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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军阀-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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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那样只是试探,一旦冲锋号响起之时将是狂风暴雨般攻击。

耶律阿保机傲然屹立于山岗之上,一扫这一片壮阔的情景,烈烈豪情在胸中顿时腾的熊熊燃烧,经过这么多年的南征北讨如今终于有了今天的成就,但这绝不是终点,他相信今后他地疆域会更加的辽阔;一挥之下,数十万铁骑同时叩击这片辽阔大地,数天地英豪,何人能有如此成就;远处,卢文进目露羡慕之色,喟叹道:“契丹军马强盛,且意志坚忍,实不是中原农夫所敌,此番幽州多难矣!”

幽州城北城楼之上,景延广目光凛然,刘守光此时也来到了城楼之上,此刻真正的血战来临他不得不出面安顿军民,然其身边的大小官吏大多脸色如土,面对着城下来气势滔天的契丹军民,就凭城内这点守军真的能够守得住么?

景延广眉头一皱,这些人不来尚好,未战心先怯反而影响了士气,一扫身后一众沧州兵马,依旧神色峻冷,屹立如松、心中稍定,契丹人又如何?这帮兄弟都是经过百战之后的精锐,曾经南下北上无处不战,还怕这些契丹人么!让这些幽州兵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精锐之兵!

“呜呜呜……”

“嗬嗬嗬!”

“嗬……”

“嗬……”

在一声悠长的牛角声之后紧随着传来响起有节奏的号子声,景延广目光一凝,瞳孔霎时缩紧,对刘守光身边之人喝道:“快护卫大王退入城中,契丹人开始发动总攻了!”

“啊……是,陛下请入城!”刘守光此时亦脸色苍白毫无意识。在一众官吏地扶持之下匆忙奔下城楼退入城中而去,景延广目光随即转向城外,脸色愈发冷峻,高声喝道:“各军就位,准备杀他娘地!”

“潘成!”

“在。”

“带着你的人去支援地道那边,我估计契丹人在往地道上下地赌注应该不少!”

“遵令!”

不需景延广吩咐诸军将士早已准备就绪,只见一望无垠地旷野已被无尽的契丹军民所覆盖。浩瀚的契丹后阵,在片刻间忽然鬼魅般竖起一座座“木塔”。在那嘹亮绵长的牛角声中,在军阵的护卫之下开始一步步往城墙方向靠拢而来。

景延广心头狂跳,凝视望去,果然发现那一座座高耸地“木塔”竟然在往前缓缓蠕动,虽然缓慢,却无可阻挡地向着幽州城近,浓重的阴霾顷刻间在他地眼中凝结。以他多年的行伍经验又怎会不知道这是攻城车,仿佛就是兵书上写的“轩车”,如果没有汉人叛将的教导契丹人决不会懂得制造轩车,地道攻法当也是汉人教唆,想到这里景延广不由的一声冷哼。

契丹后阵,卢文进驰马奔到耶律阿保机的身前,抱拳行礼道:“启禀大汗,东、西、北三面各军俱已准备齐当。是否可以下令攻城了。”

耶律阿保机蔚然点头,问道:“突入地道的八千精兵可曾安排妥当?”

卢文进道:“俱已准备妥当,东南西北各方二千,只等大汗地一声令下,城破可期!”

“嗯。”耶律阿保机点了点头,把手一挥。沉声道:“传令,攻城!”

命令瞬间便传达了下去,顷刻间,绵绵不息地号角声陡然一转而变得激昂起来,由低沉陡然变得嘹亮至极。“乌拉……”契丹战士齐声大喝,军阵开始逐步加速,平静的湖面渐渐的变得动荡起来,'。。'眼看着就要形成那滔天巨浪,等待多时的总攻终于要开始了……

终于要开始了吗?

