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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弃妇多娇媚-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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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周围有来往的人小声说话:
  “是公主仪仗。”
  “德仪公主的仪仗来了,德仪公主的仪仗到万卷书图书馆来了。”
  “真的是德仪公主吗?德仪公主真的到万卷书图书馆来了吗”
  “真的是,真的是。”
  “是德仪公主的仪仗来了,马上就要到了。”
  乔玉妙闻言,娥眉轻轻往上抬了一抬,景丹悦到她的万卷书图书馆来了?
  心中疑惑着,她加快了脚步,刚刚走到万卷书图书馆门口,便见到一辆垂着黄色帷幔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在马车的前面有十二个骑兵开道,最后的两个骑兵手里,手里各执这一面旗幡,骑兵之后,跟着几个太监和宫女,在马车的后面还跟了一队跑步的兵卒。
  在马车的一侧,齐言彻骑着马跟随。
  乔玉妙跟看齐言彻,又看到这样的仪仗,心中暗道,果然是景丹悦过来。
  马车在图书馆门口停了下来。
  齐言彻跨下马来,向乔玉妙走了过来。
  马车的车门打开了,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头上带着幕离,体态轻盈。
  “真的是德仪公主来了。”
  “德仪公主来了,我们是不是该行礼?”
  “什么时候行礼,行什么礼?”
  “你担心什么,德仪公主到万卷书图书馆来,这图书馆的东家一定会出来接驾,到时候,我跟着一起行礼就是了。东家行什么礼,我们行设么礼就是。”
  “对,对,我们跟着图书馆的女东家行礼,她行什么礼,我们跟着行男子相对应的礼就是了。现在,咱们不要盯着德仪公主看了,恭敬着些,免得被治上一个不敬德仪公主的罪名,现在德仪公主的声望可是高得很。”
  “是,是,兄台说的是。”
  乔玉妙耳边是嗡嗡的议论声,一个又尖又细的男子声音喊了过来:“德仪公主的仪仗已到,镇国公夫人接驾。”
  乔玉妙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说话的一定是个太监。
  她正想上前一步,迎接景丹悦,却听景丹悦朝这说话的太监呵斥道:“那么凶做什么,不得对我乔姐姐无礼。”
  景丹悦说罢,脚步轻快的朝乔玉妙走了过来,头上幕离随着她轻快的步伐而晃动。
  “乔姐姐,我到万卷书图书馆来了。”景丹悦欢快的走到乔玉妙跟前。
  乔玉妙勾唇一笑:“欢迎德仪公主到万卷书图书馆来。”
  “乔姐姐,不要叫我德仪公主,新得了这个封号,听着不习惯,旁人也叫叫也就罢了,乔姐姐莫要这么叫,还是叫我名字吧。”景丹悦说道。
  乔玉妙不敢托大,不过也没有拂了景丹悦的好意,便叫了一声:“丹悦公主,今儿怎么有空到万卷书图书馆来了?”
  景丹悦说道:“今儿早上,我去了北城门外安抚流民。今儿下午,我要去津元禅寺上香,为流民和大景朝祈福。”
  乔玉妙点了点头。
  景丹悦接着说道:“我想着乔姐姐的万卷书图书馆,我还从来没有来过。乘着这次出宫,我就想来看看,也想乔姐姐同我一起去津元禅寺祈福。”
  “请我一起去?”乔玉妙问道。
  “我想让乔姐姐同我一道去津元禅寺,”景丹悦说道,“所以就让镇国公带我一起来了。”
  乔玉妙闻言,抬头朝一边的齐言彻看了一眼。
  齐言彻朝乔玉妙温柔一笑,点了点头。
  乔玉妙便也回了一个甜美笑容。
  “乔姐姐,你可答应吗?”景丹悦问道,“你同我一起去津元禅寺好吗?”
  乔玉妙笑道:“好,丹悦公主,我同你一起去津元禅寺。”


第153章 低垂的眼眸阴暗一片
  乔玉妙和景丹悦一起上了马车,齐言彻跨上马,骑马走在马车边。
  公主仪仗重新启程。
  原本在万卷书图书馆门口围观的顾客们,这会儿面面相觑,说好的接驾呢?说好的行礼呢?公主的仪仗就这么走了吗?
