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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军阀-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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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掷矛手破阵而出,每人身后都有一人为他们执着数十枝长矛。每一轮都是五百根长矛急掷而出,而且精准无比。这支小不对是李存勖从晋军数十万军中挑出了臂力极强者组成这小规模部队,但杀伤力之强,并不逊于大队弓手。
“啊!”李昇也禁不住吃了一惊,若是数十支掷矛同时向他袭来,他也没有把握自己能否躲过去。掷矛较普通长矛要重。在这五百军士惊人的臂力之下,一支矛甚至可以穿透三个燕军战士。李昇眼见闻令退回的己军损失惨重,便将目光投向连弩车。
“若是凭连弩车的铁甲,这掷矛手便无法发挥作用。”他心中暗想,“但李存勖拼了命要将连弩车诱出,我如何能上他的当?”
“哼,终究是龟缩不出啊。”李存勖眼见李昇任自己投矛手在连弩车射程之外逞威屠杀,就是不肯派出连弩车。心中也觉棘手。“再向他施加些压力,若是无计可施,他便只有派连弩车出来了。”他心中暗想。
“这些家伙就交给你们吧!”李昇忽然展颜,向身后一人道。
“大人,我们早就等得手痒了!”那人朝背后一招手,一大队身背陶罐地士卒朝投石车涌去。罐中仿佛装着一些黑色的浓稠腥冲液体。
李存勖眯着地眼睛几乎成了一条线,目光神光却亮得几乎要闪出火光。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李昇仍不驱使连弩车前行,自己又当如何?
“大王,快看!”
随着郭崇韬的指向,空中飞来一个个罐子,哐的一声砸在晋军阵前,那腥冲的液体四散渐开,将阵前的晋军铁甲步兵整个覆盖在那黑色的浓稠液体之中,整个晋军前阵顿时乱作一团。
李存勖颇感奇怪。此物为好像并没有什么伤害力。李昇耍的到底是什么花招?挥了挥手,晋军前阵顿时井然有序。前排地铁甲步军退入了由盾牌组成的长城之中。
“咻——”
一桶桶的黑油不断的从燕军阵中投射而来,晋军阵中弥漫了一阵刺鼻的味道,郭崇韬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来,蓦然间脸色大变,急喊道,“大王,快退,快退。”
然而时间已晚,随着一团火球的落下,晋军的前阵轰然一声燃起燎燃大火,那火舌沿着黑色的液体滋滋地缠上了晋军前阵的士兵,饶是晋军精锐训练有素,也不由得阵脚大乱。
“没办法啊……”李存勖苦笑一下,那李昇看来是识破自己的计策了,他明知自己设下一饵,诱他来袭。而且新奇玩意层出不穷,这黑油虽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却也不失为一件扰敌之利器,事实上自己利用的饵,反倒成为了他的饵……
“大王,我看敌阵虽然严实,但两翼防护并不如正面周密,那连弩车也只停在正面,主公何不以轻骑绕袭李昇左翼,将之扰乱之后再正面强攻?无论如何,也不可让李昇在我营寨之前立营!”
“唔,也好,可以一试。”李存勖沉吟了会儿,采纳了郭从谦之策,下令道一支骑兵自侧翼进袭,但同时,正面地进逼却并未减轻。
“侧方敌轻骑突袭我阵!”一将喘息着奔来报道,李昇偏首望运,左侧有一支敌军骑兵如利箭般冲了过来。
“迎击,侧翼作战,我们不可输与他们!”李昇一声令下,立即有一队契丹蛮骑迎了上去,晋军骑兵冲进这队燕军战士之中,却未能突破他们组成的阵势。
大战持续了足有半日,双方你来我往。战而不乱。无论李存勖如何引导,李昇始终不肯再前进一步。无论李昇如何挑衅,李存勖也终究不肯将全力用于进攻。战事看着便要僵持下去了。
“无妨,李昇迟早会来攻的,他之所以自顺州城中出来,便是因为得到井陉关战败之讯。”望着已经树立起来地栅栏,庞震道。“不过是迟早而已,主公无需挂怀。”
“报!”
