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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满清小姐变形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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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四阿哥抱过几次,但都是在夜深人静、四处无人之时,这儿是皇宫内廷必经之路,太监、侍卫、宫女以及各个主子们往来最为频繁的地方,我好歹还是未出嫁的黄花闺女,他如此大庭广众下抱起我,不知道会引来多少闲言碎语。
他脑子进水了?还是——我在做梦?
八阿哥一路没有言语,只是会有意无意地瞟我几眼;而我就保持这种标准的惊吓表情,一直到延禧宫。八阿哥抱着我走进宫门,快到一处厢房时,他突然问我:“能走吗?”
“啊……”我如梦初醒,结结巴巴地说:“能……能!”
他松手放我下来。“福全!”
福全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见状赶紧上前扶住我。八阿哥整理了一下衣服,前行几步,先踏入厢房,福全搀着我也跟着进去了。
一进门,就看见宜妃懒洋洋地卧在暖榻上,而暖榻右侧的八仙椅上还坐着一个人——良妃怎么也在?八阿哥自觉地站在良妃身旁,而她手托着一杯茶,正打算送往嘴边,一见我进门,眉头一皱,似乎是有些不悦地放下茶杯,仔细地端详起我来。
“奴婢给宜妃娘娘、良妃娘娘请安。”
“起了吧!”
“谢娘娘!”福全扶着我又站起来。
“妹妹,你看这丫头站都站不稳了。”
良妃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宜妃笑了笑,转头又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你这丫头看来也是言出必行之人,跪了多久?”
“回宜妃娘娘,‘走’了快一半路程,如果给奴婢时间,奴婢一定会赶在未时前过来给娘娘请安。”
“口气倒是不小。”宜妃慢悠悠地坐起身来。“但心是真的,也就甭跪了。”
旁边一个太监上前,宜妃搭着他的手臂下了榻,慢慢地向我走过来。“想当初你作为秀女入宫,因看你聪明伶俐,我一番好意求皇上将你指给胤禩,只是想不到你却不领我这个情,让我好生懊恼。”
“回娘娘,奴婢是……”我突然一停,扭头看了看八阿哥——他知道我不是他塔喇英琦,那套“不祥人理论”现在显然行不通。“奴婢该死,罔顾娘娘好意。”
“抬起头来!”
抬头?抬头干嘛?我微微地扬起头。我现在有求于她,别说抬头,就算让我跪着在皇宫里兜一圈,也得照办。
“模样还不错,而且聪慧过人、琴艺上佳,连皇上都赞不绝口。这样的可人儿死了或是流放都甚为可惜!妹妹,你说是不是?”
良妃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容,迎合地点了点头。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汗毛全竖了起来。她到底想干什么?
“他塔喇英琦,你不是想救英禄一命吗?”
“是……是,宜妃娘娘。”
“你的诚心我已经明白,我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英禄之事,我自会跟皇上说说。至于皇上会否从轻发落就并非我能保证的。”
我兴奋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娘娘真乃大慈大悲的活菩萨,只要娘娘愿意出面,奴婢一辈子都会感激娘娘的恩德。”
“先别急着磕头,还有好事呢!”
好事?我愣住了。
“我见过这么多八旗女子,你算是最特别的一个,无论是琴艺、西文、数理,还是抗旨拒婚,我看咱满人再也出不来第二个这样的女子了。”
这是夸我吗?我怎么觉得慎得慌!
“既然我答应帮你,那么就送佛送到西。你年纪也不小了,父母又不在身边,我就替你做主了,将你许给胤禩。”
我仿佛被人打了一闷棍,一下傻住了。
“混账,还不快接旨!”一旁的太监叫唤开来,福全也不停地给我使眼色。
“娘……娘娘,如果奴婢接旨,娘娘会保住英禄和阿玛额娘的性命吗?”我有些不知所措,竟忘了分寸。
“他塔喇英琦,你果真不识抬举。”宜妃提高音量,语带几分怒气。“我好心为你终身大事做打算,你居然跟我讲条件!服侍皇子难道还委屈了你不成?”
