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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梅香(尤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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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是能省省心了,这几个月我可没少为这丫头费心思,头上那几根白头发都是为她长得了,府里出了这种人,真是晦气。太夫人既然松了口,赶紧把这丫头处理掉,庄子上的人都安排好了吧?”
    这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孙玉兰听出来了,是那个可恶的二夫人,也就是安平侯夫人。处理掉?她们要把她处理掉?
    “夫人放心,老奴亲自去找的人,绝对不会有问题。”
    长乐侯夫人恩了一声。
    孙玉兰心里难受,这段日子的折磨,她终于明白了为何会落到这个下场,是她自己太幼稚了,这个朝代的人讲究的不是真诚,他们有太多太多的算计。脱颖而出不见得就是好事,还会招来杀身之祸。这个朝代的人他们讲究的是内秀,物反常是为妖,低调做人才是王道…
    孙玉兰被送上了马车,马车大约行了一天的路,期间孙玉兰昏过去醒来,醒来又昏过去,每次她一位自己要死了,可她仍然会醒过来。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孙玉兰被抬下了马车,她眼皮颤了颤,眼缝中看到的是月光,原来已经是晚上了。
    安平侯府的人把孙玉兰交给了一早说好的农家照顾,给了他们二两银子,一刻也没多呆连夜就往回赶。
    第二天,孙玉兰已经气若游丝,因为多日没有进水口唇已经干裂,她已经心灰意冷,她明白这户人家在等待她的死亡,等她死亡之后,好去给安平侯府报“喜讯”。
    孙玉兰迷迷糊糊中忽然感觉有人扶起了她的头,唇边有温润的感觉,她不禁伸出舌头舔了舔,果然是水,孙玉兰眼睛睁不开,嘴巴却张地老大,贪婪地吞咽着嘴边的温水。
    没几口水就见底了,孙玉兰焦急地伸头四下试探,那人却把她放回了床上。
    “撑住了,我们会想办法救你的。”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然后人就不见了,虽然她与此人素未谋面,孙玉兰却非常相信这个人的话,大概是因为在她自己要放弃的时候,他送了那杯水给她给了她希望吧。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人进了屋子,这次是那对负责“照顾”她的夫妇。
    “当家的,快试试她死了没,”女子道。
    男子伸出两根手指放到孙玉兰鼻前,一股腥臭味冲入孙玉兰的鼻腔,呛得她差点“活诈尸”。
    “还没,不过快了,快感觉不到了,咱们再等等,”男子道。
    女子一屁股坐到了床边,伸手在孙玉兰面前挥了几下。
    “我说当家的,她一点反应也没有,肯定是要死的了,要不然咱们先把她卷起来扔到后山算了,反正她这个样子是活不成了,把她扔出去她还死得快一些,”女子道,“我觉得老2家说的在理,这么个人死在咱们家里,可是会招脏东西,听说这位以前在京里就有些门道,咱们还是别让她死在咱家里了。”
    男子没有说话,他早就有了这种想法,这会只是在权衡一下利弊,终于他说了一个“好”字。
    女子从床底下取出一张破草席,同男子一起把孙玉兰卷到了草席里,又找了一根草绳,把席子捆住,防止孙玉兰从里面滚出来。
    两人合力把孙玉兰放到了一辆牛车上,又在车上放了几个箩筐,上面又盖了一床薄被。男子赶车,女子坐在后面,二人就这么往后山去了。
    这会正值晌午,村里人不是在吃饭,就是在休息,没人顶着大太阳下地干活。夫妻两个基本上没遇到几个人,即使遇到了别人问起,只说是去山上才野果。
    夫妻二人到了山上,把牛车拴在一棵树上,然后两个人抬着草席往深处走。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找到事先挖好的一个山洞,把孙玉兰丢了进去。
    两人做完这一切,立时就往回赶,他们连看孙玉兰最后一眼也不敢,更没有去查看孙玉兰是否已经死了。在他们看来,人都成这样了,除非是大罗金仙才能活过来。
