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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宠]天才儿子腹黑娘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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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家的人眼见着司徒家的人很快走得无影无踪,为首的几人也顿时慌了神,没了主意,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收场。
  还没等他们做出一个决定,一阵香风迎面扑来,他们齐齐转首,就看到了朝着他们走来的云溪。空气中淡淡的香味萦绕,本该是美好的,然而却步步杀机,骇得他们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云、云溪,你杀了我们家主,我们孟家是不会放过你的!”孟家为首的一人惊慌地结巴道,看着云溪一步步朝着他们走来,脚下不自觉地一步步往后退去。
  “你们不该趁火打劫的!我杀你们的家主,那走出于自卫,可是现在你们主动找上门来,想要对付我的家人,那么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她冷咧的声音,吓得众人再是惊惶地后退了一大步。
  “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杀你们的。因为……我不想让将军府的门前沾染鲜血!”
  云溪冷笑着,她心底想要说的是,因为她想留着他们去给聚宝堂的人收尸。
  “滚!”她冷冷地喝了一声。
  孟家的人哪里还敢停留,一个个飞奔得比兔子还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全部消失在了将军府的门前。
  一场无硝烟的战争逐渐归于平息,将军府的门前终于静了下来,只剩下将军府的老少和护卫将军府的士兵们。大家齐齐舒了口气,只觉得比打了一场真正的战役还要疲累!
  “太好了!我孙儿的命保住了,将军府也保住了!”第一个打破这份沉静的是老夫人,她踏珊走到了云清的跟前,看着自己的孙儿,不由地老泪纵横。
  “奶奶,孙儿不孝,让您担心了!”云清哽咽着,眼眶再一次熏红,历劫重生之后依旧愁绪不断,他整个人的身周围忧郁的气息更浓了。
  老夫人心疼地抚摸了下孙子的脸,沙哑的声音道:“傻孩子,都是一家人,只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老婆子我就高兴。”
  云蒙、云逸和云夫人也齐齐聚到了云清和老夫人的身旁,一家老少相拥而泣,流的却是幸福的眼泪。
  云溪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底不由地泛酸,原来一家人是可以这样相亲相爱地在一起的。云溪真的很幸运,有着这么多可爱可亲的家人,不像。……为了争夺家主之位,她被家族的长辈们算计,命丧黄泉!
  云溪跟她相比较起来,远比她幸福多了,只是她为情所困,解不开自己的心魔,最终选择了踏上不归路。说起来,这和龙千绝多少有着间接的关系,倘若不是他意外和她发生了关系,让她失了贞,从此心性大变,又何来如此悲剧?
  一抹愁思拢上了她的心头,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层层的迷雾当中。
  “溪儿,你傻站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到娘这里来?”
  云夫人婉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云溪抬眸,望向沉浸在温情中的云家人,他们一个个都在看着她,他们笑中带泪,眼底是浓浓的情,几欲将她融化在这一片属于云家人的温情中。
  原来,她也可以拥有这份温情。
  走了,她现在就是云溪,她享受了本该属于云溪的亲情。
  从此以后,她便是真正的云溪,她的命运将和云家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
  因为,他们是一家人。
  她举步,朝着云家人走去,去迎向那暖暖的温情:“娘、爹、爷爷、奶奶、清哥哥,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浅浅地勾唇,自唇角绽放出了一抹如栀子花开的清甜的笑。日光偏移,金色的余晖洒在了她清甜的笑容上,万物生灵在瞬间失去了颜色!
  龙千绝远远地看着云家一家人温情的一幕,寒潭般深邃的眼眸中浓意翻腾,不知想到了什么,一缕淡淡的愁思笼罩在了他英武挺俊的身周围。
  “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劫后余生,云老爷子心情很好,孙儿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云家也安然无恙。他抹了把热泪,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龙千绝的身上。
  方才他以惊艳的身手震慑住了司徒家和孟家之人,那份傲视群雄的气魄,那份睥睨天下的英姿,让云老爷子深深震动!
  对方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却已有了如此惊人的修为和惊才绝艳的气质,不可不谓是人中之龙!
  总而言之,云老爷子很看好他。
  龙千绝收敛了心神,将目光投向了云老爷子,倒是难得地展颜一笑,态度颇为恭敬地颔首道:“云老将军,在下姓龙,龙千绝!”
  “啊?!”