“娘娘息怒,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我一下没了主意,被吓出一身冷汗。
八阿哥突然从一旁走过来。“娘娘误会了,我看她只是没想到自己带罪之身,能得娘娘如此宠眷,一时兴奋过度而胡言乱语,望娘娘不要见怪。”
“喔……”宜妃定定地看了一下八阿哥,又转眼望向我,语气也稍稍平和。“是吗,他塔喇英琦?”
此时的我渐渐冷静下来。如果我不答应,那么会再次激怒宜妃,指望她说情不再可能,英禄难逃一死;而如果我答应,说不定英禄还有一线生机,但我……
“他塔喇英琦,娘娘问你话呢?”八阿哥低头看着我,招牌式的笑容依旧。
“是,娘娘,奴婢一时太过兴奋而已。” 我一边说,一边回想着八阿哥刚才的眼神——这个男人我越来越不懂他了,不过我原本也没懂过他。
“那你愿意吗?”
我抬头看了一眼八阿哥,他那张脸仿佛面具般公式化,我看不出半点别样的情绪来;倒是一旁的良妃,从她眉头紧锁的神态,我清楚了她的不悦。
“奴婢,叩谢娘娘恩典。”我对着宜妃磕了一个头。我想任何一个头脑正常的人都知道如何选择,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更别说这关系到英禄和阿玛额娘的生机。“也望娘娘体恤奴婢救兄心切。”
“恩,你先下去吧!”宜妃满意地点点头。
我又磕了一个头,福全扶着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出了厢房。
“英琦小姐,让奴才送您回去吧!”一出门,福全仍搀着我轻轻地说。
“不必了,我现在能走。”我挣开他,揉了揉膝盖慢慢地向外走去。
“英琦小姐!”
“对不起,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我继续独自向外走。
走了一路,福全没有再跟上来,他是个聪明人。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被一下子掏空了,没有力气再去思考任何事情。我就保持这样游魂而且有些狼狈的状态一直走到乾清宫。
“英琦姐,你回来了。”小顺子迎过来,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小顺子赶紧扶住我。“没事吧?”
“我……好累,真的。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麻烦你待会儿尽量不要叫醒我。”
“好的,英琦姐。”小顺子将我扶进房,又拉开椅子让我坐下。“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就出去了,并带上了门。
我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就上床和衣睡下了。
“笃笃!”
什么声音?切菜声?马蹄声?口哨声?敲门声?
我在做梦吗?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坐起身来。
“笃笃!”
不是做梦。我扭头看了一下门,纹丝未动。是……
我下了床,走到屋后的小窗那儿,蹑手蹑脚地打开窗。这扇窗虽然已经开过几次,但依然不能全打开,只有两指宽的一条缝而已。
穆特又来找我干嘛?有查到什么消息吗?我透过那条缝拼命向外望。
一个身影映入眼帘,却不是穆特那种有补子的文官官服,而是一个宫廷侍卫装扮的男人。我眼睛越瞪越大。“你……”
紧接着眼泪出如泉涌,我双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而内心已经歇斯底里。
衮扎布——一个我怕见却又一直想见的男人,此时,正站在墙外,而我与他只能透过这两指宽的窗缝互望着对方。
我越哭越厉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这些日子的委屈和压抑随着眼泪一股脑喷涌而出,渐渐我无力地蹲在地上,身体也随着不停地颤抖起来。
“其其格!”一个低沉而略微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先是一愣,索性坐到地上继续哭起来,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不停地摇头。没错,我不再是那个无拘无束的草原小牧民,也不再是那个鲁莽狂妄的王府小奴隶,我是他塔喇英琦,他塔喇裕泰的女儿,他塔喇英禄的妹妹,一个即将成为八阿哥女人的带罪之人。
“英……英琦!”他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却有些犹豫,还带着一丝疼惜的温柔,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渐渐平复情绪,擦干眼泪在地上又坐了会儿,慢慢站起身。沉默了半天,我好不容易开口:“王爷,你怎么来了?”话是说了,却不敢看他。
“我想见你。”
一听他的声音,我眼眶一热,眼泪又掉下来。“王爷……不是应该在蒙古和娜仁高娃小姐成亲吗?”
