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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弃妇多娇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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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汉确实赚不了那么多银子,可是药钱却估计要不少。再说谁知道这药要吃多久啊?”
“说不定那老汉这么被一撞就坏了身子,以后都不能赚银子了。人家一家老小都指着这点银子过活。”
“这么想来,倒也应该赔多些。”
书生眉毛凝上一层霜色,冷然道:“你们想讹钱却是找错了人,我出生并非富人,哪里能随随便便给出十两八两?”
乔玉妙心道,他们不是找错了对象,而是找的太对了。
如果真是是富贵人家、甚至是豪门大家的子弟,他们哪里来胆真的讹上去?就是他这样不是贫苦人家,却又不是富贵人家的子弟,才是最好讹诈的。
“那你把荷包拿出来,让大伙儿看看。如果真的没有那么多,老婆子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你尽量赔就是了。”那老妇道。刚才她说十两八两的,也只是随口一说,说不定人家真的没有许多银子,反正她也是讹人,能讹多少就讹多少。
“你难道上街不带荷包?”老妇呸了一声,“别说你没有带荷包,这么多人看着,你要是说上街没有带荷包,想糊弄大伙儿吗?”
乔玉妙再看那俊俏书生时,竟然发觉那书生有些不对劲了。
他的脸色已然变得惨白,拳头也是捏紧,手背上青筋也明显可以看到。
第15章 突然出现的娇美身影
书生冷然道:“我确实带了荷包,但是里头的银子却是家中为我准备用于求学的束脩。若是给了你,我便无法进学。这银子你休想讹了去。”
他捏着拳头,心中念头只有一个,就是千万不能让人讹了他的束脩。
他并不是京城人氏,因为才学出众,蒙恩师器重,动用了关系,将他推荐给京城的国子监,好让他得以进一步的深造。
现在,他怀中有两样东西,一样是恩师给他的举荐信,让他到了京城便把举荐信交到国子监恩师的朋友那里。另一样却是母亲给他筹备的交给国子监的束脩。
这两件东西一样重要,一样也不能丢。
只是他心中气愤又焦急,还带了几分无奈的挫败。
如今这局面到底应该如何才能破解,他,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他眼前一晃,一个鹅黄色的娇美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因为角度的问题,他只看到鹅黄身影的侧面。
这是个年轻的女子,肌肤盛雪,长长的睫毛在空中微微翘起个好看的弧度。身上穿着的襦裙,款式常见,用料也是平常,却是难掩她身姿姣好,纤浓合度。
乔玉妙方才听到书生说自己的银子是读书用的束脩,便再也听不下去。
看这书生的衣着,就算不是很穷,家境也应该并不富裕。交束脩的银子说不定是家里人省吃俭用凑出来的。若是被人讹诈了去,那他岂不是要失学?
这已不是银子的问题。
乔玉妙走到躺着的老汉跟前,蹲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老妇人朝乔玉妙眼睛一瞪。
乔玉妙没有搭理老妇,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食指,在老汉鼻下人中的位置,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掐。
老汉睫毛立刻一颤。乔玉妙知道人中这个穴位如果用力掐的话,会使人疼痛难耐,她这么一指甲下去,老汉必然痛得厉害。
“你干什么?”老妇拔高了声音。
“掐人中啊,要救醒昏迷的人掐人中十分管用。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法子。我正在救老伯。”十六岁少女的声音自然婉转动人,在乔玉妙说来,又自带一股沉稳之意。
“别掐了,别掐了。”
老妇手一拍大腿,便走到乔玉妙跟前,想伸手就去拉她:“谁知道你这法子管不管用?”
“自然管用,”乔玉妙蹲在地上,抬头朝围观的群众:“若是不信,你问问大伙。”
长得漂亮到哪里都有优势,更何况长得漂亮又能心善的站出来救人的。这般善良又美丽的女子提出来的问题,谁能拒绝回答?