正当众人陷入沉思之时。游骑一一来报,妫州城内火起,四处乡民百姓手执武器配合欲夺城。
李存勖眉头一凝,妫州城留守的兵力有近两万人,即便有内应,李昇要用这些乌合之众来夺城,送死么?
“在我营寨之前再筑营寨。发动四周百姓却又不令他们来攻……李昇究竟是何意?”李存勖闭住双眼,轻轻吸了口气,按理说李昇年纪轻轻,不应如此沉得住气,但今日大战至今,他尚未露出丝毫心浮气躁。
“张敬达!”他回首伤已好了大半的副将,疾声道:“构领一军速回妫州城,小心北方来敌偷袭!”
张敬达与郭从谦对望一眼。倒吸了口冷气,难首李昇在兵力处于劣势之下,仍敢做分兵断敌退路之事?
“诺!”
张敬达应声而去,李存勖这时心头忽然一阵强烈的悸动跳过,他怅然将目光投向北方,若是李存审在此。自己应高枕无忧了吧。
“报……”一探马奔了过来,单膝跪下道:“报大帅,有李存审大人密信送到。”
“什么?”李存勖心徒地一跳,夺取井陉关的急件来了还不足两日,紧接着又有密信送到,这是为何?
他拆开了信,身旁的庞震瞄了眼,但只看到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过了片刻,李存勖的手轻轻抖了起来,原本眯成一丝地眼瞪得老大。他双手一合。将那信揉成团,想要扔掉。又塞入怀中。
“停止攻击。”李存勖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郭从谦,你可敢出使贼军?”过了片刻,李存勖脸上终于浮起疲倦之色。
“什么?”郭从谦吃了一惊,双方战至此时,派遣使者也就意味着要和谈了。
“你去与李昇谈吧,我承诺他在幽州地统治,他将夺地义武与武顺全部交出,从此我与他结成盟友。”李存勖眼睛又紧紧眯了起来,嘿嘿冷笑道,“这自然是漫天要价,他也少不得就地还钱。你可将义武许与他,这是底线了。”
正这时,军士之外又传来一声急报:“请通禀大王,洛阳急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李存勖脸上浮了了苦笑,在于看惯了他不动声色地郭崇韬与郭从谦面前,这苦笑是惊人的,这也就意味着,强如李存勖者,也有了他难以应付的局面了。
李存勖拆开信笺,上写大意为,梁朱有贞闻魏博、燕幽大乱,已经派王彦章聚兵十万,节制魏博,以图北上进袭赵州。
“怎么会如此……”这个消息让郭从谦等人面面相觑。李存勖微微一笑:“无他,李昇之计罢了。我用四面环敌之计对他,他如今也用四面环敌之计对我。我只道他要选井陉关为决胜所在,却不料他选的决胜所在却在后方。”
望着那顺州城头渐渐升起的李字血色大旗,李存勖喟然长叹,缓缓环顾左右道:“今日未能得胜而还,来日李昇必成后患。诸位虽然足智多谋,却无一人是李昇对手,而今更失李存审一员大将,可天不助我,天不助我……”“什么?”虽然众人都揣知井陉关战线不利,却不料李存审已经身亡,闻言都大惊失色。郭崇韬欲言又止,此时此刻,他也不知应说什么的好。
“李昇李昇……”李存勖反反复复念着这个名字,再次回头望向渐行渐远地妫州城,血色大旗之下,似乎有一将站立于城头,也正凝目望来。李存勖沉默地向那将投去目光,半晌才道:“今日又是你胜了!”
“大王……”郭从谦垂下头,李存勖的头上仿佛出现了几丝白发,郭从谦轻轻叹了声,也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主公何出此言,如今迫于时局,我军不得不暂且退却,但单以幽州之战而论,李昇并未占着多少便宜。我军主力尚在,况且晋军地上物博,英才辈出,岂不远胜于他一个小小幽州?”张敬达奋然道,“此去之后,主公奖掖将士,考查吏民,择贤选能,以待再战就是!”
