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混在五代当军阀-第7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袁象先最后说的几句话深深的震动了他,如果亡国,那些大臣还可以向李存勖投诚,不失官职,自己连性命都不得保。李昇毕竟是自己臣下,即使是得了魏博,不过拓展了势力范围,权势日重。只要没有逆反之意,日后自己还可以寻机会,缓缓地收回权利,虽然朱友贞也知道,这个可能极为渺茫,不过自己的龙椅还是可以坐定。

权衡一番利弊,朱友贞虽然昏昧,倒还没有愚蠢到家,趁杨师厚之死分镇,也是要把藩镇的权利收回手中,不过时机选的不对而已。

德州,李昇早已带领兵马潜入贝州,他和张藏英等人扮作客商进入贝州。他可不会傻到去等待梁皇朱友贞地诏书,多年来在千年后那个时代的经验告诉他,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

第243章 明抢暗夺

李昇不仅自己带领张藏英等人悄悄的潜入了贝州,还命王郜和高行圭带领精锐奔向博州,史弘肇则领大兵在后。

贝州,风平浪静,魏博的战乱丝毫没有波及到这里。行商往来,李昇住进了客栈,王郜手下的鹰眼,已经先一步安插到了这里,把贝州的情况打探的明明白白。坐在客栈里,听取了鹰眼的汇报,李昇眯起眼睛。

贝州刺史是张源德,原本是唐朝之臣,其性阿谀,善承顺苟容,以希进取。昭宗自迁洛之后,梁祖凶势日滋,唐室旧臣,阴怀辱之愤,名族之胄,往往有违祸不仕者,张源德见风使舵,希旨附会,备受梁祖青睐。后欲委于重任。

敬翔恶其为人,谓梁祖曰:“圣祚维新,宜选端士,以镇风俗。如张源德等辈,俱无士行,实唐家之鸱枭,当今之狐魅,彼专卖国以取利,不可立维新之朝。”

梁祖遂命张源德离京,赴贝州任刺史。其人八面玲珑,善于左右逢源,趋避凶险。李昇知其不足虑耳,况贝州无重兵,此等人掌握贝州,如何是自己虎狼之师的敌手,不由得哈哈大笑对道:“如此之辈,贝州不日入我掌中,你以为然否?”

张藏英道:“大帅所见所甚是,此等人,让属下带领数人,入其府中,挟其迎我大军入城可矣。”

李昇点点头道:“便是如此,今夜就如此行事。你安排人去到他府邸周围,查看埋伏,务必不失。”

张藏英道:“大帅放心,属下必将此事办妥。”

不多时,张藏英面色古怪的进来在李昇耳边嘀咕了几句,李昇哈哈大笑道:“既是如此,我去会会这位刺史大人。”

李昇被张藏英带到一处。但见果然一个好去处,雕廊画栋。飞檐彩壁,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袅袅歌音隐隐而闻。出入其中者,皆车马随行,衣着锦绣。门口亭亭玉立,有几个美娇娘,身着绫罗绸缎。画眉涂唇,香风扑鼻,花枝招展,妖媚动人。

上书几个大字“韵香居”,却是一处烟花之地,原来是张源德寻花问柳,在此青楼有一个相好,乃是韵香居地头牌。叫含烟,是贝州首屈一指的红姑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舞,无有不通,是有名的才女。又貌美如花。迷住了张源德,引得他包了她,常常的夜不归宿。

李昇随着张藏英入得其中,老鸨急忙上前来迎,张藏英也不理睬于她,径自向里面走去。

打开房门,一个白白胖胖的人笑容可掬的迎起来,深施一礼道:“原来是节帅到此,恕下官不知,未曾远迎。还请节帅恕罪。”

李昇知道一定是贝州刺史张源德。哈哈一笑道:“李某来的鲁莽,大人海涵。”

张源德看眼露精光地李昇。身上带着无穷的威势,隐隐地杀气,不由得低下头,满面笑容道:“节帅请坐,怎敢劳节帅大驾至此贱地,节帅有何吩咐,遣人来传,卑职敢不拜见。”

李昇目光炯炯的盯着张源德,看的他心中惴惴不安,此人毕竟是老奸巨猾之辈,毕恭毕敬道:“未知节帅到此,有何吩咐?”