    毕竟是条人命,他们以前也没害过人,往后走的路上,那女子在车后面嘴里叨叨着一个劲地拜天。
    这队夫妻不知道,就在他们往山上去的时候,有两队人马跟在他们后面。
    第一队人马在他们丢下孙玉兰后,便现了身,是两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他们先检查了一下孙玉兰的脉搏,确认她马上就要死了,这才藏身在附近等着。
    过了一会,穿黑衣服的人又现身检查了一下,发现孙玉兰的脉搏已经停了,两人并未离开,而是继续守在附近。直到过了一夜后,没有人出现,这两人才毫无收获地离去。
    在确认第一批人已经走远后,第二队人马这才现身。
    
    第一百零六章 问询
    
    第二队人也是只有两个人,两个人把裹在孙玉兰身上的草席打开,只见孙玉兰脸色苍白,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显然从安平侯府穿来的衣裳已经被那对夫妻换走了。
    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另一人拿出水袋捏开孙玉兰的嘴。把药丢进去灌水一气呵成,两个人配合的很自然。
    他们没有立即带孙玉兰离开,而是蹲坐在一旁守着,那个拿药丸出来的人手指放在孙玉兰的脉搏处,感受着孙玉兰脉搏的变化。
    若是孙玉兰已经死透了,那他们就把人留在这里不用管了,只有她能活下来,才会带她走的价值。
    过了约么一刻钟,另一个人都有些不耐烦了,那个摸脉搏的终于放下了手,“行了,活过来了。”
    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昨天给孙玉兰喝的那杯水里下了药,可以让人脉搏越来越弱,直到呈现假死的状态。只是两人没想到第一批人会等了一个夜晚,他们一直担心药效退去后孙玉兰撑不下来。也许是那对夫妻没等孙玉兰咽气就把她丢到这里,给孙玉兰争取到了一点时间。
    一人背上孙玉兰,一个负责警戒,两人没有往山下走,而是反其道往山上行去。待他们转过了山头,后面居然是一个峡谷,峡谷里停着一辆马车。
    把孙玉兰放进车厢。那个懂点医术的人进去在她脸上做了一番伪装,另一个做到车夫的位子上,鞭子甩起,马车哒哒哒往谷外行去。
    ……
    九月末的一个午后,京城的天气终于开始降温了,今夏炎热雨水少,庄稼苗都枯黄了,北方各地注定了大旱。
    青木送了消息过来,请梅香出府一趟。梅香跟长乐侯夫人打了声招呼,就去视察产业了。
    来到自家酒楼。梅香直接上了二楼的包间,明月和宝珠合力推了退墙上的一副画,那面墙打开了一道门。
    这座酒楼建于前朝,乱中求生,谁都会在自己的地方多开一道后门,倒是方便了梅香掩人耳目。
    “你们两个守在这里,该怎么做应该知道吧?”
    “奴婢省得”,明月和宝珠一同答道。
    梅香点了点头,弯腰从那扇小门里消失了。
    明月和宝珠再度把墙移回原位。然后抬着屋里的屏风放到了门口,这样一来。即使有人突然闯入包厢,也无法立刻看到包厢里面的情形,那扇会移动的墙也被挡在了屏风后面。
    梅香从墙后出来下了楼梯,径直进了酒楼的后院。
    青木早就在等着梅香了,领着她进了一间屋子。
    屋里有一位女子歪歪斜斜地坐在椅子上,女子面颊消瘦脸色苍白,发色也略显枯黄,只有右眼角的那粒美人痣依然夺人眼球,为她凄苦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妩媚。不过十几岁的孙玉兰。看上去已经有了苍老之感。
    梅香在孙玉兰对面坐下,静静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孙玉兰看着梅香,不自觉地眼眶湿润,她颤抖地吐出两个字,“谢…谢…”沙哑不清晰。
    孙玉兰在宫里被灌了毒药,毁掉了嗓子,打断了腿,如今养了这些日子。腿还不能动,嗓子稍微好了一点,不过也只能恢复到这个样子了。可惜了好好一个姑娘说话沙哑难听,还不如闭口不出声了。
    梅香因为震惊根本没听出孙玉兰再说什么,倒是一旁的青木为她解释“她说谢谢公主”。
    梅香摇了摇头,神色黯然,“你不必谢我。我救你也是有原因的,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我,这救命之恩一笔勾销。”
    孙玉兰没有说话。默默点了点头。
    梅香沉吟了一下,问道,“你当初在宫里教给皇贵妃那些东西,是从哪里学来的?”