  云老爷子一听到“龙千绝”三个字,吓得不轻,险些跌倒。
  “爷爷,怎么了?”云溪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好奇地凑了上来询问。
  “溪儿,你可知道他的身份?”云老爷子狐疑地问道。
  云溪眉头轻蹙了下,暗暗思索,莫非龙千绝此人的身份背景很不寻常,所以爷爷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一个不相干的男人,他的身份,我没兴趣。”她淡淡地说道,却口不对心。事实上她也对龙千绝的身份很感兴趣,但又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对他感兴趣,她满脑子的矛盾。
  云老爷子继续狐疑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抬手暗暗地擦了把冷汗,想不到方才救云家于危难之人,居然会是江湖上人称邪尊的凌天宫宫主龙千绝
  他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也对江湖中的一些重要人物所知甚详,有关于龙千绝的大名,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只要是听说过的,没有一个人不被他的那些传闻给震慑到,云老爷子也不例外。
  这样的一个人,跟自家的孙女有牵扯,不知是喜是忧。
  不管怎么说,方才云家之围的确是对方帮着解的,云家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就算对方是一代邪尊,他们也不能因为怕遭受非议,就将人拒之门外。
  收慑了心神之后,云老爷子换上了一副热情的面容,再次跟龙千绝交涉道:“龙公子,方才老夫失礼了。龙公子方才出手相助,帮云家解了围,老夫感激不尽。龙公子若不嫌弃,便在府上多住几日,如何?也好让云家以尽地主之谊!”
  有了他镇守云家,谅司徒家也不敢再随意找上门来寻衅,云老爷子心底里打着算盘,虽然有些不磊落,但为了孙儿的性命考虑,暂时也只能如此做
  听到云老爷子的邀请,云溪眼皮忽地一跳,脱口而出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云老爷子不解。
  “因为……”云溪有些心虚地瞄了眼一脸闲适的龙千绝,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
  “因为龙公子他贵人事忙,不一定有时间来我云家小住的。再说了,他有自己住的地方,他住的地方可比将军府要好得多。”
  “是吧?龙公子?”冷眉高耸着,云溪丢给他一个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意思像是在说,你敢住进来试试?
  可惜,某人就是很没有眼力劲儿,无视她不断地“暗送秋波。”对着云老爷子一脸温和谦虚的笑容,道:“云老将军客气了,恭敬不如从命,那在下就打扰了。”
  那温润如玉、风雅无双的气质,好似彻底换了个人,比容少华那厮还要虚伪!
  容少华很无辜地冒头:干嘛扯上人家,人家哪里虚伪了?
  真假!
  真虚伪!
  真可恶!
  云溪双唇打着架,两眼探照灯一般瞪着龙千绝笑得无比温和的唇角,心底不住地诅咒他。该死的男人,你到底想干什么?谁允许你入住将军府了?
  龙千绝好似完全没有看到她一副要吃人的神情,温文尔雅地朝她拱手一拜,温润的笑容雅致风华:“云小姐,那以后就请你多多关照了。”
  云溪狠瞪着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不、客、气!”
  倘若可以,她真想一掌拍飞他!然后在他的身旁立上一块牌子,上面写道:“此人无赖致死!知名不具。”
  “云小姐奠非不欢迎我?”龙千绝无害地眨眨眼,颇有些受伤的表情。“云老将军,既然云小姐如此不欢迎在下,那在下……”
  他故意说了一半,就顿下了,露出一哥很是为难的表情。
  云老爷子早就看出来两人的神色不对,左右看了看,摸着胡子道:“怎么会呢?龙公子乃是我云家的恩人,溪儿又怎么会不欢迎呢?溪儿,是吧?”
  云老爷子老好人一般地笑着,那神色,实在让云溪难以拒绝。
  “随便啦。”云溪恨恨地瞪了一眼不怀好意的某人,转身朝别处走去,再对着他,她实在怕自己会忍不住暴走。
  这时候,城东的方向传来了一阵惊天的炸响。
  轰!
  恰似一道晴空霹雳,划破了万里苍穹!
  每个人的脚下都在震颤着,轰隆的巨响声在整个沁阳城的上空久久地回荡。
  将军府门外的所有人都抬头望向了城东方向,远处的天空中浓烟滚滚,有冲天之势,黑烟逐渐向四处扩散,笼罩在大半个沁阳城的上空,所有人都惊呆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快去察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老爷子吩咐着下人。
  云溪遥望着城东的方向,浅浅地勾了勾唇,带着一抹残忍的意味,了然于胸。转首时,她再次恢复了平静的神态,道:“爷爷,没事的,别人家的事,咱们还是别管了。我先去接小墨回来,你们也快进府歇息吧。”
  龙千绝自城东方向收回了视线,平静的口吻道:“我还有点事,晚些时候再回将军府。”
  他转身,率先离开了。
  冰护法也紧跟了上去。
  云溪静静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为什么听到他要走,她心底反而有种淡淡的失落呢?
