只听顾念道,“跪下。”众人闻言跪下,“莲阴令此证,今日吾把教主之位,传给顾念澄。从此你们,必须穷尽心力保护他,唯他马首是瞻,为他赴汤蹈火,殚精竭虑。”说完,把莲阴令放在顾念澄手中,闭了闭眼,扯出一个恍惚的笑,道“阿姐,你来接我了…”再无声响。
“父亲!”顾情闻言抬头睁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
“舅舅!”而顾念澄泪流满面。
“教主,你吃点东西吧…”蹑景红着眼,举着放着饭菜的木盘道。自顾念去世后,顾念澄已经七日滴水未进,原本苍白的脸更显得惨白。
顾念澄怔怔的发呆,他原本以为经历过两世的生死,已经看淡,却不知这次的亲人分离,更加悲痛的刻骨铭心。
“教主,外面都准备好了。”夏离巽着一身黑袍,低沉道。
顾念澄点点头,今天是他即位的日子。随即站起身来,蹑景放下手中木盘,接过越影手上的玄色长袍给顾念澄穿上,顾念澄转身,长袍的背面纹着一朵血莲花,腰间配上莲阴令,带上银制面具,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原本清澈的眼神已不见,代之的是冷入骨的阴郁。
罗刹山内的教众早已等待多时,顾念澄缓缓登上台阶,他穿的玄衣背后纹着的血莲显得尊贵而妖娆,他的步伐均匀,每一步都坚定沉稳,即使身后众人注视的视线犹如万道短箭向他射来。
走到祭坛上,远处的钟鼓声已经鸣了七响,今天是顾念的头七,这是顾念澄特地祭奠他的。
只见顾念澄一拂下摆,缓缓坐在金椅上,阴鹜森寒的视线向下看去,一时间万人叩拜,震耳欲聋的声音铺天盖地地涌来,众人道:“恭迎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朝拜声响彻山中,弥久不散。
“呵…”顾念澄藏在面具下的嘴扯开一抹苦笑。千秋万代?一统江湖?若是被舅舅,外祖父知道他的心思,会不会气的活过来。
顾念澄穷极两世也不知道为何顾念要把教主之位传给他,前世顾念临死前没有多说什么,是顾情把莲阴令直接交给他的,他当时都愣了神,所有人包括顾念澄都以为教主会是顾情,不仅仅是因为顾情是他唯一的儿子,顾情雷厉风行的手段比起顾念澄的妇人之仁才更适合做教主。
思及此,不仅长叹一声。
结束了即位大典,顾念澄快步走回房间换下玄衣,对越影道:“去把哥哥和夏离巽叫来。”
不多时顾情和夏离巽便来了,两人正要跪下行礼,顾念澄忙弯腰阻止了他们要叩拜的动作,道:“我们之间不用这套,我从未把你们当做下属看待。”
两人闻言笑了笑,也不语。
“我要离开几日,还有些事没有探查清楚。劳烦哥哥帮我暂代教主之位,夏离巽你辅助哥哥,在教中待命。”说完,便把莲阴令交给顾情。
顾情脸色一变道:“父亲离世,你刚即位,消息说不定马上就会传出去,正道的人都对莲阴虎视眈眈,你武功低微,现下出去不是送死吗!”
“他们摸不清我底细不会贸然前来,正因如此,有哥哥在这帮我做教主,我才能安全。”顾念澄握了握顾情的手,对夏离巽道,“好好保护哥哥,不要主动与我联系,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
夏离巽闻言微微颔首,顾情还欲再说什么,夏离巽扯了他的衣摆,微微摇头。
顾念澄垂眸沉思,白净的脸上一片平静。
夏离巽送顾念澄出莲阴,顾念澄已换上初来时的鹅黄长衫,端的是俊秀清逸,夏离巽递给他一耳青花瓷瓶,道: “我再找不出第二颗避毒珠啦,这里面是我练的一些丹药,虽比不上避毒珠,也能保最后一命。务必小心。”最后的语气带着沉重坚定。
顾念澄展颜一笑,带上些许稚气,道:“知道啦,忒的啰嗦。等手上的事一结束,你带我去鬼谷喝酒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吗有人吗~
☆、弑魂残本
辞别了夏离巽和顾情,三人又架上马车向外面世界驶去。
“教主,我们去哪?”蹑景道
“杭州,江家旧宅。”顾念澄沉声道,顾念临终前对他说弑魂心法是残缺的,而前世他赶到莲阴顾念已经不能说话,也因此顾念澄并不知道这件事,难道是因为重生了之后有些事情发展的轨迹改变了,随即又想到,怪不得前世他自诩天赋异禀,吃透了弑魂,结果练了十年都没大成,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而顾念和那黑衣人,应该练的也是残缺的弑魂。
三人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杭州,寻了一间客栈歇脚,等着夜深再探江家旧宅。
“阿嚏!”蹑景打了一个喷嚏,摸了摸鼻子。按理说春天的杭州已经褪了寒气,不会如此阴冷,而站在江家旧宅里的三人都不约而同的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当年江家人死的太奇怪又太凄惨,江宅再精致恢弘也没人敢买,因此荒废了五年。
“教主,你说…江家人会不会阴魂不散啊…”蹑景平日里喜欢看些志怪小说,此刻神色怪异。
越影狐疑的看了一眼蹑景,“你不会是怕了吧?”
