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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军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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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铁流开始加速,收刀入鞘,高举钢枪,如泰山压顶般朝沙陀骑兵席卷而来,破碎的泥土满地飞扬。
被李昇骑兵的气势所慑,沙陀骑兵调转马头缩入步兵阵中,再也不敢出来,李昇在晋军步兵阵前两百步距离勒住缰绳,控制着狂暴的战马,只要晋军不来攻他,他是不会主动去攻击晋军的,在对着严阵以待的晋军,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他是不干的。
他现在要做的是尽量拖时间,晋军终究有近七千人,如果李存漳实行蚂蚁战术,一旦谷口被抢则这数百兵马将死无葬身之地。
调转马头迅速又回到了靠近谷口的附近;李存漳再次派骑兵前去挑衅,待李昇出击又缩回步兵阵,如此几番来回,双方都有点耐不住了,李存漳耐不住是因为兵力在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竟然拿李昇毫无办法对士气的打击很大,李昇耐不住则是因为耗的太久对自己越不利,毕竟己方只有七百人马。
决战的时刻终于来临,李存漳令旗一挥,沙陀骑兵、步兵阵同时疾速突进,再也不是试探性的攻击,沙陀骑兵从两侧迂回加速绕过李昇五百骑直奔谷口而去,两个步兵阵咄咄往前步步推进,意图将李昇等一举歼灭在谷内。
凄凉的牛角声再次响起,久久在谷内回荡着,李昇正小步加速迎向对冲过来的沙陀骑兵,正欲一决高下时那只沙陀骑兵突然分散两路加速绕到身后而去,李昇一时没楞过神来,蓦然间惊醒,发现了李存漳的意图,一旦被这五百沙陀骑兵堵死了谷口,那他则只有引戈自刎了。
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大喝道:“先干掉这队沙陀骑兵,杀!”
随行五百骑齐声应道:“杀!”
李存漳一见,当即下令步兵阵加速前进。
于是谷内形成了一个特殊的情景,一小队李昇骑兵驻守谷口,晋军骑兵死命的冲击谷口,而李昇五百骑则拼命的冲击晋军骑兵,李昇后面五千人步兵阵不断压缩,像初涨的潮水一浪接一浪;这时候就看谁能够把谁先冲垮,李昇如果先冲垮沙陀骑兵能够保持机动性的优势,从而立于不败之地,沙陀骑兵能够坚持住,则李昇死无葬身之地。
情势逼人,沙陀骑兵不要命般的攻击让谷口的小乙二百骑措不及防,李存漳给沙陀骑兵下的死命令,死也要抢占谷口。
积蓄许久的能量一瞬间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爆发,残酷的厮杀开始了,李昇明白这战的重要性,如果能够坚持不死,将拥有完全不同的人生,他将拥有一只历尽磨难的坚忍部队,那是得以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的本钱,如果败了,则就要转世重生了;他只有赌,如果没有自己力量在手即使能够暂时保得一条性命,将来也只有轮为炮灰的命运,这是他翻身的最好机会。
“有敌无我,杀!”
“有敌无我!杀!”李昇部众个个都像恶红了眼的狼,亮出锋利的獠牙对着沙陀骑撕咬而去,而沙陀骑兵此时也表现出应有的血性,长久骑兵的荣誉感让他们拼死夺取谷口。
谷口二百骑明显抵抗不住这五百沙陀骑兵的疯狂攻击,霎时间,守卫在谷口的二百骑被沙陀骑兵斩落大半;此时小乙双目多处伤痕,那稍显消瘦的身体早已被鲜血染红了衣袍,沙陀骑兵的猛烈攻击让他心焦如焚,武艺领军均不是他的强项,但他明白一旦谷口失守,大哥和五百兄弟将葬身谷中,嘶声长啸:“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剩余一百人齐声嘶喊。
此时李昇也心急如焚,小乙的安危让他担心不已,暗道:“希望他不会那么傻才好,自己安排他守谷口的意思其实就是希望他在实在守不住的情况下独自逃生去才好!”
