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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种田养家太不易-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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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以来,钟怀邵这个男主子是从未过问过后宅的事情,一直认为这都是女人的事情,而贺芳晴又不掌家,宁夫人这些年掌家的确是没少出力。
可她也没少私下克扣各房的吃穿用度,虽然大库房的钥匙没在她手中,可王府还有四个小库房,里面的好东西也是不少,宁夫人欺上瞒下自己的小库房倒是满满的。
“嬷嬷,据我所知,老王爷去世之后,王爷曾经将手里的铺子、田产都分给了其他三房,是不是这样?”这“分产不分家”还是秦澜心听钟逸提了几句,她这个公公有些事情上大而化之地让人无语,比如对他的那些兄弟姐妹,有些事情上又计较在乎地让人无奈,比如贺芳晴的事情上。
“没错,正是如此!”说起钟怀邵,孙嬷嬷也是一叹,“当初几位老爷子分家的时候,三老爷只要了老家的房子,手里的铺子都分给了钟家的几个儿孙,而钟家二房分到了钟家田产房屋是最多的,钟家大房因袭了王位,手里的田产、铺子并不多。老王爷一死,王府的三房和四房就闹着要分田产和铺子,但是不分家,因为有老王爷的嘱托,王爷也不想分家,所以就把王府的铺子、田产一共分成了四份,自然是嫡多庶少,但就这样二房、三房也各自分到了五家旺铺和两个小庄子。”
“虽说分产不分家,但他们儿女早已经长大,有的也已经娶妻生子,既然是公中自然是各房都要拿钱出来,要不然岂不是王府大房养了其他三房。”这样的冤大头秦澜心还真是头一次见,她婆婆不爱过问王府的事情就算了,但她公公钟怀邵看着是个精明的,怎么也心甘情愿养着他三个弟弟一家。
“王妃说的是呢!”孙嬷嬷也和贺芳晴说过这些,但贺芳晴从来没拿恭亲王府当过自己的地方,所以任由它自生自灭,但孙嬷嬷看得出,秦澜心不是这样的,这次让她掌家,恭亲王府说不定会换来一种新气象。
“都说自己的儿女自己养,王府大房养了他们这么多年也该仁至义尽了,嬷嬷,您今天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我再去请您过来!”秦澜心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掌这个家。
“老奴遵命!”孙嬷嬷回了曦晴院。
等到晚上钟逸回来的时候,先是和秦澜心一起在曦晴院陪着贺芳晴吃了一顿晚饭,钟怀邵自然也来凑热闹,接着回到玉归院的时候,就看到秦澜心一头扎进了她的书房里。
想着她有事情要忙,自己也没打扰她,可是等到钟逸洗漱完毕,又坐在椅子上看了半天书,秦澜心还在书房没回来。
“王妃还在忙?”他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看到重双正坐在门槛上守着,于是问道。
“回小王爷话,是的!”重双答道。
钟逸没再问什么,轻声轻脚走了进去,就看到秦澜心正伏案而写,很是认真的样子。
大概过了两刻钟,她还是连头都没抬一下,就听得到书页翻来翻去的声音。
“心儿,该歇歇了!”钟逸忍不住出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安静,秦澜心太专注了连他到了这么久都没发现,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
“夫君,你来了,对不起,你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我一会儿就好!”秦澜心很抱歉地看着他说道。
“你写什么呢?”钟逸扫了一眼。
秦澜心将写好一半的册子拿给他,解释道:“娘想让我从今往后开始掌家,我打算把王府里的各项人事物都梳理出来,然后做成统计的册子,这样一来就可以条理很清楚地来帮助我管家了。”
“这些事情可以交给手下人来做,再说府里的事情你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你是王府的当家主母,谁要是不听你的,可随意处置。”钟逸看了一眼秦澜心写得册子的确很清楚明白,这是一份很详尽的人事案卷。
