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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满清小姐变形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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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娴奶膳铝恕
“笃笃!”突然隐约中一阵敲门声响起。
我猛地抬起头,愣了半秒,转身向屋后奔去,在那扇小窗处停下来,先警觉地环视四周,然后蹑手蹑脚打开小窗——
穆特那张熟悉的面孔浮现在我眼前。看到他,我突然觉得一阵安心,脸上也跟着露出欣喜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穆特先示意我小声,接着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安全后,对我说:“那天八贝勒带你走了之后,我一直很担心。我听说昨天你跪求面圣,你现在怎么样?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你?”
“刚才八贝勒过来宣旨,皇上准我协同八贝勒彻查此案,但是有条件。如果最后不能还英禄清白,那么我也要受株连下狱,八贝勒说就算不砍头,也要发配。”
“你接旨了?”
“接了!”我一脸苦笑。“除了接旨,我还能怎么做?”
“你……”他本想再说什么,却突然闭了口,不再言语。
“对了,你怎么现在还在这儿?这么晚了,你应该在天黑之前出宫才是。”
“我总有我的办法。既然你要查案,有什么我可以帮你?”
帮我?我想了想,穆特说不定能帮上点忙。“你认不认识九庶福晋?”
“九庶福晋?”穆特很认真地开始回忆。“是最近小产的那个九阿哥的庶福晋吗?”
“你见过?”我突然有种惊喜的感觉。
“她来过乾清宫一次,我匆匆瞟过一眼,她那个时候已经身怀六甲,后来听说小产了,所以我有印象。怎么了?”
我转身跑到桌前,用笔随便写了几个简体字,又赶紧叠好,递给窗外的穆特。“你想办法与她见一面,然后将这个纸条给她看,她就会相信你了。你跟她说,让她在九阿哥府中帮我查一个人。”
“什么人?”
我闭上眼拼命地回想:“一个男人,约摸二十出头,国字脸,皮肤黝黑,而且他的额头上有一道两寸长的疤痕。这个男人不是一个人,身边应该还跟着几个人,其中有个女孩。你让她帮我查查,这些人有没有进过九阿哥府。”
“好,我这就去办!”穆特收好纸条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来,慢慢地转过身。“三天前,我已经修书回郡王府了。”
我心一震,看着穆特发起呆来。
“不想问什么吗?”
“喔!”我垂下眼。“王爷应该成婚了才是,你写信是为了恭喜王爷吗?”
“你真以为我这么闲?我已经将你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写在信中。”
“你不应该叨扰他才是,王爷说不定正新婚燕尔。”
“我只是尽本分而已,王爷是否会看信,看信之后又会否采取行动,都不关我的事,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至于你所交代的,我一定会尽力帮你。”说完,穆特便消失在黑幕中。
我关好小窗,一屁股坐在地上。
衮扎布应该回蒙古和娜仁高娃成婚了吧,如此我们真的成为毫无关系的两人;况且在围场,他没脑子地向十三挑衅已经激怒了康熙,而我现在深陷泥沼,他再傻应该也不会来蹚这滩浑水。
想是这样想,但是除了爸妈我第一次这么渴望见到一个人,虽然知道不太可能,却依然抱着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善解人意的豆细心地作注解:“孝,德之始也,悌,德之序也,信,德之厚也,忠,德之正也。”出自《家语弟子行》,意思是:孝敬父母是道德的开始,敬爱哥哥是道德的次序,信用是道德的深度,忠诚是道德的方向。

既善良而又厚道的豆的PS:大家也看到了,豆是多么的不容易,为了兑现承诺,熬夜更文,唉,现在改成暂停,等豆忙过这阵子再更吧!至于时间,唉,豆是被人折腾,不是折腾别人,天知道要被折腾多久,反正亲们一看到豆将“暂停”改成“连载”,就说明豆某人回归了啊!






