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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军阀-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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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再等一等。”史弘肇用力握住大刀刀柄,冰冷的刀柄传来了夜的寒意,他深深呼吸了一下,努力使自己从犹疑不安中镇静下来,此刻最需要的便是冷静地判断了。
远处传来的更鼓声在深幽的夜色里更显响亮,便是哗哗地流水声也无法遮住。史弘肇忽然一甩手,船行来虽然无声无息,人不能察觉得到,但岸上树林中的寒鸦归鸟,却应发觉燕军的来袭,这些寒鸦归鸟悄然无声,便只证明一件事情。
“传令给后船,立即返回!”
他决然道。身旁校尉诧异地望着他,而做出这个决定后的史弘肇却长长出了口气,似乎在心中与一个强大的对手对决过。
命令借着粼粼波光被传了回去,燕军的船只纷纷启锚回航,正这时,岸上传来惊雷般的战鼓声!
“杀!”
一瞬间火把齐举,将整个河岸照成白昼,跳跃的火光下,是晋军士卒兵刃上的闪闪寒光。史弘肇只不过倒吸了口冷气,火箭便如骤雨般扑天盖地而来。
“盾牌!”史弘肇大喝道,在一片杀声中,他的命令无法传到其他船上,但其余船上地燕军都自然地树起了盾牌。人虽然并未给箭射中,船却难以躲闪,熏了油地火箭落入木船之上,片刻间便在船头也燃起了烈焰。
“灭火!”除去用盾牌拨挡敌人火箭的将士,其余人大多都开始救火,正这时,岸上地晋军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史弘肇在船头举目望去,只见在火把之中,一员将领身着明光铠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显得格外显眼,毫无疑问这应就是李存审了。
那李存审在马上挥了挥手,晋军上下顿时在一瞬间静了下来。
“来将听好了!”对岸传来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但却中气十足。史弘肇心中一动,知道这李存审果真久经沙场,气势不同凡响。
“你且向上游方向看看!”李存审声音中略带自负之意。
史弘肇依言向河上游望去,不由勃然色变!
第216章 沱水折戟
来自大漠的煞风将两军战旗吹得猎猎飞扬,不时有冰冷的雨丝自灰色的空中飞落,打在铁甲之上却无声无息,号角呜咽,战鼓隐隐,妫州城下,剑拔弩张。
“景将军,一切要以大局为重。节度大人的大业还长远,还请你莫要逞强。”陈确向景延广施礼道。
“我只盼能在万军之中斩下李存勖的首绩那就再好不过了!”景延广眼中放光。
“恳请将军以性命为重,但若将军斩下李存勖首绩却失去了幽州,等节度大人回来之日,我又怎么向他交待啊。便是未失幽州,燕军其余将士却群龙无首,损伤难以避免,大人回来之时见我们将他将士折损了大半,怪罪我还是小事,要是因此将军与统领有隙,那事情便大了。”
景延广苦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指点了点道:“你呀,总是喜欢这么拐弯抹角,放心吧,这些我都省得的,大哥将这般重任交到我的手中,我就是豁出这条性命也会保住这份基业的。”
陈确捻须微笑,眼里露出狡谲之色。临行前李昇特地交代他好好辅助景延广,万事要隐忍,李昇对景延广太了解,虽然这么些年的磨炼,景延广早就不是当初的愣头青,但武将总免不了一些冲动。
景延广忘了一眼身后如野人一般的阿力古及五千契丹骑兵忡忡叹了口气,阿力古与这五千契丹骑兵是两年前李昇从耶律阿保机手中强扣下来的。这些契丹人大部分原本也是汉人地后代,经过两年的生活已经基本上同化进了汉族,如今就算赶他们走他们都不愿意。这五千骑兵是如今幽州剩下的唯一机动部队,也能够进攻的唯一兵力,他不到万不得已他还真不想拿出来冲锋。
“将军,不如就拿这五千契丹骑兵去试试吧!”陈确望着景延广那紧皱眉头的模样叹息了声,大军压境实在是压的所有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阿力古!”景延广猛的喊道。
“在!”阿力古如撞钟一般地声音响起。
“你带二千骑兵从敌军左翼冲锋!”
