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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弃妇多娇媚-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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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渊心中失望,只想着回去之后,赶快要跟齐国公府接触,看看齐家老二和齐老太太是个什么意思。
  “啊!大少爷。”突然一声女子尖叫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乔渊和乔玉姝回头一看,只见乔玉琏抱住了墨香。墨香万分惊恐,挣扎起来,怎奈力气太小,又哪里挣得被催了情的乔玉琏?
  鬓发乱了,眼眸惊惧,神色绝望。
  墨香大声呼救,乔玉琏对一个丫鬟强行不轨,动静闹得有些大了,门厅中正在慢慢往大门走的众人都被吸引了过来,众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是十分吃惊。
  倒抽冷气的声音,低声惊呼的声音,此起彼伏,那些个性子内敛、城府颇深的,不至于把惊讶放在脸上,但也是眼睛睁大,眼眸内缩。
  随即,便有人交头接耳的,纷纷打探起来:
  “这男子是谁?”
  “好像是乔家的大少爷?”
  “宣平候府?宣平侯府不是最重礼仪的么?怎么出了个这样的大少爷?”
  “什么重礼仪,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一个堂堂世家嫡长孙,竟然就这么抢抱一个丫环,实在是伤风败诉。”
  “是啊,真是让人恶心。”
  “还说什么重礼仪,有句话说的什么来着,满口仁义道德,满腹男盗女娼,看看这乔家大少爷的样子。”
  “说不定,平日那些个守礼有节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也不一定。”
  “那不就是道貌岸然吗?”
  在场的,还有不少是未出阁的闺女,看到这样的场景,立刻吓得闭上了眼睛,有些羞涩的贵妇,也连忙转过头去。
  乔玉妙也在人群中,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吓了一跳,惊讶之余,心中开始疑惑起来。
  这乔玉琏确实是个混不吝的主儿,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可是纨绔归纨绔,他又不是脑子坏了。若是说他追戏子,逛青楼,这些她都相信的,但是大庭广众的,就这样对待一个丫鬟……
  这丫鬟本就是乔家的丫鬟,他想对那丫环怎么样的话,回了自己家,可以尽情的怎样怎样,用得着在大长公主府的宴席上吗?而且是散场时,人最多的时候吗?存心来丢人显眼吗?不会啊。
  回廊之中的那一幕突然闪现在脑中,那个时候,有个管事妈妈要在齐言彻下的醒酒汤中下药,说起来也不是什么药,而是一种叫肉豆蔻的香料。
  被她在暗中把这齐言彻的醒酒汤和乔玉琏的醒酒汤换了一换。难道会是因为这个?可是肉豆蔻是一种香料,怎么会这样呢?
  乔玉姝突然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大哥,你快松手。”
  乔渊看到这样的场景,只觉得怒气攻心,怒不可遏,手举起了,指向了乔玉琏,手指因为努极而发抖,他大喝一声说道:“你,逆子,畜生。”
  乔玉琏被乔渊这猛然的一喝,吓了一跳。
  今日,乔玉琏是喝了不少酒的,但是宴席结束之前,他喝了一碗醒酒汤,出了堂屋之后,一路吹着冷风,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酒气已去了不少,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方才,他突然觉得一阵燥热。但是身边的女子,是他的亲妹妹,他是中了催情,不是中了幻术,身子难耐的吃不消,脑子却没有坏,这亲妹妹,是万万非礼不得的,但是她身边的丫环墨香却是可以的。
  原本以为这墨香不敢随便呼喊,只敢认他欺负,没想到这墨香竟然那么不识趣,竟然当众呼喊起来了。乔玉琏便也发了狠劲,不肯撒手。
  可是,刚刚被乔渊这么一喊,他顿时清醒过来,目光朝四周那么一打量,竟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
  乔玉琏吓得立刻松了手,小腹中那股子难耐的热意,也瞬间退的一干二净了。
  “爹,爹,刚才,刚才不知道会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畜生,你这个畜生,你怎么做出这种事情?我们宣平侯府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乔渊指着乔玉琏的鼻子,厉声骂道。
  “乔家大爷,”这时,阮安走了出来。
  方才阮安一直在宴席的堂屋里跟离开的宾客们道别,到也没有出堂屋,可是门厅动静闹得那么大,照壁转角的地方已经被堵得,人都走不动了。
  他这才赶了出来,出来之后,看到这幅龌龊的景象,心中便生出几分恼意来。
  今日是他四十周岁的寿辰,这寿宴是他办的,宾客是他请的,寿宴办的很成功,可谓宾主尽欢,谁能想得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在他寿宴即将结束的时候,在他家门口,出现这样一副丑陋的情景。
  乔渊脸色也不好看,他看到阮安走出来喊他,便收了指着乔玉琏的手指,对阮安拱手一揖:“阮爷。”
  阮安声音发冷:“乔家大爷如果教训儿子,不如回家教训,何必在这大长公主府上,在我的寿宴上?乔家大爷这番作态,是作给谁看的?”