“正是,正是!”诸将都纷纷附和。李存勖也精神一振,仰首笑道:“敬达之言有理,我晋地兵精粮足,李昇小儿要想超越我还需天时,下回再来,我定要取李昇性命!”
前方军阵那血色大旗之下,李昇长长地吐了口气,冲着西方,李存勖大军消失的所在,那里,一轮夕阳正摇摇欲坠。李昇低声念道:“老夫聊发少年狂,蓦然心动,怎奈春风似水,落寞中只余下那无边干涸,奈若何兮若奈何,淡看秋月,水尽甘甜!!”
“李存勖,这是给你的第二次机会,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第七卷 楚河汉界
燕幽已定,梁内乱复生,个中形势纷乱……
第225章 又是年关
幽州 桑干河
河水荡漾不止,汹涌的波涛不住的拍打着岸边的岩石,一座高高的了望塔之上耸立于新建成的河港之上,塔上一个虎头虎脑的年轻卫兵盯着远处的海洋一动也不敢动弹,一个月前大人曾嘱咐日夜盯守此地,说是不日将有海船的到达,他丝毫也不敢怠慢;“来了,来了!”
卫兵高声叫嚷了起来,从远处隐隐的显现出几艘船的影子,他顿时有种如付重释的感觉,终于等到海船的来临,这可是他从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从来海上来的船只,从前只是听祖父说过海上霸王之事,没想到真有能够航行在海上的大船;远处的海船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一艘、两艘、五艘,年轻的卫兵嘴上还冒着一丝不可见的绒毛,但他也是老兵了,自从节帅大人入主幽州之日就入伍,如今已有两年多的军龄了;“嗨!”
高达数丈的海船的船头上传来一阵苍劲的呼喊声,洪亮的声音传到了卫兵的耳中,顿时将他从惊愕中惊醒,随即大声回应道:“来者何人,可有将军信物?”
声音随着海风传了过去,片刻之后对面传来回应,道:“此乃节帅大人座驾,快让你们都守出来接驾。”
卫兵一阵欣喜,这与都守大人交代的完全相符,大声道:“你们请稍后,我去叫下面放开闸门。再拉你们的船入港。”
船上李昇疲惫地身躯掩不住的满面欣喜之色,这些天从南到北不停的奔波,安定百姓,清剿流窜溃兵,年关将至,内忧外患暂时都消弭不见,总算可以安下心来过个好年了……
大船入港的消息瞬间传到了幽州各官吏的耳中。纷纷闻之大喜,孙鹤、韩延徽等一众官吏亲自前来迎接。还有王郜、景延广等东都过来的一干旧人从远处疾步走来,到李昇面前躬身行礼,“主公!”这个礼是发自他们内心的尊敬,长期以来李昇地雄才大略、亲近为民,让他们发自内心的敬佩;“允直、广为!”李昇紧紧地握住了王处存、药元福两人的手,“藏明。”
韩延徽一听忙上前与众人见礼,躬身道:“某在。节帅安好!”
“哈哈,走,我等齐入内府中去,我已经设宴,今日大伙畅饮。”
“敢不想从!”