第72章 天牢
日子没有预兆地过着,我在屋里呆了几天,依旧是不能随意走动,饭菜小顺子都会给我送过来。自从接旨后,八阿哥没有再过来,穆特那边也没有消息。我仿佛落入一个了无人烟的孤岛,信息完全闭塞,阿玛额娘还有英禄,他们是否还活着?
“吱!”小顺子推门而入,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一个汤盅和一个精致的小碗。“英琦姐,这是御膳房刚送过来的。”
“搁那儿吧!”
小顺子小心翼翼地将托盘放在桌上,然后退出房去。
我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盅盖,一阵扑鼻的清香飘来,不自觉一阵苦涩从我嘴角弥漫开来,脑海里又浮现了刚才的情景……

“奴才给德妃娘娘、格格请安!”几个时辰前原本还赖在床上的我,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小顺子的声音。
德妃?我吓了一跳,赶紧收拾一下,又跪在门口。
“吱!”门被打开。
我俯身磕头。“奴婢叩见德妃娘娘、毓宁格格!”
德妃走过来,边伸手将我扶起来边说道:“地上凉,快起来。”
我仍低着头,摇晃地站起身。
德妃牵着我的手到桌边,拉着我坐下。如此亲昵的动作,让我突然忐忑起来。这些皇亲国戚举手投足都透着心眼,更别说德妃这种宫里的女人了,照说以她的身份实在没必要这时候来找我徒惹一身臊。
德妃抬手托起我的脸。“有些日子没见,瘦多了,是不是那些狗奴才没照顾好你?”
“回娘娘的话,奴婢在宫里很好,劳您费心。”
“那为何会瘦成这样?不行,桂嬷嬷你待会儿把皇上昨儿个赐的人参拿去御膳房,给英琦补身子!”
“奴婢遵命!”桂嬷嬷恭敬地答道。
我一下慌了神。“娘娘,奴婢身子好得很。再说那可是皇上恩赐的东西,奴婢什么身份岂敢造次!”
“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可得养好身子,千万别再这么糟蹋自己了。”
“是!”无奈,我只能应声,但心里越来越不安。在宫里待了这么久,我深知这宫里的人个个人精,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尤其像现在,德妃越是对我嘘寒问暖,关心备至,我越是觉得胆战心惊。
我抬眼瞟了一下毓宁,她满面愁云地看了我一眼,我心一沉,果然没好事。
“英琦!”德妃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你家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但无论如何你得好好保重自己才行,你阿玛额娘也不希望你如此折腾自己。”
“娘娘对奴婢如此挂心,奴婢感激不尽。”
“我听说,皇上已经恩准你协查此案,你打算怎么办?”
套话?我不由地警惕起来。“回娘娘,奴婢不过一女流之辈,那谈得上查案,只是如果放任阿玛额娘不管,奴婢良心过不去,所以才向皇上求旨。”
德妃叹了一口气。“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案子已经人证物证俱在,英禄怕是逃不脱一死,而你阿玛额娘也逃不了干系,皇上本想放你一马,你确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让皇上难堪,非要求见,如此一来,皇上对你已有些怨气。”
“娘娘教训的是,只是大错铸成,事已成定局。”
“我会找机会跟皇上求情,只是你不可再任性。”德妃又顿了顿。“胤禛和胤祥如今在浙江,你也知道像他们这种身负皇命在外办事的皇子,最容易引非议,事办好了虽说皇上会有所夸奖,但倘若有所闪失,必会招人口舌,所以你……”
我恍然顿悟,原来这就是她此行的目的,生怕我会去把四阿哥和十三拉回来当靠山。我心里苦笑了一下,宫里的人啊!还好我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四阿哥和十三掺和进来,否则德妃不杀了我。
“娘娘所言极是,奴婢虽然生性愚钝,但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四贝勒和十三阿哥远离京城办差,想必为复命已焦头烂额,奴婢怎敢拿此等小事再去叨扰!”