  乔渊脸色一青,一口气便是堵在胸口,慢慢的把这口浊气吐了出来,乔渊才说道:“阮爷说的是。告辞。”
  说罢,乔渊转头对乔玉琏喝道:“你这不孝子,还不快走。”
  乔渊一拂袖子,大步走了出去,乔玉琏自知闯下大祸,只好缩头缩脑的跟在后面,本来挺着的大肚腩,似乎也耷拉了下去。
  乔玉姝脸上阴沉,墨香眼圈红红,眼里带着绝望。
  主仆二人互相搀扶着,跟在乔渊和乔玉琏的身后,走出了大长公主府。
  这出闹剧之后,门厅中的众人小声讨论着,慢慢散开了。
  乔玉妙在人群里张望了一会儿,这门厅中都是人流,她看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到齐言彻的身影,便想着这里人太多了,不容易找着人,就不再找齐言彻,自己出了门,回了秀仪巷。
  ——
  宣平候府的书房中,乔梁坐在书案之后,脸色铁青,浑浊的老眼里盛满怒意。
  乔渊恭敬的垂首站在一边,乔玉姝站在乔渊下首的位置,身形一如平时的娉婷,只是肩膀略微有下耷拉,似乎心中的难过,已经撑不起往日端正的站姿。
  乔玉琏跪在乔梁的面前,脸色发白,微胖的身子有些畏畏缩缩的。
  墨香跪在角落里,神情呆滞。
  书房里有五个人,但是谁也没有说话,静悄悄的,然而在一片静谧之中,连空气都带上了几分紧张。
  忽然,乔梁拿起书桌上的一方砚台,向前一扔,砚台“砰”的一声,落到了乔玉琏的脚边,碎成了几块。
  瞬间,一方上好的竹纹砚台,成了几块碎片。
  乔玉琏吓得浑身一哆嗦。
  乔渊也是一惊。这上好的砚台还是有些分量,这么用力砸过来,若是砸到了脑袋上,是要人命的。因为乔玉琏今天的丑态,他也是气急,他也想惩罚他,但是乔玉琏毕竟是他从小宠到大的亲生儿子,唯一的嫡子,若是真的砸伤了,他也是会心疼的。
  他看看自己父亲的脸色,知道这回乔玉琏是拂了乔梁的逆鳞了。
  他知道乔梁最重的就是家族声誉,乔梁会把家族声誉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更何况是别人的命,这一回,自己的儿子只怕在劫难逃,还不知道要受怎样的罚。
  乔渊气归气,但终究自己的儿子,他也怕乔梁在气头上,做出什么举动,把自己的儿子给罚坏了。
  ------题外话------
  乔玉姝:怎么还不非礼我?
