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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满清小姐变形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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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腿跪得生疼,还有完没完呐,只好顺从地又磕了一头,“英琦叩见德妃娘娘。”
    “快起来吧。”德妃将我扶了起来,我抬起眼,“想不到裕泰能生出这么个玲珑剔透的女儿来。”德妃笑嘻嘻地看着我。太虚伪了吧,我暗自嘲笑,虽然没法看,但我能想象自己的脸已经肿成什么样子了,还玲珑剔透呢?应该是像猪头吧!
德妃?就是雍正和十四皇子胤禵的亲生母亲,看上去也不过三十来岁,实在不像有两个这么大儿子的人,可能是古代空气污染比较少,保养的比较好吧,是个很随和的人,但仍掩不住一身的贵气,不像宫廷戏里面那些深宫怨妇的样子。
    “让我瞧瞧。”德妃小心翼翼地拿着丝帕碰我的脸,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啊,阿玛下手也太狠了,还不如一掌劈死我算了。
“瞧这脸都肿成什么样了,裕泰你的心也太狠了,这么伶俐的女儿怎么舍得打成这样?”边说着,德妃不停地查看我的脸。
我的妈呀,别再捣腾了,这会儿要是有洞的话,我真想立马钻进去,本来当着这么多人面被打已经够丢人了,还被人拉着看来看去,我好歹是有脸有皮的人呐,而且,好疼,如果有镜子的话,我相信我眼睛里一定是噙满了泪,本来就够疼了,还被她弄过来弄过去,如果不是还懂得点历史知识,我肯定会怀疑她和索额图是不是有什么私情,至于这么折腾我吗?
她仔细查看了一遍后对我阿玛说:“这丫头聪明伶俐的,我甚是喜欢,我宫里还有些个进贡的消肿化淤的好药,英琦今儿个我就领进宫了,让她在宫里好好休养,正好毓宁也有个伴。你放心,我一定把她照顾得好好的,到时候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宝贝女儿。”
“娘娘好意,臣不甚感激,只是英琦年幼,不懂宫中规矩,只怕……”阿玛面露难色。
“好了,谁都是由不懂到懂的,谁天生就懂呢?我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规矩嘛,会教英琦的,你就不用费心了。”德妃打断了阿玛。
我低下头,忙跟阿玛使眼色。我肯定不愿意进宫,现在只希望找个管吃管住的地方低调地度过在回现代之前的日子,不想生事儿,进宫指不定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呢!
阿玛迟疑了一下,躬身行礼:“臣谢娘娘体恤。”
我一愣,阿玛就这么把我抛弃了?我可怜兮兮地看了阿玛一眼,发现阿玛正盯着我,吓了一跳,他是想警告我别惹事吧,我朝他点点头,意思是尽量吧。皇宫不就一个招事的地方吗?
摇摇晃晃,这就是传说中的马车阿。刚上马车,德妃就开始噼里啪啦地询问一些家里的事,还好我差不多都知道,要是不知道我就拿阿玛的理由搪塞,“英琦自小体弱多病,房门都不出,家里的有些事情阿玛额娘未提及,英琦就不是很了解了。”
这会儿德妃也累了,躺在后面休息,我挺佩服她的居然睡得着,看来是晃习惯了吧。而我实在受不了,恨不得跳下去走到皇宫去。不在摇晃中爆发,就在摇晃中灭亡,就在我已经忍不可忍都快把昨天吃的吐出来之时,一旁的小宫女,一掀帘子看了一眼说:“主子,英琦小姐,咱到了!”
