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叛男二归我养[系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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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她怔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不应该在这里，可是他此时却站在她面前。
　　青年发冠松乱，眼眶充血，胡茬参差，仿佛是很久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披风上的绒毛依然可以衬出一二分他原本的俊秀眉眼，青年几乎占据了她眼前的整个世界，站在离她十几厘米的地方，眉眼低垂，好似在对待稀世珍宝般虔诚而细致的为她扫去细雪，在他背后是仿佛永远不会停歇的江南的落雪纷飞。
　　这个场景可以让董念用一辈子来记住。
　　面上冰寒忽而遇热，脸上流淌着一滴又一滴的刺痛感，董念连忙拿手去抹，可是此时什么都不受她控制，越不想在他面前落泪，却偏偏一个劲儿的往外冒眼泪。
　　她却幼稚又固执的不停的擦着眼泪。
　　他停下动作，终于无奈的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一路而来的不解、愠怒、不甘，心慌意乱甚至委屈，都在这叹息声中，在面前女子的泪水中消融。
　　孟锦书此时竟也有些许手足无措，手掌中间满是缰绳的污渍，他赶紧在身上干净处擦了擦，笨拙地挨近女子娇小的身躯，在她的背上轻拍，无法像从前那样说出漂亮话，他听着女子止不住的呜咽声，像哄小孩儿似的，边轻拍边柔声到：“不哭、不哭……”
　　热泪唤醒了浑身的血液，浑浑噩噩的人终于感受到自己身处的世界，也感受到这寒冷飘雪和面前人轻轻地低语，“……啊嚏！”
　　终于发觉浑身冰冷，也愈加感受到心脏正炽热的跳动。
　　这冷与热的交织，让她忍不住颤抖。
　　下一刻孟锦书便不容分说的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卧室，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之上，抖散被单将她包裹起来，眨了眨眼，好似刚刚强硬抱起她的人不是自己，他又拢了拢董念身上的被单：“如此，便不冷了。”
　　她觉得眼前恍然似梦，仿佛一下子涌出了挤压已久的情感，眼睛酸涩不已，看东西也模糊起来，脑袋发疼，让她忍不住要闭上眼睛，眼前一会儿黑暗一会儿模糊，名为困意的巨兽快要将她吞噬，她最后看到面前的青年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儿后便迈步离去。
　　你瞧，果然是梦吧。
　　不知为何董念一会儿就睡着了，孟锦书在房内翻了翻，又找出一层被单，给女盖上后边走了出去。自己这样约莫是吓到她了吧，孟锦书摸着下巴那参差不齐的胡茬，回到庐川街上找了一家旅店，好一顿倒腾自己，才终于像个人样。
　　此时已然夜深，他不敢再去找她，今日终于能见到她，他心中，已经满足了一大半。
　　只是那热泪滚烫，又有几分是见他的喜悦之泪呢，多年朝夕相处，他能清楚，董念现在过得，并不开心。
　　手中紧紧一握，心里却怅然若失。孟锦书起一盏夜灯，在昏黄的灯光之中，静静得整理发髻，清理胡茬……
　　董念第二日便知道并不是梦了。
　　雪地里一大早便走了好长一段脚印，孟锦书在院门前安静的坐着，终于听到里面有房门打开的声音，他便立即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冰露。
　　“笃笃笃。”
　　“笃笃笃。”
　　董念终究狠不下心不给他开门，今日的孟锦书，与书中写的一模一样，眉目俊秀，温和淡雅，他站在门口不言不语，董念却心里一痛，受不了他的眼神。