    孙玉兰沉默着,目光闪闪,她似乎在犹豫该怎么说。
    “我想听真话,不要拿糊弄永安帝的话来骗我,你已经体会到说假话带来的后果了…”
    孙玉兰咬了咬牙,用沙哑不清的声音说道,“我…穿…越…来自…另一…时代,你…父…一样…”
    断断续续的话语,一字一蹦,青木没听懂所以就没给梅香解释。
    梅香听懂了,因为孙玉兰最后那四个字。她心中早就隐约有所怀疑,当初她默记那些书稿时,便觉得仅凭一人之力如何能写出那些东西,除非那些东西早就存在,她父亲不过是整理了一番。
    梅香对孙玉兰所说的穿。越不是很明白,理解上有些偏差,她自身是重活一世,所以她以为她父亲的情况应该与他类似,所以才会懂得这些东西。
    孙玉兰说完这话,一眼不眨地盯着梅香,害怕从她的脸上看到恐惧和不信任。只是她失败了,梅香很淡然,她没有疑惑和不安,反而好像是松了一口气。
    孙玉兰不明白了,“你…相信?”
    “为什么不信呢?你都成这样子了,还有必要骗我?”梅香道,“永安帝是不是也问过你这个问题?你也是这样回答他的吗?”
    孙玉兰摇了摇头,面上表情有些惊恐,大概是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了,只是在惊恐之下,孙玉兰似乎还有些羞黏,好像是在不好意思。
    梅香心中一动,“让我猜猜,你不会是跟永安帝说你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要求永安帝多照顾你吧?”
    孙玉兰顿时手足无措,苍白的脸上微微泛出一点红色。
    梅香真是很想仰头大笑,这个孙玉兰真是太没脑子了,皇帝自称天子,孙玉兰却自称天仙,是想跟皇帝平起平坐还是想压皇帝一头???
    难怪永安帝要先废了她的嗓子,孙玉兰这张嘴可真够惹祸的!
    想到孙玉兰现在的惨状,梅香还是忍下了笑意。
    屋内静了下来,过了一会,梅香才正了脸色看着孙玉兰问道,“你现在可想明白为何会落到今日的下场了?”
    孙玉兰苦笑着点了点头,太张扬,不懂得藏拙,意气用事,说话做事没有三思而后行,异想天开,没有揣摩透别人的心思,把古人想得太简单,妄想凭借所懂的知识就能得到力量…
    “那你现在有何打算?”梅香又问道。
    孙玉兰依旧苦笑着摇头,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做什么?她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穿越过来后,不该不甘寂寞往府外跑,更不该同安平侯太夫人和夫人对着干,还有不该讨好皇贵妃,如果她能忍下委屈在安平侯府里不声不响地生活,至少还有安稳日子能过…
    “我看你的身子还没恢复好,这个样子也不能上路,那就趁养病的这段日子好好想一想以后该怎么过日子吧。等你想通了,我派人送你离开京城,到远离京城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改头换面重新生活吧。”
    孙玉兰听了梅香的话,眼眶湿润,她以为自己死了,没想到还活着,还有机会重新生活…她当初没有看错,这个梅香还是不坏的,虽然拒绝了和她交朋友,是了,她怎么会同她交朋友,自个这么鲁莽,只能拖累了别人,谁会愿意同这样的人交朋友…
    孙玉兰一番悔悟,这一次生死之间让她懂得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她没有因此就消沉,而是在心里为自己鼓气,她发誓要重新振作起来,好好地再活一场绝不像之前在安平侯府一般昙花一现。