德妃赞许地点点头。“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孩子。”说完后起身。“你好好休息吧,待会儿我会让桂嬷嬷将人参送过去,你可一定要好好服下,那对你身子好。”
“谢娘娘体恤,恭送娘娘!”我也起身行礼,这回不再推辞,既然她想用人参来安抚我,我当然受得起。
德妃娘娘先跨出房门,毓宁停在原地望着我,我朝她微微笑起来,虽然不知看起来怎么样,却是发自肺腑的笑容。毓宁皱了皱眉,低下头也随德妃远去……

我拿起小碗中的汤匙在盅里搅了搅,原来这就是所谓进贡的人参,应该比现代的地摊货要强吧,可能对于德妃来说,我最多就值这个。我端起汤盅不管不顾地喝起来,反正不喝白不喝。
刚喝一半,不经意一瞟却看见小顺子手又举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我疑惑地放下盅,走过去一看,好像是衣服,而且是男装。“这是什么?”我抓起衣服问小顺子。
“英琦姐,这是八贝勒让奴才送过来的,说是让您换上。”说完小顺子带门退出房。
换男装?
我对着铜镜整了整刚换上的男装,又将头上的头饰和扁方一一取下,散开头发,一边编发辫一边猜测八阿哥此举何意。都说女人的心思,男人猜不透,但这男人耍起心思来,别说女人了,任谁也没法猜透。就说八阿哥吧,皇上下旨准我协同他查案,但这几天连个人影都不见,好不容易可以见着了却让我换装。真不知这帮子人的大脑是什么构造。
最后我戴上帽子推门而出。
(唉,又是帽子,一写到这儿,豆就纠结,亲爱的们清朝的女扮男装怎么可能不戴帽子呢?豆就算没有知识也有见识,没有见识也有常识,没有常识也常蹲家里看电视啊!因为豆前面的一个自认为理所当然的简略,被有的亲误会了豆的智商,豆到现在仍然有些郁闷,呃,难道偶给人感觉真的这么弱智么?为了防止类似的事再次发生,豆这次特意写清楚——女主是戴了帽子滴。无奈啊~~~~~~~)

小顺子领着我走在过廊里,我回头一看,他走的方向是出乾清宫的方向。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英琦姐,我是按八贝勒的吩咐带您过去。”
“去哪儿?”说着说着,我已随小顺子出了乾清宫,抬头一看不远处迎过来一个太监,他朝小顺子一示意,小顺子会意退下,转身离去。
“奴才给英琦小姐请安。”这个太监冲我略施一礼。
“你不用对我施礼,我只是一名宫女而已,现在还是带罪之身。”这个太监立起身,我再一细瞅——这不是那天乾清宫外为我撑伞的太监吗?
“你……”我惊讶地望着他。
“小的叫福全。”
“那你现在……”
“小的是奉命来接英琦小姐的。”说完他先行一步,我愣了一下,赶紧跟上去。走了不知多久,快到宫门口了,遥望见一辆马车停在一旁。福全上前,撩起马车门帘一角。“英琦小姐,请!”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马车。这辆马车我不仅见过还坐过,一次是我亲自拦下后坐上去,一次是出宫去刑部见阿玛和额娘时。
一进马车,果然看见八阿哥那张笑盈盈的脸。
“奴婢给八贝勒请安。”
“免了吧!”他一抬手,撩起车窗帘向外看了一眼,接着马车动起来。
“八贝勒这是?”
“今天我要去天牢,你不是要查案吗?所以让你换了身衣服。我这几天没找你,只因在等刑部公文,没有刑部公文,连我也进不了天牢。”
天牢?是关押英禄的地方。“那……我能见到英禄吗?”
“此去目的是为审问此案重犯,英禄及刺客皆属重犯。”
“贝勒爷可知刺客姓什名谁?”
“从刑部得到的消息,该名刺客顽固异常,落网至今,只说手中所执皇宫地图乃从英禄处所得,而关于自己来历死也不肯说。”
“他是只身行刺吗?”