“得令!”
“你且等等。容我再想一会儿。”
阿力古转身欲走,景延广有突的叫住了他。两种心意在景延广心中反复激荡,这令他觉得头隐隐作痛,他深吸了口气,用手指揉了揉自己额角。
“将军不舒服么?”
阿力古全然不知自己地生死便在景延广一念之间。
他的问话让景延广心中如刀割般,景延广睁开双目,反问道:“阿力古,这几年我大哥对你如何?”
“待我如子。”
阿力古的声调还没有完全改过来。
“此去可能九死一生。你敢去么?”
阿力古决然道,“不唯为李昇,也为我契丹勇士的荣誉。这两年来我眼见幽州城中百姓丰衣足食,我也过上了这样的生活,同时做梦也想我契丹人也能过上这般日子。大人曾经对我说过,将来不会再有种族之分,他会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过上这样的日子,包括我们契丹人。为此。无论如何危险我也在所不惜。”
景延广心中狂突了几下,然后缓缓道:“既是如此,你且去吧。”
正当阿力古欲催马之际,忽然有人道:“报,节帅大人有密令到!”
景延广与陈确都是一怔,这时候怎么会有李昇地密令?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来人翻身下马,来到景延广身前。
“何处传来的密保,快说给我听。”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诧,来人竟然是马六,马六为李昇近侍,他竟然来充当信使说明李昇对内容的重视。
平息呼吸。片刻后马六道:“我刚刚赶到城中,听说你们已经出城迎敌,便用策马来此,我总算未曾迟来!”
景延广双目中光芒一闪,道:“大哥有何指示?”
“大人要我来传四个字。”马六看了好奇地盯着二人一眼。冷冷道:“不得妄动!”
“不得妄动……”
景延广脸色转为沉重。喃喃重复了这四个字,李昇请马六带来的只怕不仅仅是这四字。否则马六便不会用如此信任的眼光看自己。
“阿力古,出兵!”
景延广脸色的变化仅仅是片刻间地事,他又转向陈确,目光中坚决异常:“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不能暂时击退李存勖,不待大哥赶到幽州便会易手,只有让李存勖吃些苦头,才能拖延时间。因此,我们不得不去做了!”
……
史弘肇依那李存审之言,向河上游看去,不禁勃然色变。
随着河水,一条火的长带正以极快的速度顺流而下,史弘肇只是一怔便知这是燃了黑油的木排,若是给这木排撞上,小些的船只怕立刻会沉,而大些的也定然会被这火点燃,再加上对岸火焰如蝗,燕军这大小百余只船倾刻间便将成为一片火海。
“全速回退!”史弘肇大吼道,劈手自身旁一士兵手中夺过一只强弓,弯弓搭箭,瞄准正在那大轿之上冷笑地李存审。他心中明白,此刻便是后退也退不及了,这一战自己将败得极惨,从军以来前所未有的败局正在接近,而导致这败局的,一是自己大意,二则是那李存审的算计。
他虎目欲喷出烈火,一声“去死”。箭如流星破空而出,虽然距河岸已有百步之遥,但这箭不过是一瞬间便到了李存审面前。
“叭”一声响,眼见这一箭便可了去这心腹之患,一只巨盾举了起来,挡住了飞矢。箭钉入铁盾之中深达一寸,箭尾在空中嗡嗡作响。李存审也晓是久经沙场也有点发虚,若不是侍卫救援及时。自己便要胜利到来之时莫明其妙的死去了。
史弘肇恨恨将那弓一折两断,目光凝结在李存审地身上,“我史弘肇定然要取你性命!”史弘肇扬声道,“你且等着吧!”他声音中有着不容怀疑的压迫之力,听在敌人耳中,便觉得此人并非口出狂言,而听在正混乱的自己人耳中。则极大的振作了士气。
“史都史无恙,大伙冷静下来听他指挥!”校尉们制止士卒的乱动,开始有序地在上游冲下地木排中穿行。
“用长槁撑开木排!”史弘肇地声音传了过来,火海之中最怕混乱,冷静下来便可将损失降到最低处。紧接着他又下令:“放弃已经无法扑救地船只,尚完好者注意救援!”