我也掀起了帘子,抬头一看,虽然故宫我去过无数次,但这地方现在对于我来说极为陌生,庄严肃穆,我打了个冷战,这就是皇宫阿。
进宫后,额娘就托人给我送来一些换洗的衣服,还带了信。阿玛果然很生气,昨天派人把额娘给叫了回来,额娘虽然在信上也有些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心,关心我的伤势。
说伤势不是夸张,确实是因为阿玛那巴掌打得太狠了,都快成内伤了。德妃命宫女嬷嬷们翻箱倒柜地把什么进贡的消肿药全都找了出来,甚至还把太医院的院使陆太医请了过来,令我十分尴尬。陆太医倒也是识趣的人,并没有追问缘由,不然我真要无地自容了。其实也只是件小事,小孩调皮挨了打而已。可这么一闹,所有人都知道他塔喇家的小姐闯祸挨他老爹一巴掌,真是想想都觉得丢人。
我实在是一刻都不想在宫里呆着,心里记挂着那个山洞,而这个他塔喇家的小姐当得也太不容易了。不知道是不是宫廷戏看太多了,皇宫对于我来说是个凶险万分的地方,有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还有一大帮子王公贵族,谁都不是我这个平头老百姓得罪得起的,说不定哪天一个不小心,小命就没了,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而且我现在就在皇宫,真是砧板上的肉,跑都跑不掉的。
但看过额娘的信后,发现现在是断然不能回去的,一方面阿玛还在气头上,我可不想另半边脸也肿得像个发酵的面团,另一方面,索额图不会就此罢休,我让他在皇帝面前抬不起头来,他定不会饶过我,起码是现在,之后的话阿玛可以通过其它的方法来慢慢化解。所以,理智告诉我,对于我来说,宫里现在还是比较安全。
“英琦。”我如梦初醒,转头去,一张笑盈盈的脸迎上来。“英琦参见毓宁格格。”我忙行礼。
“哎,我不是说了吗?四下没人的话,你就不用行礼了。不嫌烦啊,你要再行礼,我就不来找你了,我看着累!”她撅起小嘴,皱着眉头说。
“好,英琦知错了,再也不敢,谨遵格格谕令!”我眨了眨眼,装摸做样地又行了礼。
“臭丫头,居然敢戏弄本格格,看我怎么罚你。”她咆哮一声就冲了过来。
我笑着躲她,在过廊里穿来穿去。我就这样跟她追闹着,周围的宫女们都笑成一片。
毓宁格格,康熙皇帝的第十五女,母妃是庶妃章佳氏,和十三阿哥同一个额娘。但因为章佳氏过世早,毓宁格格是良妃卫氏养大的,但毓宁自小就与德妃特别亲,所以德妃的女儿和硕温宪公主出嫁后,毓宁就搬过来和德妃住在一块了,德妃也正巧有个伴。
德妃的寝宫是位于东边的永和宫,昨天我刚进宫,毓宁就迎了上来,一看就是典型的满人女儿,眉眼少了江南女子的娇艳,却多了几分男子般的豪气,年纪应该比我小几岁,当然我是说他塔喇  英琦,而不是小如。
毓宁看见我马上拉着我的手:“你就是他塔喇  英琦,刚才听桂嬷嬷他们说了,你是要进宫陪我的吧!”
我忙给她行了个礼。“丫头,英琦可不是专门来陪你玩的,是来休养的。”德妃嗔怪道。
她朝我打量了一番,发现了半边红肿的脸,当我看见她惊讶的表情时,都不忍心去猜测那半边脸膨胀的幅度了。虽然我不是国色天香,平时对外表也不是很在乎,但也好歹是个女孩子阿。
我们俩很是投缘,她没有一般贵族小姐的娇气,倒真像满人的女儿,而我来自现代,本来就烦那些规矩、忌讳的,所以我们俩从昨天起就打打闹闹的,好在德妃娘娘也开明,她还说这宫里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所以我跟毓宁只要不闹到永和宫之外去,应该是没事的。
我刚闪了一下神,回过神来,毓宁已经冲了过来抓住了我。看来是逃不掉了,我赶紧求饶。她哈哈大笑,得意地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罢也松了手,走到过廊边,看看外面,“雨停了。”我扭头一看,果然,刚闹得那么厉害也没注意雨什么时候停的。
“英琦,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毓宁朝我眨眨眼睛。
“什么地方?”我疑惑地看着她。
“校场啊,就是练骑马和射箭的地方啊。”
“我既不会骑马又不会射箭,去那儿干嘛?”我边悠闲地拿着瓜子嗑边说。
“啊,你不会骑马?”毓宁大喊一声。我一下停在那儿,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很奇怪吗?”我看着她那写满不可思议的脸。
“我们满人可是马背上得的天下,满人不论男女,会骑马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就说咱宫里无论皇子公主,第一学会的就是骑马。而且你阿玛是裕泰,八旗的勇士,你阿玛怎么会没教你骑马呢?”