  甩了甩头,抛去那些胡思乱想,她也举步离开了将军府,只是走了另一个方向。
  此刻的聚宝堂,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城中无数的百姓围观在聚宝堂的周围,惊奇地谈论着这伴事,因为方才那一声惊天的爆破,正是从聚宝堂传出。
  谁也不会想到,偌大的一个聚宝堂,居然会在顷刻之间土崩瓦解,毁于一旦。而且爆炸的范围计算得很是精准,恰好将整个聚宝堂炸得只剩灰烬,而聚宝堂相邻的所有建筑物都丝毫无损。
  这样的杰作,恐怕也只有云溪才能做到。
  “听说孟家的二少和孟家的许多高手都还在聚宝堂里面,恐怕是活不成了……”。
  “听说孟家刚刚死了家主,现在孟家的二少也……唉,孟家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的鬼神,一家子都遭了罪!”
  “这样也好,孟家的人仗着自己是十大家族之一的地位和身份,常常在沁阳城内横行霸道,作恶多端。现在一家子都遭到了报应,也是天理循环,没什么值得可惜的。”
  “那倒是!尤其是孟家的两位少爷,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大少的性格暴虐,经常抽打手下,见着不顺眼的人,他就马鞭伺候,上一回在大街上,还看到他当街鞭打一个乞丐。至于孟家的二少,他更离谱!他贪财好色,经常寻花问柳,这还不止,听说他跟自己的姨娘还有一腿呢……”
  “嘘,小声点!孟家虽然损失惨重,但毕竟还是十大家族之一,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小心被孟家的人听到,找你我的麻烦。”
  “怕什么?孟家现在是自顾不暇了,哪里还会管别人的流言蜚语?现在孟家的家主已死,孟家的二少也亡,就只剩下孟家的大少了。幸好孟家的大少在拍卖会的时候被孟家家主给押回了孟家,关入了地牢,这才躲过一劫。倘若不出意外,孟家大少很快就会继任家主之位,等他继任之后,估计第一件事就是要核查这起爆炸事件的幕后主使。你说,这事到底会是谁干的呢?”
  “我听说,孟家之前拘押了将军府的小小少爷,还威胁让将军府的大小姐拿一千万两黄金赎人。之后的拍卖会上,云家大小姐又杀死了孟家家主,你说刚才的爆炸,会不会也跟云家的大小姐有关?”
  “嘘,小声点!孟家的人不好惹,云家的人也未必就好惹了,咱们还是快走吧,这世道还是明哲保身比较靠谱。”
  大街上,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满天飞,消息也很快传到了皇宫。
  御书房内,南熙国的皇帝南宫胜得悉了有关于聚宝堂和云家之间的纠纷,以及司徒家族围困云家的始末,不由地陷入了沉思中,久久不语。
  罗臣相观察着皇帝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现如今云家同时得罪了十大家族之中排行第四和第十的司徒家和孟家,日后必定风波不断,为免祸及我南熙国的朝政,微臣建议,暂时罢免云家在军政上的一切职务,交给其他有能力的将军来接手。”
  他说完,朝着身后的柳尚书暗中使了个眼色,柳尚书会意,立即上前附和道:“是啊,皇上!云家把持着军务大权久矣,现在正是时候将军权一点点从他们的手中收回来,试想倘若一个国家的军权全部落在了一个旁姓大臣的手中,这是对南熙国极大的威胁,谁能保证云家不会有一日背叛南熙国呢?”
  罗臣相紧跟着说道:“听说,为了赎回云家的小小少爷,云家的大小姐往聚宝堂搬运了几十口装满金子的箱子,足足有一千万两黄金。一千万两啊,而且全部都是黄金!试想区区一个将军府,怎么可能变出这么多的金子来?这其中太可疑了,难保不是将军府早有了异心,所以暗地里敛财,想着要伺机而动,谋夺我南熙国的江山。皇上,不可不防啊!”
  南宫胜的神色一直很深沉,让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直至罗臣相提到了一千万两黄金,他的眼神骤然收缩了下,虽然短暂,却还是让罗臣相敏感地捕捉到了。
  罗臣相心底暗喜,果然是戳中了皇上的痛处和担忧了。
  他继续进言道:“云家能在一夜之间就变出一千万两黄金,如此的财力,恐怕连咱们南熙国的国库都未必做得到,而云家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此事可大可小,值得推敲!”