“原本是这样,但现在我来了,只想带你走。”
“穆特没跟你说吗?我们家犯了重罪,我现在是带罪之人,很可能……。”
“只要你说愿意,我就带你走。”
我笑了笑,而眼泪再次爬满我面庞。我转身走到床铺,将衮扎布的佩刀从枕头下拿出来握在手里,又走到小窗那儿。
“这把刀是你阿布当年送给你额吉的定情信物吧!”
衮扎布没有作声。“这是你第二次给我这把刀,虽然第一次我不知道这把刀的意义,而现在我知道了,谢谢你。”
“那……”
“但是,我不能跟你走,我阿玛额娘、兄长身陷囹圄,你认为我可以不顾他们逃之夭夭吗?”我平静地说。
“我会帮你救他们。”
我轻轻地摆头。“我已经答应宜妃了,她去替英禄求情,而我,会嫁给八贝勒。”
“你说什么?”
“衮扎布,你不该来的。”我无奈地笑了笑,心仿佛被撕裂开来。我扶住窗正打算关上。
“等一下!”衮扎布突然把手伸过来,两根手指卡在窗缝处,我吓了一跳。
“衮扎布,你没事吧?”我紧张地看着他,第一次抬头。他消瘦了许多,眼微眯着望着我,竟让我有些动摇起来,我赶紧低下头。
“看着我!”衮扎布低低的嗓音再次响起。
我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呆立不动。
“不管你是其其格还是他塔喇英琦,看着我!”
此时的他仿佛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郡王,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如此哀伤的嗓音让我一边流泪一边抬起头看着他。
远远地望着,依然隔着一个两指宽的窗缝,衮扎布的手似乎拼命想向房内伸,但手指卡在窗缝中再也伸不进来。我慢慢地抬起手握住衮扎布露进来的两个手指头。
我们没有再说话,虽然没有拥抱,甚至连牵手都不能,但这样简单的凝望已经胜过了一切。第一次,我看见衮扎布的眼眶也有些犯潮了。突然很想时间在此时停止——虽然不能靠在一起,却能看着他的脸;虽然无法扑入他怀中,却能握住他的手指,依然感受得到他的体温;虽然听不见他的千言万语,却能感受到他那颗跳动的心在向我诉说着思念。即使近在咫尺,即使是这样对望,我们依然彼此思念着。
不知过了多久,衮扎布突然嘴角一挑,笑起来。“我问你,我是谁?”
“你……”我被他这样一问有些不知所以。“你是博尔济吉特衮札布啊。”
“不仅如此,我还是‘黄金贵族’,十五岁出兵平乱立下显赫战功、最年轻的多罗郡王。”
“那……又怎样?”
“你了解我们‘黄金贵族’的自尊和骄傲吗?‘黄金贵族’是天神的后代,也是历代蒙古国大汗人选。他塔喇英琦,你是我博尔济吉特衮札布认定的女人。”
“你……”
“我,博尔济吉特衮札布,在此立誓,今生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福晋。你不要有任何企图逃离我身边,你跑不掉的。”他依然笑着,这样的笑容我第一次看见,温暖得仿佛能融化冰柱,也让我惊讶不已。
“你……”
“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离开。”
我一愣,扶在窗框的手慢慢地垂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十点多就写好了的,但某豆突然灵机一动,文思泉涌,对情节有了新的设定,于是只有大幅删改,唉,全怪某豆一向精益求精的个性啊,亲们久等了啊!困死了,去睡了!
