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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反叛男二归我养[系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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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董念表面淡定的将两边的簪子给按了下去。“我们就沿着这路直走啊?”
小夏过来挽住董念,“自然!前面有我交好的娘子,到时候我们上她的船,就可以跟着一起去看看鹿鸣书院的诗会。”
见董念面露犹豫之色,“董娘子不愿去吗?”
“我……”
“不愿去也要去!”小夏冲她做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噗,成功逗乐了董念,“我没说我不去啊。”
“哼~那就走吧!”开玩笑,她要让那些一直在宅子里拘束着的娘子们看看即将流行的样式呢。
董念一走入那群女子中央时,立马变成最显眼的一个,深色的衣服在一群浅色衣服的衬托下,格外醒目。
已经有几位性格欢脱的小姐凑过来好奇的问她这衣服从何而来,而有另一些认出了小夏,“那不是留仙庄的么?”
“这么说衣服是留仙庄的咯?”
“可我上次并没有看到这个样子呀。”
周围人都在细声猜测,小夏左右逢源,却对这衣服闭口不谈,有人问到时便一笑混过,直拉着董念往前走,小两在后面很是规矩得帮董念稍微提着裙摆,
“你瞧~到了。”
董念看到岸边停泊了一只小巧玲珑的画舫,上面有两位穿着粉色裙衫的女子,约莫是一对姐妹。
小夏上前,将怀中请帖递交给岸边的家丁,得到允许后便打着董念上去,“你慢点儿,我生怕踩到裙子啦”
还好有小两一直在后面帮忙拉着,这样想着董念停下脚步问小两:
“小两,你想跟我们一起上船吗?”
小两规矩的后退一步,摇头作答
“奴婢有些晕船,上去恐给大家添乱,就在长廊中等董娘子游船回来。”
“那好,那你一个姑娘家注意安全。”董念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便被小夏拉着上了画舫。
小两眼见着董念两人走进了画舫,且没有回头看的意思,便快步走入了长廊之下。
原本长廊下的鹿鸣书生们已经陆陆续续上了画舫,此处没剩下几人,其中有一如玉公子负手走过来,清秀的面孔似乎蕴着薄怒,但他面上仍然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小两不安的咽了咽口水,随即恢复镇定。
“如何?”
“董娘子她今日被留仙庄小夏叫去试衣服,随后便被小夏撺掇着出来了。”
他隐隐松了口气,原本以为董念如此打扮,也是同其他的小姐们一样,吸引鹿鸣书生们的注意,或者择上一个良婿,还好,不是。
孟锦书从袖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两,递给小两,“辛苦了。”
他只浅浅一笑,但立刻让小两大松一口气,恭敬的回到:“只是奴婢分内之事。”
董念这边。
上了画舫后就进入了里间,随后走进来刚刚看到的一对姐妹,“来,介绍一下,董娘子,庞小娘子,高娘子。”
“这便是你说的新样子?”高芳芳脸上的红晕还未消,细声细气的看着董念的衣服问小夏。
“正是,银蝶轻纱襦裙。只不过还需要改一下,将来会在裙摆下方都嵌上小的玉片。”