“我想对于王府有个直观的了解,再说自己先弄清楚了,以后也不会被人糊弄了去。”学过管理的秦澜心最喜欢利用图表的形式将上下级关系、平级关系全都弄个一目了然,不但有助于牢记,还能很快依次做出判断,不至于杂乱无章,毫无头绪。
“那也不能太累了,事情永远做不完,该休息了!”钟逸拉着秦澜心离开了书房,晚上应该属于他才对。
第二天,贺芳晴就把王府内外的管事都找了来,当着众人的面将掌家的钥匙和主母掌家印交到了秦澜心的手中。
王府正厅里,大管家钟江和各院的管事以及管事娘子全都到了,足足有二三十人,站在最前排的是大管家钟江。
“从今日起,澜心便是王府的当家主母,由她来掌家,谁要是不规矩,背后捣乱,不管你们背后的主子是谁,不用去找王爷求情,直接就发卖、杖毙吧!”贺芳晴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但是话中的果决和不可置疑让低着头的管事们都惊了一下,这样有气势的贺芳晴可是很少见。
等到贺芳晴说完,秦澜心将手中的掌家印交给一旁的重双拿好,然后笑着说道:“各位都是府中得力之人,以后还要靠大家多多相助,既然现在掌家印在我手中,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要跟着我的步伐走。或许之后王府各处会有变动,但只要你们能力强,对王府忠心,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这次,管事们更惊了,还从未见过哪家掌家娘子说话这样直白的,让大家跟着她的步伐走,真以为有这么轻松吗?这小王妃还是太嫩了,不知道这王府的水有多深。
可是,很快王府各处的管事和管事娘子、婆子们、丫鬟和小厮们就不这样想了。
在拿到掌家印的次日,秦澜心将所有的管事都分为了左管事和右管事,就连管理马房的都是如此,而且给所有的下人重新立了规矩,让他们互相监督,表现好的有奖励,表现差的有惩罚。
这样一来,原有管事的权力除了大管家钟江的全都被一分为二,他们身边莫名多了一个和他们争夺权力的人,而这个人还不是他这一边的。
不仅如此,秦澜心还告诉所有的下人,如果一经发现府里有人不规矩、不本分,掌握证据之后可以直接到告诉她,到时候该罚的罚、该卖的卖、该奖赏的奖赏。
除此之外,她还将府中从管事到奴才重新进行了划分等级,只要你努力,就有望从一个一个月只拿几百文的下等奴才变成好几两银子的管事。
秦澜心为了更快地掌握恭亲王府,她直接就把这里当成企业内部来管理,而且是一个特殊的“企业”。
古代下人的职责就是伺候自己的主子,每个月领些固定的月钱,能力强的被主子重用做个管事,多拿点银子。说到底,为的就是钱。
当府里的下人有了忧患和竞争意识,他们的工作积极性自然就提高了,而权力的分化、赏罚制度和监督制度的制约,让他们做事情不敢那么明目张胆,收敛许多。
这王府的下人也都是盘根错节,秦澜心想一下子清整干净是不可能的,但至少那些暗中想对付自己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说起来,府里的主子要靠的还不是自己手底下的奴才,现在他们的奴才不敢乱动,他们也就不敢乱动。
不过,也有不怕死的。这天,钟真的大丫鬟让府里的绣娘给钟真再做两件夏衣。
但是绣娘说府里姑娘的夏衣都是有定制的,每人四件早就做好了送到各位姑娘的房里,钟真要想再做衣服,必须有秦澜心的通允才可以。
结果嚣张惯了大丫鬟不依不饶,还说这么点小事用不着禀告秦澜心,以前钟真一年四季不是想做多少件就做多少件,哪还用禀告别人。
绣娘说现在掌家的秦澜心,要把这件事情先告知秦澜心,结果那大丫鬟就恼了,直接上手就扇了绣娘一耳光。
钟真知道之后,更带人大闹府中的绣针房,还把那绣娘给绑了起来,说要把她给发卖了。
早有那机灵想讨赏的小丫鬟跑去了玉归院,秦澜心一听说就带着人赶来了。
“哼,你不过是一个下贱的绣娘,也敢和我顶嘴,这可是王府,我是王爷的女儿,几间破衣服而已,你也敢拦我!”钟真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她想要什么不是下人一脸讨好地送到自己面前,这秦澜心才掌家几天,她这吃的不痛快,穿的也不痛快了。
“小姐,这是王妃立的规矩,奴婢也是遵照而行!”绣娘的脸已经被打肿了,可是秦澜心那边的规矩刚立下,钟真就来找麻烦,她只是个下人,谁都得罪不起。
“哼,我管你谁的规矩,本小姐连件衣服也要问她吗!”钟真眼露凶光地说道。
“没错,你的确需要问我!”这时候,秦澜心一脸冷色地出现在绣针房外边,“把她扶起来。”
立即有人把被打在地的绣娘也扶了起来,然后绣针房的下人都安静地站在一旁,这新主子的脾性他们还摸不清楚呢,福慧县主看着温顺,谁知道发起火来会是什么样子,再说她背后可有小王爷、王妃护着呢!