  齐言彻:该吃药了吧。


第107章 齐乔两家再次联姻
  只是乔渊也不敢为乔玉琏求情,他怕越是求情,乔梁就越是生气。
  想到此,乔渊便低声劝到:“爹,您身子要紧,莫要气坏了身子。”
  “砰!”乔梁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乔玉姝吓了一跳,身子也不自觉的抖了一抖。
  “我乔家怎么会出你这样一个畜生?竟然在大长公主府,做出这等丑行,还偏偏要挑一个人最多的时候,人最多的地方,你是生怕别人都看不到你的丑态?”乔梁怒骂道。
  “阿爷,”乔玉琏突然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是喝多了啊,喝多了才会这样。”
  说罢,乔玉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不对,阿爷,我一定是撞了邪了,才会这样的,不,不,不对,是有人害我,一定是有人害我,我才会这样的,我一定是中了别人的阴招了。”
  乔玉琏在地上跪爬了两步,连声说道:“阿爷,你信我,你信我,若不是中了招,我怎么会突然这样?我明明记得,我酒已经醒了的。”
  乔渊连忙上前一步:“你说什么,赶快跟你阿爷说清楚。”
  乔玉琏听了乔渊的话,马上反应了过来:“是,是,我本来是喝了许多酒的,但后来喝了醒酒汤,又在冷风里吹了一会儿风,这酒早就醒了。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我就突然燥热难当,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只是想找个女人,好缓解缓解。谁知那丫鬟,那么大喊一声,我这才发了狠。”
  “哼!”乔梁冷哼一声。
  乔玉琏又吓的不敢说话,顿了一顿,他才抬起头,偷偷看了看乔梁的脸色,小心翼翼说道:“这么多人,好端端的,我怎么会突然起了那性子,还不管不顾的对那丫环……那丫环是府里的丫环,而且姿色还只是一般。”
  乔渊说道:“莫不是中了媚药?”
  乔玉琏连连点头:“对,对,就是,就是,就是中了媚药,是有人故意害我。”
  他说着白胖的脸上就闪过了几分狠厉:“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害的我,我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乔玉姝身子吓得又是一颤。
  乔梁说道:“这在大长公主府,谁会给你下媚药,故意让你出丑?”
  乔渊说道:“爹,今日是阮安的寿宴,人又多又杂,不一定是大长公主府的人,也有可能是旁的宾客,甚至有可能是有人趁大众公主府举行寿宴混进来,故意陷害玉琏的也不一定的。”
  乔梁若是所思,看着乔玉琏说道:“如今大长公主府酒席已散,你我也不可能再去大长公主府去查个究竟,若真是有人害玉琏的话,现在也无从查起。”
  乔玉姝闻言便是松了一口气。
  “爹,阿爷,我就说一定是有人害我,我是乔家的嫡长孙,有人害我,就是有人害乔家,咱们一定要查出来。”乔玉琏说道。
  乔玉琏想了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爹,阿爷,我觉得最近总是有人要害我。这次是这样,上次也是这样。”
  “上次?”乔梁疑问道,“从何说起?为了开脱罪名胡言乱语。”
  “阿爷,我不是故意开脱的,阿爷,我真的是这么觉得的。这次,我怕是被人下了媚药了,才会在众人面前出了丑。上次,也是在众人面前丢了脸,虽然比这次要好些,只是把一副假画当成了真画,弄了个没脸,可是,我们乔家却损失了两万两银子啊。”
  乔玉琏接着说道,“有人拿了一幅陆道子的假画,送到利丰解库去做死当,开价就是两万两,还是一文都不肯少。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利丰解库是我们乔家的产业?又有谁不知道我乔家大少最是追捧那行首米殷殷?本来还不觉得什么,可后来我被阿爷和爹爹罚了了十几板子,养伤的时候,就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情。我脑子再不好用,这么琢磨着琢磨着,也琢磨出些意味来了,这陆道子的假画怎么看着像是专门冲着我乔玉琏来的?”
  一提起这两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乔渊就是肉痛,这会儿被乔玉琏这么一说,他对这拿着假画来死当的人更加痛恨,便应声说道:“这么说来,此时是极有可能也是针对玉琏的。”
  “爹,你这么想啊,”乔玉琏典着胖脸说道,“看来不是我多想来着。”
  乔梁沉了声音:“难道真是有人专门针对我们乔家、想要对付我们乔家?谁那么大的胆子?岂有此理?查!”