  面面相觑之后,便是交头接耳的议论。
  “之前,我就听说,万卷书图书馆的背后有皇上的影子,当时,我还不信来着,现在,可是终是信了。”
  “你不信?我可早信了,你看看,这万卷书图书馆的匾额都是皇上的亲笔。”
  “不止是亲笔,而且还写着”大景万卷书图书馆“。”
  “匾额也就罢了,方才德仪公主对镇国公夫人,可是亲热得紧,还唤她什么来着,什么来着,哦,是乔姐姐。”
  “万卷书图书馆的女东家和德仪公主熟稔得很。”
  “是啊,连公主都要尊称一声姐姐,这东家可是了不得。”
  “图书馆也是了不得。”
  ——
  德仪公主的仪仗向津元禅寺前进。
  因为津元禅寺是依山而建的,通向津元禅寺的道路只有青石铺就的石梯,所以马车行进到山脚下,就再也上不去了。
  景丹悦让人把马车停在山脚下,把仪仗队伍也留在山脚下,自己带了几个宫女太监、一队兵卒,和乔玉妙一起步行上山。齐言彻自是相随保护。
  几个护卫走在最前头为景丹悦开道。
  现在正是深秋时节,眼看就要入冬,天气渐凉,出来游玩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城北门外都是流民,不管是京城里的普通百姓,还是世家子弟,都不会轻易出北门。
  而北门外的流民,又被齐言彻的人管着,不让他们随便乱跑。
  是以,这条通向津元禅寺的石阶道路上,并没有什么人。
  偶尔碰到有几个胆子大的京城百姓,或者有几个外乡慕名而来的香客,兵卒们会把他们驱赶到路边,让他们给公主让道。
  乔玉妙走到景丹悦旁边,她可以感觉得身边的小姑娘,十分兴奋。虽然她头上带着幕离,脚步轻快又雀跃,这份欢喜,是没有假的。
  想想也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正是贪玩的年纪。因为身份使然,她很少出宫玩乐。从出生到现在,绝大多数时侯都是待在后宫中的,今天可出宫上翠云山津园禅寺,对她而言也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
  突然,前头开道的兵卒速度缓了下来,最后停下来了。
  乔玉妙和景丹悦也停下了步子。
  “前头怎么了?”景丹悦问道。
  “我也不知道。”乔玉妙摇摇头。
  她探着头朝见面望着,只见几个兵卒正在赶人,让前面的行人让开道,但是似乎这前面的行人,并不十分配合。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我们让道?你们可知道我们是谁吗?我是可是齐国公府的。”
  “这是我们齐国公府的老太太,正要去津元禅寺上香。”
  “怎地要让我们老太太让道?”
  一个兵卒说道:“原来是齐国公府的老夫人,不过这里是公主的轻简仪仗,德仪公主就在后面,还请齐老夫人让一下道。”
  “原来是德仪公主的仪仗,那我们往旁边让一让吧。”
  最后一个说话人的声音,乔玉妙是听得分明,不是别人正是乔玉妙的前婆婆,齐国公府的老太太,齐言彻的继母,齐季氏。
  方才,因为有仆从遮挡住了视线,齐季氏如今的模样和之前又有很大的差别,乔玉妙一下子倒是没有认出来。
  现在到声音,乔玉妙便不自觉的想齐季氏望过去。
  在乔玉妙印象中,齐季氏虽然已经四十岁,但是保养得当,每日施着粉末,浓淡相宜。她身材原是微胖,有些发福,脸颊和下巴上略有些赘肉,看着风韵又贵气。
  然而,现在的齐季氏却比之前瘦了几圈,没有了从前的丰盈,看着整个人都干瘪了。脸上也因为干瘦,显出皱纹来,在眼周,在鼻侧都有明显的褶子,走路也显出几分佝偻来。
  只听齐季氏接着说道:“只是老婆子最近身子不爽利,走的慢了一些,还请不要见怪,我们这就让道。”
  齐季氏说着,便命人往路旁边走。
  因为这一耽搁,狭窄的石径小道上,就积聚起了一些路人。
  现在这个时候,出北门来津元禅寺上香的人很少,只有非常虔诚的信男少女,才会雷打不动的到津元禅寺来上香的。
  这几个因为堵路而停在石径道边的路人,救赎经常来津园禅寺上香的香客。乔玉妙站在景丹悦旁边,只听得有几个香客说道:
  “你看,齐老太太又到津元禅寺来上香了。”
  “是啊,齐老太太最近来津元禅寺,十分勤快。她呀都是为了求子,真是虔诚,这不又来了?”
