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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魔教教主与正道大侠二三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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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仇不报,我就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天玑摇头如拨浪鼓,

  “要怼他,你自己去怼,这次请你拜托你恳求你,千万不要拉我下水,我还想安安稳稳,长命百岁…。”

  “你真没出息!”

  天煞恨铁不成钢。

  天玑缩起脖子作鸵鸟状。

  傻子才会去怼天枢呢。

  天枢究竟是谁呢?

  天界第一杀星。

  大大小小的仙魔战役里,凭着一把贪狼血刃剑,上天入地,无所披靡,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而他依旧目不斜视,神态自若。

  三天禁闭期满,天煞又风风火火得开始在天界角落里兴风作浪。

  因为他的体质特殊,放眼整个天界,除了不怕被他克死的天玑,无人敢靠近他。
  “天煞又去哪了?”

  “不知哪个仙君要倒霉了。”

  道路两旁的人看到天煞过来,连忙让开路,连连摇头叹气。

  小童子含着泪躲在角落里,喃喃道:

  “那是天枢星君最喜欢的茶花树…”

  天煞看也不看直接把它连根拔起!

  “那是天枢星君最喜欢的茶具…”

  天煞一脚把它踹翻在地,乒铃乓啷碎了一地。

  “那是天枢星君最喜欢的琴…。”

  天煞徒手一劈,拦腰斩断。

  小童子几乎要晕厥过去,尖叫着:

  “你不要砸了,你再砸我会被天枢星君扔到太上丹炉里重造的!”

  天煞刚刚捧起一个花瓶,转了身看小童子,突然上下打量他,大眼睛滴溜溜得转了一圈。
  他放下花瓶,负着手走到小童子面前,弯下腰,乌压压得罩着小童子。

  “小仙童,你家仙君是不是很可怕啊……”

  小童子点头如捣蒜,又觉得说自家星君坏话不好,一时僵在那里,脸上五彩纷呈。
  天煞了然得拍了拍小童子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温声道:

  “来,我给你想个办法…。”

  小童子怔怔得看着天煞的眼眸,流光婉转,眼里似乎有漩涡一般,将人深深得吸入。
  天煞将熟睡的小童子往天玑府上一扔,又转了个身,白雾散去,原本清秀俊逸的青年身量矮了几尺,变成了小童子的样子。

  那双眼睛活灵活现,似是能说话一般。

  已经变成了小童子的天煞坐在天枢仙府的台阶上,单手托腮,远远看到有个玉树青年款款走来。
  天煞麻溜得站了起来,捏了捏自己的脸,迎上去,皱起小脸可怜兮兮道:
  “星君,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那个天煞太过分了。”

  天枢闻言看了一眼天煞,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他走进仙府,白皙的手轻轻一挥,原本被天煞弄得七零八落的东西都变得完好无损。
  天煞眨眨眼,道:

  “星君,您是要喝茶呢还是沐浴呢还是看书呢?”

  天枢不答话,天煞顾自接话,“那就一个个来吧!”

  天煞端上加了料的清茶给天枢。

  天枢看也不看得径自喝下。

  天煞又把画满乌龟的兵书呈给天枢。

  天枢看得津津有味。

  天煞心想,天枢这是傻了还是疯了还是受什么刺激了?难道是那杯茶吃坏脑子了,可茶水里他明明只加了泻药啊…。

  天枢放下兵书,站了起来清冷道:

  “沐浴。”

  “哦!”

  天煞跟着天枢来到后院的温泉池子。

  “更衣。”

  “哦哦…。”

  天煞帮天枢脱下衣服,看到他白玉般的后背突然心猿意马起来。

  等等,怎么回事?

  天枢再好看也是个男人啊…

  男人怎么了,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就是个祸水…。

  这皮肤好白啊,不知道滑不滑,软不软。

  天煞出神的想着,爪子情不自禁得伸了出去。

  “看够了没?”