　　她刚想抬脚离去，不再管他，可是孟锦书只一句话，便能让她停下来，
　　真是，打蛇打七寸，他知她。
　　“念念，你不开心。是因为想家了，对吧。”
　　董念惊愕的回头看他，心里狠跳了几下，却说不出任何去否定的话。
　　她想回家了，特别想。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终究并非故乡，她可以为了完成任务而积极地努力赚钱，可以与邻里开心说笑，可以把自己活了小半辈子的感悟说与孟锦书听，但当问起她的故乡在哪里，她的父母在何处，家中特产如何，小时候文静吗，调皮吗，她便只能抿嘴不语，不知道该望向什么地方。
　　她不会老去，便只能不断地迁居，她带着目的，便只能一切言笑以目的为先，她也有感情，却只能不断地、不断地压下去。
　　她对这个世界来说就是个异类，她的感情亦是。
　　不可存在，不可期盼，不可言说。
　　“念念，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吗。”孟锦书站在门口微勾着唇角，慢慢地问，慢慢地说。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董念微楞在原地，而更让她吃惊的是孟锦书接下来这句话。
　　“和我成婚，我让你回家，可好？”
　　冬日里不多见的暖阳穿过云层，连带着风也柔和起来，面前男子的衣袖随风轻展，这个时候，站在董念面前的孟锦书，是一个摆脱了前世恩怨纠缠，摆脱了以往阴郁的自己，摆脱了那执拗的占有欲，怀着满心柔情望着自己心爱的姑娘的孟锦书，是因为董念的到来改变了原本的命运的轨迹，孟锦书向她伸出手，心却被刺痛了一下，他眼前的女子，温柔，坚强，是她成就了现在的他，若她的心愿是回家，那他怎舍得让她不如愿。
　　这个婚礼来得仓促，但孟锦书尽力做了最好的准备，带她去裁衣店取了比那山坡上的朱砂梅还要红艳的婚服，那老板娘用喜庆的话表达恭喜，去了偏僻处的酒家，买了一壶不那么烈的果酒，去了瓜果菜摊，孟锦书挑挑拣拣，那些商贩一个劲儿的给他卖桂圆花生，他都摇摇头，挑走了念念爱吃的苹果。
　　雪已停了好几日了。
　　孟锦书生起火，在白日里给二人做了八宝粥喝。
　　云霞西移，燕雀声声。
　　黄昏之礼，佳人结对。
　　黄昏的霞光之下，婚服穿在董念身上像似红梅化妖，明艳动人。
　　隐约有干燥的风吹来，红艳的婚服贴在孟锦书身上，似火灼心。
　　董念的心跳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了，她看不到自己的脸绯红到无须胭脂点缀，满心只装着孟锦书此时的温柔笑意。
　　一步一步，似在云端又似在走向一条未知的道路。
　　孟锦书说：“一拜天地。”
　　董念小声轻和：“二拜高堂……”
　　【系统提示！系统提示！孟锦书幸福度更新：83】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昏黄灯光下，孟锦书手臂不叫人注意的轻轻颤抖，他两辈子加起来，从未像此刻这般如此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安与期盼同时袭来快要将他淹没，他定了定心神，看着他的姑娘，他的珍宝，他的救赎，如玉般的手指在在红盖头一角轻轻摩挲，缓缓地，如同打开一个细水流长的故事般，一点点掀开红色鸳鸯锦绣的盖头，
　　【系统提示！系统提示！孟锦书幸福度更新：85】
　　这是一张小巧秀丽的面孔，不算艳丽，却偏偏叫人移不开眼神，薄唇着了口脂，而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伸出手轻拂她的脸颊。
　　以往那黑白分明的眼中，此时掺了几分迷离，让他忍不住去想，这莹莹眸中波光，是情动吗……这样的念念，他总也看不够，可惜以后……
　　院子里似乎起风了，董念耳边掺杂着风声，枝叶摇动声，烛火轻颤声，她似乎也听到了孟锦书的心跳声。
　　越凑越近。
　　男子的气息抵着董念的唇，轻轻呵气，似乎试探，渴望得到允许，眼中欲望在翻滚，却偏偏唇还在固执得克制着。