  “现在北城门外,那么多流民,这齐老太太身子看上去也不大利索,她竟然还是过来上香了。”  “可不是为了求子吗?哦,说起来也不是求子,应该说是求孙。听说不久前,这齐国公又有一房妾室有了身子,不过很快就落胎了。”
  “作孽啊!”
  “唉,齐国公娶过两次亲,还纳过几房妾。两位嫡妻,还有那么多美妾,竟然也生不出个儿子来,哦,别说儿子,连个女儿没有生出来。”
  “就看看我家的,我就一个婆娘,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生。”
  “你这憨货,你还要几个婆娘,小心回去被你婆娘知晓了……”
  “可惜了了,我没有个爵位能让我儿子继承,这齐国公倒是有爵位,可惜啊,到他这一代就结束了,也没个人继承。”
  “齐国公的爵位可不是世袭罔替的,而是递减的。”
  “管他是世袭罔替的,还是递减的,那也得有人承爵不是,齐国公又没有后人,没有后人,断子绝孙了。”齐季氏由卢妈妈搀着,慢慢的走到了路边。
  “老太太,您慢着点儿。”卢妈妈说道。
  “嗳,好,这山路实在难走,我这一把老骨头了,爬了会儿山,就觉得小腿肚难受。”齐季氏叹了口气说道。
  “老太太,您每过几日就来津元禅寺为国公爷求子,津元禅寺里的菩萨和佛祖念在老太太一片虔诚,也会给国公爷送个大胖儿子,给您送个大胖孙子来的。”卢妈妈说道。
  “但愿如此吧。”齐季氏叹了一口气说道。
  “老太太,这山路崎岖,最近,您身子又不大好,”卢妈妈顿了顿说道,“您真心诚意拜菩萨拜佛祖,菩萨佛祖会知道的。只是您也要念及一下自己的身子啊。来这津园禅寺毕竟要走一段山路,不如老太太下次就不要亲自山上了,在府里设个佛堂,在府里的佛堂参拜也是一样的……。”
  齐季氏摆摆手说道:“府里佛堂只受一家的香火,这津园禅寺是京城附近最大的寺庙,受万家香火的,十分灵验。不过就是一段山路,走得确实辛苦。走得辛苦才能显出我诚心来。”
  “唉,”齐季氏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言衡的那个小妾,兰香,好不容易又有了身子,没想到一不小心又没了。大夫说,兰香已经落了两次胎,看她的脉象,就算她再有了身子也很难保住,就算再有了身子也很容易落胎。”
  “老太太不是已经给国公爷又纳了一房妾室了吗?这一回一定可以生一个白胖小子出来的。”卢妈妈扶着齐季氏转过身,面向石阶山路。
  “我确实是已经给他又纳了一房妾氏,但是看着言衡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欢喜之意……唉,希望这一回,能怀上吧。”
  齐季氏边转身,边说话,转向正在石阶上行进的德公主仪仗。
  她突然一顿,扶着卢妈妈的手用力一抓,瞬间,卢妈妈的手背就被抓出了几块红印。
  卢妈妈吃痛,眉头蹙紧,却也不敢真的叫出来,抬起头看着齐季氏,只见齐季氏目光直愣愣的看着前方,神情错愕。
  卢妈妈便顺着齐季氏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一看便也是一呆。