  乔渊拱手道:“是,爹,那今日的事……”
  乔梁道:“大长公主府是什么门第?我们如何上门去查?难道说玉琏在你们大长公主府中了媚药,所以才会失态吗?大长公主和阮安都不是什么软弱的主儿,我们若是这么说,就是说阮安在寿宴上给宾客们下媚药,大长公主和阮安哪里会容得别人这么说?今日的事情,怕是查不了的。但是那假画的事情……”
  乔梁顿了顿说道:“要仔细的查了。”
  “是。”乔渊应道。
  “至于玉琏,打十个板子。”乔梁道。
  “又要打十下板子啊,”乔玉琏哀嚎一声,“阿爷,我是被人害的啊,再说,上次的十个板子,我还没有全好啊,屁股上疤还没有退呢。”
  乔梁突然冷了声音:“打好板子之后,去祠堂罚跪三天。”
  乔渊给乔玉琏使了个眼色,轻轻一摇头。
  乔玉琏收到自己爹的暗示,知道爹是让他不要再多说了,以免说多了,惹怒了乔梁,受到的惩罚就会更严厉。
  他只好应道:“是。”整个人便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
  乔梁接着说道:“至于那丫环,卖出府去吧。”
  墨香身子一歪,跪歪在了地上,两眼直直的,仿佛没有了生气。
  乔玉姝心里一紧,墨香从十岁开始就在她身边伺候,是她的贴身丫环,伺候她日常起居;也是她的左膀右臂,帮她做了不少事情,比如这次给大长公主府的尤妈妈送肉豆蔻,就是墨香替她办的,只是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叉子,这肉豆蔻没有让齐言彻吃上,反倒是让乔玉琏吃上了。
  墨香是她惯用的丫环,她已经习惯了她的伺候,墨香还能帮她做事,当然也知道她不少事情,以及她一些不为人知的想法。
  这样一个丫环要被发卖出府去,乔玉姝如何会不急?
  她连忙壮了胆子,说道:“阿爷,这事儿,论起来,墨香也是无辜,她平日一直安分守己,伺候孙女也是尽心。阿爷罚她一罚,自然也是应该的,只求阿爷不要将她卖出府去……”
  乔玉姝的话还没有说话,突然就住了嘴。
  乔梁朝她看的浑浊老眼里尽是冷意,仿佛一滩浑浊的死水结了冰,看着便让人觉得背脊发凉,遍体生寒。
  乔玉姝普通一声跪了下来,口中唤道:“阿爷。”
  乔梁抱着双臂:“阮安的寿宴已经结束了,镇国公还是没有任何要娶你的意思吧。”
  乔玉姝脸色发白,跪在地上,手紧紧抓住衣摆。
  乔梁转过头,对乔渊说道:“明日,你就想法子去齐国公府探探口风,问问齐家老太太和齐家老二的意思,若是他们也有意结亲,愿意继续同我们乔家做个姻亲,那么赶紧就把这亲事给定下来了。希望今日玉琏的事情,不要对我们乔齐两家的联姻产生什么影响才好。”
  他又转向了乔玉姝:“此事,就这么定了。”
  “是。”乔玉姝应的轻而无力。
  乔梁挥了挥手:“你们全都退下吧。”
  “是。”所有人都应了,随后,依次从书房里退了出去。
  等所有人退出去以后,乔梁长长叹了一口气,老眼里露出几分无奈,整个身子松垮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与刚才冷峻严肃的家长做派不同,竟是有几分老态和疲惫。
  他低叹一口起:“唉,家门不幸,老夫愧对祖宗。”
  退出书房之后,乔渊立刻着手查利丰解库用两万两银子收了假画的事情。
  乔玉琏被打了十个板子,然后被人抬着去了祠堂,可怜兮兮的跪在祠堂冰冷的地板上。
  乔玉姝回了自己的屋子,脸上死气沉沉。
  而墨香则被府里的管事婆子拖出去发卖了。
  ——
  京城一所普通民宅,朝北的屋子阴冷潮湿,墨香蜷缩在一张板床上,身上是一道一道的鞭伤。衣服被鞭子打破了,露出里面少女细嫩的肌肤,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便是一道道的淤青,连脸上也有几道鞭子抽过的痕迹。
  墨香因为疼痛,也因为害怕,身子蜷缩了一团。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墨香以为又有人要抽打她,吓得哆嗦起来。
  “墨香,你怎么样了?”