“既是大人们有要事相商,妾身就告退了。”

一个女子从屋角道,李昇寻声望去,见屋角坐了一个女子,旁边有一个军卒看守。那女子面色沉静,身着浅黄色衣裙,如弱柳扶风,纤腰一握,眉目盈盈,肤如美玉,千娇百媚。人道是,灯下观美人,在灯光下似无惧色,向李昇浅浅一笑,起身微微施礼。

李昇心中不禁惊艳,但是看过了花见羞这样艳绝人寰,又气质非凡的佳人,再看此女,虽然另有一番风情,也心静如水了。

李昇淡淡的道:“莫非是含烟姑娘,却是打扰了,我与张大人有事相商,姑娘请便,毋须惊动旁人。”

含烟袅袅娜娜的走过来道:“含烟遵命,告辞了。”

轻轻的一个眼波从李昇脸上飘过,没有魅惑,却是深邃地犹如深潭一般,轻轻的退了出去。

张源德站立在一旁,神态恭敬谦卑,李昇此人,他久闻大名,地上没有见过。见李昇虽然年轻,威势沉重,目如利剑,知道此人杀人不眨眼,怎敢不低头。

李昇微微笑了一下道:“坐,如今魏州城被晋王李存勖占据,我大梁门户尽失。李存勖虎狼之辈,觊觎大梁沃土已久,今得魏州,必取东都。昪每思至此,汗流浃背,寝食不安,自思为大梁之臣,当为主上分忧,意欲讨伐李存勖,使魏州复归我大梁,未知刺史大人以为如何?”

张源德瞄了李昇一眼,见李昇虽然是问自己,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谄媚的笑道:“节帅不愧为我大梁之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忠烈节义,人所钦佩。节帅为主分忧,功昭日月,可叹卑职,庸庸碌碌之辈,自当惟节帅马首是瞻!”

李昇对于张源德很是满意,虽然知道此人善于左右逢源,不过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微笑道:“我今已奉表给陛下,将从贝州出兵讨晋王,还需大人臂助。”

张源德忙道:“这都是卑职应该做的,但凭节帅吩咐。”

“既是如此,我就随大人回刺史府,大人可命城中迎我的人马进驻。”

张源德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转了转眼珠问道:“未知节帅来了多少人马,现在何处?”

张藏英道:“兵马就在城外不远,有万余兵马,请大人尽快安排迎接。”

张源德被李昇和张藏英友好的夹在中间,出了韵香楼,骑马向刺史府驰去。他两只眼睛骨碌碌乱转,心中暗暗地飞快算计道:“这李昇分明是想趁魏博之乱,霸占贝州,拓展自己的地盘和势力范围。只是此人素有恶名,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手中握有精兵强将,却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今夜其大兵压境,自己又被其挟持,不说以自己的这一点兵力无法和李昇对敌,况且自己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凭人宰割。一个不小心就性命不保,遑论其他。”

李昇带着亲随在张源德身边前呼后拥,显得这位刺史甚是威风,不多时来到刺史府,张源德热情的把李昇让进书房。张藏英紧紧地跟随在张源德身边,寸步不离,他却是不敢搞什么小动作。

坐定之后张藏英面带肃杀道:“军情紧急,我大军还在城外餐风露宿,有劳刺史大人即刻传令下去,迎大军进城。”

张源德心绪不宁,故作平静的笑道:“好说,好说,来人,还不上茶。节帅大人远来劳顿,且待卑职布宴给节帅接风洗尘。”

李昇心中颇有些佩服,这个张源德到现在还笑的出来,一副迎接上差的模样,虽然从他的眼睛里面隐隐露出一丝不安,倒还镇定。

“刺史大人,我的弟兄们还在城外饮露餐风,你说我能吃的下去吗?”

