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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匠女[榜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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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到现在了,自己也都要卸下了这个皇位了,这个英明神武一世的老妖婆,却依然不肯放弃最后一次架着自己出主意的机会──背着自己在后头小动作不断,让曲家背着黑锅在朝中寸步难行,甚至还偷偷地替周廉谦和周廉彻扩大了地。下。势。力。都这样了还不够!竟是做主放了恭亲王这对夫妻出来,这是要至他这个皇帝于何地?
“陛下,您可千万不要再动怒了啊──!”陆公公匆匆地到了外头吩咐完自己的干儿子亲自往前头跑一趟,回头就看到周伯良脸色紫钳地侧倒在了软禢上,便是心急如焚地抢步上前,忧心忡忡地说道,“您可别吓奴陛啊──!现在您可是大夏的支柱,就算不打算为了您自个儿,也好歹要为国家社稷想想啊──!”
他陆公公服侍了周伯良大半辈子,又有哪里不懂这个皇帝的心结在哪里的?看着他这个样子,只能在心底幽幽地叹了一口长气,上前扶起了周伯良,又是垂肩、又是揉腿、又是顺气地安抚着他。
都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太后娘娘为了自己这个最爱的嫡子,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的心血,刻意地抬举了、甚至是纵宠了无数的皇子公主们,就是为了要反衬周伯良的好给先帝看──没想到皇帝自己始终没能想通这个关键点,反而自怨自艾,甚至搬石头狠狠地杂了自己的脚,最后让先帝看了个透彻,这才让太后娘娘亲自组建了宫廷背后的势力──务必力求在皇帝胡涂时,可以反向地压制着他不要搞垮了祖先的基业。
而就在陆公公还想要多劝劝周伯良几句时,外头却传来了韩公公求见的消息,让这位老太监的眼皮一阵狂跳,忍不住看向了躺在禢上的周伯良──
却见到这个方才明明要死要活的主子,竟然是眼底精光四射地看着自己,默不作声地又瞪向了那门,好似想瞪穿过韩公公、一直到慈咸宫里的太后娘娘的身上去!
“奴婢……这就去迎一迎韩公公吧──!”陆公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不指望周伯良可以有什么合宜的反应,自去了前头开门寻了韩公公,“慈咸宫不是也正忙着么?您老怎么有空亲自跑来这里一趟了?”
韩公公笑着捧了捧手里的小锦盒,笑着对陆公公说道,
“太后娘娘她老人刚刚得了个好东西,特地让奴婢来给陛下也分分她老人家的福气的……”
没想到会是得了这么一句,陆公公一个愣神,心下忍不住有些埋怨起那个负责盯梢慈咸宫的小太监没把话给周伯良说清楚。可脸上还是带着笑意,盈盈地迎着韩公公到里边,暗指地说道,
“陛下心里很想去慈咸宫陪太后娘娘一同过寿的,只是那里的宾客也多,实在不方便……”
“呵呵……”都是呆在宫里的老人了,韩公公哪里不晓得这意思?忙是笑着说道,“太后娘娘记着陛下的好呢!这不、前脚刚看到了好东西,后脚就不顾大伙儿的笑话,眼巴巴地让奴婢给送过来了!”
150。 阴影现(一更)
(昨天头一直都昏昏的,这会儿给大家补上,现在趁着状况好,去码二更)
戚氏呆在自己浣香院的正房里团团地转着,戚妈妈跟在了旁边,却是不晓得该怎么安慰自家的这位主子才好,只能小心翼翼地瞧个她的脸色,把所有服侍的人都给打发了出去,亲自地守着。就怕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睛的冲撞了戚氏,那可就是要惨了!
戚氏没有去管戚妈妈的动作,对她来说,现在正是在气头上,看到谁只怕也都没法给出好脸色。而娘家那里对于她嫁过来近四年了都还无所出的状况,以及齐家根本没有打算对戚家有什么实质帮助的结果,同样相当不满意──而这群从娘家跟着她嫁过来的陪房与服侍的人们,早已经开始在蠢蠢欲动。
如果她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对他们打骂而没有收敛,恐怕再下去,整个院子里就剩她和戚妈妈两个人了!