    孙玉兰望着梅香,心底有几分羡慕,活得精彩未必需要张扬,谁能想到这样一位小女孩能从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救出她…
    孙玉兰感激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这两个字我收下了,从此后你我恩怨两消,我会忘了你,你也不必记挂着我,”梅香说道,“你的脾气有些直,品性并不坏,这是我救你的原因,不过性子太直了,不适合在外与人交往,希望你以后做事说话能多多思量。你也不必气馁,许多人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死了,也没有人为他们伸冤,你能活下来,就放开胸怀好好地活下去,才不枉费我费心思救了你。
    我看你的腿将来好了,只怕也不能恢复到与常人一样,还有你的嗓子,其实这也未必就都成了坏事。你这个人说话太过真诚,说话又好不经脑子,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如今嗓子毁了,以后就少说话,多听多看,反倒不会被你招祸,更有利于你自保…”
    梅香说完这番话,不再理孙玉兰,转头问青木道,“她这个样子还是有些危险,眼下那粒美人痣太明显了,见过她的人不免会生起联想,有没有法子帮她掩盖一下?”
    “公主放心,她进出都易了容,那粒美人痣也会用胎记遮掉,酒楼里的人除了我没人见过她真面目,今日给她除了妆,是怕您认不出来,这也是在她进屋后才去掉的,等您走了,我立刻就给她再弄上,”青木道。
    
    第一百零七章 提前回京
    
    梅香并不久坐,站起身就出了门,孙玉兰在她出来的时候深深地对她鞠了一躬,青木则跟着梅香一起出了屋子。
    梅香站在院子里问青木,“这事不会被人察觉吧?”
    “痕迹都已经消除了,连那些人弃尸的地方他们也弄了一具与她相似的女尸丢在那里,即使那些人回去查看,尸体已经腐烂不会看出问题的。我本也有点担心怕咱们的人露了痕迹,倒是他们教我尽管放心,以前他们在前朝为长公主和驸马做的事比这可要难上百倍…”
    梅香暗自叹了口气,当年她的父母培养这些人,是为了乱世救人,如今新朝初建不过七年,她居然也要用这些人来救人了。永安帝…她父亲有句话没说错,周温不适合做皇帝梅香回到长乐侯府,意外发现薛碧儿竟然提前回来了梅香赶忙洗漱了一番,换了一套衣服去看望薛碧儿。
    梅香到的时候,钱珠玉正在屋里安慰薛碧儿,褚红襄也来过,不过因为她年纪小有些事不懂,便先回去了。
    梅香进了屋,屋子里只有薛钱二人,丫环们都不在,梅香便也回身朝明月摆了摆手,让她在外面等着。
    薛钱二人看了梅香一眼,没有说话,薛碧儿脸色灰暗,显然心情很不好,钱珠玉在一旁干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同时她也因薛碧儿说的话,心里有些难过,没有爹娘的孩子连根草都不如啊…
    “两位姐姐这是打的什么哑谜?”梅香疑惑地问道,想着薛碧儿这两个月都在老家呆着,心里一动,“薛姐姐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比原定的日子早了两个月,事先也没给我们送个消息来,是不是老家那边出了什么事?”