蹑景面无表情道,“我不是怕,我是快要尿裤子了…。”说完径自离开找一处小解去了。
顾念澄负手踱步,开始在江家四处走动,慢慢穿过回廊、假山群、湖心亭…。脑中开始回想小时候父亲对他说的话。
奈何时间久远,大部分记忆都模糊了。
行至一莲花池中,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莲花早已枯萎,只余一些杂草芦苇,池中的水到时没有干涸,不知哪处引来的泉水。顾念澄却突然想到什么浑身一震。
“爹爹,这莲花忒的好看。”幼年的江忆柠指着盛开的白莲说着。
“这是你娘亲从她家乡带来的,当然好看啦。别去摘,小滑头!”江思凡轻轻的打了一下江忆柠的手,这莲花是顾柠亲手植下的,江思凡平日里宝贝的紧,不让任何人去毁坏它。
“莲阴…”顾念澄苦笑一声,娘亲终是放不下从小生活的地方,放不下她的亲人。
正想得出神,脚下一滑,身旁的越影来不及抓住他,只见顾念澄身形一倒,“哗啦”一声落入池中。
“教主!”越影闻言就要跳入池中。
“没事没事,脚滑了,你去看看蹑景怎么还不来,莫不是被江家鬼魂拖走了。”顾念澄冒出头游向岸边,对越影摆摆手。
越影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离开去找蹑景。
顾念澄见越影人已走远,沉了沉眼,深吸一口气猛的一头扎进池中。
这池子水不浅,方才他见水下竟还埋着几座假山群,游到池底,想了想随即在一处较矮的假山上拍了几下,只听得“嘎达”一声,竟出现一处暗格,伸手探去,摸出一方白缎,不动声色地把白缎塞入袖中,左手扶上假山群,随即丹田隐隐发力,再伸回手时水下的几处假山已经化为齑粉。
顾念澄游回岸上,坐在石凳上拧衣摆上的水,听的耳边的脚步声,知道是两人回来了。
“怎么样了。”他问道。
“这宅子忒大,又长得一模一样,绕的我好晕!”蹑景皱皱眉头,随即道,“莫不是遇到了鬼打墙?”
顾念澄闻言笑了笑,“江南的宅子构造都差不多,迷路也难免。走罢,我这身衣服是报废了。”随即站起身,一道冷风吹过,打了个哆嗦。
“教主,我们来这作甚?”蹑景道。
“睹物思人罢了。”顾念澄低垂的眼,又道,“快去给我置办件衣裳,冻死我了。”说完搓搓胳膊。
几人快步回了客栈,越影打了水搬了木桶进来给顾念澄沐浴,蹑景手上已提了件干净的鹅黄长衫,放在桌上,两人便退下了。
顾念澄脱下身上湿透的衣服,跨入木桶,白皙的后背却刺了一朵血莲,煞是妖娆。
展开从荷花池取来的白缎,略一施力,白缎泛起一阵白雾,白雾散去后,显出了密密麻麻的篆刻小字。垂眸看了半个时辰,嘴边扯出一抹苦笑,“原来是这样…。”随即手上发力,白缎化为齑粉。
他自小记性极好,过目不忘,刚才已经把白缎上的都记住了。既然顾柠当初不愿这白缎现世,他便毁了它罢。
“教主,需要换水吗。”门外越影的声音传来。
“不用,你们自去休息吧。明日没我的吩咐不用进来。”顾念澄道。
浴桶里的水早已冷了下来,他却感觉不到,当年重接筋脉却没有半丝内力,在寒玉床上养伤躺了整整一年,之后为了速成弑魂心法,白日浸在寒潭里打通奇经八脉运行心法,夜晚睡玉床上即使在梦中也是在背口诀,持续了四年,现下纵使赤膊跑到北方雪地上也不会再觉得冷了。真正的冷入骨髓,他早就尝过了。
顾念澄翻身躺在床上,闭眼假寐,脑内思绪翻飞。按前世围剿莲阴时正道声讨他的几件事,接下来该是毒杀唐门的事了。思及此,不仅嗤笑一声,唐门世代制毒,竟然还会死于他人毒杀。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死在自家制的毒下,滋味怎样。”那日清河山庄的黑衣人话语在他脑中响起,唐门绝对有问题!