李昇双目如电看着张源德,直看的他坐立不安,勉强挤出笑容道:“是,是,是卑职疏忽大意,卑职即刻命人接节帅大军入城。”

张源德吩咐仆从去叫侍卫头目来见,心中惴惴不安,就这样把贝州给了李昇,梁皇必然见怪。暗自权衡利弊,如果违背李昇的意思,性命只在须臾之间,李昇杀自己,毋须费吹灰之力,即便如此贝州仍是不保。如果遵从李昇的吩咐,自己此刻可以安然无恙,日后即使是梁皇怪罪,也可以推脱,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况且李昇已经上表朝廷,此刻军情紧急,梁皇很可能同意让李昇从贝州出兵,如此自己不但无过,还可有功。

张源德思至此处,心中暗定,瞄了一眼,李昇虎目微闭,不时从眼角透出无穷地威势和煞气。旁边地几个亲随,一个个杀气腾腾,彪悍冷厉。

张源德把令箭给了亲随,命其传令城门官,迎接李昇大军进城,张藏英带领几个人,跟随前去。张源德请李昇喝茶,李昇见其知机,甚是配合,面色顿和。张源德此时此刻才暗暗放心,只觉口干舌燥,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才发现自己内衣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张藏英引先头部队进入贝州城,迅速的替代张源德地手下军卒掌握了城门和各个要地,心中暗暗佩服李昇,从跟随这位主人,屡屡见其出奇兵妙计,在他的心中,李昇已经是他心目中无人可以替代的偶像。

未及天明,所有兵马均已入城,张源德也破罐子破摔,李昇一切的吩咐,无有不从。从城门到刺史府,兵库粮仓,所有要地,都归李昇的人马接收,就连他的兵马,亦归李昇指挥,此时张源德完全成为了一个被架空的傀儡。

李昇见贝州安排妥当,命众军休整,回到张源德给自己安排的住处,一声莺声燕语:“给节帅见礼,节帅辛苦了,刺史大人命小女子侍候节帅。”

却是含烟淡扫峨眉,嫣然一笑,站在门口。

第244章 九死一生

李存勖夺得澶州,与魏州城互为掎角之势,彻底打开了通往梁朝东都的门户,心中大喜过望,挥军回魏州,至魏县犒赏三军。

李存勖坐于军帐中,心怀大慰,兵不血刃得到魏州重地,又复克澶州,进军东都指日可待。遂置酒肉与手下猛将夏鲁奇等人,开怀畅饮。

李存勖语众人道:“刘鄩驻兵离此不远,欲收魏州,汝等以为此人如何,可与我相敌乎?”

夏鲁奇道:“大王英明神武,谋定而后动,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更兼勇冠三军,有昔日霸王之勇,子房之谋,春秋正盛,德昭日月。那刘鄩不过老之将至,靠些小计谋保命,无勇无德,入坟中过半之人,萤火之光,如何可于日月争辉乎!”

李存勖哈哈大笑,举杯一饮而尽道:“本王有邦杰,虎狼之将,堪比三国之翼德、子龙耳。”

夏鲁奇字邦杰,山东青州人,身材魁梧勇武过人,力大无穷骁勇善战,甚得晋王之爱。此时听闻李存勖如此夸奖,黧黑的面庞上露出笑容,浓眉耸动拜谢道:“大王过奖了,奇受大王深恩,唯有为大王冲锋陷阵,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李存勖开怀大笑道:“我有此猛将,刘鄩老儿不日死之将至矣,当痛饮一番。”

众人其乐融融,笑指江山,李存勖突发奇想道:“此处离刘鄩屯军之处不远,汝等可随我前去一观。”

众人劝道:“大王千金之体。不可如此冒险,若有闪失,我等百死莫赎。”

李存勖此时已颇有醉意道:“量那刘鄩老儿,无勇之辈,靠偷袭耳,卿等何如此惧之?本王久经沙场,身先士卒。那老儿若见我,亡魂皆冒矣。”

夏鲁奇向前道:“大王可为末将押阵。末将替大王取刘鄩项上人头,以绝后患!”

李存勖带领众人至军营外,向刘鄩驻兵之处行去,众人阻止不得,百余人跟随在后,潜行沿河而上,偷偷地侦察刘鄩的军营。刘鄩派斥候日夜打探李存勖动静。此刻忧心如焚,正在军帐中手持一方桃色汗巾,放于鼻下,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那方桃色汗巾原本是他和花见羞初次行鱼水之欢后,花见羞娇弱无力,香汗淋漓,刘鄩怜惜不胜。亲自为花见羞擦拭玉体香汗所留,上面还留有花见羞地体香和汗香。清幽的香气钻入刘鄩的鼻中,花见羞不知如何,至今没有消息,刘鄩心疼之余睹物思人,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旖旎香艳的夜晚……

“报。大帅,晋王李存勖带领百余骑,来窥探我军营,现已离此不远。”

斥候的禀报把刘鄩从虚幻的温柔乡拉到现实中,缓缓地收起汗巾,眼睛轻轻的眯起,脸上露出阴险之色。

“现今李存勖在何处,是否有埋伏和后援?”

