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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带着便利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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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胤禩向来看重额娘,她不好说这话,只得捡好听的说:“我知道你心中难过,只是这会儿子额娘怕是更伤心,我得去劝劝她。”
  胤禩回过神,细想也是,就一挥手,心如死灰的说道:“去吧,让我缓缓。”
  郭络罗氏点头,穿着凤冠霞帔就杀进了宫,去的时候,良妃正病着,对咬牙喝着苦药,郭络罗氏冷笑,挥手叫小丫鬟都出去,就压低了声音说:“今日朝上的事情,你是知还是不知。”
  良妃自然是不知道的,就疑惑的问了,郭络罗氏咬牙切齿的讲过,就冷笑着凑近良妃冷声道:“我若是额娘,就不若一头碰死了事,又何必连累别人。”
  良妃气急,说起来她也是一生顺遂,养尊处优的,只是近年来年纪上来了,身子就有些不大好,时不时的病着,只是这么诛心的话,实在让人听着不像。
  素手指着郭络罗氏,“你……你……”了半天,气急攻心之下,不由得吐了一大口血。
  望着面前红艳艳的一片,不由得惨笑出声:“好你个郭络罗氏!”
  八福晋心中也是怒极,她相公是辛者库贱妇之子,她又是什么!她的女儿又是什么!一个人连累了一家子,还想苟活。
  “为着爷们好,您也得去了的好,肮脏的活着,又怎么比得上干干净净的去呢?”掏出帕子温柔的替良妃擦拭着唇边的血液,郭络罗氏笑的温柔。
  在她看来,良妃必须死,爷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那太子能拉下来第一回,自然还有第二回等着,等良妃死了,剩下的全是好处,可比活着强。
  又凑到怒目圆睁的良妃耳边轻笑:“怎么?良妃娘娘还等着爷亲自来求你不成。”
  良妃听到这里回神:“是胤禩……他……”
  郭络罗氏冷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您尽管做出正确的抉择,才是正经。”
  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又忍不住眼泪掉下来,她这一辈子造的什么孽,一步差,步步差,受了多少冷眼,受了多少的磋磨,她的闺女,她的孩子,必不能受这般的委屈。
  她会一一的铲除,让她的闺女一生顺遂无忧,让所有人都匍匐在她的脚下,山呼叩拜。
  回首望着痛哭流涕的良妃,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若是她自己做不到,自己也不介意帮她一把。
  这天下,这皇位,必须是胤禩的,那金黄的座椅,必须是胤禩的,没有其他的选择。
  金黄的太阳刺的人眼睛发涨,郭络罗氏流着泪,回了府上,扑在胤禩的怀中就哭开了。


第65章 
  胤禩皱着眉头,心疼的揽着郭络罗氏的肩膀,这个妻子向来要强,为什么今天哭成这样。
  问了郭络罗氏,她也一个劲哭,问她是不是跟额娘有什么矛盾发生,她又一个劲的说是自己的错,别的什么都不说。
  直至此时,胤禩的心中才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相对以前对额娘满心都是敬爱,此时也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默默地垂下眼眸,胤禩叹息一声,半边脸隐没在黑暗中,也隐藏了那一闪而逝的阴狠。
  老爷子年岁大了,脑子竟也不大清醒了。
  这般的事情,没过多久就呈上了胤禛的案台,看完之后,对着烛火烧掉,接着是一阵长长的沉思。
  对现在,对未来。对太子,对皇位。
  想要做什么,能做什么,都细细的思量一遍。