“咳咳”我猛咳了两声,身边的小宫女以为我嗑瓜子呛到了,忙着又是递水又是拍背。其实我是被自己刚说的话给呛到,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我喝了口水,顿了顿,笑着说:“因为我自小体弱多病,多走两步都犯晕,更别说骑马了。”我第一次觉得阿玛很明智,编的这个理由被我翻过来翻过去的用,屡试不爽。
“喔,这样啊。”她恍然大悟,我松了一口气,拿起杯子喝水。“那今儿个我来教你骑马吧!”
“噗”,我把含在嘴里的半口水全喷了出来。不是吧,殊不知我可是什么动物都怕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只要是能动,我都不敢碰。
“不用了吧,我很笨的,格格你要教我非得被我气得直跺脚。”我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不要紧啊,大不了我给你找个师父,你不会是怕了吧。你要是不去就不是满人的女儿。”她愤愤地说,我知道她是想激我,话说到这份上了,要是还不去,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我只有任她拖着往校场跑去了。







第6章 校场
“英琦。”毓宁牵了一匹马走了过来,我只觉得一阵眩晕,完了。
“这匹马叫玉儿,是皇阿玛上次热河回来赐我的,皇阿玛说我骑术精进很多,但仍需多加练习。”毓宁边梳理马的鬃毛边对我说。
“你不是打算让我骑着这匹吧?”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你想得美啊?我可舍不得!”毓宁假意瞪了我一眼。
我大呼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咦,今天哥哥们怎么没有来校场练骑马啊,连郎图师父都不在。”毓宁左右看了看。
“英琦,你替我牵着玉儿。我去找郎图师父给你找匹小马。”
我呆住了,慢慢地扭过头,尽我最大的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不好吧,皇上赐给你的马儿,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这罪可大了,我担不起。”
“没事儿,就一会儿。”说完,她走过来强行把缰绳在我手上绕了几圈就走了。我这会儿眼睛睁得大大,看着她越走越远,嘴张着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匹马,居然比我还高一个头,我只有尽量和这匹马保持距离了。我远远地拿着缰绳,祈求毓宁快点回来。突然马走动了一下,我被吓了一跳,忙往后退。
“扑哧”,我顺着声音望去,不远处一个人斜靠着树正在看这边。他肩膀一直在上下耸动,捂着脸。我觉得有一股怒气冲上了头顶,但奈何这匹马,我没法动,所以只有远远地蹬着他。
在我瞪得眼睛干涩得不行了,正想算了的时候,他走了过来,看来我的瞪眼功练得还不错。我转过头去不管他,继续堤防着毓宁的宝贝疙瘩。
“他塔喇英琦。”
一心堤防着面前这个庞然大物的我头嗡地被震了一下,转过头去看他,原来是一个小男孩而已,看起来十六七岁。他怎么知道我叫他塔喇英琦。
“看来脸好了。”他笑嘻嘻地打量了一下我。
我下意识地用手摸摸脸,他也知道我被老爹打了?不过想想,这皇宫养着一大帮子闲着没事干的人,而且这个时候我的这个八卦新闻的主角就活生生在皇宫里,可不是王子贝勒妃嫔公主太监侍卫宫女嬷嬷们茶余饭后极好的谈资么?而那天在醉香楼皇帝后面黑压压地跟一大批子人,他指不定就插在中间呢,所以阿猫阿狗知道都不稀奇吧。
我回过头去继续看着马,冷冷地回了句:“多谢挂心。”
他似乎是抱着惹毛我的心态,转到我面前来,低头看着我的脸说:“不过还是有些肿,看来下手果然很重啊。要不要我给你拿点药?”