当即,人群中就有人回答:
“我知道,掐人中有用的,我爷爷跟我说过的。”
“确实有用,我从书上看来的。”
“这法子管用的很。”
乔玉妙微微一笑,轻轻点头感谢回答她的众人。
她回过头一语双关:“婶子别急,大伯很快就会醒的。”
老妇一跺脚,却是一时想不出办法,只能把乔玉妙在心里狠狠马上几十遍,多管闲事。
乔玉妙低头朝老汉看看,眼皮不停地在动,睫毛不停地在颤,看来已经很痛了。
真能忍,她眯了眯眼,一手保持着掐人中的姿势,另一只手确实来到老汉腰间软肉之处。
她调整了手的位置,在围观群众看不到的地方,用出浑身的劲儿,在老汉的腰间狠狠的一掐,虽然隔着衣服,不过这一掐却是用了十分的力。
乔玉妙见着老汉还在做垂死针扎,便不再客气,掐着那肉,用力扭出一个大角度,就当惩罚他了。
不过几息时间,老汉便睁开了眼。
“咳咳。”他咳嗽了两声,一双眼睛也是极小,里头都是市井的算计。
乔玉妙掐老汉腰的动作围观的人没有看到,她身侧的那书生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书生先是心中一怔,心思一转,他便明了了。
如果说掐人中是为了救人,这还能说的过去,但是掐腰……,他可以肯定绝对没有掐腰救人的这种法子。这女子分明是看出了老汉晕厥是装的,才会用这么一样。
莫名的,他方才的气苦一扫而空,原本压抑的胸口忽然轻松了不少,就像憋气许久的人,突然呼吸一口新鲜端王空气。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角,竟然在两端扬了起来。
老妇见老汉竟然能悠悠转“醒”,小眼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急促说道:“老头子,老头子,你怎么样了?”
“我……”老汉刚开口,又被那老妇打断。
老妇眼神朝一边的书生瞟了瞟:“老头子,撞你的人就在这里。这么多人围着呢,他定是逃不了的。老头子,你怎么样?”
芝麻小眼和绿豆小眼交换了信息,老汉便呻吟起来:“哎哟喂,肚子好疼。”
乔玉妙半眯了眼,朝那装腔作势的一男一女看了看,便站直了身子。
她站在老夫妇的旁边,面对着书生。
书生不禁将目光移了过来。入眼的便是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潋滟波光,像春日旭阳下的湖面。这漂亮的桃花眼只看了他一眼,便又转向了围观的人群。
“这撞了人当然要赔钱。”乔玉妙朗声说道。
乔玉妙这么一说,倒是让那老夫妇一时摸不着头脑,刚刚掐了老汉把他逼醒,这会儿又转成跟他们是一伙儿的了。
这姑娘看着挺机灵的,难道是个傻的?还是想跟他们来分一杯羹?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钱先拿到手,老夫妇两对视了一眼,那老妇便道:“对,对,姑娘说的有理,就是要赔钱。那书生,你听听,人姑娘都说了要赔理。”
书生星目中划过一道疑惑。
他不说话,只默默看着乔玉妙。
第16章 全都落入他眼中
乔玉妙笑吟吟的说道:“不过啊,究竟要赔多少,却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我看啊,你们不如就去见官吧。让官老爷来评评理,看看应该赔多少。”
老夫妇脸色一僵,书生却是展眉一笑。
乔玉妙接着说道:“你们在这里争执不下,把路都堵死了,还不如去官府,也好让官老爷来判定。”
这个时代不像乔玉妙前世那样,打个官司虽说不是稀松平常,但也是十分正常的。这时代的老百姓们都是不愿意见官的,除非碰到极大的案情,百姓才会去找官府。所以路上围观的群众没有一人想到提议去见官。
而乔玉妙这个提议看上去公平,甚至是帮那老夫妇的,其实却是在帮书生。
她见这书生年纪已有十七八岁,身上应该已有功名。他就算只是个秀才,也是士族阶层。莫说在官老爷面前不用跪,作为同为士族阶层的官老爷难免会偏袒一些。
除此以外,她看这对老夫妇作案手法如此娴熟,怕已不是初犯。官府的衙役捕快每天的工作就是维护京城的治安。对于这等无赖,路上的行人不清楚,官府的衙役捕快们不可能不知道,说不定还有案底在。真到了官府,这老夫妇二人怕再也装不下去了。
果然,老夫妇对视了一眼,哼了一声:“不想赔就算了,我们老百姓哪有这福气能见官老爷?”