  只见在德仪身边走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前府里的二太太,现在的镇国公夫人,乔玉妙。而镇国公以半步的距离走在德仪公主和乔玉妙的身后,护着她们。
  卢妈妈心里一惊,连忙转头看向齐季氏:“老太太,这,这是……”
  乔玉妙见齐季氏和卢妈妈都在看着自己,她的脚步也顿了一下,略微想了想,侧身对着齐季氏福了一福,没有说话,便站起身来,迈了步子,继续向前走。
  她这样微微一福,也算是对前任的亲婆婆和现任的继婆婆周全了礼数,但是对于齐季氏她实在没有什么话好说,也懒得多说话。这么行了个礼之后,她便继续往前走。
  齐言彻以半步的距离跟在乔玉妙和景丹悦身后,自然也看到了站在路边给公主仪仗让道的齐季氏一行人,也看到了乔玉妙给齐季氏行了福礼。
  他和齐言衡虽然已经分了家,但是齐季氏毕竟是他的继母,所以齐言彻便转过身,对着齐季氏作了一个揖:“母亲。”
  “言、言彻。”齐季氏磕巴了一下,应道。
  “我有公务在身,便不和母亲多做寒暄了。”
  齐言彻说罢,便收了礼,转身继续向前,快步走了几步,跟上了乔玉妙和景丹悦。
  齐季氏呆呆的看着齐言彻和乔玉妙双双离去的背影,只觉眼也疼,心也堵,胸口塞得厉害,一口气不上不下,卡在喉咙口。
  干枯的布满了褶子的老手,抓着卢妈妈的手背,越抓越紧,卢妈妈手背上的红印也变成了几道血印子。
  ——
  祈福结束以后,齐言彻派了一队人马把乔玉妙送回了镇国公府,他则护送景丹悦回了皇宫。
  把景丹悦送到皇宫之后,齐言彻正想离开,却被卢得富喊住了。
  “镇国公啊,镇国公留步,皇上派咱家过来唤您,皇上传您去御书房面圣。”卢得富说道。
  “好,多谢卢公公通传。”齐言彻说道。
  “镇国公客气。”卢得富点了下头,把齐言彻带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已经站了好几个朝臣,他们正和皇上景宏讨论北方大旱的事情。
  齐言彻进了御书房,行了礼,便在一旁听着,等皇上问他话的时候,他再站出来回来。
  景宏翻着手中的邸报:“这北方的流民越来越多了。”
  户部侍郎田禄欠身答道:“回皇上,因为今年旱灾严重,有些村子,整个村落颗粒无收,庄户无以为生,只好往南走。北边有些村落……”
  户部侍郎田禄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十室九空。”
  景宏轻叹了一口气,肩膀因为疲惫和无奈而松垮了下来。
  他继续翻着邸报,突然手一顿:“看这邸报上的消息,赣州府的阳山县,出来的流民比旁的县要少上一些,莫非这阳山的灾情要比得县要好上一些?”
  田禄微微抬了抬,又恭敬的欠了身:“回皇上,这阳山县所受的灾和别的县是一样的。”
  景宏放下手中的邸报,抬头问道:“哦?那这阳山县……”
  田禄答道:“皇上,大约是因为这阳山县,刚刚上任的知县,治理一县之地,颇有些手段……”
  “阳山上刚刚上任的知县?”景宏抬了眸,“这刚刚上任的知县是谁?”