  南宫胜微眯了眼,终于开口说道:“拟旨,传朕旨意,云家长子云清不幸蒙难,朕甚感怜惜。念在云家一族忠君爱国,为南熙国做出了无数的贡献,现特允云蒙和云逸父子暂时无须上朝,在家照看云家的长子长孙……”
  罗臣相心中一喜,暗中与柳尚书交换了个眼色,又说道:“皇上英明!那关于云蒙的寿辰?微臣认为,云家得罪了司徒家和孟家,随时都有可能遭受两大家族的报复。皇上和其他大臣们都不适宜涉身犯险,前往云家贺寿。再说了,这两大家族都不是好惹的,只要我们不去给云家贺寿,便能让两大家族的人知晓我们南熙国朝堂上下的姿态,不致于因为云家而得罪了两大家族,得不偿失。”
  南宫胜眉宇紧了紧,很快又逐渐舒展开,低沉的嗓音道:“送圣旨去之时,也将朕的意思带到,云爱卿的寿礼也一并送去,一样都不能少。”
  罗臣相垂下了眼帘,眼底掠过一抹精光。
  同在御书房默而不语的太子南宫钰和靖王南宫翼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又齐齐收回了视线,眼睑垂下,将各自的心思掩藏在了一汪深潭中。
  将军府很快就收到了圣旨。
  云蒙领着全家老小接旨,云溪远远地站在门外倾听圣旨的内容,她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更不喜欢对着一份圣旨下跪,可是心里又忍不住担心白日里发生的事,会不会对云家造成影响。
  她听完了圣旨的内容,眼神猛然下沉,她的担忧果然成真了,她到底还是给云家惹来了麻烦……。
  “爹,皇上下旨让我们父子暂时交出兵权,在家休养,看来皇上是真的对我们云家起了疑心,想要削弱我云家的实力了。”云逸冷肃着一张脸,颇有些诅丧。
  “早晚的事!向来功高盖主的臣子,都不会有好下场。皇上从前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收回云家的兵权,也下不了决心,可是今日之事后,皇上的心是真的动摇了。”云蒙小心地收起了圣旨,一张刚毅的脸孔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云清坐在一旁,看着叔叔和爷爷受到如此的冷遇,心中的内疚更深了。
  “二叔、爷爷,都是清儿连累了云家,清儿罪该万死!”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一家人一起承担,就算是天要塌下来,也有爷爷我给你顶着!”云蒙拍了拍孙儿的肩头,一双虎目沉痛中带着怜惜,他长长地哀叹,是爷爷没有照顾好你,爷爷对不起你死去的父亲!”
  “爹,是我不好!大哥不在了,我就应该替大哥照顾好清儿的,没想到不但没有看好他,反而……”云逸沉痛的视线落在了云清已经失去了知觉的双腿上,那上面盖着厚厚的毛毯,遮住了它惨不忍睹的一面。
  云家的三个男儿聚首,沉痛的氛围笼罩着他们,一个个都在自责自己的过失。
  云溪倚靠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父慈子孝,相亲相爱!
  前世,她早年丧父丧母,没有尝到父母之爱,长大成人后,又被自己的亲人背叛,命丧黄泉;这一世,莫非就是上天给她的补偿,让她享受前世没有得到过的亲情?
  如此珍贵的亲情,让她有些望而却步,想要得到,更怕失去……。
  “溪儿,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身后传来了云夫人温婉的声音。
  云溪回了神,对着母亲浅浅地一笑,伸手搀在了母亲的手臂上。云夫人似有些讶异,一双美目绽放着异彩,里面似乎又隐隐闪动着某种她所未知的情愫。须臾,云夫人欣喜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母女俩相扶着进了屋子。
  “溪儿,你来了。”云蒙暗中抹了把热泪,随后一脸慈祥地看向自己的孙女。
  云清也跟着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堂妹,她已不再是从前他印象中胆小羞涩的小妹妹了,现在的她锋芒展露,光滟四射,就连他也有些挪不开眼睛。
  “溪儿,今日的事,多谢你了。”他真心地感激。
  云溪转目看向了他,目光之中多了几分柔和,嘴上的口吻却依旧带着几分冷漠:“事实上,我没有出什么力,你应该感谢的人不是我。”
  云清微微牵动了下唇角,他本是想笑的,可是突然之间发现,笑对于他来说也显得有些奢侈了。
  “倘若不是你的缘故,堂堂凌天宫的尊主,又怎会无缘无故对云家施以援手呢?”