……
又是年关了,李昇记不清这是在梁朝过的第几个新年了,也许是第四个,也许是第五个。不管怎么样,李昇以卢龙节度使身份举行的新年聚餐还是照例在除夕的午间举行了。
新年吃饭讲究的就是喜庆,因此也没有人去触霉头提到政务、军务,即便从义武召回来的史弘肇、高行周两兄弟亦是如此,无论是燕幽派系,还是河北派系。这个时候也都通通地放下了芥蒂,大家欢聚一堂,吃吃喝喝,武人拼酒,文人谈风月,完全一派欢乐和祥的气氛。
借着这股喜庆,韩延徽的父亲韩梦殷在席间像李昇提出联姻的要求,由于李昇一直以来没有给瑕儿及紫儿正式的名分,也没有立储,这让众人以为李昇还有意正式娶妻。这也实在是李昇从来就不懂这些玩意。但对于其他人而言却是了不得的大事。
韩梦殷的话一出口顿时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这个时代虽然说伦理道德为之一丧。谁地拳头大谁就可以为所欲为,但在这些半文人心中还是有着那么一点传统的东西存在,大堂中顿时变得无比寂静,众人都紧紧的盯着李昇的脸,期待着从李昇的回答中听出一点他们想要的东西,只有李昇身旁地卓娜不解所以然,端起酒壶为李昇添着酒水;李昇一扫众人满是灼热的眼神,仿佛都在期待着什么,微微一笑,暗道这一趟是躲不过去了,一振身形,朗声道:“相信我李昇的为人大家都清楚,只要我有一口饭吃,大家都有。”
众人稍微愣了一下,仿佛都明白了些什么,也纷纷附和,特别是燕幽一些老牌家族更是起劲,一下当即有八封庚帖递了上来。
李昇一下哭笑不得,又不好拒绝,只得一边敷衍说会考虑,一边在心里咒骂这些家族的邪恶心理及狡诈行为。
这些家族出于各种目的,大家都喜欢能在燕幽这个地方继续生存,发扬和扩大,都是因为看重了李昇这个人,用那个时代的话说就是认为李昇有投资价值。
同时又拉动了这么多高官,这让李昇不可能拉下面子来直接拒绝。
李昇打了个哈哈,给众人劝酒,顿时气氛又热烈了起来,宴会用的是大圆桌,圆桌是中华民族的搞关系一套的典型道具,这当然是李昇特地提倡的。
虽然圆桌上没有上下之别,但各官吏们地心中还是等级森严,纷纷有默契地按官阶大小分作在李昇的两旁,离李昇越近官阶就越大。
李昇心中也默然认可,这是统御之道。
酒是好酒,现在宴会上喝地酒叫“剑南春”,发明者郑浑,李昇并没有在燕幽下禁酒令,郑浑在“科学创作”的同时还在李昇的指导下发明了蒸馏酒,这立即受到各大权贵、商贾的热捧,在冬天里喝一口这样的酒,从喉咙到胸口,整个都是火辣辣的,然后再到四肢,比烤火还舒服,燕幽多豪杰,对这种高浓度的酒真是爱煞了……
李昇突然间感觉有些累了,这几个月东征西讨、忙里忙外确实让他感觉疲惫不少,但如今却不是放松的时候,不然等待他的结果将是和大多数割据势力一样,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当中;“来,饮杯!”
“干!”
群情高涨,宴会达到了高潮。
在一众官吏纷纷歪歪斜斜的告辞之后,李昇又和史弘肇、景延广还有陷阵营唯一剩下的几个老兄弟喝了一会,几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刀头舔血的年代,每个人都动了真情,想起那些死去的弟兄,马六和关志英两人更是喝的眼泪汪汪,一会唱一会叫。
最后李昇如今的酒量大了许多,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最后把几人送回去以后李昇回到内院看了一会。
借着酒劲抱起小乙的二岁大儿子周汉,问他:“今后你来继承这燕幽如何?”
小周汉有点漠然不知所措,然而一旁的瑕儿和紫儿却吓得脸儿惨白,砰的一声跪倒在地,还把儿子小李景通拉到身边也跪下,不断磕头,“大人三思啊!”
“好了好了。”李昇酒劲未散,心中颇为烦躁,挥了挥手:“说说而已,让他当我还怕害了他呢!”