老妇人跺了一脚,一把把老汉从地上揪了起来:“快起来。走。”
老夫妇匆匆忙忙离开了,围观的群众不明真相,面面相觑。
片刻后,围观众人大约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就渐渐散了。
乔玉妙跟那书生点了个头,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姑娘,请留步。”
乔玉妙刚刚走出几步路,便听到那书生在身后喊她。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个月白色的身影就倏地挡在面前。
方才,乔玉妙和那书生所站的位置有些距离,乔玉妙倒也没有觉得他有多高。现下他突然出现在离自己只有几寸之遥的距离,她才发现他身量颇高。
自己的身高在女子之中也不算矮了,视线却只能落在他脖颈处的衣襟领口。
时下已值秋日,领口也高。他只露出半截干净的脖颈,喉结之下,是压得一丝不苟的对襟领口。
乔玉妙不适应这过近的距离,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书生刚才只想着把人喊住,一时情急,匆忙间,就站在了她的面前,不想距离竟然那么近。
女子桂花般幽幽浅浅的香气猛然钻进了鼻子,他吓了一跳,红着耳尖,也是向后退了一步。
两人同时都向后退,一时间,竟有几分尴尬。
片刻之后,书生清咳了一声,拱手向乔玉妙行了一礼:“在下林恩誉,多谢姑娘方才为我解困。”
乔玉妙见这林恩誉彬彬有礼,星目真诚,便也回了个福礼,笑了笑:“林公子,不用客气。”
林恩誉只见眼前的女子,桃花眼笑的略弯,眼波流转,神采出众,他竟然失神了一瞬。
乔玉妙心里却还惦记着赚银子的事情,她点了下头,提步便要离开。
“姑娘。”林恩誉见乔玉妙又要走,不知怎么脱口就喊了起来。
乔玉妙抬眸:“林公子,什么事?”
林恩誉喊住了姑娘的脚步,却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心里有些着急。
他想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却不敢唐突的直接问她姓名。他腹中空有经史子集,锦绣文章,平日里面对先生的各种问题可以对答入流,但现在他脑中却是空白一片。
林恩誉见眼前的桃花眼透着疑惑,淹了一口唾沫说道:“旁边就是酒楼,若是姑娘不嫌弃,在下想做个东,请姑娘吃个便饭。”
乔玉妙摇摇头:“不用。林公子不必客气,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我也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叨扰了。”
林恩誉星目一黯,不再说话。
忽然,“咕噜噜”一阵清响。两人俱是一怔。
乔玉妙赧然道:“是我肚子饿了。”
林恩誉的眼眸闪出些微的亮点:“姑娘,现在已经是正午了,姑娘午饭大约还没有吃午饭。不管要做什么事情,左右先把肚子填饱了,旁边就是酒楼,何必舍近求远?”