幽州城头,景延广深深地吸了口冷气。看来契丹人这次选择了自己守的正北方为主攻方向。不过这这正常,幽州城南面临水。东西略窄,选择北面合乎情理,随即也颇感万幸,要是阿保机选择了其他两面反而会放心不下,疯狂涌来的“滔天巨浪”形成的滔天之势让他的心动了一动,不是害怕,是激动,能够亲身激烈如此壮阔地战斗是武人的骄傲,能够在这样的大战中生存下去是武人的骄傲,能够在这样的大战中死也是武人的骄傲,能够全心全力地去战斗这就是一个武人的归宿。

“乌拉……”

契丹人第三次齐声呐喊,随着这次呐喊,军阵前进的速度再次提高三分,汹涌的巨浪顿时变成滔天洪水无可阻挡地向幽州城推进,只片刻功夫,已然推进到距离城门不足数百步之处,蜂拥而来的契丹军阵突然散开两旁,无数衣衫褴褛的俘虏将一车车的泥土倒入护城河中。

城楼上,景延广目光一凝,厉声大喝道:“放箭……”

“嗖——”

强劲的破空声响起,一簇簇箭雨、一排排的箭矢从城楼上疾射而下,张弓、绷弦、箭指长空、撕手,整套动作一气呵成,顷刻间,数千支锋利的狼羽箭破空而起,在空中喧嚣起一片刺耳地尖啸,掠过长空,霎时飞临契丹人地头顶,然后挟带着冰冷的杀机雨点般倾泄而下。

“放箭!”

“放箭……”

景延广喝声不止,弓箭手放箭不停,只片刻功夫,便射完了壶中仅有地羽箭。城楼下地倒下了一批又一批的俘虏,箭支穿透他们的弱软的皮毛衣服永远的留在了他们的身体中,然而这只是契丹人前头兵及炮灰,或者说他们只是些汉人俘虏,然后契丹人并没有应此而停止,仍然有无数的车从后面涌了上来,护城河瞬时间竟被填平大半;“换人!”景延广猛然喝道,随着契丹人的不断涌上,先一批的弓箭手早已双臂发麻,而契丹人攻势不止,眼看这契丹攻势的不断接近,如果不迅速将靠近城墙的这些兵马以毁灭性的打击,到时候可就得陷入一场血战了;随着新一批的弓箭手换上,密集的箭雨再次发起,城下惨叫声再次响起,而城中此时突然爆发出震天般的怒吼声,燎燃大火、浓烈的黑烟迅速冲天而起,景延广眼中精光一闪,明白是敌人开始从地道进攻了;连绵不绝的惨嚎霎时响彻幽州城外,在守军精锐弓箭手的无情飞射下,在城外百步之外拥挤成一团地俘虏顿时死伤惨重,只是几轮飞射。便有数百人中射身亡,哀嚎不息,然契丹人实在是太多,在盾牌的掩护之下护城河渐渐的越来越接近城墙,契丹军势更是大振,更多的契丹人悍不畏死、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

然而此时的景延广脸色更为凝重,形势变得越来越严峻,如果不能将契丹人阻挡在百步之外,这场战斗便算是输了,幽州城便将会落入契丹人的手中,自己和幽州城中的百姓将会沦为契丹人的奴隶,还有临行前兄长对自己的嘱咐,景延广眼中冒出了熊熊烈火……

第168章 燕幽争雄(六)

“报!”

正当大战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突然从远处奔来一名斥候,飞身下马拜倒在耶律阿保机之前,疾声道:“大汗,东南方一百里处发现万余汉人步军;”阿保机闻之赫然一振,喃喃道:“难道是李存勖出兵了?不对啊,李存勖怎么会从东南方过来,这战术上看不出什么好处啊!”抬头问道:“他们还是步军还是骑兵?”

“多为步军,骑兵有大概二千骑”

“两千骑兵!”耶律阿保机眉头微皱,二千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如果在平时他会毫不放在眼里,而此时正是攻城的紧要时刻,一旦有人来捣乱,将会前功尽弃。

那斥候接着说道:“不过他们并没有继续往幽州前进,而是就地扎营。”

阿保机心中稍稍安定,身后一个将领道:“大汗,要不要调集我调集大军去先将他灭了!”

耶律阿保机摇了摇头,道:“此刻正是攻城的紧要时刻,绝不能让任何妄动兵力,且敌军距此地还有百里,一日之内不可能参与战斗,不过也不能不妨,你带五千骑兵守候在东南必经之路上,以防敌军轻骑偷袭!”“遵命!”

