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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满清小姐变形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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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前将托盘放在一个方桌上,沏好一杯茶,恭敬端到衮扎布床边。毓宁一手接过茶杯,拿起茶盖看了一下。
“这是什么茶?”
“回格格,其实奴婢不识茶类,只听闻王公公言此茶茶香浓郁,滋味醇爽,满口异香,而且极有营养,对郡王爷的伤势大有裨益。”
毓宁靠近茶杯闻了一下。“是雁荡毛峰。你啊,刚才还信誓旦旦保证拿壶好茶来,结果连茶类都不识,真是!”毓宁笑着白了我一眼,又看向衮扎布。“既然英琦茶都沏好了,郡王爷就赏个脸吧!”
衮扎布没有作声。
“格格,茶已经端过来了,那么奴婢先行告退。”我福身行了个礼,转身就走。刚走到门口,毓宁追了过来,一把拉住我,压低嗓子说:“你就这么走了,留我一个人?”
“奴婢这是在给您创造机会呢!好好把握吧!”说完我掀起帘子。
毓宁没有再追出来,我望了一眼衮扎布的帐篷。
唉,这地方和里面的人都不属于我。
心情有些失落,不知道为什么,我漫无目的地在营地乱逛。不知不觉竟然走到十三帐篷门口。好像从他救下我,就没看过他,貌似有点忘恩负义、不厚道。
想到这儿,我掀起门帘走了进去。
“十三阿哥!”
一惊,居然发现陆太医在里面,而十三趴在床铺上,闭着眼,了无生气。陆太医满手的血,正紧张地叫着十三。
一阵恐惧感顿时笼罩全身,我慌张地冲上前,抓起十三的手臂。“十三阿哥,十三阿哥,您怎么了?醒醒啊!”
“英……英琦姑娘,你怎么来了?”陆太医显然被我吓了一跳。
我没有理他,只是拽着陆太医的衣服,紧张地问:“十三阿哥,怎么啦?怎么不醒呢?”
“他……”
我又抓住陆太医的手。“怎么都是血?是十三阿哥的血吗?他又流血了吗?”
“这……”
“我刚还听格格说十三阿哥没什么大碍了,精神很好,可现在怎么回事?不会是伤到动脉或者静脉了吧?”
“动脉?静脉?”陆太医一脸疑惑。
“十三阿哥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流血过多,昏迷了吧!”
“英琦姑娘,我……”
“陆太医您得想法子救救十三阿哥啊,您执掌太医院十余年肯定有办法的!十三阿哥是为奴婢而负伤的,如果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奴婢可怎么活啊!”说着说着,我居然开始抽泣起来。
陆太医收起吃惊的表情,别有深意地看着我。
“陆太医,您别愣着啊,快点救救十三阿哥!需要奴婢做什么吗?抓药还是熬药,或者试药都行。您不要不言语啊!”我哀求道,眼泪直掉。
“他塔喇英琦,你要给机会让他说话才行啊!”
低头一看,十三仍趴在床上,眼睛缓缓睁开正看着我。我兴奋地扑过去,跪在他床前。看着他眼里越来越明显的笑意,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
突然灵光一闪,我噌地站起来,脸沉下来,气鼓鼓地转身对向门口。
“十三阿哥,刚换了药,您是否感觉身体不适?”
“喔,好多了,没什么事的话,你退下吧!”
“老臣先告退了。”陆太医在一旁的水盆里洗了一下手,收拾了东西,走到我跟前。“英琦姑娘,那旁边还有一碗汤药,您待会儿伺候十三阿哥乘热服下。”说完退出去了。
    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他似乎挣扎着坐起来。我明显感觉到他呼吸声有些急促,估计是憋笑憋的。果然过了会儿他索性笑出声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唉呀,不行了,快被气死了,再不发泄非得憋疯不可。我猛地转过身,大吼一声:“欸,爱新觉罗胤祥!”
他已经坐在床上笑得前俯后仰,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有那么好笑吗?耍人很好玩是吧!”