    薛碧儿没有回答,抬头望向窗外,纵然今年京城的夏天特别长,但秋天还是不期而至,百花失色,树木开始凋零。
    钱珠玉看了薛碧儿一眼,拉着梅香到一旁解释了起来。
    因为有了布店的生意,薛碧儿手头稍微宽裕了,不过也只是相比以前好了一些,这次打着祭拜爹娘的旗号回老家,薛碧儿带了六百两银子上路,这几乎就是她现在全部的身家了。
    薛碧儿回到老家,起初一切都很顺利,老家的族人对她也很照顾,几乎是言听计从,没有让她受一点委屈。
    后来有一位得高望重的长辈提议,给薛碧儿的父母重新修坟,薛碧儿本来就有此意所以才会多带了一些银子,便当即同意了。薛碧儿想着这是在乡下,修坟花不了几个钱,便拿出两百两银子交给族人,言明修坟剩下的钱都归到族里公用。
    可是薛碧儿拿出钱以后,坟还没开始修,族里的人又找过来了。这一次那人从薛碧儿的曾祖父曾祖母讲起一直讲到她父亲,话语中暗示若不是族里帮衬,薛父这一支早在她曾祖父那时候就该都饿死了,也是因为有族里其他叔伯帮忙,薛父才会去投军以至于后来做了将军。
    薛碧儿听到这里脸色就有些不好了,只是那人的话还没完,他絮絮叨叨一大通,大意是薛碧儿现在有能耐了该出手帮帮族人,不但能替薛父还上欠下的人情,以后族里也可以出力维护她,还有就是薛碧儿在京里,应该想办法为薛氏族里的子弟们出把力,就算不能把他们接去京里,也可以把钱留给族里,族里的人会自个斟酌是送子弟们去学堂还是大家就地改善一下生活…
    总归一句话,就是问薛碧儿要钱。
    薛碧儿在京城呆了七年,薛氏族人从未去看过她,更不要说过年过节的节礼了。若不是因为薛父薛母葬在族里,她每年清明都会寄钱给族里让他们去薛父薛母的坟头上替她上香,她只怕早就跟族里断了联系了,更是从未想过让薛氏族里为她做什么。
    那人的话让薛碧儿明白过来,她之前真是大意了。族人的善意让她放松了警惕,若不是她大方地拿出了二百两,族里的人未必会起贪心。
    事已至此,薛碧儿不能直接拒绝族里,毕竟她爹娘都葬在这里,需要薛氏一族的看护。薛碧儿只好先诉了一番苦,说自己在京里生活多么不容易,然后话锋一转答应资助族里,又拿出一百两银子交给那人。
    那人倒也识趣懂得见好就收,收了钱就去族里回了话,族里的人见钱虽然不多,每家也就只能分到几两银子,但也足够乡下人一家一年的开销了。再说,又不是这一笔钱就再没了,只要他们小心伺候着薛碧儿,再派人去说说,脸皮薄的女孩子肯定还会掏钱出来。
    薛氏族人拿了薛碧儿的钱办事就勤快起来,薛碧儿父母的坟很快就修葺一新,因为不是迁新坟,所以没好多少时间,更没用掉几个钱。所以那二百两剩余了很多,又被薛氏族人分掉了。
    薛碧儿本来以为这些钱能让族里的人消停一段日子,可是没过半个月,族长又来找她了。又是那一篇说辞,这一次薛碧儿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在不得不又拿出一百两银子给族里后,薛碧儿以出来日子太久为由,收拾东西走了。
    薛碧儿是不敢再在老家呆下去了,她怕族人再来一次,她连回京的路费都会没了。她本来是打算在老家待到快过年,或者甚至干脆等过了年再回京,可是现在出来不到三个月,她就得回去了,薛碧儿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除了郁闷之外,薛碧儿还感到难过,身为孤女,父母早逝,又寄居在外人的府邸里,虽然长乐侯夫人对她们很好,可是那种感觉总归与家人还是差了一截,这样的境况让她们越发渴望亲情,可是族人却这般对我,实在令她既失望又难过。
    梅香听完钱珠玉的讲述,心中暗暗叹息。当年永安帝把她们四人放到长乐侯府寄养,只怕并不是为了抚恤功臣之后,他是不想让她们四人身后的家族崛起,才让没有子嗣的长乐侯府抚养她们。
    养在侯府,听上去似乎不错,但她们毕竟不是真正的侯府千金,再加上孤女这个身份,便令梅香四人的处境尴尬起来,使得她们的无论是做事还是论亲都不上不下,反倒无法找到真正门当户对的良配。若是永安帝真心为她们好,当初就应该让她们父族中的亲戚收养她们,这样一来,有族人照顾,将来她们出嫁了也仍有娘家可依靠。