乔玉妙沉吟了片刻,想着自己也是要吃饭的。这古代的酒楼,她也没有来过,正好也可以见识见识。
想通了之后,乔玉妙便大大方方的应下了:“那好,多谢林公子。”
林恩誉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心中欢喜:“姑娘请。”
林恩誉和乔玉妙并肩踏入了酒楼。
——
这酒楼一共有两层,二楼临窗的位置,有一双凤目正通过敞开的窗户,看着街景。
刚刚在楼下发生的一切,悉数落入了这双凤目的主人。这凤目致使至终都是淡淡的,除了偶然间,划过几不可见的笑意,转瞬即逝。
——
乔玉妙和林恩誉走进了酒楼。
因为现在已经过了饭点,吃饭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酒楼里没什么人,店小二便引着林恩誉和乔玉妙走上了通向二楼的楼梯。
店小二机灵讨喜:“两位客官,咱们酒楼最好的位置就是二层靠窗的位置。现在酒楼里人少,靠窗的雅座都空着呢。二位客官不如就去楼上临窗的雅座吧?一边儿吃东西,一边儿还可以看看街景。”
乔玉妙点点头:“那我们就去靠窗的雅座吧。”
林恩誉眼中带笑:“好,就坐靠窗雅座,小二,带我们去。”
店小二嘿嘿一笑,接着说道:“两位你们这会儿可是来巧了。”
乔玉妙娥眉微抬,疑道:“来巧了?小二哥为什么这么说?”
第17章 全部落入他的耳中
店小二笑嘻嘻说道:“一会儿啊,说书人就来了。一刻钟之后,就会有说书人来这里说书,两位还能听一场说书。”
乔玉妙讶异道:“吃饭的酒楼还有说书的?”
店小二用力点头:“有啊。”
林恩誉在一边给乔玉妙耐心的解释起来:“中午的时候,酒楼里多是吃午饭的人。过了饭点之后,酒楼的座位就空着了。为了吸引客人来,许多酒楼都会在午后搭了抬子,请人来说书或者唱个曲儿什么的。客人们就可以坐在就酒楼里说说话,吃吃小菜,听听说书。”
“公子果然见多识广,就是这个理儿。”店小二道。
几句话的功夫,乔玉妙几人便走完了楼梯,到了二楼。
“两位这边儿雅座请。”店小二把乔玉妙和林恩誉往窗边领去。
雅座并不是雅间,雅座没有独立的屋子,也是在二楼大堂之中。不过雅座也不是普通座位。在雅座的四周围了山水屏风,同旁边的座位形成了一个视觉隔断。
小二把乔玉妙和林恩誉引到了一处雅座。乔玉妙看到这雅座,三面屏风,一面临窗,确实是一个极好的座位。
乔玉妙和林恩誉坐定了以后,小二便笑脸问道:“不知两位想吃些什么?”
林恩誉道:“姑娘,你想吃什么?”
乔玉妙心道,自己现在没有什么银子,不过眼前的林恩誉银两也不宽裕,他的银子还要留着求学,便出言道:“来两个家常小菜。”
“恩。”林恩誉颔首,心里却是一暖,他知乔玉妙是怕自己多费了银子,眼神柔了一分。
林恩誉又跟店小二说了几句话,点了几个家常小菜。
“倒是要叫林公子破费了。”乔玉妙道。
“姑娘刚刚在楼下为我省下十两八两的,如今这二三十文钱,我还是付的起的。”林恩誉笑道,星目中春风暖意。
“姑娘,是京城人氏?”林恩誉问道。
“恩,是啊。林公子不是吗?”乔玉妙抬眸好奇道。
“不是,我本是南方人,是为了求学才到的京城。我是前两日刚到的,才在京城落了脚。今日出门是去国子监交束脩入学的,却不想路上碰到了这种事情。姑娘举手之劳,对在下却是极大的恩情。”林恩誉道。
乔玉妙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谢,只问道:“国子监?”
提起国子监,眼前温润有礼的少年,眼眸中浮出少年人的意气风发:“恩,国子监。一年多前,我乡试便中了,成绩还算不错。先生写了举荐信让我来国子监求学。他让我来京城求学,等再过一年半载便可以在京城参加会试了。”
乔玉妙“哦”了一声:“原来如此。”眼前的少年不及弱冠之年,却已考过了乡试,已经是个举子了,原来是个学霸啊。
“姑娘。”林恩誉唤了一声,便顿住了,星目中带着迟疑。
“恩?”乔玉妙眨了下眼,“怎么了?”