忽又想到,他现在这个身份,要怎么大大方方地去唐门探查。
况且他现下弑魂未成,不能再妄动真气。顾念猜的没错,当年顾柠交出的弑魂心法的确是残缺的,顾念和顾念澄练的心法只有七层,还余最后三层被顾柠藏在了江家莲花池底。弑魂心法的确很邪,却又更像是速成之法。修习之人不能有半丝内力,不得再习其他心法,否则会两法相斥。
刚修习弑魂期间不得动用内力,一旦运功就要重头再练。而丹田就像一个存储柜,一直源源不断地存着真气直到练到第七层,再使用内力不需要从头再练,可一旦强行动用全身精力催动弑魂,威力虽大却容易走火入魔。因此修习弑魂的时候内力都是被封存起来的,外人探脉便是一副没有武功的样子。而练这最后三层,便是要把之前练的弑魂全部废掉,功力逆行……
顾柠的白缎上写着,她当时练到第七层,为了和江思凡厮守,自废武功叛出莲阴,而又发现已有身孕,生怕对怀中胎儿影响,便没有再动这邪法………这心法速成的之快骇人听闻,练的途径又太邪门,当年莲阴树敌太多,生怕父亲和弟弟练此邪法遭遇不测,因此只交出了前面七层的抄本。
可真是邪法…。顾念澄笑了笑,随即翻身打坐,渐渐运气,突的使劲往身上几个大关处狠狠拍了几下,一时间浑身酥麻,只觉得丹田处破了一道小口,真气一丝丝泄出来,皮肤上开始微微出现点点血丝,突然全身经脉开始抽痛,头疼欲裂,他的筋脉似是要剥离他的骨血,顾念澄只觉得整个灵魂被生生的抽了出去,已是自废了武功。突的又腹内一痛,如千刀万剐般,又有阵阵寒气从腹内渐渐透出来传入骨髓,寒冷比少年时浸在千年寒潭中有过之而无不及,顾念澄牙齿“咯咯”作响,眉间发丝竟有隐隐冰霜,他随即默背口诀,将内力聚集于某一处,开始逆行,所到之处又犹如滚烫油锅般要把他的皮肤烧开,当真是冰火两重天!
只见他突然张嘴“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眼里却是一片锋芒,活了两辈子,他不信吃不透同一本书!
待他运功完毕,已是第二日未时。越影蹑景听得他昨夜吩咐,自是没有打扰他,只以为他一路舟车劳顿。他的弑魂心法卡在最后一道关口,在接下来的半月里非但不得动用任何真气,并且筋脉比平日更加脆弱,受不得任何伤,又想到接下来的唐门之行,眉头深锁。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是夫夫携手打小怪升级了~
☆、以身相许
顾念澄下了床用毛巾擦净了胸口的血污,褪下身上沾血的里衣,换上干净的衣服推门出去,看到蹑景越影已经站在门外了,顾念澄一愣,“不是让你们去休息吗,守了多久。”
“卯时起的,怕教主有吩咐就一直守着。”越影道。
顾念澄皱了皱眉,“以后不用守着了,自去休息。在外面不用叫我教主。”
“是”越影蹑景颔首。
“走罢,杭州菜肴可好吃,龙井虾仁、松子桂鱼、茶香鸡…带你们尝尝鲜。”顾念澄说着吸了吸口水,前世他十岁离了杭州,一直到临死前都没有再回来,而他的口味向来是偏淡的,扬州的太甜,玉门的伙食倒挺和他的口味,许是道士本来就要修身养性,忌口,以清淡为主。想到玉门又想到那双温润的眼,不知道那玉门头牌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病死…。
顾念澄走到大堂,落了座,越影给他面前的茶杯斟了茶,端起茶杯转了转,忽听得堂内说书人敲了一下案板,道:“且说近日莫干山那流寇窜起,为非作歹,公然劫道,自称什么山大王!弄得那地小老百姓苦不堪言。那山贼也不是一般的人,倒是有几分武艺,纵使县衙想管也管不了!这不就出事了!近日县衙老爷的小姐从远房亲戚那回来,正巧经过那道,遇到山贼头子,见小姐貌美就要强掳回去做压寨夫人!这小姐也是个贞烈脾气的,眼见就要咬舌自尽!”