  他们……容不得失败。
  好似是所有人都按捺下来,一时间变得风平浪静起来。
  雍亲王府倒是又传出了好消息,虞姣又有喜了,这一次总算是在第一时间知道。
  自从生了孩子,她的葵水一向准时,这个月突然的停了两天,她就知道怕是又有了,再加上整日疲乏的厉害,心中就有了谱,悄悄的请了大夫过来,给了准话,才给胤禛报喜。
  他如今消受的厉害,虽然人在庄子上,可是这心全在京城,整日里都紧锁着眉头,和幕僚们商议。
  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皇位,也太难了些,让人心中郁郁。
  派去的小丫头前脚回来,后脚胤禛就跟着来了,带来一股子热气,笑着说:“可真是爷的福星,如今又有了,你就好好的养胎,我也有借口继续待下去了。”
  如今京城里一片浮躁,众人都紧绷着,谁知道箭上的弦什么时候断,还是离远些好。
  胤禛负着手,面朝北方立着,沉吟半晌,如今老十四也长大了,会跟他这个哥哥打擂台了。
  整日里跟在老八的身后,也不想想,那个笑面虎,能给他什么。
  还说什么,自己偏向十三,他就不想想,对待别人需要客气这个理。
  再说了,实在也是说不到一块去,自己对他的心思还是比较复杂的。
  胤祯他拥有自己所不曾拥有的许多,让人不禁一声叹息。
  虞姣拿着披风,替他披上,才柔声说道:“肉炖烂了都在锅里,是你的,永远都跑不了,瞧你这么忧心,瞧着我心中也跟着担忧起来。”
  拍拍她的手,胤禛笑:“生死存亡的大事,如何能不忧心,只是你千万放宽心了,好好养胎才是正经,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也办。”
  虞姣笑着摇头,她那有什么事要办,如今胭脂阁和成衣阁一扩再扩,各地都有分店,这铺的越开,反而越不需要她这个主事的操心,一应掌柜的都能办妥。
  反正也有胤禛的人在里面,也不怕他们玩鬼。
  而她那个便利店,如今更是满级了,有咎的功劳,也有她自己的功劳,手中的营养液多的数不胜数,索性尽数都浇灌在有田地的地方,也花了她不少积分,都掺和在雨水里,一点也不引人。
  顶多觉得今年的雨水养人罢了,也算是为百姓做了一点好事罢了。
  两人在庄子里静静的按捺下来,旁观着京城的风起云涌。
  这段时日着实精彩了些,你方唱罢我登场,瞧的人眼花缭乱。
  康熙越越发的爱跟胤禛通个书信聊个天,胤禛也学乖了,除了问好谈亲情,谈趣事,其他的一概不提,越发哄的老爷子高兴。
  暗地里却忙活坏了,别人要干的事情,他一样都没少。
  现在手中就捏着太子的消息,大约是这次伤了心,太子越发的自暴自弃起来,办的事一件比一件荒唐。
  康熙看他的眼神,也一天比一天冰冷。
  大家都在等,等一个爆发的时机,而这个时机来的非常快,当康熙下令,抽死太子身边的小太监的时候,胤礽爆发了。
  他哭泣着抱着康熙的腿,嚎叫:“皇阿玛,儿臣就那一个心肝儿,您饶了他成不?”也饶了我。
  他如今只想安安生生的了却残生,一点都不想掺和到着夺嫡中,如今把自己摘出来,才能看明白自己的日子到底有多么的触目惊心。
  小太监的事情,只是一个□□,就算是没有这个,过不了几日,他还得寻别的法子。
  康熙重重的一脚踢向他的胸口,捂着心口骂:“不知好歹的孽子!竟是要气死我不成。”
  胤礽一个劲摇头,哭的涕泗横流,并不多话了。
  其实这话头两人都明白,只是还差一条线,都不想挑破罢了。
  “滚回你的旒庆宫!”康熙怒骂一句,甩袖离去,回首望着胤礽佝偻的身体,眼角也不禁湿润了。
  他最爱的孩子,终究成了陌路。
  收拾好一切心情,康熙跨上马,带着一干侍卫,在天黑前赶到了京郊的庄子上。
  他去的时候,虞姣正在教肉墩说话,一抬头见到康熙来了,顿时吓了一跳,忙迎上前说道:“给皇阿玛请安,快请进屋里。”
  康熙下马将马鞭交给小太监,一边走一边问:“胤禛呢?”这一瞬间他心中想了很多,心念电转间不知道下了多少个决定了。
  虞姣一边奉茶,一边笑着回:“去田里了,非说今个儿要吃番茄南瓜糊面条,自己去摘了。”
  康熙颇感兴趣的抬眸:“哦?你们还自己种的菜?”