“听延禧宫的侍卫说他当时是一个人。”
一个人?我低下头开始深思起来……

天牢离刑部大狱不远,主要关押一些政治犯,如谋权篡位者,再就是一些罪大恶极的案犯。刚一到天牢门外,刑部侍郎都德望早已恭候多时。一见八贝勒下马车,赶忙带着一干门口守卫跪地行礼。“给八贝勒请安。”
“都起了吧,既然是宫外,就别多礼了。我身负皇命,自然不可马虎,所以劳烦各位了。”
“贝勒爷,您这是折煞奴才了,能为贝勒爷效命乃奴才之幸。”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都德望,他低着头一脸的谄笑,再转头看八阿哥,温雅如故,满脸笑容。怪不得都说八阿哥人缘好,这个时候的八爷党应该是极为强悍的吧!
八阿哥一指我。“他也是奉旨查案。”
我拱手一鞠躬。“小的给各位大人请安。”
“公子多礼!”经过一阵虚情假意的寒暄,我们终于踏入了传说中的天牢。
我倒是没有什么心情参观,只是心急想见英禄,这么久没见,也不知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苦。
都德望一边走一边汇报:“八爷,那个刺客直至今日依然闭口不言,奴才对他实在是无可奈何,他现在正在审讯室内;而另一名犯人他塔喇英禄也抵死不认罪。”
我一下停住了。“都大人,他塔喇英禄原本只是嫌疑犯而已,您的职责应该是查清事实真相,而非逼人认罪了事。”
都德望愣住了,张着嘴半天没发出声响。八阿哥低咳一声,又瞪了我一眼。“放肆,你是什么身份敢教训刑部侍郎!快给都大人赔罪!”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声音向都德望鞠了一躬。“小的方才鲁莽,望大人莫见怪。”
都德望这才把嘴给闭上,意味莫名地看了我一眼后,继续带路。一行人停在一个铁门前,都德望指挥狱卒开门。我四周望了望,发现这是一间独立的监房,唯一的通道是一扇铁门还上了一把大锁。
“咯吱!”铁门被打开,八阿哥率先钻进去,我紧随其后。
里面阴暗潮湿,墙上一个小窗透进来几缕阳光告诉我们其实现在是白天。
“哗啦哗啦”一阵锁链声传来,我顺着声音望去,隐约看见一个人影。
“他塔喇英禄,还不过来参见八贝勒!”
一个人影拖着沉重的脚镣吃力地走过来,终于整个人暴露在那几缕阳光下——蓬头垢面,身上的囚衣血迹斑斑,我可以根据他衣服的破损程度判断他被鞭打的次数。他“扑通”一声跪地磕头:“奴才叩见八贝勒。”
我不禁走上前,也跪在他跟前。他似乎感觉到动静,抬起头:“谁?”
一看到他的脸,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啦啪啦地直落。他的脸上满是伤痕和血污,脸有些浮肿,嘴发紫,两只眼睛青肿地眯成一条缝,完全睁不开。
“你是谁?”他又问。
“都德望,你跟我去审讯室,这儿让他留下劝劝他塔喇英禄,看能否劝他认罪,留两个人守在门口。”八阿哥发话后,转身出去了。
“奴才遵命!”接着刚才那行人也退出了监房,现在只剩下我和英禄两个人。
我含着泪伸手帮他整理挡住脸的乱发,哆嗦着嘴,轻轻地说:“哥!”


作者有话要说:
豆某人强势回归,哦耶(^o^)/





第73章 刺客
他先是一愣,又马上直起身子上前用力握住我的肩膀,努力睁大眼睛急切地问:“你怎么在这儿?你也被关起来了?”
“不,我是随八贝勒过来的。”
“喔!”他松了口气,又突然紧张地问:“阿玛额娘还好吗?”
“他们……被关进刑部大牢,家也被封了。”
他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我赶紧扶住他。“那些王八蛋打你?还把你打成这样?”
他把我的手甩开,摸索地爬到墙角又坐下,似乎是有些调侃地说:“你白痴啊,这是天牢,不然你以为他们会好吃好喝地伺候我?”
这次我全无心情与他抬杠,只是闷声不语。
“稀奇,平时犟得像头牛,今天怎么不还嘴?转性了?”