“那怎么办啊?”一看客道。
说书人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听的“叮”的一声,一道银光袭来,众人还看不清,只见那山贼头子胸口插了一把薄刃剑!一命呜呼啦!”
“哇…………”四周一片哗然。
恩?薄刃剑,怎么这么耳熟。顾念澄转了转茶杯继续听道。
“之后呢之后呢!”看客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小姐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忽听得一声甘泉般的嗓音,问她如何,那小姐抬头一看,赫!只见那人一身蓝白长袍,面若冠玉,倒似一个谪仙般的人物!那小姐也是个见过世面的,整理了一下衣衫,道,“多谢公子搭救,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家父必有重谢。”
“哎!这肯定得赠千两黄金了吧”一人道。杭州富饶,即使一个小小的县令油水也很多。
“哈哈,怕是那小姐要以身相许了吧!”一看客笑道,语气却有几分羡慕。
“只听得那人说,小事,不足挂齿。竟然就此离去!可怜那小姐怕山贼再追上,一路跟着他们到了杭州!”说书人道。
“那人是谁啊!”一看客问道。
“还能是谁啊!看那打扮和薄刃剑,应该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玉门七子之首的天枢公子了吧!”一颇有江湖气的看客道。
忽然原本人声鼎沸的大堂一下子安静下来,顾念澄抬头看去,只见门口进来了几个蓝白长袍的青年,为首的那个身如玉树,眼若温玉,面似桃花,信步走入堂内一处空位坐了下来。
“赫!”饶是杭州城山水灵秀,美人多见,像此等仙姿秀骨之人也是再找不到第二个出来!
来人不正是天枢!
“少爷,你说这天枢公子难道前世是曹操吗?”蹑景悄悄的说道。
顾念澄摸一摸下巴,点点头,没准还真是。
“少爷,看来说书人说的是真的,你看那!”越影指向客栈门口。
顾念澄闻言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着粉色翠烟衫,柳腰黛眉的娇艳 女子,眸含春水,肤如凝脂,头上斜插一根雕花碧玉簪,正轻蹙着眉头,却又含情脉脉的看着坐在堂内喝茶的天枢。
“哇—千里追夫?”顾念澄睁大了圆眼睛,突然兴奋道,“来来来,下注。”
蹑景斜了一眼顾念澄,道:“下什么注。”
顾念澄指指门外的女子,道:“一会她就会冲进来,先道一番谢,然后说非君不嫁,最后要拔剑自刎!”
越影默默的拿出了钱袋,想必是要赌了。
只见门外那小姐理了理衣衫,轻移莲步,在天枢几人面前站定了,腰肢轻摆,施了一礼,拿捏着嗓子道:“多谢前几日天枢公子出手相救,奴家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不必多礼。”天枢道。
“料想公子也不是那贪图财物的俗人,奴家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为公子做牛做马”说完双颊飞上一抹红晕。
蹑景和越影只觉得有点肉疼。
顾念澄看的津津有味的,不知那边天枢说了什么,忽看的那小姐脸色煞白,突然一把抽了玉门弟子放桌上的佩剑,一下子搁在脖颈间。
“想必是公子嫌弃奴家这腌臜身子,可奴家却是没有落入那贼人之手的!”语调哀戚,声泪俱下。
“行了行了,少爷你以后可以改行去门口摆摊算命了!”蹑景咕哝道,“这可是我的老婆本啊…”掏出钱袋拿了一锭碎银放桌上。
☆、同道而行
那边天枢显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眉头微蹙,正欲开口说什么,只见那小姐的泪水“提溜”的落了下来,手中一使劲,竟真的要引剑自刎。
顾念澄见戏看的差不多了,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衫,清了清嗓音,忽然一个飞身扑到天枢怀里,死死揪住他胸口的衣服,刚才他那一飞扑正巧遮住了天枢等人的视线,蹑景见状悄悄运气弹出一锭碎银打在小姐手腕之处,只听得“当啷”一声,小姐轻呼,佩剑已掉在地上。
“相公!”顾念澄突然抬头娇嗔道,“让我好等,怎的路上耽搁了吗?”他这声端的娇媚稚嫩,眼若秋波,竟然一时雌雄莫辩,众人只看他面容白净秀气,柳眉杏目,暗想应该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
天枢看清怀中人的脸一下子黑了。
“相公,你来信说近日来提亲,我在家中等你许久,不见你,便寻了哥哥的衣服来这里等你了。”顾念澄说完,将脸埋入天枢胸口,语调轻软哀怨。
不行了哈哈哈哈哈,看到天枢黑的如锅底的脸,他怕会当面大笑出来。
玉门的几个弟子都愣住了,那小姐也愣住了,周围的看客也愣住了。