第77章 承诺
“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离开。”
我细细地咀嚼着他这句话,一股强烈的情绪抽动着我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再次泪流满面。
老天爷仿佛跟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以前秋秋常笑我一天到晚宅在家里,所以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我每次都一笑而过,但其实我很清楚自己,虽然嘴上说无所谓,但很渴望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期待一个真正爱我的“他”在某处等候着我。然而,命运总是如此弄人,我居然在这样一个陌生的时空里碰到了命中注定的“他”,但一道无法推倒的坚墙挡在了我们之间,虽留有一扇窗,却被身份、责任、承诺、阴谋、误解挤得只剩下一条缝,只够我们两两互望。而最后的这条缝也将被填满,因为,我已经答应了宜妃的指婚。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如何能与这么庞大的一个特权阶级相抗衡呢?原本对神怪之论嗤之以鼻的我,不禁开始怀疑这是否就是我的命。
老天爷仿佛跟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以前秋秋常笑我一天到晚宅在家里,所以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我每次都一笑而过,但其实我很清楚自己,虽然嘴上说无所谓,但很渴望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期待一个真正爱我的“他”在某处等候着我。然而,命运总是如此弄人,我居然在这样一个陌生的时空里碰到了命中注定的“他”,但一道无法推倒的坚墙挡在了我们之间,虽留有一扇窗,却被身份、责任、承诺、阴谋、误解挤得只剩下一条缝,只够我们两两互望。而最后的这条缝也将被填满,因为,我已经答应了宜妃的指婚。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如何能与这么庞大的一个特权阶级相抗衡呢?原本对神怪之论嗤之以鼻的我,不禁开始怀疑这是否就是我的命。
我轻轻地摆了一下头,无奈地笑了笑,转眼看着他:“衮扎布,你……”他依然笑着,不同于我任何一次见他,那双原本冷漠的双眸此刻却异常发亮,那满眼的笑意掩都掩不住。我吃了一惊,这样的状况,他怎么会有如此轻松的笑容?还是——他只为让我安心,而故作轻松,希望自己来承受这一切的压力。傻瓜!——我看着他,心不禁隐隐作痛起来,我手里攥紧了刀。我不是傻瓜,但做一次傻瓜又有何妨,如果是为了他……
“你说的啊!”我快速地拭干泪水,同样还他一个灿烂如花的笑容。“我要做福晋,而且是嫡福晋。”
他先是一愣,接着又笑起来。“当然。”
“虽然我阿玛获罪下狱,但既然是嫡福晋,你可不能随便忽悠我。”
“那……怎样才算不忽悠你?”
“我要八台花轿,明媒正娶。”
“你可是嫁入蒙古,应随我们的礼才是。”
“不,我要花轿。”
“好!”他头一歪,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还有呢?”
“我要你来抬花轿。”
“好,还有呢?”
“我要赤那来迎亲。”
“行,还有呢?”
“还有聘礼,你可不能敷衍我,像什么珍珠翡翠、珠宝首饰,怎么着也得五大箱吧!再来五大箱黄金,凑整十箱。”
“五箱珠宝,五箱黄金?都做聘礼了,你打算跟我回家吃糠咽菜?”
“如果真要吃糠咽菜,那我不嫁了,我当腻下人了。”
他眉头一皱,低下头不再言语。
我心里一阵好笑,看来真要把他给吓跑了。我清了清嗓子,又调侃地说:“不敢要我了吧!”
“笑话!”他重新抬起头,回复满脸的傲慢。“我说了要你,就要定你了。还要什么,想好了一次性说清楚!”
“我……”我眉头一蹙,收起笑容,认真地说:“自由,你能给我自由吗?”
他严肃地看了我几秒,正要开口……
“你在那儿做什么?”
我浑身一抖,猛地转过身,背靠着小窗向后一压,赶紧将窗户关上了,同时也看见了门口站着的一个身着蟒袍的男人,此时的他没有笑容,只是满脸的疑虑。
八阿哥怎么来了?他刚才听见什么了吗?
心一紧张,手一滑,“咣当”一声,衮扎布的佩刀掉在地上。我一急,没有多想,蹲下身子,抓住地上的刀正要捡起来,而无意中瞟见八阿哥的神情,他眼睛微眯,似乎更加疑惑,慢慢地向我走过来。
我在做什么?