一甩衣袍,跨上乌蹄踏雪大步朝外驰去。
前两天刚下过雪,幽州城的城角四处还残存着不少的雪迹,但也掩盖了不少的硝烟肃杀之气,李昇一拽缰绳,马匹放慢了速度缓缓而行。
环视着周围的屋宇,比之先前大战之时已经多了许多的生气在廊里之间,许多的孩童小儿正在大街上嬉戏,见马队行来,行人纷纷让路,甚至有百姓直接跪倒在冰冷的土地上,只有节帅大人才能有如此多的护卫,对于节帅大人他们也是发自内心的崇敬。
李昇没有故作清高的去扶起这些跪倒的百姓,然后告诉他们人人都是平等的,民主平等这东西搞得好会是个好东西,搞的不好就是流毒。
这座城是他李昇的,这些百姓的一切,包括生命也是他的,只有他李昇才能够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才可以保证他们能够不挨饿,不受冻,况且在这个人性泯灭的时代只有强权才是治理之道,李昇自认为可以当的起这一拜。
不过,事实上,被人膜拜的感觉……很好。
他从这些百姓那纯挚的目光中发现,他们的感情是真切的,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对自己的尊敬,这……就足够了。
“通告民政司,明日每户按口发放粮食五两。”李昇回头对身后的侍卫淡淡的说道。
跟在身旁的年轻侍卫颇为机灵,立即大声的宣告了这一消息,当场的百姓立即欢呼了起来,其中更是响起了“万岁”的呐喊声。
李昇环视了下四周,身边的侍卫一个个把胸脯都挺的直直的,李昇点了点头感到十分满意,军人首先注重的是气势,打过这么多生死战的李昇对气势的运用最有心得了。
这些侍卫其实都是从上次妫州攻防战中表现突出的百姓中选出来的,能够让李存勖灰溜溜的逃回太原,百姓就将地道战这种战术发挥到了极致。
不过说到底上次能够成功的抵御李存勖的大举来袭,和李昇实行的兵员制度及那套仿照大秦时的典章制定了一系列功勋制度不无关系,在王郜、韩延徽、孙鹤等人的操持下,已经让幽州的百姓把百姓的自身利益同整个幽州紧紧的联系了起来。
“报!”
远处传来的一声长喝急爆裂的马蹄声将李昇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知道一定又是有麻烦来了……
第226章 贩卖军火
“狗日的张彦!”李昇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茶碗在桌子上跳了两跳最终落到地上,喀嚓一声摔成了几片,堂下侍卫纷纷静若寒蝉。
敬翔小心的凑上前来问道:“主公,何事如此恼怒?”
“这狗日的张彦竟然要投靠李存勖!”李昇脸色有点激动得泛红。
敬翔暗自心惊,杨师厚暴亡之后魏博大乱,如今的魏博已经早已不是以前那只跺一跺脚地面就震三震的天雄军了,不过也正因为有天雄军的存在,他和李存勖之间才能维持一阵微妙的平衡,而如今张彦竟然要投靠李存勖,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就意味着马上就有一方要化为飞灰了,也难怪李昇如此激动过了。
“主公,如今魏博不是贺德伦为节度使么,难道他不能节制张彦?”敬翔疑惑的问道。
“哼,贺德伦,傀儡尔!”李昇冷笑一声,继续道:“如今此事可真麻烦了,战场上赢了李存勖,难道要在庙堂之上输给他不成?”
敬翔凝眉沉思半晌,突然道:“主公,此事还有挽回的余地。”
“哦,如何挽回?”
“此事……该……如此如此。”敬翔凑近前来,对着李昇耳语了一番。
“嗯!”李昇连连点头,脸色顿时舒展了开来,转身朝外喊道:“来人,去让礼部准备一些珠宝。再让军器监准备二百副上好的龙鳞甲,过两天我要用上。”
“遵令!”