过了半晌,大家道,怪不得天枢公子不愿接受那小姐,原来是已有婚约了。
那小姐见状,突然想明白了似的,脸色微微涨红,一跺脚,含着泪捂面飞奔了出去。
“咳咳…江公子…”玉门的一弟子尴尬的说道,“那位小姐已经走了…”言下之意是可以放开他们天枢公子的衣服,从他怀里出来了。
顾念澄闻声抬头,看向那人,只见那人身材高大,浓眉大眼,正是七子之一的天璇。
对了,天璇在清河山庄第一日是见过他的,因此知道他的性别。
顾念澄“刷”的一下从天枢怀里起来,面容平静,理了理衣衫随即开口笑道,“呵呵,好久不见天枢公子了,一时把持不住。”这声音清脆爽朗,和刚才柔媚入骨判若两人。
天璇施了一礼,对顾念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顾念澄自然的落了座,端起眼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却不见天枢的眼角抽了一下。
“恩…呵呵,师兄喝茶……喝茶”天璇见状忙另取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茶递给天枢。
“没想到在杭州也能遇到江公子,呵呵。”天璇没有忘记眼前这个人在清河说天枢坏话被当场抓包的事。
“呵呵,杭州风景名闻天下,我正四处游览这些风景名胜呢。却不知玉门的几位公子准备去哪啊?”顾念澄笑道,他模样生的稚气,现在端的是一副不谙世事的小公子四处游历的样子。
“唐门。”却是天枢开口道。
“哦?”顾念澄心下一跳,开口道:“这倒巧了,四川的风景是极好的,那里的川菜可好吃,我仰慕很久了,哈哈说着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天枢闻言也不语,顾念澄又硬着头皮开口道,“恩…我也没有武艺,却是钦慕四川的风光很久了,刚才听闻说书人的话,现下世道不安稳。几位公子武艺高强,不如做个伴,捎我一程吧?”顾念澄这话却是对天璇说的,他没有十分把握,而天枢讨厌的他紧,自然不会答应带着他。
却听得一清洌如泉的声音,“好。”天枢点点头。
“恩…”顾念澄闻言瞪大了眼睛看向天枢。
天枢抬头,温润如玉的眼眸看着他,再道一声,“好。我护着你。”
夜深。
顾念澄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少爷,你要闷死了。”越影幽幽的说。
顾念澄闻言继续滚来滚去,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刷”的坐起来,一拳拍手道:“他定是见我白天作弄他,想着路上教训我呢…”
“即是知道,怎的还赖上他了!”蹑景埋怨道。
顾念澄瞟了一眼蹑景,道,“你觉得天枢武功怎样。”
“数一数二”蹑景道。
“我呢”顾念澄道。
越影看了一眼,踌躇道“手无缚鸡之力”
“外人对天枢的赞誉是什么”顾念澄道。
“一身正气,大义凛然。”蹑景不屑道。
蹑景突然像想到什么睁大了眼睛,只见顾念澄一笑,道“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待在一身正气的天枢公子身边,谁又能猜到我的身份呢。而天枢公子武艺超群,又有什么地方比他身边更安全呢。”随即用折扇点点蹑景的头,道:“都去歇息吧,明日启程,一路上尽量不要施展身手。”
“是”蹑景越影颔首应道。
☆、调戏
第二日出门的时候玉门只剩下天枢和天璇正在准备启程的东西,顾念澄道,“怎的不见其他人?”
天璇道,“让他们先回山上了。”
顾念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也不知天枢此去唐门是因为什么事,倒是把几个小辈都赶回山上了。
“少爷,准备好了。”蹑景喊道。顾念澄点点头,随着蹑景走出客栈,见天枢正要骑上一匹骏马,突然出声道:“天枢公子!。”
天枢闻言转过身看着他。
顾念澄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天枢的手往马车里拖,“你就待在我身边吧,我怕有什么刺客啊暗器啊短箭啊什么的。你在我旁边镇着,我还能打个盹儿。”
天枢眼光敛了一敛,也不阻止顾念澄牵着他的手。
待两人进了马车,蹑景一鞭子抽到马上,喊了一声“架”,车轱辘转动,载着几人往前驶去。
天枢闭着眼端坐在车内,默默得运行内功心法。
顾念澄双腿盘膝,曲起一手单手托腮,静静的看着天枢。睫毛浓密纤长和小扇子一样,鼻梁如玉又挺又直,再往下看去,嘴唇…恩……嘴唇又薄又软!
“你在看什么”天枢闭眼道。
“看你呀”顾念澄笑眯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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