将钢枪收回马腹部,拔出长刀,五百把刀锋的锋芒是天地顿然失色,风一般席卷而去,牛角声、惨叫声、呐喊声在谷中不断回荡,大地都开始震荡起来。
李存漳令旗一挥,两队长枪兵开始两侧迂回到谷口,支援沙陀骑兵,李昇怒不可遏,此时只有不顾一切的冲出谷口才有活命的机会,剧烈的挥刀激起空中一片刀气,长发散落开来,散乱的披在肩上,如一头怒狮。
沙陀骑兵不顾身后的搏命拼命终于取得了效果,谷口的百余骑兵所剩无几,只余十多匹围成一团死命抵抗,不过李昇的狂暴攻击也让沙陀骑兵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五百骑只剩三百人;沙陀骑兵越过小乙等十余匹残兵迅速狂拉住缰绳,和李昇迎面而峙,等待着步兵的支援;李昇一看小乙没事,心中安定了下来,但随即一阵苦笑,这小子还真没独自逃生,白费了自己的好心安排。
晋军一个步兵营迅速封住谷口,前排大盾树立如墙,缝隙间锐利的长枪穿刺而出,形成了一座坚固的堡垒,犹如一个钢铁刺猬堵住谷口。
李昇暗叹了一声:“这下好运气终于终于离他而去了,后路已绝,在难逃出生天了,如果景延广和史弘肇能够及时赶到的话可能有一丝希望,但太过渺茫。”
此时在崖顶的李存漳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心中一口闷气重重的吐了出来,长久以来被李昇所败的沮丧心情一扫而空。
“哈哈哈!李昇小儿,如今你可有话说?”李存漳抑制不住的再次狂妄的大笑起来;“哈哈哈……”李昇亦大笑起来:“李将军,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哼!李昇,汝不知形势否?如今你以被我重重包围,插翅亦难飞矣!”
李昇讪笑道:“李将军,如果我要拼死一战的话,恐怕这点兵力还拦不住我!”
“哈哈!休说大话!如果你肯向某投降,某可以在晋王面前求情,说不定还会封你个不小的官职,如何?”
“哦!是么?先说好什么职位,不会比将军你小吧!如果比将军小的话我可不去!”
“你……不识好歹!弓箭手准备!”
李昇此时的精神高度紧张,骑兵要的就是机动性,可前路被封,要运动起来只能向后突破,冲进梁兵俘虏群中也许还有生存机会;双腿猛夹马腹,猛拉缰绳,胯下战马嘶立而起,调转马头李昇大吼一声:“随我来!”
“杀!”身后五百骑紧随其后。
狂暴之风迅速朝晋军后阵冲去,一阵箭云穿过李昇部奔而过的空隙,“嗖——”的插在地上,强劲的力道使得箭尾晃动不已,马蹄形成的狂暴之风迅速卷过错不及防的晋军后队步兵阵;终于经过一番惨烈的搏杀,穿梭于锋利的长枪与坚实的盾牌之间,在付出上百人的代价,斩杀、践踏死数百晋兵后李昇终于在步兵阵中速度的碾出一条“通道”,丧生于马蹄下的晋军步兵不知凡几,残臂断肢、血液和泥土混成一条泥泞的道路。
驱马来到梁军俘虏群中,梁军俘虏中开始有人呼喊起来李昇的名字,有不少人激动的冲上前来,想要靠近李昇,李昇的浴血奋战让他们看到了一丝活命的希望,李昇感到一丝安慰,至少这些男人还没有丢掉血性。
昂首而立,不怒自威,李昇与其麾下骑兵此时展现出了男儿的不屈与尊严,即使明知是败也要战斗到底!
李存漳的脸片刻间再次沉了下去,冷冷道:“李昇,再与你一次机会,降是不降?”
李昇心中暗叹了一声:“看来不是每次运气都那么好的,这一次赌输了!罢了!罢了!死了就死了吧!前世一直活的窝窝囊囊的,做了一辈子的孬种,这次就要像个男人一样站着死吧!”
昂首毅然对李存漳喊道:“至死不降,死战不退!”