“恩恩!”他认真地点点头,仍大笑不止。
看来我不用担心康熙和八阿哥了,只要和十三多呆一会儿就行,因为不用他们寻思怎么折腾我,我就已经翘辫子了,绝对是被十三活活给气死的,而且是七孔流血的那种。
“那你慢慢笑去吧,恕不奉陪!”我瞪了他一眼,向门口走去,再不走的话,我真怕自己会冲上去掐死他,反正不是我被他气死,就是他被我掐死,或者两个人同归于尽。
“等一下,刚才陆太医不是说要你伺候我吃药吗?”
“你没长手吗?”对于极度愤怒的人,尊卑和礼节算个毛?
“我不受伤了吗?”对于我的无礼,他居然没生气,看来他是极乐于瞧一个气疯的人在那儿蹦跶的。
“你是背受伤,手断了吗?腿断了吗?不会自己拿!”
“他塔喇英琦,我好歹救你一命吧,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裕泰是这么教你的吗?看来你们他塔喇家的家教就这种程度啊!”
明知道他是在激我,但是还真让他抓住了我的弱点,本小姐确实吃这套。我走到桌边端起药碗递给他。
他一脸得意地接过来,一口而尽。“蜜饯呢?”
还有完没完!我递给他一个小盘。“恩,这才像是大家闺秀嘛!”
大家闺秀?他是指我没有把药碗反扣在他头上,还是没有将蜜饯全扔到他脸上?
“好了吧,十三阿哥,没什么吩咐的话,奴婢先告退了。”过了这会儿,我稍稍有些平静下来,福身行礼。
突然一股力量将我拽了过去,回过神来已经坐在十三的床上被他抱住。
“干嘛?占我便宜!”我皱起眉头,使劲推开他。
“一会儿就好。”他将头靠在我肩膀,声音柔和地让我停止了燥狂地挣扎。“一会儿就好!”
我扭头看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十八岁,拿到现在不过高中毕业而已。他还是个孩子!
“昨天夜里,突然好想你,本想过去看看你,但奈何伤口疼得厉害实在动不了。”
我眼神黯淡下来。“那……现在还疼吗?”
“唔,不疼了,看见你就不疼了!”
“那你刚才干嘛骗我?这么喜欢装死吗?”
他又笑起来,身体微微地颤动着。“我哪有装死,刚才陆太医给我换药来着,我闭目休息,哪知道你没头没脑地闯进来,又自以为是地乱猜,还叽里呱啦地啰嗦个不停,想打断你都找不到间隙。”
想了想,好像是啊,好几次陆太医都想开口说什么来着,却被我不断干扰。脸一红,仍死撑着说:“那你就应该早点跳起来啊,这样我不就知道了吗?”
“因为我确实想看你关心我的样子。”
关心?只觉得一阵燥热,我一把推开他站起身来,脸涨得通红,转过身背对着他。“你……不是救了我吗?我们之间还有一个赌注,你还没说要求呢?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当然不能让你早死。”
“喔,对啊!要求嘛,我已经想好了!”
我好奇地转过身去。“什么?”
他神秘地向我眨眨眼。“保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了。”
“你不会想出什么损招来折腾我吧!”
他又趴回床上。“那可说不定。”
这个臭小子不会又想耍什么花样吧!

我端起一盆水蹑手蹑脚向帐篷外走去,这会儿雁玲已经睡下。刚才一直被十三缠着不放,一会叫着吃这个,一会儿叫着吃那个,没过多久又嚷嚷着要下地走走。终于把那个小祖宗伺候睡下了,我这才回来,人已经累得不行,但心情却舒畅了不少,跟十三斗了半天嘴,整个人也精神起来。有的时候真的很烦他,但有的时候却很庆幸他在我身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脑子总像少了根筋,特别容易被激怒,可一旦发泄出来,整个人也身心畅爽起来。
掀起帘子,正要出去,眼前闪过一个人影,慢慢向我走来。我吓了一跳,不会撞鬼了吧!定睛一看,是毓宁。
“格格!”我笑了笑,走出去。“这么晚了您来找我吗?”