林恩誉喉结滚了滚,看着乔玉妙:“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乔玉妙笑了笑,她当是什么问题,原来是想问她的名字。她正想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转念一想,却是不对。她的真实姓名还需得隐瞒才行。
她便临时改口道:“林公子,我姓缪。”
“缪姑娘。”林恩誉道。
“菜来喽!”
林恩誉正想再打听打听这姑娘的身世,却听店小二悠扬的喊声。他只得停了下来,等着店二小把几盘小菜在桌子上摆好,又摆好了碗筷。
“两位客官,你们要的小菜来了。两位慢用。有什么需要的,喊我就是。”小二道。
“好的,小二哥。”乔玉妙道。
待小二走后,林恩誉道:“缪姑娘,吃吧。”
动了几下筷子,林恩誉抬头道:“缪姑娘……”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堂中有人一拍惊堂木:“话说我大景朝齐国公,那是忠勇可敬,方略自胜,声威功烈,震于天下……”
乔玉妙自小是个喜欢听故事的,这一拍,便把她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了。
乔玉妙侧着身,扭着头,听着堂中的说书,林恩誉却是在看乔玉妙。
少女的侧脸如春日桃花般娇艳,桃花眼里是认真的神色,朱唇偶尔浮起的笑意,看得让旁人心情也愉悦起来。
“缪姑娘,喜欢听说书?”林恩誉突然问道。
乔玉妙扭过头,撞见少年清秀的星目带着笑意,便道:“恩,挺有意思的。”
“我到京城不过两日的时间,现在京城的大小酒楼都请说书人来说这个。京城的百姓们现下最喜欢听这个了。”林恩誉道。
“恩?都讲这个吗?”乔玉妙问道。
“我大景打了胜仗,班师回朝,齐国公英雄了得。”林恩誉道。
乔玉妙“哦”了一声:“恩,也是,人人都敬重英雄,百姓们心中也需要一个英雄人物来作为偶像崇拜的。”
“听缪姑娘的口气,似乎对说书人所说的那些故事有些,有些,不以为然。”林恩誉问道。
乔玉妙喝了口茶水,想了想道:“那也不全是。”
“恩?”林恩誉顿了顿,“在下倒是愿闻其祥。”
“这说书确实说的不错,起承转合,抑扬顿挫,说的很吸引人。作为一个故事,那是个很不错的故事。不过里头的内容却不能全部当真。”
林恩誉笑了笑,示意乔玉妙接着说,自己则是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女子好听的声音要么是温柔细语,让人觉得温情;要么是婉转娇媚;又或者清脆生动。而乔玉妙的声音却是不同,缓缓的,柔柔的,却带着一股自信沉稳之气。
林恩誉觉得听这声音也能听到人心里去。
而这声音也落入了旁边雅座中人的耳朵里。一双凤眸凝了凝,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过去。
乔玉妙娓娓道来:“方才说书人说西北之地俱是山林,接着又说齐国公带领五百骑兵,战胜了对方两千的骑兵。这骑兵是好,就像那说书人所说威风凛凛,可是骑兵再好,那是在草原开阔之地打仗才发挥优势。在山林之中用骑兵并不合适。在这种山林险地,自然是用伏击打埋伏最好了。”
第18章 再遇齐国公
“缪姑娘学过兵法?”林恩誉问道。
乔玉妙摇摇头:“没有学过。只是听的时候,多想了想罢了。”
她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论起来,设埋伏打偷袭,跟手握大刀、骑着大马相比,自然是后者听着更威风,更吸引人,也很能体现齐国公的勇猛不凡。只是战场上,刀光剑影,生死往往一线之间,威风不威风的,又有什么打紧的?人说兵不厌诈,又说用兵以奇。打仗的时候保存自己,克制对手,无论用什么战法战术。”