  田禄拱手一礼:“是本届殿试进士末位,林恩誉。”
  景宏手一顿:“原来是他。”
  齐言彻闻言几不可见的抬了抬眉心。
  而景宏在一愣之后,唇边渐渐浮起了一丝久违的笑意,若隐若现。
  “田禄,让林恩誉写一份折子上来,说说他是如何在大灾之年,治理这一县之地。”景宏说道。
  “是,皇上。”田禄应道。
  景宏沉吟了一下:“朕先看看他的折子再说……”
  话说到一半,景宏又道:“等他写好折子,再送到京里,需费上不少时日。田禄啊,你替朕拟一道旨意,把这林恩誉升为赣州府的同知,让他给赣州的知州做个帮手。”
  “是,皇上。”田禄低头应道。
  ——
  后宫花园中。
  “丹悦,今儿出宫安抚流民,可有乱跑?”凌素馨眉眼带着笑意,看着景丹悦。
  景丹悦挽起凌素馨的胳膊,说道:“娘,我可没有乱跑,乖巧得很。我把那套说辞背得滚瓜烂熟的,站在那高台上,说的一字不拉。”
  凌素馨拍了一下景丹悦的手,说道:“我们丹悦如今长大了,会为你父皇分忧了。”
  母女二人在花园里手挽手说着话,却没注意到几步之外的回廊转角处,曾莞婷带着一名宫女默默地站着,注视着她们。
  “娘,我今儿下午,还去了津园禅寺,给那些流民祈福。”景丹悦说道。
  “恩,我已经知道喽。”凌素馨说道。
  “我还先去来了万卷书图书馆来着,邀了乔姐姐一起去的津园禅寺,”景丹悦说道,“娘,我想唤乔姐姐到宫里来玩,娘,你说好吗?”
  “好,镇国公夫人是一品的世家命妇,行走宫中自然是不成问题的,”凌素馨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唤镇国夫人进宫?”
  “恩,”景丹悦歪着脑袋说道,“娘,我想明天一早就唤乔姐姐到宫里来玩可好?”
  凌素馨摇了摇头:“明天一早就唤镇国公夫人立刻进宫,有些不妥,不如,明天派人去镇国公府通传,让镇国公夫人后日进宫,这样更为妥当。”
  “恩,还是娘想得周到,不过就是晚了一日罢了,后日就后日。”景丹悦道。
  母女二人说说笑笑,在回廊转角阴影处,曾婉婷低垂的眼眸中,阴暗一片。
  ------题外话------
  后面一段,要解决曾莞婷和乔玉姝的事情了。


第154章 她们究竟想做什么
  又过了一日,齐言彻散朝之后,把乔玉妙送到了宫中,他便自己去了北城门。
  乔玉妙在离宫门不远的一间厢房里坐着。
  “镇国公夫人,您先坐会儿,已经有人去关雎殿那儿通传了,一会儿,关雎殿就会派人来接您过去。”一个十七、八岁扎了双髻的宫女对乔玉妙说道。
  乔玉妙微微颔首道:“好。”
  “镇国公夫人,那您在这儿歇着,奴婢先告退了。”那双髻宫女微微欠着身。
  “你自去忙吧。”乔玉妙说道。
  双髻宫女恭敬的屈膝一福:“是。”
  这宫女退了出去,乔玉妙便百无聊赖的坐在位子上,等着关雎殿派人把她接过去。
  过了一小会儿,另一个粉衫宫女走了进来:“镇国公夫人,奴婢是德仪公主派来接镇国公夫人的,请镇国公夫人随奴婢来。”
  “好。”乔玉妙点了下头,起身跟着粉衫宫女走出了厢房。
  今儿早上刚刚下过一场秋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走在外头,身上已经觉得有些凉了,又因为刚刚下过雨,地面上的青石板还有些滑。
  地虽然滑,但这粉衫宫女不知是不是因为觉得冷,她步子却走得很快。
  粉衫宫女走在前头引路,乔玉妙跟在她身后,也不得不加快了步子,只是地上湿滑,这路便走得有些艰难。
  两人走了一会儿,乔玉妙止住了脚步,问道:“这位姑娘,关雎殿似乎在那个方向。”
  乔玉妙是来过关雎殿的,对于关雎殿所在的位置大致有个概念,关雎殿离御书房不远,是在后宫的正南位置。
  今日,她从皇宫的西南偏门进得宫,应该直接往东走,走到皇宫正南就可以了,可这粉衫宫女却带着她往北走,乔玉妙心中有几分疑惑。
  粉衫宫女脚步一滞,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镇国公夫人记性真是好,关雎殿确实在那个方向,不过德仪公主却不在关雎殿里。德仪公主现在正在外头玩耍。方才,奴婢正伺候着公主玩耍,有宫女来通传说镇国公夫人到了,德仪公主便命奴婢到西南偏门来接镇国公夫人。”
  乔玉妙朝这粉衫宫女看了一眼:“今儿早上下了一场雨,天气凉了不少,公主兴致倒是高。”
  粉衫宫女恭敬的笑道:“德仪公主年岁小,所以爱玩乐。不过主子们的想法,奴婢们自是不能置喙的。奴婢守好本份,尽心伺候好就是了。”
  乔玉妙点点头,目光盯着粉衫宫女:“姑娘看着面生,也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粉衫宫女顿了一顿,随即说道:“奴婢名唤烟雨。”
  乔玉妙见这烟雨在报名字前,竟然犹豫了一下,心中便生出几分警觉来了。她不过就是问个名字罢了,报个名字有什么好犹豫的?