  虞姣笑着点头,邀请道:“不若皇阿玛去瞧瞧,也别有一番滋味,您看如何?”
  康熙率先起身,跟在小厮的身后,施施然的走向田间,望着身边那些劳作的老农,忍不住就先缓和了神色。
  走到路上,许多小孩子还跟虞姣打招呼,虞姣笑眯眯的应了,才走向康熙说:“皇阿玛别见怪,都是些孩子,我瞧着喜欢,平日里多有接触,如今待我倒也亲近。”
  康熙眯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松开的眉头,还是显示他愉悦的心情。
  虞姣在心中点头,在见到胤禛之前,争取把康熙心中的火都给拔了,要不然胤禛受累就不好了。
  一行人到的时候,胤禛正扛着大南瓜往地头走,见了康熙也没打千请安,像是寻常父子那样招呼一声,就要走。
  边上的老大爷笑眯眯的问:“好后生,这是您什么亲戚啊?”


第66章 
  胤禛也缓和了神色回:“这是我阿玛,想我了,大老远的跑过来。”
  康熙笑骂:“不害臊!”
  老大爷也跟着笑:“您可生了个好儿子!”说着夸了一通,还举起了大拇指。
  告别老农之后,一行人又回了小院,虞姣瞧着康熙的样子,那眼眸深处的火气压都压不住,就笑着说:“皇阿玛,你跟四爷且聊着,儿媳给您们做饭去。”
  回眸对胤禛使了一个眼色,就施施然的去了厨房,一个小太监麻溜的跟上,虞姣一瞧就明白了,这是要亲自看着她做饭。
  当下也不再多说,把袖子扎起来,就麻利的择起菜来。
  今生她虽然娇生惯养的,但是前世的时候,自己租房住,饭菜可都是自己做的。
  因此这些虽然有些手生,但是做起来真的没什么困难。
  虞姣这边炒菜炒的热火朝天的,那边康熙和胤禛两人却陷入了沉思,说出来的话没头没尾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接着就是沉默。
  胤禛的心中止不住的火热,望向康熙的眼神炙热起来,今天这一番话代表的含义,纵然是三岁小二也是听得懂,可是……瞧着康熙意味不明的眼神,他强压下最真实的欲望。
  嘴角噙着笑轻声安抚:“皇阿玛如今春秋鼎盛,开辟这盛世,这般的功劳,定是会万万岁的,如今考虑这些尚早了些。”
  虽然知道是假话,但是康熙的心中还是暖了些,那几个孩子巴不得他现在立马老死,只有这个孩子,说他不过是春秋鼎盛。
  缓和了神色,正要说什么,就见虞姣端着托盘,笑嘻嘻的进来了,柔声道:“皇阿玛尝尝这农家饭的味道,也别有一番滋味呢。”
  康熙笑她:“如今越活越回去了,这么简单的东西,瞧把你喜的。”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有时候愿望越简单,就越快乐,小辈都懂的道理,可是许多人都不愿意懂。
  一人一小碗番茄南瓜糊面条,炒的菜也简单,就是番茄南瓜浇头,康熙见了就又忍不住笑:“你们夫妻二人穷困成这样了,瞧把你们委屈的。”
  胤禛替他夹了一块南瓜,笑着说:“阿玛,您别笑,吃一口尝尝再说,阿姣这手艺好着呢。”
  康熙不信,手艺再好能好过御厨,怎么可能呢。
  然而分分钟就被打脸了,碗里的面条是极简单的,说起来也奇怪,这东西他也不是没吃过,可是每次都要许多东西来配,哪里就真的吃农家饭了。
  可是这一碗的味道也太好了些,吃一口又一口,还没回过味来呢,碗里就空了,不由得笑骂:“就做这么一点,吃着不过瘾。”
  怎么可能不过瘾,都是农家用的大海碗,比人的脑袋都大。
  康熙骂完又忍不住感叹了:“无怪乎你们小两口待到这里不愿意回,吃得好喝的好,再没有别的愿望了。”
  两人只是矜持的笑,并不多言。
  这时候,门外传来嘹亮的哭声,康熙听了一滞,问道:“这是怎么了?”