‘夫人,您就忍忍吧……‘戚妈妈哀哀地说道,‘如今他们有了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的赏赐,还有追来的曲贵妃娘娘还有淑妃娘娘给的赐物……您……您再怎么着也不可能越过了去啊!‘
本来都已经抓到了九娘子长期不安份留在宅内的证据了,可是没想到她们正是想要给九娘子下绊子时,那桑嬷嬷已经是趾高气昂地在院子里做主摆了香案,带着一众满脸艳羡的下人们,就这么呼呼咋咋地显摆了起来──搞得本该才是当家作主的一竿浣香院的人纷纷都被赶到了一旁,就好像他们根本不是这个房头里的人一样,没有参与的资格。
戚嬷嬷看着戚氏狰狞的侧脸,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却知道现在并不是让她自由置气的好时机。只能是舍着脸,低声说道,
“就是一次失利而已。。。。。。当初要不是恭亲王府和曲家在背后推了您一把,您如何能进了齐家门、成为当家奶奶?如今戚家已经要放弃了咱们,咱们却不能连最后的靠山也都给舍了。。。。。。不过就是一时妥协了,您就出去露个脸──一方面也可以让姑爷看看您,一方面也能踩着那桑嬷嬷,让宫里来的人好好看清楚。这个家的主母还是您妥妥儿的啊!”
外头的声音已经是越来越闹了,可戚氏依然是站在那里,眼神阴狠,不见动作。几个后来又窜进来的大丫鬟心里又急又担忧,可是戚嬷嬷只能使着眼色要她们先稳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久到连戚嬷嬷都快要忍不住。脚尖悄悄地划前了半步,就是想要再说些什么──
“去、拿了我的衣裳过来吧──!”蓦地,戚氏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戚嬷嬷与几个丫鬟是欣喜地抬起头。欢快地应了声,整个正房里又是再度鸡飞狗跳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不是往坏了去,而是每个人脸上都笑盈盈的,彷佛得了甚么天大的好事,步伐简直轻快的不能自己。
“她们这是怎么了?”藏弓因为身分特殊,在周遭还有人跟着的情况下,还是被允许接近有女眷的院子的。这下子看着不远处的浣香院一阵闹腾,很是不解地看着桑嬷嬷,疑惑地问道,“又不是赏赐给他们的。一个个都乐呵什么劲儿?”
桑嬷嬷斜睨了他一眼,似乎不是很能理解这个人为什么可以做神医的弟子。明明也是个聪明的。却对很多事情都是细心有余、反应不足。当下是干脆给他仔细地说说,
“这内宅不是你想的那样而已!你看看。。。。。。这戚氏已经嫁进来这个家多久了?每次只要能逮着了机会,就要对九娘子万般地扯后腿。。。。。。嬷嬷这不过是想趁机彰显彰显九娘子还是很有人撑腰的,好较这个戚氏可以长长心,可别看了有空子就想上前扑,免得咱们虽不惧她。却还得天天分心力给防着,那不是太得不偿失了?”
藏弓看着桑嬷嬷的样子,很是不解地说道,
“嬷嬷您也太心善了些。。。。。。要是我,肯定直接药或针给下了去,把人给扎的傻了,还不是咱们说甚么就是甚么?天天放着当不定时的炸药那儿等着坑咱们,怎么想的都是累又烦。。。。。。”
桑嬷嬷笑着摇了摇头,对藏弓说道,
“爷们当然可以这么干,可是那戚氏是女子,咱们有些手段,就只能暗着来。更何况那戚氏爪子并不是干净的,借着机会,好好钓出她那些腌臜的手段,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当年戚氏进门摞了多少手段桑嬷嬷不是全面都了解,但也知道、现在曲家已经跟她、还有齐家五房拧成了一股绳儿,就等着要收拾齐玥和齐涵璋等人。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桑嬷嬷干脆是自己亲自出码,做了个套子,就等着让戚氏他们上钩,好好地给上一番教训,看看这个女人敢不敢还把胳膊向外头弯去!