“大嫂!”钟真不甘不愿地喊了她一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全给我说清楚,谁要是中间掺点假,明天就不要出现在王府了!”秦澜心脸上没了以往的温和。
但她这句话也把下人们都吓住了,众人把头低得都要埋在土里了,两边都不能得罪,干脆装聋作哑。
见没人吭声,秦澜心看了一眼被打的绣娘说道:“既然他们不说,你来说!”
绣娘忍着疼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秦澜心看着钟真问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哼,是真的又如何,夏天到了,我作为王府的小姐,多做两件夏衣怎么了!”钟真不忿地看了一眼秦澜心说道。
“多做两件夏衣也没什么,如果你的大丫鬟让绣娘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我说不定就会允了,可是现在你们主仆两人来绣针房闹事还打人,就是错!规矩不是摆设,你叫秋红是吧,来人,待会儿找来大管家,找个好人家把她发卖了吧!”秦澜心看了一眼站在钟真身边的丫鬟说道。
秋红一听就吓坏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地上:“王妃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凭什么,秋红是我的人,你无权处置她!”钟真恼怒地瞪向了秦澜心。
“作为王府现在的掌家人,我自然有权利,而且我也是为妹妹你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竟敢不遵王府的规矩,还殴打无辜之人,如此猖狂的奴才留她何用。这绣娘照着规矩程序来全没做错,你这个王府小姐跑来闹事又成何体统,作为下人不劝告主子走正途,还跟着挑拨是非,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打发了吧!”秦澜心对于府中的下人尤其是各家主子身边的人经过孙嬷嬷的关系图,现在可是了解的很清楚。
这秋红在王府仗着宁夫人和钟真没少嚣张跋扈,更跟着做了不少的恶事,这样的人在王府是能少一个就少一个。
“就算你现在拥有掌家印也管不了我院子里的事!”钟真冷笑一声说道。
没想到秦澜心微微一笑说道:“那可不一定,现在府里下人的卖身契大半可是在我手中,不巧,正有你院里的!”
秦澜心这话一出来,所有下人都惊呆了,谁不知道众人的卖身契一直都是在王爷钟怀邵手里,就是宁夫人掌家的时候,她手里也没拿过下人们的卖身契。
对于王府的这些下人管事们来说,谁真正拿着他们的卖身契,谁才是捏着他们命门的那个人。
“不可能!”钟真不相信。
“可不可能你很快就知道了!现在绣针房的人都给我听清楚了,你们要么像现在这样对凡事都置身事外,只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好,要么就做好离开恭亲王府的准备,没有了你们王府可以随时有新人进来,但你们没了王府就要想想后果。我这个人喜欢老实本分的人,做好了有赏,做不好可就不是罚那么简单了!”秦澜心说的声音很大,她喜欢快刀斩乱麻,这些话看似是对绣针房的人说的,但其实是对王府所有下人说的。
本来她还想找个机会杀鸡儆猴看,让这帮表面上没什么动静本地里不服她的人看看,今天正巧钟真和她的大丫鬟撞在了枪口上。
秦澜心说完这些话离开绣针房之后,很多人还以为她是吓唬钟真,没想到当天下午钟真身边的秋红就真的被发卖了出去,连她的老子娘一起也给卖掉了,而那位被打的绣娘秦澜心则赏给了她五两银子,还找来大夫给她看了伤。
这一招杀鸡儆猴、恩威并施让蠢蠢欲动的一些人又犹豫了,貌似这位王府的新掌家王妃不是说说而已,这下子可麻烦了!