我又听见嗡地一声,只是声响更大些了,一股子怒气又冲上头顶,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用了,还是等你自个儿被打得吐血的时候当救命药使吧。”
“呵呵。”他居然依然看着我,这人是不是有病阿?我疑惑地望着他。
“那么我可能用不着了,还是送你吧,就你闯祸的可能性来说,应该是你挨打的机会比较多!”
我的头已然彻底地炸开了,眼珠都快喷出火来,他依然笑笑地看着我,顿时什么修养、家教全然被我抛诸脑后,我把毓宁宝贝疙瘩的缰绳一扔,认准面前这个皮笑肉不笑男孩的脚奋力踩去。接着,“啊”的一声,整个校场都回荡着这个凄烈的惨叫。
“你现在就可以用到了!”看着他跳起来的样子,我心里捶地偷笑,嘴上却冷冷地说。
还没等我高兴多久,那匹马突然提起前蹄,后蹄支撑身体站了起来长啸一声,然后急驰出去。它显然是被刚才那个男孩的叫声给吓倒了,以前上生物课的时候老师就说过,马很经不住惊吓了,我今天被愤怒一下子冲晕了头,居然忘了这茬。
天哪,那可是毓宁的宝贝疙瘩阿,我看着马奔跑的背影,不顾一切地跟着冲了出去。虽然现在跟毓宁混得熟点,但不管怎么说,这可是皇帝的赏赐阿,这马要出什么事,我这条小命也只怕保不住了。
突然一只手把我拉住,回头一看,刚才还在那儿跳着嗷嗷叫的小屁孩,现在跟在我后面。“你站一边去,不要乱跑。”说完,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我停下来,呆呆地看着他背影,他跑了几步后站住了,这时马正向他跑来,快撞上他时突然一闪身然后飞身一跃跳上了马,全套动作一气呵成,我惊呆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他骑着这匹马转了几圈后,马慢慢地安抚下来,我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了下来。他骑着马停在我面前,然后飞身一跃跳下马来。我几乎是热泪盈眶地冲上前去拥抱……

当然是马,之前的恐惧仿佛一扫而空,看见它平安归来我自然是分外激动,这是毓宁的宝贝疙瘩,也是我他塔喇英琦的小命啊。
“你可欠我两个人情了。”那个男孩走到我身边,看着我激动地抱着马直发笑。
两个人情?我疑惑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欠你两个人情了?”
那个男孩靠过来,对我说:“你不记得我了?”
我更加疑惑地看着他。本人有个坏毛病,就是从来不注意别人的长相,那种路人甲乙丙丁,见过一次的人我是不可能记得他的长相的,即使见过两三次,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让我留下印象的话,我也不记得他们的长相,所以我最怕的就是别人问我:“你还记不记得我?”因为我十有八九会回答:“不记得。”
这会儿他这么说,难道我在哪儿见过过他,还是……我不由自主地转过身,仔细端详他的脸,一个男孩居然生了个鹅蛋脸,两道剑眉很是浓密,鼻梁挺挺,双眼炯炯有神正盯着我看。就现代的眼光来说,应该算是个帅哥,如果再把前脑门的头发续上,好好弄个发型,再穿身潮点的衣服,绝对是迷倒一大片的小帅哥。但我本人从来对脸蛋好的帅哥不甚感冒,总觉得帅哥不是花心大萝卜,就是绣花马桶,或者是装在绣花马桶里的花心大萝卜。
 “我们有见过吗?”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他又走近了一步,低下头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又是期待又带着点怒气。
我发誓有认真回想,经他这么一说,想想这张脸确实有些熟悉,可是在哪儿见过呢?算了,干嘛浪费脑细胞在这儿!我定定神,看着他说:“可能是见过吧,但是我现在想不起来了。你在哪儿见过我?”
他抬起头来,傲慢地看着我,满眼地怒气,“哼,原来挨巴掌也能把脑子打坏的啊。”转身就走了。
说话能不这么恶毒吗?我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的背影吼了句:“你谁啊你?”