  天枢冷声道。

  突然一道水柱如剑,向天煞袭去,哗啦一声,水柱打在天煞身上,打散了他的伪装。
  天枢欺身而上,右手幻化出贪狼剑,将天煞抵在池边。

  天煞眨眨眼,也不反抗,只道:

  “这样吧,你让我摸一下,我就不计较你拿我东西的事了,怎么样,公平吧?”
  天枢冷声道:

  “你真是不怕死。”

  “其实我想说,你不怕被我克到吗,我可是天煞孤星哦。离我三尺远都会被染上霉运哦。”
  天枢似乎一直都不避开他。

  天枢轻哼一声。

  天煞的瞳孔里倒映着天枢的脸,他们两人都从未与旁人如此亲近过,这个距离可谓是史无前例,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天煞突然笑了起来,颊边的酒窝深深得陷了进去。

  他的容貌清秀,杏眼凝腮,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笑起来时说不出的动人可爱,就像初雪后的阳光,温暖灿烂得能融化一切。

  天枢一时看得分了神。

  天煞迅速得伸出手在天枢脸颊上捏了一把,身影一闪,一阵轻风飘过,虚空中传来天煞爽朗开怀的笑声。

  “哈哈,天枢星君,我们来日方长~”

  

  千年一度的蟠桃大会来了。

  众仙女们争奇斗艳,众仙君翘首以盼,都想着在月老的姻缘谱上添上个名。
  说是蟠桃大会其实变相算得上仙界的相亲会。

  其实天煞的女人缘很好,因为他长得乖巧,嘴巴又甜,如果不是因为星质特殊,仙女们不能靠近他,恐怕早就和仙女喜结连理。

  天煞转了转酒杯,好奇道:

  “为什么大家都不靠近天枢?”

  他不是瞎子,许多仙女对天枢暗送秋波,含情脉脉,却总与他保持距离,不敢投怀送抱。
  天玑仰头喝下一口仙酿,

  “她们不能靠近你,因为你会煞到他们,她们不敢靠近天枢,因为天枢身上杀气太重。”
  天煞看着独自一人坐在边上的天枢,若有所思,

  “那他一定很寂寞。”

  天煞又踢了天玑一脚,

  “你浑身铜臭味怎么也怕他?”

  天玑道:

  “我的铜臭味也盖不住他身上的血腥味。”

  天煞微蹙眉头。

  他没有闻到天枢身上的血腥味,天枢身上只有淡淡清冷的香味。

  天玑意味深长:

  “你们一个凶星,一个杀星,倒是绝配。”

  天煞没有听到他的话,他已经拿着蟠桃仙酿自来熟得蹭到了天枢身边。

  “哎呀,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本星君纡尊降贵就陪你喝一杯吧!”

  天枢淡淡得看了一眼天煞,两个人默默得拼起酒来。

  最后天枢将不省人事的天煞丢到了天玑面前。

  天玑堆起笑道:

  “呵呵,劳烦你还亲自送一趟。”

  天枢也不答话挥一挥袍袖就走了。

  天煞揉着太阳穴,跌跌撞撞得走到后院的冷泉里,将整个头伸进去泡。

  天玑悠悠道:

  “千年的蟠桃仙酿后劲可大?”

  天煞皱着眉头道:

  “我怎么回来的?”

  “天枢亲自送你回来的~”

  “他没事”

  天煞咋舌,天枢明明喝得量和他差不多。

  天玑打开折扇捂住了嘴,睁大眼作单纯装,

  “我没有告诉你,他千杯不醉吗?”

  天煞挑了挑眉,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听说,天池里的莲花要开了呢~有好多仙君去赏花了呢,到时候,情窦初开的小仙子指不定被哪个大尾巴狼骗走了呢~”

  一阵风飘过,眼前已经没了天玑的身影。

  天煞哼哼两声,提着两壶桃花酿敲开了月老的门。

  月老开了一道门缝指着远处的石桌,

  “你把酒放在那就行,人别进来!”

  开玩笑,上次喝醉酒情难自禁得靠近了天煞三米内,当夜他就从床上掉了下来,扭伤了腰,可怜他一把老骨头躺在床上养了好久。

  天煞眨眨眼,

  “好罢!那你收了我的酒,就要帮我办事哦。天池里有朵小莲花近日内要化形,你就成人之美,将她与我那不成器的天玑弟弟牵根红线,绑在一起。”

  月老翻了个白眼,

  “没化形的时候他们就绑一起了!”

  天煞点点头将桃花酿放在石桌上。

  月老摸了摸山羊胡,道:

  “你总是来为别人做媒,可想过自己的姻缘?”

  天煞转了身遥遥向月老挥了挥手,也不说声告辞便离开了。

  他是天煞孤星,又哪来的什么姻缘。

  月老咕哝道:“可是你自己不想知道的。哎,一波三折,剧情曲折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天煞从月老那回来后,天玑还不见得回来,他一人又耐不住寂寞,拿出麻袋套了龟仙人的头,又摸进蟠桃园顺了几个桃子,拎着十几壶蟠桃仙酿风风火火得闯进了天枢仙府。
  “上次不算,这次我做好准备了,继续拼酒!”