阿保机随即有对斥候道:“继续探察,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汇报!”

“遵命!”

……

幽州城

“喔……哦!”

城中传来一阵震天的欢呼声,听得出来这是幽州军民地欢呼声。立即有人来报契丹人从妄图从地道突袭失败,早已埋伏再次的军队给突袭的契丹人迎头一击打,景延广心中脸上显现出一丝笑容,随即又陷入冷漠,这并不是一个放松的时刻,城外契丹大军如狂潮般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惨烈的攻城战已进入白热化阶段,护城河在契丹人悍不畏死地冲击之下眼见着就要被填平。强大的压力之下景延广地脑门之上渗出了一层细细汗珠,喊杀之声遍起。闪着寒芒的刀枪不断在眼前晃动,到底该怎么办?

“吼……”

“嗬嗬嗬!”

“嗬……”

随着城外的一声巨响,因为此时的轩车已俱城墙不足百步,渐渐的……渐渐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百步……

八十步……

直到此时景延广才发现轩车竟然高过了城墙,且四壁皆以覆以湿润的牛皮,想捣毁都要费不少地功夫。猛然转醒,如果让这些轩车靠近城墙,后果将不堪设想,在这愈发危急的时刻景延广的心此时却仿佛静了下来,余光中看到看到城中闪耀的火光,突然想到临行前李昇让他们带上的数百桶黑油,这几天还没有想起这个东西来,转身对身后的一名校尉喝道:“快。将咱们的黑油通通搬到城墙上来。”

“随我来!”

校尉带着数百人急往城中赶去,景延广凝视着那越来越近的契丹人,高声喝道:“滚木、雷石准备!”从心如火燎到平静淡定这是一个质地转变,是一个士兵到将领的转变;“放!”

随着景延广的一声令下,数十名战士狠狠的一拉活扣,“轰隆隆!”那一根根巨大的檑木、一块块沉重的山石。伴随着巨大地声响滚落了下去,“快……闪开,呃……啊!”

随着一阵杂乱的惊呼声和惨叫声,一大批的契丹士兵倒了下去,檑木、山石从城上滚落形成的巨大冲力对密集冲锋的契丹人形成了大批的杀伤,契丹人攻势顿时为之一缓,眼前的情景显然也被身处后阵的耶律阿保机显然看到,面色一沉,向上一挥手臂“呜呜呜……”

凄厉的号角声再次响起,畏缩不前的契丹战士在号角声中开始重振攻势重新向着幽州城发起冲击。此时景延广地脸色更有凝重。契丹人这次地决心之大几乎就是豁出了老本,虽然这几天来每天死的人都不下数千。但相对于三十地总量来说却并不多,战斗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才是生死决斗;“乌拉……”

一声嘶吼之下疯狂的契丹人重新汇集成一股股洪水,汹涌而来,“吱……呀!吱呀!”一声声难听刺耳的木头摩擦的声音传来,契丹人那十多辆轩车缓缓推进,血腥之气弥漫了空中;“都使,来了,黑油运来了!”

景延广蓦然转身,一扫放置于不远处的三百桶黑油,一阵激动,忙喝道:“快,全部倒下去,在那轩车的位置倒下城墙去;”

“遵命!”

“呼啦啦……”

一桶桶黑油倾盆而下,几个冲的快的契丹士兵被当头淋了一身污腻,那腥臭的味道让他们几欲呕吐,然后容不得他们思考,身后狂涌而来的飞梯手将一架架飞梯依靠着城墙迅速树立而起,手持短刀的契丹士兵狂涌而上,妄图一举冲破城头防御,夺取幽州。

“叉竿,用叉竿!”

在强弓手的掩护之下,片刻之间女墙之后闪现出无数个拿着叉竿的士兵,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长而尖锐的叉竿在契丹人的身体上留下了一个个血洞,空中飘落下一串串的血珠,那沉重的尸体如山石般从半空中跌落下去,重重的砸在底下密集的契丹人阵中,一时间死伤无数;随着一桶桶的黑油倾倒下去,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个油潭,“吱……呀!”那十数架巨大的轩车缓慢的靠近了城墙,然而那黑湛的黑油通过木轮的转动下瞬间站满了整个轩车的底部,虽然他的表面上蒙了生牛皮,底下却是干燥的实木,景延广趁机下令将销石燃薪等易燃物扔了下去;“咣!”