  是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墨香猛然一抬头,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乔玉姝。
  “小,小姐,是你来救我的吗?”墨香想下床,但是稍稍一动,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猛烈的疼痛感袭来,她又跌了回去。
  “不用起来了,”乔玉姝走到墨香的床边,坐床沿坐了下来,“墨香,你怎么样了?”
  墨香眼圈一红,呜呜咽咽说道:“他们,他们要把我卖到勾栏里去,我不肯,他们就打我,用鞭子抽我,浑身都很疼。”
  在宣平候,墨香虽然是一个下人,但却是小姐的贴身丫环,吃穿度用比穷苦人家的闺女还要好些,在府里,其他的下人们看到她,还得恭恭敬敬的喊她一声“墨香姐姐”,现在出了宣平侯府之后,那人牙子要把她卖到勾栏里,她不从,就打她,用鞭子抽她,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现在看到乔玉姝,就像看到了天上的救星一般:“小姐,小姐,你是来救我的吗?你救救我吧。”
  乔玉姝叹了一口气:“唉,墨香,你受苦了。”
  “小姐,小姐,你不救我吗?”墨香捉住了乔玉姝的手说道,“我是为了小姐才被发卖出府的啊,大少爷一定是误吃了那肉豆蔻所以才会对奴婢这样的,小姐,小姐,你要救我的。”
  闻言,乔玉姝眸中突然划过一丝阴狠之色。
  “墨香,你先喝口水吧,”乔玉姝道,“喝好了慢慢说。”
  乔玉姝从床沿站了起来,走到屋子里一张破旧的八仙桌前,背对着墨香,拿起茶壶,往茶杯里倒了一杯水,再从袖袋里取出一包药,将药包里的药粉尽数倒在水杯中。
  她看着这参了料的水杯,眸光阴鹜。
  转过身,端着杯子,款步姗姗走到墨香的床边,在床沿边坐下,把水杯递给了墨香:“墨香,快喝水吧。喝完我们再说。”
  墨香不疑有他,端起杯子,喝了干净。
  乔玉姝别开了眼,不去看墨香喝水。
  “小姐,小姐,”墨香道,“你,救,救……。”
  墨香突然觉得嗓子冒烟,疼的就像被火烧着了一样:“小姐,我的嗓子,我说不出…啊,啊。”
  墨香的声音慢慢变得沙哑,一直到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乔玉姝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墨香,刚刚那杯水是放了药了,那药对你身子是没有伤害的,只是会伤了你的嗓子,你以后就不能再说话了。”
  她轻摇了一下头,接着说道:“墨香,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的事情,你知道的太多了,尤其是这次大长公主府寿宴的事情,我使了计,要给镇国公下药,结果却让大哥吃了,以至于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了丑事。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了。如今,你已经被卖出府去了,不能跟在我身边,我不能每日看到你,心里总觉得不安心。万一,你告诉了别人,就算你不是故意的,哪怕是无意间透露出来,对我而言,也是灭顶之灾。墨香,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万不得已的。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墨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乔玉姝,伤痕累累的手紧紧捉住乔玉姝的手臂,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乔玉姝把墨香的手从自己的手臂扒了下来,看着墨香说道:“墨香,你放心,人牙子那里我已经打点过了,他们以后不会再为难你了,他们会好吃好喝的养着你,等找到合适的人家,再把你卖出去。你不用再受鞭伤,也不用担心去勾栏院里了。”