“史弘肇,听说此人是李昇地左膀右臂,看来还真是有几分本领。”岸上李存审捋着自己长髯。静静听了会儿,接着又道:“他便是从火海之中脱身,今日也是败定了!传令下去,准备渡河!”
望着河中烈焰腾天,高行周几乎要惊叫起来。这些时日来,他每每与史弘肇在一起。在他心中对这豪爽如兄长地勇将产生了强烈的情感,因此他不假思索地道:“快,跟上!”
眼见他冲向战船,高行圭伸手拉住他,面色如铅般凝重:“不可,如今河中一片混乱,你再前去反而乱上加乱!”
“史大哥出阵前曾要我们接应于他,难道我们就在这坐视不成?”
“最好的接应,便是保持镇静。”高行圭虎目中威芒四射,然后道:“令小船出水寨。将河中浮木撑开。为史都史后退开出一条道路!”
正这时,岸上的燕军也大哗起来。那从上游漂来的木排,也将燕军水寨点燃,泊于水寨之中的战船纷纷落帆避让,但火助火势火借风威,冲天的烈焰仅仅是片刻间就将整个水寨吞噬。南风劲吹,将腾起十余丈地火焰卷上岸来,烧着了岸边枝叶已干枯的树木。仅仅一盏茶功夫,那火便从水中燃到岸边,又从岸边蔓延至河畔的井陉关镇。便是高达三丈的城垣也无法阻止炎神之怒,镇中百姓若不是因为战争而逃走,定然会哭嚎成一片。浓烟与烈火之中,高行周与高行圭兄弟俩也不由惊惶失措。二人收拢队伍想要离开,却又担心史弘肇后路为火所断,正慌乱之时,最近一艘战船砰地在河滩上搁浅,船上也被火焰所席卷,燕军将士纷纷跳入冬日的河水之中,但大多数将士都身披战甲,落入水中便难以浮起。
“不要救火了!”眼见救火已是无望,高行圭大喝道:“救人要紧,行周,你在此救人,来人,随我来!”
对于高行周在这危机之时却领着数千将士沿江而上,高行圭虽然不解,却也无暇理会。那战船搁浅之处与河岸相距不远,他一命令残余的小船赶去打捞救援,一面就近砍下旗竿长篙,探入水中让在波涛中翻滚的己军将士抓着。
正当前进夜袭的燕军战船纷纷退回靠岸之时,上游方向又是一阵大喊声,行周抽空望去,火光中看不见什么,但兵刃交击声与叫骂声不绝于耳,在火焰地毕剥声里更让他心中添了几分乱意。那里正是高行周领兵前往的所在,现在高行圭也明白高行周为何要过去了。李存审布置今日之战定非一日,一面避开燕军的耳目,一面在上游伐木造木排。木排虽然不能象战船那般将大队人马同时送过河,却足以将拆成小队的精锐送过河,而且木排也无搁浅之忧,对于河岸要求没有战船那么严格。
“史都史,史将军!”高行周一连问了数艘战船上的将士,都说并未见到史弘肇,他心中更是焦急,仿佛这战场上的火是烧在他心中一般。他跃上一艘小船喝道:“快走,去接史将军去!”
那小船上军士迟疑道:“河中尽是火,大船尚且无法支撑,何况是小船?”
“快去!”高行周拔出腰刀架在军士脖子之上,军士见他原本清秀地脸上尽是杀气,想起此人在战场上之勇悍,再也不敢说一个字便摇橹出行。
此时河中到处都是火焰,既有那燃烧的木排,也有被点着后放弃的燕军战船,行周收回腰刀,挺枪立在船头,一面四顾一面大喊:“史都史!史将军!”
“将军尚在帅船之上!”一艘退回的小舟上有人回应,“他令我们乘船退回,他自己仍在帅船之上!”