  虞姣一听就知道是肉墩那小子醒来找不到她,就开始闹,偏偏康熙在这里,奶娘不敢抱进来,可不是站在门口哭。
  想到这里就笑着说:“约莫是孩子知道玛法来了,想给您磕头呢。”
  说着就自作主张的朝外面扬声道:“快把孩子抱进来!”
  奶娘应声进来,顿时唬了一跳,室内立着不少带刀侍卫,赶紧将弘昭递给虞姣,就忙着下去了。
  虞姣将肉墩抱在怀里笑:“快叫玛法。”又抬起他的小爪子摇了摇,说:“玛法好啊~”
  肉墩看着面前的人,觉得有些陌生,又有些面熟,就咯咯的笑了。
  康熙看着面前的小人,伸手接过来颠了颠,露出一个惨不忍睹的表情来:“无怪乎起名叫胖墩呢,着实太胖了些,这可不有二十多斤了?”
  胤禛也跟着笑:“二十六斤呢。”
  肉墩现在能听懂一点话了,见康熙的表情不对,就撇着嘴想哭,一点气都不肯受的人。
  康熙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捏着他的小脸蛋揶揄的说道:“这么点的小人丁,心中倒是想的不少。”
  都逗弄过几回,才将孩子放下,拍着胤禛的肩膀说道:“你是个好的,朕回了。”
  恭敬的送走这任性的老爷子,虞姣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康熙身上的气场着实高了些,想要自如的应付还是需要一点勇气的。
  胤禛匆匆的留下一句‘我去去就回’的话,就没了人影。
  虞姣:……
  这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吗?这就兴高采烈的忙活去了。
  今天康熙来,代表的意义不比寻常,没过几天的功夫,就有明确的旨意下达,说是让胤禛一家回京。
  与躲事不同,回去之后,胤禛再也避不开,虽然说没有明面上的推手,但是暗地里往他身上揽了不少事。
  而太子也亲自上书,说是如今身体不大好,请辞太子之位。
  康熙再三推辞,在太子的声泪俱下之下,还是同意了这个请求。
  在太子成了理亲王之后,父子之间的关系反而好了很多,整日里和乐融融,倒有了以前的亲和之像。
  之前所有的矛盾与别扭就像是一股烟,风吹就散。
  这样下来,雍亲王府一半在热热闹闹的,一半又成了靶子,所有的攻击与黑暗都一齐涌来,让人防不胜防。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若是她没有便利店,这会子说不得已经一尸两命了,竟有人在她的汤药中下分量很重的活血药,虽然无害无毒,可是对于孕妇来说,就是致命的。
  愤然的摔掉碗,虞姣冷哼:“查,给我查!”
  多牧应声下去了,他如今在虞姣面前也过了明路,她知道他是粘杆处的一员,这么一想又觉得惊悚,原来所有的甜言蜜语之下,还是藏着多牧这样的人。
  想想也是,胤禛作为一个要做皇帝的人,肯定没有那么单纯的。
  唔,这么一想,虞姣也有些兴奋,他是皇帝,她就是皇后了,虽然她也有一颗做女皇的心,但是现实教她做人之后,就觉得皇后也不错了。
  反正都是有个皇字不是,这样还真觉得聊表欣慰。
  然而事实是一点也不,抱着肚子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一点也不安分,拳打脚踢的,恨不得将人的肚皮踢破,端的让人难受。


第67章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康熙帝崩于畅春园清溪书屋,终年六十九岁。
  是日,李德全崩溃大哭,朝天呐喊:“皇上……驾崩了!”