“咣!”

“咣!”

毫无征兆地,十数具轩车的前板上沿突然间倾倒下来,在所有守军震惊莫名的眼神注视下,“轰”然搭在长社城头之上,顷刻之间形成了一座座悬空的吊桥,一端搭在幽州城头,一端连着地面。

景延广猛然抬头,发现那巨大的轩车已几近触进面门,恍然喝道:“强弓手,准备火箭!”

“轰!”一声巨响,终于有一架轩车贴近城墙,重重的撞在城墙之上,“放!”

“嗖嗖嗖——”

一支支劲矢带着破风声急射而去,方向却是那地上的易燃之物,“轰……”一把巨焰腾空而起,瞬时间燃烧了起来;“杀!杀!杀……”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早已藏于木塔之中的契丹精锐汹涌而出,这些契丹皆身形魁梧、手执锋利的弯刀,就像一头头披着恶狼,发狂的踏上悬梯冲了上来……

火渐渐的越散越大,沾染到地面黑油之时腾的扩散而开,形成一个呼于空中的火魔,火魔片刻间在契丹阵中肆虐了起来,火舌不断的象周围吐去,凄惨的叫声瞬间传遍了整个城墙之外,沾染了不少黑油的契丹士兵此时成了一个个火人,痛苦的扭曲着四肢,向着四周的袍泽胡乱的扑去,然而即便这样也不能减轻她们的痛苦,他们只能在痛苦声中死去,十数辆轩车付之一炬。

“冲出去,冲出去!”龟缩在车内的契丹兵被烈火烤的再也忍受不了,失去了下面后续的支援他们冲去也只能是被屠戮的命运,但这总比烧死强,一条条绳索从木塔上牵引而下,每一条绳索上皆连着一串串的契丹士兵,甚至有数个契丹人不要命似的跳了出来,尽管断了后续支援轩车内的契丹兵还是不容忽视,能够入城墙攻坚的必定是契丹勇猛精锐之人,惨烈的肉搏战开始……

景延广嗔目欲裂,长刀出鞘,凄厉地怒吼响彻城楼。

“强弓手!快上城楼,统统上楼,给我瞄准了射,放箭!放箭~~”

“其他人给拔出刀,给我杀!”

狂风漫卷,仓云袭日,这一天注定是血腥之日,空气中散发着那浓烈的血腥为,城墙之上那红黑相加的斑驳掩盖了他本来的颜色,天地为之黯然失色。

第169章 燕幽争雄(七)

“喔……嗷!”

伴随着疯狂的嚎叫之声,轩车之中的契丹敢死队不顾一切的疯狂跳下城头,目露凶光面目狰狞,嚎叫着冲向守卫城头的守军战士,而此时城下已成一片火海,虽然契丹人在轩车之上蒙有生牛皮,但却不能照顾到地盘,沾染的黑油的冲天大火冲轩车底部焚烧而起,那十数架巨大的轩车在销石、黑油等燃火之物的堆砌之下,瞬间变成一具火塔,一时间烧伤无数,也断了疯狂涌来的契丹从轩车冲破城墙的念头,城下头顶大盾的契丹重甲步卒更是已经拥到了城墙脚下,将整座城门围得水泄不通,景延广站在城楼上放眼望去,只见脚下黑压压一片,尽是蚂蚁般的契丹人。