  “凌天宫尊主?你是说龙千绝?”云溪眉眼稍动,早就该猜到他的身份不简单的,凌天宫尊主,她脑海中所剩的记忆不多,唯一的一个印象,就是江湖上的人都称凌天宫的尊主为邪尊。现在想来,这邪尊之名也并非没有缘故的,这男人的身上的确充满了邪气。虽是邪气,但她却觉得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来说,却是要高尚得多了。
  该死,她怎么替他说起好话来了?她一定是受了他的蛊,被他给迷惑了
  云溪暗暗地懊恼。
  “你居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云清讶异。
  云溪撇了撇嘴,回道:“我都说了,他只是一个跟我不相干的男人罢了,我干嘛要弄清楚他到底是谁?”
  云逸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可是,他说他是小墨的父亲,这又是怎么回事?”
  云溪顿了顿,抿唇道:“他的确是小墨的父亲,只是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完全不记得了。我跟小墨现在生活得好好的,不想有任何的改变,不管他是不是小墨的父亲,都不会影响我和小墨现在的生活。”
  云逸微微蹙起了眉头,似在回忆,须臾,悠悠说道:“六年前,我记得那一夜,瑶儿跑来告诉我,说你去了后山,可能遇到了危险,所以我就带领了一众的家丁前往后山找你。当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那间屋子里只有你一个人,我们并没有发现其他任何人……”想起女儿当时狼狈的模样,云逸心中很是痛惜和懊恼。
  “云孟瑶?”眸光骤然一冷,云溪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些东西,如电光闪烁,但她还是些许捕捉到了某种可能的信息。那一夜的事,她敢肯定,必然和云孟瑶脱不了干系,否则的话,她也不会这么痛恨自己,不希望她回到云家,在她返回云家的途中就对她痛下杀手了。嗯要解开六年前那一夜之谜,或许就要从云孟瑶的身上下手。
  云逸是何等聪明之人,看到女儿眸光乍冷,他的心也跟着一寒,该不会……他不敢想,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女儿。
  云溪看了过去,看到父亲眼底的挣扎和不忍,心中微微一叹,便将此事暂时寄放在了心上,没有捅破。她试着转移话题道:“过两天就是爷爷的寿辰了,到时候我会送一份大礼给爷爷,还有小墨的,自从知道要给太爷爷祝寿后,他就一直都在悉心地准备着。”
  “哈哈,太好了!老头子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一扫方才的阴霾,云老爷子终于开怀大笑了起来。
  云逸也跟着开怀地笑了,但眼底还是有些忧虑:“经过今日之事,这一次的寿辰,估计大臣们和各国的使臣是不会来了,毕竟两大世家的威慑力不是寻常人能够撼动的。我们要有心理准备……”
  云老爷子豪放地一甩手,朗声道:“这有什么?他们来不来,老头子我的生辰照样办!最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能够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其他不相干的人,管他做什么?”
  云溪赞同道:“爷爷说的对,生辰是给自己过的,不相干的人来了,反而误了心情,倒不如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说,这么反而更温馨。”
  祖孙三代相视而笑,云清心中的阴霾也跟着减淡了不少。
  夜幕降临,月光柔和地辉洒大地。
  影影绰绰的树荫下,一大一小父子俩挥洒剑光,起舞弄清影。
  云溪远远地止步,遥望着父子俩一起舞剑的身影,她心中微暖,有些不忍心打扰。
  小墨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长度适中又轻灵巧便的宝剑,正合适小墨使用,云溪墨发微偏,莫非他下午出去了一趟,就是去搜寻宝剑去了?
  倒是有心了!
  他们所练的究竟是什么剑法?
  恍惚中,她好似看到了漫天的雪花飘飞,空灵轻柔的雪,美艳纯净的世界。那还不是最美的,最美的是哪宜静的唯美的画面中的动态之美,一剑之威,搅动了漫天的雪花,忽快忽慢,灵动飘逸,于静中蕴藏杀机!
  仔细看时,又可以发现,看似简单挥出的一剑,其中却包含了许多可以任意变幻的招式,如此高明的剑法,令人赞叹!