  他就不信他喝不过这个小白脸。

  “碰!”

  天煞将蟠桃酿重重得砸在天枢面前。

  天枢放下兵书,淡淡得看了他一眼,伸出白皙的手取过桌上的仙酿。

  天煞愤怒得瞪圆了眼睛看着天枢,气鼓鼓得喝下。

  一坛,两坛,三坛…。空酒壶被随手扔在地上。

  天煞原本清明的眼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天枢俊美的身影也变得恍惚,变成了好几个天枢。
  一件,两件,三件…。不知是谁的衣服掉落在地。

  翌日天明。

  “啊——”

  从天枢仙府里传出一声尖锐凄厉悲痛难以言喻不可置信的尖叫。

  天煞用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看着床上的天枢,脸上都是错愕和惊恐。

  天枢动了动眼皮,睁开眼,蹙起好看的眉缓缓坐了起来,他身上的锦被滑了下去,露出一、丝、不、挂的赤、裸身体,如果能忽视他胸前红色的斑斑点点。

  天煞看到天枢胸前的斑点自然知道不是蚊子咬的,他伸出手指着天枢,结巴道:
  “那个,我。我…。你……?”

  天枢垂下眸子,翻身下床,一件件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他默默不语,在天煞眼里就是一副被人吃干抹净的可怜样。

  “不会吧?!”

  天煞抱头痛呼。

  他不知道他的酒品差到能酒后乱性的地步。

  “那个,我先回去冷静一下,你…你放心,我不会始乱终弃的,我先冷静冷静…。”
  天枢面无表情得目送天煞匆忙逃走的背影,待看不到他的身影后,嘴角微微勾起。
  鱼儿已经上钩,就等着他自动跳到砧板上。

  天煞双手枕在脑后,幽幽得靠在蟠桃树上幽幽得叹气。

  天玑打着折扇在树下看他。

  “你还要在这里守园多久?”

  自从天煞从天玑府上回来后一直把自己关在蟠桃园里。

  天玑七窍玲珑的心思,转念一想就猜到几分,

  “你不喜欢他还总是去撩拨他干什么?”

  平心而论,天枢只有第一次见面欺负了天煞,之后都是他在捉弄天枢。

  天煞幽幽道:

  “我自然是喜欢他的。”

  “他长得那么好看,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想把他娶回家做媳妇。”

  

  “那你在犹豫什么。”

  “他不喜欢我啊…”

  天玑一愣,“怎么说?”

  “你见过他笑吗?”

  

  天玑想了想满身是血的天枢笑得样子,搓了搓手臂道:“杀星会笑那真是见鬼了。”
  天煞轻巧得从树上跃下,往天枢仙府走去,

  “好罢!为了让天枢笑而奋斗!”

  自此,天枢仙府过上了鸡飞狗跳的生活。

  有经过仙府的仙人都摇头叹气,“天界双煞若是合璧了,可真是永无宁日了。”
  天枢放下兵书,看着不远处欺负小童子的天煞,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一颦一笑,都能拨动他的心弦。

  天煞打劫了小童子几块八宝桂花糕心情大好,一屁股坐在天枢旁边啃起来。
  天枢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天煞。”

  “啊?”

  “当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你喝醉了,把我当做桂花糕,啃了一会就睡着了。”
  “哦…那可真遗憾…”

  天煞咬了几口桂花糕,索然无味。

  抬眼看到天枢似笑非笑得看着他,又急忙道:

  “没,我是说,那太好了哈哈哈…哈哈”

  天煞把桂花糕一推,气鼓鼓得甩了袖子走了。

  天枢叹了一口气,总是这么风风火火,他的话都没说完。

  虽然是啃了一会,但是啃了他,就是他的人了。

  天枢去找天煞,却没有找到,天煞被派遣到妖界,中了埋伏,魔性大发,杀了很多无辜的人,被剔除仙根,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天枢星君叛乱了。

  从地府一直砍到南天门。

  判官苦着脸申诉。

  “星君说要我们将天煞放出来,可天煞星君早就进了轮回,去了人界历练,我们苦口婆心,他却不相信,只道我们将他挫骨扬灰了。”

  天枢被捆仙索缚了手脚,他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只站在那,冰肌玉骨,风华绝代。
  “天枢,你可认罪?”