林恩誉听着乔玉妙不急不缓的说着。
秋日午后的阳光从窗口照了进来,照亮了半边的桌子,也照在他面前女子的身上,给宁静平和的女子又增添了几分暖融和温馨。他所坐的位置虽然是背光的阴影,却是觉得温暖的阳光照到他心里。
乔玉妙说了几句,觉得口渴,端起茶杯一看,茶杯已经见了底。
林恩誉笑了笑,伸手拿起茶壶,左手握住右手宽大的袖口,给乔玉妙到了一杯水。
乔玉妙眉眼弯弯:“多谢。”
喝了一口茶,嗓子眼舒服了很多,乔玉妙正待再说,却听“砰——”的一声巨响。
乔玉妙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只见窗户对面的屏风已经轰然倒下。
幸好,这屏风离她们吃饭的桌子还有些距离,屏风只是倒在了地上,而没有压到了人。
屏风倒下的位置,站着一个年少的男子,大约十六七岁,穿着宝蓝色的妆缎锦袍,双手捏着拳头,大眼里盛满了怒意,愤怒的视线朝乔玉妙射了过来是,恨不能化作两把刀子戳在乔玉妙的身上。
“喂,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好好一个女子不在闺阁之中绣花,竟然到这酒楼里来大放厥词,丢人现眼。国公爷的事情也是你可以评头论足的?故事好听,内容却不可当真?什么骑兵威风凛凛,却无法发挥优势?……国公爷的事情岂是你可以胡乱置喙的?”
乔玉妙抬了抬眉眼,撇了一下嘴,心道,她这是碰到齐国公的脑残粉了?不仅是脑残粉,而且是直男癌!
林恩誉见状,立刻站了起来,挡道乔玉妙之前:“你端的是无礼无状。大庭广众,闯进别人的雅座,推到屏风,若不是这屏风离的远,还会伤了人。”
“哼,”那少年重重哼了一声,“你跟她是一伙儿的,你们对齐国公不敬,我便不会饶了你们!”
好好的一顿饭,就被这么打扰了,还差点被伤到,乔玉妙有些生气。
她站了起来,走到林恩誉的身侧,冷了声音:“那你准备怎么不饶我们?”
乔玉妙沉着,缓声说道:“第一,我方才所说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我是说故事说的山林中用骑兵不可尽信,并没有对齐国公有任何不敬的意思。齐国公带兵打仗,得胜归来,自是英雄了得。你断章取义,冤枉了我。
第二,你一气之下,不管不顾的推倒了屏风,若不是屏风碰巧离桌子远了些,我们二人可能已经被压伤,光天化日,你就敢这样伤人?就算现在我们没有被伤到,也受了惊吓,好好的一顿饭,竟然被这样打扰。”
乔玉妙豪不示弱的迎上了少年冰刀般的眼睛,逼视而上:“你需得给我们道歉。”
“你!哼!”男子道:“明明是你们对国公爷不敬在先。我只是看不下去。”
双方正在僵持不下,突然一个沉稳的男声响了起来:“阿城,道歉。”
少年身子一僵,慢慢回过头:“小,小表舅?”
乔玉妙也朝那少年身后看去,目光触到那双向她淡淡扫来的凤目,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此人相貌俊逸立体,身躯凛凛。玄色锦缎长袍,隐隐能看出倒三角的喷张身形,腰间琉璃束带。侧面插着一把匕首。
原来不止是齐国公的脑残粉在,齐国公本人竟然也在。
这少年口中所称的小表舅正是乔玉妙昨天上午才刚刚见过的齐国公齐言彻。
他的目光淡淡朝乔玉妙掠过来。这目光波澜不惊,却让乔玉妙感受到了上位者的威严,和从战场上下来的煞气。
乔玉妙心中暗道不好,她这是偷跑出来了,要是被认出来的话,那她可不就被逮个正着?