“大帅,李存勖沿河而上,离我军营不远。并无埋伏和后援。”

刘鄩看着军事地图。手指慢慢地定格在河流的一个拐弯处。脸上阴寒冷厉,那里有一片密林。名为万柳坡,其中多是柳树,纠结相缠,草长过腰,正好可以埋伏下兵马,攻其不备。

“传令,着王彦章来见。”

王彦章听传,急忙进来行礼,刘鄩道:“晋王李存勖自恃武勇,领百余骑,来窥探我军营,你带领五千人,埋伏在万柳坡,务必擒杀此獠。”

王彦章听闻,双目血贯瞳仁道:“此贼与我有灭门之恨,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方解我心头之恨。大帅请放宽心,章必擒杀此獠,不令其归!”

刘鄩点点头道:“将军忠勇可嘉,为我大梁朝柱石,今日全仗将军勇武,鄩备下酒宴,以待将军,愿全胜归来之时,酒尚温耳,可速去。”

王彦章咬牙切齿疾步离开,刘鄩眼睛中浮现出狡诈阴狠地神色,低声道:“李存勖武勇无敌,有霸王之风,我军中何人可敌,汝与李存勖有灭门之恨,纵然不敌,必拼死擒拿,不惜同归于尽,则此獠今日难逃耳!”

李存勖走出军帐,抬头看着隐晦的天色,四周暗淡无光,层层叠叠,铅云密布,低的似乎就在树梢,压抑的让人喘息。闷热的没有一丝风,如同蒸笼相似,连树梢都懒洋洋无精打采,一动不动的垂头丧气。

刘鄩喃喃自语:“天色如此隐晦暗淡,李存勖是难以发现埋伏在万柳坡的王彦章了,天意要收此獠,李存勖如被擒杀,大局定矣。”

王彦章带领五千人,飞快地进入了万柳坡,此处林深草密,又加上天色阴暗无光,没有一丝风,五千人埋伏其中,没有一点痕迹。王彦章瞪着眼睛,焦急的等待李存勖的到来。

李存勖微微带着醉意,口中吟道:“自古多征战,由来尚甲兵。长驱千里去,一举两蕃平。按剑从沙漠,歌谣满帝京。寄言天下将,须立武功名。”

得了魏州和澶州的李存勖,雄心勃勃,壮志凌云,口中吟诗,踌躇满志的俯视着刘鄩的军营。在他看来,刘鄩已经是日暮黄昏,自己正是如日中天。顺着河道前面有一个拐弯处,柳林密布,花草茂盛,李存勖正在观看刘鄩军营,不知不觉缓缓地靠近了万柳坡。在阴暗的天色下和密林深草的遮掩中,这些人丝毫没有发现林中埋伏地军马。

如同突如其来的疾风暴雨,一阵阵箭雨射杀了二十几人。王彦章挥手带领兵马急速的从密林中包围了李存勖,王彦章双目血红,手举长刀,直奔李存勖。

众人大惊失色,无数的精兵如同潮水般涌来,在密林草木的掩映中,也看不清有多少人马。短兵相接,李存勖也知道形式急迫,自己身边只有百余人,又伤了二三十人,此地是刘鄩的军营,性命交关。

夏鲁奇催马上前,手持长刀,敌住了王彦章。“咴律律”,李存勖坐下地马匹感觉到了危险,长嘶一声。李存勖的酒意尽去,握紧手中的钢枪大吼:“踏平洹水,擒杀刘鄩。”

王彦章被夏鲁奇敌住,无法前进,恨恨不已,手中钢刀舞成一团,出刀招招夺命,不顾及自身。夏鲁奇虽然勇猛,俗语云,一夫拼命,万夫莫敌,一时间却是奈何不得。

五千人如同层层叠叠的丝网,把数十人围在当中,李存勖身边不断有人从马上坠落,被乱刃分尸。其余的人,都血贯瞳仁,知道如果不能突围,尸骨无存,皆拼命向外杀去。

李存勖手中的钢枪,从一个个梁军的身体里穿插着,带起一溜溜的盛开的红花,犹如杀神附体,双眼中的杀气和厉芒让人不寒而栗。他所到之处,倒下一片,如入无人之境,杀出一条血胡同。只是前方仍然是数不清地梁军,杀不胜杀,钢枪已经血红。