  “即使形神俱灭,我也要找到他。”

  玉皇大帝叹了一口气,为何坏人总是他来做。

  “天煞命中该有此劫,你不能怨任何人。人间皇朝将被歹人更迭,届时苍生苦不堪言,特命你下界历练,辅佐紫薇星君,偿还你与天煞一起造的杀孽。你可愿?”

  月老在旁边小声道:

  “你若应了,下一世你与天煞就是同门。”

  “天枢领命。”

  地府 判官在一旁絮絮叨叨

  “只要星君帮助紫薇星君登上帝位,完成使命,就能回天界复职。”

  天枢却不听他废话,走到轮回台,往里面纵身一跃。

  “天玑星君,你怎么来了?”

  “他们都跳了?”

  “是啊。”

  “哦,好吧!”

  天玑看了会,也跳了进去。

  “这…。哎,莲花仙子你怎么来了?”

  “那呆子呢?”

  “跳进去了。”

  “哦!”

  还不待判官阻止,秀美的莲花仙子也跃入了轮回池。

  判官打了一个哆嗦,发生了什么?

  “判官大人…这可怎么办?”

  一旁的黑白无常讷讷道。

  “没事,进了轮回池,前尘往事尽消…。只要上面别发现少了两个仙君就成…”
  ………

  慕容若水抱着顾念澄的尸体,缓缓将贪狼剑插入自己的胸口。

  这个人若是不在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地府

  判官苦着脸战战兢兢得在一旁看着冷若冰霜的天枢。

  “天枢星君…您的使命还未完成,怎么提前来报道了…”

  天枢冷声喝道:

  “他人呢!”

  “天枢星君,您这是何苦呢。他被剔除了仙根,在仙界的记忆全部被消除了一干二净,已经不可能会认得您。况且他已经是凡人了,要顺应天道轮回。”

  “我用我的仙根,换他一条命。可以吗?”

  判官闻言瞪圆了眼,

  “星君,你这…若是你这样做了,将永远不能再登仙位…”

  “无妨。”

  他缓缓说着,将额间的仙根挖了出来。

  只要能再见到那个人的笑容,他在所不惜。

  “可以了吗?”

  判官看着那一团泛着灵气的仙根,欲哭无泪,连连点头。

  “将顾念澄的魂魄放回人间。”

  “仙君,您没了仙根,经过轮回台时,也会忘了他。”

  “不会的。”

  慕容若水淡淡道。

  或许他会忘了在天界发生的所有事。

  但是他不会忘记他。

  那个人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他的笑容像初雪后的阳光,已经牢牢得刻在了他的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对于橙子为何会重生,慕容为何能用他的命换橙子的命的一个原因。
下一章就是解释慕容这五年在干什么了…小天使们放心,沈清完全是打酱油的…。
……………………………………………

番外四那五年

  相思蛊经过情人交欢能得到抑制,被度了蛊而失忆的慕容若水也从一次次的□□后,渐渐记起了一些关于顾念澄的片段,只是这些片段是七零八落的,怎么也连不起来。
  从左相府邸回来时,顾念澄一直当做没看到慕容若水,慕容若水不知他为何生他的气,手足无措得跟在他身后。
  “我忘了你,是我不对,你能不能告诉我。”
  他低声道。
  可顾念澄明显不买他的账,信口胡诌。
  慕容若水又好气又好笑,喜欢他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样子,恼他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愿告诉他只会独自一个人扛。
  亲了亲顾念澄的额头,小心翼翼得给他盖好被子,慕容若水提起薄刃剑推门而出。
  腹中提气,足下轻点,已经飞身出几里地。
  慕容若水将袖子劵起来,在雪藕似的臂膀内侧,用薄刃剑一笔一划得刻下顾念澄的名字。
  世事难料,他害怕他会再次忘记他。
  每刻一笔,他就强迫自己去回想有关顾念澄的事,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酒窝。
  剑锋轻而易举得刺破他的皮肤,一直见到森森的白骨。
  一剑一个伤口,一个伤口一个回忆。
  当记忆不完整时他就再次深深得刺入原先的伤口,用疼痛强迫自己完全记起为止。
  天空泛起鱼肚白。
  慕容若水的衣衫已被冷汗湿透,他半边的衣衫被鲜血染红,他缓缓勾起嘴角,有关顾念澄的片段已经被完整得连接起来。
  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
  想见他,很想。
  慕容若水足下狂奔,箭一般得闪入卧房。
  待看到日夜思念的人的睡颜时,激荡的心却瞬间平静下来。
  名满天下的江湖侠士?
  玉门第一人?
  还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
  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能够每日看到顾念澄的笑容,每日陪伴在他的身边,即使被千夫所指,万人痛骂也没有关系。
  慕容若水轻轻得吻了他的额头,眼中都是难以言喻的深情。他为顾念澄掖好被角,披着露水进了后宫见他的母妃。
  “我要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
  “若儿,你们都是男子。母后会为你找很多知书达理的官宦小姐。”
  “我只要他。”
  