小夏有意让留仙庄在京城站稳脚跟,而高家是早年间便迁去了京城,有风声说过不了多久高芳芳也会入京,但不管这高娘子入不入京,小夏都免不了先讨好这位高娘子。
董念认命的当起了模特,任由小夏搬弄,
……
“原来是用了这等丝线,我就说这裙摆微动时仿佛有月华流动。”高娘子本身也很擅长绣活,对于丝线等颇为了解,因此和小夏交流起来轻松很多,甚至对于某些细微之处还有自己的想法,让小夏听得直点头,但一旁的庞雅琴便对这些不感兴趣,起先对小夏讲解衣服巧思时还挺感兴趣的,到了后面两个人聊起布料绣工时,便开始昏昏欲睡了。
“看来邀小夏果然没有错,也辛苦这位董娘子了。”
“不辛苦不辛苦。”小夏连忙帮董念回答了。
“待我去到京里后,一定多给你的留仙庄美言,到时……”
“到时可要给我们高娘子免费制一身儿衣裳。”这两个人终于聊完了,庞小娘子连忙凑过来,接话笑道。
“那是自然,二位娘子放心。”
听小夏似乎是解决好了,董念终于放松下来,捏了捏酸软的手臂。看到面前两个小娘子面上对她的动作有所惊诧。
呃……“我年龄应是比你们大,又只是平常妇孺,行为粗陋,二位娘子见笑啦。”董念一派大方姿态,高芳芳和庞雅琴也不是不好相与的,很快几句话就和董念熟络起来。
适逢一个丫鬟入内奉茶,“小姐,鹿鸣书院的诗会已经开始了。”
“已经开始了呀,芳芳那我们都出去瞧瞧吧。”庞雅琴先一步掀开门帘到了甲板上。
董念随后也跟着出去。
这鹿鸣书院今日的游湖诗会,形式为三者互相出题,或行飞花令或出对子,亦或是由各方夫子出论题,本来依秦夫子的性格是不可能举办这种诗会的,秦时月以前年年都缠着她爹要办诗会,“咱们鹿鸣书院可是禹州城一等一的书院呢,连隔壁镇开了诗会,我们干嘛不举行嘛~”
但秦夫子年年都皱着眉头拒绝。
今年却有点特殊,大抵是秦夫子终于开窍了,也给众书院学子一个交流的机会,这才有了这游湖诗会,但是刚刚从庞雅琴口中得知的,也不知是不是秦夫子开窍的真相——秦夫子独女,也正适龄呢。
诗会占了两只船和一方长廊,两艘体量不小的船舫占了颇大一片水域,连这边几个停泊小舟都码头都出不去,而在两船一廊形成的三角之势的中央,早就请了禹州城内的能工巧匠打造了一只足足两丈之高的布幡,上面笔墨浓厚四字:湖畔诗会。
字迹霸气,这名字却弱了好几分,大抵是秦夫子以为也就举办一次,随手就写下了。
他却没能料到,自这次开了先河之后,往后年年都有书院组织举办,这一诗会也便在年年春光极好的时候如期举行,再之后便成了由各书院轮流举办的禹州城习俗。
当然,这都是后话。
如今,这禹州城内书院不少,但在鹿鸣书院前排的上名号的并没多少,毕竟那些书院中大多数都是未能进入鹿鸣书院的人。
董念走在甲板上四处打望,左右都是些女儿家的画舫,来围观的,从长廊这边的码头上不了,便从另一旁小道上的浅滩驶了画舫游来,精美的画舫刚好停在两艘船舫的一侧,站在甲板上,一眼便可看到同等高度的那些船舫学子,有姑娘一直往自己这边看,那些学子自然不放过这彰显风采的机会,频频对着画舫上的小娘子们发射微笑,引得一阵又一阵的羞笑,更多的学子的互相攀谈时频频看向岸上廊下。
岸上另有一支书院的学子,让董念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在廊下看到了白发苍苍的韦南山。
老人正佝偻着身子坐在椅子上,面前两艘船舫再加好几十位小辈的注目,他却稳坐如泰山,此刻韦南山正对着谁说话。
那人一身月白色的常服,素净得好看,头上的湖蓝色发带随着他弓身而垂落在他的胸前。
董念愣愣得看着,连自己渐渐加快的心跳声都忽略了。
孟锦书怎么会在廊下呢,韦南山在就说明廊下是南山书院的代表,孟锦书在这里,是要代表南山书院吗。
也罢,这种诗会,他还不站在南山书院这一边的话,董念觉得凭徐灿和杜小九是镇不住场子的,她也在廊下看到了徐灿和杜小九。