行周听了心中一沉,只恨不得自己当时也在史弘肇的船上,便是击晕他带走也非让他先离开不可,但如今,他却只有在这火海之中继续寻觅了。
河水激荡,烈焰腾空,沱水上下殷红如血。高行周瞠目四顾,只觉得这茫茫火海之中,只有自己一艘小舟尚有生意,他只觉周身血液似乎都被火焰所烤干,心头那一点希望之光也越来越渺茫。
“咯咯……”他紧咬钢牙,伸出长枪挑开一只烧得差不多了的木排,木排撞在一艘正在沉没的燕军战船之上,又一起被河水卷走。
“都史!”在那沉船之后,行周看到了史弘肇的战船,船已经被烧了大半,火光中焦黑一片,看不到任何活人的迹象,行周只觉双腿发软,不由得右膝一弯,单腿跪倒在船上,口中发出了几近呻吟的悲鸣。
第217章 四面起火
“我在这里!”那熟悉的史弘肇之声忽然传来,高行周大喜,循声望去,只见一片在水中飘浮的船板之上隐隐伏着一人,行周心中大喜,夺过军士手中船浆狠命拨水,接近之后伸手将史弘肇拉了上来。
史弘肇脸色有些苍白,这一次败北比他预想得还要惨上几分,渡河战船大多为火焰吞噬,河岸上的水寨与井陉关镇也被殃及。他看了行周一眼,用力握了握高行周之手,低声道:“对不起,多谢!”
行周怔了怔,立刻明白他所说对不起是指未听他与高行周劝谏而出兵过河之事。此时此刻实在不是纠缠这些事之时,岸上高行圭正领着残破之军抵挡乘火偷袭的敌军精锐,而身后的响声证明敌人大部队也在开始准备渡河,现在能做的便是回到岸上重整旗鼓。
高行圭于危急之中,只收揽了不过千余将士,而且将士都为这战况所惊,虽然尚未崩溃,但士气确实不振。高行圭摸了摸自己的头盔,这原本是战死的一位燕军战士之盔。一手捋起自己须髯,一手握着大刀,暴喝道:“跟我杀上去!”
这句暴喝听在燕军士卒耳中都是一振,在场之人几乎都见识过他的勇猛,原本忐忑不安的心都稍稍有些平静。高行圭原本就颇有威仪,在火光中他身手矫健,神情凛然有如天神一般。一路上不时有惊惶失措的燕军加入这队伍之中,待到他过了井陉关镇。来得那上游方向地大片树林之前时,千余将士已变成了三千余人。
李存审预先派来的精锐依其之计,等到井陉关火起之后再过片刻,燕军丧胆溃逃之时再杀将出来。他们却不曾想高行圭能在危难之际整顿出一队人马,迎头赶来迎击。双方正在树林之前相遇,高行周此时已经上了马,大刀如风。连接斩杀几名敌兵,原本来偷袭者反倒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井陉关是一片火光。但树林附近却暂时未被火烧着,黑暗之中晋军官兵也不知有多少燕军前来迎战,双方大战了一阵,晋军将领唯恐是中了燕军之计,开始向后退却。
高行周长舒口气,敌军胆怯之时,若是能乘胜追击。便可一举让这支敌人精锐溃退,如此便有如斩断李存审一臂,使之无法取得全胜,甚至可以再回过头去乘李存审渡河之际击破敌阵,这样此战尚有反败为胜之望。他在战马上一扬刀,吼道:“大都督在此,众将士随我来!”
但声音未落,他只觉右肩刺痛有如针锥。一支雕翎箭透肩而过。他在马上摇了摇,制住自己下跌之势,却再也无法抓住大刀,刀“当”一声落在地上。
“糟!”他心中暗叫,正这时,林中又是数枝流矢飞来。高行周伏在马背之上,只觉自己右脚上一阵刺痛,看来又中了一箭。而那战马也发出悲鸣,在原地挣扎了几下想站稳,却终于摔倒在地。高行周在马倒地的一瞬间忍痛甩开马蹬,滚落在地。
“将军!”左右急忙来救,高行周挣开他们,伸左手拧断那肩头的箭竿,又拔出脚上的箭,努力站住道:“我没事。随我来!”