“有甚么需要我帮忙的么?”藏弓大略地猜到了桑嬷嬷的意思,也不多说,便是豪气地说道,“我这里别的没有,就是各种针啊、药啊的特别多!最近和刘大夫也是研究了不少好东西出来,正愁着没地方可以用呢!嬷嬷别和我客气,想要甚么样效果的,尽管跟我说了,配药就是分分钟的事情而已!”
“。。。。。。”桑嬷嬷无奈地抚额,只觉得跟着齐玥做事情的人,大多都是脑子里有跟弦不怎么正常的。。。。。。否则怎么自己都已经说得那般明白了,却还是如此跃跃欲试呢?当下也不好多说甚么拂了藏弓的好意,只是委婉地拒了,即是转头面带喜色地迎向了戚氏主仆,笑着说道,“夫人您来了?奴婢只当您身骨子乏了,肥着胆子,就先把香案给摆了庭内,传旨的公公也等着,就等您来即可开始!”
“桑嬷嬷不愧是宫里出来的老人。。。。。。”戚氏脸色阴沉,在戚嬷嬷尴尬的神色中,冷冷地看着桑嬷嬷说道,“就连主子们的意思也揣摩的不只一二,说不准。。。。。。还可以越过我们来行事做主了这个家里的一切了呢!”
桑嬷嬷对于戚氏这般*。裸的挑衅也没甚么反应,只是微微地一挑眉,压制住了蠢蠢欲动的藏弓,便是弯腰一拖手,引着戚氏便网香案的方向去,
“多谢夫人的提点,奴婢再不济,也会晓得凡事都要过问清楚上头的意思的!”
戚氏脚步一顿,心角气得发疼──
这桑嬷嬷说的话,不就是在讽刺她并不算是这个齐家堂堂正正的主子了么!?所以她才不用事事都来自己这里回报,自己也都是最后一刻得了消息这才眼巴巴地跑来露脸好增加点儿曝光度了?
“夫人!时辰也不早了──要是耽误了,可又要让宫里怪罪下来了!”戚嬷嬷从头到尾都是盯着戚氏的脸皮看,自然知道桑嬷嬷方才的一番话给了戚氏多大的打击。这下子还有旁人在看着,她自然不希望自家主子的丑态给人当了话柄,只好在旁边急急忙忙地转移了戚氏的注意力,也好叫桑嬷嬷等人稍稍收敛点,别搞得死鱼破网了!
戚氏自然知道戚嬷嬷的意思。为了保全自己那点可怜的名声,再怎么气也是得打碎了牙齿混血吞,恭恭敬敬地跟着最末才来的齐涵璋一起跟着走近了香案,朝着皇宫的方向跪拜,听受封赏。
而一连串如流水般的赏赐,让戚氏恨恨地死咬着银牙,瞪着地板,都要剜出了老大的坑洞。
凭甚么。。。。。。不过是给齐涵璋出了点子罢了,为何连带着两个小。屁。孩也能得到宫里那些大人们的赏赐?
她才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被架空了权力不说,甚么也没得到。现在宫里也没多的话给她,是当她是甚么?
“齐夫人。。。。。。”来宣旨的,是韩公公的一个干儿子。来之前他已经得了韩公公的吩咐,自然是格外地注意着这个戚氏的脸色。
看到戚氏的脸色很差,小公公便是在宣完旨意后,踱步地来到了戚氏面前,再度捧出了一个匣子,递向戚氏说道,
“太后娘娘听闻您嫁入了齐家多年,又感念您付出甚多,特地让小的送了这个木匣给您,并且要您当众打开,好叫大伙儿都跟着沾沾光,往后也要‘好好地服侍您’,末要胡乱捣鬼,好好地做事。。。。。。”
戚氏没有想到太后娘娘会这般出手,还以为是曲贵妃是想起了自己供奉的好,特地在太后娘娘面前给她美言了几句。当即是恭恭敬敬地亲自拿过了木匣,在大伙儿重重的目光之中,郑重地打开了匣子。
桑嬷嬷眼神早在听到了小公公的话后一暗,连带着藏弓的表情也不是太好。
但是,紧接着一阵凄惶呼声,让两人表情一阵迟疑,忍不住上前了两步看去──就只见齐涵璋表情很微妙地扶了戚氏的手肘,看向那被不小心给掉了地的木匣,默然不语。
小公公依然是笑玻Р'的,看上去是早就知道里头有什么,“您可千万要记着,莫忘了太后娘娘的教诲啊!”