  话音刚落,丧钟敲响,整个京城的人陷入了悲痛中。
  更多的人,虽然哭泣着,眼中却隐隐的闪着兴奋,其中以几位阿哥为首,父子亲情几乎不存,令人惋惜。
  雍亲王府却格外忙乱些,一得到消息,胤禛就去了畅春园,而偌大得府邸全靠她维持着。
  胤禛也好不到哪去,他能得到消息,其他的几位阿哥依然能,纵然后期以他为隐太子,可是明太子都能拉下马,又何惧他一个隐太子。
  没看到圣旨之前,大家都按捺着,眼神火热的望向台上的满汉两位大臣,两人一人一句,宣读着圣旨。
  底下是砰砰的心跳声,当听到皇四子胤禛的时候,德妃蓦然抬起了双眸,冷声道:“大人莫不是读错了?我怎么听着像是皇十四子胤祯呢?”
  张廷玉抖动着胡子,恭谨的说道:“禀德妃娘娘,是为皇四子胤禛无误。”说着瞥去一个纳罕的眼神,就算是雍亲王,不也是她的孩子吗?
  哪有这般给孩子挖坑的,这句话会被史书记下,胤禛将生生世世受质疑,这些后果,她当真不知道吗?
  周围静默了一瞬,八阿哥站出来了,嘲讽的说道:“连亲额娘都质疑这圣旨的真实性,可见是假的,真正的圣旨在哪里?我们不服!”
  谁服气呢,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刻,大阿哥知道,这事落不到自己的头上,就闲闲的看笑话,胤祉却激动了,上前扯住张廷玉的衣领冷笑:“快把真的拿出来!”
  他心中也是寄予自己厚望的,汲汲营营几十年,不甘心圣旨上没有他的名字,不应该啊,他笼络了那么多的江南才子,此时竟毫无用处不成。
  胤禩更是不服,只是他知道他没有希望,就觉得水更混一点才好:“德额娘说的是,我觉得,也是小十四的希望大些,皇阿玛向来疼爱他,如今更是给了他军权,要说不是他,我头一个不信。”
  胤禛冷冷的瞧着众人演了半天戏,才朝隆科多示意,隆科多上前一步硬声道:“满蒙汉三语写出,先皇的旨意你们也敢旨意,可见是毫无敬畏之心。”
  说着抽出手中的刀,冷笑数声之后,又唰的塞回刀鞘,率先跪倒在地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了一个人起头,剩下的人,除了几个阿哥,全都跪在地上跟着唱和:“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海浪一般的声音在紫禁城内回响,除了嚎哭声,就是这恭迎新皇登基的声音了。
  胤禛彻底的投入了忙碌中,在朝臣三请登基的声音下,在三却之后终于允了。
  纵然在忙碌中,胤禛也一点都没有忘记虞姣,由于抽不开身,就派李德全亲自去接,明黄的车轮在阳光下闪着熠熠的光辉。
  牵着弘昭的手,身后的两个奶娘抱着两个小公主,一行人施施然的去了养心殿。
  这地方她没有来过,还有一些好奇,看过之后也就淡然了,说起来都是宫廷风格,多看几眼,也就没了新奇劲。
  倒是弘昭这小子,彻底的放飞自我,整日里东奔西走好,忙活的厉害,整日里这里瞧瞧,哪里瞧瞧,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不过没几天的功夫,就被胤禛逮了:“你跟着几个皇叔一道学习吧,整日里晃悠像什么样子。”
  弘昭眼前一亮:“那敢情好!我这几日在窗台下蹲的辛苦,就怕他们看到我。”
  胤禛:……
  臭小子丢我的人,你那么大一坨立在那里,把自己的眼一蒙,就觉得别人也看不到你了。
  好笑的点着他的额头,胤禛笑:“你既想去,就只管去。”
  如今就他一个嫡子,可不是尽纵着。
  回去的时候,再跟虞姣说,虞姣就想起来潜邸那三个孩子来,不由得犹豫的说道:“把弘昀弘时也都接过来,还有嘎鲁玳,是时候给她相看了。”
  胤禛沉吟半晌:“只是又委屈了你,这样的话,几个妾室,就留在潜邸吧,将王府改成家庙,让她们带发修行。”
  虞姣点头,这样虽然有些略残忍了些,可是也没有放到自己跟前的道理,清修固然苦,可也没伤天害理的,好吃好喝的供着,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只是嘎鲁玳的婚事,就要仔细的斟酌着了,还有弘昀如今年岁也不小了,两个阿哥往上书房一塞,倒也清闲。
  就是嘎鲁玳……女孩娇贵些,就得仔细思量。
  后来想想,虞姣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将嘎鲁玳送去给德妃养,正要开口,又觉得不行,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可是两个都跟自己有敌对关系,凑到一块,自己还能安生了?