身后獠牙骑兵俱为李昇坚毅的形象所感染,群情激动,一个最早跟随的老兵大声喊道:“将军曾经说过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今次我等就陪将军走一遭,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要和那阎王老儿斗上一斗!死战!”身后骑兵齐声嘶吼道:“死战!”
最后身后的梁军俘虏也加入到呐喊的行列,近万人的呐喊声震得山谷不住摇晃,似要坍落下来。
李存漳脸上透出一丝不屑的神色:“弓箭手准备,全部射杀于谷中!”
“强弓手准备!”
李昇此刻的心沉似水,他已经做好了必死之心,面对着对面的层层钢铁丛林,就算再给自己一千骑也未必能够冲出去,何况现在是一帮没有武器的老弱俘虏。
“何人!”
“呃……啊!啊!啊!”
崖壁上响起连连的惨叫声,李昇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了下来,看来老天还没有抛弃他,史弘肇、景延广在最后一刻终于赶到了。
第25章 升龙
凛凛寒风吹不尽男儿满腔血气。
史弘肇粗壮的手臂紧紧的抓住李存漳,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眼睛紧盯着围拢来的李存漳侍卫,景延广持强弓拉成满月,只要有人稍有异动他会毫不犹豫的射出去。
李存漳面无血色,架在脖子上的利刃紧紧的贴着皮肤,只要稍一动弹,脖子就会被割成两半,左肩伤口已经迸裂开来,鲜血在不断的渗了出来。
李昇傲然屹立在晋军阵前,抬头望向已被史弘肇挟持的李存漳,冷冷一笑:“李存漳将军,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你待如何?”李存漳双目圆睁。
李昇眼角扫了下谷中近万晋兵道“将军令麾下抛下兵刃,尽数撤出谷中。”
“休想!你杀了我吧!今日某与你玉石俱焚!”
李昇大喝一声:“李存漳!你我同是带兵之人,你我生死不重要,可你我生死之后,这些跟随你多年的弟兄怎么办?”
李存漳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应声道:“你是何意?”
李昇道:“你还不明白吗?一旦你我身死,麾下士卒等待的只能是被屠戮的命运!”
李存漳怒道:“休要胡言!只要将你等残兵悉数灭于谷内,晋王必定会赏赐我部下兵将,何来屠戮?”
李昇微微一笑:“真会如此么,主将身亡,罪及士卒,更何况以万余兵力灭吾数百并不见得是什么光彩的事,我料晋王必定大怒,将军以为然否?”
李存漳脸上露出了忧虑之色,缓缓道:“汝待如何?”
李昇挺了挺胸膛朗声道:“将军下令全军退出三原谷,稍后便送将军出谷,不过马匹要留下。”
“所言当真?”
“当真!”
“好,姑且就信你一回!”朝对侍卫喊道:“传令下去,诸军退出三原谷,于谷外两里处候命,如半个时辰尚不见某回,便奋力攻之。”
片刻间,晋军依次轮番排阵退出三原谷,谷中顿时空荡了起来,只留下近万梁军俘虏,望着晋军逐步消失在视线之外,这近万俘虏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许多人抱头痛哭,这么多天的苦难终于熬过去了。
“李昇,你可要守信!”
“那是自然,化元、航川,快把李将军‘请’下来。”
……
近距离的面对着“死敌”,两人沉默了,潇潇冷风扑面,“死敌”在互相的打量着,似乎想从眼睛里看出这个人的不同之处。
“将军实乃豪杰也!”李存漳发出感慨,李昇抱拳道:“过奖,将军亦豪杰也!只希望以后不要再相会。”
李存漳眯起细眼,抱拳道:“希望如此,告辞!”
“且慢!”
“嗯……你可要反悔?”
李昇微微一笑没有作答,朝身后喊道:“来人,给将军牵匹马来。”李存漳也不作答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景延广凑近前来不解问道:“将军,为何放他归去,万一他反悔再次围困咱们,可不都全完了么?”
李昇望了一眼蓝色的天空,意味深长的说道:“不会的,李存漳不会拿他的全副家当来赌的。”
景延广追问道:“这是为何?”