他也没有回身,我懒得理他了,走去牵起马的缰绳。
“英琦。”是毓宁。她气喘嘘嘘地跑过来,“今天上午下雨了,哥哥们都转到练功房去练功了,郎图师父在练功房呢,看来今天你是骑不了马了。”
“没事,改天吧!”我暗自庆幸,顺手也捋了几下马鬃毛。毓宁诧异地看着我,“你刚才不是怕得发抖,都不敢靠前吗?”
我没看她,继续摸着马:“有感情了呗,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我跟玉儿一直在用心灵交流,交流够了,感情足了,自然没什么好怕了。”毓宁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唉,这可是命系生死间的感情啊……

无惊无险又过一天,我坐在廊子上斜靠着廊柱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在宫里的日子要都像现在这样,早上起来吃过饭,晒晒太阳,看看花花草草,磕着瓜子,累了就顺势靠着靠垫补会儿觉,这有多爽阿。
这天气说来也奇怪,昨天上午下了点小雨,下午天也还阴着在,没想到今天天气这么好,冬天的太阳晒得最舒服了,觉得身体的每个毛孔也都懒洋洋起来,我闭了眼正想补个回笼觉,但是……
“英琦。”但是只要有这丫头在,不可能让我过得这么舒服。
“你倒是挺会躲的啊,我让嬷嬷宫女们寻了你半天。”毓宁笑着走了过来。
昨天被毓宁的那个馊主意吓到之后,我今天一起床就躲着她,实在害怕她又灵光一闪拖我下水。我看见她站着那儿吃吃地笑着,我心里叹了口气,今天这出看来是躲不掉了。
我坐正了身体,摆出一个超级灿烂的笑容,“你看今天天气多好,来,一块坐吧,晒晒太阳,杀杀菌。”人家都说嘴说的快不如脑子转得快,我正好相反,脑子转得快不如嘴说的快。
“杀菌?”她一脸愕然。
“就是除晦气啊,呵呵。”我忙解释。提起晦气,一张脸突然浮现在我脑海,眼含嘲讽地站着笑,我皱了皱眉头,昨天出门没看黄历,惹了一身晦气回来,是该好好去去。
“就你新词多,还不快起来?”她走过来一下子把我从舒服的靠垫上拉了起来。
“干嘛?”我诧异地望着她。
“骑马去啊!今天我特意差秋兰打听了,郎图师父校场呢,我来教你骑马。”说着就要拖着我外走。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来,停住了脚步。她回身看着我满脸诧异。
“秋兰。”我很认真地对着身边小宫女说,“你去找桂嬷嬷借本黄历来,我查查看今天适不适宜出门。”秋兰低下头来捂嘴偷笑。
“就你鬼多。放心,有本格格在,谁敢动你。”说完拉着我去换衣服,我无力地看着秋兰,黄历阿!!我没有开玩笑,是真心的,前几次出门要么闯祸要么触霉头都是没看黄历,我本想今天一定要看看黄历,要是准的话,我发誓今后一定把黄历大人给供起来。
但看着前面飞奔的毓宁,我叹了口气,看来我的问题不是一本黄历能解决的。
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我们走到校场外面。今天有点怪怪的,外面都守着侍卫,昨天就没有。我跟着毓宁经过一班侍卫后到了校场,抬眼一看,傻在那儿了。今天校场上怎么这么多人啊,还有几个骑马正绕着校场跑。一看这么多人就知道是个是非之地,开始反复提醒自己——珍爱生命,远离是非。我退了几步,转身就要跑,结果被毓宁死死地攥住了。
“你这又是怎么了?”
我仍保持着随时抽身落跑的姿势笑着说:“那个,格格,您看今天的太阳,太晃眼了,我才出来会儿就觉得被晃得晕晕乎乎,格格,我还是改天再学吧!”