  还是将嘎鲁玳安排在西六宫,离德妃的永和宫越远越好,刚刚吩咐下去,德妃那边就有人来传话:“主子娘娘,德妃有请。”
  说起这个她就觉得牙疼,德妃像是找到了新乐趣,有事没事就叫她去,也不给上茶,也不给上点心,既不搬凳子,也不给椅子,也没人理的。
  叫的时候挺殷勤,去了就是干磋磨,不是让伺候着用膳,就是干站着瞧别人聊天。
  虞姣冷哼一声,她如今被胤禛惯的娇气,还真不想受婆婆这闲气,就捂着额头哎哟:“好疼啊,可别是伤风了……”
  说完就往榻上一靠,捂着胸口叫疼:“快去请太医,我这约莫是病了。”
  说完又对德妃的小丫头歉意一笑:“去回额娘,就说我今日不大舒坦,明日去给她老人家赔罪。”
  小丫头面露不虞,冷冷的说道:“主子娘娘,可还不是主子娘娘,就慢待起我们主子来,我们主子吩咐了,将主子娘娘尽快去,她老人家可等不得。”
  虞姣虚虚的笑:“急什么,我病好了就去。”
  小丫头被噎住,冷哼:“你!哼!”
  小丫头一走,顾嬷嬷就冷笑着说:“如今越发的不知所谓,主子娘娘不去是对的,主子娘娘金尊玉贵的,竟受这样的磋磨,还是跟皇上说一声的好。”
  虞姣摇头,也不是她不说,这时节刚刚接手,胤禛内心那完美欲就迸发出来,整日里政事都忙不过来,又怎么好拿这点小事去烦他。


第68章
  德妃当晚就气病了。
  在她心里,虞姣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老四的心思,她的拒绝,就是老四的拒绝。
  气的肝疼,老四抢了小十四的皇位不说,还这般的苛待她,史书会给她一个公道的。
  第二日虞姣临近饭点去了,德妃冷冷的嘲讽她:“怎么着,还打算来哀家这里蹭饭不成。”
  虞姣听了这话,顿时笑颜如花:“额娘果然是个体贴的,不枉弘昭这般的惦记您。”
  德妃疑惑的蹙眉,这事跟弘昭又有什么关系。
  就听对方笑道:“都到饭点了,儿媳不在,弘昭饿了可如何是好。”
  说完就福身行礼,施施然的走了。
  德妃将满桌的瓷器扫落在地,恶狠狠的骂:“放肆!放肆!”
  她是真的有些欲哭无泪,为什么乖儿子的皇位会落到老四那个人手里,对她不尊不敬。
  晚间胤禛来找她商议,说是看封号的事怎么说。
  德妃冷笑:“你这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我不要你的封赏。”
  胤禛面色冷厉,半晌才缓和了脸色,温柔的说:“既然皇额娘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吧。”
  说完朝着德妃身边的嬷嬷说道:“太后累了,你们好生伺候着,但凡有一星半点的不好,尽管仔细您们项上人头。”
  德妃将手中的茶盏扔出:“作死的老四,由着你威胁我的人!”