“待会儿我去求求八贝勒,让他们给你请个大夫。”
“说你傻你还真傻,我现在是罪大恶极的死囚,大夫?不命丧牢中已经算是有福气了!”他顿了顿:“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喔,没……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你。”
“你没有受牵连吗?”
“因为……毓宁格格还有德妃替我求情,外加考虑我也曾立过功,所以皇上只是将我留于宫中,没有像阿玛额娘般下狱。前些日子我去刑部大牢看过阿玛额娘,他们都很担心你,这次我是特意求八贝勒带我过来看看你。”
“阿玛额娘……身体还好吗?”
“虽然呆在监牢里,但好在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
“这次我必死无疑,只是阿玛额娘,你能不能想办法求皇上绕过他们,无论什么责任我都愿意一人承担。”
“他塔喇英禄,现在你要老实告诉我,你跟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你会信吗?”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我对此事一无所知,直至皇宫侍卫将我擒住,我依然莫名其妙。后来进了天牢,听狱卒们说起我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个刺客,我认识。”
“你认识?谁?”我惊呼。
“马奉德,当年我与他同期入职侍卫处,他爹马荣昌在吏部任侍郎,据说后来他们家被查出与吴世в嗟秤星A换噬舷轮悸懦叮运脖磺A账涤Ω靡彩潜徽妒琢说模幌氲较衷诔闪嘶使炭汀!
“他说手中的皇宫地图是从你处所得?”
“当初我与他虽说交情不深,也没什么芥蒂,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陷害我。”
“如果是有人教唆呢?”我自言自语。
“什么意思?”
“那个马奉德多大年岁,长得什么样子?”
“与我年纪相仿,至于长相嘛,皮肤有点黑,有些壮实。”
“那些狱卒知道你认识那个刺客吗?”
“我没说,怕他们知道了,更说不清楚。”
“他塔喇英禄,不管怎么样,从现在起好好保住自己的命,我会想办法还你清白。”
“呵!”他嘴裂了裂。“就凭你?你别闹了,只要救出阿玛额娘就好,这不是闹着玩的,我好歹在宫里当了这么久的差,这事究竟怎么样,我心里很清楚。”
“你以为你死了,阿玛额娘就能逃得了干系吗?你现在死了,只能是畏罪自杀,阿玛额娘依然会获罪。想救他们,就得翻案。”
“翻案?怎么翻?”
“这你不用管,你只要记住好好活着就好。”我从怀里逃出几锭银子递给他。“狱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不论食物还是水多留个心眼,不要给别人可乘之机。”
英禄接过银子,愣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着我:“你到底是谁?”
“坐牢坐傻了?我是他塔喇英琦,你的妹妹。”说完,我站起身。“保重!”
我转身走出牢房,门口的两个狱卒见我出来,朝我一施礼。
“知道里面是什么人吗?”我背起手,故作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
“回公子的话,是重犯。”
“知道就好,皇上特地派八贝勒来彻查此案,由此可知皇上对此案的重视。你等定要好生看管,万不可疏忽。”
“公子放心,奴才定当尽忠职守。”
“我好心多嘴一句,不仅要防止此案犯逃脱,还要注意他的饮食起居和行为举止,万不可让他有机会自尽或者他的同伙杀人灭口。否则,到时候皇上追究起来,只怕你们一个个难脱……”我举起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动作。
两个狱卒一怔,赶忙说:“有劳公子提醒,小的定当竭尽所能,不敢有半点闪失。”
我满意地点点头。“贝勒爷呢?”