151。 木戒尺(二更)
小公公依然是笑眯眯的,看上去是早就知道里头有什么,“您可千万要记着,莫忘了太后娘娘的教诲啊!”
桑嬷嬷有些惊讶地看向了那个摔开的木匣里的东西,而藏弓更是早一步地看清了那对象,颇为可惜地‘啧’了一声,便是转过头去,没怎么兴趣地退到一旁,转而观察起戚氏的表情来了。
桑嬷嬷没有理会藏弓的反应,而是有些欣喜地看着那个小公公,一面对于太后娘娘的态度,感到相当振奋:因为齐家就像是各方角力的一个缩影,戚氏背后到底都站了谁,太后娘娘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而既然太后娘娘肯在慈咸宫里拘着淑妃和曲贵妃,现在又在这个关键时刻赏赐了戚氏一把木戒尺,这难道不是说明了她老人家的态度了么?
太后娘娘,这是打算提早动手了!
“齐夫人。。。。。。您这般作为,是对太后娘娘有什么不满么?”小公公是提前被叮嘱过的,自然晓得要狠狠地给戚氏一个教训。
而看到不用他下套子这个戚氏就已经自作孽地把太后娘娘赏的东西给丢了地上,他自然是乐得高兴地打蛇随棍上,揪着这个事情,脸上涌起了浓浓的不满,看着戚氏就是说道,
“整个大夏朝,乃至于咱们至孝至纯的陛下也都眼巴巴地等着太后娘娘金口玉言给赏赐。。。。。。齐夫人倒好!如此厚赠,竟然不当一回事儿地就往地上丢。。。。。您这是心里对太后娘娘有什么不满呢?还是您不当太后娘娘是一回事呢?还是。。。。。。您有什么想赐教的呢?”
又看着戚氏冷汗如瀑的模样,小公公想着曲贵妃的表情,决定多说上两句补个刀子,
“咱家难得领了差事能出来一趟。齐夫人干脆一次把话给说了个透了,好让咱家学一学,回去直接秉给了太后娘娘他老人家听听──以后要是再有赏赐给其他的夫人们,也就晓得有哪里是该忌讳的了!”
她不过是一个平民的夫人,了不起丈夫就是个皇商。。。。。。她何德何能能够对太后娘娘的赏赐、甚至是太后娘娘的人指手划脚?戚氏心中不断打摆,脑子里更是满满的悔意。又恨齐涵璋早不搭把手、晚不搭把手,偏偏是她都把东西给摔了才出手扶着她──这要是等等那个小公公对自己不满意了,搞不好还是要治自己一个‘对皇家不恭’的罪责了?
“公公。。。。。。公公说的是。。。。。。”戚氏又羞又恼地羞惭跪下。很是难堪地说道,“妾身不过是对于太后娘娘的厚爱感到太过吃惊,这才不小心手抖了。。。。。。万万没有对太后娘娘不恭敬的意思。。。。。。而小公公说的意见。。。。。。妾身高兴都要来不及了,哪里还会有什么不满的?只盼着太后娘娘她能够身体康见,寿比南山,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小公公似是没有想到戚氏会是这么样的一个反应。只好略为一愣后,便是笑着对戚氏说道,
“齐夫人好口才。奴婢不过是念着主子们的好,这才多嘴说了两句。既然夫人您不过是不小心的。。。。。。还请您好好的捡起来收着,放了?头,好好地反省反省太后娘娘她的意思,别亏待了您的子女。毕竟人百年后总是要靠子孙奉养的,心里头有多少弯弯绕绕,外头的人再怎么好──可是真真正正能为您考虑,能对您好的人,除了家里的人,只怕也没有多的人可以这么样了!”