毓宁越走越近,到我跟前。借着月光,看着她一脸的严肃,笑容在我脸上僵住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向我袭来。
“你跟衮扎布一早就认识吗?”
我手一抖,“咣当”,盆子掉落在地上。毓宁眼光扫了一下水盆和满地的水,又看向我:“你们认识,对吧!”
我垂下头,心里琢磨着应该怎么应对。继续骗她,还是实话实说?怎么办?
“英琦!”
“是的!”我抬起头,靠近她。“但准确点说,应该是我认识郡王爷,但是郡王爷认不认识我,这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意思?”毓宁眯起眼,一脸的狐疑。
“格格,您还记得吗?去年冬猎,我被人掳走,后来又被四贝勒带回来。”
“恩,四哥哥向皇阿玛和德妃娘娘禀报时,说是参加那达慕大会发现你混在牧民中,所以这才带你回来。难道不是吗?”
“四贝勒说的没错,当时我是混在牧民中,后来被四贝勒发现的。但是那个时侯我不是牧民,而是郡王府的一名下人。”
“下人?”毓宁瞪大眼睛望着我。
“那个时侯我刚到蒙古,人生地不熟,无处藏身,后来辗转到了乌兰察布盟,为了生存入了郡王府,成为一名下人,准确点说是最底层的奴隶。那达慕大会的时候,我就是随郡王爷去参加的。”
“你为什么不向他们表露身份呢?”
“格格,刚开始在蒙古的时候,我对那些刺客心有余悸,怕他们有同党在附近,自然不敢声张。后来进了郡王府,说实话,根本就没有见过郡王爷几面。而且就算见着了,跟他说,他会信吗?一个王府家奴居然谎称满清官家小姐,只怕没等四贝勒来救我,就已经被他们杀了吧!”
“那……那你回京了为什么不说呢?”
“做下人,不是件光彩和骄傲的事情吧!而且我不想让阿玛和额娘担心,所以连四贝勒也没有提过,四贝勒只当我是流落到牧民家中。”
“那衮扎布他……”
“郡王府那么多的下人,我想王爷可能对我有印象,但具体应该不记得了吧!”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娜仁高娃她说认识你。”
“我在郡王府的时候跟娜仁高娃小姐有过过节,我因此还被惩罚过,所以娜仁高娃小姐自然是记得我。”
毓宁若有所思地低下头,但刚才脸上的冷漠渐渐退去。她信了我吗?
“格格!”我抓起她的手。“求格格替我保守这个秘密,郡王爷不管记不记得,您也不要去追问了,不记得最好。我他塔喇家三代入仕为官,虽不算什么位重权贵,但好歹也是大清的上层官宦之家,这样的官家小姐居然到成了郡王府最卑贱的奴隶,这若是传了出去,可能影响了大清朝在蒙古的地位,若是果真如此我就罪孽深重了。”
毓宁看着我,犹豫地点点头。






第54章 往事
“小姑奶奶,你怎么越来越懒了?”
我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又将头蒙进被子里。真的很累很累,只想睡觉睡觉……
“还不起来!”雁玲好像坐到我床边。
“恩!”我闭着眼睛哼了一声。
“刚才十三阿哥那边传话过来要你过去。”
十三?这个臭小子又要干嘛!“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说,只是让你过去。”
“我又不是专职伺候他的,我这儿还有一堆事要忙,你帮我回了吧!”
怎么没有听见雁玲的动静?又竖起耳朵听,过了会儿还是没有动静。睁开眼,掀开被子一看,发现雁玲坐在床边,正笑看着我。“你怎么不去啊?”
“大小姐,这皇宫里,不,应该说是这世上除了皇上以外,恐怕就只有你敢这么跟十三阿哥说话了。十三阿哥现在极得皇上的恩宠,我可不敢得罪他,还是你自己去说吧!”
我真的是烦死那个小屁孩了。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今天皇上没有传我吗?”