  烟雨?
  这烟雨方才说,景丹悦正在外头玩耍,而她则在一旁伺候着。既然能被景丹悦带在身边伺候的,一定不会什么粗使宫女,一定也是得景丹悦信任的人。
  乔玉妙见过景丹悦也有几次了,景丹悦身边常跟的几分宫女,她也都见过。虽然她不知道景丹悦常带的几个宫女叫什么名字,但她可以肯定她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叫烟雨的粉衫宫女。
  乔玉妙心中狐疑,这后宫里头龌蹉事情多得事,莫不是有人要给她下套?
  不过她心中警觉归警觉,怀疑归怀疑,却并不是十分肯定。毕竟,她见过景丹悦的次数有限,说不定,那几次这烟雨正好不巧,正好没有被景丹悦带在身边,也不一定的。
  于是,乔玉妙带着怀疑,继续跟着这名唤烟雨的宫女在皇宫里走着。
  走了约莫一刻钟,烟雨把乔玉妙带到了一间屋子。
  “镇国公夫人,德仪公主让奴婢把您带到这里,她说她一会儿就会过来的,”烟雨说道,“德仪公主应该就快到了,夫人,您先坐一会儿吧。”
  乔玉妙在这屋子里打量了一圈,这屋子里摆了一张软榻。说是软榻却也十分宽大,就算一人完全躺下,还有不少空余的地方。软榻上铺好了织锦褥子,上头还摆了一条叠好了的薄锦被。一对金丝牡丹秀的靠背,左右各放了一只。
  除了这张软榻之外,屋子里还有两把黄花梨的圈椅,两把圈椅之中放了一张小四方的小几,小几的面儿很小,堪堪只摆了一个茶壶和一对茶杯。
  乔玉妙看了一圈,便在一把黄花梨的圈椅上坐了下来。
  烟雨站在一边儿:“劳烦镇国公夫人在这儿等一会儿,公主一会儿就到。”
  “烟雨,”乔玉妙说道,“德仪公主在哪里玩耍?这里附近有什么地方好玩的?”
  “哦,这里附近啊,”烟雨停顿了一下说道,“这里附近有一个花圃,花圃里有了不少秋菊,秋菊开得正艳,各种颜色都有,五颜六色,姹紫嫣红。德仪公主让我们把花圃里头的菊花花瓣,挑着不同颜色,采下来一些。说是采回关雎殿,用针线把这些花瓣都串起来,做成一幅五彩的门帘,挂在她的卧房门口。”
  乔玉妙颔首道:“原来如此,宫里的菊花一定开得非常漂亮。”
  “可不是,那花瓣啊,颜色鲜艳不说,而且就像缎子一样细滑。”烟雨说道。
  “恩,烟雨方才也在花圃里采菊花花瓣吗?”乔玉妙问道。
  “是啊,德仪公主吩咐我们去采的,奴婢又岂敢躲懒?”烟雨笑道。
  乔玉妙点了下头,垂下了桃花眼,他的目光落在了烟雨的裙摆和露出裙摆外的绣花鞋。
  花圃地上都是泥土,刚刚下过雨,地上应该非常泥泞。
  而烟雨的裙摆干净得纤尘不染,她绣花鞋上也没有沾上任何泥水。
  乔玉妙已经肯定这烟雨所说的必然是假话,她垂着眼,按下心中的惊讶和不安,沉下心,慢慢的分析起来。
  烟雨根本就没有在花圃中采过什么菊花花瓣,那么,也就没有在景丹悦身边伺候,甚至有可能她原本就不是景丹悦身边的丫环。
  她为什么要骗自己?