　　“念念，现在，你开心吗？”
　　他忐忑得好不容易才完整问完一句话。
　　青年眼里有化不开的□□，似乎从很早之前，他就这样看着董念了，在她熟睡时，在她转身后，在她别过脸时，每一个她不知道的瞬间，他都曾这样看着她，今日，他要她好好看看这样的自己。
　　孟锦书的脸半在灯光中，半在阴影里，此时神情像极了小孩模样，那种要不到糖就不罢休的小孩模样，董念的心瞬间便被塞的满满当当。
　　“我很开心。”
　　怎么舍得不给你糖吃。
　　【系统提示！系统提示！孟锦书幸福度更新——】
　　她亦鼓起勇气，薄唇相覆，乱了那克制的呼吸。
　　仿佛搁浅太久的鱼找到了生机，如此便挣扎不肯放，腰间的手臂越锢越紧，远山雪梅那冷冽的幽浮与记忆中午后阳光下女子不小心落下的香囊交织起来，如果这一世他摆脱过往是为了寻求什么的话，那么这一刻，便足矣。
　　【90。】
　　“孟锦书！”
　　她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大，她心中惶恐，一下子推开他。
　　房内并无风，但董念发丝飞扬，被董念推开的孟锦书脸上流露一丝惊愕，手上抓住董念的一只手臂越发用力。
　　这之后，她就真的要消失在他的世界之中，之后永远不可能再相交，也永远不可能再相见，“孟锦书……”晶莹的泪水应声而落，
　　她现在管不得什么系统的警告，管不得什么世界的规则，有些话，她现在不说，以后也永远没有机会说了，“我喜欢你。”
　　眸中震然，孟锦书眼眸中顿时流淌了娟娟笑意，他轻轻捏了一下她脸颊，“我亦是。”
　　“你、要好好的。”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她，唇角带笑，温柔的说让她别担心，他还摸了摸她的头，好似这般可以让她相信。
　　董念觉得自己可能就是犯贱了，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对孟锦书这么不舍，眼中盈泪，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了。
　　终于，风停了。

　　☆、合卷之后

　　董念眼前骤然一黑；　整个身子仿佛在被风托着下坠，不知过了多久；　她能听到耳畔时有大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泪水在这个下坠的过程中不断流着；　仿佛这辈子流的泪都在此刻洒落在这狂风之中，
　　直到她已经哭不动了；　才终于感觉到身体平躺着触了底。
　　董念醒来后发现自己置于白色的隧道中；　白光如同阳光反射在浓浓的雾气之上，叫人看不清四周，她沙哑得喊了一嗓子；　没有回音；　也无人回应，浑身使不上力气；　她跪坐在地上发愣。
　　仿佛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梦境，梦醒后，有什么东西，让她留恋不已。
　　此时有一本书从上空缓缓落下，用局里统一印制的书壳套着；　董念想要伸手去拿，却浑身无力。
　　这本书最后稳稳地掉落入她的手中；　董念心有所感，手指碰上书皮，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孟锦书三个字，
　　孟锦书……那梦境中的事情纷纷涌入脑内；　这不是梦，这不是梦
　　这的确是她自己真实走过的一段经历，她陪同他长大，怀着不纯的目的和不该有的感情怯怯的一边躲着他，一边又忍不住接近他，他现在如何了，书里的结局有没有变化，他有没有好好的生活着。
　　董念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支撑住自己，急匆匆翻阅，这本书里，是以一个袁家小姐的视角出发的，她记得，她记得孟锦书还要再后面一点才会出场，于是便心急得直接翻到书都后半部分，
　　此书对于孟锦书的部分，与记忆中的不一样了，最大的不一样就是他没有杀掉女主，女主和她的男主最终迎来了好的结局，所以孟锦书也没有死于男主的剑下，董念心中得到一缕安慰，但这粗略的翻阅，发现现在这书对于孟锦书的描写少之又少，董念只气恼心急不得，