她看着我,眉毛一挑,“喔,是吗?那刚才是谁晒着太阳都快睡着了。”
我心里打了一个嗝,自己被自己刚才那句话给噎到了。这丫头也太精了。我左手轻扶额头,眉头一蹙,作柔弱状,只有出杀手锏了,“格格,英琦打小身子就弱,昨天阴冷潮湿,英琦跟格格出去了一趟,好像是染风寒,所以上午在太阳底下竟犯困,本来坐着也还好,现在随你跑过来,这才发现头越来越沉,英琦实在是撑不住,不得已只能扫格格的兴回去休息了。”
毓宁看了看,冷笑了一声:“风寒?小病嘛,反正都来校场了,上马骑一圈出身汗就好了。”说完不顾我一脸的愕然,伙同秋兰把我架进了校场。
 “郎图师父!”
一个男人闻声转过身来,看见毓宁,忙走过来打千:“奴才参见毓宁格格。”
“郎图师父,免礼了。”他起身疑惑地看着我。
“喔,她是他塔喇英琦,裕泰的女儿。”我忙上前行了个礼:“英琦见过郎大人。”
“喔。”他摸着胡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郎图师父,今天我带英琦来,是想让你教他骑马的。你赶紧给她挑匹温顺点的马,还有把玉儿牵过来。”
“奴才这就去办。”郎图退了下去。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阿。
“毓宁。”我转身看过去,有个人走了过来,毓宁忙迎上去行礼,“毓宁见过八哥。”
八贝勒?怪不得校场外还守着侍卫呢。他就是历史上的康熙八子胤禩,书中记载他自幼聪慧,不足六岁就习读诗书,而且甚晓世故,从小待人亲切随和,所以人缘极好。他看起来温文尔雅,二十岁左右,若在现代也不过是刚上大学的年龄,很难以想象这样笑脸盈盈的人在宫廷争储过程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想到这儿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皇宫果然是个很可怕的地方。
“快起身吧,毓宁。”八贝勒笑着对毓宁说,然后向我看过来,我一愣神,忙上前行礼:“英琦给八贝勒请安。”
“你就是他塔喇英琦。”我抬眼看,又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十哥,你也在阿。”
“喔,毓宁啊。”十阿哥冲毓宁笑了笑,又转头来打量我,我赶紧行了个礼。他突然大笑起来,我被他吓了一跳,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可惜皇阿玛这次南巡没准我伴驾,错过了场好戏,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了,这宫里的阿猫阿狗都知道的事情,更别提政治敏感度极高的这些王子贝勒们。果然我已经成了皇宫里堂而皇之的笑柄了。我憋着一口气,强忍着不去踢他的下巴。
“十弟,你太失礼了。”八贝勒走上前来轻声地责备了一句,又转过头来对着我和毓宁说:“你们今天是来骑马的吗?”
“准确点说,应该是,我来骑马,英琦是来学骑马的。”毓宁朝我眨了眨眼睛。八阿哥一旁掩嘴笑,十阿哥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这丫头一天不拆我的台,日子就过得不自在吗?我也在那儿傻傻地跟着笑,心里不住地翻白眼,不就会骑马嘛,得瑟什么啊。
“几位主子,马都已经备好了。”郎图适时地出现了。
我充满了感激地双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缰绳:“有劳郎大人了。”我的是匹枣红色的小马,郎图果然很了解我这个新手的顾虑,这匹马看起来比那些高头大马可爱多了,我又伸手摸了两下它的脖子。
“英琦。”我抬头一看,毓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马上了,“郎图师父,先教英琦上马吧!”
还未等郎图说话,八阿哥倒先开口了:“小桂子,去帮英琦小姐上马。”“喳。”一个小太监行了礼,慌忙跑过来。
他要怎么帮我上马阿,不是抱我吧?
小太监跑到我马旁边,躬身跪在地上,“英琦小姐,踩着奴才的背上马吧。”
我抬头看到毓宁、八阿哥、十阿哥都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我犹豫了一下。八阿哥突然径直向我走来,他要干嘛?