徐灿好歹是官宦子弟,这种场面那完全是,不值一看,摇着扇子一脸轻蔑的直盯着左边的大船,而杜小九是穷人家出身,虽然一直在南山里,不曾参与这些活动,但还是站得笔直,不叫人看了丢脸。
在南山书院生活了这么久,好歹是有感情的,董念拢着裙摆慢慢挪到靠长廊那边的画舫栏杆边。
刚放下裙摆便听到一阵小小的惊呼,她连忙回头看,左边船舫中走出来一位小娘子。
☆、诗会2
那位小娘子着一袭芙蓉色广袖长裙; 编发半盘,未着朱钗; 别有巧思的别上一两朵春花; 杏眸黑白分明; 笑语盈盈的走过来,立于甲板最前方; 目光坚定地横扫了一圈男儿们; 昔日瘦小的秦时月业已成为一个气质不俗的妙女郎了。
“我去,那就是秦时月?长得不赖嘛……”后半句他小声捂在折扇后面说,但还是被身边的杜小九听到; “徐兄慎言呐。”
徐灿没再说话; 只是全部目光都被对面船舫上的秦时月吸引,他原以为既能女扮男装混迹在书院之中; 定然样貌平平毫无女儿家的姿态,但没想到今日一见,女子会生得如此清丽脱俗。
他心里边盘算,他爹是知府大人,秦时月的爹又是禹州城首屈一指的书院院长; 两家人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咳咳咳咳
杜小九面前就是孟锦书,他见孟锦书都站得笔直; 自然也有学有样,余光又扫到徐灿神游的模样,杜小九心里叹口气,今日他才懒得管这厮了。
秦时月一走出来自然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 不光是男子们,更多的女子们也在看到秦时月后窃窃私语,“你们说,她是要代表自家书院参加诗会吗?”
“应该是吧?”
秦时月站得靠前,听到了他人讨论,清了两声儿嗓子,“今日我秦时月自然也算作鹿鸣书院的一员,旨在与各位同窗交流切磋,共赏春日盛景。”她秦时月只是自由喜爱诗书,但若在这方面的造诣,秦时月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在场很多人都比她要强,她自然不敢托大。
“秦家娘子看着就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儿呢。”小夏和董念说着悄悄话,
董念:“是呀,我看她站在那儿就比许多男儿要强了。”
高娘子依着凭栏,红着脸蛋儿偷偷瞧着鹿鸣书院的那艘画舫,
“你在看秦小娘子?我同她相熟的啊,咦?为何脸如此的红。”庞雅琴仔细看才看出来高娘子的目光虽然放在鹿鸣书院那边,却不是落在秦时月身上,而是落在了一位蓝衣公子身上。
“哦~你在看戚公子呀~”庞雅琴拿笑眼看她,收到高娘子一瞪:“你又取笑我!”
“哈哈等什么时候你不脸红了,我就不取笑你了~”
董念这边听到两人对话,也看过去,果真看到一位蓝衣公子,生的面若潘安,只是这戚潘安的目光正放在同一艘船的女子身上。
董念瞬间脑补了二十万大戏,唉,虐恋情深,不太提倡。
“董娘子你摇头干嘛?”
呃……“约莫有点晕船吧?”
弄得小夏一脸莫名其妙,越过了董念去看,“那不是你家秋秋吗?”
“啊,是啊。”小夏突然提到秋秋,董念都不敢回头面对岸上了。
“我看他往这边看,你出来没给他讲啊。”
虽然董念很想说她出来为何要向孟锦书交代,但她当然是说不出口的,只是缓缓嗯了一句。
“咳咳…时间差不多了吧,就由老夫来率先出题吧。”韦南山还是个干脆的个性,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仙风道骨,今日装模作样的轻拂了一遍留长的胡须,自称也更让他变得老而威严。
“老夫素来爱花,这第一局,便取飞花令,如何?