远处隐隐见他落地的燕军将士闻言士气大振。齐声喝道:“无敌!万胜!”
自高行周伤口中涌出的血被黑夜所遮掩,而隐约中他地声音依旧坚定。身形也如同毫无损伤般矫捷。隐伏在林中的敌军弓箭手虽欲再施冷箭,却被燕军一个突袭斩杀殆尽。其余晋军军队退了回去,而此时高行周再也无法支撑,坐倒在地上,片刻后失去了知觉。
“暂且后撤二十里!”
看着被士兵抬回地高行周伤势,虽然严重却不致命,史弘肇心中一宽,紧接着命令道。
“后撤二十里?将井陉关拱手让出不成?”高行圭吃惊地问。
“我也不想,只是再战下去,我们不过徒损兵将,却也难保住井陉关。”史弘肇举目向河中望去,李存审的大队人马已经开始登岸,而烈火余烬中,只有零星的燕军尚在抵抗。他咬紧牙,一挥手道:“先后撤二十里整顿兵马,等士气稍振再战不迟!”
……
“周德威?”王处直横刀于阵前,铁槊遥指那连绵不绝的敌军营寨,这无边无际的敌寨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茅屋草舍,而那五万晋军官兵,都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
周德威冷冷看着王处直,日光下王处直那身盔甲亮得晃眼,披了链甲的战马在不安地移动,而王处直手中的刀便在移动之中将太阳地光芒反射向晋军大军。
周德威收住了目光,仰首望天,若有所思。前年还和此人举杯饮酒,而转眼间就各为其主了。
弹指一挥间,当年之事已经过去,如今却到了刀兵相加之时。周德威竖起手中长枪,王处直其人他也很了解,对这样的对手用计是没有什么作用的,自己兵力既是占绝对优势,便要在对手找到应付办法之前充分利用这优势,“兵贵神速”便在于此!
“杀!”
随着他一声怒喝,晋军军中鼓声震天,左右两支轻骑当先突出,象是两支锐利的犄角直刺王处直军。
王处直军中仅有万余燕军,其余多为这段时间招募而来的散兵官兵及各路乡兵,总数不足三万人。义武原本是河北腹地,无甚险关危城可守,因此这次迎击,王处直选择了野战之法。
突击极为成功,两支轻骑迅速切入王处直军中。将王处直军分割开来。王处直脸色有些苍白,忽然下令道:“退!”
“退?”他周围的将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两军甫一交锋,虽然敌军轻骑突入己阵,但胜负尚未定论,王处直自己甚至还未有与敌人交手,便要言退!
“李节度走时。许下我全权,不退者斩!”王处直冷冷迎着四周充满怀疑的目光。当先拨转了马头。
“禀统领,敌军抵挡不住我军突击,已经开始溃退!”
探马将周德威已经看到了地战况回报而来,周德威只是微一点头,敌军一触即溃,这完全不符合他对燕军的印象,事出反常必然有所阴谋。这是不足为奇的。
“传我令去,不得贪功追击,只要夺得贼军营寨便可,小心检查营寨中的水与土下。”周德威道,只要自己保持住这兵力上的优势,便是让敌军逃走也无妨,反正自己地目地并非多杀伤敌人,而只是夺回失去地土地。
溃逃的王处直军在奔逃了三十里后的另一处营寨中终于重整。全军上下无一不垂头丧气。燕军自建军以来,便从未打过如此窝囊的败仗,偶尔受挫也是在力战不能之后才退却,象这样自己几乎没受多少损失便退军,对于习惯于用敌人的鲜血来庆祝自己的胜利的燕军而言,是一种他们难以承受地滋味。
“整军再战!”王处直此刻脸色已经恢复正常。见晋军官兵并未追击,他下令道。
听得要再战,将士们精神略略一振,原以为王处直是想拱手将土地拱手还给晋军,既是要再战,那看来是错怪他了。
“敌军重整了?”周德威怔了一怔,若是王处直此来是诱自己入圈套,那么便应一溃千里,但敌军略一溃退便重整旗鼓,这让他觉得不解。
“进逼!”他下令道。决意以不变应万变。无论王处直有何诡计,只需步步为营。不给他可乘之机,迟早会将他赶出义武。
然而,双方又是一触即分,王处直在晋军官兵突入阵中之时再次下令退走。此次周德威仍旧不肯追击,直至听说王处直又重整部队前来挑战。
如此三番五次,王处直部下除去燕军万人外及王处直的亲兵,其余几乎逃散殆尽,不少人干脆带着武器投到周德威处。
“你们说王处直确实没有任何埋伏?”