城楼上响起连绵不绝的“嘶嘶”吸气声,但从他们脸上看到的只有坚毅的神情,曾几何时他们随着李昇冲杀于千军万马之中,就算是再艰难的时候他们也都不曾退缩过,更何况是现在的情形;十数支精锐的契丹敢死队小队已然杀上城头,并且,更为可怕的是,不断的从通过轩车中悬空架起的吊桥中涌出,目测轩车中至少能够容纳二百人的契丹死士,幸好此时已经焚烧轩车,断了契丹人继续从轩车冲上城头之路,“弟兄们,抄家伙,杀!”景延广厉声大喝,紧握手旁那柄两刃陌刀,冲杀了出去;越来越多的契丹死士正蜂拥而至,“乌拉!”面目狰狞地契丹死士疯狂的冲向那城头守军而去。恍然间守军被契丹人猛烈的攻势杀了个措手不及,待他们回过神来,却有不少士兵哀嚎着倒在血泊之中,一些老兵顿时猛然一喝:“弟兄们,别愣神,把这些该死的契丹杂种砍下城头!要不然大伙都得死,一个也活不了。”

“拼了!拼了……”

“军魂!”景延广适时大声喊道。那苍劲的声音透过的云层覆盖了整个城头之上,压过了契丹三十万大军形成的庞大气势;“有死无生!”

“杀!”

噗嗤……

锋利地刀尖穿透了契丹人的身体在从背后穿了过来。鲜血沿着刀尖渐渐地滴到了城墙之上,然后契丹人攻势并没有停止,后路被切断的情况之下他们只有冲破城头的防卫,打开城门迎大军入城才有一丝生机;短兵相接,一边是契丹死士悍不畏死,一边是抵抗的意志如山岩般坚忍,在各军校尉带领之下一批批数百人的勇猛战士骤然杀上城头。分散而开,分头截住那十数支契丹死士亡命厮杀起来,惨烈的杀伐之声霎时响彻云霄,刀光剑影、激血飞溅,顿时前赴后继的契丹人不要性命,同样守卫在城头地守军更是勇猛无畏;呃……啊!

李昇士兵与契丹死士同样意志坚定,嗜血如命,以勇对勇,这时候拼的就是意志,谁能在意志上战胜敌人,谁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大多采用以命博命的战术,不惜以命相抵,只求一刀杀敌!

景延广满面鲜血的一扫整个战场凛然倒吸一口冷气。那冲上城头的契丹死士已经给防守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敌军在城下的云梯又再次架了起来,已经有不少地契丹士兵疯狂的涌了上来,转身猛然大喝:“潘成,你不要管冲上来的契丹人,带着你的人把这些该死的云梯给我叉下去,不能再让一个人上来;”“遵令!”“乌拉!”一声恶嚎将他从恍惚中拉回神来,凝神望去,一名面目狰狞的契丹人状若疯虎般挥刀已近在咫尺,景延广一声冷哼猛地抢前一步将这名契丹士兵拦腰扛起。竟以小校地身体为兵器旋转飞舞。顷刻间撞翻了数名围攻而至的契丹士兵,最后又将手中之人的身躯隔空狠狠掷出。砸在疯狂涌来的一众契丹人群中,霎时便将数名疾冲而来的契丹死士撞下吊桥。

景延广吐气开声,烈烈战意终于从胸中燃起,一提身旁大刀,大喝道:“杀!”

……

一朵乌云遮盖了阳光,天空突然间暗了下去,号角声、呐喊声也突然停止,整个战场所有的目光都凝视在城头惨烈肉搏战当中,其中包括城外山岗上的耶律阿保机;耶律阿保机神色凝重,此时整个形势就算是不同军事的人也看得出这一次冲击是彻底的失败了,从策划到准备一切都是完美无缺,然而却偏偏的地失败了,最让他心疼地是损失了那城头攻坚的二千死士,没有了后续支援地他们等待的只是被屠戮的命运,要在组织起一次这样的进攻恐怕又要等数天之后了;“唉!”身后的数个部落的酋长无不叹息道;望着不断从城头之上掉下或者摔下来的死士耶律阿保机愤恨的闭上了眼睛,地道被封、轩车被毁、士兵被杀,一切都入刀子般割在他的心头,连幽州一个如此破败的城都攻不下来还能够战胜拥有中原精锐兵马的李存勖,阿保机的心中第一次产生了动摇,如果不是李存勖这头老虎虎视眈眈作势欲扑,他也不会只造了十数架轩车就仓促的就下令攻击,说来还是自己他过心急了;城头上的厮杀越来越趋于平静,耶律阿保机无力的挥了挥手正想喝令收兵,身旁的一名将领猛地跪地求道:“大汗,让我们还冲一阵吧,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卢文进忙道:“大汗,汉人的兵法有道,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我军气势已竭,冲也是徒费耗费兵力!”