　　于是用手指着，逐字逐句找关于孟锦书的字眼，终于发现孟锦书已经变成女主在京中的好友之一，是她弟弟的老师，她很感激他，再往后面翻，董念终于找到关于孟锦书的下落，快要到最后几页，在女主和男主的对话中，
　　＇“那夫子去了江南一带？”袁笑歌竖起妇人髻，心道弟弟前些日子还说要去登门拜谢。
　　“听说是去寻他心爱的女子去了。”穆长风坐在梳妆台上，摆弄着袁笑歌头上的步摇。
　　“只是可惜了。”
　　袁笑歌：“如何可惜？”她瞧自家男人这幅心不在焉的模样，就知道他，
　　“你有事瞒着我？”
　　“也没什么，就是那人去了之后，在新婚之夜，不慎走水，夫妻二人都不见尸首。”
　　“竟有这事？”袁笑歌猛地转头看他，头上的步摇晃得叮铃作响，
　　“是啊，可惜了。”
　　袁笑歌继续描着眉毛，“你也是，大早上说这些话，改天我得跟弟弟说一声。”
　　大早上的夫妻闲话就在这轻轻作响的步摇晃荡声过去了。＇
　　新婚夜，走水，尸首。
　　董念再把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不敢置信的合拢了书。
　　她试着再次呼喊系统，
　　这次系统的声音出现了，好似是从这个白色隧道的另一头出现的，
　　她失神的喃喃到【系统，这是什么回事……】
　　她明明已经改变了他许多，明明故事的走向已经发生了改变，故事结局已经改变，可偏偏孟锦书一人……怎么会，怎么会……
　　系统【你好董念小姐，如果您想知道怎么回事，我可以进行半个时辰的回溯，您可以选择，是，或，否。】
　　【是。】董念丝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眼前白雾聚拢，遮罩了眼前，再清明时，她以俯视的角度看到了刚刚身处的地方，室内昏暗的灯光还亮着，丝毫没有受她离去时那阵风的影响。
　　于是董念便看到在她走后，
　　孟锦书还怔愣的坐着，仿佛还不肯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他在手中在摩挲着什么，董念睁大着双眼仔细去看，竟然发现孟锦书手中是一块红布的碎片，她连忙翻找自己身上哪里有撕破，却没发现任何地方有破碎的痕迹。
　　但不到片刻，那片碎步竟也像是被狂风撕扯，变成碎片，变成粉末，然后，消失不见。
　　孟锦书神色突然变得很慌乱，连忙用手胡乱的在床上翻找，直至一点也找不到红色如雪的粉末，才终于相信。
　　只留下孟锦书一人，无助的看着自己什么都没能抓住的双手。
　　他眼中的光芒一下子变得暗淡起来，浑身像是被抽开了气力，靠在月洞门床边，良久，董念见他在袖子里一阵摸索，竟然是掏出了一柄匕首。
　　这一世，因为她，他有幸活得如此鲜活愉快，而如今，她已不再，既如此……
　　董念眼泪像珠帘串儿似的直往下落，她捂着嘴，不敢相信孟锦书自己抬手打翻了烛台，随后打开了衣柜，嗅着其中衣物上残留着的董念的气息，
　　然而，令他一怔的是，没有，仿佛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董念这个人一般，连她的气息也无处可寻，
　　他无声的咧开嘴角，既已结成夫妻，应当生死相随，这个世界，无她，便无他。
　　董念眼睁睁看着他高举起匕首，随后猛地刺进心口……　
　　“不要！”
　　董念的心口也在瞬间刺痛，让她蜷缩在地上，系统提示音在白色空间里从四面八方袭来，震得董念耳膜发疼，在眼前一阵一阵发黑的时候她听到
　　【孟锦书幸福度0】
　　眼前一黑。
　　机械般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脑袋一阵阵的发疼。
　　董念渐渐有了意识，再清醒过来时，面前是熟悉的木质地板，高大的书柜，和明亮的白炽灯。
　　这光太过强烈，董念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接触过白炽灯了，此时眼睛被照射得发涨发酸。