当然,没有酒,我们也不罚别的,未能答上的嘛……”
他又一脸和善的拂了次胡须:“船上的,下船,岸上的,离岸。”
秦夫子在船舫里面坐着差点儿没沉住气,心里直叹这老头子老了老了更乐意折腾人了。
三方学子听后各自面面相觑,还没等反应过来,韦南山边喊了开始,由鹿鸣书院的人打头,“行花令。”
秦时月敏捷反应过来,巧嘴迅速出口:“花开时节动京城!旁边的!”
按鹿鸣书院,到书院联合,再回到南山书院这样的顺序。
说及此处,本来就只应该有两个阵营,韦南山偏偏不干,要单出来,于是就形成了现在这三个阵营。
书院联合的那艘船上待秦时月说完后,反应了两三秒做出答复:“落花流水一春休!”
但立马被同窗盖了一脑袋,“这句适合在今天说吗!”
被打的那个人也一脸委屈:“这不是答上了吗。”
南山书院这边没等他们反悔:“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倒是把意境给捞回来了。
戚公子跟上:“人面桃花相映红。”
“春风桃李花开日。”
“出门俱是看花人。”
“何人不爱……芙蓉花。”此句原本应为何人不爱牡丹花,戚公子顿了一下,接上芙蓉花,今日在场的,也不乏穿着芙蓉花纹的女子,皆是掩面羞笑。
高娘子连忙原地转圈,“雅琴你帮我看看我今天这衣服上可有芙蓉花的花纹?”
“有呢有呢,你看裙摆出不就是了。”闻言高娘子顿时脸涨得通红。
一轮休,韦南山看了看那戚家公子:“不错,不错不错。”着实不错,看看那些小丫头笑得多开心,这春日嘛,就该这样。
“接着来,行蝶令,小孟,你先吧。”韦南山心想,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孟锦书面色沉着,没有犹豫接上:“蝶衣晒粉花枝舞。”
秦时月:“蝴蝶双双如菜花!”
“咳。”戚公子在后面轻咳。
“蜂喧蝶驻俱悠扬。”
又回到了孟锦书这儿:“扑花蝴蝶若知人。”
“推窗时有蝶飞来!”
这下子众人看出来了,这秦家小娘子,偏爱田园派诗作呢。
“拂户初疑粉蝶飞。”这边的兄台感觉又在歪楼了。
最后一句,看孟锦书的了。韦南山是在是忍不住了,教了几年的学生,连秦夫子教的戚公子都比不过,他不重不轻的笃了一下拐杖。
孟锦书没有这么傻,他句句、字字、都看着董念,他目前为止的人生太过于温柔缱绻,似梦还真,
“庄生晓梦迷蝴蝶。”
一局落幕,韦南山觉得自己教这么些年是教了块木头吗,笃了一下拐杖,“过了过了。”
没有一个人下水,诸位学子也都放开了一点,接下来便是有严厉出名的秦夫子来出题,如大家所料,秦夫子果然出了策论一题
“ 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说说你们对于这句话之于求学之道的看法。”
秦时月瞬间焉了,这种题目,秦夫子是一向不会让她回答的,果然,秦夫子抬头示意对面船上的人回答。
书院联合的人中,一个少年站了出来,恭敬的行了一礼,“我以为,,想要树木生长,一定要稳固它的根,想要求学之路能够走得坦荡,背景家室一定要好。”说罢还挺身摇扇做自得姿态。
这话杜小九却不认同了,上前一步,“非也,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不管是树木,还是泉水,要取得更好的地位,在于自身,要自身去寒窗苦读,方能榜上留名,若依这位兄台所言,木茂者,家世好,那我一介草民,却能够站在这里与各位公子共同交流,有作何解呢?”