夏鲁奇回头看看,自己这边地人马已经损失了太半,咬牙切齿狠命砍向王彦章,金铁交击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王彦章不是夏鲁奇地对手,被杀的连连败退,一道道寒光闪过,王彦章身上已经有数道伤口,如果不是旁边的几个偏将奋力拼搏相助,人多势众,几不得脱。

夏鲁奇也不去理王彦章,回马把刀花舞的斗大,碰着死,挨着亡,梁军皆躲避,见其来无人敢挡。片刻间夏鲁奇杀到李存勖身边,一马当先,所到之处,杀出一条血路,所向披靡。

李存勖紧紧的跟随,二人枪刀并举,一时间无人敢挡。王彦章大急,不顾身上伤痕累累,策马扬鞭吼道:“难道我上万人不能擒拿李存勖数十人,再有后退者立斩,擒杀李存勖及其大将者,皆有厚赏。”

王彦章刀劈了几个惶然失措退后躲避的军卒,身先士卒上前抵挡。梁军不敢再退避,拼命向前,堵住了缺口处。

夏鲁奇浑身浴血,目眦欲裂,虎口流血,其浑然不知,刀下梁军一片片倒下,数人不是他的对手,王彦章被夏鲁奇一刀拍的吐血而退。夏鲁奇刀下人头翻滚,如同砍瓜切菜,锋芒无人可以抵挡,冲出一条血路,杀出重围。

他回头一看,见晋王未曾跟随出来,仍然在重围中,复又回马杀入,高声叫喊:“大王,随我来。”

怎奈梁军太重,李存勖身边只余得三四十人,夏鲁奇如此往复数次,血透重衣。幸好李存勖身边的人,拼死拼活护住他,李存勖又勇武过人,王彦章吐血昏迷不醒,因此保得性命。

此战从午时一直打到申时,众人皆疲惫不堪,李存勖咬牙坚持道:“诸位坚持,我援军将至矣。”

正在危急之时,李存进带领援兵疾驰赶到,梁军溃退。王彦章清醒过来,复上马再围李存勖,却是体软无力。李存进的万余兵马皆是生力军,梁军交战已久,体疲乏力,连连败退。偏将见大势已去,拼命拉住王彦章退去。

李存勖回顾身边,只余二十七人,夏鲁奇亲手杀死数百人,自己遍体伤痕。

第245章 兵不厌诈

李存勖以手扶夏鲁奇之背道:“今日无邦杰拼命相保,我命休矣,古之子龙不过如此,本王赐你国姓,名绍奇,另赐黄金百两,绸缎百匹。”

夏鲁奇跪于李存勖马前,伏拜谢道:“大王天恩,奇唯有生死相随,马革裹尸以报大王深恩。”

李存勖回过头来对随从骑兵说:“几乎成为俘虏被人讥笑。”

骑兵们齐声说道:“这次正足以让敌人见识大王的英俊威武,寒其胆也。”

刘鄩得知李存勖逃脱,叹息着道:“此天意不灭晋王耳。”

刘鄩自知势弱,不欲和李存勖正面对敌,选出一万多士卒从洹水直达魏县,命手下数日不出,杳无声迹,以为疑兵之计。

偏将道:“大帅,李存勖已经出兵临清,距魏州不远,大帅因何退兵匿于此地?”

刘鄩阴沉道:“李存勖兵重,不可力敌,当以智取。我今退匿于此,不过惑彼耳。想那李存勖与李存进合兵临清,我兵势弱,兵者诡道也,如今以魏县为饵,引李存勖分兵。李存勖兵力尽在魏州,晋阳必空虚,我军可倍道而进,乘虚得晋阳,李存勖不战自败也。”

偏将大为佩服不已,深以为然。

李存勖得知刘鄩军队好多天没有出来,寂静无声,也无有什么活动迹象,大疑,便命侦骑往探鄩军,返报城中并无烟火。只有旗帜竖着,很是整齐,有时看到旗帜顺着城堞来回走动,众人皆惑。