李昇望了一眼史弘肇,笑了笑对他说道:“化元似已明了,可与航川解释一番。”
史弘肇老脸微红,朗声到:“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我方士气大振人员增数十倍,如强行攻击的话必定伤亡惨重,并且李存漳骑兵尽失,他再没有把握能够全歼我等;二是如果我们不管这近万俘虏,强行突围去再伺机反击,而李存漳无骑兵,如我等断他梁道,突袭火烧他的老营,晋军将心大乱,不攻自破。”
李昇笑道:“火烧其老营倒没那么容易,李存漳留有数千兵马在老营,我们去必定讨不到好;一是其没有把握能够留得住我们,另外一个李存漳不敢全力来攻的重要原因是南岸王景仁大都督已预备渡河,他如果再不走的话他可就真的走不了。”
“真的么,大哥?大都督就要渡河了么?这么说我们快要胜了!”小乙在一旁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跳了起来,丝毫不顾满身伤痕。
李昇翻身上马,拽动缰绳,在这近万梁俘面前傲然而立,鹰一般的眼神扫过这群历经磨难的俘虏。
在李昇的眼里,这群梁俘明显与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充满了生气和斗志;“你们是好样的!”
李昇的这句开场白引起了底下梁兵的注意,因为从来没有人对着俘虏说一句赞扬的话。
“在晋营中这么久没有投降就说明你们是真正的好男儿!有男儿的骨气!”
底下的俘虏有人开始热泪盈眶,这么高的评价对于一个俘虏说是不可想象的,底下有人喊道:“将军,你真的这样认为么?”
“对,打了败仗不是你们的错,是为上者的无能,丢下士兵独自逃跑的将军不配当将军,我李昇发誓从今以后再不会丢下一兵一卒独自逃生!”
底下梁军开始沸腾起来,景延广趁机上前喊道:“将军威武!誓死追随将军!”
史弘肇上前一步亦大声喊道:“将军仁义,誓死追随将军!”
仅剩下的三百獠牙骑兵跟着齐声大喊:“誓死追随将军!”
“誓死追随将军!誓死追随将军!”谷内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呐喊声。
李昇跨立马上遥望那碧蓝的天空,傲然而视,疾风刮的衣袍猎猎作响;此刻,李昇在这个乱世才真正的踏出了第一步……
◇◇◇◇
唐末王仙芝和黄巢领导的农民起义削弱了唐朝的统治和国力,导致了自公元907年到公元960年唐宋两朝之间53年之久的分裂割据。黄巢农民起义军的叛将朱温,见唐朝衰朽,便趁机灭了唐朝建立了后梁。但他时运不济,遭到了“忠心”事唐的李克用、李存勖父子的坚决反对,双方在北中国厮杀拼斗了30多年,中原陷入一片血海之中,江山凋敝,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形象地描述了唐末五代时的乱象。李存勖按其父李克用的遗愿收复幽州,北逐契丹,攻灭后梁,终于在923年建立了后唐,以示延续唐之命阼。其立马中原的英雄传奇、风云际会的时代豪歌、硝烟中崛起的系列壮剧和迅速演化的个人悲剧,亘古之未有。
《资治通鉴》因此把他和后周世宗郭荣(本名柴荣)并列,誉为五代十国时期的帝王双璧。盛赞李存勖为天纵之才,说:“生子当如李亚子”。可就是这样一位盖世英雄,励精图治的贤明君主,却因为自己的戏剧爱好而死于非命,令人扼腕痛惜,读史者不可不思之再三。
第二卷 梁晋争锋
在这人命贱如狗的时代,只有比人更狠才能够活下去……
第26章 前途未卜
漳河北岸,李昇负手肃然屹立,河风吹的衣袍猎猎作响,遥望着河对岸的梁军大营,面沉如水,此番以一己之力救回这近万兵马,并且把李存漳逼回野河北,功莫大焉,梁军的上层会怎样对待他呢?