困扰心头地事情解决完礼部已是心情大好,拉着敬翔讨论一些卢龙的发展的事宜,有一点他和敬翔达成了一致,就是发展贸易经济,以贸易来带动各方面经济的发展,这点让李昇很是佩服敬翔。在这个以农为本的封建社会能有这个认识很不容易。
从李昇到幽州的第一天起,不。应该是在沧州的时候起,李昇就坚持了以军事建设为中心,集中地半计划经济为体制的精兵路线。
依照李昇地想法,卢龙地广人稀,但矿产资源丰富,这两年在李昇的刻意安排下,手工业。尤其是军械制作水平的发展有了质的飞跃,上次大战中能够以少胜多,和幽州的刀兵锋利、甲胄坚韧有着非常大的关系。
尤其是诸葛连弩车以及粗制火药是李昇杀伤力最强的秘密武器,如果不是靠这两样东西,可能现在幽州早已换了主人了。
实行这个路线就势必要牺牲百姓地一些幸福,但也是李昇迫不得已的,如果按照一些理想派的想法,首先就应该把经济搞上去。慢慢的实现现代化,发展高科技,再武装部队,在实现民主化,恐怕你种的粮食还没收割就已经落入别人的肚子里面去了。
这是乱世生存的根本,而且李昇还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继续地贯彻下去。李昇打心底的非常佩服这些百姓们,中国的百姓是世界上最坚韧,最有忍耐力的百姓,只要稍微的给他一丝活命的机会,他都会毫无怨言地默默耕耘,然而在这个人吃人的乱世,这些军阀连活下去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李昇曾经许多次暗自发誓,不奢望在生之时能够让人民实现奔小康的伟大目标,起码也要让治下的百姓能够活下去。
强大的军备需要强大的财力、物力来支撑的,像李昇这样坚持精兵路线的军队更是如此。传统地屯兵政策都是建立在“劝课农桑。招揽流亡”地基础之上,但李昇更是将这种制度发展到高度集中的军事化管理。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上杜绝浪费,但即便是这样李昇地精兵也始终只能保持在二万左右的,想要大副扩军,还是力有不逮。
谢铭的鹰扬商号,在他的授意之下已经通过内河渠道,把生意做到了凤翔府(原长安),通过倒卖奢侈品为每个月利润可达到三千缗,但这对于急于扩军的李昇来说无意是远远不够。
有什么东西比奢侈品利润更大?那就是军火。
李昇凝眉在房内不停的踱着方步,坚定的对敬翔说道:“我们在最短的时间换到我们所雪要的资源,就不能顾忌太多了,把一些甲胄、利刃、器械卖出去,要的人绝对不少。”
“这……”敬翔显然有点反应不过来。
李昇随即解释道:“只要我们严格控制品种,始终保持我们拥有的是最好的,把此等品卖给他们有何不可,而且要严格控制数量和对象,李存勖绝对不卖,梁朝绝对不卖,其他像蜀、凤翔、定难、吴、越都可以的嘛!”
敬翔凝眉沉思,随即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答话道:“比如说我们的没羽箭,据郑浑说此物造价低廉,但消耗量大,动不动就是数万羽,但制作上有点小技巧,别家一般做不出来,此物可行。”
李昇点了点头,道:“具体你好好把握,和郑浑好好商量下,反正只有一个原则,就是最好的始终在我们的手中,而且要保持我们自己的用度方可。还有卖的时候要小心点,注意专一性,比如说歧王和定难,两家互相攻伐,那就没羽箭卖一家,雕翎箭就另外卖一家好了。”
“嗯,此事我会跟孙长史好好商讨一番的。”
李昇和敬翔在一边说着,秘书朗孙晟在一旁不停的用笔纪录了下来,不敢有任何的疏漏。
“一定要保持库存。”李昇想了想,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继续说道:“什么东西都可以换,马匹、粮食、桑麻,甚至人口都可以,如果实在没东西,就要权益,行商权益,要他们的保证,不能干涉。”
敬翔从李昇的话语中听懂了意思,“主公,这计划的实施是否要召集众官吏商讨一番?”
李昇挥了挥手,“不用,这些跟他们说也听不懂,反而会误事,这事你和张砺商量一下,再吩咐谢铭去做就行了,我会通知谢铭的。”
“是,主公。”
不知不觉时间过的飞快,李昇一抬头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继续闲谈了几句之后敬翔告退了回去,李昇也觉得有些累了,踏出书房朝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之时,发现瑕儿、紫儿正背对着门在庭院当中听着卓娜细细的说着什么,小李景和小李妍正由丫环陪着在花园中嬉戏,李昇一时间童心雀起,对着周围的丫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踮着脚步轻轻的走了过去。
卓娜说道:“你不知道,现在锦州可漂亮了,牛羊遍地,城墙虽然没有幽州高大,但在辽东可算是独一为二呢,再加上辽东的风光比幽州可漂亮多了,牛羊成群,绿草遍野,还临近大海,每天舒服极了,咱们将军当时在哪儿建城真是英明,现在锦州的百姓都称咱们将军是阿不达呢,就是天神的意思。”
紫儿仿佛对那边充满了向往,连声问道:“那边是不是……”
听着三女的细细软语,李昇的心中充满了温馨,三年了,岁月如梭,他不记得是多少天了,一直以来李昇都是处在神经紧张当中,至今还没能陪着他们享受一下天伦之乐,都是这乱世惹的祸啊!