那契丹将领冷哼一声,怒喝道:“就是你这汉人,搞的这么多花样,让我军损失如此惨重,我怀疑你是不是晋军李存勖派来的细作,大汗,请让我先杀了此人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你……”卢文进闻言大怒想要立即出言反驳,耶律阿保机一挥手臂喝道:“算了,暂且鸣金收兵!”

两人见阿保机面色不善,不敢再出恶言,躬身答道:“是,大汗!”转身而去,卢文进的眼中闪现出一丝异芒,但随即消失不见;……

易州

李存勖与众将齐聚大帐之中,帐中声势异常凝重,契丹大军为幽州城已有数日,且据斥候来报四处砍伐木材似正在造各种攻城器械,攻城之日已然不远;李嗣源向前一步拱手道:“大王,不能再犹豫了,眼下幽州城朝不保夕,如再不前去救援,一旦幽州城落入契丹人手中,中原危矣!”

阎宝、李存审等诸将齐声道是,纷纷请求出战,郭崇韬微微一笑向前一步道:“大王何曾不知道幽州之重要性,然此去能否给契丹以重创,或者能否一举将契丹击败否?”

李存勖点了点头道:“如今局势尚不明朗,如果契丹人能够在这几天内攻下幽州城,即便我们此刻前去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契丹军马甚多,只需以一支兵马拖住我大军,攻破幽州城后便可回头来慢慢和我军决战,而如果不能攻破幽州城我军就还有一丝机会。”

众人皆颇为疑惑,不明晋王之意,郭崇韬笑着解释道:“大王之意是说只有幽州能够凭自身守住契丹人的攻势,消磨其锐气及耐性我等的胜算才能大大提高。”

李存勖冷然道:“我们的目的是要一举击破契丹人主力,击溃其心智,断其根基,其他只要土地在一切都有机会!”

众人明悟,阎宝问道:“那我们何时出兵!”

“就是契丹人最为松懈的一刻!”李存勖巍然一笑,自信的神情悠然显现,“对了,李昇现在何处了?”

郭崇韬回答道:“俱探马来报,此人又前进了百里,此刻离幽州城不足百里!”

“哦!”李存勖眼眉一挑,道:“此人还真是有点胆魄啊!”

郭崇韬眉头微皱,道:“此人行径颇为出乎常理,不得不防啊!”

“哼!他想火中取栗,我们就成全他,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么大胃口吞下,派人传信给他,三日后正式反击,命他从东面夹击契丹人!”

“大王英明,就怕他到时候反而烫了舌头!”

第170章 燕幽争雄(八)

秋,幽州,降将卢文进教契丹军用飞梯、冲车、火车攻城未果;又缘城四面昼夜掘地道,欲潜入城中,遭守城军掘壕、燃油,以浓烟烈火阻击;此时李昇正屹立于静静的等待着这场区域战争的最终结果,虽然已经派去了将近一半的精锐步军,但是不是真的能够在契丹三十万大军昼夜攻击下坚守不破还是个疑问,说实话此刻他心中非常紧张,将决定着他围绕着幽州城而制定的整个庞大计划将完全失去作用,而且他失去的将远远不止这些,还包括五千精锐步军和景延广等好兄弟;“报!”一员小校飞身拜倒在大帐之前;李昇顿时一喜,赫然道:“快报”

“幽州城战报,耶律阿保机昨日命大军发起总攻,声势惊人,调发百姓数万挖地道、制造攻城器械,四面俱进。”说到这里小校突然停顿了下,长途奔袭而使得他口中干涸异常,加上长途奔袭气喘不止;李昇见他停顿了下来顿时一急,但又不好骂他,连摆手道:“别急,慢慢说!”