戚氏猛地一抬头。顾不得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的不合时宜,看着那个小公公。就是抖着唇,嗫嚅地说道,
“这、这也是。。。。。。也是太后娘娘让您说的?”
“别闹了!”齐涵璋看着戚氏的举动,衬着小公公翻脸前,便是使了眼色给戚嬷嬷,自己上前一步挡着戚氏。对那小公公笑着说道,“公公您出一趟宫也不容易,还是跟我去前头吃杯茶,歇歇了再走吧?”
那小公公冷看了戚氏的衣角一眼,回头看向了齐涵璋,便是笑着说道,
“咱家也想领受了齐大人的好意,只是今天这出宫也是不容易的,咱家干爹一个人统领了服侍的人等,怕是也要忙不过来了。。。。。。有些话咱家虽不清不处的,但是托话的人说得仔细,顾不得场地也就说了,还请齐大人别恼了咱家──咱家也是领了差事办事,断然不敢胡乱说嘴的。”
“公公的难处,我也是知晓的。”齐涵璋点点头,没有多说甚么。而既然小公公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自然也不会再多做挽留,只是塞了满满的一袋赏银给他,再亲自把人送到了门口。
直到看不见了那轿子,本来温温和和的脸色,已经褪得一乾二净。本来都是平和的眼眸,也承满了怒意,在魏琛等人颇为担忧的目光之中,一路疾步回到了院里头,看着已经故不得场子,直接抱着戚嬷嬷红了眼眶地哭着的戚氏说道,
“当年你怎么进来的,就算这院子里的人不是全都跟着的,大部分的老人也都是晓得的。今天为了几个长辈的发话,还有某些当年已经改不了的事情,我妥协地让你继续住了这个院子里。。。。。。但不代表玥姐儿和阳哥儿的事情,或是我自己的事情,就是你可以胡乱插手管的!”
戚氏的哭声顿时一停,哀戚地看向了齐涵璋,颇为委曲地说道,
“妾身嫁给了您,难道连为您分忧都不成了么?玥姐儿到底都是怎么到了太后娘娘面前给妾身上的眼药的?您不先问问咱们的家务事竟然一路达了天听,还给太后娘娘当了筏子?以敬效尤──竟然还回过头第一个朝着妾身发火?”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看着戚氏有些心虚的模样,齐涵璋冷冷地说道,“太后娘娘身边的耳目众多,要不是我们一家子领了太后娘娘的恩情做事,你还当太后娘娘他老人家会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管你的破事情?别傻了!你先管好你愿子里的事情吧!这么一大家的事情你管得还不如一个奴才。。。。。。戚家看样子也根本就成不了气候了!”
这,就是血淋淋地当众说了戚氏的娘家不堪了!
戚氏看着以前怎么看都是再温文儒雅不过的人,接连的打击,还有手里的那个木戒尺,她终于是熬不过去地‘嗷’了一声,彻彻底底地晕在了戚嬷嬷的怀里。
“夫人──!”戚嬷嬷手忙脚乱地扶着戚氏,有些不甘地看着齐涵璋,第一次在齐家里大声地对着该是主子的齐涵璋说道,“当年的事情,可不光是夫人一个人的错不是么?您也是这个家的支柱,为何不能试着接受咱们夫人,好好地两人过上小日子?太后娘娘那里到底是怎么对待夫人的,您难道会不晓得缘由?现在外头也是动荡。。。。。。要不是夫人一心想为您谋个出路,或是您心里有了主意也能对夫人说个明白──夫人有必要在那里上下跳窜的,最后闹得一身骚么?”
“我有要她帮我甚么么?”齐涵璋看着戚嬷嬷一脸忠心耿耿的模样,语调轻柔地说道,“她不过是当出各方角力的结果罢了!我好吃好喝地供养着她,只求她安安份份地待了那个院子里一辈子。。。。。。她却是连这么基本而简单的要求也做不到。。。。。。你说,我该说她甚么好呢?”