李存勖道:“本王闻刘鄩用兵,一步百计,此中必有诈谋!可命密探,入城细查之。”

刘鄩命军卒以草为人。立于牛驴之上,复将旌旗缚于其上。打着旗帜骑着牛驴在城上来回走动。远远望之,如人举旗立行于城头。暗中将大兵退出,城中声息皆无,唯有旌旗林立,飘摆不定,若有千军万马匿于后。

刘鄩亲自领兵,尽起大军。人衔枚,马摘铃,暗中取路,倍道而进黄泽岭,意欲翻岭而过,进军晋阳,断李存勖归路。

刘鄩带领大兵悄悄而进,昼夜不停。军士疲惫不堪,颇有怨言。刘鄩与众人语道:“我等奉陛下之命取魏州,行分镇之举,如今魏州已失,陛下必降罪我等。如今之计唯有兵行险招,取晋阳断李存勖归路。以补过失,诸位可奋勇向前,如得晋阳,奇功一件。归朝之后,封赏必厚,不失封妻荫子!”

众人闻之有理,遂奋勇向前,千里奔行,累死马匹无数,兵士疲惫至极。却正好遇上十几天来阴雨连绵。黄泽的道路更加艰险,烂泥有一尺多深。士卒们都是拉着藤葛等树木向前推进,好多人都腹泄脚肿,有十分之二三地士卒因此而死亡。

不日赶至黄泽岭下,是日暴雨倾盆,夜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刘鄩本欲驱大军趁夜翻过黄泽岭,突袭晋阳。只因他带领梁军,日以继夜疾驰千里,奔袭晋阳。所谓兵贵神速,刘鄩孤军深入晋地,若有闪失,则全军尽墨。

偏将刘知章入内见刘鄩,刘知章本是刘鄩远房亲属,按照辈分称刘鄩为叔父。

刘知章忧色满面道:“大帅,天将暴雨,道路泥泞不堪,前方便是黄泽岭,山高林密,崎岖不平。兼夜黑风高,路滑难行,军士疲惫不堪,军心涣散。如此暴雨,路不可见,无法翻山越岭,可令军卒就地休整,明天继续前进如何。”

刘鄩疲惫的面容上带着阴沉,望着瓢泼大雨和霹雳闪电中,前方黑黝黝的高山峻岭,心知今夜无法前进,点点头道:“传命下去,就地扎营休息,明日一早再行。”

早已疲惫至极的梁军在暴雨中默默的停下来,他们累的连话都已经懒得说,身上衣甲尽湿,寒透骨髓。此时不过五月,北国天气雨后寒冷,众军卒身体颤栗,腹中饥饿,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者无数。听闻就地休息,许多军卒就地躺坐在泥泞不堪的地上,喘着粗气,再不肯起来。

一时间,军卒皆依傍在大树下,岩石旁,也不管暴雨倾盆,皆浑身酸软,衣履皆早已湿透,互相依偎在一起取暖。

刘鄩紧皱双眉,命军中各部将领催促军卒扎营立帐,起火造饭。半响方立起营帐,却是无有取火之物。黄泽岭虽然草木茂盛,但皆沐于暴雨之中,潮湿无法燃火,军卒取一些草木,但见烟雾弥漫,呛鼻流泪,不见半丝火星,无奈只得取干粮嚼失,军卒病者甚众,一时间怨声载道,军心萎靡不振。

营帐中,几个军卒脱下衣甲,拧干搭在用树枝支起地架子上,赤身裸体的互相依偎在一起,口中嚼食着干粮,唉声叹气。干粮不多,无法果腹,饥饿寒冷,疲惫萎靡。

一个军卒道:“想我等本是梁朝之人,今日远奔至敌境,离家千里。连日不曾休息,又逢疾风暴雨,连一饱都不可得,弟兄们病者甚众,我之幼弟亦病之。军马累死无数,所为何来?”

络腮胡子瓮声瓮气道:“兄弟所说极是,如此日夜兼程,就是铁人也累垮了,军粮缺少,衣甲尽湿。我等不过普通军卒,家中老母靠窗遥念,妻子倚门相望。在此战乱中,我等皆炮灰耳,何苦如此奔命。”

刀疤脸附和道:“兄此言甚是,那些当官地战胜了有封赏,个个都封妻荫子,紫袍金带。战败了,也可保命回去,不过受一点冷落,日后还可东山再起。我等兄弟,冲锋在前,生死只在瞬息间,战胜留命者几多!战败更是难逃性命!”