不过齐言衡的目光只在乔玉妙身上停留了一瞬,便挪了开去,而是重新看向那叫阿城的少年。
乔玉妙紧张的心也平静下来。从齐言彻的表现来看,他根本就没有认出自己来。
想来也是,他是万众瞩目的国公爷,而她却隐藏在人群之中,低着头。齐言衡和齐季氏又都刻意忽略了她。门口迎接他的仆从那么多,他大概把她当做家里的哪个下人,根本没有注意到。
“道歉。”齐言彻磁性声音越发低沉,不容质疑。
“小,小表舅。”阿城看齐言彻含着薄怒的凤目,嘴唇动了两下,想说什么,却在齐言彻的目光下什么都不敢说。
“阿城。”齐言彻道。
原本气鼓鼓的阿城,顿时像被戳了个洞,漏了气一样,一下子憋了下去。
“抱,抱歉。”垂着脑袋,阿城终于开口道歉,虽然声音像轻的像蚊子叫一样。
乔玉妙无意再做纠缠,轻轻摆了摆手,便道:“算了。”
齐言彻的目光掠过乔玉妙摇摆着的纤纤玉手,落到了别处:“此事,是阿城做得不妥。两位这顿饭,便由我来做个东,也好给两位赔个不是。”
“不必了。”林恩誉出言道。
乔玉妙道:“既然这位公子已经道歉,那此事到此结束,不必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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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比心心
第19章 重操旧业,岂不妙哉?
齐言彻也不坚持给乔玉妙和林恩誉付账埋单。微微颔首,给乔玉妙和林恩誉示意道别,便带着阿城离开了。
临走之前,他又不着痕迹的把目光转向乔玉妙,朝这个在楼下给书生解围、又说出山林伏击为上的女子看了一眼。
齐言彻和阿城离开以后,林恩誉和乔玉妙重新坐了下来。
“缪姑娘,我们接着吃吧。”林恩誉道。
“好的,也确实没有吃饱。”乔玉妙道。
“呵呵,那缪姑娘多吃些,把刚才受的惊吃回来,”林恩誉笑道,“那少年忒无礼,还好他的小表舅还是讲道理的。”
乔玉妙知道林恩誉是不认识齐国公齐言彻的。这个时代没有各种影像传播途径。齐言彻就算在大景朝人人传颂,百姓们也是只知其名,而不识其真面目的。
当然也有画像这种手段。不过就画像的辨识度,有跟没有也差不多。就算画像真有用也不可能到处传。这个时代头像被贴的满街都是的,只有通缉犯了……
乔玉妙是识得齐言彻的,不过这个她是不会告诉林恩誉的。若是说了,又怎么解释她认识林恩誉呢?
于是她便随口应道:“是啊,是啊。”
林恩誉接着说道:“缪姑娘,刚才听缪姑娘跟那‘阿城’说的一番话,对齐国公也是颇为推崇的。”
乔玉妙笑道:“无论如何,一个为国为民、战场厮杀的将领,总是值得人钦佩敬仰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乔玉妙也从林恩誉口中探出了不少消息。
她知道了现在的朝代是历史上没有大景朝。这里京城城西的位置,这酒楼所在的大街是城西比较有名的商业街,叫安平街。
吃好了饭,乔玉妙和林恩誉就下了二楼,走到了酒楼门口。
乔玉妙正想和林恩誉道别,却听林恩誉说道:
“缪姑娘,这是去哪里?”林恩誉道。
乔玉妙扭头一看,正见林恩誉朗朗星目正望着自己。
沉吟了一瞬了,乔玉妙道:“我回家。”
许是因为刚才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已经开始相熟,又或许是因为短暂的接触,让林恩誉看出来乔玉妙性格随和,便打了胆子问道:“缪小姐,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乔玉妙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谢谢你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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