戚嬷嬷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但是想到了戚氏的满腹委屈,就只能梗着脖子地说道,
“夫人这不是。。。。。。这不是您没有告诉她么!”
“嗤!”齐涵璋不屑地看着戚嬷嬷,“你们不是都觉得自己很聪明?不是都觉得这整个家的密密都握在你们的手上了么?”他一步先踩在了戚嬷嬷的身侧,弯下腰,眉眼弯弯地说道,“我给过了她多少次的机会了?不要扯后腿!她倒好!吃饱了撑着!先是往几个老太爷那里驳了玥姐儿的面子,夺了掌家的权力──没干好也就罢了,还敢都推到了玥姐儿和阳哥儿的身上!而你呢?戚嬷嬷。。。。。。陪嫁嬷嬷不是就该是盯着主子们不要做了出格的事情的么?为甚么您也是个明白的人,却纵容着自家主子做了那么多愚蠢至极的事情?”
说着,齐涵璋蹲下了身子,举起了那把木戒尺,在戚嬷嬷的面前挥了挥,又拍了拍她的手背,
“这把木戒尺,就是你们这几年的‘辛劳’的最中评价!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看着戚嬷嬷失魂落魄的模样,齐涵璋这次再没有心软。喝令着婆子们把浣香院的所有人全都赶回了院子里去,调过来了一大批腰粗腿壮的婆子们层层地看守起了浣香院,还转头队着所有聚集到了这中庭的人说道,
“我可不管你们之中,有多少都是各个房头、各个老太爷的人。。。。。。回头去告诉你们家的主子,今天继夫人的下场,就是他们继续想要擅自妄动的下场!想要继续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就该照着我的规矩、好好地过日子下去!”
152。 受威胁
“这真真是欺人太甚了──!”‘砰’地一声,五老太爷狠狠地一拳砸桌,看着小厮瑟瑟发抖的模样,又看着一旁三老太爷镇定的样子。。。。。。最后强忍着怒气,坐到了椅子上,冷冷地对着三老太爷说道,“哼──!你瞧瞧、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好孙子?”
“五弟这话可不能乱说,谣也不可乱造。”三老太爷摇了摇头,很是淡然地喝着茶水,看着五老太爷愤怒的面孔,轻声说道,“当年是谁提议要把齐家后辈统一交由族中的族学教导的,五弟想来比我还要清楚上不少。。。。。。这些年来闹得咱们一大家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谁也没能过的上好日子,五弟该是也很明白其中的缘由。。。。。。”说着,三老太爷拨了拨茶沫,眼底略过一丝冷意,“更何况当年的事情,是我们先对不起了婉娘和璋儿,现在你管了一大家子管散了还不够,连小辈屋里的事情也想染指──这还有意思么?”
五老太爷恨恨地瞪了三老太爷一眼,不屑地说道,
“齐家家训三哥也不会比我还不清楚,咱们的一切都是为了要让齐家传承下去。。。。。。我的儿子死了,大哥的儿子、二哥的儿子、四哥的孩子也都不成气候。。。。。。唯有三个的儿子稍稍像个模样,我们管得宽一些,也是为了他们好!”
“我们生活的嚼用,似乎都是靠着璋儿和玥姐儿的吧?”三老太爷看着有些执迷不悟的弟弟。很是疲惫地说道,“齐家所留下的火种,都一直存在于他们这些小辈的身体之中。只要我们不要放弃他们,不要扼杀他们。。。。。。总有一天,他们肯定可以继续把齐家的一切发扬光大下去的。”
“你又懂了甚么?”五老太爷不鄙夷地说道,“捋钱的事情三哥一向都没碰过,自从生了个好儿子,三哥天天走鸟看花的也不会有人管着。可是我和大哥得顾着整个家的开销。和各方人马妥协或是做点交易那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现在曲阁老一家子故意拿着咱们的手得罪了淑妃娘娘家里的人,还让恭亲王府送上去的东西出了岔子。。。。。。咱们要是不赶紧朝着对的人靠拢,就算齐家分家了──所有人脑袋上还是悬着‘齐’字的,哪里逃得过一劫?”