据小乙说王景仁对他很是器重,当然是以前的那个李昇,现在他对这个王景仁将军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只希望结局别太坏吧;他有近两千骑兵在手,大不了反了他娘的,上山做大王去。
身后五千青壮士卒正来回的运送着毛竹、粗木等物,军士纷纷精赤着上身,“嚯嚯!”声不绝;对岸王景仁早已于多日前已经准备好强渡,率大军渡河一举端灭李存漳,早已于多日前以开始架设。
为配核对岸修筑浮桥,李昇一次性调集大部分士兵去砍伐收集建造浮桥所需要的材料,他也是迫不得以,如果不尽早搭设浮桥过河,近万士卒的粮草问题就不能解决,在这荒郊野地的连抢都没地方抢。
人多力量大,这是后世一位伟人的名言,在李昇看来正确无比,想要在这乱世混下去没有足够的人马是不行的,半天的时间搭建浮桥所需的材料都已经集齐大半,其实李昇也不明白这个时代搭设浮桥是怎么一回事,还好有景延广、史弘肇两个老军旅主持,让他避免了出丑。
“将军,我们就快要回家了!”身后一个侍卫兴奋的说到,这几天李昇在景延广的提醒下特地挑选了几个机灵点的老兵作为近卫,入乡随俗嘛!
李昇微笑的望了他一眼问道:“马六,你家中可还有亲人?”
马六黯然道:“没了,唯一的一个弟弟都饿死了!”
李昇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以后就把我当你的亲人吧!”在军中像马六这样的占很大一部分,世道无情啊!
李昇大步走向正在河边繁碌的士卒们,他也很好奇浮桥是怎么造成的,又是怎么驾到河上的。
周围士卒见李昇的到来纷纷起身行礼,从他们的眼中可以看到对他是发自心底的崇敬,李昇微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继续。
大概的看了下他明白浮桥是如何构架起来的了,浮桥的基本原理就是利用船只的浮力浮在水上,然后再铺上木板,用绳索等物件把一个个船只串联起来,一直达到对岸固定好,一座浮桥就搭设好了;当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首先要选择河流流速平缓的地方搭设浮桥,每船以铁锚或石锚固定于河底;再一个材料的结实程度,想一下需要容纳大队骑兵奔驰而过需要的结实程度;具体的还有很多细节的地方,比如说铺细沙防火,用跳板适应河水涨落等等。
见景延广正在不远处于是李昇喊道:“航川!”
“将军!有何事?”景延广瞬间跑了过来。
李昇问道:“浮桥需多久建好?”
景延广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喘着粗气说道:“不眠不休大概要整整一天的时间。”
李昇皱了皱眉:“以死伤的马匹还足以维持一天么?”
景延广道:“不足,毕竟如今已有近万士卒。”
李昇度了两步道:“我看看能不能打点野物回来,顺便检验下新‘獠牙’。”
獠牙营骑兵在三原谷战后损失殆尽,仅余两百余骑,需要强力补充;骑兵的强机动性和强大攻击性让李昇尝到了甜头,这几次激战的胜利无一不是通过骑兵的强力突击性来取胜的;于是从近万梁兵中挑选出二千精壮、善骑、善射之人组成一支新的“獠牙”。
一挥手带着几个侍卫转身而去……
漳河南岸,王景仁大营
王景仁及一众将领站在一处高坡上,了望着对岸,目光炯炯;此次皇帝令他率大军与李存勖决战于漳、野两域,奈何前有张归厚、韩勋一系将领不听节制,后有朱有珪为监军不谙兵法,乃至柏乡、高邑大败;他本以为一世的功勋将要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天回地转,李昇竟然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不但把俘虏重新救回,而且把李存漳精锐步军逼回野河北,自己几乎将功补过了。
如果能够乘虚一举攻破李存漳部,长驱之下夺取赵州,断李存勖后路,再破周德威骑兵,那将是天大的功劳,此刻王景仁不由的心怀激荡起来。
王景仁一抚长须振声道:“此次大势扭转,具是正伦之功啊!”
身后副将道:“将军所言极是,此次李校尉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当真豪杰也,河滩之战其雄伟英姿此刻亦历历在目!”