戚公子唰地收拢扇子,“这位兄弟说得好,关键在于自身,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学生以为广结善缘,自然是有利于求学之路的。”
杜小九长进了啊,后面的人在说什么董念都没太在意了,她看向南山书院那边,孟锦书负手站在前方,端方温和,杜小九虽气势上弱了一头,但也站得笔直,眼神明亮,还有徐灿,被打多了好像也转了性,好歹神情不再轻浮。
韦南山坐在三人中间,眯着眼睛受着柔风,晒着阳光,听听年轻小子们不成熟的策略,仿佛一时间回到了很多年前……
董念心里升上一股暖意,这南山书院呀,现在看起来还不错。
她在笑。孟锦书余光偷看着董念,身子却一点儿没斜,见董念还没移开目光,孟锦书便假装走了几步,理了理衣服和鬓发。
这般孩子气的动作,董念想说她又不是瞎的,捂嘴轻笑。
那两搜船舫在缓缓靠岸,这面姑娘家的画舫也在游回去,小夏和庞雅琴、高芳芳还会再说乐一番,董念便想先走了,小夏倒是解人意,让董念有时间将朱钗放回留仙庄便是。董念下船后便看到小两在岸边等自己,说来刚刚忘了看小两站的哪儿了,董念不好意思的给小两道歉。
“姑娘无碍的,方才奴婢在街上。”
“街上啊,此时可有贩卖好吃的?”
小两知道董念说得应是一些小零嘴之类,她摇摇头,“约莫都担到这边来的,我刚刚看到个卖糖葫芦的走过去。”
“那我们过去找找看吧。”董念提着裙子在人群中找着,果真让她找到一人,欢喜的买好一串糖葫芦,她让小两先行回去,自己举着一大串糖葫芦沿着河边长廊而行。
日光已然西斜,湖畔边的人却未见减少,董念举着一串糖葫芦在人群中穿行,夕阳的光不吝啬的照耀在她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粉,裙身掺杂银丝织就,宛若这月明湖粼粼的波光,晃荡的心弦。
无时无刻不牵动他心弦的姑娘朝他走过来了,他站在原地,眼底惊起一层一层的波澜,“你怎么来了。”
☆、心意
董念笑了笑; 献宝似的小跑着将糖葫芦递过去,“看; 你今天表现的很好; 我给你送奖励来了。”
她在孟锦书身旁宛如蝴蝶般轻盈的驻足; 兔儿般的笑眼里全是孟锦书的身影,他的目光今天一整天都在追随着她而动; 而当暮色来临; 她清清楚楚的站在面前时,孟锦书却只敢将视线投放在她小巧圆润的耳垂之上。
孟锦书有许久未见到董念了。
他终于轻轻将眷恋的目光放在董念的面容之上,施了艳丽的粉黛; 给她朦胧神秘的眉宇之间增添了鲜活气息; 仿佛她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儿般,眼眸撩人; 她今天出现得宛若偷跑下来的仙女,让世间凡俗男子频频回首,却又如这个世界上每一个过客般,无法挽留。
此刻的她是矛盾的,一脚踏入了他所在的世界; 一脚又永远也无法彻底融入这个世界。
孟锦书很想将董念一把抱入怀中,不止是她的双脚; 要让她的眼眸、薄唇、纤腰、心神,统统过来,和他的怀抱融为一体,再也不分离……眼神里有暗涌翻腾; 他握紧负在身后的拳头。
轻轻地道:“念念今日,很好看。”
董念先是被孟锦书刚刚的气场吓了一下,镇定后嬉笑道:“是嘛,这么会说话呀~那看来这个糖葫芦是一定要送你的了,诺,拿着!”