听了这些投诚者地话语,周德威禁不住再次问道,没有任何准备,这般胡扰蛮缠,一点都不向王处直地作战风格。
“确实没有准备,大帅不信可以问其余人。那王处直自李昇走后便一直忙于农耕水利,有人说晋王大军会来进剿他便搪塞说已备完全,全然没有将精力用于备战之上,哪有什么埋伏!”投诚者显然面色气愤,似乎对于王处直这般作战仍觉无法理解。
“莫非王处直根本就是无计可施而在此施缓兵之计?不可能,他便是施缓兵之计,也无人能来援他。”周德威拧着眉,在肚子里盘算半日,终于道:“再看看吧。”
“果然不再出战了。”
在连接挑战数次周德威都不再出战后,王处直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他确实施的是缓兵之计,他等地并非援军,而是自己的安排全部到位罢了。
“众位定然奇怪我为何两日里未发一箭便退了一百五十里。”他环视周围的将士,几乎都是燕军,便是他先前地亲信,也只余一人尚在身侧了。
“还请将军明示。”回应他的也唯有那一人,其余燕军将领都冷冷看着他,似乎要看他如何为自己辩解。
“李节度以我为义武留守,诸位心中定是不服,因此我对敌大患,不在于敌军众多,而在于我军人心不齐。”王处直淡淡地道,“如今还请诸位无论如何与我同心一次的好,我要水淹周德威!”
第218章 自杀二段斩
“这个契丹蛮子真是凶悍!”一员副将几乎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山坡之下交战的双方,望着那马背上有如疯狼一般的阿力古,世间竟有如此悍不畏死之人。
阿力古出阵向李存勖挑战,如今已经连斩了三员晋军大将,甚至领着一千契丹轻骑突入李存勖大军左翼,在阵中左冲右突,迫得李存勖不得不令左翼稍退,以避其锋。回军不久,便又出来挑战,而晋军那些有名的骁将却个个面色如土。
“果然是员勇将,只可惜为李昇所用,这些契丹人又为何会投靠李昇,难道阿保机已经和李昇联合了?”李存勖此时思考的却是战略上的问题。
“怎么?诸位竟是怕了么?”他似乎是才发现周围将领面如死灰,笑容里略带嘲意:“要是李存孝在此也就不怕这蛮子了。”
众将都颇觉羞愧,无论那蛮人如何勇猛,再强也不过十万大军吧。郭崇韬也笑道:“这蛮子悍勇,想必脑子一定不行,只要以几员大将缠住他,再以伏兵袭之,谅他也也逃不出手掌心。”
李存勖脸上笑意更深,这时刻只有郭崇韬深知其心,让他颇觉快慰。军阵之上原本就重气势,士气往往影响着战局的变化。
“如此凶蛮之人,如果抓来与狮虎同囚想必别有情趣。”他微眯上眼,似乎陷入暇想之中。
“哈哈哈哈……”众将哄然而笑,先前的沮丧瞬间便无影无踪。一将道:“大王,我愿擒其来为大王戏耍。”
“大王,还是我去吧。”另外一将横刀插入,李存勖侧眼瞧他,见是自己部下勇将张敬达,不由微微一笑:“好,若是你能擒住他。本王便赏你十个内府歌伎,封前将军!”他言语之中气势逼人。正在两军阵前耀武扬威地阿力古,似乎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一般。
“得令!”张敬达一拱手,驱马便要出战,李存勖笑道:“志通,你可小心,莫要蚀把米啊。”张敬达眼中精光四射,哈哈大笑道:“主公放心。就是为了这十个美人我也要拿下他,嘿嘿,主公就请看吧!”众将都是一阵大笑,这张敬达好色心之大在李存勖部下是人尽皆知的,李存勖宠爱的歌姬倒有三个被他要走,只要许下他美女,他似乎便能厉害一倍。