“没有!”雁玲一边说一边给我准备洗漱的东西。“最近皇上都和蒙古贵族们在一起,怕是没有心情和时间宣你吧!”
没时间更好,自从知道康熙很可能识破我的谎言后,我真的很怕面对他,担心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会触发他杀我的念头,对于一个封建社会的最高统治者简直太容易了。
“对了,昨天晚上毓宁格格过来找你几回,可是你都不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正在扣扣子的手停住了,愣了半秒,心不在焉地答道:“喔!”
一直觉得毓宁单纯没什么心机,本以为把娜仁高娃唬住后应该没事了,未曾想到她还是把娜仁高娃在衮扎布那儿的几句话听进心里去。看来我错了,能在这皇家存活下来的人肯定比一般人多几个心眼,谁也别把谁当傻子。昨夜她虽然没有再追问下去,但谁能猜到她是否真的相信了。好在我跟她说的基本属实,只是某些细节部分没有说而已,所以即使她去找娜仁高娃对质我也不怕。只是——这样的生活好累啊,仿佛在雷区里行走,不得不时刻提高警惕,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一掀帘子,出了门却没抬脚。我叹了口气,算了吧,还是去十三那儿吧!反正八阿哥是得罪了,别又把十三给得罪,好歹得多找几个靠山才能保命!打定主意,转身走去。
走着走着,眼前突然闪过一个人影,我吃了一惊,心里犹豫了一下,又提脚向人影追过去。
跟着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扭头一看已经出了营地。他来这儿干什么?
“他塔喇英禄!”
他走在前面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只是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我走上前。“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没脑子吗?当然是随扈出行,不然我擅自能跟过来吗?”他依然没有回头。
我也在他身边坐下来,可是隔着四个人的距离。一直以来,我跟这个名义上的“哥哥”都是互相很恶心的。
“你的伤还好吧?”
“伤?”他冷笑了一下。“你不是一直都很幸灾乐祸的吗?怎会关心我的伤呢?”
“关心?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我没空关心一个差点害死我自己和整个他塔喇家的白痴。皇上不仅没杀你,居然还让你随行,实在是太仁厚了!我过来只是想问你……”我垂下头,一股情绪在内心激荡起来。“阿玛、额娘过得怎么样?他们好不好?”
“阿玛?额娘?你真是越叫越顺口了!”
我没理他,继续说:“阿玛是在内务府供职,照说与皇宫联系得很紧密,为什么自我入乾清宫后,就没有再见过他?”
“你当然见不到他,阿玛已经被调职。”
“调职?为什么?”我惊得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你被选入乾清宫不久,皇上就颁旨下来,阿玛被调任礼部侍郎,没说什么理由。阿玛以前是正二品,现在侍郎是从二品,虽只降了一级,但明眼人都知道,阿玛已经失去皇上的信任了。内务府相当于皇宫的总管,极受皇上重视,而礼部是一个清水衙门,而且阿玛是武将出身,去礼部就是个大笑话嘛!明摆着阿玛已经被皇上疏远了。”
这难道就是康熙对我和他塔喇家的惩罚吗?我终究还是连累了他们。一阵愧疚感油然而生,我果然是个灾星!
“所以,我和你谁也别指责谁,都是半斤八两。”
半斤八两?他知道阿玛被降职是受我牵连吗?“谁跟你半斤八两?我可跟你不一样!”此地不宜久留,我心虚地提脚正要向营地走去。
“不过,阿玛和额娘很担心你。”
我停在原地,心一下静了下来,仔细听他说话。
“每天我入宫前,阿玛都会反复叮嘱我想办法打听你的消息,本来我还愁怎么打听,后来发现根本就不用费心打听,你那点破事,宫里早传得沸沸扬扬的。先是给皇上侍读,后来又陪洋大人去尚书房授课,接着大闹十三阿哥的婚典,生病了到处乱跑,结果晕倒,还惊动了太医院院使大人。我说他塔喇英琦,你能消停一会儿吗?我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关于你的新消息,而且必定是轰动整个皇宫的。阿玛额娘年纪大了,哪能天天受你的刺激啊!”