    当然,若是梅香四人养在自个族中,那么她们父亲母亲积累下来的人脉,就等于转入了她们的家族中。比如那位冯绍远将军,他会关照薛碧儿却不会关照薛家人,因为恩人之女没有养在薛家,薛家与他便无关系,而若是薛碧儿一早就生活在薛氏族中,那么冯绍远要照应她必然就会与薛家族人打交道。
    这是永安帝不想看到的,他要收军权,自然不会让这些家族插手,怕这些人仗着前人留下的根基把军队变成他们家族的军队。历史上历朝历代,那些什么“杨家军”“岳家军”“戚家军”的,那个不被当朝皇帝忌惮。
    永安帝这一手玩地很成功,就拿薛家来说,没有薛父,没有薛父留下的血脉,薛家的这位早逝将军就像根本没出现过一样,薛家连“昙花一现”都不是,压根就没崛起过,哪怕就是在薛氏老家,那些眉高眼低的当地官员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过,他们跟普通的百姓真是一点区别都没有。
    永安帝达到了他的目的,别人不会说他亏待薛氏一族,只会说他善待功臣遗孤,里子面子他全占了。
    薛家人想在薛碧儿身上沾点光,可以理解,薛碧儿伤心难过,也可以明白。两者毕竟隔得远了又许久没见,血缘已经隔代,亲情更没有几分,已经不在意了,只能继续不在意…
    梅香走到薛碧儿面前,问道,“薛姐姐,你离开薛家的时候,跟族里闹地不愉快了?”
    薛碧儿摇了摇头,“没有,我怕他们会拿爹娘的坟墓泄愤,临走的时候给他们留下了一百两银子,还承诺说以后清明会继续寄钱回去,让他们费心照顾好我爹娘…”
    “那不就结了,给他们留着念想,他们定然会好好打理伯父伯母的坟头,”梅香劝道,“虽然他们贪心了,可未必对你就无亲情了,除了问你要钱,他们不是没有亏待你么?既然这样,不如就用银钱吊住他们,你偶尔寄个一百回去,既全了你的孝心,又当替伯父照顾族里了,就把这当做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吧。”
    薛碧儿苦笑了一下,“我就是这么想的,要不这么想我也没其他办法了,虽说道理我能懂,可一想起他们总是问我要钱,不体谅我的难处,我这心里就难受…”
    钱珠玉也过来劝薛碧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至少你族里只是问你要钱,没要求一起来京城要你照顾,这就不错了,看开点吧…”
    
    第一百零八章 好戏又开
    
    杜兰馨终于及笄了,长乐侯夫人不好厚此薄彼,现在出去赴宴也会把她带上。
    梅香担心杜兰馨会暗害薛碧儿,同长乐侯夫人说也想跟着出去见见世面。
    长乐侯夫人微讶,梅香几人在京中勋贵圈子里并不受宠,她们一向也不愿意出去让人说道,以前若不是必要的场合她们是不会主动去的。
    现在变了,她们几个都喜欢多走动走动了,这是好事,多认识些人多知晓些事情,对姑娘们以后有好处。
    这样一来,跟随长乐侯夫人出府的人员增加到了七位,她把梅香和钱珠玉都带上了,还有李家的三娘、五娘和六娘,正好大房二房三房一房一个,其他人以年纪小为由,留在了家里。
    威武侯府送了帖子过来,请夫人和小姐们过府听戏。薛碧儿当初没没离京的时候,威武候夫人是三天两头往长乐侯府跑,又是说好话又是送东西,薛碧儿离京后,她终于消停了,不过这次薛碧儿回来后,威武侯府那边却一直没有动静,还以为威武候夫人已经放弃了,没想到还是送了请帖过来。
    不去有些太打脸了,去了又怕威武侯夫人误会,长乐侯夫人只好将薛碧儿和杜兰馨都留在府里,带了其他几位小姐去。
    进了威武侯府,威武候夫人看到长乐侯夫人时脸上笑容满面,眼光一扫发现跟随的人里没有薛碧儿,脸马上就垮了下来。
    几句寒暄后,长乐侯夫人混入了一群夫人堆里,梅香五人跟着威武侯府的几位庶出小姐去了旁屋。
    其中一位小姐正好走在梅香身边,她小声地询问,“怎么那位薛小姐没有一起过来?”