  乔玉姝最后再看了墨香一眼,转过身,走了出去,背后传来墨香嚎啕大哭的声音,沙哑的嗓音说不出的难听。乔玉姝又是一声叹气。
  她刚刚走出了屋子,就有一个人牙婆子迎了上来,笑眯眯的唤了一声:“小姐。”
  乔玉姝从袖袋里取出了两片金叶子塞到人牙婆子手里:“好好照顾她。”
  人牙婆子收了金叶子,眉开眼笑的说道:“是,是,小姐,我们一定照顾好,一定照顾好。”
  ——
  乔渊找人和齐国公府暗地里通了气,问齐国公府是否有意继续跟宣平候府联姻,而联姻的人选则是大房的庶女乔玉姝。
  齐言衡因为后院一妻两妾同时出了状况,颓废了很久,连常去的诗书会也不去了,整日待在家中,不修边幅。
  自从乔玉妙自请下堂之后,齐言衡不是没有想过跟宣平侯府再次联姻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想过和乔玉姝共结连理的可能。然而,一妻两妾同时出了状况,对他打击太大,他对自己的婚事也一直没有什么心思。再娶续弦的事情,他的母亲也跟他提过几次,京城里也有几家世家想跟他联姻,但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他也一直打不起精神来,所以拖着拖着,便一直拖到现在。
  只是没想到现在宣平候府突然主动提出来要跟他们继续联姻,而联姻的对象就是他心仪已久的乔玉姝。
  于是,齐言衡又突然有了精神。
  既然宣平侯府主要提出来,要把乔玉姝嫁给自己作为续弦,他哪里会不愿意,自然是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突然之间,他似乎又对将来的生活充满希望。虽然他的后院,有一段惹人笑话的过去,但是若是他娶了乔玉姝,两人情投意合,琴瑟和鸣,恩恩爱爱,将来的日子,好不快活。
  而齐老太太、齐季氏这回也没有提出任何反对的言辞。
  上一次,她反对齐言衡娶乔玉姝,执意娶了宣平侯府的嫡女乔玉妙,齐言衡便和她生出了嫌隙,感情到现在还没有和好如初。而且,她执意聘下的乔玉妙,还来了一出先自请下堂,再自证清白的事情,让他儿子闹了个大大的没脸,到现在也没有打起精神来,对自己续娶一事也是兴致缺缺。
  现在旧事重提,齐季氏又如何会再反对一次?当下便答应下来。
  乔家和齐家一接触,对于联姻这件事情,一拍即合,你情我愿。
  不出两日,齐家就上门来提亲来,乔家自然不无应允。齐家娶走了乔玉姝的八字,等这八字合完,齐家便可以下聘礼了。
  齐家来提亲的事情,乔玉姝自然也知道了。
  这几日,她都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谋算了那么多,经营了那么多,到头来,还是逃不出个做人填房的命。她脸上没有什么生气,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人生目标再也无法实现,她的心仿佛成了一潭死水。
  ——
  这一日,齐言彻带着蔡鹤来给乔玉珩复诊。
  蔡鹤由舒清陪着进了乔玉珩的屋子,乔玉妙则在堂屋里给齐言彻抹那烫伤药膏。
  “国公爷,这烫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涂一两次就不用再涂了。”
  乔玉妙上好了药膏,把药罐的盖子合上去。
  “恩,伤口早已不疼了,估摸着也长得差不多了。”齐言彻穿好了衣衫说道。
  “伤好了就好了,慢慢颜色也会退下去的。”乔玉妙说道。
  “哦,玉妙,我已经安排了官媒来提亲了。官媒总是要比私媒动作慢些,不过应该也就在这几日了。”齐言彻说道。