王景仁开怀道:“正伦(李昇表字)此次立功甚大,不枉某一番栽培;吾欲收其为义子,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齐声道:“甚好,甚好!”
王景仁道:“只是不知正伦意下如何啊!”
身后一人谄媚道:“将军待李校尉如子,相信李校尉感怀至深,定当应从!”
王景仁放声笑道:“希望如此!浮桥何时可筑造而成?”
副将道:“尚需一日。”
“诸将加冕!”王景仁一甩披风转身回大帐而去……
李昇跨坐马上屹立于两千众新“獠牙”前,目光如鹰。
冷风吹的这些年轻人脸上通红。虽然大部分还没有刀甲,但从精神上看来他们已经符合一支精锐的标准了,经过数十场大战的磨炼,留存下来的没有一个是孬种。
“我说过你们是好样的!你们是真正的男儿!”
李昇扫视着这些满腔血气的年轻,目光炯炯“但这些还不够!我要的是你们通通成为恶狼!那种饿的眼睛发红的恶狼,那种长着长长獠牙的恶狼,那种敢与狮虎相搏的恶狼!”
底下士兵的情绪开始被李昇激发,每个人的心中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
“你们就是精锐中的精锐!过去的耻辱只有用鲜血才能洗刷!”
顿了一顿李昇接着喊道:“当然光有一腔热血是不够的,从今往后你们严于律己,刻苦锻炼,我要你们个个成为猛士、神射手,听到了没有?”
众人齐声道:“是!”
“獠牙锋锐!”
“獠牙锋锐!”
“咴律律……驾!”两千骑如一阵暴风般向平原刮去,带起一阵虎啸风声……
◇◇◇◇
王景仁,五代时庐州合肥(今安徽合肥)人,本名茂章。少从杨行密起兵淮南。唐天复三年(903),率兵救王师范,大破朱温兵,杀朱温子友宁。朱温自攻青州,望见他指挥若定,深为汉服。天右三年(906),因与行密子渥有私怨,投奔两浙,钱戮命改名景仁。后梁开平二年(908),奉钱戮赴大梁,被朱温所留。四年,任北面招讨使,谋攻镇、定,至柏乡(今属河北)。次年,为李存勖所败。末帝时,为淮南招讨使,攻庐、寿,无功而还,旋卒。
第27章 洛阳梁帝
骄阳初升,红霞漫天,一座浮桥一夜间陡然升起,漳河两岸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人在这一刻才会真正体会到高兴的滋味。
王景仁率麾下十数将大步踏上浮桥朝同样正往对方赶来的李昇等人迎去,“正伦……哈哈哈!”
李昇躬身抱拳道:“拜见大将军,李昇幸不辱命!”
“好!好!好!”王景仁从上到下打量了李昇一番道:“正伦与往日颇有变化,隐隐已有霸气矣!”
李昇心里一咯噔,心想他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对这个大将军他可是一无所知,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可不妙,遂躬身道:“都是大将军栽培之功!”
王景仁上前紧握住李昇的手,极为热情的说道:“当年从越州(会稽)把你带过来时就知汝有朝一日必成大器,果不其然今日就立此大功,凭一己之力翻云覆雨好不威风啊!”
李昇心中了然,历史上他应该是在吴国给徐温当养子,原来是王景仁把自己带到朱温军中,真不知该谢他还是骂他。
“正伦,此次立此大功,吾颇为欢喜啊!吾欲当着诸位将士之面收你为子,你意下如何啊!”王景仁微笑着对李昇说道。
此时收义子成风,他在这个世界毫无倚靠,想靠自己拳头去打个地盘的话非常困难,如果有人提拔他的话可能要轻松的多,拜他做干爹也无不可,如果是以前的他会毫不犹豫的跪下拜他做干爹,可现在的他经过几十场惨烈的搏杀后骨子里充满了一股傲气,天下有谁配让我下跪!
李昇抱拳躬身道:“此事且容属下好好思量一番,只是这帮弟兄已有多日未食,还请将军先安顿好士卒。”
王景仁颇为尴尬,挥手朝副将道:“好生安顿士卒,不可怠慢了。”
“遵命!”