小校重重的咽了口吐沫接着道:“契丹大军在四面围攻一天一夜未能攻破城头,而城中地道仿佛亦被守军所破袭,幽州城安然无恙。”

“好个景延广!”李昇猛的一拍案几,长身而起,止不住的兴奋涌上心头,守住幽州这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如果幽州连这一轮攻击都守不住地话整个计划将都要随之而改变,甚至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守住了幽州他就有了谈判的本钱,有了扮猪吃老虎的资本,脸上浮现一丝阴狠的笑容,心中大喊道:“那么就来和李存勖、阿保机两个时代枭雄玩一场战争游戏吧!”

“来人!速速召集众将来大帐议事!”

……

另外一方,易州北。大房岭之上,远远望去一条黑线在山道之上快速移动。这正式李存勖所有精锐所在,共七万军马,李存勖听取郭崇韬的意见从不走平道,走山道,翻过大房岭,再沿着河水东向幽州与契丹决战;“大王,要不要先歇息以下!”郭崇韬气喘吁吁。文士出身的他显然不适合这种长途行军,然而这次李存勖亲征,晋王都能够身先士卒作为臣子的他也必定要陪同在旁;李存勖微微一笑,自小随着父亲征战沙场,这点行军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但一见郭崇韬地模样随即挥手下令部队停下来歇息一阵,李存勖缓步走到一块光滑大山石之前,一撩战袍坐了下去。拍拍旁边道:“安时,来坐下歇息会儿!”

郭崇韬躬身答谢,也随之坐了下去。

李存勖接过侍卫递过来的水袋大大地喝了口水,再随手递给郭崇韬,“安时,来。喝口水!”

“谢大王!”

远处一溜大雁飞过,李存勖转头道:“安时,你说那李昇可会真听从吩咐北上幽州夹击契丹人?”

郭崇韬沉吟道:“此人还真是高深莫测,此刻我还是猜不透此人到底有何阴谋,难道他真是畏惧晋王威势而有心巴结?”

李存勖摇了摇头:“我们与此人大交道的时间不算短了,自河滩之战起此人就拒不投降,反而屡屡创造奇迹,就可以看出此人不是甘于寂寞之辈,亦不是屈从于他人之人,其此行幽州肯定是有所贪图;”

“嗯。我也如此认为。但始终抓不到此人的意图。”郭崇韬的脸色十分疑惑;李存勖道:“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一定是这样,难道是朱有贞?”郭崇韬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梁朝的北方军马几乎全部掌握在杨师厚的手中,而有镇、定二州将杨师厚稳稳地抵抗在外一步也不得寸进短时间内他将没有作为,而李昇兵力薄弱更加不足以撼动镇定二州的,突然眼中一亮,道:“难道是……”

“难道是什么?”李存勖急问道。

“难道是李昇还有伏兵?”

“哈哈哈……”李存勖仰头大笑,“沧州破败之地,他能拉起多少青壮,就算有人他又能有多少战斗力,乌合之众而已,他真正精锐也不过数千而已,有何惧载?”

郭崇韬一皱眉头,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却最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对于这个李昇他还真是看不透;“不敢他有何后招,此次击溃契丹人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将耶律阿保机赶回西楼(契丹王庭所在),我们就可以腾出手来整顿燕幽,届时管他是不是李昇,何人敢阻我锋芒!”

“大王所言极是,难道大王就真的不想将此人收入帐下?”

李存勖闻声一顿,轻叹一声道:“此人若能为我所用固然可好,一员大将胜过数万大军,然若是真要牺牲我数万大军的话,我宁愿将此人毁灭。”李存勖的眼中显现出一丝阴狠之色。

“报!”身后一骑斥候从老远狂奔而来,一路上差点撞倒数个士卒,飞身下马,跪倒在李存勖面前,疾声道:“易州来报,数日前杨师厚数万精兵由沧州突然袭击莫州、瀛洲,我军措不及防之下死伤惨重,眼下莫州已陷入梁军手中,瀛洲危在旦夕。”

“什么!”李存勖勃然大怒,长身而起,急促的在度着步子,蓦然间停了下来,转头对郭崇韬道:“你说这个李昇是和杨师厚合谋的?”

郭崇韬沉思半晌,摇了摇道:“应当不可能,如两人合谋地话,李昇也没必要孤身犯险北上幽州碰契丹人,白白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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