“啊!将军。”李昇被一阵惊呼声惊醒,瑕儿和紫儿都满脸通红,饶是卓娜都有些许不好意思,有些嗔怪道:“将军,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啊!吓了我们姐妹一跳。”
李昇打了个哈哈,道:“呵呵,没事,怪我怪我,最近瘦了点,所以走路没声音了。”
“噗嗤!”瑕儿和紫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在这一刻她们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平易近人的将军了,“将军,时辰不早了,我们去用膳吧!”
李昇点了点头,“嗯,今儿高兴,我们一起来喝点酒。”
“且听君命!”三女欣然而应。
“爹爹!”一声带着奶味的清脆童音在身后响起,原来是丫环带着小李妍过来了,小李妍还不到一岁,但已经能走路了,在离李昇五米的距离丫环放下了她,小李妍的小腿儿还有点打颤,蹒跚着朝李昇扑了过来。
“哦,我的乖乖。”李昇一把抱起小李妍,用嘴巴去亲了亲小李妍那柔嫩的脸颊。
“爹爹,胡子。”小李妍用小手使劲的推开李昇那带着胡子茬的嘴巴,李昇放声大笑,笑声感染了瑕儿三女,因为她们听得出李昇的笑声里充满了幸福……
第227章 欲先取之,必先与之
“四郊未宁静,垂老不得安。
子孙阵亡尽,焉用身独完!
投杖出门去,同行为辛酸。
幸有牙齿存,所悲骨髓干。
男儿既介胄,长揖别上官。
老妻卧路啼,岁暮衣裳单。
孰知是死别,且复伤其寒。
此去必不归,还闻劝加餐。
土门壁甚坚,杏园度亦难。
势异邺城下,纵死时犹宽。
人生有离合,岂择衰盛端!
忆昔少壮日,迟回竟长叹。
万国尽征戍,烽火被冈峦。
积尸草木腥,流血川原丹。
何乡为乐土?安敢尚盘桓!”
墨迹未干,冯道望着这首杜子美的《垂老别》,心中无限凄凄。
从幽州通往东都这一路,一路所见惨状连这首旧诗中所描述的场景都是大大的不如了,硝烟四起,兵祸横行,催逼的不但是那如山的赋税,还有人命,春耕伊始,就到处有人在拉壮丁,强行征收谷种为军粮,老残见活不下去了别自杀了事,可怜那几岁的娃娃……
大多数人开始逃难,和往年只知往南的四散而逃不同,冯道发现这些难民却是有了方向性,“燕幽和煦,李节度大仁。”的说法在难民中广为传诵。
当然,这不是原话。百姓的原话无非是“燕幽打仗不抽丁”、“朝廷分发田地”、“免赋税”、“李节度勇猛无敌,连晋王都不是对手”之类地。
冯道自幼家贫,很明白这些百姓的心思,他丝毫不怀疑这是李昇刻意派人在流民中故意挑拨,让流民都涌向燕幽,幽州别的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口。但有一点令冯道想不通,李节度看起来就是那种没有丝毫感情的军阀。为什么有时候会做出那么多看起来利民不利己的举措来。
冯道自认为很会做人,在幽州期间他拐弯抹角的向李节度使提了许多的建议以吸引他地注意,比如说“凡孤寒士子、抱才业、素知识者”,即贫穷的、无背景地读书人和有真才实学、有事业心的人,都得到提拔重用,而唐末的世家显贵、品行不正、办事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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