“回公子,贝勒爷和都德望大人去了审讯室。”
“带路。”
“咣当!”我回头望了一眼,铁门又被锁上了。

狱卒前行带路,远处隐约传来“啪啪”的声响,而且越来越近。狱卒推开一扇木门,我一脚踏进去,却被面前的情景给吓住了。
——一个人手脚被铁链拴住,固定在木柱上,身上的衣服破损不堪,而且被血污的完全辨别不出颜色来;另一个人身着官服,手执一根长鞭,用力地甩在那个被捆的人身上,“啪啪”……
八阿哥和都德望若无其事地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
“贝勒爷。”我赶紧走过去。“这样下去会打死人的。”
都德望一看是我,扭头望向八阿哥,八阿哥此时并未言语,依旧是慢悠悠地喝着茶。都德望又转头看向我,接上话茬。“这位公子,您有所不知,像这种死鸭子嘴硬的囚犯,就得用刑,不然就拿不到口供。”
“都大人。”我提高嗓音。“他可是钦命要犯,万一被打死了,您来负责吗?”
“这……”都德望犹豫地又看向八阿哥。
“启禀贝勒爷、大人,他昏死过去了。”原先执鞭的官差走过来禀报。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脸,果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拿水过来!”
官差和狱卒并未动,只是看着八阿哥和都德望。
“还不快去!”八阿哥发话。
“喳!”
一个人退下,没过一会儿就取来一桶水,正要往犯人头上淋,我赶紧拦住他。“你干嘛?”
“小的正要弄醒他啊!”小狱卒见我拦他纳闷了。
“谁让你自作主张?退开!”
狱卒只得疑惑地退到一边。
我从怀里取出巾帕,用水浸湿,一手托起犯人的头,一手拿着湿巾帕为他擦脸。他的脸上不比英禄干净,或者说更脏,血和着泥生生地贴在脸上,咋看之下仿佛鬼魅般。还好他昏过去了,不然我确实没胆子靠近他。我一边替他擦净脸上的污物,一边心里猜测——会是那个人吗?
当湿巾擦到他额头时,我停住了,抬起另一只手去摸——没错,是一道疤痕,一道两寸长的疤痕。我又托起他的脸,仔细地端详和回忆——是他,应该不会记错,醉香楼卖唱女的“爹”,那天掳我到蒙古的黑衣人头头。他的这张脸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破坏了他的两次计划,而他两次计划针对的目标是谁?但无论是谁都不会是宜妃,因为他两次计划进行时,宜妃都不在旁。如果这次进宫行刺是为了继续他的计划,为什么会扯上宜妃?而且还要陷害英禄呢?
“来人,把他弄醒。”我边说边退到一边,一个狱卒走上前,将桶里剩下的水全倒在这个犯人身上。
“你想做什么?”八阿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身边。
“和你们一样,审犯人。不要忘了,皇上恩准我查案,我也有审讯的权力。”
“公子,他醒了。”
抬头一看,那个犯人正在不停甩着头,似乎试图将头上的水甩走。我径直走过去,眼直直地瞪着他,最后停在他身边。他猛地一回头,吓了我一跳,眼神依旧地冷冽若冰。
“你们这些清狗,有本事把老子打死。”他对我吼道。
我对他笑了笑:“还认得我吗?”
他先是一愣,接着上下打量了我半天,突然仰天大笑:“大清朝没人了吗?让个女人来审我。”
“来人,把他嘴堵上。”八阿哥怒而上前。
几个人上去合力将破布塞到他嘴里。
“此人乃重犯,由本贝勒亲自审问,所有人都出去,除了福全和他。”八阿哥指了指我。“如有违者,严惩不贷。”
“喳!”没过一会儿,这个屋子里只剩下八阿哥、我、福全和那名犯人。
我走过去,将他嘴里的破布取出。
“哈哈……”他依然大笑不止,我站在他旁边没有阻止他。“笑吧,有种就不要停,我有的是时间等到你不能笑的时候。”
他笑声渐渐收敛。“他塔喇英琦,你命够大的,竟然还活着。”
“你认识他?”八阿哥走到我身边。
“我不认识他,但是认识他头上的那道疤痕。当初我随驾去围场,中途宿营遭遇刺客,后被掳往蒙古,就是他干的,他就是那些刺客的首领。”
“什么!简直胆大包天,这样一来定要数罪并罚。”
“不仅如此。”我依然看着那个犯人。“就是因为我曾被他们挟持,所以我对这些人有点了解,既然他是头目,自然不可能单独行动,一定有同伙。”
“没错,我是有同伙,我的同伙就是他塔喇英禄。”
“是吗?你刚才挨鞭子时,半句痛都没有叫喊,直至昏死过去,可见也算好汉一名。这样的人居然会如此爽快地供出同伙?你当我三岁小孩!而且醉香楼、宿营两次行刺虽均被我破坏,可计划依然周密,你不像是个没脑子的人,潜入皇宫内院,即使有地图也不一定能弄清方向,所以当时肯定不止你一个人潜入宫中,而且宫外也会部署好接应的人才对。”
“哼,你太抬举我了,我原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进宫的,除了英禄根本就没有什么同伙。”
“这么心急否认……”我笑了一下。“心虚了?”