“当初你不肯听我的劝,坚持要去抢那笔生意,最后灰头土脸的回来,你还要怪我!?”三老太爷颇为意外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看着五老太爷说道,“你都说我不沾手铜臭。但你可有想过?一个家有个人懂得赚钱就好,其他人就是想搭把手,都是会造成整个家的舵向出现问题的!我以前是因为爹还在。后来又有了璋儿可以帮衬。所以从来都不打算跟你们去贪那些个中馈的名头。。。。。。五弟可莫要血口喷人!”
“就算不血口喷人,这件事情。。。。。。”五老太爷脸色有些难堪地说道,“你们家也是一个都跑不了了!”
“到底是亏了多少银子?”三老太爷皱着眉头,很是不满地说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威胁甚么的。他们也不可能放过咱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他们明摆着眉有多余的借口再为难咱们家,你知道么?”
五老太爷也是晓得这其中门道的,三老太爷一问,他就像是倒豆子般地把话都给说透了。而三老太爷越听。脸色也就越差。到最后看着五老太爷的脸色都是阴着的──要不是因为眼下的时机不对,只怕这个老人早就要上去狠狠地多刮上两个耳光了!
“你胡涂啊──!”三老太爷恨恨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璋儿他们跟着的皇帝、是淮亲王府么?”又说,“而且玥阳楼是跟着卫王和雍王的份子钱在办的事情!你好端端的出了事情不是找自家人的帮忙,还跑去借高。利。贷!?你脑子没有犯病么?”
最糟糕的就是,那钱庄还是曲阁老家里的人,明明白白地就是要空手套白狼,把整个齐家都变成了反间的棋子──这下子不用想都知道,要是再不处理好,他们齐家不但不可能有好果子吃,十有八。九,齐家肯定是两面不是人,妥妥地送死的节奏!
“已经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五老太爷是一付死猪不怕烫水的模样,看着三老太爷就是说道,“您还是赶紧的让齐涵璋和玥阳楼那个楼主过来,一起好好商量商量吧!”
“你放屁──!”三老太爷瞪了他一眼,“玥阳楼楼主自己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管咱们齐家的破事?”
他最讨厌齐家大部分的人做事的态度就是这一点:明明都不关别人的事情,却非得是自我良好地甚么事都有那脸皮找上别人来帮忙。
“要是没有齐涵璋,玥阳楼又是怎么开起来的?”五老太爷满不在乎地说道,“三哥也就别唬弄我了,这点小事情,早就传开了,没得人家本来就一心一意地想要帮忙,反而是你一直不好开口,白白把好心给拖累得坏了!”
三老太爷不晓得齐玥就是那个任钥,又加上事情的确紧迫,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好亲自唤了贴身的小厮,让他去找齐涵璋,
“你去!跟四老爷说快来井西院来,如果可以、也务必客客气气地把任楼主请来,说是我与五老太爷有要是相商。”
五老太爷对于他这般客气的用词很是不满地喷了一鼻子的气,却反被三老太爷狠狠地瞪了回去,
“你也不用总怪我好像对谁都太过软弱。很多事情,不是你一味的强硬就好的!想想今天宫里都给了璋儿他们甚么赏赐、又给了那个戚氏甚么赏赐!太后娘娘的那把木戒尺,说的虽然是戚氏、是戚氏身边服侍的人──也未尝不是再说我们这些个人!当年本来璋儿就是前途无量,是你们硬生生把好好的一个孩子给逼得远走他乡,最后回来翻脸不认人、愣是硬娶了一个不在咱们联亲的名单里的女子。”
“三哥说这甚么话?”五老太爷不满地说道,“三哥一向都不怎么敢大声说话,不是就心虚么?当年上头发生的事情,你就真的那么无辜的不知道了?”
齐涵璋和齐涵青的问题,是源自于上一代的对峙不错──可是三老太爷从来都没有去解释,反儿让得两房关系越来越差,更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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