☆、第百三十五章重改店铺
“爹,您要为女儿做主!”这天晚上,钟怀邵从外边一回到王府,钟真就哭哭啼啼地跑来告状道。
“怎么回事?”钟怀邵沉着脸问道。
“爹,大嫂她因为一点儿小事就把女儿的大丫鬟给发卖了!”秋红一向跟在自己身边出谋划策,钟真习惯了有她在身边,如今不过是打了府内绣娘一个巴掌就被发卖了,她怎么想怎么憋屈。
“一点小事?”钟怀邵有些不信地反问道。
宁夫人也陪着钟真一起来的,她态度柔和地笑着说道:“王爷,事情是这样的。现在天气炎热,真儿夏日的衣衫坏了两件,就想让府内的绣娘再多做件夏衫来穿,这本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怎知因为真儿的大丫鬟秋红与绣针房的绣娘有了点儿误会,县主她不但训斥了真儿一顿,还把真儿的大丫鬟秋红和秋红的老子娘全都发卖了。这秋红跟着真儿多年,就算是有错也不该罚这么重。县主刚掌家还什么都不懂,再这样下去,妾身怕下人们都不服。”
“有什么不服的,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主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后这种小事就不要来烦我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既然掌家印在她手中,那就都听她的!”钟怀邵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爹——”
“王爷——”
“好了,好了,本王还有事,这后宅如今归逸儿家的管,有什么事情都去找她,本王忙着呢!”说完,钟怀邵大踏步往前走,但是宁夫人看他去的方向是曦晴院。
“娘,爹他怎么可以这样!”钟真抹掉眼泪,狠狠地跺了跺脚不忿地说道。
“哼,你爹一直就是这样!”作为男人,钟怀邵一直不爱管后宅的事情,以前宁夫人觉得欣喜,因为是她掌权,很多事情到了钟怀邵那里就能糊弄过去,反正他也不会细问。
可是现在掌家权在秦澜心手里,而且贺芳晴和秦澜心婆媳关系又如此亲近,钟怀邵就更是站在秦澜心一边了。
此刻曦晴院内,秦澜心、贺芳晴和钟逸又围坐在一起吃饭,现在玉归院小厨房根本不开火,重雪现在成了曦晴院的专职厨娘,贺芳晴一天三顿都是她来做,而且只要在王府里,秦澜心和钟逸都会陪她一起吃饭。
“今个儿重雪做的银耳汤特别好喝!”不知道是不是有儿媳、儿子陪在身边,贺芳晴现在心情很好,一日三餐也比以往吃的多些。
“王妃,今天的银耳汤可不是重雪做的,而是儿媳做的,整日里来您这里蹭饭,儿媳怎么也要表示一下!”秦澜心一边给贺芳晴布菜,一边笑着说道。
“我说味道怎么特别好,呵呵!澜心,你现在掌家也不容易,我听说绣针房那里出了点问题?”贺芳晴怕秦澜心初掌家有人找她麻烦,所以让孙嬷嬷随时关注着府里的情况。
“娘,没什么,不过是小事!”秦澜心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地和贺芳晴说了一下。
正说着的时候,门外有丫鬟禀告,说是钟怀邵来了。
“本王都要饿死了,快添一副碗筷!”钟怀邵直接走进屋里,大喇喇地就在贺芳晴身边坐了下来。
其他三人已经见怪不怪,最近一段时间,只要秦澜心、钟逸一起陪着贺芳晴吃饭,钟怀邵是一定回来的,因此秦澜心每次都暗中盯住重雪多做一些饭菜。
“澜心,我听说今天你把真儿的大丫鬟给卖了?”看着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冷场的饭桌,钟怀邵没话找话说道。
“回爹的话,是的!”秦澜心微微低头答道。
“你刚开始掌家,有些事情不用太过计较,这后宅还是安安静静比较好!”钟怀邵以长者之姿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澜心她怎么计较了!她不过是依照规矩办事,有哪一点做错了,一个庶女的丫鬟而已也敢在王府嚣张打人,还无视主子定下的规矩,如此无法无天,依我看发卖还是轻的,应该当场杖毙!”一听钟怀邵有斥责敲打秦澜心的意思,贺芳晴就不愿意了。
“本王也没说什么!”看到贺芳晴生气,钟怀邵口气软了下来,“本王只是希望家人和睦,因为一点儿小事吵吵闹闹或者金银之物伤了亲人感情,太不值当,再说王府又不缺银子!”