  顾念澄在萧娉婷面前掷地有声得告白。
  “我喜欢他了整整十二年。”
  慕容若水当时的心情简直开心得要飞了起来,碍于人多,他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最后两人匆匆得回到王府,他迫不及待得去扯顾念澄的衣服。
  想要吃掉他,拆骨入腹,永远合在一起不分开。
  顾念澄忍无可忍道:
  “慕容若水,你那根东西不会烂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
  慕容若水不知道顾念澄的相思蛊已入心脉,当他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不过没关系,顾念澄不在了,他也不会苟活。
  鸳鸯同命。
  他早就做好了殒命的打算。
  可是顾念澄明显比他更了解他。
  最后一刻顾念澄催动全身内力对慕容若水使出移魂大法。
  “忘了我,好好活下去。”
  慕容若水怔怔得看着眼前渐渐失去生命气息的弱冠少年,体内气血翻涌,心脏痛得几欲麻痹,真气不受控制,他抬掌,狠狠打向自己的胸口。
  “师兄!”
  东方白飞身而上接过慕容若水软下的身体。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玉门。
  慕容若水翻身下床,一一穿戴好衣服,拿起佩剑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路上经过三三两两的玉门弟子都对他行礼,恭敬得喊一声:
  “师兄。”
  慕容若水点点头,正巧看到要下山的东方白。
  “东方白。”
  吓!
  “师兄…”
  东方白好似被踩到尾巴的猫,脸色惨白,唯唯诺诺得看着慕容若水。
  慕容若水微蹙了眉,他有这么可怕吗?
  东方白心想,天枢长老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在慕容若水面前提起顾念澄,若是心脉再受到冲击,再灌多少白玉琼浆也回天乏术了。
  慕容若水被临死的顾念澄刺激的打碎了自己的心脉。
  鬼谷子前辈知道顾念澄是为了慕容若水才中的相思蛊,因此轻描淡写得让东方白带慕容若水回玉门,东方白事后才知若是晚了一步,慕容若水就要魂归地府了。
  呜呜,老丈人好像很难讨好的样子。
  慕容若水淡淡道:
  “你要下山?”
  “恩…我回家一趟…”
  慕容若水点点头,提着剑去了后山。
  他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试着去回想他遗忘的东西,每次要抓到一些片段的时候,往往头就剧烈得疼痛了起来,使劲晃了晃脑袋,慕容若水开始专心致志得练剑。
  为什么要练剑。
  慕容若水不知,只知他一定要练成天下第一。
  只有这样才能和那个人并肩,才能完好得护住他。
  等等,他是谁?
  有这么一个人么。
  慕容若水的头又疼了起来,体内气海翻腾,经脉胀痛,眼里隐隐带上血丝,不好是走火之兆。
  玉门心法讲究清心寡欲,他一向严于律己,持戒循礼,万万不可能会走火。
  这又是怎么了?
  慕容若水原地盘膝打坐,待体内气息平复下来,缓缓睁开眼,带上犹疑。
  他按住胸口,那里在隐隐作痛。
  是病了吗。
  师父说他大病一场,会有些后遗症,平时要少思少想少欲。
  慕容若水回到自己的卧房里,打了一桶热水,将衣衫除尽,跨入浴桶里,手臂搭在浴桶两边。
  闭目养神了一会,睁开眼瞥到自己的手臂内侧似乎有伤。
  那个位置是谁伤他的?
  他蹙了眉看过去,似是几个字。
  顾念澄?
  他轻轻的念出声。
  胸口骤然发痛,头疼欲裂。
  “唔!”
  他呕出一口血来。
  殷红的鲜血混在清水里逐渐变得浑浊。
  顾念澄是谁?
  他随手抓了一个玉门弟子问道。
  玉门弟子奇怪道“”
  “那是之前的魔教教主。”
  “他现在在哪?”
  “师兄你在说笑吗,他死了啊。”
  小弟子又忽然想到,正道围剿莲阴的时候,慕容若水不在玉门,想是不知道了。
  死了?
  慕容若水闻言瞳孔一缩,又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来人呀,不好啦,大师兄晕倒啦!”
  慕容若水这一晕就是两个月。
  天枢长老叹气道:
  “痴儿,痴儿。”
  慕容若水静静道:
  “师父,我想去找他。”
  