  大景朝的媒婆分为两种,一种是私媒,一种是官媒。
  私媒是靠保媒拉纤,向男女双方收取银子作为自己营生的,为了能赚钱,行动积极,动作也快。去媒婆家里喊上一声,媒婆就能立时立刻的去女方说媒。普通老百姓是请不动官媒的,请的都是私媒。大户人家,甚至公侯世家,也不一定会请官媒。请官媒手续繁琐,要等的时间也久,所以很多大户人家也会请私媒了事。
  齐言衡向乔玉姝提亲,请的就是私媒。
  官媒则不同,官媒其实是一种政府机构,里头的媒婆都是吃公家饭的,人数也很少,所以不是达官显贵是请不动官媒的。齐言彻为了表示郑重,特意请了官媒提亲。
  作为国公爷,他请官媒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请官媒有一套繁琐的流程,而且官媒数量少,在他之前又已经有人再排队了,他也不好意思插队,这才要拖上了几日。
  “哎,知道了。”乔玉妙应道。古今中外,公家机构的效率总是要比私家地上一下,动作总是要迟缓上一些。
  齐言彻和乔玉妙说了一会儿话,绿罗就过来喊他们:“小姐,国公爷,蔡神医瞧好病了。”
  “哎,这就来。”乔玉妙朝门口喊了一声。
  乔玉妙和齐言彻两人出了堂屋,进了乔玉珩的屋子。
  “玉珩啊,你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了,比我预想中的要好上许多,本来以为你怎么也得过个三五年,身体才能恢复成普通人、就是身子虚弱一些的普通人。如今看来,是不需要三五年了,估计两年就可以了。你从过年前,就一直吃我开的方子。到现在,已经有四五个月了,算上这四个月,估计再过一年多时间,就可以了。”蔡鹤说道。
  乔玉珩问道:“蔡神医,那到时候,我是不是就可以去学堂了?”
  蔡鹤捻了捻胡子说道:“可以。”
  乔玉珩眉眼一弯:“太好了。”
  ——
  乔玉姝在自己的屋子里待了几日了,贴身伺候的人不是墨香,而是新来的丫环兰香。
  昨日齐家递来了消息,说是八字已经合好了,是大吉之兆,而今天就是齐家下聘的日子了。
  屋子外头突然热闹起来,嘈杂的说话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一个婆子来到乔玉姝屋子的门口,隔着璎珞珠帘,朝屋子里说起话,语气里带着一股子喜气:“恭喜小姐,齐家的聘礼到了,足足有二十四抬聘礼,是全抬,那大红漆箱子,一个接一个的从中门抬进来,那唱礼单的人啊,报着长长的物什名单,这都念了许久了,也没有念完啊。”
  兰香脸上一喜,说道:“小姐,小姐,外头那么热闹,咱们不如出去看看吧?”
  乔玉姝冷冷朝兰香看了一眼,兰香立刻吓得禁了声。
  乔玉姝淡淡的朝屋门口喊去:“谢谢万妈妈了,我知道了,我昨儿夜里没有休息好,现在觉得身子有些乏,就在屋子歇着,不出去了。”
  门口外头的万妈妈,应了一声:“嗳,小姐,您好生歇息着。”
  “恩。”乔玉姝轻应一声。
  万妈妈离开了。
  乔玉姝站起了身,走到窗边,看看窗外的景色,这都到五月了,窗外春色正浓,粉白月季,朱红杜鹃,点缀在一片翠绿之中。
  枝头闹胜春,枝头热闹,整个宣平候府也是热闹。
  只有乔玉姝心中惆怅,而这喜庆的热闹更让她心中有一丝烦躁。
  从齐言衡来提亲,合八字,到如今过来下聘,已经过了好几日,乔玉姝也慢慢的从悲伤绝望之中,慢慢恢复了一些,事已至此,日子也总是要过下去的。只是心中却也欢喜不起来,这门亲事,有什么好喜庆的,有什么好热闹的,再热闹,再热闹,又如何?虽然他如今得了爵位的,却是个递减的,论起相貌品行、身份地位,他哪里有一点比得上他大哥,况且说来说去,她不是原配,不是结发,只是个填房罢了。
  外头越发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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