“爹,其实……其实王府现在很缺银子!”秦澜心也是这两天集中整理王府的账目并且去王府名下的店铺、庄子暗中走访才发现,恭亲王府其实早已经入不敷出。
“你说什么?”这下子饭桌上的贺芳晴和钟怀邵都齐齐看向了她,只有钟逸眼神里闪过幽深的光。
“爹,娘,我也是这几天整理账目、派人暗中查探店铺后才知道的,这本是大事,我原打算先和夫君说的,既然爹娘今日都在,吃完饭,我再和你们细说!”这王府“入不敷出”的确是大事,钟怀邵作为当家男主子,其实造成现在的状况和他不愿分家有一大半的关系。
“现在哪还有吃饭的心情,澜心,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贺芳晴万万没想到是这样一种状况,孙嬷嬷和红赏她们也查过账目,没什么问题呀。
秦澜心让重双去她的书房将一个放账册的小箱子和重喜一起抬过来,这边曦晴院孙嬷嬷也让人不要打扰他们四人在屋中说话。
等到账册全都拿过来之后,秦澜心打开箱子拿出几本账册分别递给钟怀邵、贺芳晴和钟逸,然后说道:“爹,娘,夫君,你们手中的账册都是王府这些年的总账册,从账册上看,恭亲王府名下的店铺、田庄每年都是有盈利的。”
“没错,年末的时候这些账册本王也都过目过,没什么问题!”恭亲王府有一个仓库原本存放账册,到了年中和年末的时候,田庄管事和店铺掌柜都会拿来账册给他过目。
“这些账册是没问题,就是王府库房里的那些账册也都找不出毛病,可是这些账册并不是田庄、店铺的真实收入账册,换句话说,这些账册至少有十年以上全都是假的。”秦澜心负责查对王府仓库的账册,而金算盘铁傲则是从外边王府的几家店铺暗中入手,很快就发现了猫腻。
“假的?这怎么可能!”钟怀邵一时无法相信,而且还是十年以上,那不就是说他被当傻子耍了十多年。
“澜心,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贺芳晴相信秦澜心不会拿这种事情看玩笑,她嫁进王府之后,对于府内的田庄、店铺之事她不擅长也从不过问,所以并不知道王府内部账目的真实状况是什么样子的。
“娘,这是去年还没来得及销毁的真实账册,你来看看!”秦澜心又拿出一本账册递给贺芳晴,“这是王府名下一家首饰铺的账册,上面账目做得很仔细,包括工匠的月钱,玉石采办的银子,还有成品卖出的价格,铺中伙计、掌柜的银两,你再对比去年这家铺子送到王府的账册上所写的银钱,仔细算一下就会发现,这家铺子不但在工匠的人数、月钱上造了假,就是东西卖出的价格也有差别。”
“你说的没错,这本账册上写的是两名工匠,送到王府这本写得是四名工匠,玉石的价格也变贵了。”不看不知道,真是一看吓一跳,这些铺子里的掌柜胆子也太大了,账册上的失误如此明显,怎么就没人发现呢!
“你说销毁是什么意思?”钟怀邵虽然对这些东西大而化之,但是此事若为真,他一定不会放过这帮弄虚作假,那他当傻子一样玩耍的人。
“据我的人暗中查探的消息,王府名下加上娘的店铺,在京都一共是十三家,其中至少有八家店铺的掌柜是暗中勾结在一起做假账的,另外六家都是生意本就不好的店铺,别说挣钱,有时候还要让王府贴钱进去。那些做假账的,为了夜长梦多怕以后有人查起来露馅,所以每年都会把真账本给销毁,这样一来就算王府里有人觉察出什么问题,他们也能圆回来,再加上王府每日里消耗本就大,也不会有人细算这一天花出去了多少银子,弄成了糊涂账。”
当然,还有一点秦澜心没说,那就是这些年来,无论是钟怀邵这个男主人还是贺芳晴这个女主人,甚或是她夫君这个王府继承者,都没有在王府的账目上去费过心思。
否则,那些店铺的掌柜根本不敢如此胆大包天,连王爷都敢欺瞒。
“你还查到什么?”没想到短短时间内秦澜心就发现了这样的大问题,钟怀邵脸已经变黑了,是被那些做假账的人给气得。
“我还查到这几家做假账的铺子是京都的旺铺,一年到头能赚不少银子,不过经过做假账,真正赚来的银子只有很少一部分进到了王府的库房里,另外府里的账目也存在很大的问题,例如采办这一块,其实府里所吃用的东西大半都是从自家庄子里拿来的,但最后账目上写着要拿出一大笔银子去购买粮油蔬果之类的。还有,公中的银子一直都是咱们这房来出,其他三房从来没有往公中添过钱,但是他们房里主子、下人的月钱依旧从王府的账上领。打个简单的比方来说,王府的银子就好比一缸水,现在缸上有很多孔,有大有小,甚至连底部都裂开了,再加上倒的水越来越少,那么过不了多久,这缸怕是要干了。”
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世人都道她嫁进了显赫王府,静等着荣华富贵享受好日子,岂不知这王府都快成了一个空壳子,做农家女也罢,做富家媳也罢,看来这养家糊口都不简单啊!