　　让她不得不微眯着双眼，躲着灯光又发现自己现在背倚着书柜，怀里还抱着一本书，
　　一醒来，尚在原地，却恍如隔世。
　　董念摸到书皮上有水，随后用手背碰自己的脸颊，原来竟是是她的泪水吗。她知道手上这本书写得什么，也正因如此，她没有勇气再打开这本书，只抱着它躲在书柜角落默默擦眼泪。
　　局里是她工作的地方，出了这个门，坐一班公交车，要过10个站，是她的家，房子内有空调暖气，街上有短袖热裤，家里有老爸老妈，这样的世界，才是她的故乡，这是她思念很多年终于回来了的地方。
　　可是，这个地方，不会有他。
　　这个世界没有倔强坚强的小团子，没有温柔腹黑的少年，没有眉目柔和的青年，这个世界里，不曾有过她和他相伴的时光，这里的日光和夜幕，星辰与萤火，不会记录下她和他的身影。
　　董念身上没有纸巾，浑然不顾形象得拿工作服衣袖来擦眼泪，结果弄得两只衣袖都湿了一大块。
　　还不能大声的哭，她再也没有秋秋了还不能大声的哭，越想越委屈，她再也没有秋秋了……
　　董念也数不清在这短时间内她到底流了多少眼泪。
　　这时走过来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是她的同事，他完全没有看董念哭成了什么模样，只是像个机器人一样，传达着命令：“董念，领导叫你过去。”
　　董念现在知道自己是回来了，但方才的回溯还历历在目，却又不能违抗领导命令，便以手掩面边走边哭，
　　马上要到领导的办公室了，董念在门口深呼吸了好几次仍未能将呼吸平稳下来，机器男人敲了一声门，董念连忙叫住他，“等、等一下。”
　　她自己来敲门，她要等自己调整好之后再进去见领导，领导以及在岗位十多年了，威严甚重，她即使哭得像断了片儿似的也知道自己这一副模样是不能见人了。
　　她好不容易呼吸变得平稳了些，准备抬手敲门，便听到领导压制着怒气的声音从门里吼出来：“这届员工素质就这样？还不快进来处理你弄出来的麻烦！”
　　董念还是照着章程，敲了三下门，转动门把手打开门。
　　“领……”
　　她抬头称呼都没说完就被怔住了。
　　领导端着咖啡杯，黑着脸站在一旁，怒气值临界的双眼看了眼这位员工，又把目光移向占据了整个会客沙发的人。
　　那是一个身形修长、黑色长发的男子，身上的衣料似乎被火烧过，露出了好几处绷带。
　　空气仿佛重新流淌，连同她的泪水，无声的滴落。
　　他的伤口被包好了，身上了还有几处被烧过的痕迹，董念快走几步，在他面前失力跌倒，眼中映照着难以置信，连语言都语无伦次起来：“这这……”
　　领导白了眼前这看起来脑子不聪明的员工一眼，喝了口咖啡，才慢悠悠地解释，
　　“这人物名字：孟锦书，本来应该好好活下去，却没想到来自杀这一出，违背了原本世界调整好的轨迹，原本世界意识判定其为可排斥对象。”
　　一排，就排到了办公室里面，领导表示：当时看着一个人从天花板掉下来，差点没把手中的咖啡泼出去，但好歹是管理局的领导，见过大风大浪的，天上掉个人不打紧，又不是头一次遇见了，但人死在他的办公室里就不太好了，也就顺手给救了下来。
　　“我说这届员工素质怎么这样啊，你看看这是你的任务对象吧，你赶紧认领一下，你完成个任务不怎么样啊，得扣工资啊！今后要多加班，哦不对，给我延长工作期限……”
　　董念听着领导发泄怒气絮絮叨叨，眼看着刚刚以为永别的人此时躺在自己眼前，眼泪刚止住又喜极而泣。
　　其实领导说了这么一大堆她几乎没有听进去，但她知道了一点，孟锦书可以留在这边的世界。
　　“好。”于是她便答应下来。
　　董念蹲在他身旁，他残破的衣角有火灼焦毁的痕迹，手指轻触时仿佛能触碰到那焚心的火苗烧了上来，可以看到他胸膛微微的起伏，气息里还带着庐川飘雪的冷香，他就躺在她面前，呼吸平稳，真实可触。
　　他醒来后会获得新的生活，或许有很多他不明白的高楼和工具，有他不习惯的服装形制，也有他没见过的海宽云阔，董念会慢慢教给他，让他习惯这里的生活，他会在这里幸福的活下去，和她一起。
　　合卷之后，故事仍在继续。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