  那青花瓷茶盏划出优美的曲线,叮当落到地上,溅出的茶水在龙袍上落下污渍。
  胤禛气急,反而勾唇笑了。
  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皇额娘如今越发的拎不清了,竟不知道这个国家的主事人是谁,还以为自己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稚子,可以任由她拿捏。
  乌拉那拉氏如何去的,打量他心中不知道还是怎么的。
  说是弘晖不在了,她悲伤过度而去,然而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呢。
  乌拉那拉氏那个人冷心冷肺,比他还要冷清些,心中在意的不是他这个丈夫,也不是那伶俐聪慧的儿子,而是她手中能握住的权,而是她自己。
  为什么从德妃这里请安之后,就一病不起,真打量别人不知道吗?
  闭上眼,胤禛不愿意再去想,回头望了一眼恨急盯着他的额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一对母子会变成这般。
  回去后面对虞姣关切的双眼,也忍不住叹气,冷声道:“她不愿意。”
  竟是连额娘都不愿意喊了。
  虞姣沉默,半晌才道:“到底是你的母亲,不封她也不好看,不过话又说回来,愿意不愿意两说,只要事实在就成。”
  胤禛扯出一个冷酷的笑容:“你说的,既是我想的。”
  第二日一大早,德妃就被几个有力的嬷嬷架着,领了圣旨之后,又对着天地跪拜,到了吉日,还是被这几个嬷嬷架着,走完了全程的礼节。
  虞姣笑的温婉,跟下首的贵妇解释:“皇额娘忧心万岁爷烦累,竟是直接病了,一片慈母之心,让人感叹。”
  可不是令人感动的很,底下好几个贵妇当时就会意,跪在地上低低的啜泣:“皇太后娘娘实在是我等楷模……”
  德妃听了愈加气的肝疼,忍不住就要破口大骂,看到虞姣怀中的永行,还是牢牢的闭紧了嘴巴。
  老四这个挨千刀的,将胤祯改名为胤禵不算,还把控着他的子嗣,让她有苦难言。
  永行是胤禵四子弘暟之子,也就是胤禵之孙,素来得她的喜爱,没想到竟被那贱妇拿来做筏子。
  礼成之后,德妃又被送回永和宫,左右宫中无后妃,已经升至太后的她,不愿住在慈宁宫也随她去了。
  只是这一回去,受了大磋磨的太后有些支撑不住,真的病了,还有些严重,虞姣时时在跟前伺候,带着上次那些力壮的嬷嬷,更是气的太后肝疼。
  只是虞姣觉得自己有些无辜,她本意不是要这么做的,只不过在第一日太后就往她身上扔东西,那嫌弃感溢于言表,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不得不带上那几个嬷嬷。
  而且太后重病,作为国母的她不得不来伺候,只是怎么伺候,那就是她说了算了。
  太后瞧见她,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也不打算委屈自己,就开口嘲讽:“皇后娘娘金尊玉贵,还是回去吧,免得累着了,爱家心疼。”
  虞姣喜滋滋的开口:“就说皇额娘是个慈善人,那我就回去了。”
  行礼过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姿态做到了就成,谁还能真的手把手伺候不成。
  伺候每日都来永和宫绕一圈,在门外面问问情况,就施施然的离开了。
  胤禛下朝之后,也是要过来看看的,只是这次刚一到,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进去之后,发现满屋子的奴才都跪倒在地,嗡嗡的哭泣着。
  往床榻上一看,也禁不住泪流满面。
  哀嚎一声扑了上去:“皇额娘,你去好早啊,为什么不等等儿臣……”
  身后跟着的一串太监赶紧劝:“我的万岁爷,您请节哀,万一哭出个好歹来可怎么成……”
  顺着太监拉扯的力道起身,胤禛的心中充满了悲痛,跟他打了一生擂台的额娘,最终还是走了。
  虞姣得到消息,就麻溜的赶来了,这个节骨眼,她可不敢出任何的差错,在太后活着的时候,她自然是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的,可这人死如灯灭,一切的不好随风而逝,留下来的尽皆是好了。
  只是她不能在跟前哭的太久,还要操办着丧仪,事情还多着呢,虽然礼部是有定例在的,可是很多事情还是要她来决策。
  胤禛辍朝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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