“这么严重?”钟怀邵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因为他这个王爷从来也没觉得银子有什么重要过,再说他手里也从来没缺少过金银之物。
秦澜心点点头,恭亲王府加上主子、奴才有好几百人,这些人从上到下都有等级划分,欺上瞒下的事情多得是,有些人只要遮住钟怀邵他们的眼睛,还不是私底下想怎么作威作福都可以。
“为什么宁夫人掌家就没发现这些问题?”钟怀邵凝眉低问。
但是没人回答他,秦澜心也保持了沉默,因为她还不知道钟怀邵对于宁夫人是个什么样的态度,所以有些东西现在还不适宜拿出来。
“哼,她那么精明会看不出来!”贺芳晴却是毫无顾忌,毕竟是在后宅呆了那么久,宁夫人中饱私囊的事情整个王府谁不知道,也就钟怀邵“耳聋眼瞎”。
钟怀邵看了一眼贺芳晴也不吭声了,今天晚上秦澜心这些账册和说法给他的震撼太大了,这么多年他从未管过府内诸事,如今想来是他的满不在乎助涨了那些人的胆子,以至于让他们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来。
从曦晴院出来之后,钟怀邵回到了自己的啸风院,并且把大管家钟江和啸风院管事钟威父子都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江伯,我来问你,王府库房账目上的东西可是没什么问题?”钟江是王府老人,也是钟怀邵最信任的人。
“王爷,您今日怎么问题这件事情来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钟江并没有直接回答钟怀邵的问题。
“江伯,难道连你也不对本王说实话吗?你老实告诉我,王府库房里是不是根本没多少银子了?”钟怀邵声音冷冷的,恭亲王府不能到了他手里就垮掉了。
“王爷,您终于还是知道了!老奴有罪呀!”说完钟江就跪在了钟怀邵的面前。
“竟然是真的!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本王!”深深的背叛感传至全身,钟怀邵显得怒不可遏。
这时,钟威也跪下说道:“王爷,请您息怒!这件事情上我爹也是无可奈何,每年各家铺子送来的银子都逐年减少,说是生意不好,中馈一直都是宁夫人管着,我爹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钟怀邵也知道这件事情上怪不到钟江,他是王府的大管家没错,但是能管的事情也有限,而且这么多年来,细想想看,他不是没提醒过自己,甚至很直接地告诉过他王府的铺子和田庄可能有问题,但自己根本没当一回事。
现在想来,恭亲王府变成这样,最应该被问责的那个人应该是他自己才对。
“都起来吧!”
钟威这才扶着老父钟江站了起来。
“江伯,王府几家铺子掌柜暗中做假账欺瞒本王的事情,你可知晓?”钟怀邵又问道。
“王爷,这个老奴不知道,不过前几年宁夫人掌家的时候,和几家铺子的掌柜走得比较近,而且据老奴所知,宁夫人这些年也在外边以二少爷、真小姐的名字开了好几家铺子。”因为家中每个真正主事的,有些事情钟江没有确切的证据也不敢贸然出手。
“她可真是好大的胆子!”钟怀邵气得一掌拍在了椅子上。
这些年,他心里清楚宁夫人、玉夫人这些妾室喜爱争风吃醋,所以有些事情他就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到竟然把恭亲王府都快掏空了。
“王爷,不只是宁夫人,就是三老爷和四老爷这些年也没少从公中拿银子,就是咱们的铺子他们也没少进去拿过东西。老奴知道您重兄弟情义,可继续这样下去,王府就真的撑不下去了。”钟怀洋和钟怀建私底下没少拿大房的银子办自己的事情,平时更是仗着王府的名声捞了不少的好处,钟江就算是王府的大管家可始终是个奴才,他能做的也有限。
钟怀邵没再说话,他不是不知道其他三房的情况,只是想着都是自家人,让他们占一些小便宜也没什么,可却没想到他们的胃口都这么大了,现在竟然是“入不敷出”,堂堂王府没银子,这说出去都笑掉大牙。
同一时刻,回到玉归院的秦澜心和钟逸洗漱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并没有休息,而是也说起了账册的事情。
“夫君,王府账册出问题的事情,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刚才在曦晴院,只有钟怀邵和贺芳晴的表现有些震惊,钟逸脸上的表情始终如常。
“也不是早知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脸上的那道鞭痕吗?”钟逸将秦澜心的手放在胸前把玩,并说起四年前初遇的事情。
“当然记得,那时候你到百味食肆的时候,脸上的鞭痕还没有愈合。那鞭痕是谁打的?”秦澜心侧了身定定地看着他问道。
“是我爹打得!其实知道王府几家掌柜有问题,还是萧非帮的忙,也是他通过他家在京都铺子的掌柜知道了那些人有问题,后来仔细查探之后,我才知道王府已经快被这帮蛀虫给掏空了。从小,三爷爷就教导我作为钟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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