他走到我面前,停住,温文尔雅地伸出胳膊。我诧异地看着他,他是要扶我上马吗?我又犹豫了一下,还不上去的话,就太不给八阿哥面子了,虽然我对这个人肉马蹬的稳定性持很大的怀疑态度,但还搭着八阿哥的胳膊,踩着小太监的背,上了马,先不管姿势有多难看,我向八阿哥躬了一下:“谢过八贝勒。”
怪不得八阿哥人缘好,用现代的话来说应该叫很有绅士风度。我对他的印象立马直升了几个百分点。







第7章 冤家路窄
毓宁骑着马靠了过来指导我,“你先稳住,别急,两腿夹紧马肚子,抓牢缰绳,先学着保持平衡。然后再让马慢慢的走动。”我一一照做,走了一阵之后,我感觉到她也稍稍有些不耐烦了,就笑着对她说:“不用管我啦,就让我自己在这儿慢慢走,你去骑几圈吧!”
“你真的行吗?”她怀疑地看着我。
“没事,大不了摔一跤呗,这马又不高,摔不死人的。你快去,不然回去又要发牢骚了,嫌今天不够尽兴。”
毓宁爽朗地笑了笑:“那你自己小心。驾!”接着飞驰而去,看来她果然是憋了很久,一溜烟就串出好远。
唉,这他塔喇家的小姐实在是不好当,好不容易逃离了琴棋书画,现在又要恶补骑马,待会儿不会要教我射箭吧。我其实只是想在这个时代找个有瓦遮头、有口饭吃的地方,没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吧,感觉我从小学读到大学都没这么累过。
这匹马倒也是听话,我掌握了平衡之后,也让马慢慢地走动起来。虽然步伐很慢但是感觉很好,我闭上眼睛,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独有一份怡然自得的心境。
我听见耳后呼呼的一阵风传来,突然感觉一个人跳上了我的马坐在我身后,双手抓住了马的缰绳,我惊得身体僵硬,还没等我“啊”的一声叫出来,就听见“驾”一声,马已经冲了出去,绕着校场跑了起来。
马在急驰,但是受我身后那个人控制,没想到一匹小马也能跑得那么快,我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发抖,大脑一片空白,直直地盯着前方,全身肌肉僵硬了,甚至忘了转头看看是哪个混蛋,只是身体随着马的跑动而颠簸。
压抑许久,我终于受不了,再一次把我的修养和家教全然抛开,用尽全身的力气尖叫:“给我停下!”
我身后的这个人显然没有理我,因为马的速度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尖叫有任何的减缓,但全场人注意力被我的尖叫声给吸引过来了。我彻底崩溃了,再一次体会到人在极度愤怒和恐惧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清楚地感觉到他在我头顶上起伏的呼吸声,顿时不顾一切,用尽剩余的力气奋力地用后脑勺向后一顶。“嘭”,我分明感觉到头撞到了一个硬物,正在猜测是撞倒了鼻子还是下巴的时候,“啊”的一声惨叫响彻全场。
我暗暗地偷笑,欺负人欺负到本小姐头上了,活该。还没等我得意多久,身子突然开始摇晃起来,马也开始不受控制。这匹马本来就是受我身后的这个人控制的,而且现在这匹马处于急驰中,我这样贸贸然的举动,显然是将自己置于一个很危险的境地,而且我一个新手,这样随时都有可能摔下马来。所以,冲动是魔鬼阿。
后悔也来不及了,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摇晃,我心里默念着:完了,完了。
“英琦。”远处传来毓宁焦急的声音。我现在已经没工夫转头看她,一心想保持平衡。终于最后的平衡防线还是被颠簸给突破,我右一倾,身子顺势就要倒下去。
苍天啊,我冤不冤啊。好好地在永和宫里磕瓜子,晒太阳多好,何苦来校场,何苦被逼着来骑马呢,早知道就应该在校场外装晕的,逞什么能阿。看来果然是出门没看黄历,黄历大人在惩罚我了。
但我转念又一想,还好是匹小马,即使速度很快现在摔下去应该也不会死,顶多断胳膊断腿的,不管怎样保住小命是王道。
我正在胡思乱想呢,突然感觉右肩被一只手有力地托住了,稳住了□□的趋势,然后迅速地扶正,我又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马上,头微侧,瞥见一只手正护着我的右臂,帮我保持平衡。
“吁。”马头向上翘了一下,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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