我赶紧收回手,站起身,又低头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奴婢给八贝勒请安。”我规规矩矩地给八阿哥行礼,心里仍然打鼓——衮扎布还在外面吗?还有地上的刀,怎么办?皇宫内,除了宫廷侍卫,各文武百官都要解兵器,更别说我这种小宫女了;而且八阿哥是明白人,这把刀一看就身价不菲,非寻常之物,我一个宫女,握有这样一把刀,搞不好又会被安上“行刺”之罪名,我如何解释得清!
八阿哥走到我面前,我心跳得越发厉害,腿都有些发软。他看着地上的刀,正要俯身捡起……
“谁在那儿?”
我和八阿哥都一愣。我的第一反应是衮扎布,下意识地向外迈了一步,一见旁边的八阿哥,又心有余悸地收回步子,重新站好,然而心却提到了嗓子眼——衮扎布不会被人发现了吧?
八阿哥怔怔地看了我会儿,转身疾步向外走去,我也紧跟着出门。
“怎么回事?”
门外的小顺子和另一个小太监似乎也不清楚情况,一见八阿哥发问了,双双跪倒在地不敢言语。八阿哥眉头一皱,继续向外走。
衮扎布没这么倒霉吧!我顾不得那么多,赶紧跟上八阿哥。他走上过廊,一群侍卫见他纷纷跪地行礼。“刚才谁在高声喧哗?发现什么了?”
一个侍卫上前。“回八贝勒,是奴才,奴才……”
“八哥,你怎么在这儿?”毓宁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八阿哥瞟了一眼侍卫,转头问毓宁。
“我自然是来看英琦的,看来八哥也是。”
八阿哥没有理毓宁,又看向侍卫。“你刚才发现什么了?”
“八哥,是我啦!”毓宁走到八阿哥跟前,指着侍卫:“这些狗奴才居然连本格格都敢冒犯!”
“格格饶命,奴才该死!”那几个侍卫恐慌地不住磕头。
“该死?哼,是该死!”毓宁言正色厉地训斥道,面露凶光。“八哥,你要替我好好罚他们。”
我很吃一惊,毓宁怎么这副模样,她怎么了?
“既然你没什么事,还是不宜大动干戈。你们都退下吧,再有下次,定当严惩不贷。”
“谢八贝勒、格格恩典。”那几个侍卫慌忙退下。
八阿哥转身往回走。我没有跟着他,只是有些担忧地四周观望。刚才不是衮扎布吗?他有没有逃掉?
毓宁突然走过来,抓起我的手腕。“走吧!”接着就拉我跟上了八阿哥。
毓宁?我疑惑地望着她的背影出神——她刚才看我的眼神,让我第一次对她感觉到恐慌。
八阿哥先一步踏入我房门,我仍望着毓宁发呆。
“这把刀是你的?”
我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桶冷水,不禁打了个冷战。我居然忘了衮扎布的刀!
“我……”我一下子不知所措,大脑快速地过滤着信息。这要如何解释?
“什么东西?”毓宁走到八阿哥跟前。“喔,这个啊,我还以为什么呢?”毓宁从八阿哥手里拿过刀。“这是我的。”
我一愣,望着毓宁。毓宁一脸坦然地看着我:“当初我是把这刀借给你看看的,又没说给你,现在我要回来也合情理吧!”
“你的?”八阿哥很是怀疑。“我怎么没见过?”
“扑哧”毓宁忍不住笑出声。“八哥,我那儿小物件多得去了,哪是你件件都见过的?”
“这把刀精致无比,岂是寻常之物?”