孟锦书乖乖伸手拿过董念才买的糖葫芦
适逢湖面上起了一阵晚风,压倒了一片芦苇荡,薄云似的衣裙瞬间如同蝶翼般舒展……
孟锦书一见鞋履才露尖尖角,来不及多想伸手便将董念捞入怀中。手上的糖葫芦便“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恩???大庭广众之下这这这,红晕悄悄爬上了耳根,董念很快注意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自己这样,不太好,她心底里略微皱眉,她贪婪这份心跳,但是理智告诉她,这不好。随后董念立马想到是自己衣服的原因,心绪立马变淡定下来,孟锦书只是帮你而已,恩。
身量小的董念,此刻整个人都在自己怀中,鼻尖隐隐有暗香浮动,大抵是这身华服的熏香,董念用的不是这种味道,他轻嗅着分辨董念的味道,香气却如梦似幻,让他快要失去理智般收紧手臂,仿若置身梦中,甘愿就此沉沦。
最后一缕夕阳的光辉被暮色蚕食殆尽,完全消失在了月明湖的平面上,冷热温差骤显,冰凉的夜风从湖中心袭来,一阵又一阵,将他们二人与世界分割开来,让他们的鬓发随风四散,彼此纠葛在一起。
她感受到他的臂膀竟然微微颤抖,不是错觉,习惯性的抬臂回抱,像从前做了无数次那样,轻抚他的脊背。
想要就这样抱着你,从白昼到黑夜。
风停了。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卸了气般松开了双手,“念念,是我冒犯了。”
熟悉的胸膛一下子离开,让董念瞬间不安到心脏加速,耳边响起他略带疏离的语气,董念在心里苦笑一番,面上却带着一贯温柔的笑容,“哈哈没关系啊,要不要再抱一下。”
她其实,很不舍。
他站在那里,笑得客气又陌生:“好啊。”
这样子的孟锦书不是董念喜欢的,让她看了忍不住皱眉头,“不想抱直说就…。”
董念蹙着秀眉想轻轻瞪了他一眼,只这一眼,她便撞见眼前人嘴角苦涩的笑意,眸中似乎装下了整个湖的星辉,星星点点闪烁着名为让她心疼的光。
于是她便没能把接下来的话说全,若是在孟锦书还小的时候,董念可以轻易将他圈在怀中,举高高,摸摸头,都不在话下,如今……孟锦书作为翩翩公子站在她的面前,她既不能伸手摸摸头安慰他,也不能说些小笑话逗他笑,她才发现,自己同现在的孟锦书,太过陌生了。
她突然升起一种颓然感。
女子原本的妆容本应是精致的,只是刚刚扒开熙攘人群,又迎面撞上湖风,此时脸上有些许斑驳,发髻也散落了一缕秀发。
孟锦书微微弓腰,伸出好看的手指轻轻将那屡调皮的发别在耳后,起身时,不经意的凑近,便让鼻尖的呼吸仿佛与董念的呼吸交融。
她原本浅浅的唇色此时着有一抹艳红,让他着了迷般不愿意离开这个距离,也假装没有看到董念红透了的脸颊。
蓦地,董念心脏快要受不了,急忙后退了半步。
此时岸边游人已少,芦苇荡随着晚风,左右、左右地晃荡着,孟锦书长臂一伸,便将小小一只的董念重新锢进了怀中,他的姑娘终于被他揽入怀中,柔软的躯体使得他满足得发出一声喟叹。
少年人的心跳声蓬勃有力,这个胸膛,是否已经成为自己可以依靠的了呢……董念几经深呼吸,心底的声音质问着自己……
他的臂膀不见放松,可以感觉出来他也是深呼吸了好几次,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他问:“念念,跟我一起去京城,可好?”
京城……
董念没有忘记,这么多年反反复复在心底最深处上演的情节,孟锦书在京城,会试之前去见了袁笑歌,从那以后开始了不断地对袁笑歌施加的复仇手段,最后,他报了仇,那个女主角死在他的匕首下,而他自己也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抬起头,和他对视,极其认真的问:“孟锦书,你想复仇吗?”
半晌。
芦苇荡的凉风飘了过来,钻进后颈里,钻进单薄的衣衫中。
他闷闷的说:“想。”
一时间,董念眼神里坚定地光芒便闪烁了几瞬,是她做得还不够吗,所以即使重来一世,孟锦书也要去京城,仍要开展他的复仇计划,
系统说他已经想起了他做过的事情,所以,即使重来一次,还是会走向书里的结局吗?