    梅香扫了一眼旁人望过来的眼光,说道,“薛姐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没过来。”
    那位小姐又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是巧了”,然后就沉默了。
    梅香眯了眯眼,威武侯府把薛碧儿当什么,你们下帖子她就必须来?
    还好之前有过惊马那一出,坏了长乐侯夫人对林大公子的印象,不用她们费心思,夫人不会同意威武侯府的提亲。
    林大公子前段日子入了西南军营,据说前途大好,正是少年意气风发,京中不少夫人都相中了他,威武侯府宴请,夫人们自然把最拿地出手的姑娘带了过来。
    梅香往门口一站,便发现屋里人不少,可是气氛却有些不对,来做客的小姐们自个围成堆说着话,倒是威武侯府几位负责待客的小姐被晾到了一边。
    这也不难理解,林大公子是侯府唯一的嫡子,又是世子,说亲的对象只能也是嫡女,那么来做客的小姐自然也都是好出身的嫡出女儿。而威武侯府里没有嫡出的小姐,这些出来待客的全部都是庶女,来做客的小姐们自然看不上她们。
    再说,威武侯府内院的那点子事在京里也不是秘密,威武侯爷宠妾灭妻,威武候夫人和大公子能跟这些妾生的庶女关系好了?肯定是不会好的,所以这些想嫁入威武侯府的小姐们也没必要去讨好这些庶女,说不定还有些人想着怎么下几个绊子,让这些庶女们出丑,正好讨好威武候夫人了。
    梅香看了一圈,没看到赵四小姐,便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与钱珠玉一起在角落里找位子坐了。虽说这一段时间,梅香没少跟着长乐侯夫人出府,可是在众人的贵女们之中,她也就跟赵四小姐还说的来,其他人都是揣了太多心思,让她懒得应付。
    三娘她们这几个月颇在京里露了脸,不能说受宠吧,却也结交到几个闺友,此时便于梅香二人分开,各自去寻朋友说话了。
    在场的闺秀们有两个人引起了梅香的关注,这两个人都是上次京外路上偶遇的那个李家的小姐,是李炎的妹妹。一位是嫡妹李恩慈,一位是庶妹李善缘,想来李炎双亲中定有一位是虔诚的教徒。李恩慈有些眼熟,大概那次郊外相遇时见到过。
    永安帝赦免了李家,赐还原宅居住,不过李家的爵位并未恢复。永安帝还在考验李炎,等他立个功劳后,才能名正言顺的恢复爵位,这个机会很快就会来临…
    梅香暗中观察之下,发现李炎那位亲妹妹李恩慈并不像她的名字一样,倒是那位庶出的李善缘更让人愿意结交。事实上,两者站在一起,说话行事一对比,在场的小姐们也看出了端倪,态度渐渐转变,同李善缘说话的人明显比李恩慈那边要多一些。大家不喜欢李恩慈那股势力小气劲,更喜欢李善缘的大方大度。
    李善缘真聪明,比李恩慈聪明多了。
    两姐妹刚来的时候,还是李恩慈仗着嫡出的身份占了上风,李恩慈为了打压庶妹,故意把李善缘介绍给各府的小姐,以李善缘的身份这些小姐本来是不会与她说话的,却因为李恩慈的故意大家至少得面上情得过得去。
    李善缘面对这些贵女们一开始便不卑不吭,也不多说话,只当李恩慈露出刁蛮之态时,她脸上就会出现苦笑的表情,当李恩慈拍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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