  乔玉妙心道,无非就是想让自己跟着她走,想让自己进这间屋子,想让自己安心的在这间屋子里,待上一会儿。
  她究竟想做什么?
  “镇国公夫人,”烟雨说道,“大概是菊花花瓣还没有采完,德仪公主说要采许多不同色儿的花瓣。要有足够的花瓣,才能制成一条门帘子。”
  烟雨说罢,走到乔玉妙身边,拿起茶壶,把茶壶里的水倒进了一个茶杯,递给了乔玉妙:“镇国公夫人,喝口茶吧。”
  乔玉妙接过了茶杯,茶杯一摸,是温热的。
  她朝这茶杯里看看,清澈橙黄的茶汤,看不出什么东西,也没有任何异样的问道。可是,这茶杯怎么会是温热的?现在天气正凉,一壶热茶放着,很快就会变成凉茶。
  烟雨从宫里走到宫门口附近,接了她,再到这间屋子,怎么看都要两刻种的时间。若是烟雨事先准备的,现在肯定已经凉了。这茶水一定是有人刚刚放进来的。
  是有人知道烟雨会把她带到这里来,所以事先准备了茶水。
  这茶水很可能有问题。
  乔玉妙心里暗自思忖,把她骗到这里来,又给了她一杯很可能有问题的茶水,到底想干什么?
  而她倒底该怎么办?
  若是她不喝这茶,她们是不是还有什么更阴损的后招,她想知道她们究竟想干什么。
  她不如来个将计就计,好好的看看,这烟雨和她的同伙,倒底想干什么?
  乔玉妙吹了吹茶杯上漂浮出来的热气。
  烟雨笑道:“奴婢刚刚摸了摸茶壶,试了试冷热,这茶水是温热的,不烫也不凉。”
  “恩。”乔玉妙应了一声。
  随即,她佯装喝了一口,却是含在嘴里,没有咽下去。
  一息之后。
  “咳咳,咳咳,”乔玉妙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一边儿咳嗽着,她把茶杯搁到桌子上,又迅速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帕,捂着嘴,继续咳嗽:“咳咳,咳咳。”
  趁这个机会,她把口中所有的茶水全都吐在了锦帕中,为了以防没有吐干净,她还吐了好几口唾沫出来,见嘴巴里的茶水,吐了个一干二净。
  烟雨见状连忙走到乔玉妙背后,抚着乔玉妙的背,帮她顺气。
  过了好一会儿,乔玉妙终于咳嗽好了,说道:“最近天气一天比一天凉,这不,我不小心感了风寒,本来已经好了一些,今儿早上一场秋雨,这天气又突然冷了许多,我又咳嗽起来。”
  烟雨连忙说道:“最近正是秋末,即将入冬,天气渐冷,最是容易生病的,镇国公夫人可要注意些身子,得了病,自个儿受罪难受。”
  乔玉妙连连应道:“可不是这个理。”
  她心中暗道,如今她佯装喝了这茶水,却也不知道这茶水原本的作用是什么,她朝烟雨睨了一眼,见到烟雨正用眼角偷偷注意着自己。
  乔玉妙灵机一动,便道:“瞧我,许是这风寒上了头,怎么觉得又些晕,又有些困。”
  她用手摸了摸脑袋,目光从手指缝里朝烟雨看过去,只见烟雨闻言嘴角突然显出喜意。
  于是,乔玉妙便假装又晕又困,受不了:“实在受不住,很想歇息一会儿。”
  说罢她便闭了眼睛,趴在小几上一动不动。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这烟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惊呼,没有叫救人,甚至里抽气的声音也没有。
  过了一会儿,乔玉妙只听到几声脚步声,紧接着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娘娘,镇国公夫人已经昏迷了。”是烟雨的声音。
  “恩,这蒙汗药是我从我爹那里要来的,药效果然很好,那么一会儿,就已经把人迷昏了过去。”
  乔玉妙竖着耳朵听着,娘娘?这声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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