  “你知道他在哪吗。”
  “纵是踏破万里山河,我也要找到他。”
  没有见到顾念澄的尸体,没有亲眼看到顾念澄在他怀里气绝身亡,他不相信顾念澄已死。
  慕容若水恢复记忆了吗。
  并没有。
  他只依稀记得有那么一个人,虽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能知道他有一双会说话的亮晶晶的眼睛,和世上最灿烂的笑容。
  慕容若水偷偷溜进过鬼谷。
  寒室藏在鬼谷深处,慕容若水不知那个地方,因此在鬼谷没有看到他想要找的人便离去了。
  你在哪呢。
  慕容若水提着剑,站在树枝上,眺望远方。
  既然是魔教教主,想必是不甘寂寞的罢?
  要找他,应该在江湖。
  玉门天枢公子名声大噪。
  江湖上的恶人听到他的名字都闻风丧胆。
  世人都知,天枢公子嫉恶如仇,只因他四处打探有关魔教信息,一有风吹草动,他便倾力而上,将其挫骨扬灰。
  慕容若水抱着剑靠在树上闭目小憩,不一会陷入了梦乡。
  他在白茫茫的雪天里走着,天上地下,只有他孤身一人。
  他走到了尽头,那是一条长河,河面结了冰,他走到冰面上,下面竟然冻着一个人。
  那人紧闭着眼,肤色苍白,面容清秀。
  慕容若水的心剧烈得疼痛起来,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摸着冰面,颤着声道:
  “是你吗。”
  他用薄刃剑去撬冰面,当啷一声,薄刃剑断成两半,他扔掉薄刃剑,用双手狠狠得拍打冰面,冰面纹丝不动。
  血泪滚落在冰面上。
  “啊——”
  慕容若水仰头痛吼。
  “别哭,慕容,别哭。”
  
  慕容若水惊醒过来,已被冷汗湿透。
  没有冰面,没有下雪,没有他。
  慕容若水提着剑继续往前走着。
  你到底在哪里。
  已经五年,他找了他整整五年。五年里顾念澄的容貌在他脑海里日渐清晰。他知道顾念澄喜欢游山玩水,从江南到漠北,甚至是人迹罕至的极寒之地,都有慕容若水的足迹,可是他始终没有找到他。
  手臂上的伤口结了痂,他不在意,又用薄刃剑顺着笔画继续刺入,伤口好了再添新伤,伤口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痛。
  “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慕容若水低声道。
  “一个月后如果还没有找到你,我就去下面陪你。你一个人,一定很冷吧。”
  或许顾念澄真的死了,如果他已经不在人世了,那这五年无非是他偷来的时光。
  
  听说栖魔岭有恶人作祟。
  慕容若水的耳朵竖了起来,提着剑风尘仆仆得赶去了,到达栖魔岭时发现,是一窝山贼。
  他皱着眉头,像切豆腐一样,将山贼切的七零八落。
  “不是他,这不是他,这也不是。”
  一身血的慕容若水执着薄刃剑眺望远方,你在哪呢。
  一个存活的山贼趁慕容若水发呆,偷偷得溜走。
  慕容若水随手扔出薄刃剑插在山贼面前。
  山贼吓得屁滚尿流,连连磕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慕容若水走到他面前,
  “这附近有魔教吗?”
  “有的,摘星楼!”
  慕容若水将薄刃剑拔出地面,塞回剑鞘,又悠悠得下了栖魔岭。
  去往摘星楼的途中偶遇东方白。
  五年时光慕容若水变得愈发冷冽,周身刺骨的杀气凌人,东方白几乎都不敢靠近他。
  “师兄,你去摘星楼吗?”
  “恩。”
  “好巧好巧,一起去吧。”
  东方白擦了擦汗,鬼谷子研制了一种新的药方,少一味药,而那味药就在摘星楼。
  东方白以为慕容若水会先礼后兵,谁知道他拔出薄刃剑,见人就砍,一边砍一边喊,“不是,这不是,这又不是…。”
  东方白冷汗涔涔,师兄不会是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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