张敬达驱马下了山坡,手中双锏交击一下。发出刺耳的声音,似乎是在提醒阿力古来者非同一般。但阿力古不等他发话,马刀激起罡气劈头便斩了过来。
李存勖见阿力古刀法凌厉,张敬达在一片白芒芒的刀光之中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不由哑然失笑:“志通贪图这十个美人,却无力对付这蛮子,今趟恐怕有难了。”
“主公。志通为主公帐下勇将,向来忠心不二,不可使之有失,还请主公设计救之。”一员与之想好的参将颇为急躁。
“唔,这倒简单。”郭崇韬回头道,“景延广不守坚城而来迎战,定是畏我围城之后断他粮道,他为人谨慎,若是见我军一支骑兵斜里离开,必怀疑我有奇谋而召回蛮子。如此既可救志通。又不失他颜面。”
“主公请让末将前去!”知道他有意分兵惑敌。那员参将拱手道。
“好,我准你见机行事。若是景延广不动,你便绕自他背后突击他后阵,若是他动,你可自行判断对策。”李存勖道,“不过,切记要与我中军保持一致。”
参将去了不久,燕军阵中果然传来鸣金之声,阿力古冷冷一哼,迫开张敬达后道:“下次再杀你!”
“冲!”见燕军在陈确退回本阵之前便已现溃势,李存勖先是一怔,心念电转间便明白了景延广的心意,他唇角边漾起一丝奇异地笑意,将手中黄旗展了两展。
“既是你有意送个大礼,我也却之不恭了!”李存勖将目光投向正在迅速回退的燕军中军,景字大旗虽然仍在空中狂舞,但却已没有了两军初接时那般气势迫人了。
分统九军地九路将领看到中军树起的旗号,如九道激流般自阵营中激荡而出。若是景延广此刻能定下心来观看,定然会为这完美的九龙出水之势而惊叹。这九龙由奔行冲锋的轻骑为先导,以重骑为两翼,以轻甲步兵为心腹,冲得极为迅捷,但阵形却较长时间保持了不变,即便是骑兵纵马奔腾之下,仍不会轻易拉开前后军间的距离,让敌人抓住间隙。
九支部队并非齐头并进,而是三先六后,最快的三支迅速插入正在拔阵撤退的燕军背后,毫不犹豫地突了进去,突入之后他们不似其他部队那般两侧散开将燕军分割,而是一直向前穿插,目标直指燕军中军。
稍后于这三支较快者地另三支晋军官兵利用前锋突击后的混乱,也迅速插入到燕军之中,刚经过第一轮突击已经被分开的燕军惊魂未定,这三支部队便接踵而来,让正在结阵自保的燕军又不得不再次散开。
最后三支部队则以手持短刀的轻甲步兵主,在双方混作一团相互拥挤之际,他们手中的短刀恰恰能展其所长,给予落后的燕军毁灭性打击的,也正是他们如蚕食桑叶般地攻势。
乱军之中,阿力古与他直属的那一千契丹骑兵反而被晋军官兵超过,他们的归路被已经撕开了燕军战阵的敌军切断。阿力古踩蹬而起放眼望去,只不过是片刻之间,四周便尽是如蚁如蝗的晋军官兵。经过这近三年地休整训练,原本就犀利地的晋军竟精锐如此!虽然这早在景延广意料之中。但阿力古见了也不由得心中一阵狂跳,强烈的恐惧感也如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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