“臭丫头!”他拼命地想挣脱手脚上的锁链,弄出极大的声响。“有本事就杀了我。”
“想死没这么容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陷害英禄,可既然你这么维护你的同伙,又为何要陷害无辜的人?”
“一个他塔喇英禄,一个他塔喇英琦,我早该想到,你就是英禄的妹妹。”
“是又怎样,从你维护同伙可看出你也算是重情义之人,我恳求你不要累及无辜。”
“无辜?哈哈……”他大笑起来,过了会儿又突然安静下来。“好吧,你给我时间考虑考虑。”
他居然愿意考虑!我觉得十分意外。“只要你愿意考虑,我已十分感激了。”我转头看向八阿哥。
八阿哥皱了一下眉。“来人!”接着几个狱卒走进来候命。“把他带回监房。”
“喳!”接着几个人上前将那个犯人手脚上的锁链从木柱上解下来,领着他向外走去。
“等一下!”那个犯人突然停住脚步。“他塔喇英琦,在此之前我还有件事想拜托你,你若能帮我,我也会帮你。”
“什么?”
他看了一眼八阿哥。“我不想让其他人听见,你过来,我小声告诉你。”
我正打算走过去,却被八阿哥拦住,他满脸严肃地看了我一眼又对那个犯人说:“你不要耍花样。”
“无所谓,不听就算了。”说完他继续向外走。
我挡开八阿哥,急切地跑到那个犯人身边。“你说,要我帮什么?”
“你再过来点。”我又凑上前,可能是太过心急,已全然不顾了。
他压低声音:“我想让你帮我打听……”突然他将我一拉,抓起镣铐的锁链迅速地在我的脖子上饶了两圈。我条件反射地握住脖子上的锁链,整个人被吓得忘记叫喊。
“你干什么?”八阿哥叫起来,屋外的官差和狱卒全都涌进来。
好吧,我承认我是白痴!
“都闪开,不然我就勒死她!”他双手拽着锁链一提,我的脚快要离开地面。
“你……别伤她,住手。”八阿哥神情慌乱,竟有些语无伦次。“都退下。”
“都别过来。”那个犯人一手拽着锁链,另一只手拖着我随他向外移动。那些官差和狱卒都手拿武器,和我们保持着一定距离慢慢前移,等待时机随时蜂拥而上。
我反复地安慰着自己,也渐渐地冷静下来。“你逃不了的。”
“臭丫头,闭嘴。”
“马奉德!”
他一愣。“你胡说什么?”
“马奉德,前吏部侍郎马荣昌之子,曾任大内侍卫,后因与吴世в嗟彻唇幔改狈粗铮懦丁N宜档亩月穑俊
“你想逼我杀你吗?”
“这儿是天牢,无论你杀不杀我,都不可能逃出去。”
“呵,谁说我要逃!”
我一惊。“你不逃跑,劫持我干什么?”突然一个念头窜入脑海。“你是故意找死,不想让我们查下去?”
“他塔喇英琦,你有的时候笨得可以,有的时候却聪明异常,你知道的事情太多,我即使死,也会先杀了你。”
“马奉德,你疯了。”
“你既然记得我,那应该还记得我说过的话——我最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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