“你以为我想吗?我宁可呆在家里练我的琴棋书画,一辈子不踏出家门,啊不,就算一辈子不踏出房门半步我都愿意。还有,谁让你如实禀报了,你不会说一半藏一半?”
“这也要藏得住啊?你以为阿玛就只让我一个人去打听?他托了好几个人,就算我不说别人也会说,而且还会让我被阿玛责罚。”他顿了顿又开始说:“你生病那会儿,宫里传出的消息是有性命之忧,额娘急得整夜没合眼,还好后来说是无大碍了,不过额娘又开始张罗着熬汤药给你补身子,还让我给你送进宫去。经不住额娘整天磨,我只有答应了,可是进了宫又不知怎么给你送过来,还好碰到十三阿哥,他答应派人送到你手上,所以之后我每天进宫都要拿一罐汤药给十三阿哥。”
汤药?原来我生病之后每天送过来的补得快让我流鼻血的汤药是额娘熬的,还有十三阿哥送过来。怪不得觉得味道有些熟悉呢!
“那阿玛额娘的身体还好吗?”
“你消停点,少惹点事,阿玛和额娘就会长命百岁了。”
“干嘛说我,你还不一样。你还是忘不了庶福晋吗?”
他没有作声,垂下了头。我走过去又在他旁边坐下,稍微近了些,隔着三个人的距离。“你还忘不了她是吧!”
“她很像馨岚,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右嘴角下的一漩梨窝,真的很美。”说着说着,他的脸上绽出一个会心的笑容,眼里满是甜蜜。
“馨……馨岚?”谁啊?
“她是雪娥的姐姐,她三岁的时候舅舅被调往外地,那个时候雪娥还没有出生,所以馨岚就留在他塔喇府,由阿玛额娘代为照顾。”
看着英禄脸上渐渐浮现的幸福感,好像是陶醉在过去的回忆当中。看来是英禄的青梅竹马啊!
“馨岚自小聪慧伶俐,温柔可人,额娘也很喜欢她,亲自教授她琴棋书画、女红烹煮,所以她无一不精通,直到几年前舅舅调任回京,就将她接走了。”
“那她现在呢?”听他说的我都好奇了,怪不得他怎么看我怎么不爽,原来府里有这么一个小姐曾住过。琴棋书画、女红烹煮,无一不精?强人啊!既然是舅舅家的女儿,这么玲珑剔透的可人儿我怎么没见过?
英禄的脸僵硬住,脸色有些发白,刚才的幸福感一扫而光,取代的是无尽的苦痛。“她……进宫了,就在舅舅回京不久,她参选秀女,被选中,进宫侍奉皇上了!”
进宫?她是哪个妃哪个嫔吗?瓜尔佳氏……我拼命地回想曾见过的那些妃嫔,在记忆中搜寻着瓜尔佳氏名字。
“当初我进宫任职就是为了馨岚,虽然不能和她在一起,但如果可以偶尔见见面此生也了无遗憾。可是……”他低头笑起来,但笑声凄冷得让我的心也跟着抽搐起来。“她进宫不到一年,内廷就传来消息说是染了恶疾,不治身亡,而且是我亲自护送她的棺木出宫的。出宫的时候我一直在心里默默地念着——馨岚,我终于带你离开皇宫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你哭什么?”
我没有看他,眼泪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皇宫里的女人有几百上千人,而我也是其中之一,所以这种的苦楚我是感同身受的,那种单调孤寂被囚禁的日子,一般人都无法忍受吧!不知我何时才能离开皇宫,难道和馨岚一样到死才能远离这个地方吗?
“我有感而发不行吗?”我快速地擦了擦眼睛,凝望着前方。所以英禄一直没有成亲,难道是为了馨岚吗?可是小卉又……
“那你是怎么认识小……”我赶紧停了一下,想了想,又开口说:“你是怎么认识庶福晋的?”