先前那个军卒道:“古来征战几人回!古来征战几人回啊!”

军营中气氛沉重的如同墓地一般,私下里军卒们交头接耳,皆生去意。

刘鄩深知此刻军心不稳,悄悄的带着刘知章在军营中巡视,因是宿军荒郊野外,又时值疾风暴雨,军卒毋须担心有敌军侵袭,众军都已疲惫不堪,也无人巡逻站岗,皆在军帐中休息,鼾声如雷。

走到一处,隐隐的听得军帐中有人在议论,刘鄩缓缓地靠近,倾听里面的议论。

里面络腮胡子和刀疤脸等人的怨言正落在刘鄩耳中,刘鄩默默倾听,并未打扰。

络腮胡子道:“如此奔命,毋须敌兵来袭,我等命皆不可保也!如今已入晋地甚深,性命只在须臾之间,大帅进兵之意甚坚,汝等莫非欲将废性命于此地,遗体不得回乡乎?”

刀疤脸狠狠地道:“想我等吃的是糠,出地是力,买的是命,荣华富贵于我等无缘,只欲挣命回归故里,使父母妻子不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如今自身难保,如何能够回归故里,保家人周全。!”

最先说话的那个瘦削军卒道:“各位弟兄,我等今以至绝地,此处乃晋朝腹地,前是晋阳重地,岂能毫无防守。我等孤军深入,腹背受敌。后无救兵,前无退路,内无粮草,恐不得性命归于故里也!”

众人闻之脸色颓丧,面面相觑。

刀疤脸低声道:“莫如趁此暗夜,疾风暴雨,我等潜去,或可保此残躯,否则祖先坟前,无填土之人亦。”

刘知章闻之大怒,就欲进去呵斥,刘鄩摆手阻止了他。纵然是杀了这几个意欲逃离的军卒,却是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这几个军卒的话,代表了众多军卒的心声,如若不能从根源上抑止,则军心涣散,奇计半途而废。

刘鄩平生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这次千里孤军深入,奔袭晋阳的决定是否正确,是否过于托大和危险。

想到梁皇的昏昧刚愎自用,魏州之失,自己面临地责难,不禁在心里暗暗叹气。转身回到营帐,召集军中头目流泪道:“我等失却魏州,陛下必降罪,因我军兵力势弱,不及李存勖。鄩不得已,兵行险招奔袭晋阳。不想遭逢暴雨,兵马多有损失,使高堂徒望子归,此吾之过也。每思至此,昼夜不寐,寝食不安。如今深入晋军腹地,不复有退路耳。唯有奋勇向前,力战下晋阳之城,方有活路。如蒙诸君不弃,鄩必身先士卒,与诸君共死耳。否则,鄩唯有一死耳!”

诸人自思此言不差,又见刘鄩泪流满面,其意甚诚,皆起奋死之心,遂道:“大帅毋须忧虑,李存勖兵陈临清占据魏州,必不能料我等至此也,当随大帅奋勇向前!”

次日,暴雨已停,天色晴朗,刘鄩道:“此天意与我晋阳,此处乃李存勖腹地,我等已无退路,诸君可拼命向前。”

语毕,当先下马,攀藤而上。众军卒昨夜已受安抚,今见大帅身先士卒,遂奋勇向前。

黄泽岭山高林密,道路崎岖不平,又兼昨夜疾风暴雨,泥泞不堪马匹无法行进。众人弃马而行,越向上,道路愈加曲折崎岖,时有泥流山石坠下,道险泥滑。军卒不时有失足者,坠入深谷,尸骨无存。

正行间,天色大变,阴云密布,淫雨霏霏连绵不绝。部众扳藤援葛,越岭西行。只是道路艰险,兼腹中无食,渴饮山泉雨水,害得腹疾足肿,病死者时有之,且不时有军卒失足落入深谷坠死,因此不能急进。

第246章 机关算尽

晋王李存勖见魏县情形诡异,知道刘鄩狡诈多端,疑其有诈,复命探子入魏县细查,探子回报魏县内空无一人,缚草做人状,立于牛驴之上,上缚旌旗分立城上,望之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