  她也终于明白他为何独独挑选这一套剑法来教儿子了,因为儿子身姿轻灵矫捷,但因年龄的关系,力道不足,而这套剑法取的就是灵巧飘逸的特点,是最适合儿子练的一套剑法,足见他的用心。
  慢着,他如此用心地教儿子剑法,真的单纯只是对儿子的一种溺爱和补偿吗?还是他另有目的,想要用父爱来感化儿子,然后将儿子从她的身边夺走?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心底不由地生出了警惕心。
  “小墨,十三式的剑招都记熟了吗?”
  “记熟了。”
  “真聪明!不愧是我儿子,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龙千绝浅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很是欣慰。如此复杂的一套剑法,他才演练了几遍,儿子就能练得七七八八了,不可不谓是天才儿童!而且是习武的天才,天下间万中挑一都不一定能挑得出这么聪明的孩子来!
  “儿子是我生的,自然是聪明的,请你不要随便把功劳往自己的身上揽!”云溪走上前,打断了父子俩之间的交流,看到他们父子如此和谐的相处,她心底莫名地泛酸。
  龙千绝抬头看着她,不想和她争论,浅笑不语。
  云小墨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仰头看向娘亲:“好热哦!娘亲,我先去洗澡了。”
  云溪颔首道:“嗯,娘亲帮你洗澡。”
  云小墨犹豫了下,露出些许忸怩之色,挠了挠头,道:“娘亲,我可不可以自己洗?我是男孩子,不可以再随便给娘亲看我的小弟弟了。”
  云溪怔在了当场,眼角一阵狂抽,被儿子雷得不轻,仿佛闻到了自己头发被烧焦的糊味。
  儿子,你才多大,你的小弟弟也不过就是条小蚯蚓,有什么不能看的?
  好吧,为了维护儿子的自尊,不看就不看吧!
  龙千绝也是跟着一愣,随即一阵爆破般的大笑声自嘴里逸出,笑得乐不可支。
  云溪狠瞪了他一眼,眼角抽得更厉害了,这男人真的很欠抽,看到她吃瘪,他就那么高兴?
  龙千绝好不容易止了笑声,俯首,摸了摸儿子的头,隐忍着笑意的语气道:“小墨,你这样做是对的!咱们都是男子汉,怎么能随便让女人看你的小弟弟呢?走,爹爹带你洗澡去!”
  云溪的脸忽地一阵爆红,他的那句“咱们都是男子汉,怎么能随便让女人看你的小弟弟呢。”让她不由地浮想联翩,想到的不是儿子的小弟弟,而……要命!她怎么变得这么色,居然想到那种a级的画面,太可耻了!
  正想着,眼前突然冒出一张极其放大的面具脸,惊得她眼皮猛然一跳,习惯性地抡起了一拳,就往对方的眼睛上砸去。
  可惜,拳头到了半途,就被劫下了。
  龙千绝勾着一抹邪魅的笑容,促狭的眼神牢牢地瞄着她涨红的脸庞,唇边的笑意放得更大了。
  “你的脸这么红,该不会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吧?莫非……”他故意拖了长音,一脸狡黠的笑意。
  云溪挣脱了他的手,连忙为自己辩解道:“你别乱想,我才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龙千绝挑了挑眉梢,故作无辜状:“我没说你想法龌龊啊,我只是想说,莫非莫非你也想跟我们一起洗?”说完,他的唇角再次高高地扬起,笑得十分开怀,好似逗弄她,就是他的乐趣之一。
  云溪颤着双唇,狠狠地瞪着他,真希望眼神能将他彻底秒杀。
  “不许你欺负我娘亲!”云小墨从两人的中间钻了出来,仰头也跟着瞪向了龙千绝,很是维护自己的娘亲。
  云溪心情终于好受了些,还是儿子贴心啊。
  然而儿子下一句话,又将她的好心情给击打了回去。
  “娘亲,要不我们三个一起洗吧,我们洗泡泡浴,这样就看不到小弟弟了。”
  晴天一声霹雳,云溪彻底被雷击中了。
  隔着一道门,房间内,父子俩洗得欢快,又是笑声,又是泼水声:房间外,云溪气恼地来回踱步,不住地在风中凌乱。
  太过份!
  居然霸占了她的房间,父子俩非要在她的房间里洗澡,说这里比较温暖,有家的感觉。然后,她就被莫名其妙地驱逐出境,替他们看守房门来了。
  太可恨!
  父子俩居然笑得这么开心,洗个澡都能玩得不亦乐乎,照这样的进度下去,儿子的心早晚会被那狡诈的男人给拐了去,她越想越焦灼,心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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