“大概去年吧,你进他塔喇府后不久,我和侍卫处的几个人一起到酒楼喝酒,后来又拧不过他们,被他们拉到倚翠阁……”
“倚翠阁?什么地方?”有种不好的预感。
“恩。”他低下头。“一家青楼。”
“青楼?”我惊叫起来,完全傻住了。
“你叫什么啊?想全天下人都知道吗?”英禄紧张地左右望了望。
我赶紧闭了嘴,四周看了一下,又睁大眼睛望着他。青……青楼?我没听错吧!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啥,今天终于理顺思路了,明天偶要两更两更,之后会写的顺一点喔,期待吧,明天的新更会有大事发生啊大事





第55章 秘密
“英禄,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她怎么可能在那儿?”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第一次是在那儿见到的她,那天是她第一天挂牌接客,倚翠阁在叫价拍卖,她那天美极了,静静地坐在书案前画画,像极了馨岚。我记得很清楚她那天画的是一幅百花争艳图,笔锋细腻流畅,刻画入微,真乃佳作一幅。我当时鬼使神差地叫价包下了她!”
青楼?小卉?小卉小的时候上过书画班,我是知道的,而且好像还参加过全国性比赛,只是怎么会到青楼呢……欸,等一下!
我猛地抓住英禄,激烈地摇晃着他的手臂。“那九阿哥呢?他知道吗?如果是青楼出身,连他塔喇家都进不了,又怎么可能入得了九阿哥府,成为庶福晋呢!”
“不清楚。”他摇摇头。“你后来随皇上冬猎遭人掳走,阿玛心急如焚,就拉着我一直在蒙古边境处搜寻你的下落,一连几个月,后来我一回京就去倚翠阁看她,却发现她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老鸨她死都不肯说,即使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肯透漏半句。直到不久前,我才见过她,那个时侯她已经是九阿哥的庶福晋了。”
不是吧!小卉这不是玩火吗?如果英禄说的是真的,不管九阿哥知不知道,一旦康熙知晓……天呐,我都不敢想象后果会是怎样,九阿哥会为了保全自己牺牲小卉吗?
“这件事你还跟别人提起过吗?”
“你是第一个。”
“最好也是最后一个。”我双眼瞪着他。
他低头笑了笑。“我知道,不会外传的。”
“那你还告诉我。”
“我总觉得,你和卉儿是认识的,而且你不会害她。”他又叹了一口气,低声地说道:“我已经失去过馨岚了,我不想再失去卉儿,纵使只能默默地看着她也好,像你说的,知道她过得幸福就已经够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生活,外人无从干涉。中秋那天,她特地来找我就是说这个,希望我不要把这件事泄露出去。而我只能保证不会从我嘴里泄露出去。”
中秋?我在湖边玩灯的时候撞见小卉和英禄窃窃私语,原来是说这件事,怪不得小卉发现我在场后,那么惊慌失措。不过,英禄……
“他塔喇英禄!”我站起来,将手搭在他肩上。
“干嘛?套近乎?”
“突然……”我眯着眼睛笑起来,看不出他还挺男人的。“对你印象好了点。”
“少来!”他一把甩开我的手,也站起身。“我对你的印象一如既往的差,别指望我认你做妹妹!”
我脸色又沉下来。“别误会,只是说稍微没那么讨厌了,但终究还是讨厌,本小姐也没打算认你当哥哥!”切,搞得好像我稀罕似的!天色已经暗下来,灰蒙蒙的一片,怎么草原上这么容易黑啊!转身准备回营。
“别动!”英禄从身后一把拉住我。
“干嘛!不是说对我印象差吗?不是说……”英禄快速地捂紧我的嘴,拉到他跟前蹲下。我几次挣扎想站起身,却被他死死地按住。没办法,只有用力地去掰开他的手指。
“别出声!”他低低地说:“听!”
我安静下来仔细地听……
“嗷……”“嗷……”
我当场傻眼——狼!
听声音好像不止一只,妈呀,不会是狼群吧!