“八哥也算是见过无数稀世珍宝之人,想不到对我这把刀如此看重。这把刀我是机缘巧合下偶得,自己也喜欢得不得了,不过既然八哥喜欢,就送给八哥好了。”说完,毓宁将刀伸到八阿哥眼前。
我心头一颤,手直发抖。不是吧,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八阿哥沉默了,我不敢看他们,深怕一抬头,我的慌乱便一目了然。
“既然是你心爱之物,我岂能夺人所爱。”
“那我就谢过八哥了。”说完,毓宁笑盈盈地将刀揣入怀中,然后走到我跟前。“既然八哥来找你,想必是有重要事情相谈,那我改日再来。”接着径直出门了。
我望着毓宁离去的身影,一种莫名的情绪浮上心头。第一次觉得我与她距离好远,第一次感到她对我隐含的冷漠。刀,她认得这把刀吗?这把衮扎布的佩刀……
“你刚才哭过?”不知什么时候,八阿哥已经走到我身边。
我这才回过神来,房间里还站着一尊神呢!“没有!”我漠然地回答。
“你果真如此不愿意嫁给我?”
“奴婢早先就说过,是奴婢配不上八贝勒。”
八阿哥冷笑一声。“那你又为何要答应宜妃娘娘?”
“奴婢能不答应吗?不管怎样,有一点请贝勒爷放心,奴婢既然答应了宜妃娘娘,自然会尽心尽力服侍贝勒爷,只要娘娘能保住英禄一命。”
“既然如此,那就从现在开始吧!”八阿哥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一拉,我顺势扑入他怀中,他另一手搂住我的腰贴近他的身体。我条件发射地举起双臂横在他的胸膛处,不让自己继续靠近他。他的脸渐渐贴过来,我眉头拧成团,厌恶地闭上眼,别过头去。
“如果……”我能感觉到自己和他的距离有多近,因为脸颊迎着他呼出的阵阵热气。“如果是老四或十三,你还会这么抗拒吗?”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睁开眼,转过头去,正好撞上他的鼻尖,我使劲向后一仰,再次拉开与他的距离。“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如果是四贝勒和十三阿哥,那么他们不会逼奴婢做不情愿的事。”
他脸色一沉,眉头越拧越紧,就这样盯着我不知过了多久后,他慢慢地抬起身,松开手,我仿佛解脱般赶紧跳开离他老远。他没有再说话,转身出了门。
我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我紧随着顾问行,行走在乾清宫的过廊里。自从那天答应宜妃的指婚、和衮扎布匆忙一见之后,已经过了七天。这七天内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没有任何消息,不知道宜妃有没有替英禄求情,康熙会不会放过我们全家;而衮扎布,不知道他是否平安离开皇宫。我无法回想自己是如何在担忧和焦虑中度过这七天的,本以为还要这么漫无目的地等候下去,直到今晨顾问行过来宣旨,说是康熙要见我。
一听康熙要见我,我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七天的等待终于有结果了,害怕的是,万一不是我所希望的结果,我应如何是好?
“英琦姑娘,请吧!”顾问行那尖细的嗓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抬头一看,已经到了乾清宫后的暖阁,我深吸一口气踏进了暖阁。成败在此一举了!
一进暖阁,便看见宜妃和康熙坐在椅子上,我恭敬地低着头上前跪地行礼。“奴婢叩见皇上、宜妃娘娘。”
“你来了,起身吧!”康熙手一挥。
“谢皇上!”我站起身,一抬头发现暖阁右侧还跪着三个人,均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低头不语。我再一仔细瞧,发现他们衣服上似乎都印有“囚”字。难道……
“裕泰,你们与英琦想必也许久未谋面了吧!”
我瞪大眼睛望向跪在地上的三个人。
他们其中一个人俯身磕了一个头。“皇上恩典,英琦得以留在宫中,罪臣感激涕零,只有来世做牛做马报答皇上和宜妃娘娘。”
是阿玛,那两个人应该是英禄和额娘!真的是好久没见了。很好,起码——他们还活着。一想到这儿,我的眼眶湿润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啥,豆对不住各位亲啊,说好星期五更得,只因出了点小状况啊。故事到这儿,已近结局了,说实话,故事总是越往后越难写,豆这几天一直在思考如何结局,都有点睡眠不足了,唉,责任嘛,没有办法,既然写了,自然要尽善尽美,不能虎头蛇尾,外加豆也是有工作之人,因此进度可能会有些慢,望各位亲能谅解啊!