董念不想相信面前的人会如此执着于复仇二字,于她,她只是想要孟锦书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中,或许没那么幸福,就像大多数人那样,有时幸福,有时又会被烦恼缠身,但能够好好的活着。
可她刚刚清楚的听到他肯定的答复。
所以这个书里的世界还是太残酷了,连她的小小心愿都满足不了。
心底里巨大的颓然感蔓延开来。
她突然觉得她累了。
是啊,很累了,从最开始找到他就很累,照顾小屁孩也好累;
把他从小养到大,假装他的姐姐,她对于这样的伪装也感到累;
还有空气旖旎时电光火石间的心动……
董念想回家了。
她缓缓张口,跟他说,她不去,转身前对着他弯了弯嘴角,这大概是她对他最后一个 “笑” 。
孟锦书觉得董念的神色从未如此过,让他不敢伸手去拦住她离去的身影,生怕一不小心触碰,眼前人便如同梦影般破碎消散。
……
春去夏来又是秋,孟锦书在秋收时节顺利过了乡试。
董念还是一如既往不肯见他,他眼底里的深潭微微涟漪,最终依着自己的计划,进了京城。
他离去前,写了一封信藏在衣袖里,前去南山书院拜别了韦南山。
韦南山的确曾是京城人士,见他入京意志坚定,拄着拐杖在银杏书阁第二层最右边的藏书之中,翻出了一封泛黄的旧信,又写了一封新的信,托孟锦书进京后交予故人。
离开韦南山后,孟锦书一个人在南山书院走着,来到了董念门前,他的眼眸深沉,思忖片刻后,还是将藏在衣袖中的信封轻轻放在她门口。
门口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董念偷偷扒开窗户一角看,连人衣角都看不到了。
“早不出来,人早就走远了!”韦南山走到门口来恨铁不成钢,气得他直拿拐杖虐地,这些年轻人,一个二个的,像什么话。
董念连忙打开门,飞速捡起地上的信封藏在身后,嘴硬道:“我又不想见他。”
“行,行行,你不想见他,那见我这老头子总可以吧,丫头今儿中午吃什么啊。”
董念正边转身进屋边看信,“等我先把这信看完!”
【念念吾思:
近来一切可好?书院诸位可有欺负你?
我现在已经在去京城的路上了。我始终没能想明白你为何会对我入京这件事有如此大的情绪】
噗,董念总觉得看到这里就能想象出孟锦书那家伙百思不得其解的委屈模样。
接着看。
【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念念你是否知道以前的事情,不希望我重蹈覆辙,虽然前世之事缥缈虚无,但我觉得念念你应是知晓的。】是的,她上次跟孟锦书坦白后,董念觉得很多事情可能他都能猜到了。
【既如此,念念还请放心,此身此世有了在乎之人,便不会再行玉石俱损之事。】这笔迹清隽,这一行字仿佛带有无限的柔情与坚定,董念不禁伸手轻拂,忽而又自个儿笑了,摇摇头,想要甩出不该有的情绪。
【念念,你可愿等我回来?】
这个家伙,为什么要用信来作问呢,不知道她不会回信的啊,董念苦笑不得,倒回棉被上,让翻涌的思绪也一同慢慢平静。
☆、角色
京城; 一匹矫健的黑马冲撞了表演胡旋舞的舞姬,舞姬站起来拿听不懂的外乡话叽里呱啦一顿说道; 抬头看那马匹上的人时; 却一下子没了声音; 是一位身穿铠甲的男子,样貌生的俊逸非凡; 但眼中暗藏冷锋; 他立于马上,骇人的眼神直逼像她,好似背后有千军万马压境; 吓得那胡人舞姬一下子腿软坐地; 旁边的老板眼看马上之人铠甲不是寻常人,连忙将那舞姬从黑马前面拖走。
几年未归; 京城繁华奢靡依旧,舞姬竟已到了街上来了,他哼了一声扬鞭驾马,直驱入皇宫。
第二日,虎翼军斩获边塞八关; 大获全胜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谁人不夸虎翼军威猛无敌; 率领全军的大将军才及冠之年,乃穆家三少,真乃天赐将才!
京中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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