随着各种物资的运送,近万士卒再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王景仁仿佛也受到了感染,刚才稍有阴郁的气氛随之飘散;“士气可用,军心可用啊!”王景仁感慨道,“正伦,走,与某详细说说如何破李存漳之事!”王景仁拉着李昇的手往大营走去……
洛阳梁帝寝宫
莺莺绕绕,熏香迷人,梁帝朱晃(即朱温)袒胸半卧睡在锦绣大床上,数个衣衫浅薄的少女倚靠着朱晃小心伺候,那浅薄衣衫的缝隙中不时露出大片春光,旖旎景色弥漫在这座寝宫中。
“陛下,你可要在来吃块糖?”
一个白皙女子娇媚的对朱晃说道。
朱晃哈哈一笑,一把搂过女子,一双大手穿过那几片丝质衣衫在那白皙丰满的身子上上下抚摸了起来;“美人,你可是又想要了?”
“陛下……”女子在朱晃的一双怪手动作下脸色绯红,气息逐渐加快,话语也随着断断续续起来。
“请陛下怜惜!”女子双目欲滴,红霞透过脸颊直下脖颈,那动人的喘息声把朱晃看的血脉喷涨,一把撩开女子身上那仅有的一片丝缕,就欲提枪上马。
“报,陛下!”
“何事,想死么?”暴怒的朱晃如一头怒熊般,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扰是个男人都会暴怒的。
“陛下!是前线军报!”外面小黄门抖抖瑟瑟的说道朱晃强压下腹内火气,吼道:“说!”
“柏乡、高邑、野河我军大败,大军损伤五万余,辎重、粮草丢失无数!”
“什么!”朱晃一拳重重的砸在锦床上,一声闷响,旁边的几个少女吓得面无血色“更衣,去大殿,召集众位将军议事,朕要见令使问个明白!”
大殿上,梁帝朱晃巍然而座,气势不凡的龙椅,令人心生敬仰的阶梯,朱晃憬然一尊天子帝王之像;传令之人跪在殿下,等待着梁帝的垂询;“前沿战况如何,快与朕细细道来!”
传令之人不敢有误,细细的把柏乡、高邑、野河之战的情况详细的对朱晃说明,“现今监军率大部兵马到何处了?”
“李存勖已西下攻魏州,其大将周德威攻贝州,遂大都督令韩勍将军与监军西向援魏州。”
朱晃不由的再次长叹一声:“生子当如李亚子!李克用生了个好儿子啊!如果我朱晃也有一个儿子能像李亚子那样就好了。”
身旁近侍谄媚道:“陛下英武之主,寿于天齐,那李亚子比陛下差得远呢!”
朱晃也不理他,振声道:“传令于杨师厚,令其为北面招讨使,节制北部兵马,以抗逆贼李存勖。”
驸马都尉赵岩受朱有珪之重礼,一心要给朱有珪洗脱罪责,上前道:“此次大败,王景仁罪责难逃,陛下不可轻饶此人!”
朱晃沉吟半晌,了然于心,以朱晃的枭雄之资和他多年的征战生涯猜到这次败仗定是由于朱有珪不谙军事,贪功冒进之过;但他却仍然要追究统帅之过;心中暗叹道:“茂章(即王景仁),此次朕也保不得你了。”
“王景仁罢北面招讨使,暂定为平章事(虚衔,被称为使相)”
殿下众人顿时议论纷纷,一场大败让上层一众大员也不禁惶惶。
“捷报!陛下,王景仁将军有令使到!野河大捷!”由于朱有珪等延迟上报,而王景仁提前上报,两方的使令竟然几乎同时到达。
“哦!快传!”
不一会,风尘滚滚全身疲惫的令使被带到殿下,跪倒在地,殿下有大臣皱眉避之,朱晃军旅出身多年征战反到是毫不在意;“快说,是何大捷!”
“报陛下,野河之败后王景仁将军令麾下将校李昇潜入敌腹,以一己之力于李存漳部游击,后逐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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