第78章 离别
“他塔喇英禄!”康熙又发话了。
“罪臣在!”英禄也磕了一个头。
“你居然斗胆冒犯宜妃,本罪无可恕,但宜妃宽厚仁义,对你的大逆不道不仅既往不咎,还求朕从轻发落,朕对此思虑再三,想你入宫几年,不曾有大过,况且围场一役也为我大清立下功劳,你们他塔喇家,一直以来还算勤勤恳恳,所以特下恩典。他塔喇裕泰、他塔喇英禄革去官职,永不录用,家财没收、屋宅充公,并且逐出京城,今生不得入京。”
“谢皇上不杀之恩。”英禄、阿玛、额娘均叩头谢恩。
我站在一边,望着他们,早已泪眼模糊。额娘的脚怎么样了,上次见面时她被镣铐咯得流血,不知道伤口怎么样?刑部大牢里如此脏乱的环境,阿玛、额娘年纪大了,有没有染上什么疫症?还有英禄,天牢的狱卒还有打他吗?他之前的伤势怎么样了?我看着他们,心里祷念着,希望他们能抬起头来看我一眼,只一眼就好,让我知道他们还好。
“英琦!”
我一惊,赶紧又跪在地上。“奴婢在!”
“听宜妃说,你愿意入侍八贝勒府。”
“回皇上,奴婢感激皇上、宜妃娘娘的眷宠,以及对阿玛、兄长的从轻发落,奴婢愿听候皇上、娘娘的吩咐,为奴为婢,尽心尽力。”
宜妃掩嘴笑了笑。“瞧这丫头,说得好像要遭多大罪似的!裕泰、瓜尔佳氏,我是着实喜欢英琦这丫头,聪明伶俐,乖巧可人,所以自作主张替她求了个指婚,你们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
“娘娘言重了,草民怎敢如此不知好歹。况且自今日起,他塔喇英琦与我们再无瓜葛,她能得娘娘眷顾乃她几世修得的福气,我等一介草民怎会有何言语!”
我猛地一扭头,吃惊地连话都说不出来。阿玛刚才是什么意思?
“恩。”康熙点点头。“来人,将他们带下去吧!”
“草民再次叩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宜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阿玛、额娘、英禄又对着康熙、宜妃磕了一个头。接着几个侍卫上前,阿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和英禄一同扶起额娘转身向外走去。我的目光跟着他们,然而他们却始终低着头,没有看我,直到离开我的视线。
“皇上,既然婚事定下来了,还得给他们挑个好日子,您看什么时候比较合适?”
“是得慎重。顾问行,你看看最近有没有合适的日子?”
顾问行掐指一算,恭敬答道:“回皇上的话,就近的,这月十五是个好日子。”
“十五?那不就是五日之后,会不会有些仓促?”
“回皇上,下月是太后寿辰,这月十五不成,那就得等两月之后了。”
“皇上,英琦家中出了些事,臣妾觉得这孩子挺可怜的,父母又不在身边,还是早些定下来的好,也给她一个归宿。”宜妃接上话。
“爱妃此言不无道理,那就定在五日之后。英琦,你先暂住宫中吧!”
我傻愣在原地,思绪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顾问行走到我身边,拂尘一挥,将我拉回了现实。他低声地对我说:“英琦姑娘,在想什么呢!还不赶快接旨。”
我瞪大双眼,木然地看了看顾问行,然后慢慢地俯身磕头,两颗偌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奴婢谢主隆恩。”
我一抬起身,宜妃眉头一皱。“怎么哭了?”阁中气氛突然紧张起来,康熙也表情严肃地看着我。
“回娘娘,奴婢没想到奴婢带罪之身,能得皇上、娘娘如此费心,实在是心情太过于激动。”我面无表情地答话,眼泪却止不住地下掉。“奴婢该死,冒犯了皇上、娘娘,望皇上、娘娘恕罪。”
宜妃表情回暖。“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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