我惊恐地望着他,他仍捂着我的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回头望了一下营地,还隔着老远呢!英禄啊,英禄,你没事跑这么远干嘛?到底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
他死死地盯着不远处,我也顺着他视线望过去。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天塌下来一般,身体一软双腿跪在地上。
不要告诉我,那黑压压的一群是狼吧!老天爷,不带这么玩的啊!
那群狼慢慢地向我们靠近,一下管不了这么多了,我用力地拉下他的手,压低声音说:“还等什么,快跑吧!”
“你没看离营地那么远吗?还没等你跑到,就已经被它们啃干净了。”
“那也比在这儿等死强吧!”
“留在这儿不动,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跑的话,狼就知道咱们怕了,肯定会加紧攻击。而我们现在这样按兵不动的话,狼群不会贸贸然行动的。待会儿天完全黑下来,营地门口会点火,这样守门的侍卫借着光亮会发现狼群,进而发现我们。”
“那他们什么时候点火啊?”我死死地拽着英禄的衣服,不敢向外看。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还说的这么胸有成竹的。”
“这是现在唯一的出路了,赌赌尚且有一线生机。你若不愿意,那么自己跑回去。”
我有病吗?自己跑!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英禄,他又高又壮的,狼群应该会先咬他吧,我说不定还能撑一撑。
英禄慢慢地将外衣脱下来绕在我脖子上。
“又干嘛?”
“狼袭击人,喜欢咬脖子一击毙命,你好好保护脖子。”
“那你呢?”
“我一个男人,怕什么,而且我会武功,哪象你什么都不会?你要有个什么事,我怎么跟阿玛额娘交代?”
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被保护的感觉挺好。其实有英禄这样的哥哥也还不错,虽然我们互看不顺眼。
“过来了!”
偷瞄一眼狼群,果然是越来越近了,定睛一看好像有十几只,具体没数,因为实在没这个胆子看第二眼。
突然眼前火光一闪,我兴奋地望过去,营地点火了,照得那片天空通亮。英禄噌地一下站起身,拔出刀,大吼:“快喊!”
喊?我愣了一下,喊什么?
“还傻愣着干嘛?不想活了吗?喊救命啊!”
喔,对啊!我扯开嗓子高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我的尖叫声划破长空,连我自己都被震得耳膜发颤,也不知营地的人听见没有。不过我敢肯定的是——狼群听见了。
有两只狼冲上前和英禄纠缠起来。我赶紧站起来躲在英禄背后,却瞧见狼群向我身边聚拢过来。
“英……英禄,狼……狼到这儿来了。”
英禄转过身一飞脚将我身边的狼踢走。“快喊啊!继续喊!”
“救……救命啊!救命!”
我扯起嗓子开始喊,喉咙都开始冒烟了。突然我一个趔趄被绊倒在地,抬头一看已经离开了英禄的保护圈。
“小心!”
右边一匹狼向我跑来,我下意识地用手抱住脑袋,浑身开始发抖。
“英琦!”
完了完了完了,还没立遗嘱,我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还未经历到,我还结婚,还没生孩子,还没……
突然一个湿粘的物体划过我的手背。什么东西?好象不是血,一点都不痛。又过了一会儿,我有些迟疑地抬起头。
“扑通”,我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刚才那匹狼坐到我身边。
“啊!”我惊叫起来,魂都快被吓没了。可是那匹狼没有冲上来袭击我,甚至动都没有动。我觉得有些奇怪,开始仔细地端详起来。嘴尖口宽,两耳竖立,黄褐色的皮毛,眼睛里散发幽幽的绿光。
一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赤……赤那?”
它仰头嚎叫一声,又看着我。我兴奋地冲上前抱住它。“赤那,真的是你啊!”它温顺地靠着我的头。
我回过头去对英禄大喊:“快住手,没事了。”
   “嗷……”赤那又仰头嚎叫了一声,其他狼都退开英禄身边。
    英禄停下来,看见我抱着一匹狼,吓了一跳。“他……他塔喇英琦,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呢!它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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